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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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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17)

肯定能弄過來的,對不對?”見被拆穿心中所想,煙蘿狗腿笑道。

“你等著,我一會就出來。”說著,便舉步走進店中,煙蘿站在門外看著。花瞳先是裝作客人,看了一番,路過那珍珠時,衣袖輕輕一揮,然後又泰然自若的走出。

“東西呢?”見花瞳兩手空空,煙蘿問道。

“別急,我們走遠些,在看。”說著,又帶著煙蘿四處逛了起來。

“啊!!!!天吶!我的萬年黑珍珠!怎麽,怎麽變成石頭了!!”沒走多遠,便聽見店中傳來一陣哀嚎,煙蘿偷偷往後瞄了眼,見店主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覺得不忍,拉拉花瞳的衣袖,道。

“算了,他哭的好淒慘,還是還給他吧。”

“我花瞳拿東西,豈有還回去之理?你不要,我要。”輕輕瞥了眼,花瞳毫不在乎道。

“哼,臭花瞳。”瞪了花瞳一眼,煙蘿哼哼道。

“哎,是你想要我才去拿的,現在又怪我了?真是令人傷心。”捂住胸口,花瞳故作黯然道。

“哎哎,你別難過啊,我只是隨便說說的,你要是想要,你就拿著吧,反正我拿著也沒什麽用。”見花瞳難過的垂著眼簾,煙蘿頓時慌了,忙上前安撫道。

“不要。”花瞳似乎逗煙蘿逗上了癮,佯裝賭氣道。

“花瞳,你別生氣,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吧”努力晃著花瞳的胳膊,煙蘿仰著頭道。

“嗯哼,這裏。”花瞳看了眼有些委屈之色的煙蘿,指尖指了指白皙臉頰,悠閑道。

“額。。”煙蘿望著,半響才顫巍巍踮起腳尖,親了上去,卻不想,花瞳突然側過頭來。

唇上一片柔軟,還有著花瞳獨有的香氣,煙蘿瞪大了眼,顯然被這幕嚇呆了。

花瞳也是一楞,唇上傳來的觸感令花瞳心中一動,碧綠的眼眸一眼望進煙蘿的眼裏,那眸中壓抑的情愫,是那麽的濃烈,讓煙蘿猶如陷進了泥沼,越看越心驚。

“啊,對不起對不起!”煙蘿反應過來,下意識的用手一推,花瞳沒有防備被推得倒退一步,覺得自己反應過於激烈,煙蘿紅著臉,連忙道歉。

“哎呀,今天天氣不錯,唔,肚子餓了,走,我們吃點東西去。”收起心中霎那的抽痛,花瞳又看了看四周,轉移話題道。

“啊,對,肚子餓,該吃點東西了。”煙蘿說著,小心的望向花瞳,見他沒什麽反應,眼裏也看不見剛才那強烈的感情,不覺想,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嗯,應該是,花瞳對我是朋友,朋友應該是這樣的吧。努力說服自己,煙蘿松了口氣。

跟上花瞳的步伐,兩人在一家店吃過東西後,回到沁水宮已是夜晚。

作者有話要說:。。。夜班。。你懂得。。。

☆、心事點破已惘然

夜晚的流光城,四處光輝璀璨的寶石照亮整個海底,月光透過海水,更顯朦朧。

四處靜悄悄的,一座宮殿前,有什麽人探頭探腦的出來,隨後又回頭沖裏面說什麽。

“花瞳,這下應該沒人了,我們走吧。”那人自然是煙蘿,花瞳一出來,見她這番小心翼翼的摸樣有些好笑。

“你別這麽走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我要偷東西麽?”

“不會的,不對,是先告訴了主人的,那就不算偷吧,嗯,借,是借用。”不願將自己的行為歸之為偷,煙蘿抓抓頭發,道。

“好,那就當是借吧,現在是午夜,衍俢給你的東西你帶了嗎?”花瞳看了煙蘿一眼,徑直走在前面,道。

“當然帶了!這麽重要的東西,我能忘嗎?”說著,還怕花瞳不行,用力拍了拍胸脯,道。

“那好,我們走吧。”

“誒!花瞳,等等我!”

