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034提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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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034提前回家
藍淩玉以為他是被感動的，也沒有理他，誰知道過了一會劉驁問道：“那個叫法海的得道老仙法術真是高明。”
“噗”，藍淩玉把嘴裏的半口茶都噴了出去。
“怎麽了？”劉驁趕快幫快要被嗆死的藍淩玉順氣。她“咳，咳”地亂咳了一陣後，才滿臉通紅地指著劉驁，半天說不出話來，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過了好一會，藍淩玉才恢覆過來，劉驁又湊了上來說道：“現在你該把你的什麽簡化體的字告訴我了。”
藍淩玉又一個白眼差點沒翻得背過去，真不知道這個劉驁大腦裏是什麽構造的。
“這簡化的字體是我從覆雜的篆體字裏總結出來的，我把那些曲裏拐彎的筆劃都給整理了一下，然後以簡代繁，雖然在美感的表現上是差了一些，但勝在方便快捷。比如這個字！”
藍淩玉把自己的名字用篆體字寫了一遍，然後又用簡體字寫了一遍。劉驁一看，笑著說道：“果然是簡單了好多，玉兒，你的腦子真是特別的好用，你可真是聰明。”
“這也不算什麽，我是個懶人，平時總想著怎麽才能更好地偷懶，所以才發明了這個方法，不過這只適用於我這種懶人。”
劉驁搖搖頭：“非也，非也，這方法同樣適用別的人，你想想若是那些老臣們每天都用這種字體來寫奏折，不僅我看得方便，他們寫得也很方便，以前因為時間緣故不能表達的意思現在全能表達出來了。”
藍淩玉不管他的那套理論，只是說：“若是公子覺得好用便用好了。”
不知道他的說辭能不能說服那些朝中的老頑固，劉驁倒是摩拳擦掌地似乎準備要大幹一番了一樣。
兩個人正聊著天，外面小安子卻突然進來了。他說道：“大小姐，這封信是從甘府裏發出來的。”
藍淩玉吃驚地問道：“從甘府發出來的。”藍淩玉在出門前已經跟少夫人交待了自己的行程路線，她每到一個地方便會寫一封報平安的家信命人送回去，所以少夫人要想寫回信送來也十分方便。藍淩玉走之前已經囑咐過自己的姨娘收到自己的書信只知道她平安就好了，不用回信，因為藍淩玉也不知道到一個地方會逗留多久。
但是現在卻突然接到從家裏來的書信，藍淩玉有些納悶，莫非是家裏出了什麽事情。
一面接了過來打開細看，一看不得了，原來甘老夫人病重。藍淩玉的姨娘寫信來給她想讓她速速回去，說不定還能趕上見老太太的最後一面。
一看完這信，藍淩玉便不由自主地落下了眼淚。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好不容易遇到疼自己的人，現在卻突然得了重病，讓她怎麽能不著急。
劉驁一看也趕快命人準備送她回去，其實這些時日他該去的地方也差不多去了，該看的東西也看得差不多了。現在算來，也到了該回宮的時候了，於是這些人在離西湖不到百裏的地方便打道回府了。
藍淩玉這才想起自己走的時候老太太的身體就不大好了，想來也是一些老年病，一入秋老人的血壓和各項指標就不穩定，一些老年病便會趁虛而入。這個時代的醫療條件又不好，所以春秋季節交替的時候往往是老年人最危險的進候。
出來的時候連走帶逛用了快二十天，回去的時候卻十分快。不到三天便回到了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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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府裏一片白色肅穆，府門口掛著白色的紗燈，大門用白色帷布包住，裏面的靈堂也被白色幕帷重重圍上。
藍淩玉一身孝衣跪坐在正中，她的面前便是甘老夫人的靈牌。她回來的時候剛好趕上見老太太一面，甘家的人都已經回來了。老太太在一片祥和與圓滿中微笑著溘然長逝，雖說這算是喜喪，可是藍淩玉的心裏還是難受得很。
城裏幾乎所有的侯爵家全都來了，他們一面借著這機會給甘家送禮，一面與甘家兩位將軍套套近乎。藍淩玉在這裏跪拜了一會，甘少夫人便讓她回到後屋裏去了，她一個姑娘家的也不宜在男客中間久留，藍淩玉回到房裏，荷香趕快上了靜心的茶水，楊涓也走進來一面扶著她，一面勸慰她說：“玉兒，你也別太傷心了，好在甘老太太走得十分安祥。”
