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025妥善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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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025妥善處置
其實在回來的路上，藍淩玉的心裏就如同壓著一個秤砣般沈重。她反覆地想，如果自己是一國之主，沒有子嗣，身邊有對自己虎視眈眈等著瓜分勢力的朝臣，又有一個不是自己親娘，整天不知道在算計什麽的太後，恐怕得知自己終於有了一脈血親，應該感到如釋負重。
可是轉念又一想，若真是為人父母，誰願意自己本來生活一個純凈環境中的孩子，突然進入到烏煙瘴氣地權力角逐場，從小便生活在恐懼和絕望之中，若不狠，便要死。
但藍淩玉還是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劉驁，無論如何，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有權利知道自己有個兒子流落在民間，但是現在過得很好。
這麽想著，卻突然被攔住，藍淩玉一時不知何意，心想難道是有人知道了這個消息故意攔著自己不讓自己進城去給劉驁報信，可是看情形也不像，劉驁身邊的貼身侍衛都是誓死盡忠的，難道是劉驁出了什麽事情？
藍淩玉的心立即揪了起來，趕快問道：“城裏出什麽事了？”
劉驁身邊的侍衛都是沒有名字的，在藍淩玉的眼裏，他們也都長著千篇一律的冷漠的臉，他們就是劉驁手裏的殺人利器，一個侍衛上前一步，說道：“城裏是亂了，皇上吩咐在下在些攔住夫人，請夫人到康居避一避，等這股亂子過去了，再送夫人直接回長安。”
藍淩玉有些生氣，皺眉說道：“你們快點告訴我出了什麽事，不然的話我就拼死進城，看你們誰敢攔我。”
一個侍衛面露難色，但更怕藍淩玉突然闖進城去，便只好說道：“城裏的一部分兵士已經罷戰，並且還煽動著其他的軍營一同叛逃。”
“叛逃？他們能逃到哪裏去？”
“恕在下不知！”
藍淩玉點點頭。他們能知道的也並不會太多，她便問道：“既是反叛，總歸要有些名目！你們說說，城裏到底是什麽情形。皇上他現在怎麽樣了？”
“這……在下不好說！”
“都火燒眉毛了，別裝大姑娘忸捏了，快說！”
那侍衛縱然見慣世面，也被藍淩玉一句話噎得臉上冒汗，只好說：“城裏有人說，皇上昏庸無能，沈溺美色。不理國政，跟著這樣的皇上早晚是死路一條，不如現在就各自散了。自尋活路。”
藍淩玉點點頭說：“你們說得倒挺頭頭是道的。”
“實不相瞞，城裏現在四處都在散著寫著這樣話的帛片。”
藍淩玉又一合計，估計這背後的主使也是財大氣粗的人，連帛片都散得起，看樣子一定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她現在進城反倒會弄巧成拙。好刀要用在刀刃上，她得選個好時機，壓壓這些人的氣焰。所以她一偏馬頭，說道：“你們幾個是皇上派來跟在我身邊的吧？只留兩個，人多了目標大，剩下的都回去覆命吧。就說我在康居邊境的夷播湖畔等他。”
說完，便一帶馬頭轉向康居國的方向。
城裏的確是亂了套，不過這亂中還是有序的。現在劉驁手下的兵士們陣營分明，雖然叛軍不少，可是甘延壽這些年在西域打下的基礎也不容小覷，總體上來說還是以漢軍占上風。
劉驁見他身邊的幾個侍衛回來，向他覆了命。放下不少心，一面命甘延壽備戰。一面派人回長安調集兵力。
甘延壽心裏納悶，長安城裏的大部軍已經開到西域了，劉驁還回去搬哪門子救兵，不過他看劉驁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再多問，便專心備戰。
轉眼已經過去了幾天，藍淩玉每天都能聽到消息，她混跡在各色西域人之中，總能聽到關於這場戰事的議論，匈奴人大罵漢人是奸詐之輩，藍淩玉心裏偷笑。
古時人打仗跟藍淩玉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他們在戰場上也講究名譽，要麽是主將之間對決，要麽是兩軍之間正面廝殺，可是劉驁卻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主，他要麽搞小股部隊偷襲，要麽看到對方人多馬壯的時候便會很不要臉地逃走。害得匈奴人常常是舉大兵而來，怒氣沖沖而去，而劉驁這邊不但沒有損絲分毫，有時候的突襲還能獲得意外的驚喜。
