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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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活了
還沒跑到鴛鴦湖，遠遠地就看見一群人團團圍在一起，嘰嘰喳喳、指指點點互相在說著什麽。
我聽的見，不外乎什麽「真不知羞恥啊！」「梁大人怎麽會有這樣一個女兒！」之類的話。
透過人群中的縫隙我看見兩個渾身濕漉漉的人坐在人群中間，全身上下都濕透了，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臉上不時有水珠滴答下來，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仿佛那本應該就是在一起的。
是一男一女，女的在低聲抽泣著，男的低頭不語。沒錯，正是梁婉如和周清揚。
有玄飛輪，我們很順利的擠進了人群。
這時，人群中有人勸道：“梁小姐趕緊回吧！”說著伸手就要去拉梁婉如。
梁婉如尖叫一聲：“你走開！不要碰我！”
嚇得那人趕緊縮回手去。
周清揚依然坐在梁婉如的身邊低著頭。右手緊緊握著梁婉如的手，放在腿上的左手握成一個拳頭，身體微微有些發抖。
半晌，梁婉如平靜下來，苦苦哀求道：“大家就可憐可憐我們吧！離開這裏吧，不要管我們了！”
周清揚這時也擡起頭來，露出懇請的目光。
聽她的口氣，難道想尋死嗎？
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太不愛惜自己了！我得勸勸他們！
“難道二位還想尋死嗎？”我走向前去問道。
兩人聽了一楞，轉過頭來，看到是我神色暗淡下來，兩人低頭不語。
“俗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賴活著。二位難道不能想想別的辦法，非要尋死？”我接著問。
梁婉如搖搖頭，神色淒然，“什麽辦法都想了，沒有用的！否則我們也未必肯走這一步。多謝小月姑娘好意，我們心意已決，你不用勸了！”
梁婉如向著人群決絕道：“諸位請回吧！我們心意已絕，不要再勸了！我們只想一起幹幹凈凈的相擁離去。鄉親們就成全我們吧！我和周郎一定感恩戴德。”
忽然她話鋒一轉，“如果有人再阻攔，我立即自刎。”
梁婉如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匕首，橫在自己的脖子處。
吵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沒有人出手阻攔，都默默退後半步。
想想也是，如果梁婉如自己沈湖而死，那是自殺，怪不得別人。
如果是自刎，那就可能被說成被逼死的了。她可是梁大人的女兒，梁大人如果惱羞成怒，牽連別人，也不是沒有可能。沒有人去找這個麻煩。
兩人互相攙扶著站起身來，人們默默地讓出了路。他們深情對望，眼眸裏映著對方的身影，仿佛天底下只有他們二人一般。二人相視一笑，相擁著向湖中慢慢走去。
兩雙腳踏入碧清的水中，嘩啦啦——激起陣陣水花；
撲騰騰——也驚起來湖面的成雙成對的鴛鴦。
“梁小姐快回來！”人群中有人喊道。
“是啊！梁小姐趕快回來！”有人附和著。
梁婉如和周清揚充耳不聞，繼續向水中走去，水已經沒過他們的膝蓋。
愛情真的這樣讓人癡迷嗎？可以一起去死？可以不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謂的門當戶對真的不重要嗎？只要有一顆相愛的真心，就可以了嗎？
我該怎麽幫幫他們？
“車輪子，你能把他們救上來嗎？”我問正在皺著眉默默看著兩人的玄飛輪。
我知道他的武功高強，救兩個應該不是問題。
“我能救上了來是能救來。不過，他們兩人心意已決，就算救上來了還會尋死。不如成全他們，起碼他們還能死在一塊。”也不能怪玄飛輪無情，是啊！
就算救上來了，如果他們還是不能在一起，一樣還會尋死。
除非能讓他們在一起。關鍵是梁大人不同意！梁大人真是的，非得逼死他們嗎？
誰讓他是當官的，我也只敢在心裏埋怨一下。
我想到了什麽。忙沖著湖中只剩下上半身的兩人喊道：“我有辦法可以讓梁大人同意。你們回來吧！”
二人身影一滯，對視一眼，雙雙轉過身來，不相信的看著我。
