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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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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33)

作不經意的俯下/身子帶著酒香,體香,在陌子痕耳邊道。

“不用,你也少喝些,傷身。”陌子痕皺起眉,不知道逐天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見她這麽喝著,只能勸慰道。

“傷身?我看這酒不禁傷身,還傷心。。”逐天嘆了一聲,又喝了一口,繼而又貼在陌子痕耳邊道。

“煙兒,你這是做什麽。”陌子痕臉色微紅,他別開視線,不去看那若隱若現的深溝,聲音有些黯啞道。

“爹,你知道我為什麽要穿一身黑嗎?”像是沒有聽見陌子痕的話,逐天把玩起陌子痕的銀發,與自己的發交纏,然後打結,黑發與銀發交織著,成了最蒼白的色彩。她語氣輕的如同低喃,手卻將那發結割下,放入懷中。

“為什麽?”身後的柔軟一直貼著他的後背,陌子痕身子不禁僵硬起來,連那句爹都沒有去細想。想起那一次的失控,只差那麽一點,就成了,只是那種銷魂蝕骨的感覺,至今都縈繞心間,不曾抹滅。

“因為你總是一身白,白色,好像是世間最純凈的顏色,如同骯臟愛戀著你的我,只有包容萬物的黑,才適合我,我討厭你穿白色,好像你是高高在上的仙人,只能遠遠的觀望,誰也近不了你的身。很多次,我都想抱住你,只是怕我自己,玷汙了你。。”說著,逐天牽起陌子痕的衣擺,笑的明媚,眼眸卻憂傷,憂傷背後,又是隱隱的瘋狂。

“煙兒!!”陌子痕聽這話猛的擡起頭對上煙羅的眼,喊了聲,帶著隱隱的心痛,與急意。一根纖白的手指抵在自己的唇邊。

“噓,你什麽都不需要說,我都明白,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喝一杯吧。”說著,逐天給兩個杯裏斟滿了酒,然後端起其中一杯。

“這一杯,我敬你,謝謝你十年的孕養才有我今天的煙羅。”說著,喝了一杯,隨後又斟了一杯。

“這一杯,我敬你對我的關懷與愛護,隱忍與包容,讓我覺得這世間還有人心系著我。”說罷,又仰頭一飲而盡,似乎酒醉了,逐天面色染上緋紅,雙眼有些迷蒙,她正擡手斟第三杯,卻被陌子痕攔下。

“別再喝了,待會醉了,會讓別人看笑話。”逐天笑了笑,推開陌子痕的手,斟第三杯。

“這一杯,我敬你對我的情,至少讓我覺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白費。”這句話讓陌子痕莫名的心慢了半拍,有些奇怪,卻說不上來是哪裏奇怪。身子被那柔軟的身子貼的已經渾身滾燙,在這麽下去會出事的。

想到這陌子痕坐不住了,他想推開逐天,可是逐天比他反應更快,猛的貼上去,吻住那柔軟,瘋狂中帶著急切的舔舐著,她一邊撕扯著自己的衣襟,一邊伸手探入對方的溫熱,順著那白皙胸膛不住撫弄,企圖挑起對方的回應。

可是不管怎麽吻,對方不肯松開牙關,一雙清明帶著欲/望的眼望進她的眼眸,不知道該怎麽伺候男人,逐天幾乎是帶著拼命的姿態將自己上半身衣衫褪盡,一雙眼,竟因陌子痕清明的眼,而帶上霧氣。手不住的撫過那寸寸肌膚,隨後碰到一個堅硬灼熱的物體,手微微一頓,繼而伸進下擺,直接握上那處,好燙!灼熱的溫度,幾乎將逐天的手燒起來,那高昂的姿態,光是握著,就能想到它多麽猙獰。

