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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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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藍蝴蝶扇著翅膀圍繞煙蘿周圍這一幕絕美如畫。

將腰折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引起一陣驚嘆,煙蘿沒心思管下方的人是何表情,這舞最大的難處就在於腰和手的契合,舞姿或許不是最精美,但是縈繞在周身的桃花和藍蝶增添了不少色彩。

茗殤原本嬌媚的表情,有絲絲凝固,瞇著眼看著空中的身影,又輕輕掃了眼正中間那垂簾的雅座。心裏一陣不甘,難道自己要輸給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野丫頭?能和他一夜春宵,是自己盼了多少年事,原以為自己這次肯定會贏,現在卻被人打亂。

手慢慢收緊,看向煙蘿的眼神帶著絲絲狠戾,右手不著痕跡的背在身後,掌心隱現一股暗紫氣流,隱隱夾雜絲雷電 ,快速旋轉著。隨後又‘不經意’的甩了甩袖子,撫了撫長發,淡紫在空中幾乎不可見,襲向煙蘿。

溫玉抱著看戲的心情,手中的扇子扇了扇,在看到煙蘿那一剎頓住,心裏有絲歡喜,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紅羽扔進籃裏,卻不想被人搶先一步,一片紫色的羽毛輕飄飄的落在籃中,大家有些驚訝的看向那垂簾雅座的方向。

醉蓮撐起身子,紅裳順著肩膀滑下,露出一片白皙誘人的肌膚,身後的童子,不禁吞了吞口水,感受到鼻子一熱,有什麽東西湧出,小童趕緊擦了擦鼻血,垂頭不語。嗨,跟在這麽一絕色主子身邊,每天流鼻血都已經成習慣了。

煙蘿舞動著水袖,不經意看到雲桑皺眉的表情,煙蘿一楞,動作慢了一拍,下一秒身子似被一道電流擊中般,瞬間抽空了力氣,骨頭像被粉碎了般疼,一聲悶哼,煙蘿臉色瞬間蒼白,失重的往下掉。

眾人只看到,原本跳得好好的美人,突然從十幾米高空掉下,白衣飛舞,似斷了翼的蝴蝶。

“煙兒!”離笙一驚,大喝一聲,便飛身上前,與此同時,溫玉也運起輕功奔向煙蘿。但是兩人都慢了一步,離笙指尖擦過煙蘿的衣角,溫玉連衣角都沒夠著,便被一道身影閃現眼前,將煙蘿穩穩抱住,緩緩落下。

“煙兒怎麽樣了?沒事吧?”看了眼一旁的溫玉,離笙顧不上其他上前說道,雲桑將煙兒半攬在懷中,只見煙蘿眉間一道紫痕,嘴唇也是烏黑發紫,雙眸緊閉,手放在煙蘿的額心,漸漸一團紫黑的氣體被吸出,在掌中似要掙脫束縛,雲桑面不改色的將紫氣捏散,眼神帶著冷意看向臺上的茗殤。茗殤被這眼神看的心頭一跳,隨即往別處看去。

離笙見煙蘿沒事,便放下心來,不一會煙蘿便幽幽轉醒。經過這一場小小的插曲,這次的‘舞技’是茗殤獲勝,煙蘿郁悶了好半天,始終想不出剛才為何自己會失力跌落。

比拼棋藝的時候,煙蘿沒有留情的將‘天命星棋’譜上的‘四連星布局’,精密的展開,將其他女子逼近死胡同裏,再用吊、殺、約、地、收、將敵人殺的片甲不留,最後一個‘提子開花三十目’將眾人收服。

茗殤面色有些青的看了眼有些春風得意的煙蘿,見前者也看著自己,又不屑的將頭扭過去。該死的,好歹自己也是魔界的七魔將之一!怎麽能輸給這麽個小丫頭片子!

