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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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姜小咪與吳說關系不好的開端，得從她8歲跟著姜方淩進私立學校讀書的那一天算起。
所謂的私立學校，其實是各大豪門世家為了方便子女教育，眾籌建立的一所大規模“私塾”，只對世家子弟開放，聘請的教師皆是海內外有名望的大教授，課程設置上也與公立學校不同，不註重基礎教育，所受內容偏向於通識禮儀和精英教育。
順帶一提，這所私立學校的創始人是吳家先祖，姜小咪入學的那一年，時任校長的正是吳說的爺爺，吳韌立。
學校提倡寄宿制，每月有兩天的探親假，由家長本人提出申請，校長批覆後方可進校把孩子接走。
姜小咪進校的前一天晚上，姜易森把她叫到跟前，送給她一個新書包，跟姜方淩同款，並囑咐她一些註意事項。
姜小咪當即表態：“知道啦，我肯定乖乖的不惹事，大姐可以監督我。”
站在一旁的姜方淩預判道：“爸，你別聽她胡說，她說不惹事，是指不惹大麻煩。”
待到第二天一大早，姜小咪站在學校門口，看到不少臉熟的世家公子哥大小姐，雖然有些叫不上名字，但不妨礙她與他們之間的交流，哥哥姐姐的瞎叫唄，氣得姜方淩快翻白眼了。
有熟悉姜家內情的，知道姜小咪雖姓姜卻不是姜易森夫婦所生，是從外面抱回來的好兄弟的孩子，有人向姜小咪求證，姜小咪還未來得及回答，姜方淩一個眼刀子飛過來，毫不客氣的送給那人一個字：滾。
還有人問：“聽說姜家後花園修建了一個超大的旋轉木馬，是真的嗎？”
姜小咪笑道：“是真的，不過沒有你想的那麽大啦。”
“那你是不是想玩的時候隨時可以去玩。”
“那倒也沒有，玩時間久了頭暈，我喜歡飛鏢和網球。”
“這位姐姐興趣廣泛，有機會請一定邀請我去參觀一下你家後花園！”
旁邊有人潑冷水：“就算人家邀請了你也不一定能去，你家大哥只會逼著你學習。”
剛才眉飛色舞的姑娘表情立即蔫蔫的。姜小咪看她談大哥色變，應該是肖氏地產的二小姐肖箬韻，她大哥肖勁峰小小年紀精通5國外語，為人剛正不阿，在世家中經常被當作別人家的孩子。由於母親去世的早，繼母不大關心他們的生活起居，兄妹二人從小相依為命，肖勁峰教導妹妹讀書極為上心。
姜小咪：“我聽說學校裏也有很多好玩的。”
肖箬韻：“小咪姐姐，你聽說了嗎？校長的二孫子吳說今年也來讀書了。”
姜小咪：“吳說？誰呀，沒聽過。”
吳家現任掌門人吳卿灃有兩個兒子，吳通和吳說，跟肖勁峰一樣，也是別人家的孩子，吳通比吳說早出生5分鐘，是吳家的長子長孫，受到的關註自然比吳說要多，姜小咪沒聽過吳說很正常。
肖箬韻：“跟你我差不多一般大，一本正經沒個笑模樣，年紀輕輕就跟他爺爺似的老成。”
姜小咪在記憶裏搜刮了一下有無此人，問道：“我好像見過這麽一個人，是不是特別俊朗英氣，一身藍色套裝，看誰都是一張臭臉，手裏經常拿著一本厚厚的書，跟個老學究似的。”
肖箬韻：“......，就是這個人，小咪姐姐，你是在哪兒見到他的？”
“前幾天。”
“前幾天？”姜方淩問道：“莫不是上個星期吳家晚宴？”
姜小咪點點頭。
姜方淩當著肖箬韻的面咬牙切齒，“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姜小咪：“你也知道吳家新買了個酒莊，晚宴上用的酒就是他家酒莊生產的，那叫一個香，我一時沒忍住，偷偷嘗了一口......”