陌子痕再也忍不住的吸了口氣,他伸手按住下面那只不安分的手,一邊用沙啞性感的聲音無奈道。

“煙兒,別逼我。”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對不住ing~~數字計算有誤,下一章回補大半章的h給乃們,今天去歡樂谷,回來腦子有點暈乎,不好使鳥!今天想到這,明晚打起精神補HHHHHHHHH~~~~~~~~

☆、纏綿悱惻是離別

煙兒,別逼我。。

一句話,讓逐天頓了頓,手下更用力了,她不住啃咬陌子痕的唇,直到一絲血腥味彌漫,陌子痕眼神幽暗,他突然伸出一只手,固定住逐天的頭,反客為主的回吻過去,牙關松開伸舌與對方的舌交纏在一起,拋開所有的世俗觀念,一改之前的溫柔,變得霸道主動起來。

逐天只覺得呼吸困難,舌根被吸的發麻,沒來得及反應,一陣天旋地轉,身下是柔軟的青草,頭上的發釵也被人拔去,青絲散亂,陌子痕不住在她的耳畔流連,或輕或重,逐天緊咬唇畔。

上身衣衫褪盡,陌子痕輕吻著,烙下一個個印記,引起身下人兒的輕顫。

“嗯。。”主動環住陌子痕的脖頸,逐天眼眸有些濕潤,看著陌子痕的臉,微微閉眼。

手不住在腰線流連,身子似被火燒起來般,喘息聲不絕於耳,陌子痕的手在那腰帶處頓了頓,然後才一把拽開,將所有的衣物退去,終是將眼前的美色一覽無遺。

逐天身子輕顫著,手無力的擋了擋,睜開眼見陌子痕只是衣衫微亂,惱羞一瞪,陌子痕神色有些覆雜,一時間竟沒了動作。

“煙兒,你會後悔的。”

“不,我不後悔。”

逐天眼神堅定,半支起身子主動靠了過去,替他解開衣裳,露出白皙精瘦的胸膛,細窄的腰,呼吸變得紊亂起來,伸手撫了上去。

“嗯哼。。”陌子痕蹙起眉,悶哼一聲,將逐天推到,整個人覆了上去。唇舌再次交纏在一起。

在這個隨時都可能有人來的地方,陌子痕掀開衣擺,抵住入口,輕輕磨蹭,逐天才深吸口氣,終於要來了。

果然,那種撕裂的痛楚讓她死死揪住地上的青草,額頭滿是汗水,壓抑住聲音,還沒反應過來,那人便開始動作,酥麻遍布全身,很快意識模糊起來。

身子似水上的浮萍,一陣飄搖,不知過了多久,逐天只覺得渾身酸軟無力,那處仍有東西不斷進出,陌子痕吻過她的臉,再吻她的唇,身下動作不減,將所有的聲音全部吞沒,直到將滾燙全部釋放,才停下來,不住喘息。

看著逐天疲憊的摸樣,陌子痕身與心都得到了巨大的滿足,他將她散亂在鬢邊的發弄好,一下下淺吻她的眉心,看著她在自己的懷中沈沈睡去,陌子痕眼裏飽含太多的思緒,最終都化為一聲嘆息,將人摟的緊緊的。。。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陌子痕確定懷裏的人睡過去後,才輕輕起身,穿戴衣物,將一旁的衣物撿起替她遮掩好,手不住描繪她的眉宇,牢牢的刻在心裏,才轉身,悄然離去。

陌子痕一走,逐天便睜開眼了,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身影,眼裏是無盡的漠然。她起身,穿好了衣物,沒有停留的離去。

×××

大戰前夕,逐天一身暗金戰甲,發絲高挽,手持長劍,整個人顯得英姿颯爽,眼臉下的淡青讓火狐一度擔心著,直到所有的妖兵集合,幾十萬的大軍浩浩蕩蕩出發前往,大軍一直往北行進,老遠便看見荒廢的靈臺,一路走過,驚起鳥獸無數。

戰鼓響徹天地,肅殺之氣彌漫每一個角落,老遠,便看見天界百萬兵馬駐紮在靈臺以南,站立最高的,赫然是神帝一聲黃金鎧甲耀眼奪目。

雙方大軍不過相隔數百裏,彼此眼中火藥味甚濃,逐天面色冷然,長劍一指,遙遙對準神帝,赫然是一種挑釁,其他的一些神仙都紛紛前來助一臂之力,魔心回體,之前只能用八成的魔力,這下可以發揮十成,她有豈會將這些人放在眼裏,手中的誅神劍散發著淩厲的氣勢,讓遠處的老君變了臉色,不禁湊到神帝面前。

“陛下不好!對方有誅神劍!”