而身為‘棋皇’傅雅,早已驚訝的睜大眸子,手指著煙蘿半天說不出話,終於不可置信的說道。

“居然是棋尊天問老人的一生絕技!《天命星棋》!這女子怎麽會有這等棋譜!”有些激動的說道,傅雅死死的盯著煙蘿,若是能有幸習得那棋譜上的全部絕學,那自己這一生的目標就實現了!對於棋,傅雅絕對是當成情人來看待,所以傅雅這麽激動,也是屬於人之常情。

毫不猶豫的將紅羽拋給了煙蘿,又對一旁的淩疏、丹青說道。

而三王爺的紫羽卻輕飄飄的扔進了茗殤的籃裏,茗殤頓時眉眼又染上媚意,看了眼上方的三王爺,心裏卻絲絲冷笑,還好自己勾搭上這麽個財主,而且精髓也是相當的精純。茗殤想起蘇逸軒身上的味道,唇邊笑意更深,今晚。。就將你吃幹抹盡。

這下,三王爺一片紫羽送給了茗殤,再加上茗殤的人氣,幾乎沒有人在意棋藝如何,支持自己心中的女神便好,所以雖然煙蘿在棋藝上全勝,但是在羽毛上比茗殤還要少點,因此茗殤勝。

煙蘿在下面氣的鼓起腮幫子!明明就是她贏了!為何最後宣布卻是茗殤。

“離笙哥哥,雲哥哥!不公平啊!”煙蘿挎著小臉,回頭委屈沖兩人說道。

“這場比賽,本來就是不公平的。”離笙看了眼三王爺的方向,說道。

“輸了也罷。”雲桑吐出四個字,煙蘿一陣氣竭,瞪了眼雲桑又轉過頭去看臺上中。

“咚~下面是畫功!請四位晉級的女子往前一步,在一炷香的時間內,畫出一幅百鳥朝鳳圖!令畫尊滿意者,眾人心服者勝出!”小童退下後,煙蘿大步走上臺中,站在茗殤的旁邊。面前是一張一米漸寬的桌子,一張宣紙旁一些五顏六色的墨料。比賽已經開始,其他人都紛紛拿起筆開始畫,煙蘿皺眉沈思了一下,茗殤瞄了眼煙蘿白白的紙張,有些嘲諷,又低頭開始畫,

“哎,你過來一下。”煙蘿沖小童說道。

“姑娘什麽事?”不明所以,這姑娘還不開始畫,難道是想認輸?

“你幫我去找寫金色和銀色的磷粉,越多越好。順便弄一碗水”

“是。。”小童有些怪異的看了眼煙蘿,認為她估計有病,用磷粉作甚?難道是畫畫嗎?但是仍是應允的說道,不多時,金銀兩色的磷粉用大一些的容器裝了上來。

丹青看了一眼,微微直起了身子,不知煙蘿要著磷粉是何用意?

只見煙蘿先用淡色的墨筆在圖上勾勒,然後再用黑墨描了幾筆,又用大一些筆沾了些水草草塗在之上,雖然只是簡單的勾勒幾筆,但是卻能看出是只展翅欲飛的鳳凰。

茗殤一旁瞇起了眼,見煙蘿將紅色的染料端起,茗殤暗自運力,指尖一彈,一道淩厲的風勁襲向煙蘿的手臂,煙蘿感覺手一痛,紅色的染料便潑上了宣紙,慌亂的將紅色染料拿起,不知所措。完了這畫毀了。。而座上的丹青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從那簡單的幾筆,便可看出此女子畫工不凡,只是可惜了。。

擡頭看了眼已經燃去一半的香,煙蘿心下慢慢平靜,盯著被染上墨料的地方看了幾秒,便想出辦法,用嘴吹開墨汁,煙蘿從各個方向不同的角度吹,原本被破壞的畫又慢慢顯出另一番風景,然後用黑墨開始畫出原型,飛快的速度,轉眼一只展翅的鳳凰被畫出。

之後,煙蘿又快速畫著,眾人之間煙蘿雙手飛快移動,沒幾分畫面又豐富起來,下面一些小鳥勾畫細致,時間快不多了,煙蘿看了眼快燃盡的香,其餘幾名女子都已畫好,額頭沁出絲絲汗水,一拍桌子,紙張飛起,煙蘿運起靈力躍起,一手端著磷粉,另一手快速撒著,眾人看見這一幕又是一呆。

