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5計劃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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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25計劃有變
陽阿趕快說道：“難道是舞蹈太醜，把大家驚成這樣？”
老夫人這才回過神來，一時間感慨地說道：“我活了這些年了，也沒看過如此好看的舞蹈。”
“是呀，皇姐，真想不到，你還留著這一手，前幾次我來你都掖著藏著，不敢給我看，不然的話，我一定把這些個舞姬帶回宮裏。”
“我一猜你就會這麽說，我好不容易培養一批，你就帶走一批。”陽阿幫作煩惱地嘆了口氣。
“玉兒，你覺得這舞怎麽樣？”劉驁問道。
“真是此舞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我都沒想到，我當時只是靈機一動的舞蹈，竟被公主編得這樣出神入化。”
“玉兒，你最謙虛，快說說這舞裏的缺點。”
藍淩玉搖搖頭：“玉兒真的看不出還有什麽缺陷。”
“皇姐，玉兒都說舞好看了，你就別吝嗇了，快把舞姬都給我。”劉驁作出要搶的姿勢。
“好好，給你，不過最近我打算派出去一批師傅，去各地采風，將民間的舞蹈樣式多多地搜集起來。”
“咦？這個主意好，我第一個支持。”劉驁拍手說道。
“皇弟可不要光是口頭支持！”陽阿笑著說。
“我出人力物力，只要皇姐需要，一句話，我在所不辭。”
采風？采風？采～～～～～～～風！藍淩玉眼珠子瞪得老大，好在大家光顧著聊天，沒有註意到她，她緊張地吞了下口水，若自己跟陽阿提出這個要求，說要跟著她手下的人一起出去采風，那她一定不會拒絕。自己畢竟也算是走南闖北這麽長時間。對於各地的風土人情以及民風民俗都有一定的了解，若是陽阿同意的話，自己就可以借機找機會繞到高陵去看劉康了。
藍淩玉越想越興奮，兩只眼睛放射出興奮的光芒。
“玉兒，你想什麽呢？這麽高興！”劉驁終於註意到她了。
藍淩玉小心地說道：“陽阿公主，玉兒可不可以請求跟著那些去采風的人同去？”
“你也要去采風？”陽阿問道。
“公主您想啊，玉兒也算是走過許多的地方了，想當初玉兒無論是跟著陛下去西域還是出塞，都曾經仔細地研究過當地的風土人情，可以說是比較了解的。若是公主可以同意我去，那麽這些人便可以少走些彎路了。”
陽阿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你是翁主，又是甘家的千金，我可怕你在路上出什麽危險，我可擔待不起。”
“祖母？姨娘？”藍淩玉可憐兮兮地轉過頭去。
“哎，玉兒這些天來一直魂不守舍。我就猜著可能是在房裏呆的時間太長了憋的，她一個走慣了的人，冷不丁被關在房裏，肯定適應不發。說起來公爹的性子也是那樣呢。”少夫人跟老夫人說道。
老太太一聽，真是有道理，甘延壽每次回來。只要呆上超過三天，保準發瘋，她疑惑地看了看藍淩玉。難道這小丫頭真是在家裏被憋的？
“若是玉兒想出去，我們是不會阻攔的，不過她一個姑娘家的……”少夫人有些擔心地說道。
“哈，那沒關系，我再陪她出去一次不就得了。”劉驁冷不防跳了出來。說出這麽一句話，差點沒把大家給雷焦了。
“陛下。這種事情可不能兒戲，您可要三思！”藍淩玉沒等他接著說下去，趕快先是反對，讓他也跟著出去，自己的計劃豈不是全部泡湯？
“我登基這麽久了，還沒體察過民情，現在宮的事情一直都有母後和王鳳大將軍共同操持著，沒有什麽可擔心的，就這麽定了，我這就回去準備，再過兩天我們就出發。”
藍淩玉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吞下去，劉驁這種人是想到什麽就要去做，一萬個人都攔不住，現在好了，身邊多了個盯梢的，不僅不能去看劉康，反而全程都得被他騷擾。
劉驁又坐了一會便與史冉一邊去下棋去了，藍淩玉剛剛有所好轉的情緒又開始低落了起來，坐了沒多久，老太太便乏了，她們母女三個趕快起身告辭，然後出了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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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驁與史冉在陽阿府的內府裏面靜坐著，面前擺著一個棋盤。一杯清茶，茶水已經涼了，劉驁也不讓下人們上來換水。
