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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5.張永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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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一共買了兩斤肉,秦億明將之一分為二,一半拿來用鹽腌上,免得壞掉,另一半又一分為二,然後各種利用,中午的時候全家吃了一頓可以用奢侈來形容的飯菜,每碗菜裏都有肉,而且有油腥,素素還因此比平常多吃了一碗飯。

五十塊錢,除了花去的錢,素素留下十塊,其餘全部給張永樺補帖家用,見女兒這麽懂事,張永樺萬分欣慰,同時也為家裏的情況感到憂心,人家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又有多少人知道,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不是天生的,那都是被逼的啊。

對於家裏的現況,素素暫時沒有能力改變,所以接下來她專心的渡寒假,每天都開開心心的,盡情享受著屬於自己的童年。

一轉眼,便是過年。

按家鄉的規矩,過年前家家戶戶都是要吃年夜飯的,而且有條件好的,還要殺豬過年,秦家當然不會這麽奢侈,十二月二十,正好是秦億明生日,過生日和吃年夜飯一起,大婆一家,秦億明張永樺兩方兄弟姐妹加在一起,擺了三桌。

接下來,東家走完走西家,一個新年,就在串門中渡過,雖然很熱鬧,但是和孩子們玩不到一塊,聽大人們吹牛也沒意思,吃的不怎麽樣,拜年紅包太小,素素深深的覺得,沒意思。

過完年,素素發現秦億明和張永樺之間有點不對勁,兩個人似乎在冷戰,奇怪,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嗎?

眼看著幾天過去,秦億明張永樺之間氣氛一點兒也沒有緩和,反而更加的冰冷,這天晚上素素準備睡覺,張永樺抱著被子走到素素的房間,

“素素,晚上媽媽跟你睡好不好?”

素素楞了一下,往床裏面鉆,“好啊。”

張永樺鋪好被子,脫衣關燈,鉆進被窩,“素素……”

“媽媽。”

“如果媽媽離開了,你會不會想媽媽?”

素素心裏一驚,“媽你要去哪兒?”

“家裏太窮了……”

聽了張永樺說了半天,素素才知道,原來張永樺是準備去廣東了,有一個阿姨在廣州據說混得還不錯,介紹媽媽去,而這幾天秦億明和張永樺冷戰,是因為秦億明不願意張永樺一個人走那麽遠,但是張永樺覺得有賺錢的機會為什麽要拒絕呢?

本來像這樣的事,跟一個五歲的孩子說,是起不了什麽作用的,但鑒於素素最近表現的成熟,張永樺覺得應該和素素提前說一下,就算不征求她的意見,也該提前通知她讓她有所準備。

其實張永樺又何嘗願意外出打工呢,都說孩子是媽媽的心頭肉,素素的腿還沒有好利索,加上外出便要和丈夫常年分開,不管是哪邊她都舍不得,但是想到家裏的狀況,眼看著素素又要讀書了,到處都是花錢的地方,可家裏一分錢都沒有反而欠了一大堆的錢。

大概是覺得丈夫不理解,張永樺心裏有些生氣,所以也不管素素聽不聽得懂,一股惱的把心裏的委屈說了出來,說到煩心事,少不得又要說到當初本來是不同意嫁給秦億明的,如果不是外婆逼迫,今天可能就是另外一種結局了。

聽著媽媽委屈的哽咽,除了做一個傾聽者,素素找不到話來安慰,雖然她內心已經二十幾歲,但是安慰人這種事,實在不善長。

半天,等張永樺說完了,在她以為自己已經睡著,翻身平覆了情緒準備入睡的時候,不想聽到素素毫無睡意的聲音,

“媽,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出去了,賺錢是一回事,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身體最重要。”

差點說出一句很有深意的話,幸好素素及時改口,張永樺也沒有註意到,只是對於素素意外的支持很震驚,同時也很感動,轉過來抱著素素又情不自禁的說了許多話。

母女交心後的第三天,張永樺終於還是收拾行李踏上了他鄉,雖然有些不舍,但素素還是很快接受,現在不過是重覆上一輩子發生過的事情,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她就沒有再和父母相處,說實話,她早已習慣了一個人照顧自己。

新的一學期很快開始,顧方曉果然沒有出現,素素詢問了一下老師,得知她已經轉學,幼兒園的孩子轉學沒有什麽手續,只是顧方曉的父母通知了一下學校的老師,另外沒有任何話語轉交,素素得知後,有些失落,但很快調整過來,連張永樺離開她都能接受,何況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張永樺到了廣東那邊在親戚的幫助下很快就安頓了下來,並且寫信回家告之自己的情況,隨著春天的到來,天氣慢慢的轉暖,素素的腿也一天比一天好,秦家適應了沒有張永樺的日子,素素知道這樣的情況不會很久,只要張永樺在那邊稍微的安定下來,就會讓秦億明一起過去,所以在脫掉了厚重的棉衣,換上短袖之後,素素便纏著爸爸教自己游泳,對於上世幾次差點淹死,素素一直耿耿於懷,這次也是因為落水才有了她的魂穿,她不想再繼續當一個旱鴨子。

想到素素幾次落水的情況,秦億明也覺得讓素素學會游泳是一件好事,起碼再次失足落水,能自己游上來,沒那麽危險。

素素家附近有一個魚塘,裏面的水比較清澈,秦億明將魚塘作為素素訓練的基地,在學了十天後,終於可以狗趴式游個幾米,這極大的激起了素素的興趣。

不知道是大半年以來的堅持鍛煉有用還是小孩子骨頭還比較軟,前世怎麽都學不會游泳今世居然輕松的學成,每天只要有空,素素就會拉著秦億明去魚塘跟自己一起游泳。

“素素,不要游太遠。”

“知道了,爸,我游得怎麽樣?”每天都有進步,素素不由得有種得意的感覺。在水裏游得更加的開心,她發現自己真心的愛上了這項運動。

秦億明上岸休息,看著女兒活潑的身影,含笑,“游得很棒,果然是爸的女兒,聰明。”

“哈哈……”素素得意的笑。

“秦哥,有信。”

山坡上突然傳來秦億兵的聲音,秦億明一喜,連忙招呼素素,“素素,快上岸回家,你媽來信了。”

不用秦億明吩咐,素素已經往回游了,“知道了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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