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006你真敬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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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006你真敬業
雖然夏天天長，可是過了午歇時分，眾夫人起身來，再經過一番梳洗打扮，再用些點心茶水，閑聊一會，天也就快要擦黑了，到了傍晚，基本上就是小輩的天下了，眾夫人們陪著太後在建章宮裏呆著，女孩子們便帶著各自的貼身丫頭三三兩兩湊在一起玩自己的小玩意兒。
藍淩玉當然得參加晚上最有趣的環節——燒烤大會，篝火已經燃起來了，一群人圍坐在一起，旁邊另有小堆篝火，用來燒烤野味用的，藍淩玉選了一個火最好的，還沒等坐穩當，身後便遞過來一個已經烤好的野兔，她轉過頭來，果然是雕陶莫傲：“我一猜你就會來這裏，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藍淩玉笑了一下，接了過來：“果然還是雕陶單於最了解玉兒。”宮裏的野味不比匈奴，早就經過了層層精腌細調，此時已經入味，再上火烤，咬上一口，外酥裏嫩，唇齒生香。
“唔，真好吃。”藍淩玉都顧不上擦凈唇邊的油。
“玉兒，這個給你，朕親自給你烤的！”劉驁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來了，手裏拿著一只烤好的野雞，藍淩玉只略擡頭，伸手也接了過來，正吃著，冷不防打了個飽嗝，可能是中午吃得太飽的緣故，不過她向來不拘小節已經是劉驁和雕陶都已經習慣了的。
“呃，有些吃不下了，先去遛達遛達，你們慢慢聊哈。”
“哥哥，你在這裏，”須蔔娜珠不知從哪裏出來了，她是匈奴女子，與藍淩玉一樣，向來不忌諱與男子同處，她看見雕陶莫傲要起身去追藍淩玉。一把把他拉住，“哥哥……”
雕陶莫傲看她似乎有話要說，也就坐在原地沒有動，劉驁看準時機，笑著說：“你們兄妹聊著吧！”他起身後朝著藍淩玉離開的方向走去。
雕陶看著兩個離去的背影，望著須蔔娜珠問道：“娜珠有話要說？”
“哥哥，你向皇上提親要娶藍淩玉？”
“看來這個劉驁倒是什麽都不瞞你，不過恐怕他是利用你來做說客的吧。”
“哥哥，你又何必強迫藍淩玉，早在匈奴的時候你就知道她向來不是一個軟弱的女子。”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有種預感，若這次我再不爭取，日後恐怕再也見不到她了。”他低下頭。
須蔔娜珠竟看不出雕陶莫傲這次竟是出於真心。
“若是她執意不答應呢。難道哥哥要以整個匈奴的勢力做賭註嗎？”須蔔娜珠抿著倔強的嘴角，難道犧牲她一個還不夠嗎？
“娜珠，我既然已經求著劉驁把母親放出來，他不同意，那就要拿他最在乎的人換了。這樣不是很公平嗎？”
“你若真是想帶寧新公主回去。為何不先提聯姻，後提接走寧新公主？”
雕陶莫傲被問住了，眼神裏竟有些不耐煩的神色：“娜珠，你相信我，我是真心地要將母親帶回去，但就目前的形勢來看。若是娶藍淩玉為闕於，只能更有利於匈奴的發展。”
須蔔娜珠面露疑惑神色，“真的？”
“你想想。藍淩玉的父親在守在邊關，是匈奴重要的對手，若是甘家的女兒在我們匈奴做闕於，這個防線等於形同虛設，而且你也看到劉驁對藍淩玉的重視程度。若是她在匈奴，劉驁勢必不敢對匈奴動強。”
