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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咳咳,我師父他們。。撐不了多久,碧霄元君也正往這邊趕,若是仙尊前往,肯定事半功倍。。咳咳咳咳。。”宗月不住的咳嗽,身上幹凈的衣物又染上血跡,血絲順著唇邊滑下。

“你不要再說話了,好生歇息。”陌子痕見狀,心下嘆息,沒想到那神器如此厲害,連修道千年的人只能撐幾日而已。

“要救我師父。。我師父教導我。那麽多年,要救他。。”說著說著,宗月又陷入了沈睡。

陌子痕站起身,將房門關上,走著走著,步子不自覺往煙蘿的房間走去。

小心將門推開,還維持著原來的樣子,纖塵不染,人一下子顯得疲憊極了,走到床邊,躺在上面,細細摩挲著被子,將整個人埋了進去,還殘留著煙蘿的味道,從一個滿是奶香味的女娃娃,到淡香醉人的女子,這一轉變,總是讓陌子痕感嘆時光如水。

這些天他總是克制自己不要來這,怕多看一分,心便會痛一分,漸漸的,陌子痕感覺到睡意襲來,這是以前沒有過的,就這麽抱著被子,仿佛在抱當初那個繈褓中的嬰孩,迷蒙間,眼角有些濕潤,身子不禁蜷緊,此時的他,竟是以一個孩子般的姿態睡著,不安,惶恐。

作者有話要說:湊合著看看吧~~

☆、一往情深深幾許

當人睜開第一眼,卻發現自己看不見,是什麽心情?驚慌?恐懼?癲狂?亦或是平靜。煙羅此時就屬於後者,她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眼前是一片黑暗,但是身上有暖洋洋的光線,還有鳥語花香,柔和的風吹過,也許看不見,卻更能體會到從前沒有註意過的東西。所以,她從醒來到現在很平靜。

一旁的草木從裏蹲著幾個小妖,偷偷往這邊張望。

“哎,就是她,妖王不遠千裏從噬魂崖帶回來的女子,可是,長的好恐怖!沒有眼睛,難看死了。”兩個尖尖的鼠牙,還有條長尾巴,鼠妖沖著夥伴們誇張說道。

“是啊是啊,還沒我好看呢,你看她臉上好多疤痕,哪像我皮膚白皙紅潤呢?”一旁的貓妖舔舔自己的爪子,一臉陶醉的撫上自己的臉道。

“可是我聽他們說,我們未來的妖後就是她呢!”一只小猴子倒掛在樹上,一驚一乍的說道。

“不是吧!妖後要是這麽難看,那這妖界的女人豈不是要哭死?!”貓妖頓時乍起,如玉的手現出原形,狠狠地抓了一下,道。

“對啊對啊,美若神袛的妖王怎麽能娶那種女人當妖後?!若是娶,我第一個反對!”鼠妖用力的搖頭,說道。

“對,我也反對!”

“我也是!”

“你們在說什麽?”

“在說不要那個女人當妖後的事。”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鼠妖等沒有察覺到不對,直接說道。

“若是這妖後的位置非她莫屬呢?”

“那我就去找妖王,讓他不要。。哎?貍貓你怎麽了?眼睛壞了嗎?”鼠妖莫名其妙的看著貓妖一臉驚恐的望著自己的身後,不禁奇道,而樹上的猴子早已跑的無影無蹤。

“妖。。妖。。見過妖王!”貓妖頓時背上起了一層冷汗,驚慌跪下喊道。

“妖。啊!小的見過妖王!”鼠妖不禁回頭,一眼就看見他們偉大的,美麗的妖王站在身後似要非笑的看著他,身上還殘留著血腥氣,顯然是剛從噬魂崖回來。

“這次就繞過你們,下次若是再讓我聽見你們誰亂嚼舌根,別怪我下手無情。”花瞳笑的溫柔,但是語氣冰冷極了,讓人不寒而栗。貓妖、鼠妖頓時打了個激靈,他們妖王越來越捉摸不透了。

“是,是,我們這就走!”貓妖往後退著,踢了下鼠妖,鼠妖會意立馬跟在身後。

“對了。”

“啊,什麽?”花瞳突然出聲,貓妖嚇得一哆嗦,慌亂回頭道。

“她是妖界的後,記住了嗎?”

