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人販子4人販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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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警局的時候,因為章書韻只算圍觀一員，並不需要做筆錄。陸檸把她帶到隔壁的草坪，找到正懶洋洋曬太陽的老年德牧。
陸檸給章書韻介紹天狼,讓她在這裏看看警犬，比坐在大廳裏好多了。而且警犬可不是什麽時候都能看到的，雖然這只是退役的。
“你好像很熟悉這裏啊。”章書韻聽過陸檸說家裏的事情,但好像並沒有跟警察有關系的親屬。
“嗯,來過幾次，”陸檸隨口答，絲毫沒察覺自己語氣裏的歧義。
普通人不會來警局，來警局的除了警察，或者家屬，就是犯罪嫌疑人了，陸檸好像哪個都沒沾邊啊。
陸檸跟天狼打好招呼後,才發現章書韻的沈默，回想自己說的話,恍然,“不是,因為我牽涉到一些案子...”
越說越亂，腦子裏還在組織語言,就有人幫她解釋了。
“哈哈哈，陸檸沒犯事，相反,她作為證人幫助解決了好幾個案子。”
“鐘叔啊，”陸檸轉身，看到走過來的鐘明達，給章書韻介紹對方。
“行了,你同學在這裏，安全著呢，快過去吧。”鐘明達擺擺手，讓陸檸趕緊走。
看來不到一上午的時間，陸檸抓人販子的事，局裏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陸檸知道警局是最安全的，確認章書韻沒問題，蹲下摸了摸天狼的爪爪，“幫我看好我同學啊。”
“汪~”天狼應得爽快，（放心吧，包在犬身上~）
陸檸對兩人笑了笑，往等她的陶致跑去。
接待民警領著他倆去筆錄室，迎面與結束審訊的人販子相見。
記恨陸檸的一腳，女人現在的表情既狠毒又囂張，“小姑娘，你很好。不過我最多是拐賣未遂，你打我可是眾目睽睽發生的事情，等著我的起訴吧。一個有案底的學生，不知道學校...”
沒等女人繼續恐嚇，身邊的民警大聲打斷，“閉嘴，現在不是你說話的時候，趕緊走。”
陶致面露憤怒，從女人的話中透露出，對方是第一次實施拐賣，而且是未遂，所以最後案件提交到法院，判刑會減輕或者從輕量刑。
這讓對方變得有恃無恐，甚至現在就開始計劃怎麽對付害她被抓的陸檸。
“你放心，如果她起訴，我會幫你找最權威的律師，”陶致給陸檸承諾，畢竟對方是為了救他家的孩子才傷人，“如果法院從輕判刑，我會一直起訴，布丁被她踹傷，我也會追究。”
對於人販子的威脅，陸檸倒是不怕。不過女人前後態度變化很大，好像警察沒查到一些事情，讓她開始大膽起來。
“這件事不會就這麽結束的，”女人身上肯定還有別的案子，至於陶致想以布丁受傷的事情，告女人，陸檸並不看好。
首先，狗是因為沒有牽繩，才被傷的，即使是因為護主，法官也不會因此而偏向他們；其次，目前並沒有動保法，狗被踹傷只能以狗的價格來衡量，所以最後頂多是賠些錢，這個案子就算結束。
陸檸和陶致準備繼續往前走的時候，才註意到前面不知道什麽時候停著一隊人，正是梁宿他們。
一開始只有梁宿打算過來，但知道陸檸見義勇為的事情，鄔凝玉他們想著也算是相識一場，所以都一起過來看看，正巧就遇上人販子放狠話的場面。
“喲，哪陣風把你們二隊的吹過來了。”負責本案的刑偵一隊隊長黎文柏，開門就看到梁宿他們，語氣揶揄。
“來找她，問些事，”梁宿擡頜，示意陸檸過來。
陸檸是案件證人，雖然有傷人前提，但算是正當防衛，而且帶犯罪嫌疑人去醫院檢查，只是有點淤青，沒什麽大問題。
所以黎文柏沒攔著，由著陸檸去到二隊的圈子裏。
發現警局的人對陸檸熟悉，陶致放下心，就先去做筆錄。
“行啊陸檸，單挑人販子，厲害了，”尚弘義一副做得不錯的表情。