“你有什麽辦法？”身邊的玄飛輪問道。
我沒理他，對著湖中的二人喊道：“快回來吧。”
兩人楞了楞，慢慢走了回來。
周圍又恢覆了竊竊私語，聲音不大，但我能聽的到，“梁大人怎麽可能同意？”
“騙人的吧？”“她能有什麽辦法？”“謝天謝地，梁小姐終於不尋死了。我們也不用擔責任了。”說什麽的都有，隨他們去吧。
兩人慢慢走了湖面，湖水慢慢恢覆平靜，飛走的鴛鴦又飛了回來，依然成雙成對的，令人羨慕。
周清揚問道：“你真有辦法？什麽辦法？”
“什麽辦法暫時要保密，否則就不靈了。不過我不是白幫你們，我還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周清揚問道，他和梁婉如雙雙警惕的看著我。
不相信我？這年月做個好人真難。
我忙露出我的招牌笑臉，露出我甜甜的小酒窩來，“別緊張！就是如果真的說服了你爹，二位真的喜結連理時一定讓我當你們的媒人！”
“喜結連理？”兩人一起重覆一遍露出了向往的神色，周清揚有些喜出望外，“真的能嗎？”
我點點頭……
“真的可以的話，莫說是媒人了，您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一定好好報答您！”
我忙拜拜手，“恩人就不必了，只要讓我當媒人就可以了。不過二位不要再尋死了。”
梁婉如歡喜的道：“我們能在一起，當然不會尋死了。”
我笑道：“二位身上都濕了，當心著了涼，回家等我的好消息吧。”
“我不要回家！”梁婉如搖頭道。
“不回家？要去哪兒？”我問。
梁婉如雙頰緋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我們只顧著說話，沒註意梁大人帶著幾個衙役來到湖邊，梁大人黑著臉，不由分說拉著梁婉如就走，邊拽著梁婉如邊斥道：“你跟我回家去！別這這裏丟人現眼了。”
梁婉如掙紮著，哭道：“我不回家！我不回家！”
“由不得你，你已經許給丁大人的兒子了，你死也死到丁家去。快走！再不走我就讓人綁你回去。”
又向圍觀的眾人揮揮手道：“鄉親們都散了吧！”
嗚嗚泱泱的人們都散了，各自忙各自的去了。梁大人發話誰敢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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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跑到鴛鴦湖，遠遠地就看見一群人團團圍在一起，嘰嘰喳喳、指指點點互相在說著什麽。
我聽的見，不外乎什麽「真不知羞恥啊！」「梁大人怎麽會有這樣一個女兒！」之類的話。
透過人群中的縫隙我看見兩個渾身濕漉漉的人坐在人群中間，全身上下都濕透了，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臉上不時有水珠滴答下來，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仿佛那本應該就是在一起的。
是一男一女，女的在低聲抽泣著，男的低頭不語。沒錯，正是梁婉如和周清揚。
有玄飛輪，我們很順利的擠進了人群。
這時，人群中有人勸道：“梁小姐趕緊回吧！”說著伸手就要去拉梁婉如。
梁婉如尖叫一聲：“你走開！不要碰我！”
嚇得那人趕緊縮回手去。
周清揚依然坐在梁婉如的身邊低著頭。右手緊緊握著梁婉如的手，放在腿上的左手握成一個拳頭，身體微微有些發抖。
半晌，梁婉如平靜下來，苦苦哀求道：“大家就可憐可憐我們吧！離開這裏吧，不要管我們了！”
周清揚這時也擡起頭來，露出懇請的目光。
聽她的口氣，難道想尋死嗎？
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太不愛惜自己了！我得勸勸他們！
“難道二位還想尋死嗎？”我走向前去問道。
兩人聽了一楞，轉過頭來，看到是我神色暗淡下來，兩人低頭不語。
“俗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賴活著。二位難道不能想想別的辦法，非要尋死？”我接著問。
梁婉如搖搖頭，神色淒然，“什麽辦法都想了，沒有用的！否則我們也未必肯走這一步。多謝小月姑娘好意，我們心意已決，你不用勸了！”
