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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給魔君添麻煩了。”花兮的聲音響徹天際,眾人擡首又是一楞,這下好了,仙妖魔三大君主全都到場,這場面愈加混亂了。

☆、絕殺三千毀昆侖

氣氛有些詭異,花兮負手而立,緩步上前,視線掃過花瞳帶著怒意,但隨即消散,走到冥蓮面前。

“原來如此,那妖王還是管好自家弟弟,這刀劍可無眼。。”冥蓮怔楞一秒,隨即笑道。

“你來做什麽?”花瞳不悅的皺起眉道。

“做什麽?你私自離開洞府,若不是蠍女告訴我,你還想去救那個女人是嗎?”說不嫉妒是假的,花兮努力平覆下怒氣,只是語氣低沈的可怕。

“我不是你的傀儡。”花瞳抿緊唇,身子擺出一個防備的姿勢,道。

“哈哈哈,好,好,好,花瞳,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弟弟,馬上跟我回去!”花兮怒極反笑,一連說了三個好,道。

“不!”花瞳後退一步,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劍身薄如蟬翼,通體晶瑩如雪,一看不是凡品。劍眉一束,花瞳狠下心攻上前去。

花兮從袖中掏出一把鐵扇,尖銳的扇尖閃爍著寒氣,不斷擋住花瞳的攻擊,與此同時,陌子痕冷看了眼一邊的局勢,視線不禁挪回煙蘿的方向,好似感應到什麽,心,一陣悵然,好似有什麽東西去而不返,心下愈發焦急,不禁主動攻上前欲將人救回。

冥蓮閃身上前相擋,眼前的局勢是妖君與仙尊聯手對抗妖王與魔君,奇異的組合。

花兮力量比花瞳強上太多,游刃有餘的上前,把劍挑了出去,將扇尖抵住花瞳的下巴,說道。

“你太弱,根本就不可能打敗我。”

“你!”花瞳咬緊牙關,雙拳緊握,那眸中的不甘心與怒意讓花兮眼眸暗了暗,花瞳揮拳欲逃,卻被花兮死死抓住手臂,隨即便是花兮有些陰戾的一笑,‘哢擦’一聲輕響,手臂骨碎裂的聲音,花瞳瞬時白了臉,卻咬住下唇堅決不肯發出一絲聲音。

花兮冷哼一聲,瞥了眼與冥蓮相對的陌子痕,再看了看幾乎將他恨之入骨的花瞳,再將花瞳用結界困住,才上前相助魔君。

趁陌子痕提劍相擋的一瞬間,玄扇淩厲劃過衣襟,瞬時,細細的傷口流出絲絲血跡,不待陌子痕喘氣,又立馬進攻,這世間能與陌子痕打成平手的,除了九十九重天上的神帝,便是眼前這兩人,如今自己修為大不如以前,自然會落下風,唇邊血絲不止,陌子痕使出全力相抗,形式如水火,衍俢也立馬上前相助,場面混亂極了。

“噗!煙兒。。”胸前被冥蓮狠狠刺了一劍,血流如註,陌子痕吐出一口鮮血,眼神卻看向煙蘿的方向,低喃道。

“仙尊!!”衍俢驚駭的睜大眼,可是距離太遠,只能眼睜睜的看見冥蓮提劍欲刺穿陌子痕的後背。

夢中,煙蘿早已紅了雙眼,有一種想要毀滅的念頭占滿腦海,有什麽在翻湧,煙蘿只覺得渾身如同在烈火中燃燒般,痛入骨髓,聽不見其他聲音,只剩下,心臟‘砰砰砰’規律的跳動,一次比一次猛烈,她清楚看見自己鮮紅的心,逐漸染上黑色,最後只剩下一團黑氣。

猛然間,煙蘿清醒一分,她聽見爹爹再喚她,爹爹。。爹爹。。只要一想到那個如冰雪般的人,火焰灼燙的便多一分,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攥住,不斷收緊,用力,幾欲碎裂。

“啊!!!!”煙蘿承受不住那痛發出痛苦的悲鳴,響徹天地!眼前的夢境如同碎裂的鏡子般破裂,回到原來的世界,隨著煙蘿一聲悲鳴,連帶著整個昆侖山鳥獸四散,一道黑光直沖雲霄,霎時,天地□!