黑白兩色棋子在一起廝殺得十分慘烈，史冉擡起頭來笑著說：“陛下的棋藝可比當初精湛多了。”
“是呀，當初朕什麽都是裝的，唯獨這棋藝，實在是差勁得很。”劉驁淡然地說道。
“陛下天資好，無論做什麽事情開始的時候都看不出火候，時間一長方知本領。”
“你確定這不是恭維？”
“陛下應當相信史冉的話。”
劉驁放心地點點頭。
“陛下，最近城裏的流言鬧得很兇啊！”
劉驁點點頭，“朝中大臣們都已經討論過了！舅舅說若是真有大水來了，借著高的地勢，讓百姓移到上面便可以了。”
史冉握著棋子的手停在半空，又收了回去，擡頭看向劉驁：“陛下又是怎麽想的？”
劉驁搖搖頭：“朕並不相信那個什麽大水將要淹沒長安城的傳言，可是人言可畏，朕不想讓城內的百姓過人心惶惶的日子，不如早做打算，讓大家分批次搬離低窪地區為好。”
“陛下既然已經有所定奪，又何必來問微臣。”
“此番舉動需耗費大量人力物力，你也知道，目前國庫甚是空虛，每年還得給匈奴大量錢財，現在突然讓朕弄那麽多錢財，朕還真是有點心裏沒底。”
“陛下。亂世這時都沒聽說過國之都城被水淹沒的事情發生，如今天下太平，君主清明，百姓和樂，再說長安城地勢本就高出中原許多，怎麽可能被水淹沒，想必定是有些別有用心的人想趁亂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聽你這麽一說，朕倒豁然開朗了！”劉驁下了一個棋子，這也是他今天下的最後一枚棋子。
史冉定定地看著棋盤半晌，然後無奈地搖搖頭：“微臣又輸了！”
劉驁笑笑。撒下手中棋子：“棋局輸贏一定，棋子便無用了。”
史冉擡起頭來，看向劉驁：“陛下的意思是……”
“最近我要出宮去走一走。朕倒要看看，朕不在宮裏時，這些人會怎麽折騰？”劉驁站起身來，走到內府的雨檐之下。
史冉也跟著走了出來：“陛下要出宮，可是以什麽樣的名義呢？”
“朕還沒有想好。”劉驁嘆口氣：“不過再怎麽著，也得等這場大雨停了以後再說。”
史冉望向外面漫天的雨幕，也微嘆口氣：“現在已經有人借這場大雨來對陛下發難了，陛下打算如何應對？”
“這些人無非是借著兩件事向朕發難，一是中宮專寵，二是外戚攬權。若真有人借這場雨做文章。朕就給他們將這文章好好潤潤色。”
“陛下又打算如何解決這兩件事情。”兩件事情沒一樣是好辦的，都是棘手的，換作是有些資歷的皇上。都得費番腦筋。
“他們若是說朕專寵許茹意，朕就將各大臣家中的適齡女子全部招入宮來。”
史冉定定地看了看外面的雨霧，然後才說：“向來朝臣中有生大功勳者才可以封侯，但是陛下卻給太後的幾位兄弟同時封侯，這風頭可要遠遠蓋過中宮獨寵！”
劉驁也站起身來。負手在亭內踱著步子：“那倒也是真的，不過只有這樣才能讓王家與匡家的勢力相抗衡。才不會讓匡衡一家獨大。”
“陛下可做好了萬一王家一家獨大之後，這場面該如何收拾的準備？”史冉緩聲說道。
劉驁定定地站在亭子的一角，沒有說話，雨聲蓋過了史冉說話的聲音，成串的雨珠如同發了瘋一般地狠狠砸向地面，很快地面便形成一片厚厚的雨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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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淩玉自打知道劉驁要跟著自己出宮後，又不高興了，再加上連日的大雨也讓她的心情十分煩燥。好在楊涓倒是時常來與她說話，現在那匡家的大小姐看到楊涓都得繞道走，楊涓倒是清靜了，可是外面的傳言卻十分難聽。
這天上午，藍淩玉剛喝過苦吧啦嘰的中藥湯子，正吃著蜜餞零食，郁屏便進來稟報說楊家大小姐來了。話音剛落，楊涓便進來了，臉上有些氣鼓鼓地樣子。
藍淩玉披上厚厚的裘狐大衣，也起身來，問道：“涓兒，誰又惹你生氣了？”
“還不是那個匡蕓！”楊涓越說越生氣，端起茶碗把裏面的茶喝光，然後將茶碗重重放在案幾之上。
“匡蕓？她怎麽惹你了，你快跟我說，回頭我去收拾她！”這個小丫頭片子還沒被整夠，居然還敢往槍口上撞。
“她倒沒有氣我，但是我聽說她在城裏放出話來，說你是下凡的妖孽，凡是與你沾上邊的人都得倒黴。你說氣不氣人！”楊涓看藍淩玉飄飄忽忽地起了床，趕快上前來扶她。