姜方淩：“你確定就一口？”
姜小咪：“三口......不過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被吳說逮到了。”
肖箬韻：“吳家未成年者不允許喝酒，一滴也不行，你一下子喝三口，只怕他會覺得你不尊重他家規矩。”
“我又不是吳家人，”姜小咪道：“況且當時我都咽下去了，他能怎麽辦，讓我吐出來嗎？”
姜方淩：“吳說沒揭發你？”
姜小咪：“沒有，他說我沒家教。”
姜方淩有些生氣。
姜小咪：“我當時也像姐你這樣，生氣了，擼起袖子跟他幹了一架。”
姜方淩驚道：“什麽？你還跟吳說動手了！”
姜小咪：“嗯，我又不是君子，有什麽動不起手的。”
家醜不可外揚，肖箬韻覺得自己再聽下去有些不禮貌，悻悻的離開了。
姜方淩見外人不在，刨根問底道：“最後誰打贏了？你受傷沒啊，我昨天回來你就應該告訴我，我去給你拔橫。”
姜小咪：“小事情，我們打了個平手，最後我當著吳說的面，抱著酒瓶咕嘟咕嘟喝下去一整瓶。”
姜方淩：“一整瓶？！然後呢？”
姜小咪：“沒有然後了，我喝斷片了。”
“你夠囂張，早知你出去代我丟人現眼，不如我請假親自出席。”姜方淩道：“吳說自小養尊處優，在你跟前栽了那麽大一跟頭，多半是要記恨你的，你自己小心點，我班級在你樓上，他若找你麻煩你就來找我。”
姜小咪才不怕他呢，無所謂道：“我還怕他不找我麻煩呢，學校生活太無聊，跟他幹架且當娛樂生活了......”
話未說完，一個身著校服、抱著書本的少年，陰著臉，從姜小咪身旁路過。
姜小咪感覺半邊胳膊冷颼颼的。
上課時間快到了，姜小咪慢悠悠的走進教室，看著黑板上的座位圖，找到自己的名字後，她不忘看一眼坐在她旁邊的人的名字。
吳說。
姜小咪：“......”
冤家路窄。
姜小咪落座後，瞟了一眼吳說的側臉，長睫毛高鼻梁，俊朗英氣的外表，端坐在課桌前，她本想打聲招呼，這時候一個老頭進來了。
老頭站在講臺上先是一番冗長的自我介紹，頭銜啊著作啊balabala講了好長時間，聽得姜小咪直犯困，頻頻點頭。簡而言之，這老頭就是個國學大師，換在普通學校，就是個教語文的。
老頭介紹完自己，又開始介紹學校的規章制度，講完了學校的規章制度，又逐個講起各大世家的家規，在座的人皆如姜小咪一般頻頻點頭犯困。
終於困到腦袋磕到了桌面，姜小咪一下子精神了，看了一眼旁邊的吳說，嘿，聽得那叫一個認真，還做起了筆記，姜小咪好奇這有啥可記錄的，扭著脖子張望。
“姜小咪。”
猝不及防被老頭點名，姜小咪本能的站起身。
“到。”
“我問你，《沁園春雪》詞中化靜為動描寫北國雪景的是哪句？”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
“其中的‘原’指我國哪座高原？”
“秦晉高原。”
“《智取生辰綱》節選自？”
“《水滸傳》。”
“《範進中舉》節選自？”
“《儒林外史》。”
“《三顧茅廬》節選自？”
“《三國演義》。”
“《劉姥姥進大觀園》節選自？”
“《紅樓夢》。”
姜小咪對答如流，在座其他人的對她投來羨慕的眼神，姜小咪成功接收後，整個人飄飄然，心道這老頭問的問題一點難度都沒有。
“這些皆是基礎常識，你身為姜家人，倒背如流是本分，有什麽好得意的。”老頭合上眼前的教案，背著手走到姜小咪面前，道：“我再問你，今有一患者小腿被截肢，時值三伏天，手邊可用的消炎藥只有一點點，你該如何處理？”
姜小咪沒有立刻作出回答，其他人當她是不知道答案，劈裏啪啦翻書翻手機找答案。
