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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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了又走了
“她……她……”元和公主支支吾吾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來，她走到我面前扶著我的手，“你過來坐下，我告訴你。”
我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裏更急了，掙脫了她的手，“我不坐，你快說啊！”
元和公主嘆了口氣，看著我似乎有些不忍心說出口，最後終於說道：“她……她……她……已經入土為安了！”
“什麽！你們……你們……怎麽可以這樣！咳咳！”我忽然覺得胸口一陣憋悶，像是忽然喘不過氣來一般，我呼呼哧哧喘著粗氣，喉嚨裏一陣洶湧，「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艷的東西來。
“小月！”秦意暢立刻上前扶著我，語氣有些急惱，“你們這是幹什麽，她才剛剛醒，為什麽要刺激她你。為什麽要告訴她這麽多，等她好一點再說不行嗎？快將她扶進去！”
我躺在床上，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我看著面前地三個人，心中悲憤不已，指著他們哭道：“你們為什麽不等我！為什麽要讓我娘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走了！”
我伏在被子上，嗚嗚痛哭。娘這輩子已經很悲慘了，為什麽還要讓她孤零零地一個人走了。為什麽要這樣殘忍，竟然連讓我在她的靈前盡一盡孝心的機會都不給我。
秦意暢嘆了口氣，對我道：“我們知道你一定很想送送你娘，他們本來也想等你的。可是……你一直昏迷不醒，到今天已經二十多天了，他們等不得了！所以才……”
我聽了心裏一驚，擡起頭來，淚眼婆娑地問道，“什麽？二十多天了？我昏迷了這麽長時間了嗎？”
沒想到這次我竟然昏迷了二十多天，難道一直暗中保護的神靈，怪我老是受傷，生氣了，所以這次氣的不管我。我不禁心裏埋怨，既然你這次不管我了，索性讓我死了不好嗎？
賈思文苦笑著道：“是，已經二十多天了，這二十多天來你一直昏迷不醒，連我也束手無策。”
我問道：“我為什麽會那麽長時間不醒？”
“我也不知道，你的傷明明已經不礙事了，身體也漸漸好轉，卻遲遲不醒。”賈思文看了我一眼，像是有些疑惑，又像是有些猜測，“可能是你自己不願意醒來吧？”
“我不願意醒？”我心中黯然，我當然不願意醒來，如果我知道我醒來會是這樣的結果，我寧願一輩子都不要醒來。
“就算是我昏迷了二十多天又如何？那也要等我啊，她就我一個女兒，你們……你們……怎麽可以這樣？”我悲從中來，眼淚又流了下來。
賈思文道：“當時你受傷很重，高燒不退，又一直昏迷不醒。他們不知道你多久才能醒過來，不知道你……”
他頓了一下，才道：“所以才沒有等你。”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們是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會醒來，還會不會醒過來，所以才會做了這樣的決定。
心裏雖然已經明白，但想到自己身為女兒，居然都沒有送她一程，心裏悲痛難抑，我嗚嗚地哭道，“那就讓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走了嗎？都沒有人為她守靈，都沒有人為她披麻戴孝，都沒有人為她摔盆打幡。
她這輩子活著已經很苦了，走的時候，還讓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走了。嗚嗚！你們為什麽不等我。你們好殘忍，她在那邊，一定會怪我的。”
“她不會怪你的！她那麽愛你，怎麽會怪你？”元和公主安慰道，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我相信你這次能夠脫險，一定是你娘的在天之靈在保佑你呢。”
