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06齊大非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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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06齊大非偶
她也沒有表露聲跡：“太後，您說笑了！太子殿下高高在上，哪是玉兒能夠得上的。再說了，宮裏面美女如雲，太子哪裏就能看上玉兒，不過是因為玉兒有時候耍點小聰明，哄著大家開心罷了。”
王太後似乎很放心一般：“孤也不管你的心裏是怎麽想的？但是你跟驁兒是不可能的，孤找高深道士為他算過，他的命格十分兇險，只有身正的天之驕女才能與他的命格相配，而你……”王太後耳邊似乎又響起了那道人的話：“這個女子的命格也十分兇險，而且與這世道格格不入，若是與太子殿下在一起，又能保得天下太平，除非是太子殿下放棄自己的身份！”榮華富貴，坐擁天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太後，您放心吧，太子殿下不公看上玉兒的，玉兒也不是那種想方設法上位的女子。”
“玉兒，你真是個懂事的丫頭，孤沒有看錯你。你現在好歹也是孤的外戚，等你到了及笄的年紀，孤一定會為你挑一門好親事。”
“玉兒何德何能，還讓太後費心玉兒的婚事？”
藍淩玉正在想著如何脫身的時候，外面一個嬤嬤進來：“太後，皇上召見翁主。”
王太後聽說是劉奭召見，也沒有多留藍淩玉：“你去吧！晚上便住在長樂宮裏吧，孤這裏有的是寢殿。”
“謝太後！”藍淩玉起身，隨著那個嬤嬤出了門，外面荷香與郁屏正在殿口候著，那嬤嬤送藍淩玉到殿門口的時候，一恭身，便回去了。
藍淩玉出來，正看見荷香兩個人與守殿的小宮女們聊得正歡。見她過來，兩個人都有些奇怪，“翁主，您這麽快出來？可是要就寢了？”
“一會去昭陽宮。”
“去昭陽宮？”
一邊的丫頭嘴快：“那是昭婕妤住的宮殿，現在皇上每天下了朝就去昭陽宮呆著。”
藍淩玉一聽就知道這個昭婕妤一定就是昭君的妹妹了，昭陽宮是劉奭特地命人為安兒建的宮殿，離白虎殿最近，安兒剛剛去逝不久，這宮殿便建好了，劉奭本來是想讓這宮殿空著的。但小昭君進來後，很快便代替安兒在劉奭心裏的位置，因此她住進這座殿裏也實屬正常。由此也可見皇家的男子都薄情。
她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問那個嘴快的丫頭說：“太後宮裏的冷香味道很好聞，是從敬事局領的嗎？”
“才不是，宮裏哪有那麽好的香料，那是皇後特意孝敬太後的，據說是從西域裏尋來的。十分罕見呢。”
既然是皇後獻的，藍淩玉心裏的想法也打消了，她又一搖頭，就算有人沒安好心，也與她無關。
“你們兩個，還不跟我走？”
荷香和郁屏這才為藍淩玉整整衣衫。然後與她一起出了長樂宮。
出了宮門，藍淩玉遠遠地看著夜色裏輪廓高大到讓人覺得有些猙獰的長樂宮，心裏有一瞬間的失神。
命格。做為一個無神論者，她從來就不相信這種東西，雖然世界上確實有許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比如她的神秘重生。但她的腦海裏仍舊根深蒂固地認為算命只不過是一些人為了滿足心裏的某種空虛，想要借用別人的語言來添補這種空虛。
而那些偽算命師。有絕大部分都是察顏觀色的高手，那些個什麽道士更是如此。他們一定是看出太後不想讓藍淩玉與劉驁在一起，所以才會編出這樣的混話。藍淩玉的命格不是她的，而是柳月如的，若是那個什麽道士真的能算得出來的話，不早就被嚇得魂飛魄散才怪。
藍淩玉冷笑了一下，她根本不稀罕當個什麽庶房，就算是讓她當正室，她還得考慮考慮呢，王太後以為她只是個一夜之間飛上枝頭的小宮女，卻不知道她才是真正心高氣傲的天之驕女。
**
原本以為雀翎殿就是宮中極盡奢華建築的代表了，見過昭陽宮才知道，在它面前，其他的那些宮殿就算是茅草房了。
昭陽宮裏面的臺階均在玉石打造，殿上全部以琉璃瓦片鋪就，而宮墻竟然都是鍍金造就，藍淩玉走過一遭後，心裏面便全都是驚嘆號。