冥蓮被這嘶鳴驚的一楞,手中的劍刺偏一分刺進了陌子痕的左肩,白衣染上血花,如同冬雪中的艷梅,妖冶絕倫。

陌子痕也猛然擡頭,望向煙蘿,背上刺穿的痛也恍若未覺,眉頭欲舒展卻在下一秒凝固,不對,這股力量是。。像是想到什麽,陌子痕臉色比之前還要難看上許多。

天上烏雲密布,如同一個漩渦不斷旋轉,夾雜著風雨雷電,萬獸哀鳴,花瞳也驚住了,花兮則是深深皺起了眉。四下的魔兵仙將,也都驚異的看著這幕,不知所措。

“誰傷害了他?”煙蘿血紅著雙眼,在眾人中一眼就看見陌子痕身上的斑駁血跡,瞬時,殺氣四溢。步步走來,掃視著眾人。

“煙兒!你怎麽了?怎麽會變成這幅摸樣!”衍俢看著煙蘿大駭道。

只見煙蘿散亂的青絲在風中飛舞,如同一幅濃烈的墨畫,額間一道深黑色的印記,唇色艷紅如血,那雙冰冷不含人氣的血眸,身上的殺氣魔氣充斥著整個天地間。這哪還有半點那個純善天真的模樣?

“是誰?是誰敢傷了他!”聲音猛地提高,煙蘿早已迷失了心智,任由那顆染上黑氣的魔心操控,只是陌子痕身上的血跡,刺痛了煙蘿的眼,不論怎樣,誰都不可以傷害爹爹。心中,只有這一個念頭。

“煙兒,快過來。”陌子痕見煙蘿神色愈發不對,眉宇間印記顯然是有入魔的趨勢,不禁溫聲喊道。

“是你?是你害我爹爹對不對?!你要我看那些,就是想要拿走我這顆心對不對?!哈哈哈,可是你輸了,我走出來了,你輸了。”笑的有些扭曲,煙蘿死死的盯著冥蓮說道,像是沒聽見陌子痕的呼喚,步步走去。

“呵呵,沒想到你知道了一切還能走出來,我倒是小瞧你了。”冥蓮雖是笑,但是隱含著一絲覆雜之色。

“你傷了我爹爹。。”煙蘿的視線移到冥蓮的劍上,那上面的血跡,那熟悉的血腥氣,那是屬於爹爹的血。低聲說道,不帶一絲感情。

“是又怎樣?”將劍提起,冥蓮語氣依舊,但以做出防備的姿態,此時的煙蘿怕是逆天的存在,眉間也染上一絲凝重。

“那你,去死吧!”眸中猛地放出一絲狠光,煙蘿張揚的黑絲狂舞,一道紫色閃現,流汐琴出現在空中,半抱著琴身,尖長烏黑的指甲抓住五根弦,狠狠往後拉動,琴身凝聚的風力,比往常不同的事,流汐琴的紫光漸漸暗了下去,幽幽泛黑,那股幾欲毀天滅地的氣勢,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五指一松,以煙蘿為中點,除了被籠罩在結界內的花瞳,還有被煙蘿刻意屏蔽的陌子痕,如同波紋般四處炸開來,淩厲的琴風,淩亂的琴音,所有的人的耳際都流下鮮血,冥蓮,驚駭,淩空往上險險躲過直面的沖擊,但是身子也被那波紋震的一顫,血絲順著唇角流下。

接下來,便是真正的人間煉獄,煙蘿的眼完全變成一片鮮紅,十指雜亂的撥動琴弦,流汐琴承受不住那麽大的力量驅使,原本的封印,竟硬生生的裂開來,比之前更大的紫光沖向蒼穹,力量竟比原先的還要大,卻讓在場的幾個人臉色又是一變。

“居然是。。靈犀琴?!”花兮瞪大雙眼,七魔器之首的靈犀琴的琴魂,居然一直在那把紫琴裏,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麽,眼神幕的看向陌子痕。