他從來就不怕挨罵，他也不吃那套戰場名聲，他的信念是能保存實力便保存實力，不管用什麽方法，只要最後的結果是好的，那便是贏了。
雖然他手下的一眾幹將也頗為無奈，可是能夠打贏這場仗，不管光不光彩，只要能撈他個邊疆平安，大家能回到家老婆孩子全家團聚，也就不茍這小節了。
雙方一直呈現這種膠著狀態，直打到康的邊境。
藍淩玉在這裏雖然未與昭君直接接觸，卻一直有她們的消息，而且昭君提前幫藍淩玉置了住處，還給她送來各種生活用品，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致。
這一天，藍淩玉正起身準備滿街溜跶聽聽消息，卻不想到昭君與呼衍挪來到她這裏。
“昭君姐姐，你們怎麽來了？一路上安全嗎？”
“沒事，現在兵荒馬亂的，誰也不會註意到我們這個普通的一家三口。”
藍淩玉眼尖地看到昭君身後站著一個著粗布衣衫的孩子。
她驚喜地問道：“這就是……”
“他叫阿念！”
“阿念！”藍淩玉重覆了一次，那男孩子從昭君的身後走了出來，臉上沒有私毫的怯意，一雙鳳眼像足了劉驁，而且從小便看出那略帶幾個慵懶之態。
“姑母！”那孩子張口便管藍淩玉叫姑媽，叫得藍淩玉一陣錯愕。
“阿念，這位便是娘常跟你提及的姑母，從前她與娘最為親密了。”
“啊，對啊，阿念，沒想到你長這麽大了！”藍淩玉趕快圓場。
那孩子的眼裏透著一股渾然天成的機靈勁，但他卻很懂得收斂自己的那種精明，這時候便咧開嘴巴，露出一口小白牙，沖藍淩玉一笑，也不多話，便坐到昭君的身邊了。
“阿念有沒有讀書啊？”藍淩玉問道。
“你也知道，現在兵荒馬亂的，而且這西域也沒有什麽正經先生，不過我倒是教了他不少，這孩子聰明，什麽東西一學就會！”昭君說道。
“昭君姐姐，也難為你了。”
“自己的孩子有什麽難為的。”
“哦，那也是，不過你們帶著孩子，生活會不會太難過。”
“這你就放心吧，我呼衍挪一把子力氣，怎麽也不會餓到他們娘兩個的。”
藍淩玉一笑，看樣子他們真的很在乎阿念，現在她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了，不管劉驁怎麽想，她也得說服劉驁，就讓這個孩子按照他想要的方式生活下去。
匆匆見了一面後，昭君他們便趕了回去，藍淩玉心情卻不能平靜。
不過不容她再多想，就被門外的吵鬧聲給打斷了思緒，聽這聲音倒是熟悉，藍淩玉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讓郁屏去準備茶水。
果然，一身布衣打扮的劉驁便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藍淩玉會心一笑：“就知道你會來。”
“這些天你在這裏過得還好吧？”
藍淩玉點點頭，心想差一點就讓他跟自己的親生兒子見面了，看樣子父子果然是沒有緣份啊。
劉驁一屁股坐在軟榻之上，然後吵著喝水，藍淩玉說道：“聽說你最近可是贏了不少得意仗。”
“咳，那些匈奴人笨！”他說完又嘆了口氣，“不過我的罵名可沒少背。”
“有位老人家曾經說過‘不管是黑貓還是白貓，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這是哪位老人家說的？太精辟了，與我的想法真是不謀而合啊。”
藍淩玉心裏想說，若是告訴你實話你還不得就地被嚇趴下。
這時郁屏端上茶來，劉驁也不管熱不熱，吹著氣地喝了下去。然後把茶碗一放，說了聲，“可累壞我了。”
藍淩玉這時便在肚子裏琢磨著怎麽跟劉驁提起阿念的事情，劉驁見她的神情，便知道她心裏有話，於是說道：“怎麽了，看你眼神渙散的樣子，又想什麽壞主意了？”
“沒想什麽？”
“不對，你一定是有什麽心事？這麽多年了，我還不了解你，有什麽話你就快說，不然的話我不瘋掉你也會憋瘋的。”
“呃。。。，我真的不知道怎麽開口？”
“怎麽了？難道你終於發現我的魅力，在心裏默默地愛上我了？”
藍淩玉無奈地一撇嘴：“這可是你逼我的，那我就直說了。”反正劉驁是個擁有十分強大內心的說白了就是臉皮比城墻還厚的人，跟他直說了他也不會因為突然的刺激變成神經病。
“是這樣的，當年被作為禮物而獻給你的那個康居女子阿蘭衍珠，生下了一個男孩，這個男孩是你的親骨肉。”
劉驁鳳眼突然瞪得老大，連單眼皮都變成雙的了，這表示他內心真的受到了很大的波動。
“你說的是真的？”
這麽多年過去，劉驁早就忘了當年那個相貌尋常，脾氣卻異常倔強的西域女子，當年的那一次無心插柳，沒想到卻給自己帶來個兒子。劉驁的內心一時間百感交集。
