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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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為了防止吳說和吳老爺子找她麻煩，姜小咪特意去醫務室躲了一天，吃晚飯的時候，肖箬韻端著餐盤坐到姜小咪身邊，壓低了聲音道：“小咪姐姐，我聽說吳老爺子到上頭開會去了，要後天才回來呢。”
姜小咪：“如此好消息，你怎麽現在才分享給我。”
肖箬韻：“我是真以為你身體不舒服，所以才憋到現在。”
吳老爺子一出門，剩下一個吳說，嘴皮子功夫完全不如她，哈哈哈哈，姜小咪一激動差點掀翻面前的餐盤，“誒呀呀，好日子來嘍。”
姜方淩調侃道：“毛手毛腳的。你也就茍延殘喘幾日，等吳老爺子回來了，你還能去醫務室躲著？”
姜小咪：“有幾天是幾天，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在後墻附近發現了一個半米高的缺口，我跟司機劉叔說好了，晚上我們從那裏爬出去，他在外頭接應我們。”
三人收拾了餐盤，一路曲曲咕咕小聲密謀著什麽，肖箬韻半邊肩膀剮蹭到了人，三人停下腳步。
姜小咪看著對面兩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少年，驚訝道：“兩個吳說？！”
姜方淩掐了一下她，小聲提醒：“大呼小叫的，另一個肯定是他大哥吳通。”
吳說見到姜小咪，想起前一天她的惡劣行徑，深感厭惡，不看姜小咪也不打招呼。
肖箬韻見撞到的人是吳通，連忙道歉：“吳通哥哥，不好意思。”
吳通笑道：“沒事，可以給我介紹一下你的兩個小姐妹嗎？”
姜方淩自報家門：“姜氏醫療姜方淩，幸會。”
姜小咪接著道：“我是姜方淩的妹妹，姜小咪，跟吳說一個班。”
“這倒是沒聽吳說提過，”吳通看著吳說道：“見到同學也不打聲招呼。”
吳說轉回目光，眉頭緊皺看著姜小咪。
姜小咪見吳說絲毫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笑嘻嘻的轉移話題：“你們還沒有吃飯哇。”
吳通：“吃過了，過來找吳說的。”
吳老爺子不在，吳通親自來學校找吳說，這裏面一定有貓膩。
姜小咪八卦道：“需要幫忙嗎？”
無頭無腦的這麽一問，把氣氛搞尷尬了。
吳通：“也不是什麽大事，我家在香樟路附近有個庫房，路過的貨車據說突然靜電起火，波及到了那裏......”
吳說拽拽吳通的袖子：“大哥，我們快點出發吧。”
姜方淩忙道：“別呀，現場情況怎麽樣？傷亡人數多嗎？我家別的不行，多叫些救護車過去支援不是問題。”
姜氏確實如姜方淩所言，只有生物醫療方面搞得風生水起，若不是滕家從中作梗，壟斷C市市場不成問題。
吳通：“已經撥打了120，現場情況還要等火滅了之後再評估。”
姜方淩考慮到姜小咪裏外得罪透了吳家人，有心彌補緩和一下關系，道：“也捎帶上我們吧，我和小咪從小耳濡目染，掌握了一些基本的急救方法，或許可以搭把手。”
說完還看了一眼姜小咪。
姜小咪get到了姜方淩的用意，趕緊點頭稱是，反正都是要出校門的，不在乎早幾個小時。
既然把話說到這份上，吳通也不好意思駁了姜方淩，這位姜家大小姐自詡花木蘭，行事作風巾幗不讓須眉，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心志堅定，在姜氏同一輩人中十分有震懾力，若幹年後等她掌家了也許會經常打交道，何必現在得罪她呢。
吳通：“既如此，多謝了。”
肖箬韻弱弱的來一句：“那個......我也可以幫忙。”
吳通：“箬韻，有時間回去看看肖叔叔，他老毛病又犯了。”
“啊！”肖箬韻一聽爸爸身體有恙，著急了，“我回家了，吳家哥哥姜家姐姐此去註意安全。”
吳說心中有疑問，礙於姜氏兩位大小姐在場，不好直接問出來，只能借助手機某信給吳通發消息。