正殿不算大，掛著上好的蜀南絲繡手工織就的帳幔，裏面擺滿了珊瑚玉飾，琳瑯滿目，令人眼花繚亂，藍淩玉走進去的時候，差點沒亮瞎自己的眼睛。
她在外殿候著，一個宮女進去通傳，過不多時，就聽見劉奭爽朗的聲音從內殿中傳了出來。藍淩玉趕快眼觀鼻鼻觀心地上前行禮。
“平身吧，賜坐。”
待藍淩玉起身後，一旁的宮女拿來了軟榻放在下首處，藍淩玉小心地坐下，荷香與郁屏則垂手站在她的身後。
“玉兒，幾天沒見，都變成大姑娘了，朕都快要認不出你來了。”
“陛下過獎。”
“陛下，這就是跟著姐姐一起出塞的藍淩玉？”一個嬌俏的聲音傳到耳邊，“你擡起頭來，讓本宮仔細看看。”
藍淩玉擡起頭來，乍一看去，嚇了一跳，面前的女子分明就是活脫脫的昭君，不過她比昭君更加年輕，也更加明麗。她身著一襲華麗的朱紅寬袖窄腰的深衣，裙裾擺處層層疊疊，如同荷葉一般鋪展開來。即使是坐著，也能看出她的修長均稱的身形，比起昭君，這位昭婕妤又多了一些柔媚，眼神中時時便透出勾人的波光。
“本宮聽說姐姐跟著大單於殉情了，心裏十分難受，姐姐生時的最後一段時間是與你在一起，如今看到你，本宮的心裏竟然生出親切感。”
“昭兒，不要太傷心了，人死不能覆生，不過和碩公主與單於剛剛成親不久，卻能有這樣的情誼，也是難得。”
藍淩玉也不敢跟他們說昭君如今跟著呼衍挪不知在中原的某個地方正過著無比幸福的小生活呢。只好裝作傷心的樣子垂下頭來。
昭兒一時也有些感懷：“姐姐沒進宮之前，一向對妾身照顧，如今姐姐沒了，妾身卻沒能陪在她的身邊，送她最後一程。”看樣子這小昭君對昭君的情感到是真的。
“昭兒，好在上天將你送到朕的身邊，不然的話，朕也不知道這段日子要怎麽度過？”
“陛下，不是上天，是姐姐，是姐姐垂憐昭兒，所以才讓昭兒進宮來照顧陛下。”
“對，是昭君，朕已經命人在邊塞為昭君修建一座陵墓，讓世人都能記住這位和碩公主。”
“陛下，您對姐姐的這份恩賜，相信她在天之靈也能知道！”
“陛下，昭婕妤，人死不能覆生，和碩公主生前最大的希望就是讓陛下和昭婕妤都能開心快樂地生活下去，所以，還請陛下和昭婕妤不要太過傷懷。”
“是啊，請陛下恕妾身一時忘形，我們就不要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
“玉兒，這次匈奴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朕聽說有神秘的人深夜洗劫單於庭，你沒有受到牽連吧。”
單於庭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想必甘朗日得到消息後早就上報給劉奭了，他知道消息也是正常的。他這次叫藍淩玉來恐怕是想讓她將當日發生的事情仔細說給自己聽，只不過不在白虎殿而是選在昭陽宮，總是讓藍淩玉覺得怪怪的。
“回陛下，臣女還好，被周大人保護得很好。”
劉奭點了點頭：“這事來得十分突然，朕的羽林軍也沒有時間反應，好在甘朗日在邊塞駐守，來得及趕得去！”
“是，父親戍守邊境十分盡心，而且捕殺那些刺客時，周大人也出了大力。”
“朕已經擬旨，另封賞甘朗日和周德信。”
“謝陛下！”
“陛下，翁主這次回來身份已經不一樣了，還是住在宮中嗎？”昭婕妤問道。
“陛下，臣女聽父親說臣女家在長安城有府宅，因甘家女眷也在塞外，所以甘府也許久未有人打理了。所以想請求回到甘府去看看！”
“也好，朕讓王皇後另賜你一批宮裏得力的嬤嬤，她們都是懂得日常打理事務的，可以讓你省些力。”
“謝謝陛下賞賜。”
劉奭轉過頭去，輕擁著昭兒：“問明了你姐姐的情況，心裏安下了許多吧？”
昭兒用手指輕輕擦了擦眼角：“姐姐為了大漢的匈奴的和平，去了那麽遠的地方，如今也算是有了善終，妾身也好跟父親交待了。”
藍淩玉愕然，原來叫她來只是為了讓小昭君聽到自己姐姐生前的消息嗎？這劉奭也太偏寵這位昭婕妤，看樣子比當時對昭君還勝出幾分，只是，藍淩玉低下頭來，齊大非偶，物極必衰，不知這位昭婕妤會不會把握好分寸，若是以現在的態勢發展下去，她很難想象昭兒未來的路會怎麽樣走下去。