“什麽?!她怎麽會找到誅神劍?”神帝臉色一變,但身形微動回應道。

“這。。老身不知。”老君搖搖頭,只覺得這場仗要是打起來,肯定血流成河,那陌子痕是不是已經被雷劈死了?

“哼,這仗是非打不可了。”想著,神帝上前幾步。

“爾等不過是小小的妖王,也想撼動我天界百萬的雄兵?”掃過那只有幾十萬的妖兵,神帝眼神輕蔑。

“哼,對付你們,綽綽有餘。”逐天微揚起下巴,悠然道。

“好大的口氣!今日定將你妖界從七界中抹去!”被逐天不可一世的態度激怒,神帝大喝一聲,前方天兵整裝待發,大手一揮,天兵率先攻了上去。

“左右先鋒上!”逐天飛身上前,喝道,身後跟了大量妖兵前往,兩軍越來越近,很快廝殺在一起,手中誅神一路廝殺,輕而易舉的殺出一條血路,誅神劍被鮮血澆灌身上戾氣更重,發出細微的低鳴,隱露金光,手氣劍落,血流如註,凡是被劍氣掃中的天兵,渾身冒著青煙,似被暗黑之氣腐蝕般。

天空是漫天的星火墜落,黑暗籠罩著所有,硝煙之氣,廝殺之聲,成了唯一的聲音,鮮紅成了唯一的色彩,敵眾我寡,幾十萬沒多久只剩下原來的八成,逐天長劍穿過一個人的胸膛,突然沖天而起。將自己的身體暴露在最明顯的地方。

神帝眉宇一蹙,將之前的星月箭召喚出,拉住那弦,弓箭彎起,緊繃著,對準的正是逐天。

逐天做了手勢放入口中,發出一聲幽遠的聲響,聲響持續了幾秒,似乎在呼喚著什麽。但是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快,仿佛有什麽要發生。

靈臺山--

陌子痕一直走著,走進了靈臺,看著荒落蕭條的殿宇,心頭說不出是什麽滋味,之後他又似想起什麽,他往後山走去,走過那一大片桃花林,看到一處小屋,屋裏的擺設還和當初一模一樣,手摸上積灰的桌椅,視線一一掃過每一個角落。

隨後又離開,往一處走去,一直走到桃花的盡頭,眼前豁然開朗,一處峽谷映入眼簾,風帶著花香,陌子痕看著,不語。

“陌煙谷。。。”陌子痕低喃出聲,在一處草地坐下,想起當初在這的一點一滴,那個清脆的女聲不住回響。

‘煙兒的名字裏有煙,爹爹的名字裏有陌,那就叫陌煙谷好不好?’

‘好耶!這裏是陌煙谷,是煙兒和爹爹兩個人的地方,爹爹要答應我!不許別的人進來這裏,可以嗎?’