我聽了反而哭的更兇了。她的話像是刀子一般，紮得我的心鮮血淋漓。
娘那麽愛我，她當然不會怪我，是我自己無法原諒自己，都怪我當初那麽任性，非要來京城，才會陷入黑暗的旋窩，才會連累了她。
元和公主走到我身邊坐下了，替我擦著眼淚，“你是覺得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走了，替她難過是不是？她不是孤零零地走的，我們都有送她的！特別是你爹，他一直都陪著她的。”
“你們有什麽用，她最想看到的是我。我是她的女兒，我要為她守靈，給她披麻戴孝，給她行禮，你們能代替我嗎？”
元和公主道：“有人為她行孝子之禮的。”
“誰？”娘只有我一個女兒，誰會為她行孝子之禮。我猛然想到了一個人，覺得有些不可能，還是問道：“你不要告訴我是孟修齊？”想到是他，我心裏堵得難受，若不是他，我娘怎麽會出事！
元和公主道：“他覺得自己對不起你們，所以主動要求要為你娘披麻戴孝，行孝子之禮，我們本來也是這樣打算的。
只不過後來，來了一個人，他說，他很小的時候，你娘就認他做了義子，所以他來為你娘守靈做孝子，以盡自己的孝心。”
我心裏詫異，我記得娘沒有認過義子啊，怎麽會蹦出來一個義子來？
“是誰？”
元和公主想了想道：“他好像叫……對了，叫玄飛輪，是從騰城……”
“是飛輪？”我激動起來，拉著元和公主的手，“他來了，他現在在哪裏？我要見他！”
飛輪，你終於來了，你知道嗎？我現在多想在你的懷裏大哭一場。
元和公主道：“這裏的事忙完以後，他和你爹都被皇上召進宮了。”
“什麽？進宮了！”我失望地道。心裏有些氣憤，車輪子，皇上召你你就進宮啊！
你怎麽樣也要等我醒過來啊！你看到我昏迷不醒，都忍心走嗎？你是真的不管我的死活了嗎？難道你對我說過的話，都是騙我的嗎？
不，不是的，他不會騙我的。
我想了想，明白過來，他一定是為了給我們報仇，所以才會離開了。否則，以他的性格，就算皇上召見，他也未必會去。
想到這裏我心裏忽然害怕起來。
飛輪你快回來，我不想讓你給我們報仇了，我們的仇人太強大了，我們鬥不過他們的，我害怕連你也會……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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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元和公主支支吾吾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來，她走到我面前扶著我的手，“你過來坐下，我告訴你。”
我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裏更急了，掙脫了她的手，“我不坐，你快說啊！”
元和公主嘆了口氣，看著我似乎有些不忍心說出口，最後終於說道：“她……她……她……已經入土為安了！”
“什麽！你們……你們……怎麽可以這樣！咳咳！”我忽然覺得胸口一陣憋悶，像是忽然喘不過氣來一般，我呼呼哧哧喘著粗氣，喉嚨裏一陣洶湧，「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艷的東西來。
“小月！”秦意暢立刻上前扶著我，語氣有些急惱，“你們這是幹什麽，她才剛剛醒，為什麽要刺激她你。為什麽要告訴她這麽多，等她好一點再說不行嗎？快將她扶進去！”
我躺在床上，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我看著面前地三個人，心中悲憤不已，指著他們哭道：“你們為什麽不等我！為什麽要讓我娘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走了！”
我伏在被子上，嗚嗚痛哭。娘這輩子已經很悲慘了，為什麽還要讓她孤零零地一個人走了。為什麽要這樣殘忍，竟然連讓我在她的靈前盡一盡孝心的機會都不給我。
秦意暢嘆了口氣，對我道：“我們知道你一定很想送送你娘，他們本來也想等你的。可是……你一直昏迷不醒，到今天已經二十多天了，他們等不得了！所以才……”
我聽了心裏一驚，擡起頭來，淚眼婆娑地問道，“什麽？二十多天了？我昏迷了這麽長時間了嗎？”
