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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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拆散他們
過了不久，皇帝駕崩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騰城，全城哀慟！
又過了幾天，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又過了幾天，騰城恢覆了往日的景象，仿佛什麽都沒有改變。雖然這個國家換了一個主人。
對我來說，卻有些變化。
丁大人果然退了親，梁大人不得不把女兒嫁給了周清揚。
我如願以償的當了一會真正的媒人。梁大人也沒有找我麻煩，我想可能是忌憚我那個當大官的爹！也許是他怕有一天我爹忽然回來找我和我娘吧。
自從當了梁婉如的媒人後，還真有人找我當媒人，可都是些小門小戶。
他們花不起大錢來請娘這樣的有名的媒人，可沒有媒人又不行，就來找我這樣的了。
雖然並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自己一夜成名，成為騰城第一媒婆。但好歹全騰城人都知道了我，也算我沒有白辛苦一場。
我已經好久沒見玄飛輪了，聽說玄伯父說，他跟著馮叔去東京走鏢了，當然他是押鏢的夥計，只是跟著見見世面。看來玄伯父依然要雪藏他！
他臨走時沒有跟我告別，也許是覺得沒有必要跟我告別吧。
車輪子，好幾天不見好想你啊。你什麽時候回來呀！我也好想出去看看呀，我十五歲了，還沒出過城呢！下次我也要跟著你一起去。
車輪子，你這個不仗義的，沒有你在我身邊，我都不敢闖禍了。
我正發著呆，娘從外面走來進來。“小月，怎麽不高興？生意不好？”
我撅著嘴，“嗯，我還以為經過這次，我的名聲已經打出去了呢，可沒想到只有很少的人找我。”
娘摸摸我的頭，語重心長地說：“小月，想要成為有名的媒婆，想要讓全城人都來找你說媒，不是件容易的事。就像娘有幸被稱為騰城第一媒婆，那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得來的，是我每天辛辛苦苦的走街串巷，每天苦口婆心的為雙方說和，每天磨破嘴皮、操碎了心才得來的。
不光是做媒人啊，生活中做所有事都是這樣，沒有一朝成就，只有日積月累。你明白了嗎？”
娘，你又說大道理了。我忙點頭道：“娘，我明白了。”
娘誇道：“我們小月最聰明了。該做飯了，小月想吃什麽？”
“我要吃紅燒排骨、醬牛肉、雞腿……”
“算我沒問。”娘說著就往廚房走，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了什麽事，又湊到我面前道：“你聽說了嗎？城中的郎白巖又要成親了！”
我詫異道：“郎白巖？就是萬雙雙的原來的丈夫？”
“嗯。”
心裏罵上了郎白巖：郎白巖！真是個白眼狼！真是個敗類。這邊休了發妻，那邊就娶新人！
“誰瞎了眼，看上了他？”我問。
娘搖頭嘆息，“就是離咱不遠的尤家。就是蓮兒姑娘，你小時候還欺負過人家呢？”
“娘！我哪有！我沖娘撒嬌。好吧，我小時候真的欺負過她，不過蓮兒太老實了，我欺負她時她只會哇哇哭，都不敢還手。
“蓮兒那麽好的姑娘，怎麽同意嫁給那麽個人？”
“是她爹娘做的主！尤家還不是貪圖郎家的聘禮！哪輪到蓮兒說話！蓮兒那麽老實的孩子可惜了！”
我拉了拉娘的手臂，“娘，你不能答應！”
娘好奇的看著我，笑道：“我不能答應什麽呀？”
“你不能去給郎白巖當媒人去尤家提親！這個媒人你不能當！”
娘笑道：“我知道我們家小月是個善良的姑娘。可郎家不是找的我，是找的別人。再說了尤家已經收了郎家的聘禮了，雙方連婚期都議定了。”
不行，我要拆散他們，我要救蓮兒出苦海！
“娘，這樣對蓮兒不公平，咱們去勸勸蓮兒的爹娘，讓他們退了這門親吧？”
娘沈下臉，“「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啊！咱們是媒婆，哪有去拆散他們的道理？小月，你不許去找你麻煩，聽見了沒？”