花瞳健步如飛,一下把煙蘿甩在後面,煙蘿急忙小跑跟上去,兩個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幕中。

身後,是奢華的宮宇,一個人影站在一隅,看著兩人去的方向失神。

×××

出了都城,四處頓時暗了下來,除卻月光,四處安靜的詭異,夜晚的海水也莫名的寒冷,煙蘿抱了抱肩膀,不禁往花瞳這邊蹭了蹭。

“你體溫好低。”好似更加冷了,煙蘿吸吸鼻子,皺眉道。

花瞳側頭看著那張清麗的臉,在月光下有些慘白,這句話讓他不禁想起以前,那段在人間的日子,好似她也說過這句話。

“把這個穿上,就不冷了。”將身上的明顯材質不同的衣服脫下,獨留裏面的月牙白裏衣,遞到煙蘿面前道。

“這怎麽可以,這裏那麽冷,你還是穿上吧,我不冷,一點都不,阿嚏!”煙蘿有些驚訝,但還是推拒著,讓自己腰板挺直些,誰知一個噴嚏打了出來,有些窘意。

“讓你穿你就穿,不要多話。”花瞳將衣服展開,蓋在煙蘿身上,衣服太大,還有些拖地,顯得有些滑稽。

“這什麽材質的衣服?好舒服,而且,不冷了。”摸了摸衣面,光滑沁涼,但是穿起來如同水一般覆在自己的身上,煙蘿奇道。

“我的皮。”將衣服帶子束好,花瞳面不改色道,卻把煙蘿嚇了一跳,說話有些結巴。

“什。。什麽?你的皮?”

“蛇族千年一蛻皮,用它做的衣服,金槍不入,水火不侵,而且冬暖夏涼,怎麽樣?現在是不是好多了?”說著,花瞳唇邊綻開一笑,撤去法術的面容,如夜裏的曇花,幽美絕倫。一只綠琉璃做的假眼帶著冰冷,另一只確實無盡的笑意。

“花瞳,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煙蘿有些不知所措,手撫上脖子上的碧花瞳,心裏更不安,有什麽不對,是哪不對?她說不上來。

“因為是你,怎麽了?不喜歡嗎?”前四個字,花瞳說的認真極了,隨即又故作傷心,沖煙蘿眨眼道。

“不。不是,喜歡。”被那眼神看的不自在,煙蘿轉過臉,低聲道。

“這衣服,你穿著不合身,下次我給你做件合身的吧。”拉了拉煙蘿的衣服,花瞳說道。

“嗯,好。”煙蘿心裏有些亂,也沒擡頭看花瞳,隨意點頭道。

就這麽說著,便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個狹窄的大海溝,上方還刮著狂暴的氣流,四處早已無了人跡,只留下幾只小魚游動著。

“到了!”看到那條溝壑,煙蘿一喜,指著那喊道。

說著便要上去,還沒靠前,便被那股急速的漩渦卷出開去,倒在地上。

“別那麽莽撞!你先把東西拿出來,試試看。”花瞳急忙上去扶起,又看了看那明顯力量猛烈的漩渦,道。

“哦,好。”還好地下是沙子,摔起來不疼,煙蘿起身,從懷中拿出一塊金色的鱗片,那鱗片浮光隱現,不是一般的鱗片。

將鱗片對準月光,反射在那一片漩渦上,如同迷霧般,盡數散去,從虛無中映照出一扇大門,大門青銅古樸,泛著銀色的光暈,立在空中顯得莊嚴極了。

“還好有衍俢哥哥的魚鱗,不然我們別想進去。”將鱗片收起,煙蘿走上前仔細看著,道。

“我們進去吧。”