“記,記住了!”貓妖可以說是落荒而逃,直到不見妖王身影,才癱在地上喘氣,妖王太可怕了,我還是跟熊哥哥好吧。

花瞳斂去滿身的殺氣,看著那陽光下的身影,那日她跳崖欲死,關鍵時刻被自己所救,帶回妖界,好生調養,當看到她滿身血汙,雙眼空洞的時候,那種痛如針般細細麻麻的紮在心上。他不知這短短的幾個時辰發生了什麽事,但是那傷,分明是天界造成的。還有那顆魔心,被人生生掏出,若不是自己每天用妖丹給她續命,怕早已命斷黃泉。

所以,他開始報仇,不斷侵擾各方與魔界達成共識,待奪回鳳天印,就踏平仙神兩界!推到頂天柱,奪回魔心!這世間傷過她的人都該死,他要為她一個個除去。想著,眼角染上一絲冷酷。

放輕步子,小心的走過去,那是一片野花野草盛開的平地,四周都是樹林,只有中間的空隙,陽光剛好照耀下來。特意用軟藤、絨羽做的吊床,煙羅安靜的坐在那,背影柔和卻瘦小。

“花瞳,是你嗎?”感覺到有人靠近,煙羅微微擡頭問道。

“是我,你身上的傷還疼嗎?”花瞳走到煙羅身邊,不知為何,只要靠近煙羅,心就會變得很安心,充實。

“不疼了。”輕輕搖頭,煙羅仰著臉,迎著陽光,伸出手去想要觸碰,又放下。

“我看看。”花瞳看著煙羅那張臉,那張也許每個人看了都會嚇的驚叫的臉,沒有眼珠,傷痕遍布的臉,自責,與心疼時時湧上心頭,也許別人會害怕,但是他看的,只有無盡的心疼。

將煙羅的衣襟掀開,半邊圓潤的豐盈露出來,同時左胸一個巴掌大的巨大傷疤,還有些血絲,令人觸摸驚心。感受到花瞳的目光,煙羅不禁側了側身子,垂下頭。自己的摸樣很可怕吧,那些妖在背後都這麽說,花瞳也被嚇到了。

“你放心,我一定把魔心拿回來!”見到煙羅的舉動,花瞳有些急,抓著煙羅的肩膀,大聲道。

“我沒事,就算沒了心也沒關系。”煙羅牽起一笑,安撫道。

“可是。。”

“花瞳,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面?為什麽,我感覺你很熟悉?”煙羅打斷他的話,問道。

“。。。你還記得小樹屋嗎?”花瞳沈默幾秒,才問道。

“我。。不記得了。”煙羅皺著眉想了片刻,最終搖搖頭道。

“不記得沒關系,煙羅你想知道你眼前是什麽樣子嗎?”花瞳搖頭,隨即轉移話題道。身後,手絲絲收緊。

“嗯?什麽樣子?”自然接下去,問道。

“天空是如琉璃般的蔚藍色,白色的雲掛在天上,空中是雕零的樹葉,在你的左邊,有只綠紅色的小鳥,地上是各色的野花,小草。右邊是幾只蝴蝶飛舞著,看,飛到你肩膀上了!”

花瞳說著,看著煙羅四處張望的樣子,忍不住一笑。掌中幻化出一只彩蝶,翩翩飛舞繞著煙羅飛舞,最終停在她的肩頭。

“蝴蝶?什麽顏色?”煙羅臉上掛著笑容,伸出手去,有什麽東西停落在指尖,不禁問道。

“紅色、黑色、還有紫色。”

“哪有這樣的蝴蝶?”