‘爹爹,我們這樣真的很像人間那些夫妻,只不過應該是妻子做飯才對。’

‘爹爹。。紫鳶。。’

那個清脆的女聲一去不覆返,女童的面容逐漸變成另一張臉,眉角微挑,深藍眸色,眼裏是滄桑,是冷漠。。想到這,陌子痕竟是呼吸不得。

不遠處傳來廝殺聲,想來神妖兩界的戰役打響,那人也會在吧,為什麽選擇在這個地方等死?陌子痕也不知道,他只是想來看看陌煙谷,離她近的地方。

他躺□子,看著天空的星火,眼前閃過許多畫面,他這才發現,所有的回憶,都有一個女子的身影。

突然,天空起了變化,暗紫中帶著巨大的閃電,在雲層中不住閃動,隨後扭曲在一起,形成巨大的漩渦,越來越大,風也越來越強,陌子痕微微閉上眼,等待著那紫雷的降臨,心頭有什麽念頭一閃而過,心裏愈發不安,為什麽?不是早就準備好了?為什麽心會這麽慌?!想著,他摸上心臟的位置,一陣失神。。。

戰場上--

“殺啊!”下方兩兵嘶喊著,兵器相撞的清脆,各路神仙也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一時間,雷電,大火,黃沙將妖兵淹沒。

原本暗黑的天空突然起了變化,變成妖異的暗紫,凝聚成一個巨大的漩渦,不住扭轉,有些神仙察覺到這一變化,面色一變。

“那是什麽?!”突然有人喊出口,所有人都紛紛望去,只見天邊那處黑壓壓的一片,數量多的驚人,陰森的死氣很快彌漫過來,神帝瞇眼眼眸,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是亡靈!是亡靈!!”終於有人認了出來,天兵有些慌亂的看向神帝,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們雖兵力強盛,但是對於虛無的靈體毫無辦法,不管怎麽打都如同空氣,相反,靈體碰到他們身體的一處,都會腐蝕殆盡。

神帝面色鐵青,天界的榮耀與光輝決不能斷送在他手上!想著,他瞄準著那道身影,凝聚的箭飛速的沖那人而去,女媧留下的星月箭威力無比,只能用一次,這一次,想她妖王有通天本領,也不可能敵過!

逐天感受到身後的箭氣,微微轉身。那箭勢如破竹,連帶著黃沙與烈風,向自己席卷而來,速度之快令她微微一驚。她向一邊閃躲,那箭也偏移仍向自己襲來,難道,終是躲不過這劫?

“哢擦!轟隆隆!!”就在此時,一道寬於三尺的紫雷蜿蜒而下,順雷不及掩耳之勢降落在一人身上,巨大的沖擊力將那人沖進地底,方圓幾米內被轟了個大坑,閃電還未消去,濃煙滾滾,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驚住了。

“妖王!!”火狐幕的睜大眼,一口咬斷一天兵的脖子,朝逐天的方向奔去。

“我沒事。。”待濃煙散去,一身影晃晃悠悠的起來,唇角帶著血跡,身上鎧甲破損嚴重,好幾處都磨破了皮肉。

揚起嘴角,將頭顱高高擡起,眼神輕蔑的掃過眾神。身體鈍痛,麻痹,好似不是自己的,原來這就是天譴的滋味,不知那人知道,會不會瘋掉?

天上降下的雷鳴傳入陌子痕的耳中,許久都未落在自己身上,他猛的睜開眼,看向紫雷劈去的方向,心裏一個想法讓他渾身顫的厲害,喉嚨幹澀,不,不可能的,煙兒不會的。。接著,又是一道紫雷,比之前還要寬上數倍,氣勢更為驚天,狂風四起,卷起黃沙將一處包裹住。

“轟轟轟!!”又是一陣巨響,陌子痕眼眸赤紅,他死死的盯住那個方向,終是大喊出聲。

“煙兒!不要!!!”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因為和諧,把大半的肉給刪了,修了一遍。。。 沒有看到肉滴童鞋可以留下郵箱,肉的部分我會重寫給你們發過去ing~~~~~~

☆、終章:入魔

轟隆響徹天地的紫雷來勢洶洶,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神帝滿臉驚訝,心裏有什麽很快閃過,那雷鳴聲極大,震得耳膜生疼,威力也將不少圍在附近的天兵轟的粉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神帝!這妖物她竟然。。竟然把陌子痕的天譴轉移到自身!若不離她遠些,會殃及到我們的!”老君面色慌張,步履踉蹌的跑到神帝面前,指著那處說道。