“聽見了！”雖然嘴上答應著，心裏卻已經開始盤算要怎樣拆散他們，我一定要拆散他們。
先不忙想辦法，還是先去看看蓮兒的態度吧。如果蓮兒真的是心甘情願的，那我豈不成了多管閑事，出力不討好？
“娘，我出去一下。”
“馬上要吃飯了，你幹嘛去！”
“我想去看看蓮兒。”
娘點點頭，“嗯，是該看看她，你好好勸勸她。那吃完飯再去吧。”
吃過飯，我抹抹嘴，起身就要出去。
“火燒屁股了，火急火燎的。你可別去找麻煩啊！”
我沒理娘，出了門去了蓮兒家。
蓮兒跟我差不多大，生的很漂亮，是個乖巧文靜的女孩子。
我家和她家離得不遠，和她的關系卻沒有和唐心那麽親密。
倒不是我不喜歡她，是她那個娘，怕我把她女兒帶壞了，不讓她和我玩。
蓮兒那麽乖巧的孩子，從來不敢反抗她娘的。這麽一個弱女子，若是真的嫁給了白眼狼，這不等於要了她的命？不知道蓮兒知不知道白眼狼的劣跡？
尤家和我家一樣都是窮人家，原本是夠不上郎家這門親的，也許是郎白巖看上蓮兒長的好看吧。尤家人貪錢，巴不得能夠上這麽好一個女婿。
我去了尤家，尤家喜氣洋洋的，特別是尤老漢和他媳婦，正在家看聘禮呢，一家人都笑的沒眼了。
我一陣反感，拿自己女兒的幸福來換錢，我呸！
我沒跟他們打招呼，直接去了蓮兒的房間。蓮兒正坐在窗前發呆，臉色一點也沒有要做新娘子的喜色。
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睛微微有些發紅，臉上還有些未幹的淚痕。她就那麽靜靜地坐著，仿佛一樁雕塑。
“蓮兒！”
蓮兒仿佛沒聽到，依然發著呆。
“蓮兒，想什麽呢，那麽認真！”我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蓮兒被我唬的嚇了一跳，看到是我，淡淡地道：“小月，你來了。”
“恭喜恭喜！”
蓮兒臉上一紅，眼睛黯淡下來，低聲道：“你也知道了！”
我笑道：“我是誰了，別的事不知道，這種是再不知道，我還怎麽當媒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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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久，皇帝駕崩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騰城，全城哀慟！
又過了幾天，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又過了幾天，騰城恢覆了往日的景象，仿佛什麽都沒有改變。雖然這個國家換了一個主人。
對我來說，卻有些變化。
丁大人果然退了親，梁大人不得不把女兒嫁給了周清揚。
我如願以償的當了一會真正的媒人。梁大人也沒有找我麻煩，我想可能是忌憚我那個當大官的爹！也許是他怕有一天我爹忽然回來找我和我娘吧。
自從當了梁婉如的媒人後，還真有人找我當媒人，可都是些小門小戶。
他們花不起大錢來請娘這樣的有名的媒人，可沒有媒人又不行，就來找我這樣的了。
雖然並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自己一夜成名，成為騰城第一媒婆。但好歹全騰城人都知道了我，也算我沒有白辛苦一場。
我已經好久沒見玄飛輪了，聽說玄伯父說，他跟著馮叔去東京走鏢了，當然他是押鏢的夥計，只是跟著見見世面。看來玄伯父依然要雪藏他！
他臨走時沒有跟我告別，也許是覺得沒有必要跟我告別吧。
車輪子，好幾天不見好想你啊。你什麽時候回來呀！我也好想出去看看呀，我十五歲了，還沒出過城呢！下次我也要跟著你一起去。
車輪子，你這個不仗義的，沒有你在我身邊，我都不敢闖禍了。
我正發著呆，娘從外面走來進來。“小月，怎麽不高興？生意不好？”
我撅著嘴，“嗯，我還以為經過這次，我的名聲已經打出去了呢，可沒想到只有很少的人找我。”