“我說有就有,你不信我?”挑起眉,花瞳反問道。

“沒有。”說到‘信’,煙羅明媚的臉上又帶著幾分黯然,信任,自己還能再信誰?

“不要皺著眉,不然就不好看了。”花瞳見煙羅蹙眉,忍不住伸出手去撫平,沁涼的指尖讓煙羅心中一暖。

“我現在的摸樣非常可怕,我知道。”上次一個小妖怪見到自己都嚇跑了。

“不,很美。”順著眉間往下,凹凸不平的傷口,深刻入骨,如羽毛般,輕柔極了。花瞳一點點摸著,認真道。

“。。。”煙羅靜默了,不知該說些什麽,她明知道花瞳是在騙她,安慰她。可惜她看不見,看不見花瞳此時認真的眼神。。

“煙。。兒,我來當你的眼,當你的山,當你的家,替你看這個世界,給你擋去一切風雨,給你一個平穩幸福的生活,可以嗎?”花瞳說著,那張妖美的臉上竟有些微微的紅暈,手有些無措的握緊又松開,心跳如雷,這是他從沒有過的感覺,他終於把這句話說出口是因為他現在有這個實力。

“你。。為什麽?”煙羅神色覆雜,望著花瞳的方向,聽到那一番話,似乎早就料到,但是被自己極力忽視的感情。但還是忍不住問出口。她承認,那番話,將她平靜的心蕩起漣漪。

“因為我一直愛著你。”花瞳握上煙羅的手,緊緊地,還有汗水。他說的不是我愛你,是一直愛著你。這個一直是多久呢?恐怕除了花瞳,沒人會知道。

“愛。。記得人魚爺爺說過,愛一個人,可以為他拋卻生死,愛一個人會因為他的悲喜而悲喜,會傷心、會痛苦,會牽掛,會嫉妒,會做很多能力之外的事,那麽,你也能嗎?”煙羅努力理解著自己領悟到的愛,對花瞳說道。

“當然。”僅僅兩個字,足以表達,花瞳有信心。

“我要娶你,我要你當這妖界的後,我的妻子。”將煙羅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一字一句道。

煙羅有些不敢相信,娶她?成親?妻子?這是她從未想過的問題,因為愛的人是自己永遠也無法得到的人。所以不去想,也不敢想。

“我累了,要休息。”將手抽出,煙羅看向一方道。

“對不起,我說的太突然了,不過我給你時間,我會等,不管多久我都等,你好好休息。”見煙羅有些慘白的臉,花瞳又說道。

“嗯。”點點頭,煙羅摸索著,躺下。花瞳上前將薄被掖好,看了片刻,才悄然離去。

煙羅將手腕處的青色發帶拆下,放在鼻尖輕嗅。這是自己那回在桃林給爹爹束發,偷偷藏起來的,上面還有爹爹的氣味。

陌子痕,她是應該這樣叫他嗎?從此以後,他不是她的爹爹,不是一個溫柔的父親,不再是溫暖的靠山。他是靈臺的主人,仙界的仙尊,與她再無瓜葛。

想到這,煙羅不斷將自己身子蜷緊,努力抱著自己給自己溫暖,那麽溫暖的陽光,可是為什麽自己的心那麽冷?不對,她沒有心,沒有心的人是不會心冷。

將發帶緊緊地撰在手心,似乎想要擺脫這種窒息的涼意,冷汗布滿額頭,煙羅睡得極不踏實,心口總是傳來那撕裂的痛楚,只要一閉上眼,就是那人冰冷的面容。

作者有話要說:花瞳啊花瞳!你終於說出來了。。木有錯,他兩以前認識滴,從前面各位大大們就應該看出來了。不過,為神馬偶覺得把花瞳這個人寫糟蹋了,唉。。

☆、道是無情卻有情

無暇的天空閃過無數光線,全都往一個方向飛去,一個風姿綽約的男子,白衣銀發,孜然一身立於長劍之上,說不出的挺拔與冷漠。

漫音微微的側過頭,看著陌子痕冰冷的面孔,發髻高挽,被風吹亂幾絲,迎著晨曦的陽光,漫音有些移不開眼,仙尊的風姿足以折服天下人。

在行進千裏,便是綿延不絕長白山,長白山常年積雪,卻神獸居多,鬼鮫龍便是其中之一。與長白山對立,相隔百裏,高達百丈的山峰便是華山,與長白山的積雪不同,華山終年草木蔥翠,煙霧繚繞,乃是靈秀寶地,是修道之人的理想場所。