“所有天兵聽令!撤出戰場三裏開外!”神帝手中弓箭一指,喝道。

“是!!”那些天兵見這陣勢也心裏發怵,不禁紛紛往後退去。

火狐急的在一旁抓耳撓腮,她幾次想沖上去,卻被那氣波給反擊回來,身上大片毛發被雷擊的發焦。

“火狐,怎麽辦?妖王她頂得住嗎?!”一旁憨厚的黑熊精拿著斧子,眼含急色的看著那處,問道。

“。。。”火狐沒有說話,只是緩緩搖頭,眼裏流露出傷感悲戚。

“妖王帶我們走到這步,不能沒有她!你們不去救,我去!”他大斧在空中舞了數次,渾厚的聲音穿過每個人的耳膜。

“黑熊!不要莽撞!快回來!”火狐欲抓住黑熊,卻被一把揮開。只見他雄壯的身影急速的沖了過去,大斧很快就劈向那氣罩,卻被極大的力量反彈回來,飛出十米外重重落在地上,身上已是斑斑血跡。

遠處的逐天,身體被紫雷籠罩,一連劈下五道,一道比一道厲害,身子早已鈍痛麻痹,頭腦有些不清醒起來,若不是她用魔神之力全力抵抗,恐怕會傷的更嚴重,漸漸的肺腑已有些碎裂,壓抑不住的血水從口角流出,她發絲在光電中狂亂舞動,看著天兵要撤退,她勾起一個殘忍的笑。

既然逃不過一死,還不如多拉點陪葬的。

“火狐,帶著妖兵撤散,不要上來救我,今後的妖界,交給你了。”夾雜著神力的聲音傳遍四面八方,虛虛渺渺回蕩在空中。

“遵命,妖王。”火狐隱去眼中的淚光,眼神肅穆的看著逐天的方向,恭敬的彎□,垂首,應道。

下一秒,那連接著天地的光柱急速朝那些退散的妖兵靠近,那些亡靈也如忠心的死士,跟隨前往,所過之處,不見生物。

“啊!!”此起披伏的慘叫聲,觸目驚心,有的天兵還未反應,下一秒,被雷擊的粉碎。

場面壯觀極了,神帝雙手猛然握緊,想不到那妖物妖法如此厲害,這幾下都沒把她劈死。眼見著天兵死傷無數,神帝焦急的看向一處,西海的援軍何時才能到?

雷電嘎然停了下來,光電散去,逐天滿身狼狽的站立著,散亂發間一雙藍眸仍看著神帝的方向,高昂起頭,眼神挑釁。五臟六腑傳來的劇痛早已讓她痛的臉微微扭曲,可是她不想認輸,那些人從見到她以第一眼的時候就想讓她死,如今走到這個地步,她怎麽能讓他們如願?!要死,也要一起死。

暗黑的天空,突然地安靜讓人感覺的更加的不安,仿佛有什麽力量要洶湧而出,果然,空中隱現著圓形的古老銘文,淡紫色的光輝灑滿天際,那洶湧的氣勢就連神帝也微微一窒。

“神帝!快退散!”老君見那銘文,大駭,急忙拉著神帝的衣袖喊道。

“怎麽?要出事了嗎?”神帝額頭滿是汗跡,但是身為天主的尊嚴擺在那,怎麽可能輕易退縮,他冷靜道。

“那九龍紫雷共一百零一道,每二十一個階級,越到後面力量越大,摧毀萬物也不為過。這下那妖孽只有死路一條,我們撤退幾十裏,再回來收拾殘局,不是更好嗎?”老君看著神帝,誘道。

“也罷,我們撤退。”神帝略微沈吟,一甩衣袖道。

很快,大部分天兵都往東南方向撤去,偌大的戰場上,只留逐天一人,她眼眸微瞇看向天空的銘文,心裏有些空茫,她在想,那個人會在哪?他知道後,會不會不顧一切的趕過來?不知聽誰說過,人死前的最後幾分,想的是最牽掛的人,可是,心中,滿滿的全是那人的名字,沒有一絲縫隙。也是,他是她世間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的愛人,在沒有誰,能讓她如此牽掛。