最後紙張落下時,煙蘿用火焰般的顏色快速描著,最後終於在香燃盡的那一刻收手。

現場安靜了幾秒,便恢覆過來。將幾人的畫都立起來時,下面傳來陣陣驚呼。

“天吶!我眼睛肯定出現幻覺了!為何我看見那只鳳凰在動!”人群一名男子詫道。

“是啊,整張畫都是動的!”人群越來越驚異,幾乎都沒去看一旁的畫,便被最中間的一幅吸引。

丹青緩緩站起身,臉上有錯愕,有佩服。

只見一張寬大的畫上,一只金色的鳳凰從紅色的火焰中展翅而飛,在陽光下磷粉金光閃閃,用銀色的磷粉點綴其羽,不斷閃爍著,似是會動般,而鳳凰下方幾只青鳥眼神恭敬的看著浴火重生的鳳凰,逼真極了。仿佛會隨時從畫中飛出來般。

無數白羽都往煙蘿籃中扔去,還有一只紅羽,丹青深深的看了眼煙蘿。不顧眾人,兀自說道。

“這畫我此生還是第一次見,煙蘿姑娘能將畫畫的如此傳神逼真,金銀兩色的磷粉將百鳥朝鳳刻畫的淋漓盡致,丹青自問自己的畫技怕是不及煙蘿姑娘,我宣布,這‘畫’由煙蘿姑娘勝出。”

“謝謝。”本來有些緊張的煙蘿,頓時笑著沖丹青說道。

“不用,我丹青一向敬佩有才之人,煙羅姑娘小小年紀,畫技卻高超精湛,丹青實在是佩服。”說罷沖煙蘿做了個揖,煙蘿有些受寵若驚。

這局煙蘿獲勝,茗殤一旁臉青了又紫,紫了又青,手緊緊握住,眼神不禁看向那垂簾雅間的方向,怎麽可以。。在那個人面前讓她如此失態。。

茗殤心裏妒火高漲,在他沒有墮魔道那天起,自己就跟隨他身邊,幾千年來從未離開過。後來卻為了緋顏那個賤人墮落成魔,等等。。緋顏。。像是想起什麽,茗殤猛的反應過來,剛才因為妒忌而一直未留意煙蘿的長相,這時一看。。

茗殤瞬間變了臉色,緋顏?居然是緋顏?不對,不是,看到煙蘿稚氣未脫的眉眼,茗殤又否定,在細細觀察著,那張臉與緋顏最起碼是九成相似,剩下一成則是氣質。煙蘿沒有緋顏那種倔強高傲的氣質。只有少女的青澀,純美。

總之,茗殤是徹底說不出話了,到了琴技時,只剩下她和煙蘿在臺上,定了定心神,茗殤開始嚴肅而又認真的看著煙蘿,不能輸,因為她長得像緋顏,當年輸給了緋顏,今天一定不能輸給一個像他的人!

不顧自己此時是凡人的身份,茗殤召喚出自己的法寶‘噬魂魔琴’,長袖子一掃,一把烏黑光亮的琴浮現,琴弦用玄鐵所至,堅硬無比,琴身縈繞著煞氣,令下面的雲桑微微皺了下眉。

此時天已接近傍晚,晚霞染盡天際,茗殤飛身躍起在一旁的柱子頂端,一手抱琴,俯視著下方的煙蘿。煙蘿看到茗殤的琴時先是一楞,臉色也有些凝重,伸出右手臂,袖子滑下,一條青碧小蛇纏繞著,煙蘿先將小碧放在一旁,紫色樹藤般的流汐琴如流星般從煙蘿手臂上飛出,紫光盈動,光華大盛,帶著幾絲聖潔與祥和。

也飛身而起立在了另一邊的柱子上,看見煙蘿的流汐琴,茗殤眉角微微抽動,果然是絕世好琴!而且那琴身上的七顆神石蘊含的威力絲毫不比自己頂端鑲嵌的‘魔界之眼’差!

兩人靜靜在空中對視著,氣氛愈發凝重,煙蘿早就知道是這女人三番四次搗亂,如今,似乎還是魔界中人,而她手中的琴也告訴煙蘿她的身份,想起城門外那具死相淒慘的屍體,煙蘿暗自咬牙絲毫不示弱的看著茗殤。

下方的人也嗅出一絲不尋常的味道,都紛紛屏住呼吸,離笙也正經的看著上方,雲桑的視線卻看向醉蓮的方向。魔界的七魔將之一‘魅情’,那人。。也在麽?