陌子痕粗略掃視了一遍,發現長白山多處寶物,寶地被毀,還有棵種了上千年的松樹,被人連根拔起,丟棄在院落中,帶著眾人降落,偌大的院落,不少人紛紛看向這處,這時,一個清秀的女子立馬站起,朝這邊走來。

“您是靈臺的仙尊吧?”聲音清脆,女子雖是問,但是語氣已經肯定。

“你是何人?玄明真人在何處?”點頭示意,陌子痕道。

“我叫清水,師叔祖與妖王對抗,身負重傷,已被妖王關押回妖界,生死未蔔。”說著,清水的神色黯然又憔悴。

“妖王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厲害?”漫音站立一旁奇道,那妖王自己也見過,與他哥哥相差甚遠,可是沒想到短短幾月,竟厲害如斯,難道練了什麽妖功不成?

“這個尚且不知,只知他的武器一根碧綠色的長鞭,霸道邪氣,入骨難愈,十分厲害,同門弟子有被那鞭子所傷的熬不住三日便死。在這麽下去,別說鳳天印守不守得住,長白山也毀了。”清水看著四周一幹弟子,不禁說道。

“受傷的留下,你先將其他人集合起來。”陌子痕走到在前,沖身後的清水道。

“我這就去。”微點頭,清水便開始召集眾人,

雖是夏日,但由於長白山獨特環境,所以還能看得見積雪,有些涼意,融化的水滴嘀嗒落在地上,濺上了陌子痕的衣物。將所有事物忙完時,已是夜幕降臨。

燭火微微搖曳,陌子痕坐在床榻上打坐,可是不一會,臉頰上便滿是汗跡,呼吸有些絮亂。最終還是沒忍住那痛,陌子痕才睜開眼,猶豫著,將半身衣物慢慢褪去,白皙精瘦的肩膀在燭光下,曾添一份暖色。待完全褪去時,原本完美的身子多了些觸目驚心的傷口。

那是一個大洞,從心臟的位置開始腐爛,已經蔓延到左肩,那裏已是森森白骨,一顆鮮紅的心臟一下下跳動著,顯得怪異又猙獰。

“嗯。。”陌子痕緊抿著唇,胸口傳來的痛楚不禁悶哼一聲,自從煙羅消失,這腐爛的速度越來越快,要不了多久,這半條手臂就成了白骨,想著,一手緊抓的床沿‘吱吱’作響。

“煙兒,爹爹沒用,除了全部的關心和溫暖,什麽都給不了你,你可是還在怪我?”陌子痕突然朝前方伸出手,一下下撫弄著,好像煙羅就在他眼前。語氣有些顫抖有些急切。

“是我的錯,煙兒不要恨爹爹把你帶到這世上,爹爹在這世間就只有你了。”似乎反應過來眼前不過是幻覺,陌子痕又頹然放下手,半張臉隱在暗處。

用術法先將白骨處遮掩,陌子痕穿上衣物,來到屋頂上,夜風刺骨,皎月當空,風將袍子吹得鼓鼓的,陌子痕袖子掏出什麽,那是一片泛黃的竹葉,陌子痕低頭看了半響,才將手伸出,風一下子將竹葉吹走,陌子痕站在原地看著,看著那片竹葉承載著那份感情隨風而去,恍惚間,他似乎看見一個女孩氣喘籲籲的爬上寒池,給自己餵著鮮血,那笑著喚她師傅的容顏漸漸斑駁,模糊。