“嗨。。”陌子痕微微閉眼,發出一聲嘆息,那流汐琴中的琴魂便是靈犀琴,自己費盡心思將其的力量壓制住,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這琴,便是靈犀。只是今日,這個秘密怕是守不住了。

“轟隆!!”這一切發生在一瞬間,一聲巨響,又一次響徹雲霄,只見,高大峻險的昆侖山,那孕養著無數靈獸仙草的昆侖山,居然被生生截去一半!半壁山體滾落下來,漫起漫天的塵土。

“煙兒!!”眼見著不論是靈臺弟子還是魔兵都一個個碎裂成血霧,數千生靈又一次死在靈犀琴下,陌子痕怒了!想起那日在那山谷之中,煙蘿也是不受控制的害了那麽多人的性命,心,一陣窒息。大喝一聲,整個人化作一團光線沖到煙蘿面前,眼裏劃過一絲不忍,但手卻揚起。。

“啪!”聲音清脆又響亮,對於現在的局勢,這聲音確實不算什麽,只是隨著那一道輕響,琴音驟然停止,整個天地瞬時安靜下來。

臉頰高高腫起,唇角被打破了,血絲滑下,煙蘿有些迷茫的撫上臉,像是有些清醒過來,恢覆了理智,眼神楞楞的看向一臉怒容的陌子痕,怯怯的喚了聲。

“爹爹。。”被這麽一打,確實清醒了,黑色印記退去,眼眸也恢覆正常,又變回以前那個煙蘿,陌子痕的心原本就隨著那道輕響,痛的窒息,又見煙蘿一臉無辜脆弱的望著自己,眼眸中的水光還有那一聲輕喚,陌子痕頓時有些不穩的上前走了一步。

“疼嗎?”看著那腫起的臉頰,陌子痕不禁問道,煙蘿只是捂著臉搖頭不語,視線瞥見一旁,瞳孔擴了擴,有些顫抖的指著山谷說道。

“怎麽回事?這裏怎麽了?難道,又是我?又是我對不對?!”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煙蘿害怕極了,那滿山的斷肢殘血,那原本美如仙境的桃源仙谷,變成了這幅模樣,昆侖山,也被削去一半,煙蘿一瞬便明白過來,自己剛才定是被那邪念迷了神智,害了那麽多人,還當著爹爹的面。心中的難過,悔恨似要將煙蘿淹沒了。

“煙兒。。”陌子痕沈痛的看著煙蘿,心裏也不好受,欲上前將煙蘿扶起,一道金色光芒驅散了所有的陰霾,數十名天兵天將出現在天際。

冥蓮與花兮同時皺起眉,花兮不想與天界打照面,便帶著花瞳離開了現場,冥蓮看了眼煙蘿,眼神靜默。

“願賭服輸,這水圖騰我先暫時放在你這,遲早有天,我還會奪回來。”手一揮,桃林深處的水藍光線一閃,手中便多了一張圖紋樣的東西,沒有實質,虛浮在空中,誰又能想到,這麽小小的一個東西,便能人間水災四起,將這個世間淹沒呢?

東西被陌子痕收起,視線在空中與冥蓮擦過,冥蓮唇角勾起,便獨自離去,那些魔兵沒有一個活著回去,看來,那顆魔心的力量原本自己想象的強很多。最後,冥蓮看了眼煙蘿,心想道。

所有人都散去,身著金色鎧甲的將士降臨在陌子痕面前,帶頭一個身子健碩,面容剛毅的男子,一身黃金鎧甲顯得英挺極了。

“靈臺仙尊,吾帝先前聞昆侖山動蕩,又有魔物新生,靈犀琴的氣息也重回世間,驚了天地,泣了鬼神。生靈死傷無數,逆了天道。如今,還請仙尊帶其罪人前往天界‘邀月臺’審判。仙尊,請。”來者是天界的首席大將軍珈藍,能出動他,說明神帝非常在意此事。珈藍態度恭敬有禮,微微垂首,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知道了。”陌子痕掃了眼珈藍身後的將士,低聲說道,回首看了眼坐在地上的煙蘿,看著那些將士用金色的牢籠將煙蘿囚禁住,面色無常,只是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