須蔔娜珠被雕陶莫傲說動了。也覺得他說的有理，微微點點頭，說道：“皇上已經去問藍淩玉的意見了，若是她不答應，我便去說服她，好歹我的哥哥也是一表人才。”
“娜珠，若你真的勸動玉，你就是匈奴第一功臣。”
須蔔娜珠微笑了一下，火光之中，那笑容竟有些蒼白。
劉驁一路跟著藍淩玉，嘴裏還不閑著：“你看看你，讓你少吃一些你還吃那麽多，吃了不消化多難受，要不讓太醫給你開些藥來吧。”
藍淩玉一面默默忍受著劉驁的唐僧行徑一面回過頭來邊打嗝邊緊著說“沒事、沒事！”
“玉兒！”劉驁叫了她一聲後沒有了下文，藍淩玉冷不防聽到他不念叨了，下意識地回過頭來，卻看見一個胸膛正朝著自己逼來，沒等她做出反應，劉驁就已經將她擁在懷裏。
“呃……”藍淩玉剛打出的半個嗝被結結實實地嚇了回去。
“玉兒，我不會讓你嫁給任何人的，就算是你願意，我也不準許，這個世上除了我，你不能嫁給任何人。”
“陛下！你弄疼我了。”藍淩玉不打嗝後便想著如何脫身，果然她這麽一說，劉驁才發現自己抱得有些緊了，趕快松開。
藍淩玉逃開劉驁的熊抱，飛快地跳到一邊：“我也不想嫁給那個雕陶，所以我想了個主意，不過你要是再粘著我，就沒有機會了啊。”
劉驁驚喜地一笑：“我就猜你一定有主意！快告訴我你想到什麽方法！”
“不能說，說了你演得就不像了。我走了，拜拜！”
“拜拜？”劉驁楞了一下，但是他又叫住了藍淩玉：“玉兒！”
“嗯？”藍淩玉耐心地轉過身來，“陛下還有什麽事要吩咐？”
“這件事情你一定要依我，以後再見到我，若無外人，你不要叫我陛下，叫我劉驁！”劉驁一臉真誠的表情，讓藍淩玉有那麽一瞬間的動心，但她轉眼便冷靜地想到自己的大計，只得點點頭，“聽命。那我走了，劉驁！”
雖然背後總嘀咕著他的大名，但是當著他的面直呼還是有些別扭，劉驁臉上倒是很歡喜：“那你快去吧，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說啊。”
還沒等他話說完，藍淩玉早就走得不見人影了。
藍淩玉一路匆匆走到長樂宮門口，門口早就有宮人在那裏接應她，藍淩玉問道：“太皇太後可還算清醒？”
“下午睡了一會，現在清醒了，裏面有道士道姑正陪著呢，翁主請前去吧。”
藍淩玉點點頭，進到裏面，太皇太後的臉色似乎好一些了，不知是燈光晃的還是她病情有所緩和，藍淩玉聽說太醫署的人都看了個遍也沒能查出太皇太後的真正病因，只是一味說她是因為年紀大了的緣故。
走進太皇太後的寢殿，藍淩玉跪地給她磕了個頭：“藍淩玉給太皇太後請安。”
“哦，玉兒來了，快起來，過來讓孤好好看看。”
藍淩玉走近到她的身邊，一股藥草清香的味道蓋住了她身上老年人特有的味道，並不惹人討厭。
“瞧瞧，又變漂亮了，那疤也快要看不出來了。”
“是，當日太醫就曾說過，因為臣女當年受傷的時候年紀還小，這疤隨著身體增長，會有所消褪。”
“好，好，以後又是個美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男子有這樣的福氣，會娶到你。”
藍淩玉對這位太皇太後總有些說不清的忌諱，上次她如同老頑童一般地問自己另一個世界，好像她對自己的底細十分了解一樣，這次雖然藍淩玉已經買通了道士，可還是有些心虛，不敢直視她的雙眼。
“太皇太後，聽說您今天請了道士道姑來誦經，玉兒也跟他們一起為您祈福吧。”
“好，難得你有這份孝心。”
藍淩玉將外面的袍服一褪，裏面正是之前她早就為自己準備好的玄色道*服，太皇太後一看，更加高興了：“想不到你這麽有心！”
“玉兒希望太皇太後能夠快些好起來！”
