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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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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惡狠狠的瞪著冥蓮,銀牙幾欲咬碎,見他把腳放在池子裏,立馬渾身不自在,自己豈不是洗別人的洗腳水?回頭看了看紫色的簾幕,衣物都放在入口的地方了,沒有東西遮身,思即,煙蘿伸手拽住紫紗一角,用力往下一拽。

“撕拉~”卻沒想到連接處的紫紗全部拽下來,巨大的紫紗,如紫霧落在池上,將冥蓮、煙蘿都蓋住了。

“原來你想這麽玩?”冥蓮微擡起首,幽幽道。

“不是,是這簾幕。。”說著,煙蘿有些懊惱的將頭頂的紫紗揮開,想上池岸,身後卻傳來什麽東西落水的聲音,煙蘿身子一僵,慢慢回首。

只見冥蓮艷紅色的衣裳在水中綻開大片的花紋,每走一步便蕩起一層漣漪,那張臉讓煙蘿熟悉又陌生,身子立馬有些發抖,忍不住往後退,卻撞在池壁上,回頭,已在一個池角落裏。

“你。。你想做什麽?!我不是緋顏,我不是!”見那人愈發靠近自己,煙蘿有些恐慌,以為他將自己認作了緋顏,立馬喊道。

“我知道,只是。。不管是任何事物,只要有一絲一毫的像,我都忍不住會親近。。”聲音有些低沈,冥蓮出神的望著煙蘿的臉不說話,像是透過她在看某個人,那視線讓煙蘿心裏難受極了,因為,爹爹,也曾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

“不。。不要看我。”像是遮掩什麽臟東西,煙蘿立馬捂住臉狂搖頭道。

“顏兒,你說如果當初我阻攔住你的話,你會不會不會死?即使不愛我是不是也可以把我當做依靠?你說,如果最先見到你的人是我,你會不會就不會愛上陌子痕?如果當初我能溫柔一些,你是不是就不會避我如蛇蠍?”每說一句話,冥蓮神色便悲戚一分,那雙眼深情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吐出來的話語,如一把利刃戳進柔軟的內心。

思緒,不由得回到當初,自己還是朵仙蓮時,那女孩蒼白虛弱卻仍然給他們餵血補養生氣,便早早的刻在心房,只是他沒料到,那女子也在陌子痕心中留下痕跡,顏兒初見陌子痕時,也上了心,直到後來陌子痕獲得仙力,成了仙尊,將還是打雜的緋顏破例收其為徒,便知道自己晚了一步,可是他不甘心,一次次表明心跡被拒,一次次對他漠然忽視,直到他做了那件事,從此在兩人之間豎起一道高墻,無法逾越。

煙蘿聽著不對,有些驚疑的擡頭,見冥蓮眼神炙熱,聲音愈發低沈,那些話,分明就是對緋顏說的,難道,他真的把自己當做緋顏了?還是。。他瘋了?煙蘿有些怪異的看了冥蓮一眼,聽著那些話,即使不是對自己說的,也有絲絲感動,如此執著的愛著一個人,千年苦等,千年尋覓,只怕那女子也是幸福的吧。

不知為何,煙蘿想起離笙曾對她說過這麽一句話,脫口而出道。

“這世間哪有那麽多如果,過錯便是錯過。”

“你說的不錯。。”冥蓮聽見這麽一句話,似有些清醒,看煙蘿的眼神又漸漸恢覆正常,微微垂首,低喃道。

“你好了?”煙蘿見狀,松了口氣道。

“嗯,只是最近想的多了,就會出現幻覺,誰讓你和她,長得如此相像?”聲音又恢覆輕佻,冥蓮笑的愜意,一手勾起煙蘿的下巴傾身道,手溫柔的撫過煙蘿的五官,那突然來的近身,讓煙蘿措不及防,擡起頭對上那人優美的下頜,紫色的瞳孔是魅惑的妖冶,還有那紅蓮花的清香,呼吸瞬間絮亂起來,煙蘿怔怔的看著那絕世的容顏,失神。