夜越深，宮裏的宮燈便越顯昏暗，藍淩玉走出昭華宮，昭婕妤倒是十分貼心地讓人為荷香和郁屏拿了兩盞宮燈出來。無星無月的夜色裏，豆大的宮燈也照不亮更遠處的夜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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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沒有表露聲跡：“太後，您說笑了！太子殿下高高在上，哪是玉兒能夠得上的。再說了，宮裏面美女如雲，太子哪裏就能看上玉兒，不過是因為玉兒有時候耍點小聰明，哄著大家開心罷了。”
王太後似乎很放心一般：“孤也不管你的心裏是怎麽想的？但是你跟驁兒是不可能的，孤找高深道士為他算過，他的命格十分兇險，只有身正的天之驕女才能與他的命格相配，而你……”王太後耳邊似乎又響起了那道人的話：“這個女子的命格也十分兇險，而且與這世道格格不入，若是與太子殿下在一起，又能保得天下太平，除非是太子殿下放棄自己的身份！”榮華富貴，坐擁天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太後，您放心吧，太子殿下不公看上玉兒的，玉兒也不是那種想方設法上位的女子。”
“玉兒，你真是個懂事的丫頭，孤沒有看錯你。你現在好歹也是孤的外戚，等你到了及笄的年紀，孤一定會為你挑一門好親事。”
“玉兒何德何能，還讓太後費心玉兒的婚事？”
藍淩玉正在想著如何脫身的時候，外面一個嬤嬤進來：“太後，皇上召見翁主。”
王太後聽說是劉奭召見，也沒有多留藍淩玉：“你去吧！晚上便住在長樂宮裏吧，孤這裏有的是寢殿。”
“謝太後！”藍淩玉起身，隨著那個嬤嬤出了門，外面荷香與郁屏正在殿口候著，那嬤嬤送藍淩玉到殿門口的時候，一恭身，便回去了。
藍淩玉出來，正看見荷香兩個人與守殿的小宮女們聊得正歡。見她過來，兩個人都有些奇怪，“翁主，您這麽快出來？可是要就寢了？”
“一會去昭陽宮。”
“去昭陽宮？”
一邊的丫頭嘴快：“那是昭婕妤住的宮殿，現在皇上每天下了朝就去昭陽宮呆著。”
藍淩玉一聽就知道這個昭婕妤一定就是昭君的妹妹了，昭陽宮是劉奭特地命人為安兒建的宮殿，離白虎殿最近，安兒剛剛去逝不久，這宮殿便建好了，劉奭本來是想讓這宮殿空著的。但小昭君進來後，很快便代替安兒在劉奭心裏的位置，因此她住進這座殿裏也實屬正常。由此也可見皇家的男子都薄情。
她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問那個嘴快的丫頭說：“太後宮裏的冷香味道很好聞，是從敬事局領的嗎？”
“才不是，宮裏哪有那麽好的香料，那是皇後特意孝敬太後的，據說是從西域裏尋來的。十分罕見呢。”
既然是皇後獻的，藍淩玉心裏的想法也打消了，她又一搖頭，就算有人沒安好心，也與她無關。
“你們兩個，還不跟我走？”
荷香和郁屏這才為藍淩玉整整衣衫。然後與她一起出了長樂宮。
出了宮門，藍淩玉遠遠地看著夜色裏輪廓高大到讓人覺得有些猙獰的長樂宮，心裏有一瞬間的失神。
命格。做為一個無神論者，她從來就不相信這種東西，雖然世界上確實有許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比如她的神秘重生。但她的腦海裏仍舊根深蒂固地認為算命只不過是一些人為了滿足心裏的某種空虛，想要借用別人的語言來添補這種空虛。
而那些偽算命師。有絕大部分都是察顏觀色的高手，那些個什麽道士更是如此。他們一定是看出太後不想讓藍淩玉與劉驁在一起，所以才會編出這樣的混話。藍淩玉的命格不是她的，而是柳月如的，若是那個什麽道士真的能算得出來的話，不早就被嚇得魂飛魄散才怪。
藍淩玉冷笑了一下，她根本不稀罕當個什麽庶房，就算是讓她當正室，她還得考慮考慮呢，王太後以為她只是個一夜之間飛上枝頭的小宮女，卻不知道她才是真正心高氣傲的天之驕女。
**
原本以為雀翎殿就是宮中極盡奢華建築的代表了，見過昭陽宮才知道，在它面前，其他的那些宮殿就算是茅草房了。
昭陽宮裏面的臺階均在玉石打造，殿上全部以琉璃瓦片鋪就，而宮墻竟然都是鍍金造就，藍淩玉走過一遭後，心裏面便全都是驚嘆號。
正殿不算大，掛著上好的蜀南絲繡手工織就的帳幔，裏面擺滿了珊瑚玉飾，琳瑯滿目，令人眼花繚亂，藍淩玉走進去的時候，差點沒亮瞎自己的眼睛。