其他人跟著開口誇了幾句，並安慰陸檸，不要在乎女人的威脅，踹得不重，對方想告也告不成，況且也是事出有因。
等其他人說完後，梁宿才問，“你不像這麽沖動的人，為什麽一定要動手。”
當時的情況，梁宿事後去了解，警察已經到，又有圍觀群眾，孩子女人肯定帶不走，為什麽還要傷人。
“我不能讓她逃。”陸檸解釋。
因為接下來的事情還要梁宿幫忙，所以她把自己的想法如實說出。
“你們見過那女人嗎，不覺得她很像通緝榜上的一個人。”
這話一出，尚弘義眼神一亮，招呼倚在門邊的黎文柏，“黎隊，來來來，有個事得麻煩您。”
黎文柏聽完尚弘義的要求，倒也沒生氣，開玩笑的說：“小尚啊，雖然這不是機密案子，但好歹是我們一隊跟進的，你問我要資料，想調來我們隊啊。”
“黎隊，麻煩了。”
黎文柏跟梁宿同為一隊二隊的隊長，日常見面不多，交情不深，但還是知道點對方性格的，能讓梁宿開口，不容易。
“行，我去拿。”
檔案中有女人的三面照，找出正面照片，幾人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對方跟通緝榜上哪個人有相似地方。
“不像啊，況且通緝榜上的女嫌疑人就不多，這個還長得挺好看的，”尚弘義說。
其他人也是相同的看法，作為警察，練就一雙利眼，都面對面了，不可能認不出通緝犯。
“你們說啥呢，什麽通緝犯，”黎文柏一臉迷惑，再想二隊這群人要的材料，眉頭皺了一下，“這個女人，剛審了，是初犯，沒有案底。”
黎文柏腦子轉了一下，二隊不會無緣無故找他要材料，他們是因為跟案子的證人陸檸聊了幾句後，才問的，所以是對方說的。
“通緝犯？你有什麽證據？”
在場的警察都不認為女人是通緝犯，目光一致看向陸檸。
“這個女人好看。”陸檸問。
“好看啊，挺符合現在男人的審美的。”這次由鄔凝玉回答。
扇形雙眼皮，大眼睛，高挺的鼻子，合適的妝容，走在路上妥妥能引起回頭率。
“你們覺得，她多少歲。”陸檸還在賣關子。
“30左右吧。”尚弘義根據照片，大概判斷。
“現在化妝如同變臉，從照片判斷她的年齡，並不靠譜，”頓了頓，開始解釋，“她的雙眼皮剛割沒多久，近看還是發現有些腫，眉毛是紋的，鼻子在陽光下透光，是墊的，臉上打了玻尿酸，所以皮膚才這麽緊致，下頜骨削了一半，再加上神奇的化妝品，所以才成了現在的人工美女。”
“我去，陸檸，你這觀察力牛逼啊。”
不談陸檸說的對不對，就她這麽分析下來，女人的臉變化真的挺大的。
“她的臉全部都動過，除了一個地方，眉眼處的那顆痣。”陸檸提醒到這，在場的警察馬上想到一個人，通緝榜上只有畫像沒有照片的女人。
“你說的通緝犯，不會是梅姨吧。”尚弘義遲疑的問。
“他們這些游走黑色地帶，無視法律的人，多數迷信。眉眼的痣，寓意招財，她可以改變所有地方，但不會動那裏。”因為明顯的標志，再看女人拐賣的熟練程度，陸檸才會懷疑。
“年齡對不上啊。”尚弘義說。
梅姨這個名字首次出現，是在五年前破獲的大型拐賣案，為求寬大處理，主謀爆出接手販賣的下家是一個叫梅姨的女人。
而根據時間線推斷，在二十多年前，梅姨就進入這個行業，所以梅姨的年紀最少也得四十歲。
因為梅姨隱藏得很深，到目前為止，警方只有一張根據犯人提供的素描畫像。
“她不止30歲，即使改頭換臉，有一處地方，無法變動。她脖子上一層層的褶皺，那是屬於衰老皮膚發生松弛後的表現，目前並沒有有效的醫美手術可以改變。”陸檸繼續分析。
“青年女人和中年女人的脖頸紋，區別是很明顯的。”
這就觸及到警察的盲區了，所以視線轉向鄔凝玉，現場唯二的女人。
“看我幹嘛，我又不需要整容，我哪能了解啊。”鄔凝玉一一的瞪回去。
對啊，陸檸一個青蔥少女，怎麽對醫美如此了解。
“陸檸，你長得挺好看了，不需要整容，你可別想不開臉上動刀啊。”
“臉上切切縫縫多疼啊，千萬別想不開。”
對尚弘義他們的小心勸解，陸檸有些哭笑不得，“你們想哪裏去了，我知道這些，是我同學天天在我耳邊念叨明星整容變臉，時間一長，我大概了解。”