“嗯。”點點頭,縱身一躍,那門只開了一條縫隙,但足夠花瞳、煙蘿進去,一進去,煙蘿就楞了。

還是那月光,還是那幾只小魚,還是那條海溝,怎麽回事?怎麽還在原地?煙蘿驚詫,又回頭看了看那扇青銅門,慢慢隱去,消失不見。

“花瞳!怎麽會這樣?怎麽還在這裏?”後路已經沒有,接下來又不該何去何從,煙蘿有些慌了,拉著花瞳的衣袖喊道。

“先別慌,我們四處看看,看那不一樣。”花瞳眉宇也染上凝重,安撫下煙蘿,沈聲道。

“好,花瞳!你快看!”煙蘿瞪大眼,指著那處海溝,喊道。

只見幽深黑暗的海溝,隱隱浮現似冰藍色光輝,煙蘿不禁上前,走到那海溝邊緣,便被眼前的黑暗壓的喘不過氣。

奇怪,明明有藍光,但是溝壑深處卻是令人心驚的黑暗,那濃重的黑如同墨一般,化不開。

“看來我們要下去了。”花瞳走至前,蹙緊眉頭說道。

“下去。。”看了看似乎沒有底的溝壑,煙蘿不斷呼氣,不怕不怕,只要能拿到珠子,能救爹爹,就沒有什麽好怕的,對,沒有比失去爹爹更可怕的事,在心裏給自己打氣,這樣想著,心下竟然放松不少。

“嗯,我拉著你,這樣就不會散開了。”點點頭,花瞳牽住煙蘿的手,道。

“額,好。”有些怔楞的看著被握緊的手,煙蘿側過頭,仔細的看著身旁這個男人,不久之前,還是少年,如今,為何竟長成這般,挺拔。看著花瞳的修長的身姿,煙蘿想起那次在竹林,花瞳不著寸縷的身子,臉頰兀的一紅,撇開頭,不敢再看。

“準備好了?一二三,跳!”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煙蘿咬牙閉眼縱身一躍,失重的往下掉,手心卻是溫涼的觸感。從他們來到的那一刻,暗處便有一雙暴戾的眼死死的看著他們。

“居然會有人來?好,正好可以當容器,自己就可以出去了。。”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沈悶,駭人。

水聲在耳邊怒吼,煙蘿聽不見其他,從黑暗深處不斷刮出寒冷的急流,冰冷刺骨,自己穿著花瞳的衣服,自然不冷,可是,花瞳呢?想著,煙蘿扭過頭,卻見花瞳唇色發紫,顯然凍的不輕,像是感受到煙蘿的目光,花瞳沖煙蘿安撫一笑。

水流速越大越大,若不是花瞳緊緊抓著自己,恐怕早就沖散了,真的好似沒有底,他們往下沈了許久,都不見光亮,難道,就這麽一直沈下去,直到死亡?沒等煙蘿多想,又是一道水流,沖擊力大老遠便能感受到,就連花瞳也忍不住變了臉色,好強的水流。

“啊!!”無可避免,巨大的漩渦沖散了兩人緊緊握住的手,伴隨來的是無盡的黑暗,煙蘿發出一聲尖叫,便被打散。

兩人在黑暗中分開,暗處的黑影看著,冷笑一聲,這下沒有那溫涼的體溫,沒有人陪著自己,這黑暗、還有不斷下沈的身子,和時不時劃破自己皮膚的寒流,煙蘿心如擂鼓,大氣不敢喘的看著四周。

“花瞳!花瞳你在哪?!”聲音像是被消去般,聽不見一絲。煙蘿頓時慌了。

“啊!”一道氣刃劃破煙蘿的臉頰,鮮血墜落的黑暗深處,那暗處的黑影眸中發出嗜血的狠意。

居然與那人的血液一樣,這女人,是他什麽人?想起自己因為損耗太多魔力,不得不先躲在此處修養,魔界的霸主,除卻魔神之外的王者,若不是那人將自己壓在靈臺山底,自己又豈會是如今這般田地?自己說過,會加倍奉還!想著,又發出一聲低沈的笑聲。