“呵呵,你這唇倒是挺軟嫩的。”冥蓮故意眨眨眼,指尖撫過煙蘿的唇畔,摩挲著,隨後又離開,在自己紅潤的唇上輕輕蹭著。

“你!你走開!”煙蘿像是想到什麽,臉上彌漫上紅霞,耳尖也微微發紅,用力把冥蓮往後一推,煙蘿攀著池壁用力往外一躍,在迅速用簾幕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挑釁的瞪了冥蓮一眼,便氣哼哼的往外走去。

冥蓮被推時順勢依靠在池壁,只是看著煙蘿的背影,眼眸微瞇,剛才自己探了一下,那魔心似乎只有在被攻擊或者宿主情緒激化時才會反噬,其他時候與常心無異,看來要拿出魔心只有兩個可能,一是殺死煙蘿,魔心無主便可乘機吞噬,二是。。宿主自願交出。不過二者相比之下,還是前者比較妥當。

煙蘿回到殿中,有些遲疑的看了看那厚厚的簾幕,掀起簾幕走進去,腳下是黑色烏玉砌成地面,寬敞異常的白色床榻,紫紗從屋頂蔓延而下,躺在床上,煙蘿才松了一口氣,那個冥蓮莫不是腦子出了問題?怎麽越來越奇怪了,心想著,煙蘿煩躁的翻了個身,這床榻軟是軟,但是。。總有些不對。

煙蘿皺眉感覺到有什麽東西蠕動,立馬翻身掀開床被。

“啊!”看到幾十條蛇、蠍在床上亂爬時,煙蘿嚇了一跳,往後縮去,待仔細看清,發現那些蛇身赤紅、蛇頭有艷紅蛇冠,長長的信子吞吐著,一看就是魔物,而且有劇毒。蠍子個個黑的發亮,那倒鉤尖利無比,只怕與那蛇毒性差不了多少。

煙蘿的神經立馬緊繃,她才不過來這幾個時辰,怎麽會有人想殺她?來這見過的人除了冥蓮,便是玲瓏了,是誰?煙蘿在腦中思索著,但看著床上的毒物,還是忍不住皺眉,用靈力將那些蛇蠍托起,看了看四周,只有一面靠墻,一扇墨黑的窗子,外面是銀月如畫,光著腳走過去,往外看去,這一看煙蘿手差點不穩,天吶,這裏有多高?

仿佛是在山頂的殿宇,窗子往外看便是懸崖絕壁,高達千丈,下方一條細細的河流流淌著,對面也是一座斷裂的山體,兩山中間形成一道‘窄小’的縫隙,天邊是銀月如盤,不似暗黑的天幕,也有些泛紅,襯著周圍浮浮滅滅的星火,美輪美奐。

夜風將煙蘿的神游吹回些,猶豫一下,便將手中的毒物用力扔出,確定那些毒物爬不上來後,煙蘿才放松些回到床邊,看了看那床,還是咬牙抱著肩,縮在屋子一角裏,昏昏沈沈的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偶正在努力滴縮減情節額,不然文章會太拖拉,親們,晚安~

☆、故人相見不相識

煙蘿是被玲瓏叫起來的,睜開惺忪的眼,煙蘿先是迷茫的看了下四周,隨後才想起,自己已不在仙界,苦笑一聲,煙蘿站起身。

“煙蘿姑娘請移步,早膳已準備好。”煙蘿看了眼恭順的玲瓏,心下暗暗戒備,沒準昨晚那魔物就是她弄的,現在她身處魔界,到處都有人想要她命,冥蓮也是,就算自己再怎麽罪孽深重,要死,她也只想死在爹爹手上。