作者有話要說:真的。。碼到吐血。。這章憋了我兩天,可是還是沒寫好,總覺得陌子痕被偶寫的好冷血。好弱。。花瞳的氣場也沒了。。真是渣。。

☆、生死一線邀月臺

旭日東升,夕陽的金輝映照著厚厚的雲層,顯得飄渺虛無,不同仙界的靈秀之美,這裏所望之處無際的雲層,天界是比仙界更高的地方,金色的光芒顯得瑰麗極了,不知走了多久,便看見一座巨大的天門,天門上‘天之極’三個大字嚴肅端莊。

不知何時,陌子痕已經不見蹤影,煙蘿頓時慌了起來,直到手上腳上被鎖上金鏈,再往裏行進,身邊的景色漸漸變暗,無數星辰漫布,一條銀河在中星辰中光彩奪目,煙蘿覺得熟悉,然後才想起花瞳的幻境裏就是這樣。來不及細看,便被人拉著往前走。

巨大的邀月臺,虛浮在空中,天邊的月亮幾乎觸手可及,月臺呈圓形,兩邊種滿了桂花樹,淡黃色的桂花,還有那桂花的甜香,即使隔這麽遠也能聞見。

邀月臺上早已坐滿了人,篝籌交錯,玲瓏環佩,笑聲四起,琴音不絕於耳,神帝元昊坐在最上方,鬢角發絲有些斑白,但是依稀可看出當年的俊容,左邊坐的是一名端莊的婦人,高高盤起的發髻,顯得雍容華貴。

“陛下,罪人煙蘿已帶到。”

“把她帶上來。”聲音中的威嚴讓煙蘿不禁擡起頭,這一看,更是嚇的渾身一顫。

齊雲山的紫陽真人,還有青城山的玉清道長,絕塵觀的淩虛子,日夜游神,二十八星宿,三官大地,五方五老,北鬥七君,蓬萊三仙,三十六天將等等,只見四海八荒,九域十境,這天上地下幾乎所有的神仙都聚集在此,煙蘿視線卻停在左上方的位置,身子不禁往後縮了縮。

神帝下方,坐的正是陌子痕,身上的血跡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素白的衣裳襯得愈發清冷,銀發用碧簪一絲不茍的束起,說不出的豐神俊秀。只是那如同看路人般的眼神,煙蘿低著頭,幾欲將下唇咬破。

此時的她狼狽極了,金鎖鏈早已把細白的手腕磨破皮,腳腕處也溢滿血絲,身上的血花,淩亂的發絲,還有紅腫的臉頰,流血的唇角。不斷將頭埋下,煙蘿不敢擡頭去看陌子痕,現在的她,很臟。

四處漸漸安靜下來,被那些不同的視線看的不自在,煙蘿怯生生擡起頭,目光掃過眾仙神,那個。。那人是誰?只見一個錦袍男子,一茗折扇,正眼神炙熱的看著她,這人,好生面熟。心裏想著,便到了月臺正中。

“你便是煙蘿?”神帝眉宇皺起一絲,看著那張臉,若有所思道。

“我。。我是。”給自己不斷打氣,煙蘿擡起頭,脆聲說道。

“這就是那詛咒之物?怎生的與那魔女一樣?”坐在右端一名華服男子,發絲斑白,胡須垂至衣襟,顯得慈祥和藹,只是那眼中的威嚴令煙蘿立馬把視線移開。

“是啊,與當初的緋顏生的一模一樣,魔氣甚重,這怕又是一個禍害,留不得。”另一人捋了捋胡須,頷首道。一時間又是議論紛紛。

“魔心力量甚強,若不是用煙蘿的身體禁錮,落入魔手,豈不更糟?煙蘿姑娘一時被迷了心智,罪不至死,司命星君,你怎麽看?”溫玉坐在最中間,眼含笑意的看著煙蘿,朗聲說道。引起眾人側目。