老頭用戒尺敲了敲講臺，“肅靜，讓她自己想。”
肖箬韻同情的看著姜小咪，三伏天，截肢，沒有消炎藥，這妥妥的發炎感染壞死的節奏，從小在醫學世家長大的姜小咪都答不上來，她家一個做地產生意的，遇到這種情況，只能聽天由命。
姜小咪：“倒是有一法子，只是聽起來惡心了點。”
“我讓你說的是正常的辦法，世間普遍遵循的標準。”
姜小咪微微一笑：“醫療條件充足，考慮使用醫用蛆，如果醫療條件不允許，坐等傷口生蛆也可以，反正它們只吃腐壞的部分，清創效果非常厲害。”
班級裏出現此起彼伏的嘔吐聲。
老頭皺著眉頭，面色不悅，喝道：“坐等生蛆，你身為醫者的良心不會痛嗎！”
姜小咪：“不會啊，他死了我良心才痛呢。”
“好好好，我且再問你，你如何保證那些生蛆不會攜帶細菌等病原體？”
姜小咪想了想，“不知道。”
“你若知道了，將是整個醫學界的悲哀，姜家就留你不得了，出去面壁思過。”
姜小咪巴不得出去透氣，趕緊去面壁了。
她隨便在一面墻前站了5分鐘，餘光瞟見老頭繼續滔滔不絕傳道授業，沒空留意她，便悄悄溜到操場上，躺在草坪上曬太陽。
等大家下課出來放風，姜小咪側過身子，單手撐腮，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前，悠閑地看著略顯擁堵的教學樓大門。
肖箬韻：“小咪姐姐，你真瀟灑，老先生讓你面壁，你怎麽跑到操場曬日光浴了。”
姜小咪：“我面了，只是比你早出來幾分鐘而已。”
肖箬韻：“你這哪是幾分鐘啊，得有幾十分鐘了吧，哈哈哈哈”
姜小咪見姜方淩風風火火的朝自己走過來，一骨碌爬起來，拍拍身上的雜草。
姜方淩：“第一節 課就惹麻煩，聽說你被先生罰了。”
姜小咪：“冤枉啊，我有問必答，讓出去面壁就出去面壁，再沒有比我更聽話的學生了。”
姜方淩：“行了，你的事我都聽說了，老先生氣呼呼的找到我，讓我轉告你，從下節課起，你不用來了，直接去圖書館抄《論語》，不抄夠50遍，別來上課。”
姜小咪：“50遍？抄完手不得廢了呀，再說我以後又不指望自己成為國學大師，抄它做什麽，不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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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這所私立學校的創始人是吳家先祖，姜小咪入學的那一年，時任校長的正是吳說的爺爺，吳韌立。
學校提倡寄宿制，每月有兩天的探親假，由家長本人提出申請，校長批覆後方可進校把孩子接走。
姜小咪進校的前一天晚上，姜易森把她叫到跟前，送給她一個新書包，跟姜方淩同款，並囑咐她一些註意事項。
姜小咪當即表態：“知道啦，我肯定乖乖的不惹事，大姐可以監督我。”
站在一旁的姜方淩預判道：“爸，你別聽她胡說，她說不惹事，是指不惹大麻煩。”
待到第二天一大早，姜小咪站在學校門口，看到不少臉熟的世家公子哥大小姐，雖然有些叫不上名字，但不妨礙她與他們之間的交流，哥哥姐姐的瞎叫唄，氣得姜方淩快翻白眼了。
有熟悉姜家內情的，知道姜小咪雖姓姜卻不是姜易森夫婦所生，是從外面抱回來的好兄弟的孩子，有人向姜小咪求證，姜小咪還未來得及回答，姜方淩一個眼刀子飛過來，毫不客氣的送給那人一個字：滾。
還有人問：“聽說姜家後花園修建了一個超大的旋轉木馬，是真的嗎？”
姜小咪笑道：“是真的，不過沒有你想的那麽大啦。”