“多謝。”煙蘿禮貌點頭,謝道,跟著玲瓏走了出去。看著眼前精致的飯菜,煙蘿趁著玲瓏出去,用靈力檢查了一下,無毒,才敢服食。

簡單吃了些,煙蘿便出門,打算好好看看魔界,結果沒走幾步,卻碰上幾個不速之客。

前方山體蔥翠碧綠,一名體態嬌小的女子,身姿火辣,正吃喝著幾名魔兵,而她身邊站的兩個男子,有一個,她是見過的。

“什麽人在那!”正欲往回走,那男子低喝一聲,煙蘿頓住腳步。下一秒肩膀被人抓的劇痛給拉了回去。

“放開我!”煙蘿一驚之下,匆忙用靈力彈開,那人往後一退,看著手有些詫異道。

“居然是仙界的仙術,你是什麽人?”魔將狂狼,身高馬大,眼神如利劍般穿透人心,此時,那眼中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她可是尊貴的仙尊之女,魔心的主人,咱們動她不得。”那女子,也就是夢姬,語氣有些嬌氣,但眼神卻含絲絲嘲諷。那句‘尊貴’,也讓煙蘿呼吸微微一滯。想想還是不惹麻煩,煙蘿一聲不吭的往回走。

“呵呵,可憐仙尊現在昏睡不醒、命在旦夕,你倒真是逍遙。”一句話,成功讓煙蘿止住步子,又蹭蹭跑回去。

“你說什麽?!我爹爹怎麽了?怎麽會昏睡不醒?怎麽會危在旦夕?!”煙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上前抓著夢姬的手不斷問道,一句比一句急切。

“呵呵,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出了這魔界,你必死無疑。”夢姬笑笑,並未多作回答,半個身子靠在狂狼身上,身後的百骨枯發出‘桀桀’的怪笑。

“仙尊不醒,滅靈臺是遲早的事,你還是隨了我們魔君,當個魔多好,何必做仙自欺欺人呢。”

“不!我不要當魔!我不要!”捂住耳朵不去聽,不去看,煙蘿踉蹌往後退去。

“裝什麽裝,你滅我魔界魔兵數千時,可曾眨眼?”

“桀桀桀桀~你天生就是個魔,殺人如麻,血腥滿身,又有什麽好掙紮的,我最討厭那些自命清高的神仙,那淺音我也不甚喜歡。”百骨枯與夢姬相視一眼,繼續說著傷人的話,見煙蘿神色痛苦,心知魔君囑咐的事已成功。

“提那賤人做什麽,從仙界墮魔界,還死命纏著魔君不放,真不知她那姿色那裏比的上我。”說著,夢姬雖不以為然,眼裏卻含著濃濃的嫉妒與不甘心。想起那個突然出現在魔君面前的女人,就恨得牙癢癢。

“爹爹命在旦夕。。命在旦夕。。”煙蘿顯然沒有聽到他們的話,只是低頭不斷重覆,只覺得一顆心似被提起來,擔心極了。沒有多想,煙蘿往後跑去。

“魔君猜得不錯,那死丫頭真去找他了,接下來,就看魔君的了。”夢姬說著,一只手在狂狼精壯的胸前打著轉,可愛的臉上,嫵媚誘人。

“嗯,只要把魔心取出,這女娃也沒什麽利用價值了,不過,她那肉質不錯,鮮嫩無比,還有著獨特的肉香味,你們聞見沒?待魔君殺了她,我便將她腌來吃了,桀桀~”百骨枯空洞的眼眶望著煙蘿離去的方向,裂開的嘴角勾起弧度,怪笑道。

“吃死你。”夢姬白了百骨枯一眼,對他吃人肉來修煉的行為嗤之以鼻,揮了揮手,便掛在狂狼身上,讓他帶著自己離開。

一路狂奔,煙蘿顧不上剛接上仙脈的腿,飛速往前走著,一路上撞到不少下人,似想到什麽又猛的停下。隨手拉了個人急切問道。

“冥、、冥蓮在哪?!”

