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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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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節

倒出香料,接著發現香囊內有一個小袋,她打開一看,微微一驚,是麝香。

她握緊了香囊,心中仿佛起了驚濤駭浪,麝香催產,難怪杜鵑只是稍微有漾便小產,她想起第一次覺得她身上有這股味道是她們打牌的時候,杜鵑站在旁邊,香氣中伴著這種味道,她一時沒察覺。看來是佩戴了一些日子,所以杜鵑平時會感到不適,是真的不適,並非假裝。

雲不悔仔細看著香囊,杜鵑定然不知道麝香催產,可她喜歡茉香,身上總帶著茉香,定不會帶著麝香,且這香囊中的麝香分量極少,只有一點,看起來是有人故意放進去的。

是誰?

是誰?

雲不悔仔細看著香囊,這香囊的手工活十分眼熟,似是在哪兒見過,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連程慕白進來都不知道,等程慕白發現,雲不悔嚇了一跳,想要收起香囊已來不及。

“這是誰的香囊?”雲不悔已剪開,這東西看起來也不似是雲不悔的,她素來不佩戴香囊。雲不悔想要搪塞過去,可轉念一想,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這是杜鵑的香囊,我見別人不註意便拿來了。”雲不悔說道,把香囊給他,“我有兩次發現她身上有麝香,可被茉香遮掩,我一時也分不清,那天我看見她腰上佩戴香囊便拿過來,其實我也說不準這香囊有玄機,只是想要確認心底的疑惑。沒想到是真的,所以杜鵑小產絕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麝香催產,杜鵑懷孕,又愛用香料,在香囊中放了麝香,又欺杜鵑不懂其中利害關系,所以她小產便神不知鬼不覺,真是高招。

程慕白說,“或許是杜鵑自己不知道,用了麝香。”

“是誰把麝香放進去的的確不知道,或許是杜鵑,可若不是杜鵑呢?”雲不悔反問,“若不是杜鵑,又是誰呢?是誰不想這孩子生下來,又是誰知道麝香的厲害,所以放在杜鵑香囊裏。”

程慕白說,“人已死,追究也沒意思。”

“是,人已死了,追究的確沒用處,可是,若是知道是誰,他日也有一個防備,若是有一天我因此小產呢,總要防範於未然。這樣的方法用一次,就能用第二次,若我真的神不知鬼不覺地用了麝香,害了我們的孩子,那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雲不悔說,杜鵑雖死了,可害人的人逍遙法外,令人心生恐懼。

程慕白握住她的手,“不會的。”

“我說萬一。”雲不悔說道,淡淡一笑,“你放心,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不會胡來,你也不要擔心,哪怕知道是誰,如今人死了,也是死無對證,奈何不了誰,只是知道是誰,心裏有數就行。”

程慕白深深地看著她,他以為雲不悔性子寡淡,對這種事並不上心呢,沒想到,她竟然會因為別人的死追根究底,倒是出乎意料。

“不悔,事情輕重你要拿捏好,這香囊是杜鵑之物,如今在你手中,若是被人知道,指不定會誣陷你害了杜鵑的孩子,你知道嗎?西苑的女人懷孕,說到動機,我們東苑的人嫌疑最大,你若讓旁人知道香囊在你手中,豈不是讓別人有機可趁,害了自己。”程慕白語重心長地說。

雲不悔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一定會留心,不會讓誰抓到把柄。”

程慕白抿唇,笑了笑,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雲不悔心想,他是不是知道什麽,為什麽言下之意有些袒護作惡的人,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不悔,別多心,我單純的希望你不會受傷,僅此而已。”程慕白沈聲說。

雲不悔一笑,或許是她自己多心了吧。

他有些疲倦,雲不悔把玩著香囊,這香囊針線活她一定哪兒見過,只是沒想起來,她喚來冰月,“把這香囊收好,別弄丟了。”

冰月看著香囊說,“這杜鵑的手工活聽精致的。”

“沒你的精巧,收著,若是被人看到會惹來麻煩,你仔細收好了。”雲不悔沈聲說,冰月說,“小姐,你都知道其中的玄機了,不如燒掉吧,留著也是一個隱患,被人知道可不得了。”

“不能燒掉。”雲不悔說道,她若有所思地看著香囊,“香囊不見了,做這個香囊的人一定會找,我們就等著,就算不找,這針線活也容易認出,若是燒掉,證據就毀了。”

冰月想,這事雲不悔說得也有道理,暫且就這麽收著吧,冰月說,“小姐,你是不是有懷疑的人?”