化出一把古琴,陌子痕微垂首,指尖撥動,伴隨著月的低吟,風的蕭瑟,一曲‘斷腸’更顯悲戚,那似乎永遠冰冷的面孔上,看不出一喜一怒。遠遠望過去,如同一座風化千年的雕像,寂靜落寞。

×××

泛著紅色的天空,魔界一如既往,詭異又寧靜。而這一天,對於冥蓮來說是一個不尋常的一天。

在那座最高的宮殿中,重重地紫紗掩蓋下,一團黑霧小心的行進著,穿過紫紗,一個絕世的美人躺在一張冰床上,黑霧行進的影子突然停頓幾分。

滄瀾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腦中突然想起當年陌子痕身後跟的小徒弟,與這女子長的相似極了,莫非。。滄瀾腦中想了一圈,最終不可抑制的笑出聲,真是老天助他,他還想著怎麽滅了靈臺,殺了陌子痕一洗前辱,這就送上來一個機會,如果他沒記錯,這個女子可是愛陌子痕愛的死去活來啊,似乎陌子痕對她也有些上心,不如。。

心想著,滄瀾已經迫不及待的將女子籠罩,待黑霧完全消失,滄瀾才猛然發覺,這似乎是一個空殼,三魂六魄不全,沒有記憶,沒有自主意識,這具身體是用外力鑄造的,這下好,更容易控制這具身體。

正想著,突然一陣聲音響起,滄瀾趕忙將自己的氣息隱藏起來。

“她就在裏面。”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隨後是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冥蓮按捺住心中的激動,最後一重簾幕時,微微猶豫一下,猛的掀開。

“顏兒。。”小心的走過去,看到那熟悉到骨子裏的容顏,還有那氣息,冥蓮伸出手,小心的順著眉角往下,輕撫,一遍又一遍。

“尊上,可以開始了。”淺音步步走來,恭順俯身時,冷眼看了床上的人一眼。道。

“好。”冥蓮沒有猶豫,回道。

走到另一邊將緋顏扶起,再相對而坐,用指尖將緋顏的手腕劃破,不見血。又將自己的手腕劃破,貼上那手。血液似有生命般急切的流過。

淺音看準時機,將事先準備的東西拿出,那是兩只極為細小的蟲子,火紅色,看了幾秒,淺音才將蟲子放出,蟲子極為靈敏,且嗜血,聞到血腥氣便急切的往那鉆,冥蓮眉頭瞬間蹙緊,待蟲子各進對方體內,冥蓮運氣將體內的精元吐出,金色的小光暈在空中一分為二,落入緋顏的口中。直到彼此的血液完全融合,緋顏蒼白的臉有了血色,胸口慢慢起伏。

冥蓮才如虛脫般松開手,汗水如雨,知道自己現在處於危險邊緣,連忙打坐調養。

淺音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她知道,‘鎖魂’帶來的威力有多大,那是一種自古來的奇術,只有她們蘇家的人知道,‘鎖魂’可以將兩個人的靈魂永生永世綁在一起,相生相克,只要有一方死去,另一方不管是神還是妖靈魂也會跟著消散,一般用於至死不渝的戀人,原本,是想用在蕭郎身上的。。

淺音看著冰床上的二人,心頭忽然湧上一股悲哀,冥蓮雖殘忍霸道,卻為了心愛的人願意將生命舍棄,她只不過是一個戲外的可悲人,看著別人的故事流著自己的淚。

不願再面對眼前融洽的一幕,淺音轉身離去,看著靈臺的方向出神,一抹閃爍的晶瑩滑下。。

×××

“你說什麽?你說我們妖王居然跟那些凡人一樣在做飯?!”一條巨大的蟒蛇盤踞在大樹上,張著血盆大口,驚道。

“不可能!妖王怎麽會像凡夫俗子一樣做飯給一個凡人吃?我不信!”蜈蚣精幾條腿手舞足蹈,同樣說道。

“千真萬確!我親眼看見妖王把自己關在屋子裏,為了親手做一頓飯差點把洞府給燒了,不信你們自己去看!”貓妖急的跳腳,雖然她剛看見時也是不敢相信,可是確實是如此,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把這麽勁爆的消息告訴其他妖精。