吳說：大哥為什麽要帶上兩個外人？
吳通：盛情難卻。
吳說：大哥也拿姜氏的兩個女兒沒辦法？
吳通看了一眼吳說：順便也讓你重新認識一下姜小咪，這丫頭絕不僅僅只會調皮搗蛋。
吳說收起手機，艱難的開口：“見仁見智。”
走在前面的姜小咪突然回頭：“什麽見仁見智？”
吳說不想跟她講話，三緘其口。
一行人火速趕往香樟路出事的庫房。
香樟路一帶原本是滕家廢棄的爛尾樓，被上頭查封後，肖氏以低於市場價60%的價格通過司法拍賣的方式拍下後，發現它暗藏債權糾紛，轉讓出手很麻煩，只能另作他用，恰逢吳家正張羅著買地建新庫房，肖氏便把現有的爛尾樓進行了一番改造，租給了吳家。
從學校到香樟路的庫房，約有37公裏，商務車一直在外環行駛，只有一小段路要穿過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
姜小咪好久沒出來兜風了，按下車窗吹風，看著路邊花花綠綠的攤鋪子，心情很愜意。
看到某知名連鎖奶茶店，姜小咪戳戳姜方淩的胳膊，一臉懇求的擠眉弄眼。
姜方淩搖搖頭，一臉嚴肅。
姜小咪搖上車窗，腦袋靠在上面嘆氣。
吳通通過後視鏡觀察姜氏倆姐妹的小動作，微微一笑，讓司機靠邊停車，回來的時候手裏拎著4杯奶茶。
姜小咪大大方方的接過來，“吳大哥哥真好。”
轉身遞給吳說一杯，小聲嘀咕著：“明明是雙胞胎，你怎就一點學不會你哥哥的溫柔呢。”
吳說吸了一口，奶香濃郁，唯獨裏面的果肉很粘牙，讓他張不開嘴。
事發現場已經被警戒線包圍了，消防正在奮力撲滅火情，姜小咪看著場外的救護車，一共來了4輛，有3輛是姜氏名下醫院的，還有一輛，姜小咪指給姜方淩看，是滕家的。
姜方淩：“真新鮮啊，他家醫院離這裏有十萬八千裏了，屁顛顛的跑過來救人，添堵。”
姜小咪：“無事不登三寶殿，大姐，你看著吧，這事一定跟滕家脫不了幹系。”
姜方淩：“咱家來的救護車都在那兒了哇，我得去告訴他們離滕家遠點，回頭沾了晦氣惹一身是非。”
吳通遠遠的看了一眼起火的貨車，叫來一個吳家隨從問了幾句，走過來道：“是珍珠棉。”
“這玩意最容易起靜電。”姜方淩看著滾滾濃煙，“你家庫房沒事吧。”
吳通：“裝了半倉庫過期面粉......”
姜方淩：“這麽巧哇......”
姜方淩有種不好的預感，想拉姜小咪站遠點，轉頭一看，人不見了。
“趴下！”
吳說憂心忡忡的跑過來，一句話沒說，遠處有人高聲大喊，周圍人全部矮身蹲下。
面粉炸了。
姜小咪眼前突然一亮，短暫的失明之後，她倒在地面，衣服上沾了一些泥土和雜草。
吳家兩兄弟一咕嚕爬起來，剛才的一下，是爆炸，事件升級了。
姜方淩明顯比吳家倆兄弟更慌，因為不知道姜小咪跑到哪兒去了。
姜小咪拍掉身上的雜草和泥土，見周圍人神色慌張的往外湧，她隨著人流跌跌撞撞走了幾步，看見根柱子，她抱了上去。
姜小咪扯子嗓子大喊：“大姐大姐！姜方淩！我在這兒呢！快來救救我！”
忽然，姜小咪感覺有人在下面抓著她的腳，她低頭一看，吳說在下面接著她。
吳說一直沒有擡頭看姜小咪，姜小咪小心翼翼的單腳踢了踢吳說伸過來的手，“你再近點，我松手了，你接不住我。”
吳說：“我沒打算親自接你下來。”
姜小咪：“那你站在下面幹嘛。”
吳說：“做做樣子。”
“......”姜小咪一肚子罵街的話不知道先說哪句，憋了半天，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委屈巴巴道：“我錯了，我道歉，我以後再也不捉弄你了，對不起！”
姜方淩隨後趕到，罵道：“別廢話，趕緊給我滾下來。”
姜小咪：“人家不敢嘛。”
姜方淩氣暈：“那你是怎麽爬上去的？”
姜小咪：“本能。”
姜方淩：“你丫的屬猴子的是吧，趕緊的，不然我收拾你啊。”
大火終於被熄滅，庫房沒有發生二次爆炸，傷員被依次送上救護車，著火的貨車被拖走接受調查。
看似有條不紊的結束，一切只是背後之人按下了暫停鍵。
姜小咪坐在一個大石頭上，給司機劉叔發定位。
劉叔發過來一串省略號，緊接著是一段語音。
姜小咪點開聽，是姜易森的聲音。
姜小咪：“......”