娘摸摸我的頭，語重心長地說：“小月，想要成為有名的媒婆，想要讓全城人都來找你說媒，不是件容易的事。就像娘有幸被稱為騰城第一媒婆，那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得來的，是我每天辛辛苦苦的走街串巷，每天苦口婆心的為雙方說和，每天磨破嘴皮、操碎了心才得來的。
不光是做媒人啊，生活中做所有事都是這樣，沒有一朝成就，只有日積月累。你明白了嗎？”
娘，你又說大道理了。我忙點頭道：“娘，我明白了。”
娘誇道：“我們小月最聰明了。該做飯了，小月想吃什麽？”
“我要吃紅燒排骨、醬牛肉、雞腿……”
“算我沒問。”娘說著就往廚房走，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了什麽事，又湊到我面前道：“你聽說了嗎？城中的郎白巖又要成親了！”
我詫異道：“郎白巖？就是萬雙雙的原來的丈夫？”
“嗯。”
心裏罵上了郎白巖：郎白巖！真是個白眼狼！真是個敗類。這邊休了發妻，那邊就娶新人！
“誰瞎了眼，看上了他？”我問。
娘搖頭嘆息，“就是離咱不遠的尤家。就是蓮兒姑娘，你小時候還欺負過人家呢？”
“娘！我哪有！我沖娘撒嬌。好吧，我小時候真的欺負過她，不過蓮兒太老實了，我欺負她時她只會哇哇哭，都不敢還手。
“蓮兒那麽好的姑娘，怎麽同意嫁給那麽個人？”
“是她爹娘做的主！尤家還不是貪圖郎家的聘禮！哪輪到蓮兒說話！蓮兒那麽老實的孩子可惜了！”
我拉了拉娘的手臂，“娘，你不能答應！”
娘好奇的看著我，笑道：“我不能答應什麽呀？”
“你不能去給郎白巖當媒人去尤家提親！這個媒人你不能當！”
娘笑道：“我知道我們家小月是個善良的姑娘。可郎家不是找的我，是找的別人。再說了尤家已經收了郎家的聘禮了，雙方連婚期都議定了。”
不行，我要拆散他們，我要救蓮兒出苦海！
“娘，這樣對蓮兒不公平，咱們去勸勸蓮兒的爹娘，讓他們退了這門親吧？”
娘沈下臉，“「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啊！咱們是媒婆，哪有去拆散他們的道理？小月，你不許去找你麻煩，聽見了沒？”
“聽見了！”雖然嘴上答應著，心裏卻已經開始盤算要怎樣拆散他們，我一定要拆散他們。
先不忙想辦法，還是先去看看蓮兒的態度吧。如果蓮兒真的是心甘情願的，那我豈不成了多管閑事，出力不討好？
“娘，我出去一下。”
“馬上要吃飯了，你幹嘛去！”
“我想去看看蓮兒。”
娘點點頭，“嗯，是該看看她，你好好勸勸她。那吃完飯再去吧。”
吃過飯，我抹抹嘴，起身就要出去。
“火燒屁股了，火急火燎的。你可別去找麻煩啊！”
我沒理娘，出了門去了蓮兒家。
蓮兒跟我差不多大，生的很漂亮，是個乖巧文靜的女孩子。
我家和她家離得不遠，和她的關系卻沒有和唐心那麽親密。
倒不是我不喜歡她，是她那個娘，怕我把她女兒帶壞了，不讓她和我玩。
蓮兒那麽乖巧的孩子，從來不敢反抗她娘的。這麽一個弱女子，若是真的嫁給了白眼狼，這不等於要了她的命？不知道蓮兒知不知道白眼狼的劣跡？
尤家和我家一樣都是窮人家，原本是夠不上郎家這門親的，也許是郎白巖看上蓮兒長的好看吧。尤家人貪錢，巴不得能夠上這麽好一個女婿。
我去了尤家，尤家喜氣洋洋的，特別是尤老漢和他媳婦，正在家看聘禮呢，一家人都笑的沒眼了。
我一陣反感，拿自己女兒的幸福來換錢，我呸！
我沒跟他們打招呼，直接去了蓮兒的房間。蓮兒正坐在窗前發呆，臉色一點也沒有要做新娘子的喜色。
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睛微微有些發紅，臉上還有些未幹的淚痕。她就那麽靜靜地坐著，仿佛一樁雕塑。
“蓮兒！”
蓮兒仿佛沒聽到，依然發著呆。
“蓮兒，想什麽呢，那麽認真！”我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蓮兒被我唬的嚇了一跳，看到是我，淡淡地道：“小月，你來了。”
“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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