正說著，身後老嬤嬤進來說道：“太皇太後，外面的道人已經準備好了，是否現在開始？”
太皇太後點點頭，那嬤嬤看藍淩玉也換了一身道衣，十分吃驚，但也沒有多說，退了出去。
過了不多一會，那些道人魚貫而入，開始的時候，他們低頭向太皇太後行禮，然後沒有多說便齊齊誦經，太皇太後自己手裏也拿著一串念珠嘴裏念念有詞。
念了有快一刻鐘，這些道人才停了嘴，太皇太後喝了口茶水，然後這些道人開始與她一起講經布道。其中一位道行頗深的老道站起身來，剛要開口，眼角瞥到站在一旁的藍淩玉，臉上不禁露出十分詫異的神色來。
藍淩玉微笑著沖他點點頭，太皇太後似乎看見道人的吃驚表情，問道：“空空道長似乎有話要說。”
原來道長叫空空，藍淩玉看不出他有多大年齡，但看他頭發胡子花白，臉上皮膚卻幾乎沒有什麽褶皺，看樣子不是保養有方，就是真的快得道成仙了，他捋著長胡子，一邊掐著指頭算著什麽一邊說道：“太皇太後，敢問這位是哪家觀裏的道姑？”
太皇太後笑出聲來：“道長，想不到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丫頭哪裏是什麽道姑，不過是一同跟來為孤祈福的。”
那道人一聽，更是驚奇，嘴是卻道：“那可真是怪了！”
“如何奇怪？”
“太皇太後可還記得當初老道曾經與您說過，若有朝一日您扶持的那個人真的坐上帝位，需要一位異世降臨的得道成仙的道姑相協，否則的話，天下便會大亂？”
“孤是聽你說過，因此這些年來也從沒斷過從各觀請來道姑讓道長相看。”
“這，”他又閉眼掐算著，藍淩玉幾乎都要對他豎起大拇指來了，真是又敬業又專業，看樣自己的一錠金子花得真是值得了，果然姜是老的辣，回頭一定要好好表揚旺才一番，哪找的這麽個老戲骨啊。
他掐算完了，看向藍淩玉：“敢問翁主您的生辰可是二月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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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夏天天長，可是過了午歇時分，眾夫人起身來，再經過一番梳洗打扮，再用些點心茶水，閑聊一會，天也就快要擦黑了，到了傍晚，基本上就是小輩的天下了，眾夫人們陪著太後在建章宮裏呆著，女孩子們便帶著各自的貼身丫頭三三兩兩湊在一起玩自己的小玩意兒。
藍淩玉當然得參加晚上最有趣的環節——燒烤大會，篝火已經燃起來了，一群人圍坐在一起，旁邊另有小堆篝火，用來燒烤野味用的，藍淩玉選了一個火最好的，還沒等坐穩當，身後便遞過來一個已經烤好的野兔，她轉過頭來，果然是雕陶莫傲：“我一猜你就會來這裏，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藍淩玉笑了一下，接了過來：“果然還是雕陶單於最了解玉兒。”宮裏的野味不比匈奴，早就經過了層層精腌細調，此時已經入味，再上火烤，咬上一口，外酥裏嫩，唇齒生香。
“唔，真好吃。”藍淩玉都顧不上擦凈唇邊的油。
“玉兒，這個給你，朕親自給你烤的！”劉驁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來了，手裏拿著一只烤好的野雞，藍淩玉只略擡頭，伸手也接了過來，正吃著，冷不防打了個飽嗝，可能是中午吃得太飽的緣故，不過她向來不拘小節已經是劉驁和雕陶都已經習慣了的。
“呃，有些吃不下了，先去遛達遛達，你們慢慢聊哈。”