“你是何人?居然敢直呼尊上名諱!”那下人皺起眉,毫不客氣的問道。

“你先告訴我,冥蓮在哪!”煙蘿本就心急如焚,一下不禁激動的抓住那人的衣服喊道。

“在。。在後山的蓮湖。”那人顯然被煙蘿的氣勢嚇的有些結巴道。

“謝了。”得到地點,煙蘿道了聲謝又往山趕去。

這魔界的山說來也真是奇怪,山體似乎呈陰陽兩面,向這太陽的那面樹木參天,茂盛繁密,反面則陡峭絕壁,荒草叢生。

煙蘿老遠便見一片火紅,停下來時,便被眼前一眼望不到邊際的紅蓮花灼痛了眼,湖中間一些半圓形的石頭突出水面,形成一條路直達最中間的精致亭子。

煙蘿看了看那些石頭,才將腳踩上去,走的太急,一下便滑到,匆忙扒住石頭才不讓自己掉下去,不過,半只腳進入水裏,隨即帶出些什麽東西。

待看清那是什麽時,煙蘿忍不住一陣反胃欲嘔,那是一顆頭骨,那頭骨上還有些血跡肉腥、一只腐爛的眼球掉在眼眶外,不住晃動著,沒有嘴唇的牙齒全暴露在空氣中,襯著這周圍燦爛異常的蓮花,說不出的詭異。

原來,這些紅蓮真的是用鮮血餵養的。不禁心裏發寒,這麽大的湖,得用多少血肉之軀,才得以今天的旺盛?

顧不上許多,煙蘿咬牙運起不多的靈力,忽上忽下的往那邊飛去。腳剛落地,眼前一花,一陣異香鋪面,煙蘿皺起眉往後躲。

“好的膽子!尊上再此小憩,豈容你等在此亂闖!”也是一名俏麗女子,眉角微挑,顯得有些英氣,看著煙蘿厲聲道。

“我來找冥蓮。”

“尊上現在不便,姑娘還請回吧。”另一名明黃婉約的女子,脾氣顯然要比那英氣女子好得多,語氣柔婉道。

“不便?!我爹爹若是出了什麽事,我就是滅絕魔界,也不會放過他!”煙蘿耐性已經被磨完了,只要一想到,那個人會死,心就止不住的痛,失控的大喊道。

“讓她進來。”傳來冥蓮的聲音,兩名女子相視一眼,便應了聲退回一旁。

“冥蓮!你把我爹爹怎麽樣了?!他為什麽會不醒?!你。。”匆忙跑進去,煙蘿說著便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有些楞了,後面的話也霎那止住。

“尊上~音兒還想要。。”聲音溫柔卻含著絲絲嬌媚,那聲音酥媚入骨,讓煙蘿打了個寒噤。

只見一名深藍服飾的女子,衣襟大敞,雪白的柔軟挺立著,眉眼如絲,一雙手柔若無骨的在那人白皙的胸前反覆流連,修長的腿卻緊緊盤住那人的精壯的腰身,眼神掃過煙蘿這邊,微微一楞,隨即如常。

煙蘿則是傻了,懵了!不是因為眼前的活春宮,而是因為那女子。。她認識!

“蘇。。姐姐?”像是有些不確定,煙蘿喊得小心翼翼。

冥蓮帶著白翎面具,見煙蘿闖進來,像是故意做給她看似的,他故意放緩動作,本以為她會有什麽有趣的反應,結果只是看著他身下的女子出神,便覺得沒意思,重重頂弄一下便抽出。

“你來找我,所為何事?”隨意系了下衣服,冥蓮便不再看那女子一眼,盯著煙蘿問道。

“蘇姐姐!是不是你?是不是?”煙蘿只覺得亂極,她見蘇言的最後一次便是那日在一旁偷聽她與嵐蕭的對話,從此便無了蹤影,自己也去尋過幾番,可是有人說她離開了,此事便不了了之,如今,這個一臉媚色的女子,額角艷紅的刺青,真的是蘇姐姐嗎?為何。為何會變得如此陌生?