藍淩玉點點頭，坐了下來。
“你的身體還吃得消嗎？”
藍淩玉說道：“自從在外面走了一圈，覺得好了很多，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一回到府裏仍舊覺得發暈。”
“真是奇怪，你怕是與這裏的水土不合吧？”楊涓問道。
藍淩玉搖搖頭：“在宮裏的時候也沒見這樣。”
正在這時，荷香探頭問道：“翁主，藥熬好了。”
藍淩玉擺擺手說道：“不喝了，太苦了。”
“玉兒，這怎麽能行？”楊涓趕快說道：“不喝藥身體怎麽能好？這藥是太醫給開的，喝了一定會好的快。”
“不差這一頓了。下次再說吧。”
荷香又問道：“那這補湯呢？”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說完，藍淩玉便躺在了榻上，荷香端著藥出去了，楊涓也起了身一面囑咐著藍淩玉好好休養，一面跟著自己的姨娘出了甘府。
正躺著，聽見外面傳來太監的聲音，原來是王太後聽說甘老夫人沒了，特命人送來一些東西表示安慰，一家人都出去接旨了，藍淩玉也只好坐起身來，去到外面跪下謝恩。
謝了恩，甘家少夫人給了那太監一些錢財，那太監一面勸著甘家人節哀，一面便出了甘家。
藍淩玉一見這些東西，又想起王太後，頭又痛了起來，回到長安，她就像是被禁錮在籠中的鳥兒，沒有自由，沒有靈魂，一切都得聽命於人。
不知道王太後過兩天是不是又要叫她入宮裏去，不知道王太後又要讓她當槍去打哪個倒黴鬼，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她才能擺脫王太後的控制。
為老太太守完喪，藍淩玉也算是抽了一小段時間的空閑，也不知道劉驁現在在宮裏怎麽樣了，他好像許久也沒有出宮來了。藍淩玉突然覺得沒有劉驁在身邊呱嘰，日子倒也透著幾分冷清。
轉眼又過了十數日，這天早上，天剛剛亮，藍淩玉躺在被窩裏便聽見荷香帶著幾分激動的聲音說：“啊，翁主，外面下雪了。”
呵，是呀，下雪了，要入冬了。
藍淩玉更有理由穿更厚的狐皮外裘了。她起身來，荷香趕快為她準備好了手爐和大衣，藍淩玉披著厚厚的衣服，來到院子當中，池塘裏的水已經結了薄薄一層冰，想是夜裏氣溫突降的緣故，但是此刻，卻並不讓人覺得太冷。
藍淩玉伸了手來接住天上紛紛揚揚灑下的雪花，第一場雪啊。
回想起去年下第一場雪時，她正和劉康在宮裏的那個四角亭子裏，她為劉康跳舞，劉康為她奏曲，兩個人還過了一個簡單卻讓人印象深刻的生日。沒想到時間已經過了整整一年，還是那個日子，天竟然又下了雪。
藍淩玉想起那時的情景，不禁臉上露出微笑，而想到現在劉康人不知在哪裏，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惦記著他的生日，他說過，他向來不愛過生日，可是若有人能在自己的生日那天捧上一碗熱氣騰騰的長壽面，心裏也是溫暖的吧。
藍淩玉想到這裏，臉上的表情又黯了下來，荷香趕快問道：“翁主，您怎麽了？”
“沒什麽事，想起了一個朋友！”藍淩玉輕聲說道。
“翁主是不是想楊涓大小姐了？”荷香單純地揚起小臉問道。
藍淩玉這才想起楊涓已經進到宮裏去學習宮規了，明年選透的時候她便要留在那裏真正服侍劉驁了，想到這裏藍淩玉總覺得說不出的別扭。
“是啊，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藍淩玉順著荷香的話說。
“楊家大小姐長得那麽漂亮，而且脾氣又好，當然會在宮裏生活得很好，翁主您不要為她擔心了，我們還是進屋去吧，這裏的寒氣可不是鬧著玩的。”
藍淩玉也覺得腳下有些涼，便轉身回了屋子。
屋內的燭臺上的蠟燭還沒有熄滅，藍淩玉將那九枝燭臺上的蠟燭拿下來一根，對著外面的雪花靜靜許願：但願劉康他現在平安無事。
她一口氣將蠟燭吹熄，去年也不知道劉康許的是什麽心願，是不是跟她有關呢？藍淩玉一面想著一面默默將那只蠟燭放在一邊。
與此同時，遠在千裏之外的劉康，也正靜靜站在窗前，看著天空，將手裏的那枝蠟燭也放了下來。
藍淩玉正準備打開竹簡寫字的時候，郁屏卻進來了，她屈膝道：“翁主，外面有人求見。”
“是什麽人？”藍淩玉放下筆。
“這個，奴婢不知道，是少夫人讓奴婢來請翁主的。”
“知道了。”