貝千蘭熱衷娛樂八卦，特別是明星變臉的前後對比，讓她說，可以詳細解說哪個地方做了變動，做了哪種醫美。
陸檸不刷題的時候，聽了幾次，所以才有了印象。
現在的學生，了解的東西可真廣啊，這倒顯得他們孤陋寡聞了。
“娛樂圈多的是六七十的女明星，面容還像二八年華少女。”
施正陽認同陸檸的觀點，通緝犯如果換了一張臉，警方確實很難識別他們。
“除了面容、年齡，還有其他嗎？”
“這人販子的名字？”陸檸問。
“劉曉蘭。”不算嫌疑人的私人信息，在一旁聽了很久的黎文柏開口。
“這不是她的真名。”
“說說。”黎文柏有些興趣，到目前為止，陸檸的解釋好像硬扯，但細想有那麽一點道理，但並不算明顯證據。
“在我拆穿她人販子身份的時候，逼她說自己的名字，她脫口而出的是許君梅，梅花的梅。”
“我之前隨便掰個孩子母親的名字，叫許君月，因為之前她就說孩子是堂妹的，所以她沿用了君字輩，在警察已到、圍觀人的懷疑，如此緊張的氛圍下，她脫口而出的名字就有明顯的信息。”
“為什麽是梅花的梅，說明這個字日常出現在她周圍，那有什麽比稱呼更時時刻刻加深她記憶呢。”
疑點一多，在場的警察就不會忽略，線索是有點玄，但不放過蛛絲馬跡是他們的職責。
“審訊完後，她的態度變化很明顯，很大可能是她有案子沒被你們發現。”
陸檸能感覺到女人的變化，而尚弘義等人旁觀整個過程，也覺得女人態度囂張得過分，一點也沒有怕的心理。
其實黎文柏也知道，雖然面包車上的兩個同夥一問三不知，但女人明顯是個老手，心態穩得一批。
他看過監控的視頻，當時陸檸多次質疑，女人還能游刃有餘的回答、轉移話題，說明她絕對不像表面這麽簡單。
“她那張臉，沒個幾百萬，做不了這麽好。”現在為什麽那麽多整容失敗的例子，多數原因是資金不夠，找了些野雞醫院，被人當試驗品。
據陸檸觀察，女人的臉只要過了恢覆期，再化妝，臉上會自然很多，這就說明她去的是權威醫院並且錢給的夠多。
梁宿旁觀陸檸眼神亮晶晶，條理分明的說出自己觀察、整理的線索。
若不是知道對方想掙錢的想法，他都以為她對警察這職業有興趣。
“好，這個我們會細查，現在還有什麽要說的，沒有就去做個筆錄，剩餘的事情就不用擔心了。”
黎文柏沒有忽略陸檸的提出的證據，有些人可能對這個就敏感，發現警察不小心忽略的問題。
待陸檸去做筆錄後，黎文柏面露興趣，“這小姑娘是誰的家屬，觀察挺有思路，符合我們警察大膽想象小心求證的要求。”
尚弘義搖頭，表示不是家屬。
“那就去想當警察，所以才這麽積極。”黎文柏又猜。
除了梁宿，其他人都面露笑意，關於陸檸想要掙懸賞費的事，他們隱約都猜到一點。
“不是，人家就想提供消息來換錢。”尚弘義回答，不能再讓黎隊說下去，越說越偏了。
黎文柏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倒也沒有什麽意見，“挺好的，憑本事掙錢。不過也是個好苗子，你們熟，問問人家有沒有當警察的想法唄。”
“估計難。”
身後有一群流浪動物，陸檸可不會放棄它們，上警校、當警察，忙的24小時都不夠用，不是她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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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檸給章書韻介紹天狼,讓她在這裏看看警犬，比坐在大廳裏好多了。而且警犬可不是什麽時候都能看到的，雖然這只是退役的。
“你好像很熟悉這裏啊。”章書韻聽過陸檸說家裏的事情,但好像並沒有跟警察有關系的親屬。
“嗯,來過幾次，”陸檸隨口答，絲毫沒察覺自己語氣裏的歧義。
普通人不會來警局，來警局的除了警察，或者家屬，就是犯罪嫌疑人了，陸檸好像哪個都沒沾邊啊。
陸檸跟天狼打好招呼後,才發現章書韻的沈默，回想自己說的話,恍然,“不是,因為我牽涉到一些案子...”