逐天閉上眼,就這麽靜靜的站立原地,竟是迎接的姿態,衣炔飛舞,發絲微動,竟是美的艷烈,美的絕倫。

陌子痕,我說過你若是在欺我騙我,我會讓你永生永世痛苦,我死了,你活著,這便是我對你的懲罰。

×××

所有的事物往後倒退,陌子痕幾乎是在用全部的氣力奔跑,他死死的盯著那紫雷的方向,心中的痛足以將他所有的理智擊碎!那雷聲很快便停下,他松了口氣,可是天空繼而出現的銘文讓他徹底面無人色,這本是他該承受的,怎麽會落在煙兒身上?!怎麽會?

電光火石之間,陌子痕想起昨天煙兒的舉動,那三杯酒,還有場蝕骨銷魂的纏綿,這一切,都說明了什麽?陌子痕不敢想,他多麽希望那不是真的!

“煙兒。。等我。。等我。。”他嘴裏不住呢喃,雙眼裏的血絲充斥著眼眸。

衣衫被劃破,跌倒,一次又一次,步履踉蹌,銀發散亂,哪裏還有半點仙人的樣子,終於,他看到了那一處,遍地的屍體,遍地的血水,還有焦臭的味道,身邊還有天兵退散,好幾次都被撞倒卻被他一把推開。

“是仙尊!”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眾人的視線紛紛看了過去。

陌子痕一眼看見最中間的逐天,見她還站立著,一顆心跳的緩慢極了,他步步朝逐天走去,如走在雲端,就差幾步,他就能碰到她了。。。

聽到腳步聲,逐天睜開眼,她看著離他幾步之遙的陌子痕,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眼裏的除了平靜還是平靜。

“為什麽。。”走到她面前,陌子痕幹澀的嗓音發出,問出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為什麽要這麽做?

逐天擡起頭,只到他肩膀的位置,將自己的頭倚在那肩上,湊到那耳邊輕輕說了句,一點冰涼滴落在那肩頭,陌子痕的表情瞬間僵硬凝固。

天空聚集的風暴越來越大,比之前更為震撼的雷鳴再一次響徹雲霄,連帶著大地都在顫抖,逐天望著那強烈的閃電,一把將陌子痕推開數米!

身子被重重一推,陌子痕穩住身子,看向逐天,只見她將一個東西用力拋出,手下意識的去接住,下一秒,紫雷轟然而降。

“轟轟轟!!!!!”

那女子的身影被光影包圍,一連三道轟在周邊,如同三跟神柱,刺啦啦的電閃,雷擊,再也辨不清其他。

“不!!!!!”

陌子痕的聲音傳遍四面八方,那淒厲的喊聲讓人不禁心生悲意,陌子痕眼眸中只剩下那光點,心裏有什麽碎裂,空無,胸腔裏傳來的劇痛一下下拉扯他的神經,額頭青筋暴起,只見他的身影如鴻,不顧一切的朝那處奔去,卻被那強大的雷電反彈過去,落在地上,身體血液翻湧。

咬緊牙,站起身,又踉蹌往那邊沖,還未接近那雷電,就已被彈回十米開外,如此反覆著,一次又一次,天空中的紫雷一道接一道,所有看著這一幕,默然。

火狐終是忍不住眼淚,看著陌子痕的方向發出一聲清嘯。很快,狼妖,熊精所有妖精都發出悲鳴,夾雜在雷電之間,更是令人潸然淚下。

雷聲不絕,電閃不斷,神帝站在遠處望著這處,面目冰冷,突然遠處傳來波動,細看之下,竟是西海的援兵,最前列的,不是海王衍修是誰?