不對!煙蘿驚駭,發現自己不斷下墜的同時,空間也急劇縮小,壓得五臟六腑生疼,血絲順著唇角落下,煙蘿咬緊唇,艱難的喘息。

自己如同一個被關在箱子裏的動物,不斷收縮,骨頭移位,發出‘咯咯’聲,眼前有些暈眩,在這麽下去,自己會被壓成肉末的!爹爹還沒有救!花瞳還沒有找到!青翎還在等著自己!對,還有衍俢哥哥,漫音姐姐!他們都在等我回去,我,怎麽可以在這個時候死?眼角滑下一顆淚,煙蘿猛地一咬舌頭,讓自己清醒,魔心的力量灌滿全身。

“破!!”一陣破開空氣的聲音,伴隨著水流,崩向四處,以煙蘿為中心,無數波紋動蕩散開去,那暗處的黑影也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眸中掩飾不住的驚訝。

居然是魔心!自己尋了那麽多年,沒想到會在這遇見?!難道這是天意?!天意如此讓他一統七界?!只是,為何會在一個女子身上?還是和那個人有血緣關系的女子身上,不管了,得到魔心,再憑我手中的水圖騰,得到魔神之力與誅神劍不是難事!越想越興奮,黑影眸中帶上一絲血腥。

身子碰上一層水波,便被眼前刺眼的光亮弄的睜不開眼,無力的倒在地上,喘息片刻,才擡頭看著眼前的世界,無數漫天飛舞的水母,還有金色的龍魂,淡金色的鮫人魂,四處漂游,地上是數不盡的珍珠寶石、還有無數金塊,十八根巨大的水晶柱子,撐著圓弧型的穹頂,還有幾只造型古老的船只,盡頭處,又是一處暗紅色的黑暗。

煙蘿站起身,伸手去觸碰那些在空中飛舞的水母,軟軟滑滑的,真好玩,地上的珍寶,要是在人間,那可是一比極大的財富,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煙蘿只是看了幾眼便沒興趣,她要的只有定海珠。

“真的是龍。。”煙蘿被眼前瑰麗的景象迷住了眼,看著不斷游動的龍魂,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那威嚴的姿態與龍威,即使是靈魂,也令人顫栗。怪不得爹爹說,龍是海中的王者,是人間權利的象征。

巨大的歸墟之境,放眼望去只有煙蘿一人,顯得如塵埃般渺小。

她不斷往前走,不斷尋找,卻始終不見定海珠的影子,眉間也不禁帶上急色。

將那幾只船也尋了一遍,除了幾十個裝滿珠寶的箱子,什麽也不見。

又出來,迎面碰見一個悠哉悠哉的鮫人魂,那是一個很老的鮫人魂,胡須長長的,皮膚褶皺,但是那雙眼卻是充滿智慧的。

“誒?你。。你沒死嗎?”見這條銀白色魚尾的老爺爺游到自己面前,就這麽看著自己,心裏有些發毛,煙蘿小心問道。

“呸呸呸,我當游魂當的好好的,幹嘛說死,我自己都不記得我死了多少年了,唉,你這怪物來著做什麽?”老鮫人瞪了煙蘿一眼,胡須一翹一翹的,說著又從身後抽出個煙袋,有模有樣的吸了口道。

“我不是怪物。”雖然眼前的老鮫人似乎很有趣,但是煙蘿還是反駁道。

“不是怪物?那是什麽,讓我來猜猜,我記得我活著的時候似乎見過你們這種東西,那個男人。。叫什麽來著?濮。。濮耶,對,就是那小子,他跟你一樣,也是用兩條腿走路,你們這種東西,叫。。人?對不對?”老鮫人說罷,還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問道。

煙蘿怪異的看了眼前的老鮫人一眼,一口一個東西,怪物的,聽著怎麽那麽別扭,不過這老鮫人似乎真的死了很久了,濮耶是昊天王朝的始祖,已是萬年前的事,這老鮫人叫他小子,似乎比他還要年長,天啊,這鮫人要是在世,得多大歲數?