“奴家單名一個音字,淺音,你怕是認錯人了。”淺音笑的自然,收拾下衣物柔順坐在冥蓮身側,道。

“可是你。。長得分明就是蘇姐姐啊。”而且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我怎麽可能會認錯?煙蘿心想著,道。

“夠了,淺音你先下去吧。”冥蓮蹙起眉,見自己被忽視有些不滿的沖淺音道。

“是。”應了一聲,淺音攏起衣袍,面不改色的從煙蘿面前走過。煙蘿伸手抓住淺音的衣角,卻被一下抽回,在擡首,只看見那人的背影逐漸遠去。

“看夠了?說罷,來找我何事?”人都退下,冥蓮才支起下巴悠閑道。

“啊,我。。對了!你對爹爹怎麽樣了?為什麽夢魔會說我爹爹快死了?還有,蘇姐姐為什麽會在你這?還和你做那種事?”腦子有些亂,煙蘿理了下思緒,問題如連珠炮似的往外蹦。

“這麽多問題,我先回答那個呢。”裝作思考,冥蓮心中已有說辭。

“第一,我沒有對陌子痕做什麽,他會不醒是因為你,第二,淺音自願從仙界墮魔,與我無關,第三。。只要是我想,沒有什麽是不能做的。”

“因為我?我做了什麽?”煙蘿楞住,爹爹不醒是因為自己?為什麽?

“呵呵,想知道?不知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放走的魔王滄瀾便是用陌子痕的半壁守靈為輔佐,再用重火印將之封印,此番有好也有壞,好的是,只要不破除封印,滄瀾便是一個沒有肉體的魂而已,壞的是,一旦封印沖破,不但守靈之主會被反噬,仙力也會散的七七八八,這個時候,哪怕是魔界一個小魔兵,都能將其殺死,可見有多脆弱。”滿意的看著煙蘿的臉色瞬間慘白,冥蓮勾起唇角道。

“原來。。原來真的是我。。我又害了爹爹,我。。”淚水瞬間脫眶而出,煙蘿緊咬的下唇滲出絲絲血跡,手握緊又松開。

“而且,如果四十九日之內找不出解法救陌子痕,那麽他會灰飛煙滅,連渣都不剩。”輕飄飄說出最後一句,成功的讓煙蘿瞪大雙眼,似是不敢相信。

“有什麽方法?什麽方法可以救爹爹?你告訴我!不管是什麽我都會弄來,哪怕要我的心我也願意!”用袖子擦去眼淚,煙蘿急切的說道。

冥蓮瞇起雙眼,笑的魅惑,似乎煙蘿的回答都在意料之中,才薄唇輕啟,慢悠悠道。

“沒錯,就是要你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偶感覺偶想寫肉的情節也只能在配角上面YY了,主角們註定清水!煙蘿會不會上當捏?會不會答應捏?請接著往後戳哦~~很晚啦,大家晚安~

☆、天下動蕩風雲起

氣氛一時有些安靜,煙蘿在霎那間有些怔楞,手撫在胸口的位置有些茫然。

“怎麽?你不是為了陌子痕連命都可以不要嗎?區區一顆心算什麽。”冥蓮見煙蘿的反應,笑的有些嘲諷,道。

“我怎知你是不是在騙我。”心下半信半疑,煙蘿遲疑道。

“我騙你?既然怕我騙你,那你去問淺音如何?她可是你的好姐姐。”挑起一縷黑發,一幅坦然的樣子,煙蘿有些動搖。

“那個淺音真的是蘇姐姐嗎?為何她會變成那樣?”

“這個。。你去問她好了。”

×××

從蓮湖出來,煙蘿便是滿腹疑惑,想起冥蓮話陷入深思中,到底,是魔君的計謀,還是真有其事?若是真的,能換回爹爹,失了這顆心又如何?心頭想著,心裏還有一事不能釋懷,蘇姐姐,為何會在魔界?為何會變成那般樣子?看著昔日熟悉溫婉的蘇姐姐,現在媚色入骨的妖艷女子,變得是外貌?還是人心?