沒想到這次我竟然昏迷了二十多天，難道一直暗中保護的神靈，怪我老是受傷，生氣了，所以這次氣的不管我。我不禁心裏埋怨，既然你這次不管我了，索性讓我死了不好嗎？
賈思文苦笑著道：“是，已經二十多天了，這二十多天來你一直昏迷不醒，連我也束手無策。”
我問道：“我為什麽會那麽長時間不醒？”
“我也不知道，你的傷明明已經不礙事了，身體也漸漸好轉，卻遲遲不醒。”賈思文看了我一眼，像是有些疑惑，又像是有些猜測，“可能是你自己不願意醒來吧？”
“我不願意醒？”我心中黯然，我當然不願意醒來，如果我知道我醒來會是這樣的結果，我寧願一輩子都不要醒來。
“就算是我昏迷了二十多天又如何？那也要等我啊，她就我一個女兒，你們……你們……怎麽可以這樣？”我悲從中來，眼淚又流了下來。
賈思文道：“當時你受傷很重，高燒不退，又一直昏迷不醒。他們不知道你多久才能醒過來，不知道你……”
他頓了一下，才道：“所以才沒有等你。”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們是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會醒來，還會不會醒過來，所以才會做了這樣的決定。
心裏雖然已經明白，但想到自己身為女兒，居然都沒有送她一程，心裏悲痛難抑，我嗚嗚地哭道，“那就讓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走了嗎？都沒有人為她守靈，都沒有人為她披麻戴孝，都沒有人為她摔盆打幡。
她這輩子活著已經很苦了，走的時候，還讓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走了。嗚嗚！你們為什麽不等我。你們好殘忍，她在那邊，一定會怪我的。”
“她不會怪你的！她那麽愛你，怎麽會怪你？”元和公主安慰道，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我相信你這次能夠脫險，一定是你娘的在天之靈在保佑你呢。”
我聽了反而哭的更兇了。她的話像是刀子一般，紮得我的心鮮血淋漓。
娘那麽愛我，她當然不會怪我，是我自己無法原諒自己，都怪我當初那麽任性，非要來京城，才會陷入黑暗的旋窩，才會連累了她。
元和公主走到我身邊坐下了，替我擦著眼淚，“你是覺得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走了，替她難過是不是？她不是孤零零地走的，我們都有送她的！特別是你爹，他一直都陪著她的。”
“你們有什麽用，她最想看到的是我。我是她的女兒，我要為她守靈，給她披麻戴孝，給她行禮，你們能代替我嗎？”
元和公主道：“有人為她行孝子之禮的。”
“誰？”娘只有我一個女兒，誰會為她行孝子之禮。我猛然想到了一個人，覺得有些不可能，還是問道：“你不要告訴我是孟修齊？”想到是他，我心裏堵得難受，若不是他，我娘怎麽會出事！
元和公主道：“他覺得自己對不起你們，所以主動要求要為你娘披麻戴孝，行孝子之禮，我們本來也是這樣打算的。
只不過後來，來了一個人，他說，他很小的時候，你娘就認他做了義子，所以他來為你娘守靈做孝子，以盡自己的孝心。”
我心裏詫異，我記得娘沒有認過義子啊，怎麽會蹦出來一個義子來？
“是誰？”
元和公主想了想道：“他好像叫……對了，叫玄飛輪，是從騰城……”
“是飛輪？”我激動起來，拉著元和公主的手，“他來了，他現在在哪裏？我要見他！”
飛輪，你終於來了，你知道嗎？我現在多想在你的懷裏大哭一場。
元和公主道：“這裏的事忙完以後，他和你爹都被皇上召進宮了。”
“什麽？進宮了！”我失望地道。心裏有些氣憤，車輪子，皇上召你你就進宮啊！
你怎麽樣也要等我醒過來啊！你看到我昏迷不醒，都忍心走嗎？你是真的不管我的死活了嗎？難道你對我說過的話，都是騙我的嗎？
不，不是的，他不會騙我的。
我想了想，明白過來，他一定是為了給我們報仇，所以才會離開了。否則，以他的性格，就算皇上召見，他也未必會去。
想到這裏我心裏忽然害怕起來。
飛輪你快回來，我不想讓你給我們報仇了，我們的仇人太強大了，我們鬥不過他們的，我害怕連你也會……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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