作者有話要說:幾乎是全俢。。

☆、踏雁絲音了無痕

茗殤半抱著琴,姿態有些撩人,手輕撫過琴身,一串琴音傾瀉而出,隨即又挑釁的看了眼煙蘿。

煙蘿如臨大敵的看著茗殤,盤腿坐在柱頂,將琴放置腿上,手試探著滑過琴弦,有些空靈的琴音縈繞上空。

茗殤冷冷的看了眼煙蘿,尖尖的指甲開始撥動,就像她的人一般,連琴音都染上幾絲媚意,似挑逗般,勾起下方無數男人的欲望,最後速度漸快,像似享受著世間極樂般的聲音,媚意四起,令人欲望漸盛。

離笙皺眉看著那些被琴音控制的男人們,每個人眼中都有著□和迷離,眼睛發紅,喉結上下滾動,統統都看著茗殤的方向,似是在看女神般,癡迷。除了雲桑、青翎、還有他正常外,就連那三王爺也是專註的盯著茗殤看。

醉蓮微微正襟危坐,將滑落的衣服穿上,眸中帶些冷意的看了眼茗殤,嘴角的弧度顯得有些危險。

“這次茗殤玩的太過了。。”挑起一縷發絲,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而身後的童子身子一抖,語氣有些惶恐。每次主子用這種語氣說話,都會有人遭殃。童子有些憐憫的看了眼茗殤,便沒再說話。

煙蘿氣息有些不穩,茗殤的琴音不僅能控制人的欲望,似乎還是針對她般,琴音會放大數倍侵入耳中,咬緊下唇,腦中不可控制的想起那《春閨密事》上的畫,又想起爹爹那天裸著身子在蓮池的場景。。

用力甩甩頭,煙蘿平覆下思緒,神色凝重的將手放在琴弦上,閉上眼盡量做到心如止水,念起清心咒,右手劃過琴弦,一勾一抹,一挑一剔,劃出絲絲顫音,左手吟按,琴音傾瀉而出。

似山中的涓涓細流,流淌入人們心間,使人眼目清明,天籟般的琴聲帶著絲絲清靈還有安詳,讓下方的人都慢慢平覆下來。西天極樂的忘憂河,喝一口能忘記前塵過往,無憂無惱。更別說這琴弦是用忘憂水凝結成絲做的了。

天已漸黑,月光也似受感染般,竟比平日更加明亮清涼。茗殤瞪著煙蘿,銀牙咬的咯咯直響,琴音停了一下,隨即又用了無數倍的力氣重重撥動琴弦,這次是動真格的,指尖凝聚的魔力,不覆之前的柔媚,顯得有些暗沈,琴音像是有形般襲向煙蘿,煙蘿感覺到有危險猛地擡頭,只覺得肩膀被重重一劃,衣裳被淩厲的風刃破開,細細的血痕,煙蘿悶哼一聲。

茗殤嘴角帶笑,雙手快速彈著,每一下都重而有力,最後速度快的只剩下幾絲殘影,無數氣勢洶洶的風刃夾雜著煞氣襲向煙蘿。

見無數比剛才狠上數倍的風刃數以萬計的襲過來,煙蘿一驚,快速凝結靈力,琴音也似有形般柔中帶鋼,全力抵擋。絕音琴譜的第一闕,靈力雖消耗不多,但威力比之茗殤還是有差距的,轉眼煙蘿已經嘴角帶著血絲。

下面的離笙急的額角冒汗,正欲上前幫助煙蘿,雲桑卻微微擡手,示意離笙先別輕舉妄動。自己獨自繞過眾人來到煙蘿這邊。

“第二闕,踏雁絲音了無痕,需心神合一,與琴魂相結合,靈力自丹田湧上百會,清神識,右手劈、抹、剔、搖、撮,配合絕音琴譜的指法,以柔克剛。。”本有些支撐不住的煙蘿耳邊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似從遠古般傳來飄渺,煙蘿仔細聽著,琴魂?對了,爹爹說過,這七顆北鬥神石中有爹爹的一縷神識,心頭一喜,煙蘿閉目照著剛才那人說的所做。