煙蘿走著,覺得要去問個清楚,似乎蘇姐姐知道些實情,那自己去問她,不會騙我吧?慢走變成小跑,煙蘿心裏很急,悶頭往前走。

“啊!”踢到石子,絆倒在地,煙蘿叫了一聲,捂住鈍痛的膝蓋,疼的呲牙咧嘴。

“你來了?我等你好久了。”聲音細細柔柔,從前方傳出,煙蘿一楞,便擡頭,發現果然是那個淺音,在一處石凳上坐著,儼然是在等她。

“蘇。。你為什麽要等我?”煙蘿張嘴欲喊出她名,可是到嘴邊又停住,道。

“我知道你心裏有很多疑問,你若是想知道,我會知無不言。”淺音笑的溫和,像極了蘇姐姐,只是那額角的艷紅蝶形刺青,眉角微微上揚,顯得有些戾氣。

“你。。真的是蘇姐姐?”遲疑著,煙蘿問道。

“沒錯,我是蘇言。”大方的承認了,淺音頷首道。

“你為何會在這?還與那魔君做那種事,你的丈夫怎麽辦?”問完,煙蘿就後悔了,當初她與嵐蕭的對話自己都聽見了,知道他兩是兄妹,這一時,竟給忘了,問出了口,這下,可怎麽收場?

“我在這是為了一樣東西,我所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蕭郎,至於為何會與魔君做那種事,魔君乃是人中龍鳳,容貌絕世,又是一界之主,床締之事極佳,這樣的人為何要放過?”

淺音說的時候,面色如常,只是煙蘿有些驚愕,愛一個人不是一心只他一個嗎?不是眼裏再容不下別人嗎?不是世間的一切甚至自己的命都比他重要嗎?為何,淺音說的面色都不改一下,心裏裝著一個人,表面上卻與另一人親熱,這,也是愛情嗎?

“呵呵,不明白?不明白我會什麽會把喜歡和愛分的這麽清楚?煙蘿啊,我想那日我與蕭郎的話你都聽見了,我是一個為愛瘋狂的女人,一個瘋子,又有什麽事做不出?只要能與蕭郎在一起,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機會,我都會去抓住,也許你會覺得我很惡心,但是,我想和蕭郎在一起,任何代價我都不怕,你明白嗎?”淺音依舊說的淡漠極了,煙蘿望著那深藍長衫的女子,陌生極了。

“你。。要得到的東西是什麽?我可以給你弄來,這樣委屈自己又何必?”喉嚨有些幹澀,煙蘿苦笑道。

“委屈?為什麽要委屈?在這魔界當個逍遙自在的魔女,有何不好?也許我剛開始的目的是為了那樣東西,但是現在。。我也不清楚那是什麽了。”淺音望著某處,有些失神。

“我愛著蕭郎沒錯,但是我貪戀魔君的身體,我一直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要再貪戀下去,拿到那樣東西自己自會離開,只是一次次被延遲了。”

煙蘿張了張唇,卻始終沒說什麽,她不懂為何愛會變得那麽覆雜,最後,煙蘿還是問出自己想知道的問題。

“魔君說我爹爹昏睡不醒,命不久矣可是真的?”

“是真的,仙界雖及時封鎖了消息,但是還是走漏了風聲,現在四處動蕩不平,仙尊在這個節骨眼上昏睡不醒,你可想,會有多危險。”

“那,魔君說用我的心能救爹爹,可是真的?”

“魔心具有撼天動地的力量,起死回生根本不足一提,你這顆心,確實能救仙尊。”但是卻不是唯一的法子,後面的話淺音沒有說出口,只是心裏打著自己的算盤,如果此番自己幫了魔君,那麽借用那個東西的幾率又大了一些,現下,自己只不過小小的魔,要得到神器只能借魔君的手,煙蘿,對不住了。

“原來是真的。。那。。便拿去好了。”煙蘿聽到此番回答,抓緊胸前的衣襟,又猛的松開,道。

“傻孩子。。”淺音望著煙蘿一臉執著的摸樣,暗自嘆息,心想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只是一個癡心不悔、一個未達目的不擇手段。