藍淩玉坐在房中的坐榻上，然後勸說：“她說我是妖孽那也得有人信才行啊！再說，我又不在乎她怎麽說我，只要你相信我不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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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阿趕快說道：“難道是舞蹈太醜，把大家驚成這樣？”
老夫人這才回過神來，一時間感慨地說道：“我活了這些年了，也沒看過如此好看的舞蹈。”
“是呀，皇姐，真想不到，你還留著這一手，前幾次我來你都掖著藏著，不敢給我看，不然的話，我一定把這些個舞姬帶回宮裏。”
“我一猜你就會這麽說，我好不容易培養一批，你就帶走一批。”陽阿幫作煩惱地嘆了口氣。
“玉兒，你覺得這舞怎麽樣？”劉驁問道。
“真是此舞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我都沒想到，我當時只是靈機一動的舞蹈，竟被公主編得這樣出神入化。”
“玉兒，你最謙虛，快說說這舞裏的缺點。”
藍淩玉搖搖頭：“玉兒真的看不出還有什麽缺陷。”
“皇姐，玉兒都說舞好看了，你就別吝嗇了，快把舞姬都給我。”劉驁作出要搶的姿勢。
“好好，給你，不過最近我打算派出去一批師傅，去各地采風，將民間的舞蹈樣式多多地搜集起來。”
“咦？這個主意好，我第一個支持。”劉驁拍手說道。
“皇弟可不要光是口頭支持！”陽阿笑著說。
“我出人力物力，只要皇姐需要，一句話，我在所不辭。”
采風？采風？采～～～～～～～風！藍淩玉眼珠子瞪得老大，好在大家光顧著聊天，沒有註意到她，她緊張地吞了下口水，若自己跟陽阿提出這個要求，說要跟著她手下的人一起出去采風，那她一定不會拒絕。自己畢竟也算是走南闖北這麽長時間。對於各地的風土人情以及民風民俗都有一定的了解，若是陽阿同意的話，自己就可以借機找機會繞到高陵去看劉康了。
藍淩玉越想越興奮，兩只眼睛放射出興奮的光芒。
“玉兒，你想什麽呢？這麽高興！”劉驁終於註意到她了。
藍淩玉小心地說道：“陽阿公主，玉兒可不可以請求跟著那些去采風的人同去？”
“你也要去采風？”陽阿問道。
“公主您想啊，玉兒也算是走過許多的地方了，想當初玉兒無論是跟著陛下去西域還是出塞，都曾經仔細地研究過當地的風土人情，可以說是比較了解的。若是公主可以同意我去，那麽這些人便可以少走些彎路了。”
陽阿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你是翁主，又是甘家的千金，我可怕你在路上出什麽危險，我可擔待不起。”
“祖母？姨娘？”藍淩玉可憐兮兮地轉過頭去。
“哎，玉兒這些天來一直魂不守舍。我就猜著可能是在房裏呆的時間太長了憋的，她一個走慣了的人，冷不丁被關在房裏，肯定適應不發。說起來公爹的性子也是那樣呢。”少夫人跟老夫人說道。
老太太一聽，真是有道理，甘延壽每次回來。只要呆上超過三天，保準發瘋，她疑惑地看了看藍淩玉。難道這小丫頭真是在家裏被憋的？
“若是玉兒想出去，我們是不會阻攔的，不過她一個姑娘家的……”少夫人有些擔心地說道。
“哈，那沒關系，我再陪她出去一次不就得了。”劉驁冷不防跳了出來。說出這麽一句話，差點沒把大家給雷焦了。
“陛下。這種事情可不能兒戲，您可要三思！”藍淩玉沒等他接著說下去，趕快先是反對，讓他也跟著出去，自己的計劃豈不是全部泡湯？
“我登基這麽久了，還沒體察過民情，現在宮的事情一直都有母後和王鳳大將軍共同操持著，沒有什麽可擔心的，就這麽定了，我這就回去準備，再過兩天我們就出發。”
藍淩玉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吞下去，劉驁這種人是想到什麽就要去做，一萬個人都攔不住，現在好了，身邊多了個盯梢的，不僅不能去看劉康，反而全程都得被他騷擾。
劉驁又坐了一會便與史冉一邊去下棋去了，藍淩玉剛剛有所好轉的情緒又開始低落了起來，坐了沒多久，老太太便乏了，她們母女三個趕快起身告辭，然後出了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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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驁與史冉在陽阿府的內府裏面靜坐著，面前擺著一個棋盤。一杯清茶，茶水已經涼了，劉驁也不讓下人們上來換水。
