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人不如靠自己

好一個伶牙利嘴的丫頭！我心中冷笑，把孫昭媛說的好像是天下最好的人似的。說的就好像她一點錯都沒有，其他人一點錯都沒有，只有我錯了似的。

太後臉色越來越難看，看著皇上口氣略帶責備，“皇帝，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皇上回頭看了凝雪一眼，嚇的凝雪一哆嗦，低下頭不敢看他。

他的目光從我的臉上掃過，可是片刻也沒有停留，然後向太後回道：“母後，教訓的是！”

太後聽了很滿意，對凝雪頷首，道：“你接著說！”

“娘娘被禁足了，本來霞影宮就很冷清，這下更冷清了，和冷宮沒有區別，娘娘天天以淚洗面，但對皇上依然不敢有絲毫的怨言。

昨天晚上娘娘說不舒服，我們早早的服侍她睡下了。第二天，都日上三竿了，娘娘都沒起來，我們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去服侍娘娘起床，結果……結果……”

凝雪泣不成聲，“就發現娘娘她……”

凝雪擦了擦眼淚，終於道：“這些天並沒有外人來過霞影宮，娘娘被禁足了，除了太醫，也沒見過外人。一定是這個小太監那天抓住娘娘的手腕時，偷偷下了毒，又捏斷手腕，使娘娘中毒。請太後為娘娘做主啊！”

這下我終於聽明白了！原來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啊，是誰的心思如此歹毒？

我環視了一下四周，除了霞影宮諸人一個苦大仇深的瞪著我。

其他的嬪妃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只有賢妃和麗妃的有些不同。

麗妃平靜地看著我，既沒有暗自高興，也沒有憐惜，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而那個賢妃則是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樣子。

這個真正的兇手真的不是一般人啊，一方面既除了孫昭媛，又陷害了我，簡直是一箭雙雕啊。

什麽人既恨孫昭媛又恨我？除了那個賢妃大概沒有別人了。

即便不是她，肯定也和她脫不了幹系！我心中冷笑，你想陷害我，就能害我嗎？

我還在思緒間，只聽太後怒喝道：“小月子，你還有什麽話說？”

我看向皇上，皇上依舊看向一旁，從我來到至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過我。

我大笑兩聲，拍手道：“你個宮女，謊話說的真是精彩。佩服啊！可惜在座的都不是……”

我想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太後打斷了，“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來人，拖出去打死！”

太後居然要將我打死。我從來沒有得罪過太後，她居然要打死我。

看來真的是我想的那樣，太後認為我妖媚惑主了！太後借這個由頭殺了我，即便是皇上想救也沒有理由。

而且皇上是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你明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為什麽不替我說句話？

太後一聲立下，立刻幾名侍衛走了上來，就要把我拖出去，皇上依然沒有看我，絲毫沒有要開口替我求情的意思。

我有些郁悶，我好歹是你身邊的人，難道連開口說句話都不肯？還是他也認定我就是兇手？看樣子他是指望不上了，只能自己救自己了。

我揚聲道：“太後想制造冤案嗎？就算是審案，也會給犯人辯駁的機會，太後這樣武斷，如何讓天下百姓臣服。還是太後明知是冤案，而故意為之？”

只聽大殿響起一片吸氣聲，接著是一陣安靜。敢這樣和太後說話的恐怕沒有幾個人吧。

我本來也是不敢這樣和太後說話的，可是今天她要冤死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活命，而且不想要冤枉。雖然用金牌可能會救我一名，可是那樣就是間接承認自己是兇手了。

太後被氣的臉上鐵青，太後不愧是太後，很快就平靜下來，甚至露出了微笑，“好，哀家看你翻出什麽花樣來。難道還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就給一一次辯駁的機會。”

皇上終於給了我一個正眼，露出了一個難以察覺的笑容，透著淡淡的戲謔。我一看差點氣結，他是故意這樣的吧？他就是想看看我能不能自救？

我道：“既然她們一口咬定是我的下的毒，可有人看見我下毒？既然是用針刺進昭媛娘娘的手腕裏，可有人看見我下毒的兇器？

我和孫昭媛無冤無仇，為什麽要害死她？我沒有作案動機，沒有作案工具，怎麽就證據確鑿了。我看所有的證據，都是口說無憑！”

太後看了我一眼，眼中的寒意更濃了，冰冷的目光中似乎多了一絲不一樣的深意。

凝雪跪下磕頭，道：“奴婢們雖然沒看到她當面下毒，可是只有她在那是抓了娘娘的手腕，娘娘手腕就有了一個針眼。

不是她還有誰，後來娘娘就被禁足了，也沒有人進宮霞影宮，不可能是別人。一定是他，而且那天娘娘要打他，他懷恨在心，所以下毒害死了娘娘！”

我冷笑道：“看起你說的很有道理，但實在經不起推敲。就假設是我是在抓住孫昭媛的手腕的時候，偷偷下了毒，接著又捏斷了她的手腕。

但是為什麽那麽多人，竟沒有一個人看到？還有，既然當時我就下了毒，為什麽在太醫去給昭媛娘娘治療的時候，居然沒有發現他中了毒，如果那個時候我已經下了毒，怎麽就沒有發現？還是說宮裏的太醫都是庸醫！”

卓太醫和另外一名楊太醫嚇的跪地請罪，“都怪微臣無能！”

太後還沒說話，我毫不客氣地訓斥道：“你們是無能，娘娘中了毒沒發現。若是當時就發現了，不但娘娘死不了，我也就無處遁逃了。

楊太醫沒有發現倒也罷了，連卓太醫也有沒有發現，這說明什麽了，這說明當時就孫昭媛根本就沒有中毒，也根本就不是我下的毒。請卓太醫和楊太醫想想，有沒有可能，是你們診治完昭媛娘娘之後她才中的毒？”

凝雪忽然毫無規矩的叫道，“可是娘娘從禦花園回來就手腕就斷了，而且多了個針眼，你怎麽解釋！”

我笑道：“我怎麽解釋？你都說了是從禦花園回來就斷的。說不定是你在途中捏斷的呢。還說多了個針眼，難道你不會說謊嗎？

怎麽太醫都沒發現有針眼，你就發現了。你難道比太醫還厲害。說不定就是你下毒害了昭媛娘娘，來陷害我的呢！”

“你……血口噴人……我是從小就跟著我們娘娘的。我怎麽會害她！就是你毒死了娘娘，就是你！我要殺了你為我們娘娘報仇！”凝雪臉上慘白，面色猙獰，神志好像有些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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