×××

白駒過隙,轉眼過去三個月,這三個月裏,發生三件大事,第一,魔王滄瀾憑一人之力血洗西海之域,神器水圖騰再次被奪,海王全力阻截,戰死西海。第二,妖界妖王率領十萬妖軍攻陷蓬萊仙島,蓬萊三仙、一死兩傷,往生鏡落入其手。第三,人間因七界不穩,造成天象奇異,人間遇見逢五十年難得一見的幹旱,一時間,百姓民不聊生。

此時,在靈臺九重,一名威嚴的男子來回踱步,神色莫名。

“離笙,我叫你查閱的書籍,可有方法喚醒子痕?”看了看床上依舊沈睡的陌子痕,蜀墨臉色有些急色,這些日子靈臺是時時都處在危險之中,深怕魔君妖王侵犯靈臺,憂心的事數不甚數。

“嗯,我查閱了古籍,方法有一,但是需要的東西都極難得到。”離笙站立一旁,道。

“什麽東西?”

“須其愛人的絕情淚,魔心的心頭血、以及西海的定海珠研磨成粉,服下,才可醒來。”離笙的話,讓蜀墨深深皺起眉頭,隨即憂心的說道。

“莫說西海的定海珠乃是西海的鎮海之寶,這愛人的絕情淚,上哪去尋?子痕的愛人是誰?魔心現在在那妖女身上,只是,若是那妖女還在意子痕的話,要那其心血也不是不行。”

“這。。倒是可以一試,我能看出煙兒對子痕輕易頗深,若是差人私下潛入魔界,告訴煙蘿,那丫頭定會獻出其血,這愛人的絕情淚,如果我猜測的不錯,只要是至親至愛的人的淚應該都能行,煙蘿是陌子痕十年懷胎所生,說是愛人也不為過,只是這絕情之淚,我不懂其意,難道要蝕心痛骨、萬念俱灰下的眼淚才有用麽?”離笙說著,也不禁憂心忡忡,這喚醒之法如此之難,這可如何是好。

蜀墨聽著離笙話,陷入深思,不停來回踱著步子,直到走到一扇窗扉前,才似乎下了決定,走到離笙身邊俯首耳語道。

“什麽?!不!不行!蜀墨,莫說這法子又多傷天害理,就是陌子痕醒來也決計不會放過我們!煙兒那孩子本性不壞,至於如此?!你。不行,不行。”離笙聽完猛的瞪大眼,不停搖首道。

“唉,事到如今,七界紛爭四起,妖魔兩界對靈臺可是虎視眈眈,失去一個煙蘿,便可救回靈臺,救回子痕,救回天下,又有何不可?這事,我與神帝商量,他也肯定會同意的,如今的形式,我們不得不這麽做,既可以救子痕,又可以除魔心,何樂而不為?”蜀墨嘆了口氣,語氣凝重道。

“可是,這對煙蘿多麽殘忍,那孩子。。”離笙知道此番的後果,對煙蘿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但是,天下人與一人之間,明智的人都會做出什麽選擇,怕是不用想也知道,離笙緘默了,覺得所謂的仙與魔,其實只不過是名稱不同,本質都一樣,一樣的可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只是仙界以眾生為重,魔界以滅眾生為樂。

“離笙,婦人之仁不可有,陌子痕醒來,想必也會理解我們的做法,你且去差人去魔界,與那妖女見面,引去西海,接下來一切,便順理成章了。”蜀墨看著離笙,語氣漠然道。

“。。。是。”這聲是,離笙應的無比艱難,他知道這一答應,便回不了頭,出了門口時,離笙深深的吸了口氣,腦中浮現煙蘿純真的笑臉,拉著自己的衣服好奇問自己什麽是情愛,心裏微微一滯,如今,他要去抹殺掉一切嗎?煙兒,對不住了。

離笙心裏暗道,騰雲往第七重天飛去,迎面碰見一清麗女子,一手執劍真在練習劍法,那模樣有些眼熟,離笙心中頓時有了人選。

“參見重華上仙!”漫音正在練習禦劍之術,擡頭便看見離笙在不遠處望著自己不語,有些疑惑,上前行禮道。

“免了,漫音,你且隨我來。”招了招手,離笙道。

“弟子遵命!”跟著離笙走著,漫音雖然心頭疑惑,但也乖乖跟了上去。

“漫音,我等有件事要委托於你,你可願意?”