越說越亂，腦子裏還在組織語言,就有人幫她解釋了。
“哈哈哈，陸檸沒犯事，相反,她作為證人幫助解決了好幾個案子。”
“鐘叔啊，”陸檸轉身，看到走過來的鐘明達，給章書韻介紹對方。
“行了,你同學在這裏，安全著呢，快過去吧。”鐘明達擺擺手，讓陸檸趕緊走。
看來不到一上午的時間，陸檸抓人販子的事，局裏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陸檸知道警局是最安全的，確認章書韻沒問題，蹲下摸了摸天狼的爪爪，“幫我看好我同學啊。”
“汪~”天狼應得爽快，（放心吧，包在犬身上~）
陸檸對兩人笑了笑，往等她的陶致跑去。
接待民警領著他倆去筆錄室，迎面與結束審訊的人販子相見。
記恨陸檸的一腳，女人現在的表情既狠毒又囂張，“小姑娘，你很好。不過我最多是拐賣未遂，你打我可是眾目睽睽發生的事情，等著我的起訴吧。一個有案底的學生，不知道學校...”
沒等女人繼續恐嚇，身邊的民警大聲打斷，“閉嘴，現在不是你說話的時候，趕緊走。”
陶致面露憤怒，從女人的話中透露出，對方是第一次實施拐賣，而且是未遂，所以最後案件提交到法院，判刑會減輕或者從輕量刑。
這讓對方變得有恃無恐，甚至現在就開始計劃怎麽對付害她被抓的陸檸。
“你放心，如果她起訴，我會幫你找最權威的律師，”陶致給陸檸承諾，畢竟對方是為了救他家的孩子才傷人，“如果法院從輕判刑，我會一直起訴，布丁被她踹傷，我也會追究。”
對於人販子的威脅，陸檸倒是不怕。不過女人前後態度變化很大，好像警察沒查到一些事情，讓她開始大膽起來。
“這件事不會就這麽結束的，”女人身上肯定還有別的案子，至於陶致想以布丁受傷的事情，告女人，陸檸並不看好。
首先，狗是因為沒有牽繩，才被傷的，即使是因為護主，法官也不會因此而偏向他們；其次，目前並沒有動保法，狗被踹傷只能以狗的價格來衡量，所以最後頂多是賠些錢，這個案子就算結束。
陸檸和陶致準備繼續往前走的時候，才註意到前面不知道什麽時候停著一隊人，正是梁宿他們。
一開始只有梁宿打算過來，但知道陸檸見義勇為的事情，鄔凝玉他們想著也算是相識一場，所以都一起過來看看，正巧就遇上人販子放狠話的場面。
“喲，哪陣風把你們二隊的吹過來了。”負責本案的刑偵一隊隊長黎文柏，開門就看到梁宿他們，語氣揶揄。
“來找她，問些事，”梁宿擡頜，示意陸檸過來。
陸檸是案件證人，雖然有傷人前提，但算是正當防衛，而且帶犯罪嫌疑人去醫院檢查，只是有點淤青，沒什麽大問題。
所以黎文柏沒攔著，由著陸檸去到二隊的圈子裏。
發現警局的人對陸檸熟悉，陶致放下心，就先去做筆錄。
“行啊陸檸，單挑人販子，厲害了，”尚弘義一副做得不錯的表情。
其他人跟著開口誇了幾句，並安慰陸檸，不要在乎女人的威脅，踹得不重，對方想告也告不成，況且也是事出有因。
等其他人說完後，梁宿才問，“你不像這麽沖動的人，為什麽一定要動手。”
當時的情況，梁宿事後去了解，警察已經到，又有圍觀群眾，孩子女人肯定帶不走，為什麽還要傷人。
“我不能讓她逃。”陸檸解釋。
因為接下來的事情還要梁宿幫忙，所以她把自己的想法如實說出。
“你們見過那女人嗎，不覺得她很像通緝榜上的一個人。”
這話一出，尚弘義眼神一亮，招呼倚在門邊的黎文柏，“黎隊，來來來，有個事得麻煩您。”