“哈哈哈,這是天意。”終是笑出聲,神帝不住點頭道。

不知反覆了多少次,陌子痕強咽下口中腥甜,再次站起身,搖搖晃晃的朝那走去,不,不可以,煙兒,如果這是你的懲罰,那真是殘忍,你怎麽可以獨自離去留下我一個人,要死也要死一起,好不好?今生欠你的,我來生好好補償給你。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

當最後一道雷鳴降落,地上已被雷擊的坑坑窪窪,破敗不堪,硝煙的味道彌漫四周,待所有煙霧散去後,大家都凝神看著那處。

濃煙散去,露出一道身影,那人月白色的衣衫早已破損,銀發被烤焦了一半,誅神劍在那人身邊顫動著。這一幕,讓神帝蹙起眉,居然沒死?怎麽可能?!可是那人確實是站在那,不知為何,神帝心頭湧起一陣惶恐,那種感覺比以往都更加強烈。

西海的海軍浩浩蕩蕩的來臨,衍修一身海藍色戰甲,天痕戰戟握在手中,其實早在之前他就來了,只是願助天界,也是為了西海能有個新的開始,海民不在生靈塗炭,可是他沒想到會看到這麽一幕。

煙羅,那個叫他衍修哥哥的小丫頭,怎會落得如此境地?那麽久的時間沒有見面,他對她始終是愧疚,畢竟當初,若不是他隱瞞,她也不會這樣。

再多的傷感,再多的愧疚,海王終歸是王,不是當初的毛頭小子。很快收起了思緒,面色威嚴的帶領海軍行進,陸地不適合海軍作戰,所以他們也不能在此地久留。

“衍修,你可算是來了。”老君擦了把汗,喊道。

“看來已經不用我們了,神帝自己能應付吧。”不想多說廢話,衍修也是對這些神仙暗自鄙夷,不過表明滴水未漏,看著神帝道。

“我天兵損傷大半,還有妖界的一些餘孽,還請你們幫忙鏟除一些。”神帝見他姿態有些傲氣,不禁沈下臉,但眼前也不好多說,只好降低姿態,道。

“我海軍不遠千裏從西海趕來至此,本不適合陸戰,既然剩下的神帝能善後,還望神帝多多體恤我海軍,衍修再此先謝過了。”衍修面色恭敬,抱拳說道。

“你。。好,好,好,你堂堂海王吾自是請不起你,今後,我想海族也沒有必要來我陸上了吧?”神帝皮笑肉不笑,手一下下緊握松開,今天的威嚴氣勢,面子全部都丟光了。

“神帝說的在理,那本王便遵命。”衍修笑了笑,直起身子,改變了自稱,道。

“我們走!”

戰戟畫了個圈,走到海軍最前面,衍修視線不住落在那白衣男子身上,微微嘆了口氣,煙羅,我能做的只有這麽多了。想起幾天前收到妖王的來信,他還不信當初的煙羅會是今天的妖王,把天界的野心和形式都寫在信中,今天的臨陣倒戈,想必對天界顏面也是極大的侮辱吧。將手中的紙條撕碎,白花花的似雪,正如同那個如夏花明媚的女子,一去不返。

海軍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的離去,所有人的楞了,這海王是在搞什麽花樣?若是鬧著玩,可是鬧大發了。

神帝面色鐵青,呼吸急促,努力壓抑住自己,才不讓自己失態。他眼眸看向陌子痕,冰冷無情。

四周的一切,看不見也聽不見,陌子痕似是死了般,墨黑的眼眸中了無生氣,他望著手心璀璨的魔心,還一下一下跳動著,仿佛還在那人的體內。而另一只手緊緊握著她扔過來的東西,松開手,那東西靜靜的躺在手心,無聲的訴說的一切。

只見掌心中,赫然是兩縷發絲,銀發滑亮,黑發柔順,交織成一個同心結,結中鏤空的部位似乎還有張紙條。

動作緩慢的打開。

“嗚嗚。。啊!!!!!!!”