一番話,讓煙蘿一楞,隨即看過去,竟是那執扇男子,扇面上的水墨丹青,在哪見過?而且他還知道她的名字。仔細在腦中搜尋,恍然大悟,竟是當初在翠屏山上的男子,他是誰?怎麽會在這?看樣子仙位還不小。

看著煙蘿的表情瞬息萬變,溫玉唇角笑意愈深,看來她記起他是誰了,當初琴音會上一別,便不見其縱,師傅又急招自己回華山仙府,不得不離開人間,本以為再見不知何日,沒想到毀了昆侖山的便是她。

“碧霞元君說的也不無道理,只是她命中多劫,除此之外,我看不出她的命數,神山被毀,生靈塗炭,不罰不行。”另一邊的司命星君,掌管眾生命運,鎖著眉,看著煙蘿半響才道。

“司命星君說的有理,此番若是不罰,怕是難以服眾生。”神帝頷首,說道。

“煙蘿,你可知你此番傷了多少生靈?”

“不。。不知。”煙蘿咬出下唇,搖首道。

“八千山精林怪,一萬兩千條人命,靈臺死傷過千,神山昆侖被毀,這些,你可知?”

“我。。我。。”每說一個煙蘿便難過一分,囁嚅著說不出話。

“你本不應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用靈淵之水生子逆了天理,擾了天地秩序,這個世間容不得你。”

最後一句,讓煙蘿身子一顫,猛地擡起頭,似有些沒有聽懂神帝的話,瞪大眼睛望著,不說話。

一旁的陌子痕眼神陡然間變得幽深,視線停在煙蘿身上,神色莫名。

“神恩浩蕩,這禍端既是本尊所種下,那便由本尊自己來了結,望神帝成全。”站起身子,陌子痕轉向元昊道。

“陌子痕,你身為仙界之尊,靈臺之主,理應心系眾生,心系七界,可你為何還要犯下如此大錯?靈犀琴乃是上古神物,邪魔覬覦已久,若不是你將琴魂封印,靈犀怕早已落入魔手,只是,你為何不曾告訴我半分?今日之事,你也難則其咎,你,可還有什麽話想說?”元昊將視線放在陌子痕身上,語氣有些沈重。

“子痕,無話可說。”眼眸微垂,陌子痕吐出幾字,現場氣氛瞬間凝重起來。

“子痕,你。。”離笙在一旁急了,欲張嘴說什麽,卻被蜀墨攔下。

“放心好了,神帝不可能責罰子痕。”相比離笙,蜀墨的神情如常,道。

“為什麽?難道是因為。。”像是想起什麽,離笙頓時恍然點點頭,看向陌子痕,微不可聞的一嘆。

“如今水圖騰已被收回,就由西海龍王保管,最近妖魔兩界聯手,再由靈界為後盾,勢力大增,而且蓬萊仙鏡、靈臺仙闕魔將三番四次入寢,頂天柱的封印也愈發松動,西天之極的蓮臺在長生佛陀的鎮守下,雖無大事,但封印破解也是遲早的事。嗨,只怪遠古始祖盤古,只留下七滴神血,千萬年的消耗本就神性所剩無幾,再由它來加固封印,也是勉強為之,接下來,為了保住七魔器不落入魔手,必要時,寧願毀了魔器,也不願為世間多增浩劫。子痕仙尊,現在的形勢你明白?”神帝微微傾身,頭上的金冠流蘇晃動著,語氣有些緩和道。

“本尊明白。”

“念在你是初犯,為七界鞠躬盡瘁,你我約法三章在前,我也就不多說什麽,只是這孽障留不得,這後果如何,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神帝言之有理,只是煙蘿乃是本尊種下的惡果,不論如何,她都是我靈臺中人,理應由靈臺律法懲戒,況且,靈犀琴魂已與魔心契合,煙蘿成了宿主,要想拿出琴魂,便殺不得。”