“哥哥，你在這裏，”須蔔娜珠不知從哪裏出來了，她是匈奴女子，與藍淩玉一樣，向來不忌諱與男子同處，她看見雕陶莫傲要起身去追藍淩玉。一把把他拉住，“哥哥……”
雕陶莫傲看她似乎有話要說，也就坐在原地沒有動，劉驁看準時機，笑著說：“你們兄妹聊著吧！”他起身後朝著藍淩玉離開的方向走去。
雕陶看著兩個離去的背影，望著須蔔娜珠問道：“娜珠有話要說？”
“哥哥，你向皇上提親要娶藍淩玉？”
“看來這個劉驁倒是什麽都不瞞你，不過恐怕他是利用你來做說客的吧。”
“哥哥，你又何必強迫藍淩玉，早在匈奴的時候你就知道她向來不是一個軟弱的女子。”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有種預感，若這次我再不爭取，日後恐怕再也見不到她了。”他低下頭。
須蔔娜珠竟看不出雕陶莫傲這次竟是出於真心。
“若是她執意不答應呢。難道哥哥要以整個匈奴的勢力做賭註嗎？”須蔔娜珠抿著倔強的嘴角，難道犧牲她一個還不夠嗎？
“娜珠，我既然已經求著劉驁把母親放出來，他不同意，那就要拿他最在乎的人換了。這樣不是很公平嗎？”
“你若真是想帶寧新公主回去。為何不先提聯姻，後提接走寧新公主？”
雕陶莫傲被問住了，眼神裏竟有些不耐煩的神色：“娜珠，你相信我，我是真心地要將母親帶回去，但就目前的形勢來看。若是娶藍淩玉為闕於，只能更有利於匈奴的發展。”
須蔔娜珠面露疑惑神色，“真的？”
“你想想。藍淩玉的父親在守在邊關，是匈奴重要的對手，若是甘家的女兒在我們匈奴做闕於，這個防線等於形同虛設，而且你也看到劉驁對藍淩玉的重視程度。若是她在匈奴，劉驁勢必不敢對匈奴動強。”
須蔔娜珠被雕陶莫傲說動了。也覺得他說的有理，微微點點頭，說道：“皇上已經去問藍淩玉的意見了，若是她不答應，我便去說服她，好歹我的哥哥也是一表人才。”
“娜珠，若你真的勸動玉，你就是匈奴第一功臣。”
須蔔娜珠微笑了一下，火光之中，那笑容竟有些蒼白。
劉驁一路跟著藍淩玉，嘴裏還不閑著：“你看看你，讓你少吃一些你還吃那麽多，吃了不消化多難受，要不讓太醫給你開些藥來吧。”
藍淩玉一面默默忍受著劉驁的唐僧行徑一面回過頭來邊打嗝邊緊著說“沒事、沒事！”
“玉兒！”劉驁叫了她一聲後沒有了下文，藍淩玉冷不防聽到他不念叨了，下意識地回過頭來，卻看見一個胸膛正朝著自己逼來，沒等她做出反應，劉驁就已經將她擁在懷裏。
“呃……”藍淩玉剛打出的半個嗝被結結實實地嚇了回去。
“玉兒，我不會讓你嫁給任何人的，就算是你願意，我也不準許，這個世上除了我，你不能嫁給任何人。”
“陛下！你弄疼我了。”藍淩玉不打嗝後便想著如何脫身，果然她這麽一說，劉驁才發現自己抱得有些緊了，趕快松開。
藍淩玉逃開劉驁的熊抱，飛快地跳到一邊：“我也不想嫁給那個雕陶，所以我想了個主意，不過你要是再粘著我，就沒有機會了啊。”
劉驁驚喜地一笑：“我就猜你一定有主意！快告訴我你想到什麽方法！”
“不能說，說了你演得就不像了。我走了，拜拜！”
“拜拜？”劉驁楞了一下，但是他又叫住了藍淩玉：“玉兒！”
“嗯？”藍淩玉耐心地轉過身來，“陛下還有什麽事要吩咐？”
“這件事情你一定要依我，以後再見到我，若無外人，你不要叫我陛下，叫我劉驁！”劉驁一臉真誠的表情，讓藍淩玉有那麽一瞬間的動心，但她轉眼便冷靜地想到自己的大計，只得點點頭，“聽命。那我走了，劉驁！”
雖然背後總嘀咕著他的大名，但是當著他的面直呼還是有些別扭，劉驁臉上倒是很歡喜：“那你快去吧，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說啊。”
還沒等他話說完，藍淩玉早就走得不見人影了。