“餵,想什麽呢?怎麽不回話,不尊重我這個老人家,雖說我死了,但是在這自在的很,諾,那幾個小子,也過來陪我了,只是不能說話,你是唯一一個進來這歸墟的,就陪我老人家說說話,人老,也寂寞了。”說著,老鮫人一臉落寞之色,煙蘿立馬心軟。

“不,不是,老。。爺爺,您別傷心,我叫煙蘿,您可以叫我煙兒,對了,老爺爺,你是什麽人?怎麽會在這,並且還能說話?”問出心中的疑問,煙蘿一路走來,見那些龍魂、鮫人魂雖是魂體,但是都是無意識的,可是眼前這個老鮫人明顯有自己的意識,還有智慧。

“我?我想想。。年紀大了,記不大清了,我記得這歸墟就是我造的,本來用來裝寶貝用,後來那條臭蟲子硬要拿去當靈魂容納之所,我在世間活的沒意思,便也進來了,這裏雖然冷清孤寂,但是沒有外面那些爾虞我詐、陰謀詭計,說來,就是因為那個‘淵’,我才跑到這來的。”說著,又吸了口,煙霧漫在水中,散開去。

“這歸墟之境居然是您創造的?淵?他是誰?為何會讓你跑來這?”腦中冒出數個疑問,煙蘿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問道。

“是啊,造來玩的,淵嘛,我想想,我記得他叫隕天,你們稱呼他為魔神,淵還是我給他起的名字,呵呵,我們以前是老相識了,只是後來他騙了我的眼淚,鑄了把劍,如今,這麽多年過去,他是不是還活著呢?”老鮫人陷入回憶中,眼神有些傷感,有些嘆然道。

“魔神!劍,那肯定是誅神劍,老爺爺,你好厲害!”煙蘿頓時眼瞪圓了,魔神那種如同史前般的存在,神帝他們還是那些史前前輩的後代,多少年過去了,眼前這個老爺爺居然認識魔神,貌似還交情不淺,煙蘿頓時覺得自己太渺小了。

“談不上厲害,不然也不會被騙,一無所有,呵呵,跟你個後輩說什麽,老了,老了,好多事都記不清了,你且說說,你來這做什麽?”擺了擺手,老鮫人笑道,一笑臉上的皺紋全擠一塊,顯得有些好笑。

“我,我來這是找一樣東西,救一個我最重要的人,老爺爺,你能告訴我它在哪嗎?”微微猶豫一下,煙蘿還是說道。說罷,望向老鮫人一臉懇求。

“你且說說,我看看我這記性還記得住不。”

“定海珠,我要找定海珠,我爹爹現在昏睡不醒,命在旦夕,靈臺也處於為危險之中,我必須要找到定海珠,才能救我爹爹,老爺爺,煙兒求您了。”說著,煙蘿便跪下,懇求道。

“定海珠?這。。”老鮫人面露難色。

“求老爺爺告訴煙兒,煙兒給您,磕頭了!”說著,‘嘭嘭’磕了一個頭。

“哎哎哎,你先起來,這定海珠不是我不告訴你在哪,只是,怕你有去無回。”老鮫人嘆了口氣道。

“所有的禍都是煙兒闖下的,煙兒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只要能救爹爹,煙兒的命也無所謂。”

“你。。愛著你爹爹?”老鮫人見煙蘿這番態度,心下佩服,不禁用自己很久沒用的法術探了下這女子心中之事,有些驚訝問道。

“我,愛爹爹?”煙蘿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問,片刻迷茫,心裏卻是有被窺探心事的慌張。

“看來你自己也不知道,你的心告訴我,你愛你爹爹,不然不會為其犯險,生死拋卻,不會因為他的悲喜而悲喜,不會因為他與別的女子有接觸而心如刀絞,這一切,都是愛所至,孩子,你明白嗎?”