黑白兩色棋子在一起廝殺得十分慘烈，史冉擡起頭來笑著說：“陛下的棋藝可比當初精湛多了。”
“是呀，當初朕什麽都是裝的，唯獨這棋藝，實在是差勁得很。”劉驁淡然地說道。
“陛下天資好，無論做什麽事情開始的時候都看不出火候，時間一長方知本領。”
“你確定這不是恭維？”
“陛下應當相信史冉的話。”
劉驁放心地點點頭。
“陛下，最近城裏的流言鬧得很兇啊！”
劉驁點點頭，“朝中大臣們都已經討論過了！舅舅說若是真有大水來了，借著高的地勢，讓百姓移到上面便可以了。”
史冉握著棋子的手停在半空，又收了回去，擡頭看向劉驁：“陛下又是怎麽想的？”
劉驁搖搖頭：“朕並不相信那個什麽大水將要淹沒長安城的傳言，可是人言可畏，朕不想讓城內的百姓過人心惶惶的日子，不如早做打算，讓大家分批次搬離低窪地區為好。”
“陛下既然已經有所定奪，又何必來問微臣。”
“此番舉動需耗費大量人力物力，你也知道，目前國庫甚是空虛，每年還得給匈奴大量錢財，現在突然讓朕弄那麽多錢財，朕還真是有點心裏沒底。”
“陛下。亂世這時都沒聽說過國之都城被水淹沒的事情發生，如今天下太平，君主清明，百姓和樂，再說長安城地勢本就高出中原許多，怎麽可能被水淹沒，想必定是有些別有用心的人想趁亂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聽你這麽一說，朕倒豁然開朗了！”劉驁下了一個棋子，這也是他今天下的最後一枚棋子。
史冉定定地看著棋盤半晌，然後無奈地搖搖頭：“微臣又輸了！”
劉驁笑笑。撒下手中棋子：“棋局輸贏一定，棋子便無用了。”
史冉擡起頭來，看向劉驁：“陛下的意思是……”
“最近我要出宮去走一走。朕倒要看看，朕不在宮裏時，這些人會怎麽折騰？”劉驁站起身來，走到內府的雨檐之下。
史冉也跟著走了出來：“陛下要出宮，可是以什麽樣的名義呢？”
“朕還沒有想好。”劉驁嘆口氣：“不過再怎麽著，也得等這場大雨停了以後再說。”
史冉望向外面漫天的雨幕，也微嘆口氣：“現在已經有人借這場大雨來對陛下發難了，陛下打算如何應對？”
“這些人無非是借著兩件事向朕發難，一是中宮專寵，二是外戚攬權。若真有人借這場雨做文章。朕就給他們將這文章好好潤潤色。”
“陛下又打算如何解決這兩件事情。”兩件事情沒一樣是好辦的，都是棘手的，換作是有些資歷的皇上。都得費番腦筋。
“他們若是說朕專寵許茹意，朕就將各大臣家中的適齡女子全部招入宮來。”
史冉定定地看了看外面的雨霧，然後才說：“向來朝臣中有生大功勳者才可以封侯，但是陛下卻給太後的幾位兄弟同時封侯，這風頭可要遠遠蓋過中宮獨寵！”
劉驁也站起身來。負手在亭內踱著步子：“那倒也是真的，不過只有這樣才能讓王家與匡家的勢力相抗衡。才不會讓匡衡一家獨大。”
“陛下可做好了萬一王家一家獨大之後，這場面該如何收拾的準備？”史冉緩聲說道。
劉驁定定地站在亭子的一角，沒有說話，雨聲蓋過了史冉說話的聲音，成串的雨珠如同發了瘋一般地狠狠砸向地面，很快地面便形成一片厚厚的雨霧。
*******************************************************************************
藍淩玉自打知道劉驁要跟著自己出宮後，又不高興了，再加上連日的大雨也讓她的心情十分煩燥。好在楊涓倒是時常來與她說話，現在那匡家的大小姐看到楊涓都得繞道走，楊涓倒是清靜了，可是外面的傳言卻十分難聽。
這天上午，藍淩玉剛喝過苦吧啦嘰的中藥湯子，正吃著蜜餞零食，郁屏便進來稟報說楊家大小姐來了。話音剛落，楊涓便進來了，臉上有些氣鼓鼓地樣子。
藍淩玉披上厚厚的裘狐大衣，也起身來，問道：“涓兒，誰又惹你生氣了？”
“還不是那個匡蕓！”楊涓越說越生氣，端起茶碗把裏面的茶喝光，然後將茶碗重重放在案幾之上。
“匡蕓？她怎麽惹你了，你快跟我說，回頭我去收拾她！”這個小丫頭片子還沒被整夠，居然還敢往槍口上撞。
“她倒沒有氣我，但是我聽說她在城裏放出話來，說你是下凡的妖孽，凡是與你沾上邊的人都得倒黴。你說氣不氣人！”楊涓看藍淩玉飄飄忽忽地起了床，趕快上前來扶她。
藍淩玉坐在房中的坐榻上，然後勸說：“她說我是妖孽那也得有人信才行啊！再說，我又不在乎她怎麽說我，只要你相信我不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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