“好,我這就去看看,要是你是在說假話,我們饒不了你。”蜈蚣精晃著腦袋首先帶頭,一些小妖跟在身後,漸漸的知道這消息的妖越來越多,隊伍也越來越龐大。

來到幻玥洞府前,大門緊閉,那些小妖都聚精會神的看著那處,蜈蚣精正要上前,大門突然被打開。接著,他們偉大的,美麗的妖王,一臉臟汙,卻笑得眼彎彎的,手裏還寶貝的抱著一個石鍋。

“他真的是我們妖王?”蜈蚣精若是眼睛夠大,早已掉出來了,出來的人衣物已經被火燒破,發絲淩亂,臉上烏黑的印記和汗水,卻依然笑著。

“咳咳,你們在這做什麽?”花瞳正抱著好不容易做好的‘補湯’,一推開門卻看見這麽多妖在他洞口,微微一嚇,立刻意識到自己此時的形象不雅,咳嗽一聲將笑容收起,板著臉問道。

“沒做什麽,沒做什麽!”眾妖一致搖頭,齊聲道。

“既然無事,還不快退下。”眼神淩厲一掃,頓時原地只剩下一只蝸牛緩慢爬著。

花瞳皺眉看了看自己身上,為了‘親手’做湯,他特意不用任何妖法,花了一天研究菜譜,燒了半個洞府,外加一件衣裳,終於熬出來了。不知道符不符合煙羅的口味。

原地轉一圈,身上的衣物換成碧青色,臉上的臟汙也除盡,花瞳才捧著湯往山中的走去。

“天空是藍色,花是彩色,草是綠色,風是無色。。”老遠就聽見煙羅自言自語,花瞳小心的走過去。

“什麽東西?好香!”突然聞到一股香味,煙羅停下,說道。

“你猜猜。”將湯在煙羅鼻尖繞了一圈,花瞳笑道。

“湯?”

“你怎麽會知道?”花瞳收回湯,奇道。

“聞出來的,我爹。。咳,當初也有人給我做過。”煙羅坐在吊床上,道。

“我做的肯定會不一樣,你嘗嘗。”沒有在意煙羅的話,花瞳將蓋子揭開,用勺子舀了舀,誘惑道。

“那好吧。”煙羅點頭,想接過湯,卻被花瞳制止住,隨即是吹氣的聲音,唇邊多了道溫熱,怔楞幾秒,煙羅才張口喝下。

“怎麽樣?好喝嗎?”花瞳有些緊張的看著煙羅的反應,道。

“嗯,好喝,是我喝過最好喝的湯。”用力點點頭,煙羅說道。若是她還有眼珠,她肯定會哭,因為她喝到這湯裏有花瞳的血的味道。花瞳哪會做什麽湯,肯定是花了很多心思做的,是為了她對嗎?

“真的?你喜歡喝我以後可以天天給你做。”花瞳頓時笑開了,在陽光下顯得明媚動人,此時他,不是弒兄奪位的弟弟,不是殺人如麻的魔頭,不是妖界的妖王,只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笑的幸福又美麗。

作者有話要說:- -,安。。

☆、仙妖再戰噬魂崖

翌日清晨,漫音打著呵欠從屋子裏出來,一眼就看見對面屋頂上巋然不動的身影,驚呼。

“仙尊!你怎麽會在上面?快下來!”