“嗯。。既然如此,此事便由你靈臺處置,不過,要服已眾生,不得偏護。”神帝思索,頷首道。

“神帝放心,本尊自有分寸。”陌子痕頷首,微微松了口氣,轉過身看向正中的煙蘿,看著滿身血跡的她,眉微不可查的一蹙,緩步走上前。

“爹爹。。”煙蘿擡起臟兮兮的小臉,輕聲喚道,擡起手想抓住陌子痕的衣角,卻硬生生停在半空,收回,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爹爹衣服那麽白凈,自己弄臟了,就不美了。

陌子痕將煙蘿的小動作盡收眼底,面色有些蒼白,薄唇輕啟,清朗的聲音響徹整個邀月臺。

“孽女煙蘿,靈淵詛咒之物,執魔器靈犀,毀盡神山昆侖,人間生靈塗炭,罪孽滔天,念在其本性純善,為免魔心再次肆掠,斷其仙脈,廢其修為,關押靈臺寒淵之境,即可執行。”

作者有話要說:我終於憋出來了,終於憋出來了!!那麽久沒更新,卡文卡的要死,在這裏先說聲抱歉啊抱歉~~~介個。文中有些神仙的仙位來自,百度。。原因本人實在想不出那麽多名。。只能從度娘那借鑒點,有亂插的成分。。乃們不要介意額~~~~

☆、桃花庵下桃花仙

好冷!煙蘿打了個寒噤,嘴唇已變得青紫,不住朝手心呵氣,看了看眼前的場景,濕意又蒙上雙眸。

這是一個冰洞,一片冰晶瑩白,洞頂懸掛著無數冰錐,滴答著水聲,地面早已冰凍的如鏡面般光滑,寒氣刺骨。這寒淵之境,就在寒池的下方,有結界逃不出。

身上的仙脈盡數斷裂,所以煙蘿只能癱坐在地上,一身修為,已經讓爹爹廢去,感受不到半點仙力,少了仙氣護體,那些寒氣更加滲入骨髓,幾乎將煙蘿的凍結。煙蘿低垂著頭,覺得自己的處境很悲慘,不禁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對著如鏡的冰面露出一笑。

“煙蘿,你一定要振作,要笑,爹爹不喜歡你哭,知道嗎?不要再惹爹爹生氣,知道嗎?”煙蘿說著,手摸上臉頰,那個位置,似乎還能感覺到那種痛。

雙腿已被凍的失去了知覺,煙蘿動了動身子,這偌大的寒淵只有她一個人,瘦弱的身子顯得愈發蕭瑟。努力抱緊自己,想要驅走那寒冷,冰面上卻倒映出一個人影,不禁擡頭。

“冷嗎?”說著,一件白裘的大衣披在煙蘿身上,冰冷的手被一雙溫暖的手掌握住,隨即絲絲仙氣渡了過來,身子漸漸暖和了不少。

“爹爹,煙兒不冷了。”幾乎不敢相信的自己的眼睛,忍住心頭的酸澀,煙蘿哽咽說道。她殺了那麽多人,原以為爹爹不會原諒自己,在邀月臺上,若不是爹爹極力用靈臺律法,此時,她怕是早已推下誅仙臺,萬劫不覆了。

“嗨,我該拿你如何是好。。”陌子痕微微一嘆,順了順煙蘿鬢角的發絲道。

“爹爹,煙兒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爹爹。。”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暖驚住,煙蘿眼淚不斷落下,抓住陌子痕的衣袖,哽咽道。

“不是你錯,是我的錯,若是沒有當初的私心,沒有生下你,就不會讓你承受那麽多罪孽了。。”是,都是他的錯,若不是他執意要用靈淵逆天生子,結果反被靈淵的咒法詛咒,也就不會有如今的局面,不會讓她再受那些苦了。

“爹爹以後不要說沒有生下煙兒的話!若不是爹爹,煙兒怎麽會見到這個世界,怎麽會體驗這世間的甜苦,怎麽會,知道情愛的感覺。。”煙蘿聽到陌子痕的話,頓時驚慌道,說到最後語氣有些低。

“煙兒,對不起。。”陌子痕心疼了,一手攬過煙蘿的頭,輕聲說道。他枉為仙界之尊,卻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自己身上的擔子和使命,幾欲壓的他透不過氣,可他。。陌子痕,卻今生今世都擺脫不了這個枷鎖,這便是他的命。