吳卿灃和姜易森幾乎前後腳抵達事故現場，下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家孩子拽到身邊，好一頓訓。
姜易森訓孩子跟吳卿灃不同，畢竟是姑娘家，不能說狠了，他一邊用濕毛巾給姜方淩和姜小咪擦臉，一邊表達著不滿與擔憂，告誡她們下次多管閑事之前，一定要跟他打報告，先斬後奏絕對不行。
姜小咪偷偷回頭看吳家倆兄弟，就沒她這麽好待遇了，吳卿灃的臉快黑成包公了，劈頭蓋臉的怒喝隱隱傳過來。
擦了臉換了外套，姜易森問道：“不能白來，有什麽發現嗎？”
姜小咪搶答：“我看到了滕家的救護車。”
姜方淩：“爸，你說會不會......”
姜易森示意姜方淩不要出聲，隨後站起身，跟吳卿灃握手寒暄。
長輩們的寒暄冗長且無聊，姜小咪轉身對司機劉叔眨眨眼，司機劉叔擺手苦笑。
姜小咪洩了氣一般，去看吳說，誰知吳說把臉反方向轉過去，不看她。
姜小咪：“......”
不是已經跟他道歉了嘛，怎麽還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樣，好記仇啊，不會是天蠍座的吧。
姜易森和吳卿灃的交流中也提到了滕家。滕家是開律所出身的後起之秀，發展十分矚目，據說C市ZF各部門都有他們家的人，司法這一塊更是不可撼動，沒有哪個世家豪門敢與之抗衡，早在上頭嚴打之前，滕家甚至包庇犯罪分子行兇作惡，搞得一些小世家敢怒不敢言。
若今天這事確是滕家所為，那只能說明吳家已經被滕家盯上了，後續指不定還會有小動作，就算吳家把事情鬧得再大，肯定也大不出C市，滕家就算承認了，也不會說一句道歉的話。
姜易森：“老哥可要留心了。”
吳卿灃嘆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老弟，回我那兒喝杯茶，給你兩個寶貝女兒壓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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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方淩調侃道：“毛手毛腳的。你也就茍延殘喘幾日，等吳老爺子回來了，你還能去醫務室躲著？”
姜小咪：“有幾天是幾天，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在後墻附近發現了一個半米高的缺口，我跟司機劉叔說好了，晚上我們從那裏爬出去，他在外頭接應我們。”
三人收拾了餐盤，一路曲曲咕咕小聲密謀著什麽，肖箬韻半邊肩膀剮蹭到了人，三人停下腳步。
姜小咪看著對面兩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少年，驚訝道：“兩個吳說？！”
姜方淩掐了一下她，小聲提醒：“大呼小叫的，另一個肯定是他大哥吳通。”
吳說見到姜小咪，想起前一天她的惡劣行徑，深感厭惡，不看姜小咪也不打招呼。
肖箬韻見撞到的人是吳通，連忙道歉：“吳通哥哥，不好意思。”
吳通笑道：“沒事，可以給我介紹一下你的兩個小姐妹嗎？”
姜方淩自報家門：“姜氏醫療姜方淩，幸會。”
姜小咪接著道：“我是姜方淩的妹妹，姜小咪，跟吳說一個班。”
“這倒是沒聽吳說提過，”吳通看著吳說道：“見到同學也不打聲招呼。”
吳說轉回目光，眉頭緊皺看著姜小咪。
姜小咪見吳說絲毫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笑嘻嘻的轉移話題：“你們還沒有吃飯哇。”
吳通：“吃過了，過來找吳說的。”
吳老爺子不在，吳通親自來學校找吳說，這裏面一定有貓膩。
姜小咪八卦道：“需要幫忙嗎？”
無頭無腦的這麽一問，把氣氛搞尷尬了。
吳通：“也不是什麽大事，我家在香樟路附近有個庫房，路過的貨車據說突然靜電起火，波及到了那裏......”