“不過，既然她有了我的兒子，為什麽不上奏朝廷，讓我將她接回宮裏去？”劉驁這時提了一個比較有技術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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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回來的路上，藍淩玉的心裏就如同壓著一個秤砣般沈重。她反覆地想，如果自己是一國之主，沒有子嗣，身邊有對自己虎視眈眈等著瓜分勢力的朝臣，又有一個不是自己親娘，整天不知道在算計什麽的太後，恐怕得知自己終於有了一脈血親，應該感到如釋負重。
可是轉念又一想，若真是為人父母，誰願意自己本來生活一個純凈環境中的孩子，突然進入到烏煙瘴氣地權力角逐場，從小便生活在恐懼和絕望之中，若不狠，便要死。
但藍淩玉還是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劉驁，無論如何，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有權利知道自己有個兒子流落在民間，但是現在過得很好。
這麽想著，卻突然被攔住，藍淩玉一時不知何意，心想難道是有人知道了這個消息故意攔著自己不讓自己進城去給劉驁報信，可是看情形也不像，劉驁身邊的貼身侍衛都是誓死盡忠的，難道是劉驁出了什麽事情？
藍淩玉的心立即揪了起來，趕快問道：“城裏出什麽事了？”
劉驁身邊的侍衛都是沒有名字的，在藍淩玉的眼裏，他們也都長著千篇一律的冷漠的臉，他們就是劉驁手裏的殺人利器，一個侍衛上前一步，說道：“城裏是亂了，皇上吩咐在下在些攔住夫人，請夫人到康居避一避，等這股亂子過去了，再送夫人直接回長安。”
藍淩玉有些生氣，皺眉說道：“你們快點告訴我出了什麽事，不然的話我就拼死進城，看你們誰敢攔我。”
一個侍衛面露難色，但更怕藍淩玉突然闖進城去，便只好說道：“城裏的一部分兵士已經罷戰，並且還煽動著其他的軍營一同叛逃。”
“叛逃？他們能逃到哪裏去？”
“恕在下不知！”
藍淩玉點點頭。他們能知道的也並不會太多，她便問道：“既是反叛，總歸要有些名目！你們說說，城裏到底是什麽情形。皇上他現在怎麽樣了？”
“這……在下不好說！”
“都火燒眉毛了，別裝大姑娘忸捏了，快說！”
那侍衛縱然見慣世面，也被藍淩玉一句話噎得臉上冒汗，只好說：“城裏有人說，皇上昏庸無能，沈溺美色。不理國政，跟著這樣的皇上早晚是死路一條，不如現在就各自散了。自尋活路。”
藍淩玉點點頭說：“你們說得倒挺頭頭是道的。”
“實不相瞞，城裏現在四處都在散著寫著這樣話的帛片。”
藍淩玉又一合計，估計這背後的主使也是財大氣粗的人，連帛片都散得起，看樣子一定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她現在進城反倒會弄巧成拙。好刀要用在刀刃上，她得選個好時機，壓壓這些人的氣焰。所以她一偏馬頭，說道：“你們幾個是皇上派來跟在我身邊的吧？只留兩個，人多了目標大，剩下的都回去覆命吧。就說我在康居邊境的夷播湖畔等他。”
說完，便一帶馬頭轉向康居國的方向。
城裏的確是亂了套，不過這亂中還是有序的。現在劉驁手下的兵士們陣營分明，雖然叛軍不少，可是甘延壽這些年在西域打下的基礎也不容小覷，總體上來說還是以漢軍占上風。
劉驁見他身邊的幾個侍衛回來，向他覆了命。放下不少心，一面命甘延壽備戰。一面派人回長安調集兵力。
甘延壽心裏納悶，長安城裏的大部軍已經開到西域了，劉驁還回去搬哪門子救兵，不過他看劉驁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再多問，便專心備戰。
轉眼已經過去了幾天，藍淩玉每天都能聽到消息，她混跡在各色西域人之中，總能聽到關於這場戰事的議論，匈奴人大罵漢人是奸詐之輩，藍淩玉心裏偷笑。
古時人打仗跟藍淩玉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他們在戰場上也講究名譽，要麽是主將之間對決，要麽是兩軍之間正面廝殺，可是劉驁卻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主，他要麽搞小股部隊偷襲，要麽看到對方人多馬壯的時候便會很不要臉地逃走。害得匈奴人常常是舉大兵而來，怒氣沖沖而去，而劉驁這邊不但沒有損絲分毫，有時候的突襲還能獲得意外的驚喜。
他從來就不怕挨罵，他也不吃那套戰場名聲，他的信念是能保存實力便保存實力，不管用什麽方法，只要最後的結果是好的，那便是贏了。