荷香已經準備好了雪白的素衣給她穿上，她現在因為守孝，所以不用穿著道服，頭發雖然沒有長到多長，但是已經可以紮起短短的馬尾了，藍淩玉將一條白色綾帶包在頭上，做了簡單的打扮後，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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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淩玉以為他是被感動的，也沒有理他，誰知道過了一會劉驁問道：“那個叫法海的得道老仙法術真是高明。”
“噗”，藍淩玉把嘴裏的半口茶都噴了出去。
“怎麽了？”劉驁趕快幫快要被嗆死的藍淩玉順氣。她“咳，咳”地亂咳了一陣後，才滿臉通紅地指著劉驁，半天說不出話來，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過了好一會，藍淩玉才恢覆過來，劉驁又湊了上來說道：“現在你該把你的什麽簡化體的字告訴我了。”
藍淩玉又一個白眼差點沒翻得背過去，真不知道這個劉驁大腦裏是什麽構造的。
“這簡化的字體是我從覆雜的篆體字裏總結出來的，我把那些曲裏拐彎的筆劃都給整理了一下，然後以簡代繁，雖然在美感的表現上是差了一些，但勝在方便快捷。比如這個字！”
藍淩玉把自己的名字用篆體字寫了一遍，然後又用簡體字寫了一遍。劉驁一看，笑著說道：“果然是簡單了好多，玉兒，你的腦子真是特別的好用，你可真是聰明。”
“這也不算什麽，我是個懶人，平時總想著怎麽才能更好地偷懶，所以才發明了這個方法，不過這只適用於我這種懶人。”
劉驁搖搖頭：“非也，非也，這方法同樣適用別的人，你想想若是那些老臣們每天都用這種字體來寫奏折，不僅我看得方便，他們寫得也很方便，以前因為時間緣故不能表達的意思現在全能表達出來了。”
藍淩玉不管他的那套理論，只是說：“若是公子覺得好用便用好了。”
不知道他的說辭能不能說服那些朝中的老頑固，劉驁倒是摩拳擦掌地似乎準備要大幹一番了一樣。
兩個人正聊著天，外面小安子卻突然進來了。他說道：“大小姐，這封信是從甘府裏發出來的。”
藍淩玉吃驚地問道：“從甘府發出來的。”藍淩玉在出門前已經跟少夫人交待了自己的行程路線，她每到一個地方便會寫一封報平安的家信命人送回去，所以少夫人要想寫回信送來也十分方便。藍淩玉走之前已經囑咐過自己的姨娘收到自己的書信只知道她平安就好了，不用回信，因為藍淩玉也不知道到一個地方會逗留多久。
但是現在卻突然接到從家裏來的書信，藍淩玉有些納悶，莫非是家裏出了什麽事情。
一面接了過來打開細看，一看不得了，原來甘老夫人病重。藍淩玉的姨娘寫信來給她想讓她速速回去，說不定還能趕上見老太太的最後一面。
一看完這信，藍淩玉便不由自主地落下了眼淚。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好不容易遇到疼自己的人，現在卻突然得了重病，讓她怎麽能不著急。
劉驁一看也趕快命人準備送她回去，其實這些時日他該去的地方也差不多去了，該看的東西也看得差不多了。現在算來，也到了該回宮的時候了，於是這些人在離西湖不到百裏的地方便打道回府了。
藍淩玉這才想起自己走的時候老太太的身體就不大好了，想來也是一些老年病，一入秋老人的血壓和各項指標就不穩定，一些老年病便會趁虛而入。這個時代的醫療條件又不好，所以春秋季節交替的時候往往是老年人最危險的進候。
出來的時候連走帶逛用了快二十天，回去的時候卻十分快。不到三天便回到了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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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府裏一片白色肅穆，府門口掛著白色的紗燈，大門用白色帷布包住，裏面的靈堂也被白色幕帷重重圍上。
藍淩玉一身孝衣跪坐在正中，她的面前便是甘老夫人的靈牌。她回來的時候剛好趕上見老太太一面，甘家的人都已經回來了。老太太在一片祥和與圓滿中微笑著溘然長逝，雖說這算是喜喪，可是藍淩玉的心裏還是難受得很。
城裏幾乎所有的侯爵家全都來了，他們一面借著這機會給甘家送禮，一面與甘家兩位將軍套套近乎。藍淩玉在這裏跪拜了一會，甘少夫人便讓她回到後屋裏去了，她一個姑娘家的也不宜在男客中間久留，藍淩玉回到房裏，荷香趕快上了靜心的茶水，楊涓也走進來一面扶著她，一面勸慰她說：“玉兒，你也別太傷心了，好在甘老太太走得十分安祥。”
藍淩玉點點頭，坐了下來。
“你的身體還吃得消嗎？”