黎文柏聽完尚弘義的要求，倒也沒生氣，開玩笑的說：“小尚啊，雖然這不是機密案子，但好歹是我們一隊跟進的，你問我要資料，想調來我們隊啊。”
“黎隊，麻煩了。”
黎文柏跟梁宿同為一隊二隊的隊長，日常見面不多，交情不深，但還是知道點對方性格的，能讓梁宿開口，不容易。
“行，我去拿。”
檔案中有女人的三面照，找出正面照片，幾人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對方跟通緝榜上哪個人有相似地方。
“不像啊，況且通緝榜上的女嫌疑人就不多，這個還長得挺好看的，”尚弘義說。
其他人也是相同的看法，作為警察，練就一雙利眼，都面對面了，不可能認不出通緝犯。
“你們說啥呢，什麽通緝犯，”黎文柏一臉迷惑，再想二隊這群人要的材料，眉頭皺了一下，“這個女人，剛審了，是初犯，沒有案底。”
黎文柏腦子轉了一下，二隊不會無緣無故找他要材料，他們是因為跟案子的證人陸檸聊了幾句後，才問的，所以是對方說的。
“通緝犯？你有什麽證據？”
在場的警察都不認為女人是通緝犯，目光一致看向陸檸。
“這個女人好看。”陸檸問。
“好看啊，挺符合現在男人的審美的。”這次由鄔凝玉回答。
扇形雙眼皮，大眼睛，高挺的鼻子，合適的妝容，走在路上妥妥能引起回頭率。
“你們覺得，她多少歲。”陸檸還在賣關子。
“30左右吧。”尚弘義根據照片，大概判斷。
“現在化妝如同變臉，從照片判斷她的年齡，並不靠譜，”頓了頓，開始解釋，“她的雙眼皮剛割沒多久，近看還是發現有些腫，眉毛是紋的，鼻子在陽光下透光，是墊的，臉上打了玻尿酸，所以皮膚才這麽緊致，下頜骨削了一半，再加上神奇的化妝品，所以才成了現在的人工美女。”
“我去，陸檸，你這觀察力牛逼啊。”
不談陸檸說的對不對，就她這麽分析下來，女人的臉變化真的挺大的。
“她的臉全部都動過，除了一個地方，眉眼處的那顆痣。”陸檸提醒到這，在場的警察馬上想到一個人，通緝榜上只有畫像沒有照片的女人。
“你說的通緝犯，不會是梅姨吧。”尚弘義遲疑的問。
“他們這些游走黑色地帶，無視法律的人，多數迷信。眉眼的痣，寓意招財，她可以改變所有地方，但不會動那裏。”因為明顯的標志，再看女人拐賣的熟練程度，陸檸才會懷疑。
“年齡對不上啊。”尚弘義說。
梅姨這個名字首次出現，是在五年前破獲的大型拐賣案，為求寬大處理，主謀爆出接手販賣的下家是一個叫梅姨的女人。
而根據時間線推斷，在二十多年前，梅姨就進入這個行業，所以梅姨的年紀最少也得四十歲。
因為梅姨隱藏得很深，到目前為止，警方只有一張根據犯人提供的素描畫像。
“她不止30歲，即使改頭換臉，有一處地方，無法變動。她脖子上一層層的褶皺，那是屬於衰老皮膚發生松弛後的表現，目前並沒有有效的醫美手術可以改變。”陸檸繼續分析。
“青年女人和中年女人的脖頸紋，區別是很明顯的。”
這就觸及到警察的盲區了，所以視線轉向鄔凝玉，現場唯二的女人。
“看我幹嘛，我又不需要整容，我哪能了解啊。”鄔凝玉一一的瞪回去。
對啊，陸檸一個青蔥少女，怎麽對醫美如此了解。
“陸檸，你長得挺好看了，不需要整容，你可別想不開臉上動刀啊。”
“臉上切切縫縫多疼啊，千萬別想不開。”
