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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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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又行駛出一段時間,才漸漸遇到些行人,也讓西門慶的心更加平穩了一些。

“少爺,快到清河縣城了,您看?”平安在外面問道。

按理說,他們應該立刻回家的,可是如今撿了個小娘子,平安不得不想了很多,比如現在。

西門慶想了一下,要是把人帶到家裏去,麻煩不說,就老爺子那關就過不了,“去玉皇廟。”

平安立刻就知道了他的心思,立刻讓車夫去玉皇廟。

玉皇廟其實是個道觀,就在清河城外,裏面的觀主跟西門慶很熟。

這玉皇廟修的十分雄偉,殿宇巍峨,宮墻高聳,車夫駕著馬車徑直來到後院,後院門口有個小道士,一見平安,立刻知道是西門慶來了,趕緊開了門,放馬車進去,然後就去請觀主吳道官。

西門慶挑開馬車簾一看,發現周圍並沒有人,而這地方也是他所熟悉的,正是他平時來這裏休息時所居住的院子,就趕緊從馬車中將那個紅衣男子抱了下來。

紅衣男子其實長得一點也不矮,再加上要下車,西門慶抱著就有些吃力。車夫是個實在人,見他好似需要人幫忙,就要伸手去幫忙。

平安卻十分乖覺,他知道西門慶看重的人或者東西,是根本不會讓任何人碰的,所以他立刻喝止了車夫,然後又將車夫拉到了一邊,聲色俱厲的跟他說起話來。

說到最後,他從袖中拿出了一個銀角子,塞到了車夫手裏,這才趕緊跟上了西門慶。

西門慶自然看到了他的一番動作,知道他這是在敲打車夫,臉上露出些滿意的神色。他之所以一直留著平安,就是因為他這份心思。

平安察覺到西門慶的神色變化,臉上也露出一個笑容。自覺今天這事辦的不錯,等回去自然少不了他的賞,想到以前西門慶給他的那些賞賜,他更加用心,一路給西門慶開門掀簾子的。

剛把紅衣男人放到床上,外面就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怎麽今日官人有時間來我這裏?”話音一落,一個身穿道袍,手拿浮塵的白面道士就出現在房中。

道士大概有四五十歲,一臉的笑意,等他看清了房裏的人、床上的人,他臉上全是揶揄的神色,他早就知道西門慶風流成性,卻沒想到這人藏嬌都藏到他的道觀來了。

西門慶裝作不知的笑了笑,“我爹最近身體不好,我這當兒子的自然十分憂心,恨不得每日像上天禱告,希望他長命百歲才好,所以自然要來拜拜神仙。”

說著,他從袖中拿出了一錠銀子遞給吳道士,“這是香油錢,還望觀主多多費心。”

錢財動人心,在加上平日裏西門慶就沒少照顧這裏,吳道士立刻笑瞇瞇的接了,“官人有此孝心,上天一定能感受到,保佑老爺長命百歲。”

“希望如此,那也就不枉費我一片心思了。”說著,西門慶指著床上的人道:“這位是我的朋友,想在這裏借助一些時日,你看……”

吳道士早知道他會如此說,立刻應了,並且還主動道:“看官人這位朋友的臉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要是信得過貧道,貧道可以幫忙看看。”

西門慶自然求之不得。

吳道士上前把了把脈,又翻了翻紅衣男人的眼皮,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一臉的莫名。

“我這朋友怎麽樣?”西門慶趕緊問道。

“啊?哦!”吳道士好似才回過神來,對西門慶道:“脈象十分雜亂,我也看不出到底是個什麽病癥,不過應該沒有危險,只不過有些虛弱,所以昏過去了。”

“沒事就好。對了,我這朋友身上有些麻煩。”說到這裏,西門慶也不繼續說下去,只是笑著看吳道士。

吳道士雖然是觀主,世外的人,可是那也是人,柴米油鹽,哪一樣不需要操心,所以也是個人精,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官人放心,我這裏是方外之地,不理世俗之事。”

西門慶滿意的點點頭。

吳道士看西門慶隱有送客之意,立刻告辭離開。

西門慶送走吳道士,回來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素色的被褥襯著鮮紅的衣服,雪白的肌膚,越發顯的那人妍麗,就連那蒼白的唇色都顯的妖嬈了幾分。

好似受到蠱惑一般,他伸手捏住那人的下巴,壓下身子吻在那人的唇上,極盡研磨。

他覺的這人身體裏好似有什麽東西一般,勾的他欲罷不能,所以十分的沈醉,根本沒發現,不知道何時,身下那人的手微微動了一下,然後緊緊的握住了床單,手上青筋暴跳。

等到西門慶心滿意足之後,這才坐直了身體,十分情-色的點了一下那人已經變的艷紅的嘴唇,笑道:“果然,沒有回應真是十分無趣。”說完,他起身來到外面,吩咐平安留下照顧,還有其他事宜。