吳說拽拽吳通的袖子：“大哥，我們快點出發吧。”
姜方淩忙道：“別呀，現場情況怎麽樣？傷亡人數多嗎？我家別的不行，多叫些救護車過去支援不是問題。”
姜氏確實如姜方淩所言，只有生物醫療方面搞得風生水起，若不是滕家從中作梗，壟斷C市市場不成問題。
吳通：“已經撥打了120，現場情況還要等火滅了之後再評估。”
姜方淩考慮到姜小咪裏外得罪透了吳家人，有心彌補緩和一下關系，道：“也捎帶上我們吧，我和小咪從小耳濡目染，掌握了一些基本的急救方法，或許可以搭把手。”
說完還看了一眼姜小咪。
姜小咪get到了姜方淩的用意，趕緊點頭稱是，反正都是要出校門的，不在乎早幾個小時。
既然把話說到這份上，吳通也不好意思駁了姜方淩，這位姜家大小姐自詡花木蘭，行事作風巾幗不讓須眉，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心志堅定，在姜氏同一輩人中十分有震懾力，若幹年後等她掌家了也許會經常打交道，何必現在得罪她呢。
吳通：“既如此，多謝了。”
肖箬韻弱弱的來一句：“那個......我也可以幫忙。”
吳通：“箬韻，有時間回去看看肖叔叔，他老毛病又犯了。”
“啊！”肖箬韻一聽爸爸身體有恙，著急了，“我回家了，吳家哥哥姜家姐姐此去註意安全。”
吳說心中有疑問，礙於姜氏兩位大小姐在場，不好直接問出來，只能借助手機某信給吳通發消息。
吳說：大哥為什麽要帶上兩個外人？
吳通：盛情難卻。
吳說：大哥也拿姜氏的兩個女兒沒辦法？
吳通看了一眼吳說：順便也讓你重新認識一下姜小咪，這丫頭絕不僅僅只會調皮搗蛋。
吳說收起手機，艱難的開口：“見仁見智。”
走在前面的姜小咪突然回頭：“什麽見仁見智？”
吳說不想跟她講話，三緘其口。
一行人火速趕往香樟路出事的庫房。
香樟路一帶原本是滕家廢棄的爛尾樓，被上頭查封後，肖氏以低於市場價60%的價格通過司法拍賣的方式拍下後，發現它暗藏債權糾紛，轉讓出手很麻煩，只能另作他用，恰逢吳家正張羅著買地建新庫房，肖氏便把現有的爛尾樓進行了一番改造，租給了吳家。
從學校到香樟路的庫房，約有37公裏，商務車一直在外環行駛，只有一小段路要穿過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
姜小咪好久沒出來兜風了，按下車窗吹風，看著路邊花花綠綠的攤鋪子，心情很愜意。
看到某知名連鎖奶茶店，姜小咪戳戳姜方淩的胳膊，一臉懇求的擠眉弄眼。
姜方淩搖搖頭，一臉嚴肅。
姜小咪搖上車窗，腦袋靠在上面嘆氣。
吳通通過後視鏡觀察姜氏倆姐妹的小動作，微微一笑，讓司機靠邊停車，回來的時候手裏拎著4杯奶茶。
姜小咪大大方方的接過來，“吳大哥哥真好。”
轉身遞給吳說一杯，小聲嘀咕著：“明明是雙胞胎，你怎就一點學不會你哥哥的溫柔呢。”
吳說吸了一口，奶香濃郁，唯獨裏面的果肉很粘牙，讓他張不開嘴。
事發現場已經被警戒線包圍了，消防正在奮力撲滅火情，姜小咪看著場外的救護車，一共來了4輛，有3輛是姜氏名下醫院的，還有一輛，姜小咪指給姜方淩看，是滕家的。
姜方淩：“真新鮮啊，他家醫院離這裏有十萬八千裏了，屁顛顛的跑過來救人，添堵。”
姜小咪：“無事不登三寶殿，大姐，你看著吧，這事一定跟滕家脫不了幹系。”
姜方淩：“咱家來的救護車都在那兒了哇，我得去告訴他們離滕家遠點，回頭沾了晦氣惹一身是非。”
吳通遠遠的看了一眼起火的貨車，叫來一個吳家隨從問了幾句，走過來道：“是珍珠棉。”
“這玩意最容易起靜電。”姜方淩看著滾滾濃煙，“你家庫房沒事吧。”
吳通：“裝了半倉庫過期面粉......”