“上仙且說,只要是我漫音能幫到的,定會竭盡全力。”

“好,你只需潛入魔界,找到煙蘿傳達幾句話,便可。”

“什麽話?”自然的,漫音問下去。見離笙俯身過來,在耳邊輕語幾句,漫音的臉色瞬息萬變,有疑惑有不解,更多的是驚詫。

“怎麽樣?若是為難你,我再去別人吧。”就知道漫音會是這反應,離笙有些無奈。

“不了,我去的話,煙蘿肯定會信我,只是,這麽做會不會太殘忍了?”漫音心下有些不忍,自己與煙蘿好歹也同住過幾天,也知曉煙蘿天真爛漫的性子,雖知自己註重輩分,與煙蘿劃清界限,但是心下也確實把煙蘿當朋友,如今,要去對她做這些事,良心上也會不安。

“為天下舍一人,神帝那邊已有人去告知,已經默許了,你且放心去吧。”離笙說的語氣嚴肅,漫音不禁也收起往日的散漫,正色道。

“弟子遵命!定不負上仙所托!”

作者有話要說:JJ最近抽的比較厲害,吞了我一章,大家把網址成my,就可以看下一章了~--------神啊!快讓JJ好起來吧!!

☆、情到深處才知痛

天空是微微的紅色,太陽逐漸升起,不遠處的群山連綿起伏,煙蘿站在山頂的最高處望著仙界的方向出神,她的最牽掛的人,最戀慕的人,就在那裏,可是她不能回去,也回不去。心中那蝕骨的疼痛每時每刻都在折磨著她。她是多麽想再看那人一眼。

“爹爹。。”不禁呼喚出聲,煙蘿在茫然四顧,自己站在這已經一天一夜了,明天便是要把這顆心挖出來,去救爹爹,所以她站在這,用了一天的時間去想念,回憶。

被風吹得有些涼意,煙蘿動了動身子,回頭往山下走去,一直到山腳,夢姬等人正眼含嘲意的看著她。煙蘿故意裝作沒看見,快步往回走。

“哼,看你能囂張到幾時,到時候等尊上拿到魔心,便是你的死日。”夢姬見煙蘿不搭理的摸樣,心中一氣,憤聲道。

“真是傻,以為尊上會救仙尊,尊上若是得到魔心,第一個救得便是那緋顏。”狂狼一手攬著夢姬的腰,冷聲說道。

“你們小點聲,若是讓她聽見,尊上的苦心可就白費了。”百骨枯見兩人話語,低聲道。

“怕什麽,哼,只是那淺音著實太令人厭了,若不是尊上將魅情扔進暗魔窟,這七魔將之位,哪有她淺音的份,說起來,還是那死丫頭幫了她一把。”

想起那淺音,夢姬更是氣悶,自己暗戀魔君那麽久,那淺音滾上魔君的大床了,怎麽不氣?想著,夢姬用肘子狠狠的撞了下狂狼,狂狼悶哼一聲,知夢姬在拿自己撒氣,頓時好聲好氣的上前勸哄,變著法的讓夢姬開心。

覺得無趣,百骨枯便獨自離去了。不遠處,一個深藍色的人影,冷眼看著他們,冷笑出聲。

路過冥蓮的殿宇,煙蘿停下腳步,想了想,有些事還沒弄明白,煙蘿猶豫片刻,才上前敲門。

“嘭嘭!餵,你在嗎?”將門敲的很大聲,煙蘿喊道。

“。。。”屋內並沒人回答,煙蘿遲疑一下,才推開大門,眼前的紫色簾幕重重疊疊,將殿中掩的嚴密極了。

四周很安靜,煙蘿擡起腳進去,又喊了幾聲,沒人作答,看著那厚厚的簾幕,似乎有什麽東西莫名的吸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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