就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床上的人唰的一下睜開了眼睛,眼中滿是淩厲,而他那本來十分艷麗的臉,在安上這雙眼睛之後,立刻變的邪魅起來,更有一種氣勢,一種讓人望而生畏的氣勢。

如果有幾百年後的江湖人士在,一定會認出眼前這人正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東方不敗,而看他現在這副怒極的樣子,一定會嚇的屁滾尿流。

東方教主一怒,江湖立刻就是一場腥風血雨。

“任老匹夫,令狐沖……”東方不敗咬牙吐出這兩個名字,就不再說話,而是擡起胳膊想要去擦嘴唇。

自打被任我行欺騙練了這葵花寶典之後,他就變的越來越像女子。

而這樣的身體自然不是他所希望的,甚至是他厭惡的,所以他根本不願見人,更討厭被人觸碰。開始只是討厭被女人觸碰,後來變成被任何人觸碰,最後演變成了討厭一切活物觸碰,就連他的貼身衣物,都是白色的,而且有穿過一次或者上面沾了灰塵,都要立刻更換的習慣。

說白了,就是東方教主有潔癖,而且是很嚴重的潔癖。有潔癖的人剛剛被人做了那麽親密的一件事,他不惱才怪呢!

胳膊只擡起了一點,便又無力的垂了下去,東方不敗眼中的惱怒更多了幾分。剛才他就發覺了,他全身經脈盡斷,如今已經跟個廢人差不多了,所以他剛才才忍住沒有反抗。

他不清楚西門慶是誰,是否是任我行派來的,他只能以靜制動。

又想起任我行,他咬緊了一口牙齒。江湖人都說他狼心狗肺,忘恩負義。說任我行對待他如同親兒子一般,教他武功,提拔他做副教主,更隱隱有讓他做教主的趨勢,而他卻恩將仇報,將任我行囚禁,他做了教主。

可是那些人不知道的是,任我行練吸星*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而且根本無法挽回,他為此費盡心思,後來終於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一種方法。

吸星*搶奪別人的內力為已有,根本有傷天和,久而久之,便會郁結在體內,走火入魔,而解決的方法便是挑擁有鳳鳴之體的男子修煉葵花寶典,等那人修煉成功後,便用吸星*吸幹那人的內力。

擁有鳳鳴之體的本來就有些陰柔,不過平時跟普通人根本沒什麽區別,但修煉葵花寶典之後,便會變的像他現在這樣,男不男,女不女的。但就是這種介於男女之間的內力,才能平和吸星*帶來的副作用,並幫助任我行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東方不敗也是偶然發現的這個秘密。當做父親一般愛戴的人竟然打的是這樣的心思,根本不顧他的意願,不顧他的死活,這讓他如何不怒,如何不怨。

想要回頭,可是發現這功法練了之後就根本無法回頭,他怒極、怨極之下才反了任我行。不過,當任我行一臉灰敗的跪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卻根本下不了手殺他,最後將他囚禁在西湖湖底。

而也就是他這一點婦人之仁,才會釀成了之後的禍患,弄得他被打下黑木崖,變成現在這樣。

又試著擡了一下手臂,還是擡不起來,他抿緊了嘴唇。嘴唇輕顫,他忽然又想起了剛才被人親吻的感覺,立刻變的懊惱起來。

不過,剛才那幾個動作使得他嘴裏一些津液不自覺的咽了下去,恍然察覺後,他變的更加懊惱。一想起那津液中竟然有別人的,他就只覺的想要嘔吐。

還沒來得及嘔吐,肚子裏便有一絲熱氣升起,而那種感覺他再熟悉不過了,這讓他微瞇了雙眼。

世人都說他寵信楊蓮亭,更有甚者說楊蓮亭是他的男寵,他一直沒有反駁過,甚至有時候還會真的給楊蓮亭一些好處,給眾人一種錯覺,其實他那樣做,不是因為他真的喜歡楊蓮亭,而是因為楊蓮亭是龍吟之體。

龍吟之體能壓制他體內的葵花寶典,甚至能讓他的武功更上一層樓,所以他才會那麽看重楊蓮亭,而為了掩蓋這個秘密,他才任世人猜想。

楊蓮亭對他來說不過是一頭血豬而已,需要血食的時候,就取,不需要就養在一邊,他那樣的人,自己連碰他一下都會嫌臟。而剛才那津液下肚後的感覺,明明跟以前吞食楊蓮亭的鮮血時的感覺一樣,雖然微弱了很多。

難道剛才那人也是龍吟之體?那自己是否可以……可是那人是否是任我行派來試探自己的呢?

應該不會,這龍吟之體的事是自己後來發覺的,而且如果任我行知道自己在這裏,自己的功力已經被他吸了一半,對他沒什麽作用了,他應該會立刻殺了自己才對。

想到此處,東方不敗看向門口的眼神變的幽深起來。

此時的東方教主還不知道,他落下黑木崖,已經由明朝穿越到了幾百年前的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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