只是一瞬間的窺探,老鮫人便把所有的事洞悉,他本身也是歷經情愛之苦,才會躲到這個地方,這情愛帶來的悲與喜,愛與恨,生與死,他都有體會,只是這個女娃,卻愛上了她的至親,這條路,更加艱難。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更了!!!!!!!!!!!!

☆、夢裏凡心系何人(上)

陷入最深沈的夢中,陌子痕望著虛無中的黑暗,一向無欲無求的眼中多了絲痛苦,泛白的唇緊緊抿著,有些顫抖的掀起胸口的衣物,只見那原本白皙無暇的胸膛,從心臟處開始腐爛,胸口處已露出數跟肋骨,不見血,卻蝕骨的疼,徒留裏面的心臟一下一下跳動。

要不了多久,就會蔓延至手臂,臉頰,直至整個人變成一堆白骨,又重新開始長出血肉,再腐爛,再長,如此反覆下去,沒有盡頭。

這次會腐爛是什麽原因呢?陌子痕沈思了很久,掙紮了很久,似乎從他為雲桑吻煙蘿的那一天起,最開始是細微的,到最後如現在,腐爛的速度越來越快,疼痛越來越加劇,這是。。對他的懲罰嗎?

“呵。。”陌子痕忍不住一笑,包含著嘲諷,悲涼。

“怎麽?我們靈臺山的掌門,仙界的尊主,七界的希望,怎麽笑得這麽淒慘呢?來,讓我來猜猜。”猛然間,從黑暗中走出一個人影,那聲音邪意十足。

那是一個黑衣黑發的男子,眼眸是詭異的暗紅,嘴唇烏紫,右臉頰大片血紅花紋直至頸間,眉宇間滿是狂傲,睥睨一世的姿態不禁令天下臣服。細看下,才發現男子除卻發色眸色,臉上的花紋,其他,都與陌子痕十分相似!

“你是何人?!”陌子痕一驚,發現這人竟無聲無息闖入他編造的空間,眼神一冷,喝道。

“哈哈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那人笑的狂肆極了,末了又沖陌子痕笑道。

“。。。”陌子痕沒有說話,看著眼前的人半響,心裏才湧起一個不可能的念頭。

“沒錯,你猜中了。”像是知道陌子痕所想,男子斜睨了陌子痕,道。

“我是魔,你的。。心魔。哈哈哈,太好笑了,沒想到我們至高無上的仙尊,也會有心魔的一天!哈哈哈。”男子笑的聲音不斷傳入陌子痕耳中,原本剎那的顫抖,此時竟前所未有的平靜,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人,他的心魔。

“唉,說來也多虧你動了情,不然哪會有我的存在?對了,還有你女兒,煙蘿,我也得謝謝她,若不是她讓你分心動情,我恐怕會永遠的壓在你的內心深處,永遠不見光。”男子走到陌子痕面前,貼的陌子痕很近,轉了一圈,滿意的看見陌子痕猛然收緊的手,微微一笑。

“怎麽?說不出話了?對自己的女兒動情,嘖嘖,陌子痕,枉你當初也受過一番腐蝕之苦,應當明白,仙,特別是仙尊,不得有情,不得有愛,如今這番田地,又怪的了誰?”男子眼神很怪異,眼眸愈加鮮紅,生怕陌子痕聽不見,刻意貼在耳邊,輕聲道。

“住口!”陌子痕身子在顫抖,眸中閃過一絲慌意,喊道。

“哎呀,生氣了,堂堂仙尊居然也有這麽失禮的時候,怎麽?說到你的痛處?”故意往後退了一步,男人接著說道。

“休得胡言!”