而茗殤淩厲霸道的攻勢襲卷了一旁的閣樓瞬間塌方。下方的人早已四處逃散火光漫天,現場混亂極了,煙蘿的柱子早已被琴音刮出無數傷痕,在空中微微晃動,不堪一擊。

“哼,不自量力。”茗殤笑的自負,攻勢卻絲毫不減,煙蘿雙手速度慢慢加快,到最後連茗殤的眼力都看不出煙蘿的殘影。心頭有些駭然,這得是何等速度?

流汐琴上的七顆神石開始發出淡淡的藍光,襯著琴本身的淡紫,如夢似幻,感受到自身的靈魂與琴魂慢慢相溶,本有些吃力的雙手,此時顯得輕松極了。眼眸帶著感激掃了眼為自己輸入靈力的雲桑,加快攻勢。

茗殤咬著唇,最後眸中冒出幾絲狠意,一掌將琴拍至空中,飛身而起,雙手指甲暴漲似尖刀般鋒利!一把將玄鐵制的琴弦拉開,像一觸即發的弓!無數殺氣還有魔力凝結成颶風,將所有東西吹得東倒西歪,發絲飛舞似魔。指尖猛地一松!無數利刃夾雜著石礫鋪天蓋地的向煙蘿卷來。

而煙蘿也不甘示弱,抱琴而起紫光大勝,周身也刮起一陣漩渦狀的風陣,最後一把將琴弦拉至最大限度!

“踏雁絲音了無痕!”

“萬重魔音覆幽冥!”

同時大喝一聲!暗黑的氣流和紫光相撞,發出一聲震天巨響!方圓百米之內都受到牽連,下方一個巨大的坑冒著滾滾灰塵,茗殤被反彈飛出老遠撞在房屋上,又倒下,嘴中鮮血噴湧,指尖早已血肉模糊。

為什麽?又是我輸?茗殤心裏自嘲的想道,她知道她這一次肯定會受到比這更嚴重的懲罰,那個人。。是不允許任何人傷害緋顏的,哪怕只是像,也不準。。迷蒙中,一道火紅身影向自己走進,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一步步似踏在她的心尖上。

“君上。。”艱難的開口沖那人喊道,身子動彈不得,只是癡迷的看著那抹身影,似要刻在骨子裏。

“知道錯了?”醉蓮微微俯身,聲音溫柔似水,嘴角笑的毫無溫度。

“魅情知錯。。”咬緊下唇,魅情低下頭。

“既然知道錯了,應該知道怎麽做吧。”直起身子,醉蓮瞬間隱去笑意,身上散發出的迫人氣勢,讓魅情身子一顫。

“屬下知道。屬下會親自去暗魔窟。”一字一句說的艱難無比,魅情心如死灰,暗魔窟,萬千惡靈、毒物的集聚地,無數妖魔聞之變色的地方。

醉蓮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去,魅情擡起頭看著那漸行漸遠的絕美身影,嘴角笑的嘲諷又淒涼。

另一邊,煙蘿也被兩種力量反彈,往後撞去,卻被人緊緊抱住在空中轉了一圈落下。

“你沒事吧?”雲桑將煙蘿半摟在懷,語氣有些急道。眉頭皺的死死的。

“謝。噗。。”煙蘿盯著雲桑看了幾秒,回過神張嘴欲道謝,一口鮮血湧出,染上了煙蘿的衣襟,綻開一朵朵血色之花。剛才不覺得,現在頓時感覺五臟六腑灼燒般的疼痛,指尖也是劇痛無比。痛苦的蜷著身子,煙蘿氣息不穩。