“沒有!”雲不悔說道,“在沒有確實的證據前,我不會懷疑任何人,一旦懷疑任何人,心中認定了他,便會一直覺得他是兇手,這是一個盲點,證據是不會騙人的,我不著急,總有浮出水面的一天。”

170(2119字)

夜色如水,分外沁涼,碧月長廊上荷香陣陣,夜來香氣更是濃郁,令人聞之心醉,雲不悔睡不著,帶冰月去碧月長廊賞荷,自從出了杜鵑一事後,碧月長廊便罕見人煙,沒見什麽人來賞荷,白日尚罕見,夜裏更是沒有。

這一帶甚是安靜,雲不悔和冰月才走到碧月長廊便聽到一陣哭聲,且有燒紙錢的味道,主仆二人對視一眼,一起走過去,湖光幽幽,映出灰白的光,湖邊有一名女子低聲哭泣,正在燒紙錢,口中念念有詞。

雲不悔走近,一看竟是小萍,小萍也看見雲不悔和冰月,慌忙行禮,這府中私下燒紙錢是犯了家規,小萍十分害怕,況且撞見她犯了家規的人又是掌事的雲不悔,小萍連連磕頭請罪,求雲不悔放她一馬,雲不悔慌忙扶起她,“你在給杜鵑燒紙錢嗎?”

小萍紅著眼睛,重重點頭,“今天是杜鵑頭七,她一個人孤孤零零地走,也沒人給她燒紙錢,好歹奴婢也伺候過她,便想給她燒點紙錢,讓她在下面能過得舒服一些。”

雲不悔心想,這倒是一個忠心的丫頭,杜鵑為人囂張跋扈,府中沒幾人喜歡,西苑的人更是討厭她,沒想到小萍倒是記念著她的好。

小萍說,“杜鵑得勢時雖然跋扈一些,可本性卻不壞,奴婢在西苑伺候多年,見過脾氣更壞的,側妃娘娘分派奴婢伺候杜鵑,她雖是刻薄,卻不曾為難過奴婢,奴婢給她燒點紙錢是應該的。”

燈火的映輝下,小萍的臉時暗時明,臉上淚痕交錯,雲不悔見她語氣尚是誠懇,心中願意相信她,人死了,過往如何一概不咎,且杜鵑是孤兒,自幼長在府中,燒點紙錢也是應該的。

“世子妃,您就放過奴婢這一回吧,奴婢保證,絕不會有下一次。”小萍說,雲不悔點頭,微微一笑,“夜深人煙少,沒人會經過這裏,你多少點紙錢給她吧,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小萍連連道謝,把剩下的紙錢都燒了,雲不悔在一旁若有所思地凝著她,小萍是杜鵑的近身侍女,她應該知道杜鵑身上的香囊……

“小萍啊,我有一事想問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告訴我。”雲不悔放輕了語氣,唯恐驚了她,小萍擡頭,回道,她知無不言。雲不悔說,“那日我們在花園打麻將,杜鵑過來,我聞著她身上真香啊,我也喜歡那香,她平時喜歡用什麽香?”

“是茉香。”小萍說,“大少爺喜歡茉香,所以杜鵑一直都帶著茉香。”

雲不悔做恍然大悟狀,“難怪呢,那日我側頭看她的香囊,做得也很精巧,原來是茉香啊。”

“世子妃說的那個香囊啊,是大少奶奶給杜鵑的,大少奶奶說,杜鵑是孤兒,懷了身子家裏也沒人送什麽來祝賀,她便繡了一個香囊,裝上上等的香料進去,送給杜鵑當禮物,杜鵑見香囊做得別致,又是大少奶奶送的,時常顯擺,所以她除了睡覺,天天都戴著。”小萍說。

雲不悔心中一震,是樓嫣然送的?

她和冰月說,心中沒有懷疑誰,其實是說了謊,她的確懷疑樓嫣然,這一切的確太巧合了,先是杜鵑在花園中兩位側妃冷嘲熱諷,接著杜鵑告狀,樓嫣然被罰,杜鵑被責,在她臥病期間,杜鵑出了意外,沒了孩子,這一切算計得天衣無縫,連時間都如此巧合。

從杜鵑懷孕那一刻開始,樓嫣然心中就尋思著該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掉孩子,所以才有了贈送香囊一說,她知道杜鵑的性子,一定會日日佩戴,日日聞著麝香,對母體和胎兒必定有損。稍有不適便會小產,樓嫣然算準了時間,自己被罰臥病,杜鵑一小產,誰也懷疑不到她身上。

雲不悔心底嘆息,樓嫣然真是機關算盡。

難怪她覺得那香囊的針線活如此熟悉,樓嫣然極少動針線活,唯獨有一次搖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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