藍淩玉說道：“自從在外面走了一圈，覺得好了很多，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一回到府裏仍舊覺得發暈。”
“真是奇怪，你怕是與這裏的水土不合吧？”楊涓問道。
藍淩玉搖搖頭：“在宮裏的時候也沒見這樣。”
正在這時，荷香探頭問道：“翁主，藥熬好了。”
藍淩玉擺擺手說道：“不喝了，太苦了。”
“玉兒，這怎麽能行？”楊涓趕快說道：“不喝藥身體怎麽能好？這藥是太醫給開的，喝了一定會好的快。”
“不差這一頓了。下次再說吧。”
荷香又問道：“那這補湯呢？”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說完，藍淩玉便躺在了榻上，荷香端著藥出去了，楊涓也起了身一面囑咐著藍淩玉好好休養，一面跟著自己的姨娘出了甘府。
正躺著，聽見外面傳來太監的聲音，原來是王太後聽說甘老夫人沒了，特命人送來一些東西表示安慰，一家人都出去接旨了，藍淩玉也只好坐起身來，去到外面跪下謝恩。
謝了恩，甘家少夫人給了那太監一些錢財，那太監一面勸著甘家人節哀，一面便出了甘家。
藍淩玉一見這些東西，又想起王太後，頭又痛了起來，回到長安，她就像是被禁錮在籠中的鳥兒，沒有自由，沒有靈魂，一切都得聽命於人。
不知道王太後過兩天是不是又要叫她入宮裏去，不知道王太後又要讓她當槍去打哪個倒黴鬼，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她才能擺脫王太後的控制。
為老太太守完喪，藍淩玉也算是抽了一小段時間的空閑，也不知道劉驁現在在宮裏怎麽樣了，他好像許久也沒有出宮來了。藍淩玉突然覺得沒有劉驁在身邊呱嘰，日子倒也透著幾分冷清。
轉眼又過了十數日，這天早上，天剛剛亮，藍淩玉躺在被窩裏便聽見荷香帶著幾分激動的聲音說：“啊，翁主，外面下雪了。”
呵，是呀，下雪了，要入冬了。
藍淩玉更有理由穿更厚的狐皮外裘了。她起身來，荷香趕快為她準備好了手爐和大衣，藍淩玉披著厚厚的衣服，來到院子當中，池塘裏的水已經結了薄薄一層冰，想是夜裏氣溫突降的緣故，但是此刻，卻並不讓人覺得太冷。
藍淩玉伸了手來接住天上紛紛揚揚灑下的雪花，第一場雪啊。
回想起去年下第一場雪時，她正和劉康在宮裏的那個四角亭子裏，她為劉康跳舞，劉康為她奏曲，兩個人還過了一個簡單卻讓人印象深刻的生日。沒想到時間已經過了整整一年，還是那個日子，天竟然又下了雪。
藍淩玉想起那時的情景，不禁臉上露出微笑，而想到現在劉康人不知在哪裏，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惦記著他的生日，他說過，他向來不愛過生日，可是若有人能在自己的生日那天捧上一碗熱氣騰騰的長壽面，心裏也是溫暖的吧。
藍淩玉想到這裏，臉上的表情又黯了下來，荷香趕快問道：“翁主，您怎麽了？”
“沒什麽事，想起了一個朋友！”藍淩玉輕聲說道。
“翁主是不是想楊涓大小姐了？”荷香單純地揚起小臉問道。
藍淩玉這才想起楊涓已經進到宮裏去學習宮規了，明年選透的時候她便要留在那裏真正服侍劉驁了，想到這裏藍淩玉總覺得說不出的別扭。
“是啊，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藍淩玉順著荷香的話說。
“楊家大小姐長得那麽漂亮，而且脾氣又好，當然會在宮裏生活得很好，翁主您不要為她擔心了，我們還是進屋去吧，這裏的寒氣可不是鬧著玩的。”
藍淩玉也覺得腳下有些涼，便轉身回了屋子。
屋內的燭臺上的蠟燭還沒有熄滅，藍淩玉將那九枝燭臺上的蠟燭拿下來一根，對著外面的雪花靜靜許願：但願劉康他現在平安無事。
她一口氣將蠟燭吹熄，去年也不知道劉康許的是什麽心願，是不是跟她有關呢？藍淩玉一面想著一面默默將那只蠟燭放在一邊。
與此同時，遠在千裏之外的劉康，也正靜靜站在窗前，看著天空，將手裏的那枝蠟燭也放了下來。
藍淩玉正準備打開竹簡寫字的時候，郁屏卻進來了，她屈膝道：“翁主，外面有人求見。”
“是什麽人？”藍淩玉放下筆。
“這個，奴婢不知道，是少夫人讓奴婢來請翁主的。”
“知道了。”
荷香已經準備好了雪白的素衣給她穿上，她現在因為守孝，所以不用穿著道服，頭發雖然沒有長到多長，但是已經可以紮起短短的馬尾了，藍淩玉將一條白色綾帶包在頭上，做了簡單的打扮後，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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