“下次不許這麽沖動!”雲桑趕緊用自身靈力給煙蘿療傷,手中白暈所過之處都似清風般溫涼,語氣也染上幾絲怒意。

煙蘿半睜著眼,看著雲桑緊縮的眉頭和眸中的怒意,手緩緩擡起,輕輕撫上那眉宇,摩挲著,似要撫平什麽。

“煙兒!你真是太任性了!你知道我和青翎都擔心成什麽樣了!”離笙氣沖沖的走過來,身後跟著同樣焦急的青翎。

雲桑瞄了眼離笙,將煙蘿抱起。

“對不起。。"見離笙是真的生氣了,煙蘿將頭埋在雲桑胸前,裝鴕鳥道。鼻尖是淡淡的青草香。

“行了,這事煙兒知道錯了,現在需要給煙兒療傷,五臟六腑受損嚴重,靈力虛無,再拖下去,你是想她失去半仙之體麽?”沖離笙說道,雲桑徑直走過去。

“這麽嚴重?!完了完了,我怎麽子痕交代!天吶!”離笙驚道,手不斷敲打著額頭,語氣慘淡。

“若是你願意用萬年紫參給她修覆元氣,我想陌子痕會原諒你的。”微則過頭,對離笙說道,語氣就好像是‘今天的天氣不錯’一樣簡單。

離笙變了臉色,那萬年紫參是自己珍藏多年的寶貝,能夠提高修為,元氣暴漲,直接從凝神境界達到幻滅境界,是修仙之人求都求不來的珍寶。心中縱使有萬般不舍,可是一想到煙蘿是子痕的寶貝女兒,再痛也得割了,因為那紫參本就是子痕送給他的。

“行。”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離笙盯著雲桑的背影似要盯出個洞,要不是因為你的身份!我肯定不會放過你!離笙心中狂吼道。

雲桑沒有回頭,嘴角卻帶著笑意,緊了緊抱煙蘿的手,一行人便回到了客棧。

“你們。。。煙兒這是怎麽了?”蘇言見他們回來,煙蘿身上還帶著傷,驚訝道。起先她在客棧便聽見一聲巨響,然後是一陣搖晃,最後才回覆平靜。而現在煙蘿又是一臉虛弱的樣子,看著煙蘿蒼白如紙的臉,蘇言心揪成一團。

“出了點事,蘇姑娘,你去打點水吧。”離笙沖蘇言說道,便和雲桑一塊上了樓。

“體內有淤血,只能用靈力疏通了,你們先出去。”將煙蘿放在床上,雲桑看了看說道。

“你該不會是要。。”想到什麽似的,離笙怪異的看了眼雲桑,語氣不確定道。

“放心,我對這身子不感興趣。”頭也沒回的說道。

“好吧。。”得到雲桑的回答,離笙幾乎是挪著步子出去的,子痕對不起,子痕對不起,心裏默念著,將門關上。

屋子裏只剩下雲桑跟煙蘿,雲桑翻身上床,將煙蘿扶起對著自己盤腿坐下,面不改色的解開煙蘿的衣襟,退去衣服,雖是做好了十足的準備,但是雲桑看到煙蘿青澀完美的胴體時,眼眸微微暗了一下,快速點上煙蘿的穴道,從四肢到腹部,再向上,最後點在煙蘿胸部右下方的位置。

閉上眼睛,運起靈力探入煙蘿體內,清涼溫潤如泉水般流淌入煙蘿的四肢百會,臉色漸漸有些紅潤,最後疏通並修覆煙蘿受損之處後,雲桑才收回手,睜開眼,卻發現煙蘿不知何時醒了,那雙漆黑的眸子茫然的看著自己。

“你的內傷好了,元氣還未恢覆,先歇著吧。”不去看煙蘿有些怪異的眼神,雲桑快速起身,背對著煙蘿說道。說罷也不待煙蘿反應,便逃似的離開的房間。只留下煙蘿楞神楞神還是楞神。

將衣服穿上,煙蘿感覺胸口某個位置漲漲的,有絲甜意,心像是放慢速度般跳著,每一下都無比清晰。情竇初開,如果。。這就是情竇初開。。煙蘿突然想起那日青翎與自己說的話,像是被針紮了般,煙蘿心煩意亂,不會的,不會的。

將被子蒙住自己的頭,心中一遍遍念著雲桑的名字,腦中也浮現出雲桑平凡卻莫名清俊的臉,柔聲叫自己煙兒,可是念著念著,卻變成了爹爹、爹爹,腦中浮現的是爹爹絕世的容顏,溫柔的叫自己煙兒,漸漸的兩張臉重疊,聲音也重疊,竟是一樣的!