“我胡言?哈,陌子痕,你堂堂七尺男兒,卻連自己最真的感情都不敢承認,我若是胡言,那你為何如此在意?為何你身體腐爛的速度比之前還要快?為何會為了那女子費盡心機,哪怕得罪蓬萊三仙也要把生命神石盜出來?哼,你這樣用沈睡的方式逃避,只是懦夫所為。”男子飄在空中,居高臨下的看著陌子痕,後者每說一句,臉白一分。

“你既知道,又何必說出來。”半響,陌子痕才似脫力般,輕聲說道。

“我只是讓你看清楚你的心,緋顏早在你心中消失了,從你懷上那女娃起,便不存在了。”

“你的目的是什麽?”沒有反駁男子的話,陌子痕依然目視前方,淡然道。

“呵,沒想被你看出來了。”男子聳了聳肩,神色輕松的走到陌子痕面前道。

“你故意說這些,亂我心神,是想趁機奪走我的肉身,代替我,是嗎?”陌子痕說的漠然極了,似乎與自己無關。

“不錯,可惜啊,被你識破了。”

“其實你起先有一點說錯了,。。我沒有忘記緋顏。”垂下眼簾,陌子痕聲音輕的如同空氣,卻清楚的讓男子聽的一清二楚。

“沒有忘記?這個時候你還忍不住為你的心找借口?那好,我便讓你看看,你的心裏,到底在意誰更多。”男子似乎不喜歡自己的話被質疑,不耐的蹙起眉,冷哼道。

雙手從中間撕開,空氣立馬如同宣紙裂開,換了另一個場景。

風輕雲淡,高高的太陽掛在天邊,下方,是一望無際的青草萋萋,碧綠的草地上,蒲公英搖曳著,一名白衣少女,輕輕彎□子,摘起蒲公英吹了口氣,少女神色雀躍的看著飛散的蒲公英,巧笑嫣然。

“顏兒?”陌子痕站在那少女身後,那身姿雖然已經在腦中模糊,但還是有些記憶,沒有多想,便喊出口。

那女子動作停了下來,回頭俏皮的沖陌子痕笑了笑,喊道。

“師傅!”那女子猛地向陌子痕跑來,陌子痕一時間有些恍惚,時間好似回到一千五百年前,腳步不由自主的上前。

“爹爹!你看煙蘿撿到了什麽?!”身後又傳來一道脆聲,陌子痕猛地頓住腳步,往後看去。那小小身姿,有些嬰兒肥的小臉,臉上是掩不住的喜悅,手裏抓著一個碧綠的東西,小跑過來。那是,年僅七歲的煙蘿。

“師傅,徒兒最近修煉勤快,已經練好了禦劍之術,你過來,我練給你看!”這邊又傳來緋顏的呼喚。

陌子痕猛然靜下心神,閉上眼,不去看不去聽不去聞,這樣,心魔的目的無法得逞心中默念《清心咒》祛除雜念,之餘也有些苦澀,何時,他居然也要靠這種咒法,才能獲得清凈。

“爹爹你看,這小東西叫蛇,青翎告訴我的,我在後山腰抓住的,怎麽樣?很乖巧吧。”

聽到煙蘿的一番話,陌子痕終是忍不住睜開眼,看到煙蘿手中的青碧色小蛇時,腦中瞬間浮現數年前的場景。

那時還在翠屏山,煙兒興沖沖的也似這般,跑到自己面前將那條青蛇遞給自己,雖法力消損,但也能看出此蛇不凡,若是再留下去,對煙兒沒有好處。誰知煙蘿那麽在意那條青蛇,死活不讓他放走,最後,他還是狠下心,將蛇丟在翠屏山外,設下結界,同時也不想讓煙蘿再與自己冷戰,消除了她的那段記憶。