“無礙。”陌子痕微擡手,道。舉步踏風而下,衣炔飛舞。

“你沒用仙氣禦寒嗎?這長白山頂溫度極低,仙尊你。。”漫音驚訝的看著陌子痕的眉宇染上寒霜,嘴唇是微紫色,襯著銀雪色的發,冰冷刺骨。

“這點傷寒無事,你去喚來清水,還有長白山其他門下的首席弟子,我有事情交代。”陌子痕打斷漫音的話,越過她的身子說道。

“是!”不敢多問,漫音點頭應允。

待漫音走後,陌子痕才撐住一旁的石柱,閉目片刻,才舉步朝祠堂走去。

位於正中心的祠堂是只有大弟子以上的人才能進入的廳堂,長白山一百八十幾代祖師爺到如今這輩,所有的牌位全在此,修道與修仙不同,前者雖與仙其名,但在壽命上要比仙短得多,一炷香間,人已陸陸續續來其,其中還有幾名華山派來的幫手。

陌子痕站立最前,直到眾人安靜下來,漫音沖陌子痕頷首,走上前道。

“今日仙尊來主要為了兩件事,一是保護好鳳天印不被妖精所奪,二是救出玄明真人,據我所得的消息,他雖被妖王所抓,但是性命無憂,所以我們要趕在妖王下手之前,將玄明真人救出。”

“現在妖王如此厲害,神器在手更是如虎添翼,妖界又是重重嚴守,這人豈是說救就救?”站在一旁,也是長白山首席弟子之一的青竹,早聞仙尊是居神帝下位,仙賦異稟的人,可是今日一見如此年輕,話不免有些輕浮的意味。

“你這是在質疑仙尊的能力?”漫音不悅的看著那人道。

“這倒不是,早就聞仙尊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知,與妖王是否在伯仲之間。”這番話一出,很多人都變了臉色,只有一些人都知道青竹生性善妒,但是天資絕佳,師祖多次教導,卻效果甚微,這下沖撞了仙尊,該如何是好?這麽想來,一些人已經開始為青竹擔憂。

“大膽!妖王是妖,仙尊是仙,妖豈能和仙比!仙尊他。。”

“漫音,退下。”陌子痕漠然開口,清冷的聲音雖輕,但是字字清晰響徹大殿。

“仙尊,他居然。。”漫音還要說什麽,卻在陌子痕的氣勢下,不敢出聲。

“無事,要說的話已告知大家,大家在這個時候應該也明白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午時,我前去噬魂崖巡視,若是沒事,都退吧。”陌子痕掃過眾人,道。

“那青竹就先行告退。”青竹揚起一笑,最先行禮道,然後離去。如此有些大膽的行為引起一些人的議論。

“仙尊,你貴為仙尊,何必怕一個小小的首席弟子?”待眾人散去,漫音慢慢挪到陌子痕面前,道。

“我們是來保護鳳天印,不是怕,而是不想。”留下一句話,陌子痕便獨自離去。

這邊,花瞳一身淡紫長衫,腰間的玉帶微收,勾勒出纖細的身形,長發隨意用簪子別住,眉間水滴狀的妖王印記更顯妖艷。

他站在數十米的高空,俯瞰著下方的深淵,隨著下方妖兵不斷的沖擊,那深淵上方隱隱浮現淡紅色的印記,細看下,一只不可察微的鳳凰游刃其中,眉頭不禁深鎖,這鳳天印極為古怪,可進卻難出,上次救煙羅也是差些回不來,這已經與華山、長白山的人對抗數月有餘,雙方不相伯仲,先將玄冥那老頑固關押,沒準能套出些鳳天印的解法。可是,那老頑固畢竟是長白山一代元老,死不開口,一時間,也無法子。

想著,花瞳一只手不禁緊了緊,瞇眼看著那鳳天印想看看有什麽漏洞,突然,一陣極為熟悉且強大的氣息逼近,擡眼對望,花瞳頓時冷下了眼。

“沒想到你會親自來。”

“這是我的責任。”陌子痕漠然開口,道。

“責任?哈,連自己親生女兒都能害死,你還有什麽資格談責任?”花瞳一見到陌子痕這幅置之身外的樣子,還有煙羅滿身傷疤的躺在床榻,一股怒火油然而生,語氣極為不善。

“這是我的事,不需要妖王來關心。”提到煙羅,陌子痕的身子一顫,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斂下眉眼,隱去所有表情,接著說道。