梁婉如向著人群決絕道：“諸位請回吧！我們心意已絕，不要再勸了！我們只想一起幹幹凈凈的相擁離去。鄉親們就成全我們吧！我和周郎一定感恩戴德。”
忽然她話鋒一轉，“如果有人再阻攔，我立即自刎。”
梁婉如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匕首，橫在自己的脖子處。
吵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沒有人出手阻攔，都默默退後半步。
想想也是，如果梁婉如自己沈湖而死，那是自殺，怪不得別人。
如果是自刎，那就可能被說成被逼死的了。她可是梁大人的女兒，梁大人如果惱羞成怒，牽連別人，也不是沒有可能。沒有人去找這個麻煩。
兩人互相攙扶著站起身來，人們默默地讓出了路。他們深情對望，眼眸裏映著對方的身影，仿佛天底下只有他們二人一般。二人相視一笑，相擁著向湖中慢慢走去。
兩雙腳踏入碧清的水中，嘩啦啦——激起陣陣水花；
撲騰騰——也驚起來湖面的成雙成對的鴛鴦。
“梁小姐快回來！”人群中有人喊道。
“是啊！梁小姐趕快回來！”有人附和著。
梁婉如和周清揚充耳不聞，繼續向水中走去，水已經沒過他們的膝蓋。
愛情真的這樣讓人癡迷嗎？可以一起去死？可以不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謂的門當戶對真的不重要嗎？只要有一顆相愛的真心，就可以了嗎？
我該怎麽幫幫他們？
“車輪子，你能把他們救上來嗎？”我問正在皺著眉默默看著兩人的玄飛輪。
我知道他的武功高強，救兩個應該不是問題。
“我能救上了來是能救來。不過，他們兩人心意已決，就算救上來了還會尋死。不如成全他們，起碼他們還能死在一塊。”也不能怪玄飛輪無情，是啊！
就算救上來了，如果他們還是不能在一起，一樣還會尋死。
除非能讓他們在一起。關鍵是梁大人不同意！梁大人真是的，非得逼死他們嗎？
誰讓他是當官的，我也只敢在心裏埋怨一下。
我想到了什麽。忙沖著湖中只剩下上半身的兩人喊道：“我有辦法可以讓梁大人同意。你們回來吧！”
二人身影一滯，對視一眼，雙雙轉過身來，不相信的看著我。
“你有什麽辦法？”身邊的玄飛輪問道。
我沒理他，對著湖中的二人喊道：“快回來吧。”
兩人楞了楞，慢慢走了回來。
周圍又恢覆了竊竊私語，聲音不大，但我能聽的到，“梁大人怎麽可能同意？”
“騙人的吧？”“她能有什麽辦法？”“謝天謝地，梁小姐終於不尋死了。我們也不用擔責任了。”說什麽的都有，隨他們去吧。
兩人慢慢走了湖面，湖水慢慢恢覆平靜，飛走的鴛鴦又飛了回來，依然成雙成對的，令人羨慕。
周清揚問道：“你真有辦法？什麽辦法？”
“什麽辦法暫時要保密，否則就不靈了。不過我不是白幫你們，我還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周清揚問道，他和梁婉如雙雙警惕的看著我。
不相信我？這年月做個好人真難。
我忙露出我的招牌笑臉，露出我甜甜的小酒窩來，“別緊張！就是如果真的說服了你爹，二位真的喜結連理時一定讓我當你們的媒人！”
“喜結連理？”兩人一起重覆一遍露出了向往的神色，周清揚有些喜出望外，“真的能嗎？”
我點點頭……
“真的可以的話，莫說是媒人了，您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一定好好報答您！”
我忙拜拜手，“恩人就不必了，只要讓我當媒人就可以了。不過二位不要再尋死了。”
梁婉如歡喜的道：“我們能在一起，當然不會尋死了。”
我笑道：“二位身上都濕了，當心著了涼，回家等我的好消息吧。”
“我不要回家！”梁婉如搖頭道。
“不回家？要去哪兒？”我問。
梁婉如雙頰緋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我們只顧著說話，沒註意梁大人帶著幾個衙役來到湖邊，梁大人黑著臉，不由分說拉著梁婉如就走，邊拽著梁婉如邊斥道：“你跟我回家去！別這這裏丟人現眼了。”
梁婉如掙紮著，哭道：“我不回家！我不回家！”
“由不得你，你已經許給丁大人的兒子了，你死也死到丁家去。快走！再不走我就讓人綁你回去。”
又向圍觀的眾人揮揮手道：“鄉親們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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