“爹爹。。”煙蘿埋首進那懷,溫暖極了,聞著爹爹身上的氣息,煙蘿還是有種做夢的感覺,那一瞬間覺得,不管受再大的痛苦,委屈也是值得。漸漸的睡意襲來,煙蘿貪念那氣息,不禁睡了過去。

陌子痕見懷中人沒了動靜,不禁低頭,正好看見煙蘿疲憊的神色,將披風蓋的嚴實些,不斷運仙力驅走身邊的寒氣。冰面上,一大一小安詳靜謐。

這些天煙蘿覺得過得很快,心情也好了起來,因為爹爹老是回來陪自己,還給她帶了些書籍怕她無聊,閑時也會與她說話,雖然臉上笑容漸漸多了,但是煙蘿知道,他和爹爹的關系,一直是小心翼翼。

那天,她在一本書上看見了緋顏的畫像,陌子痕就在一旁,唇邊的笑微微一僵,伸手將手合上,換上另一本。煙蘿努力裝作不在意,眼角卻忍不住掃向那本書,腦中,不禁浮現那日夢魔的夢境,呼吸頓時困難起來,那些。。是真是假?如果是真,那自己該怎麽面對爹爹?不,那是夢,那只是夢。不斷在心裏說服自己,煙蘿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那些畫面,不去想那些屬於她的一切變成了另一個女子的悲憤,可是那最後一幕,就像石刻一樣,怎麽抹也抹不去。

所以自那以後,煙蘿說話都有些小心刻意,刻意不去提與緋顏有關的事物,包括,那盆‘紫鳶’,她不是傻子,她或多或少能從爹爹的態度中猜出一點,這花,肯定與緋顏有關,盡管自己曾差點為那花丟了性命。

“爹爹,我什麽時候能從這出去?我好久都沒見衍俢哥哥,漫音姐姐了。。”煙蘿看著手中的棋譜,打了個呵欠,轉過身沖陌子痕道。

“再等幾天。”陌子痕說著,回頭看了眼煙蘿,說道。

“等?那也就是說,煙兒此生還是有機會出去的咯?太好了!”瞬間被喜悅包裹,煙蘿笑的燦爛極了,幾欲手舞足蹈。陌子痕嘆息,伸手摸了摸煙蘿的發,這些天怕是憋壞她了。

視線掃過煙蘿的耳後三寸的位置,一顆殷紅的小點,那是封印,煙蘿的一身靈力修為被他滴水不漏的封印起來,斷其仙脈只是讓她身體受損虛弱,雙腿不便,那修為也許有一天,她會用到。

“嗯,有的。”看著煙蘿的笑顏,陌子痕心微微一動,眼底劃過一絲不忍。

“那我出去以後,要去看看衍俢哥哥,漫音姐姐,哦!還有青翎跟離笙!”掰著自己的手指頭數著,煙蘿表情認真極了。

“都依你。”

出寒淵那日,煙蘿一直在等著,等那個人把自己帶出去,等了不知多久,陌子痕才有些倦色的走到煙蘿面前,將手中的絲帶蒙上煙蘿的眼。

“爹爹,這是做什麽?”眼前一片黑暗,煙蘿雖有些疑惑,但是卻沒有亂動,乖乖的仍陌子痕蒙上雙眼。

“帶你去一個地方。”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只是有些低沈。眼前的黑暗煙蘿一陣不適,不安的四處亂摸,一雙手牽住自己往外走去。

蒙上雙眼,聽力愈發靈敏,一出寒淵,煙蘿便聽見那滿山的鳥鳴,溪水叮鈴,還有風吹過小草的聲音,不禁一笑,終於。。出來了。

一直走了很久,腳下的路從開始有些崎嶇不平,到後來逐漸平緩,鼻尖,聞到一絲花香,腳下也柔軟不少。

當陌子痕把絲帶拿開的那一刻,煙蘿瞪大著雙眼看著眼前的景色,呆了。

一望無際的桃花,粉嫩嬌艷,落花紛紛在地上鋪上厚厚一層,空中還有桃花的香氣,煙蘿一路走過,有些楞,這裏。。這裏不是昆侖山的桃源仙境嗎?不是已經被她給毀了嗎?為何,為何還會出現在這?一直往裏走,陌子痕默默跟在身後,從進了桃林,陌子痕一直沒有說過話。