“啊!”瘋了肯定是瘋了!煙蘿煩躁的將頭發揉亂,在床上翻來覆去始終睡不著。

而此時,雲桑回到屋中,看著修長幹凈的手失神,手上似乎還殘留著煙蘿細膩的觸感,像是想起什麽般,唇抿得緊緊的。握緊雙手,像是努力在心中說服自己什麽,兀自走到床前,睡下。一夜無眠。

作者有話要說:幾乎是刪了重寫的。。。表問偶雲桑是誰。。聰明的乃們,難道猜不出麽?

☆、亂花漸欲迷人眼

天還沒亮,煙蘿就頂著兩個黑眼圈來到西子湖畔,清晨淡淡的薄霧,將滿湖的紅蓮蒙上一層紗,心裏帶著淡淡的愁緒,煩躁的將腳下的石子踢出去。

“唔!”草叢裏傳來一聲悶哼,煙蘿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

“是誰在那?”小心問道,只見一個紫色的身影捂著頭上的大包,疼的呲牙咧嘴,卻在看見她的時候立馬起身。

“你砸了我。”捂著破皮的額頭,一個紅包鼓得高高的,顯得有些滑稽,但是那張臉確實毋庸置疑的妖媚,唇紅齒白,皮膚白嫩,要不是那道紅腫破壞了美感,這人絕對是個大美人。

此時,美人只是捂著額頭,氣沖沖的走到煙蘿面前,然後撅著嘴有些委屈的說道。

“啊,啊?對不起!”煙蘿被這人的容貌驚艷了,過一會才反應過來這廝在跟自己說道,見那道紅腫,煙蘿心下一陣愧疚自責,趕忙低頭說道。

“對不起就能彌補你對我的創傷嗎?”淚眼汪汪的看著煙蘿,花瞳面上委屈,其實心裏已經笑開了,哼,誰讓你昨天丟下我。

“那你想怎麽彌補?”煙蘿天真接下去問道。花瞳勾了勾手指,示意煙蘿耳朵湊過來,不疑有他,煙蘿湊過去,花瞳吧唧在煙蘿臉上親了一口!又退了回去。

“你你你,你為什麽要。。”被這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男子的舉動弄蒙了,煙蘿後退好幾步,捂著被親的臉,結巴的說道,沒說完就被那人打斷。

“你難道不知道親親可以療傷麽?你看。”花瞳故作無辜的紮了眨眼,手心撫過腫起的地方,便回覆如初,依舊白皙無痕。

“真的好了?!”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秀色可餐的妖媚男子,上前擡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觸手一片溫涼。

“你的體溫真低。。”就算是常人也不見得有如此低的溫度,煙蘿有些詫異的說道。

“額呵呵,可能是早上,風大,所有有些冰。。”花瞳打著哈哈,有些不自然的說道,誰讓自己是冷血動物呢?

“對了,你是誰?”煙蘿這才想起自己還不知這人的名字,問道。

“我就是我啊,花瞳。”插著腰,花瞳俯□子笑得嫵媚,沖煙蘿說道。

“我不認識你。”確定這人自己沒見過,名字也沒聽過,煙蘿說道。

“可是我認識你,我還知道你屁股上有顆小黑痣。。”花瞳似是知道煙蘿會這麽回答,湊到煙蘿耳邊說道,聲音帶著幾絲魅惑,溫涼的氣息打在煙蘿的頸項,煙蘿不禁身子一顫,紅霞瞬間布滿臉頰,指著花瞳說不出話。

“你你你你怎麽會知道?!”捂著屁股,煙蘿眼睛瞪得溜圓,難道他偷看我洗澡?