對尚弘義他們的小心勸解，陸檸有些哭笑不得，“你們想哪裏去了，我知道這些，是我同學天天在我耳邊念叨明星整容變臉，時間一長，我大概了解。”
貝千蘭熱衷娛樂八卦，特別是明星變臉的前後對比，讓她說，可以詳細解說哪個地方做了變動，做了哪種醫美。
陸檸不刷題的時候，聽了幾次，所以才有了印象。
現在的學生，了解的東西可真廣啊，這倒顯得他們孤陋寡聞了。
“娛樂圈多的是六七十的女明星，面容還像二八年華少女。”
施正陽認同陸檸的觀點，通緝犯如果換了一張臉，警方確實很難識別他們。
“除了面容、年齡，還有其他嗎？”
“這人販子的名字？”陸檸問。
“劉曉蘭。”不算嫌疑人的私人信息，在一旁聽了很久的黎文柏開口。
“這不是她的真名。”
“說說。”黎文柏有些興趣，到目前為止，陸檸的解釋好像硬扯，但細想有那麽一點道理，但並不算明顯證據。
“在我拆穿她人販子身份的時候，逼她說自己的名字，她脫口而出的是許君梅，梅花的梅。”
“我之前隨便掰個孩子母親的名字，叫許君月，因為之前她就說孩子是堂妹的，所以她沿用了君字輩，在警察已到、圍觀人的懷疑，如此緊張的氛圍下，她脫口而出的名字就有明顯的信息。”
“為什麽是梅花的梅，說明這個字日常出現在她周圍，那有什麽比稱呼更時時刻刻加深她記憶呢。”
疑點一多，在場的警察就不會忽略，線索是有點玄，但不放過蛛絲馬跡是他們的職責。
“審訊完後，她的態度變化很明顯，很大可能是她有案子沒被你們發現。”
陸檸能感覺到女人的變化，而尚弘義等人旁觀整個過程，也覺得女人態度囂張得過分，一點也沒有怕的心理。
其實黎文柏也知道，雖然面包車上的兩個同夥一問三不知，但女人明顯是個老手，心態穩得一批。
他看過監控的視頻，當時陸檸多次質疑，女人還能游刃有餘的回答、轉移話題，說明她絕對不像表面這麽簡單。
“她那張臉，沒個幾百萬，做不了這麽好。”現在為什麽那麽多整容失敗的例子，多數原因是資金不夠，找了些野雞醫院，被人當試驗品。
據陸檸觀察，女人的臉只要過了恢覆期，再化妝，臉上會自然很多，這就說明她去的是權威醫院並且錢給的夠多。
梁宿旁觀陸檸眼神亮晶晶，條理分明的說出自己觀察、整理的線索。
若不是知道對方想掙錢的想法，他都以為她對警察這職業有興趣。
“好，這個我們會細查，現在還有什麽要說的，沒有就去做個筆錄，剩餘的事情就不用擔心了。”
黎文柏沒有忽略陸檸的提出的證據，有些人可能對這個就敏感，發現警察不小心忽略的問題。
待陸檸去做筆錄後，黎文柏面露興趣，“這小姑娘是誰的家屬，觀察挺有思路，符合我們警察大膽想象小心求證的要求。”
尚弘義搖頭，表示不是家屬。
“那就去想當警察，所以才這麽積極。”黎文柏又猜。
除了梁宿，其他人都面露笑意，關於陸檸想要掙懸賞費的事，他們隱約都猜到一點。
“不是，人家就想提供消息來換錢。”尚弘義回答，不能再讓黎隊說下去，越說越偏了。
黎文柏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倒也沒有什麽意見，“挺好的，憑本事掙錢。不過也是個好苗子，你們熟，問問人家有沒有當警察的想法唄。”
“估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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