層層桃樹遮擋下,煙蘿擡手將枝條移開,眼前建起了一間木屋,小巧精致,木屋前還種了些菜,圍了一圈籬笆,一條青色石板路蜿蜒至屋前,不遠處還有條溪流,清澈見底。就像人間那些農家村一樣,爹爹是專門為她布置這些的嗎?

心底劃過一絲暖流,煙蘿小跑上前卻猛的跌在地上,膝蓋極痛。

“怎麽這麽不小心?你仙脈已毀,不宜多走動。”說著,陌子痕便打橫抱起煙蘿,走進屋中。屋內陳設簡單大方,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該有的全都有,另一間房裏,兩張軟床中間隔著一層屏風。

將煙蘿放在床上,陌子痕便開始找藥,將煙蘿的褲腿卷起,便看到膝蓋處紅腫破皮,絲絲血絲凝結,小心的擦拭,上藥,動作如行雲流水。

看著陌子痕專心的樣子,煙蘿有些羞怯,看了看四處,才道。

“爹爹,那外面的桃花是怎麽回事?這裏。。是我們要住的地方嗎?”

“用了些法術將昆侖的桃花移了過來,再用忘憂河水起死回生,這木屋,是給你修養的地方,可還滿意?”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陌子痕答道。

“滿意,爹爹做的,當然滿意!”陌子痕剛說完,煙蘿就答道,還不斷點頭,生怕他不信。雖然爹爹說的輕描淡寫,但是也能想到其中的艱難,畢竟,將這麽多桃花移過來不是件易事。

“如此甚好。”說了四字,也許是煙蘿的錯覺,她為何會覺得爹爹有些不開心?

傍晚,夕陽殘霞漫天,煙蘿在陌子痕的攙扶下走進桃花林,風吹的桃花漫天飛舞,如同花雨,煙蘿笑著,不禁舉起手不斷舞動,此時煙蘿的心如同冬日的雪,慢慢融化成一灘水,不去想,不去面對,就像這樣便好。煙蘿看著指尖的粉嫩,心中想道。

“你現在體質甚虛,小心感染風寒。”陌子痕上前將衣服給煙蘿披上,細心的攏好衣角,修長白皙的指尖滑不經意劃過煙蘿的唇,隨即離開。

“恩恩,爹爹,這些桃花好美,可以讓它一直這樣飛舞嗎?”煙蘿有些失神,唇上還殘留著爹爹的餘香,又不禁想起,在夢境中魔君以爹爹的樣子與自己的那一吻,似夢,非夢。感覺到自己走神,煙蘿立馬點頭,指著那些桃花說道。

“可以,只要你喜歡。”溫柔的話語,聽的煙蘿心底一處愈發柔軟,有什麽東西滿滿的似要溢出來,笑的滿足極了。

手緊緊抓住爹爹的衣角,仰起小臉,任那桃花打在自己的臉上,清香。

花雨還在下著,在紅霞映照下更加美輪美奐,愈發覺得眼前美的不真實,側過頭,一片片粉色桃花染上陌子痕纖長的睫毛,銀發,唇邊寵溺的笑醉了煙蘿一生,纏了煙蘿一世。

真希望能一直這樣下去,沒有欺騙,沒有謊言,沒有緋顏,只有她和爹爹。

☆、似夢非夢情何處

清晨,朝晨露水閃爍,煙蘿揉揉眼,從床上爬起,看到另一張床上已經不見爹爹的身影,立馬穿上鞋,扶著墻,一點點往外挪過去。

打開門,屋外彌漫著這霧氣,空氣清新,屋前的幾棵小菜苗在露水中搖曳,煙蘿深吸一口,不禁一笑,突然聞見一股菜肴的香味,不禁尋著味挪過去。沒走幾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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