“因為。。我就是知道。”故作神秘的一笑,花瞳拉長調子,沖煙蘿拋了個媚眼,撩了撩及腰的青絲說道。

“你是不是偷看我洗澡?是不是?是不是?”煙蘿頓時炸了毛,漲紅著小臉指著花瞳說道。

“還用得著偷看嗎?”你哪次洗澡的時候沒被我看光?心裏暗自想道。瞄了眼煙蘿的胸部,花瞳笑的愜意極了,語氣有些輕佻。

“你你你混蛋!”見花瞳看自己的胸部,煙蘿又是一急,憋了半天才想出罵人的詞,轉過身不去看花瞳。

“給你點小教訓,看你還敢不敢隨便丟下我。。”花瞳看了眼氣急的煙蘿,連柔嫩的耳垂都染上淡淡的粉色,上前湊到煙蘿耳邊,故意壓著嗓音說道。果然,那粉色漸漸變得緋紅,心情大好,又退後幾步消失在原地,地上一條小小的青蛇吐著蛇信,爬向煙蘿。

“什麽意思?”聽了這話,煙蘿有些呆了,不禁反問道,卻發現身後並無聲響,不禁回頭,那人早已不見身影。不知為何心裏有些淡淡的失落,低頭時,看見了地上的小青蛇。

“小碧!你怎麽在這?對不起,我昨天不小心把你弄丟了。”煙蘿才想起手臂上空空的,小碧在昨天被自己丟到一邊了,當時與那妖孽大戰,毀了整個虛音臺,而自己因為虛弱一時忘了小碧。

將青蛇拾起,語氣愧疚的說道,像是想補償什麽,煙蘿對著蛇身親了一口,才把小碧收進袖子裏。卻忽略小碧蛇瞳中嚴重的不滿,就差那麽一點點就親到那個位置啦!!花瞳心中狂吼。

找回遺失的愛寵,煙蘿一時間忘了不快,不想讓離笙他們擔心,便匆匆往回趕。

大街上圍著許多人,中間兩輛囚車上,一名女子早已哭得雙眼紅腫,卻仍然看著男子的方向,目光中滿是纏綿與絕望。而另一輛男子面容平靜,像是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側過頭似安撫的沖女子一笑,女子哭得更兇。

“快看哪!那就是張家兩兄妹!呸!真不要臉!居然和哥哥搞在一起,真是惡心。。”一名粗布羅裙的大嬸,眼神嫌惡的看了眼中間的兩人,像是看到什麽臟東西般。將菜籃裏的雞蛋、白菜統統扔向兩人。

“是啊是啊,這是什麽世道啊!兄妹兩居然亂倫!是要遭天譴的,遭雷劈的啊!要是讓張家祖宗知道有這麽兩個敗類做出這種天理難容的事,怕是要從棺材裏跳出來了。”另一名大媽附和道,語氣尖銳極了。四面八方,無數雞蛋、蔬菜砸向兩人,不少人都沖兩人吐口水。場面熱鬧極了,

煙蘿被那兩人絕望的眼神吸引,又聽見不少人的怒罵,心裏猛地一抽,有種窒息般的感覺。不禁跟著人流走。

“侵豬籠簡直是便宜他們了!要我說,亂棍打死才好!”

“對!亂棍打死!”這一說法紛紛贏得很多人的支持,而那男子從頭到尾都是面容平靜,女子也鎮定下來,眼神卻依然望著男子的方向。

“你去哪了?”煙蘿一直跟著人群走,聽到那些人恨不得讓那兩人死無全屍的語氣,心漸漸顫成一團。感覺自己的衣服被人拉住,回頭,雲桑帶著關心之意的看著煙蘿,而身後是離笙跟青翎。

“是啊,煙兒,下次出門跟我們說一聲,你這樣不聲不響的跑出去,出了什麽事,我怎麽向你爹爹交代?”

“我,我只是出去走走,他們。。在幹什麽?”煙蘿被說的語氣有些愧疚,又指了指街道中的人流說道。

“只是兩人犯了罪,要去行刑而已,這種事在凡間很常見。”離笙只是掃了眼說道。

“可是。。他們說那兩人只是相愛了,就要受到亂棍打死的刑罰麽?”心裏始終有根刺,煙蘿說道。

“我想去看看。”決定要弄明白自己的難受從何而來,煙蘿頭也不回的說道,便跟著離去。

“煙兒!罷了罷了,看看去吧。”離笙有些無奈的搖首,帶著一直沒有說話的雲桑,幾人來到行刑的場地。

場地搭了幾個小臺,中間是一片較為寬敞的地方,一名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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