“那你是不是想玩的時候隨時可以去玩。”
“那倒也沒有，玩時間久了頭暈，我喜歡飛鏢和網球。”
“這位姐姐興趣廣泛，有機會請一定邀請我去參觀一下你家後花園！”
旁邊有人潑冷水：“就算人家邀請了你也不一定能去，你家大哥只會逼著你學習。”
剛才眉飛色舞的姑娘表情立即蔫蔫的。姜小咪看她談大哥色變，應該是肖氏地產的二小姐肖箬韻，她大哥肖勁峰小小年紀精通5國外語，為人剛正不阿，在世家中經常被當作別人家的孩子。由於母親去世的早，繼母不大關心他們的生活起居，兄妹二人從小相依為命，肖勁峰教導妹妹讀書極為上心。
姜小咪：“我聽說學校裏也有很多好玩的。”
肖箬韻：“小咪姐姐，你聽說了嗎？校長的二孫子吳說今年也來讀書了。”
姜小咪：“吳說？誰呀，沒聽過。”
吳家現任掌門人吳卿灃有兩個兒子，吳通和吳說，跟肖勁峰一樣，也是別人家的孩子，吳通比吳說早出生5分鐘，是吳家的長子長孫，受到的關註自然比吳說要多，姜小咪沒聽過吳說很正常。
肖箬韻：“跟你我差不多一般大，一本正經沒個笑模樣，年紀輕輕就跟他爺爺似的老成。”
姜小咪在記憶裏搜刮了一下有無此人，問道：“我好像見過這麽一個人，是不是特別俊朗英氣，一身藍色套裝，看誰都是一張臭臉，手裏經常拿著一本厚厚的書，跟個老學究似的。”
肖箬韻：“......，就是這個人，小咪姐姐，你是在哪兒見到他的？”
“前幾天。”
“前幾天？”姜方淩問道：“莫不是上個星期吳家晚宴？”
姜小咪點點頭。
姜方淩當著肖箬韻的面咬牙切齒，“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姜小咪：“你也知道吳家新買了個酒莊，晚宴上用的酒就是他家酒莊生產的，那叫一個香，我一時沒忍住，偷偷嘗了一口......”
姜方淩：“你確定就一口？”
姜小咪：“三口......不過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被吳說逮到了。”
肖箬韻：“吳家未成年者不允許喝酒，一滴也不行，你一下子喝三口，只怕他會覺得你不尊重他家規矩。”
“我又不是吳家人，”姜小咪道：“況且當時我都咽下去了，他能怎麽辦，讓我吐出來嗎？”
姜方淩：“吳說沒揭發你？”
姜小咪：“沒有，他說我沒家教。”
姜方淩有些生氣。
姜小咪：“我當時也像姐你這樣，生氣了，擼起袖子跟他幹了一架。”
姜方淩驚道：“什麽？你還跟吳說動手了！”
姜小咪：“嗯，我又不是君子，有什麽動不起手的。”
家醜不可外揚，肖箬韻覺得自己再聽下去有些不禮貌，悻悻的離開了。
姜方淩見外人不在，刨根問底道：“最後誰打贏了？你受傷沒啊，我昨天回來你就應該告訴我，我去給你拔橫。”
姜小咪：“小事情，我們打了個平手，最後我當著吳說的面，抱著酒瓶咕嘟咕嘟喝下去一整瓶。”
姜方淩：“一整瓶？！然後呢？”
姜小咪：“沒有然後了，我喝斷片了。”
“你夠囂張，早知你出去代我丟人現眼，不如我請假親自出席。”姜方淩道：“吳說自小養尊處優，在你跟前栽了那麽大一跟頭，多半是要記恨你的，你自己小心點，我班級在你樓上，他若找你麻煩你就來找我。”
姜小咪才不怕他呢，無所謂道：“我還怕他不找我麻煩呢，學校生活太無聊，跟他幹架且當娛樂生活了......”
話未說完，一個身著校服、抱著書本的少年，陰著臉，從姜小咪身旁路過。
姜小咪感覺半邊胳膊冷颼颼的。
上課時間快到了，姜小咪慢悠悠的走進教室，看著黑板上的座位圖，找到自己的名字後，她不忘看一眼坐在她旁邊的人的名字。
吳說。
姜小咪：“......”