藍淩玉一路匆匆走到長樂宮門口，門口早就有宮人在那裏接應她，藍淩玉問道：“太皇太後可還算清醒？”
“下午睡了一會，現在清醒了，裏面有道士道姑正陪著呢，翁主請前去吧。”
藍淩玉點點頭，進到裏面，太皇太後的臉色似乎好一些了，不知是燈光晃的還是她病情有所緩和，藍淩玉聽說太醫署的人都看了個遍也沒能查出太皇太後的真正病因，只是一味說她是因為年紀大了的緣故。
走進太皇太後的寢殿，藍淩玉跪地給她磕了個頭：“藍淩玉給太皇太後請安。”
“哦，玉兒來了，快起來，過來讓孤好好看看。”
藍淩玉走近到她的身邊，一股藥草清香的味道蓋住了她身上老年人特有的味道，並不惹人討厭。
“瞧瞧，又變漂亮了，那疤也快要看不出來了。”
“是，當日太醫就曾說過，因為臣女當年受傷的時候年紀還小，這疤隨著身體增長，會有所消褪。”
“好，好，以後又是個美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男子有這樣的福氣，會娶到你。”
藍淩玉對這位太皇太後總有些說不清的忌諱，上次她如同老頑童一般地問自己另一個世界，好像她對自己的底細十分了解一樣，這次雖然藍淩玉已經買通了道士，可還是有些心虛，不敢直視她的雙眼。
“太皇太後，聽說您今天請了道士道姑來誦經，玉兒也跟他們一起為您祈福吧。”
“好，難得你有這份孝心。”
藍淩玉將外面的袍服一褪，裏面正是之前她早就為自己準備好的玄色道*服，太皇太後一看，更加高興了：“想不到你這麽有心！”
“玉兒希望太皇太後能夠快些好起來！”
正說著，身後老嬤嬤進來說道：“太皇太後，外面的道人已經準備好了，是否現在開始？”
太皇太後點點頭，那嬤嬤看藍淩玉也換了一身道衣，十分吃驚，但也沒有多說，退了出去。
過了不多一會，那些道人魚貫而入，開始的時候，他們低頭向太皇太後行禮，然後沒有多說便齊齊誦經，太皇太後自己手裏也拿著一串念珠嘴裏念念有詞。
念了有快一刻鐘，這些道人才停了嘴，太皇太後喝了口茶水，然後這些道人開始與她一起講經布道。其中一位道行頗深的老道站起身來，剛要開口，眼角瞥到站在一旁的藍淩玉，臉上不禁露出十分詫異的神色來。
藍淩玉微笑著沖他點點頭，太皇太後似乎看見道人的吃驚表情，問道：“空空道長似乎有話要說。”
原來道長叫空空，藍淩玉看不出他有多大年齡，但看他頭發胡子花白，臉上皮膚卻幾乎沒有什麽褶皺，看樣子不是保養有方，就是真的快得道成仙了，他捋著長胡子，一邊掐著指頭算著什麽一邊說道：“太皇太後，敢問這位是哪家觀裏的道姑？”
太皇太後笑出聲來：“道長，想不到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丫頭哪裏是什麽道姑，不過是一同跟來為孤祈福的。”
那道人一聽，更是驚奇，嘴是卻道：“那可真是怪了！”
“如何奇怪？”
“太皇太後可還記得當初老道曾經與您說過，若有朝一日您扶持的那個人真的坐上帝位，需要一位異世降臨的得道成仙的道姑相協，否則的話，天下便會大亂？”
“孤是聽你說過，因此這些年來也從沒斷過從各觀請來道姑讓道長相看。”
“這，”他又閉眼掐算著，藍淩玉幾乎都要對他豎起大拇指來了，真是又敬業又專業，看樣自己的一錠金子花得真是值得了，果然姜是老的辣，回頭一定要好好表揚旺才一番，哪找的這麽個老戲骨啊。
他掐算完了，看向藍淩玉：“敢問翁主您的生辰可是二月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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