姜方淩：“這麽巧哇......”
姜方淩有種不好的預感，想拉姜小咪站遠點，轉頭一看，人不見了。
“趴下！”
吳說憂心忡忡的跑過來，一句話沒說，遠處有人高聲大喊，周圍人全部矮身蹲下。
面粉炸了。
姜小咪眼前突然一亮，短暫的失明之後，她倒在地面，衣服上沾了一些泥土和雜草。
吳家兩兄弟一咕嚕爬起來，剛才的一下，是爆炸，事件升級了。
姜方淩明顯比吳家倆兄弟更慌，因為不知道姜小咪跑到哪兒去了。
姜小咪拍掉身上的雜草和泥土，見周圍人神色慌張的往外湧，她隨著人流跌跌撞撞走了幾步，看見根柱子，她抱了上去。
姜小咪扯子嗓子大喊：“大姐大姐！姜方淩！我在這兒呢！快來救救我！”
忽然，姜小咪感覺有人在下面抓著她的腳，她低頭一看，吳說在下面接著她。
吳說一直沒有擡頭看姜小咪，姜小咪小心翼翼的單腳踢了踢吳說伸過來的手，“你再近點，我松手了，你接不住我。”
吳說：“我沒打算親自接你下來。”
姜小咪：“那你站在下面幹嘛。”
吳說：“做做樣子。”
“......”姜小咪一肚子罵街的話不知道先說哪句，憋了半天，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委屈巴巴道：“我錯了，我道歉，我以後再也不捉弄你了，對不起！”
姜方淩隨後趕到，罵道：“別廢話，趕緊給我滾下來。”
姜小咪：“人家不敢嘛。”
姜方淩氣暈：“那你是怎麽爬上去的？”
姜小咪：“本能。”
姜方淩：“你丫的屬猴子的是吧，趕緊的，不然我收拾你啊。”
大火終於被熄滅，庫房沒有發生二次爆炸，傷員被依次送上救護車，著火的貨車被拖走接受調查。
看似有條不紊的結束，一切只是背後之人按下了暫停鍵。
姜小咪坐在一個大石頭上，給司機劉叔發定位。
劉叔發過來一串省略號，緊接著是一段語音。
姜小咪點開聽，是姜易森的聲音。
姜小咪：“......”
吳卿灃和姜易森幾乎前後腳抵達事故現場，下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家孩子拽到身邊，好一頓訓。
姜易森訓孩子跟吳卿灃不同，畢竟是姑娘家，不能說狠了，他一邊用濕毛巾給姜方淩和姜小咪擦臉，一邊表達著不滿與擔憂，告誡她們下次多管閑事之前，一定要跟他打報告，先斬後奏絕對不行。
姜小咪偷偷回頭看吳家倆兄弟，就沒她這麽好待遇了，吳卿灃的臉快黑成包公了，劈頭蓋臉的怒喝隱隱傳過來。
擦了臉換了外套，姜易森問道：“不能白來，有什麽發現嗎？”
姜小咪搶答：“我看到了滕家的救護車。”
姜方淩：“爸，你說會不會......”
姜易森示意姜方淩不要出聲，隨後站起身，跟吳卿灃握手寒暄。
長輩們的寒暄冗長且無聊，姜小咪轉身對司機劉叔眨眨眼，司機劉叔擺手苦笑。
姜小咪洩了氣一般，去看吳說，誰知吳說把臉反方向轉過去，不看她。
姜小咪：“......”
不是已經跟他道歉了嘛，怎麽還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樣，好記仇啊，不會是天蠍座的吧。
姜易森和吳卿灃的交流中也提到了滕家。滕家是開律所出身的後起之秀，發展十分矚目，據說C市ZF各部門都有他們家的人，司法這一塊更是不可撼動，沒有哪個世家豪門敢與之抗衡，早在上頭嚴打之前，滕家甚至包庇犯罪分子行兇作惡，搞得一些小世家敢怒不敢言。
若今天這事確是滕家所為，那只能說明吳家已經被滕家盯上了，後續指不定還會有小動作，就算吳家把事情鬧得再大，肯定也大不出C市，滕家就算承認了，也不會說一句道歉的話。
姜易森：“老哥可要留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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