冤家路窄。
姜小咪落座後，瞟了一眼吳說的側臉，長睫毛高鼻梁，俊朗英氣的外表，端坐在課桌前，她本想打聲招呼，這時候一個老頭進來了。
老頭站在講臺上先是一番冗長的自我介紹，頭銜啊著作啊balabala講了好長時間，聽得姜小咪直犯困，頻頻點頭。簡而言之，這老頭就是個國學大師，換在普通學校，就是個教語文的。
老頭介紹完自己，又開始介紹學校的規章制度，講完了學校的規章制度，又逐個講起各大世家的家規，在座的人皆如姜小咪一般頻頻點頭犯困。
終於困到腦袋磕到了桌面，姜小咪一下子精神了，看了一眼旁邊的吳說，嘿，聽得那叫一個認真，還做起了筆記，姜小咪好奇這有啥可記錄的，扭著脖子張望。
“姜小咪。”
猝不及防被老頭點名，姜小咪本能的站起身。
“到。”
“我問你，《沁園春雪》詞中化靜為動描寫北國雪景的是哪句？”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
“其中的‘原’指我國哪座高原？”
“秦晉高原。”
“《智取生辰綱》節選自？”
“《水滸傳》。”
“《範進中舉》節選自？”
“《儒林外史》。”
“《三顧茅廬》節選自？”
“《三國演義》。”
“《劉姥姥進大觀園》節選自？”
“《紅樓夢》。”
姜小咪對答如流，在座其他人的對她投來羨慕的眼神，姜小咪成功接收後，整個人飄飄然，心道這老頭問的問題一點難度都沒有。
“這些皆是基礎常識，你身為姜家人，倒背如流是本分，有什麽好得意的。”老頭合上眼前的教案，背著手走到姜小咪面前，道：“我再問你，今有一患者小腿被截肢，時值三伏天，手邊可用的消炎藥只有一點點，你該如何處理？”
姜小咪沒有立刻作出回答，其他人當她是不知道答案，劈裏啪啦翻書翻手機找答案。
老頭用戒尺敲了敲講臺，“肅靜，讓她自己想。”
肖箬韻同情的看著姜小咪，三伏天，截肢，沒有消炎藥，這妥妥的發炎感染壞死的節奏，從小在醫學世家長大的姜小咪都答不上來，她家一個做地產生意的，遇到這種情況，只能聽天由命。
姜小咪：“倒是有一法子，只是聽起來惡心了點。”
“我讓你說的是正常的辦法，世間普遍遵循的標準。”
姜小咪微微一笑：“醫療條件充足，考慮使用醫用蛆，如果醫療條件不允許，坐等傷口生蛆也可以，反正它們只吃腐壞的部分，清創效果非常厲害。”
班級裏出現此起彼伏的嘔吐聲。
老頭皺著眉頭，面色不悅，喝道：“坐等生蛆，你身為醫者的良心不會痛嗎！”
姜小咪：“不會啊，他死了我良心才痛呢。”
“好好好，我且再問你，你如何保證那些生蛆不會攜帶細菌等病原體？”
姜小咪想了想，“不知道。”
“你若知道了，將是整個醫學界的悲哀，姜家就留你不得了，出去面壁思過。”
姜小咪巴不得出去透氣，趕緊去面壁了。
她隨便在一面墻前站了5分鐘，餘光瞟見老頭繼續滔滔不絕傳道授業，沒空留意她，便悄悄溜到操場上，躺在草坪上曬太陽。
等大家下課出來放風，姜小咪側過身子，單手撐腮，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前，悠閑地看著略顯擁堵的教學樓大門。
肖箬韻：“小咪姐姐，你真瀟灑，老先生讓你面壁，你怎麽跑到操場曬日光浴了。”
姜小咪：“我面了，只是比你早出來幾分鐘而已。”
肖箬韻：“你這哪是幾分鐘啊，得有幾十分鐘了吧，哈哈哈哈”
姜小咪見姜方淩風風火火的朝自己走過來，一骨碌爬起來，拍拍身上的雜草。
姜方淩：“第一節 課就惹麻煩，聽說你被先生罰了。”
姜小咪：“冤枉啊，我有問必答，讓出去面壁就出去面壁，再沒有比我更聽話的學生了。”
姜方淩：“行了，你的事我都聽說了，老先生氣呼呼的找到我，讓我轉告你，從下節課起，你不用來了，直接去圖書館抄《論語》，不抄夠50遍，別來上課。”
姜小咪：“50遍？抄完手不得廢了呀，再說我以後又不指望自己成為國學大師，抄它做什麽，不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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