“嗯,乖巧。”也許心裏還是有些愧疚,陌子痕不自覺點頭道。

眼前畫面一陣扭曲,身後的緋顏、眼前的煙蘿都消失的一幹二凈。

這是一處斷崖絕頂,天空觸目驚心的深紅色,還有這雷鳴閃電,烏黑的雲朵遮滿天空,兩名紅衣女子,手執長劍,風在身後旋轉怒吼。

陌子痕忍不住移動腳步,看見那兩人的容貌,一模一樣,如同雙生子,只是,分明都是化魔後的模樣。

誰是煙蘿?誰是緋顏?陌子痕霎那間也怔住,兩人居然相像到他也看不出的地步。

兩人幾乎同時動身,長劍劃破蒼穹,驚起漫天塵霧,氣流沖擊到陌子痕面前。

身影快如閃電,陌子痕心下急躁,不管是誰受傷,他都不願看到。

“你這張臉居然跟我一樣!真該死!”此時一名女子突然開口道,劍鋒趁那女子不備,劃破她的臉頰,似乎對那張臉有著莫名的恨意,下手越來越狠辣。

那女子也不敢示弱,劍鋒一挑,在那人眼角留下一道,兩人似乎對彼此的臉仇恨異常,招招攻擊臉上,沒多久,兩人面頰上皆是血跡斑斑。

“你長得與我一樣,不過是我的替代品!他懷你時心心念念的可都是我,所以你才長成我的摸樣!”站在左邊的女子死死盯著那邊的女子,有些得意的道。

“我不是你的替代品!不是不是不是!!”右端的女子似乎受了特別大的打擊,後退一步,又猛地往前,大聲反駁道。

陌子痕就站在兩人中間,看著眼前這幕心情覆雜極了,聽到兩人話,陌子痕不自覺皺起眉,看了看左邊的女子,沈思。

自己懷煙兒時,雖還未忘記緋顏,但是那時自己被靈淵之水帶來的痛苦早已不去想其它,一心一意只想著孩子出世,這孩子上輩子本就是緋顏所生,這輩子他只不過再生養,容貌自然無差,不過,為何如此相像,陌子痕想了許久,才想起那日紫竹林,隱約聽見一女子自語,好似說了一句,若能得孕,希望長得與她一樣,之後還有些話,自己記不清了。

想來,如此相像,也是緋顏施的術法,希望他時刻銘記她的容顏罷了。很久了,也許也不是很久,但為何感覺滄海桑田?緋顏略顯傲氣的眉角往下彎了些,嘴角的弧度更加純真,那便是。。煙蘿的摸樣。

再擡頭時,陌子痕早已洞悉一切,見空中不斷廝殺的兩人如同火焰上下飛舞,擡手,一道流光擊向糾纏的二人,兩人被強大的波動震開,同時往兩處下墜。

陌子痕沒有猶豫奔向一方,攬住女子的腰往崖邊飛去。另一邊傳來那名女子的嘶喊。

“爹爹!!!”

那聲音中的悲戚,絕望,響徹山谷。。。

作者有話要說:爹爹選的是誰呢??答案在後面哦~~~(≧▽≦)/~-------------------------------------------- 咳咳,今天往回翻了一下,發現漏洞真的很多啊!!我是個寫前忘後的人,前面有些什麽名字名稱之類的我自己都忘了,因為都是我臨時想的,沒有印象,才發現魔神跟聖魔弄混鳥,本來叫隕天被自己弄成淵,中間其實還有好多漏洞,偶真滴不是故意的啊!~~~o(>﹏

☆、夢裏凡心系何人(下)

風灌滿衣袍,陌子痕落在斷崖邊,看著懷中的女子,漸漸化為風沙而去,身後卻響起掌聲。

“好,不愧是陌子痕,你且說說你是怎麽認出來的?”男子悠閑的走過來,神色莫名道。

“呵,根本就不用認,兩個都是煙蘿。”陌子痕慢慢起身,冷眼看了眼男子,道。

“你。。”男子有些訝異,沒想到他的小陰謀如此輕易被他識破,要想取而代之,談何容易,想著,眉宇有些陰沈。

“我一直都知道,煙蘿心裏在想什麽,那個‘緋顏’是煙蘿心裏的刺,在她內心深處有這麽兩個人,一個是她自己,一個是緋顏,假想出來的敵人,可是不管如何,兩個都是她,而你,只不過是利用這點,混淆我的視線而已。”

“我倒是小看你了,原以為你身子受損,仙力俱散,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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