她在外殿候著，一個宮女進去通傳，過不多時，就聽見劉奭爽朗的聲音從內殿中傳了出來。藍淩玉趕快眼觀鼻鼻觀心地上前行禮。
“平身吧，賜坐。”
待藍淩玉起身後，一旁的宮女拿來了軟榻放在下首處，藍淩玉小心地坐下，荷香與郁屏則垂手站在她的身後。
“玉兒，幾天沒見，都變成大姑娘了，朕都快要認不出你來了。”
“陛下過獎。”
“陛下，這就是跟著姐姐一起出塞的藍淩玉？”一個嬌俏的聲音傳到耳邊，“你擡起頭來，讓本宮仔細看看。”
藍淩玉擡起頭來，乍一看去，嚇了一跳，面前的女子分明就是活脫脫的昭君，不過她比昭君更加年輕，也更加明麗。她身著一襲華麗的朱紅寬袖窄腰的深衣，裙裾擺處層層疊疊，如同荷葉一般鋪展開來。即使是坐著，也能看出她的修長均稱的身形，比起昭君，這位昭婕妤又多了一些柔媚，眼神中時時便透出勾人的波光。
“本宮聽說姐姐跟著大單於殉情了，心裏十分難受，姐姐生時的最後一段時間是與你在一起，如今看到你，本宮的心裏竟然生出親切感。”
“昭兒，不要太傷心了，人死不能覆生，不過和碩公主與單於剛剛成親不久，卻能有這樣的情誼，也是難得。”
藍淩玉也不敢跟他們說昭君如今跟著呼衍挪不知在中原的某個地方正過著無比幸福的小生活呢。只好裝作傷心的樣子垂下頭來。
昭兒一時也有些感懷：“姐姐沒進宮之前，一向對妾身照顧，如今姐姐沒了，妾身卻沒能陪在她的身邊，送她最後一程。”看樣子這小昭君對昭君的情感到是真的。
“昭兒，好在上天將你送到朕的身邊，不然的話，朕也不知道這段日子要怎麽度過？”
“陛下，不是上天，是姐姐，是姐姐垂憐昭兒，所以才讓昭兒進宮來照顧陛下。”
“對，是昭君，朕已經命人在邊塞為昭君修建一座陵墓，讓世人都能記住這位和碩公主。”
“陛下，您對姐姐的這份恩賜，相信她在天之靈也能知道！”
“陛下，昭婕妤，人死不能覆生，和碩公主生前最大的希望就是讓陛下和昭婕妤都能開心快樂地生活下去，所以，還請陛下和昭婕妤不要太過傷懷。”
“是啊，請陛下恕妾身一時忘形，我們就不要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
“玉兒，這次匈奴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朕聽說有神秘的人深夜洗劫單於庭，你沒有受到牽連吧。”
單於庭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想必甘朗日得到消息後早就上報給劉奭了，他知道消息也是正常的。他這次叫藍淩玉來恐怕是想讓她將當日發生的事情仔細說給自己聽，只不過不在白虎殿而是選在昭陽宮，總是讓藍淩玉覺得怪怪的。
“回陛下，臣女還好，被周大人保護得很好。”
劉奭點了點頭：“這事來得十分突然，朕的羽林軍也沒有時間反應，好在甘朗日在邊塞駐守，來得及趕得去！”
“是，父親戍守邊境十分盡心，而且捕殺那些刺客時，周大人也出了大力。”
“朕已經擬旨，另封賞甘朗日和周德信。”
“謝陛下！”
“陛下，翁主這次回來身份已經不一樣了，還是住在宮中嗎？”昭婕妤問道。
“陛下，臣女聽父親說臣女家在長安城有府宅，因甘家女眷也在塞外，所以甘府也許久未有人打理了。所以想請求回到甘府去看看！”
“也好，朕讓王皇後另賜你一批宮裏得力的嬤嬤，她們都是懂得日常打理事務的，可以讓你省些力。”
“謝謝陛下賞賜。”
劉奭轉過頭去，輕擁著昭兒：“問明了你姐姐的情況，心裏安下了許多吧？”
昭兒用手指輕輕擦了擦眼角：“姐姐為了大漢的匈奴的和平，去了那麽遠的地方，如今也算是有了善終，妾身也好跟父親交待了。”
藍淩玉愕然，原來叫她來只是為了讓小昭君聽到自己姐姐生前的消息嗎？這劉奭也太偏寵這位昭婕妤，看樣子比當時對昭君還勝出幾分，只是，藍淩玉低下頭來，齊大非偶，物極必衰，不知這位昭婕妤會不會把握好分寸，若是以現在的態勢發展下去，她很難想象昭兒未來的路會怎麽樣走下去。
夜越深，宮裏的宮燈便越顯昏暗，藍淩玉走出昭華宮，昭婕妤倒是十分貼心地讓人為荷香和郁屏拿了兩盞宮燈出來。無星無月的夜色裏，豆大的宮燈也照不亮更遠處的夜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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