淚水像是雨,來的兇猛又急切,一下下滴落在那東西上,陌子痕終是承受不住那撕心的疼痛,嗚咽出聲,嘶喊出聲,如果能重來,如果他不騙她,如果。。只是沒有如果。

頭重重磕在地上,手緊緊握住那同心結似用盡了全部氣力。

煙羅在那之前說的話也放大無數倍回響在耳畔,她說:

因為,我想讓你痛苦,記得我,好嗎?

記得我,好嗎?

記得我,好嗎?

最後幾個字如重錘一下下打在陌子痕的心上,他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看看為什麽,會這麽痛?

紙條飄落在一旁,上面娟秀的字跡,寫著幾行小字。

如果今生只是我的一場執念,

如果你不曾愛過,

那麽,來生不要再讓我遇見你。

不要,再贈我空歡喜。。。

煙兒,現在說愛你晚了嗎?對不起讓你一次次傷心絕望,我會用盡一切來償還我的罪,來生你只要等在原地就好,我會去接你,我們回家。

冰白的唇吻上那同心結,如視珍寶般放入衣襟貼在自己的心口處,體內仿佛有什麽要突破而出,額心一陣火辣的灼痛。與此同時魔心也隱隱散發著光華,一切,都在悄然而變。

他站起身,看向神帝的方向,眉角竟染上幾分邪氣,眼眸變得漫不經心,輕輕拔起地上的誅神劍,清冷的聲音傳遍四周。

“煙兒,這些人都傷過你是不是?該死,當真是該死,我用他們的血,來祭奠你可好?”

劍尖遙指遠處的神帝,衣炔無風自動,所有人都看著陌子痕的變化,暗自心驚。

“陌子痕,你已是窮途末路,這個時候投降,我可以對你從輕發落。”神帝皺眉看著陌子痕的變化,用神力回應過去。

“是嗎?可是我只想替我煙兒報仇,你算什麽東西?也配對我說發落?元昊,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陌子痕一手執劍,往這邊走來,幾名天兵欲阻攔,眼前劍光一閃,人已碎成無數塊。在血霧中,陌子痕銀發瞬間變得墨黑,長垂至腰間,一身月牙白的衣衫如染了墨,變得烏黑,襯的他膚色愈發白皙,那眉間隱隱閃動的火焰印記愈發明顯,渾身上下的魔氣充斥著天地,這般魔氣讓不少在位的老神仙變了臉色。

“神劫!他就是神劫!!”老君看那火焰的印記,與那黑衣黑發,腦子裏嗡一響,立刻喊道。

“不!是魔神!魔神覆生了?!”另一旁赤腳大仙打斷老君,指著陌子痕喝道。

“你們都給我安靜!!”神帝終是發怒,大喝一聲,全場安靜,眼眸掃過老君,赤腳大仙,看向陌子痕的神色已是難看之極。

“今天不管如何,也要將我天界保全!大家都給我上!”到底誰才是窮途末路?神帝震怒的摸樣,理智全無,洶湧而上的天兵多如螻蟻。

頓時,廝殺聲再次回響,陌子痕赤紅著眼,手起劍落奪走無數生命,那墨黑的顏色仿佛容納了世間的所有罪惡,濃烈化不開。

火狐帶領妖兵也一湧而上,這場末日般的決戰將暗黑的天都染紅了,鮮血流成小溪,尖叫,喊聲,殺聲,伴隨著神帝的怒吼,眾神的惶恐,一切都終將結束。

這個世間再沒有主宰命運的神仙,只有魔神,‘墨’。

那個黑衣男子,手持魔心站在屍體重疊的最高處,一把誅神劍染滿了血腥,他看著遍地的狼藉,和再也不明亮的天,花草的氣息也逐漸消失,他眼眸動了動,看向火狐的方向,火狐化為人形,沖他點首,一笑。

他看著掌心中的魔心,眼前浮現一個女孩的笑臉,手心用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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