雖然他手下的一眾幹將也頗為無奈，可是能夠打贏這場仗，不管光不光彩，只要能撈他個邊疆平安，大家能回到家老婆孩子全家團聚，也就不茍這小節了。
雙方一直呈現這種膠著狀態，直打到康的邊境。
藍淩玉在這裏雖然未與昭君直接接觸，卻一直有她們的消息，而且昭君提前幫藍淩玉置了住處，還給她送來各種生活用品，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致。
這一天，藍淩玉正起身準備滿街溜跶聽聽消息，卻不想到昭君與呼衍挪來到她這裏。
“昭君姐姐，你們怎麽來了？一路上安全嗎？”
“沒事，現在兵荒馬亂的，誰也不會註意到我們這個普通的一家三口。”
藍淩玉眼尖地看到昭君身後站著一個著粗布衣衫的孩子。
她驚喜地問道：“這就是……”
“他叫阿念！”
“阿念！”藍淩玉重覆了一次，那男孩子從昭君的身後走了出來，臉上沒有私毫的怯意，一雙鳳眼像足了劉驁，而且從小便看出那略帶幾個慵懶之態。
“姑母！”那孩子張口便管藍淩玉叫姑媽，叫得藍淩玉一陣錯愕。
“阿念，這位便是娘常跟你提及的姑母，從前她與娘最為親密了。”
“啊，對啊，阿念，沒想到你長這麽大了！”藍淩玉趕快圓場。
那孩子的眼裏透著一股渾然天成的機靈勁，但他卻很懂得收斂自己的那種精明，這時候便咧開嘴巴，露出一口小白牙，沖藍淩玉一笑，也不多話，便坐到昭君的身邊了。
“阿念有沒有讀書啊？”藍淩玉問道。
“你也知道，現在兵荒馬亂的，而且這西域也沒有什麽正經先生，不過我倒是教了他不少，這孩子聰明，什麽東西一學就會！”昭君說道。
“昭君姐姐，也難為你了。”
“自己的孩子有什麽難為的。”
“哦，那也是，不過你們帶著孩子，生活會不會太難過。”
“這你就放心吧，我呼衍挪一把子力氣，怎麽也不會餓到他們娘兩個的。”
藍淩玉一笑，看樣子他們真的很在乎阿念，現在她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了，不管劉驁怎麽想，她也得說服劉驁，就讓這個孩子按照他想要的方式生活下去。
匆匆見了一面後，昭君他們便趕了回去，藍淩玉心情卻不能平靜。
不過不容她再多想，就被門外的吵鬧聲給打斷了思緒，聽這聲音倒是熟悉，藍淩玉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讓郁屏去準備茶水。
果然，一身布衣打扮的劉驁便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藍淩玉會心一笑：“就知道你會來。”
“這些天你在這裏過得還好吧？”
藍淩玉點點頭，心想差一點就讓他跟自己的親生兒子見面了，看樣子父子果然是沒有緣份啊。
劉驁一屁股坐在軟榻之上，然後吵著喝水，藍淩玉說道：“聽說你最近可是贏了不少得意仗。”
“咳，那些匈奴人笨！”他說完又嘆了口氣，“不過我的罵名可沒少背。”
“有位老人家曾經說過‘不管是黑貓還是白貓，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這是哪位老人家說的？太精辟了，與我的想法真是不謀而合啊。”
藍淩玉心裏想說，若是告訴你實話你還不得就地被嚇趴下。
這時郁屏端上茶來，劉驁也不管熱不熱，吹著氣地喝了下去。然後把茶碗一放，說了聲，“可累壞我了。”
藍淩玉這時便在肚子裏琢磨著怎麽跟劉驁提起阿念的事情，劉驁見她的神情，便知道她心裏有話，於是說道：“怎麽了，看你眼神渙散的樣子，又想什麽壞主意了？”
“沒想什麽？”
“不對，你一定是有什麽心事？這麽多年了，我還不了解你，有什麽話你就快說，不然的話我不瘋掉你也會憋瘋的。”
“呃。。。，我真的不知道怎麽開口？”
“怎麽了？難道你終於發現我的魅力，在心裏默默地愛上我了？”
藍淩玉無奈地一撇嘴：“這可是你逼我的，那我就直說了。”反正劉驁是個擁有十分強大內心的說白了就是臉皮比城墻還厚的人，跟他直說了他也不會因為突然的刺激變成神經病。
“是這樣的，當年被作為禮物而獻給你的那個康居女子阿蘭衍珠，生下了一個男孩，這個男孩是你的親骨肉。”
劉驁鳳眼突然瞪得老大，連單眼皮都變成雙的了，這表示他內心真的受到了很大的波動。
“你說的是真的？”
這麽多年過去，劉驁早就忘了當年那個相貌尋常，脾氣卻異常倔強的西域女子，當年的那一次無心插柳，沒想到卻給自己帶來個兒子。劉驁的內心一時間百感交集。
“不過，既然她有了我的兒子，為什麽不上奏朝廷，讓我將她接回宮裏去？”劉驁這時提了一個比較有技術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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