“是嗎?那我今天就來替煙羅報仇!”花瞳怒極,伸袖一甩,一把碧綠長鞭閃現空中,飛身上前狠狠在空氣中一甩。

“啪!”聲音清脆且響亮,隱約之下,還有劃破空間的裂痕。隨即又馬上覆原。

陌子痕先是閃躲,只守不攻,一連串下來,竟未傷分毫,陌子痕一邊快速閃著,心下也想起了當初,當初在人間他與煙羅的種種都看在眼裏,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才有了嫉妒這種俗世之情。

花瞳見陌子痕閃躲不攻,心下十分不悅,這是在藐視自己不夠格嗎?好,他倒要看看陌子痕能厲害到什麽程度!想著,眉眼一狠,鞭風帶起層層波浪鋪天蓋地襲向陌子痕,幽煞不愧為神器,一鞭之下,空氣瞬間閃過火光,鞭尾末梢險險擦過陌子痕的手臂,頓時裂開一條口子,露出裏面的白骨。

花瞳遲疑的楞了一秒,陌子痕臉色鐵青,將口子合上,反手間一把弦月劍在手,幾快的刺過去,一時間劍影無痕,鞭風無影,空中一白一紫激烈糾纏,四處不少山石滾落,動蕩不安,下方的妖兵都停下來,看著這妖王與仙尊之間的決鬥。

眨眼間,已經上百個回合,兩人都各占一方,微微喘息,再相望時,陌子痕先發制人,將劍化成千把,個個如流光襲向花瞳,花瞳微凝神,長鞭千掃,將劍全部擋住,下方,華山的人都站在噬魂崖另一邊細細觀望,青竹站在人群中間,伸手摸了摸下巴,似乎對陌子痕的實力有些意外,隨即他看向天邊的某一處。

正當兩人打的難舍難分時,冥蓮坐在一片黑雲上,腿上枕著一絕美女子,那女子眉目如畫,神態溫順,冥蓮隱去所有氣息,在隱蔽的一角看著,手一下下輕撫著女子的長發,似乎愛極了那種感覺。可以看出冥蓮神色雖有些蒼白,但是眼神溫柔如水,看向陌子痕的眼少了些恨,多了些別的什麽。

那女子自然是用盡種種辦法重生的緋顏,體內自然是昔日的魔王滄瀾,此時,滄瀾看著那空中的白影,心中的恨意就止不住加深,哼,都是陌子痕害的,當年若不是他在池中沐浴,自己偶然撞見,誤以為是女子,而對其死纏爛打示愛,他不動於衷也就罷了,更是利用自己的美色騙了自己的感情,只是為了將他殲滅,此種做法,實讓人難以洩憤。想著當初的事,滄瀾眼中不禁閃過一絲紅光,隨即像是想到什麽,滄瀾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微微動了動唇。

戰況頓時進入到激烈時刻,花瞳腰腹血流不止,陌子痕手臂也血染袖襟,最後花瞳猛的一發力,一道長鞭夾雜著無數石子,近乎恐怖的力量襲來,陌子痕凝神抵抗,提劍的速度緩慢,但是細看下竟是無數殘影,兩道身影正要交疊在一起時,陌子痕耳邊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師傅,我是顏兒。”

身子剎那間凝固,僅是片刻的遲疑,花瞳的鞭風完全掃向陌子痕,來不及閃躲,花瞳也在最後一刻微微受了些力道,卻還是將陌子痕背部打出一條長長的血口,背部火辣辣的疼痛,還有一瞬間湧上的腥甜,陌子痕都忍住,忍不住回頭望去。

不。。不可能,緋顏怎麽可能還活著,可是。。那聲音,確實是緋顏的。。思緒絮亂片刻,時間在這一刻凝固,大家都大氣不敢喘的看著空中突然不動的仙尊,有擔心的、有幸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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