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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你為何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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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你為何臉紅了

而魔君此時也還未休息,正坐在書房的小榻上打坐療傷,他知道所剩的太平日子不多了,在為這兩天隨時可能要應對蒼宴樆做著準備,努力調養生息讓自己盡快恢覆元氣。

上次蒼宴樆發瘋將九州山脈中的封印全部摧毀了,他也感應到了自己的元神已經成功掙脫了壓制,也恰巧在那個時候被暴露了他的真身藏匿點。

蒼宴樆突然攻上門,將他重重防禦各個擊毀,千萬血伏魔損失過半,他才不得已親自出馬跟蒼宴樆苦戰了數日。

當錦溟再次看到蒼宴樆的時候,身心都不禁跟著顫了一下,那種感覺又回到了數百年前那場景,再次跟那個兇煞邪神般的北玄劍尊面對面交鋒了。

看到當初那個老對手再次回來了,錦溟還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但這也證明是他的劫數再次到臨。

幾百年前還是全盛時期的他就是被北玄劍尊魔化後打敗了,導致他的元神被封印,一代魔域帝尊從此銷聲匿跡,這成了他一輩子的屈辱。

現在的他元神雖然被釋放了,但仍舊還捏在對方的手裏,錦溟知道自己跟蒼宴樆沒有一戰之力,可眼下他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不過當初與現在不同的是,錦溟感覺自己心境變了好多,不那麽在乎名利與權利,沒有了野心與殘暴,如今所做的一切好像只是為跟蒼宴樆鬥口氣,或許這一切還是因為孟蟬的緣故。

打坐中的錦溟內心始終未曾平靜,這時門外有人敲門聲,因為剛才他讓門外看守的護衛退下了,所以導致現在沒有人通報一聲。

錦溟看著門上身影,對方也不說話,就沈聲問了句:“哪位?”

對方還是只敲門不說話,錦溟微皺了眉,就下榻說道:“進來。”

只見門打開後,走進來一個水紅薄衫男子,錦溟看是花顏就詫異了下,說道:“這麽晚了是找我有事嗎?”

只見花顏兩眼無神,神情呆楞,乍看就像是在夜游,這讓錦溟起了疑。

錦溟站在那裏,只見那花顏也正朝自己走過來,只是腳步虛浮,仔細看還是腳跟擡起腳尖著地,當即皺眉:“奪命鬼煞?!”

花顏那樣子就是被什麽邪靈附身了,而見多識廣的錦溟一眼看出是能夠一招將人斃命的奪命鬼煞,他立刻起了警覺。

但是這時候花顏已經露出了猩紅血目,只見有只猙獰惡鬼的虛影從他身上騰起,張牙舞爪猶如離弦之箭朝那魔君飛了出去。

在千鈞一發之際,錦溟已經來不及出手與防禦,只能憑借自身敏捷反應閃身避開惡鬼那一招穿心的致命攻勢。

那個惡鬼如爆射出去的炮彈,擦過他胸膛射入了身後的墻面上,只聽“砰”一聲震天響,地面跟屋子都跟著抖了一抖,那墻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丈高窟窿,屋內塵土飛揚。

剛才那一下錦溟還是沒來得及完全避開,他的胸膛上已經出現了一道兩指粗,半壁長血口子,真是舊傷未愈又填了新彩,他感覺最近觸黴頭總是不順。

這時候花顏已經懵懵的看著自己所在之地,看到那邊的人是魔君,還受了傷,就大驚之色,魔君冷臉對他說道:“你這只狐妖藏的夠深啊,是誰讓你來殺我?”

聽到這話花顏慌了,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連忙擺手解釋:“不是不是,我沒有,我也不知道怎麽會跑到這來了,我剛才……魔君你的傷是我弄的?”

錦溟看他還裝傻,就冷笑說道:“不是你還能是我自己弄的?來人!把這狐妖給我拿下!”

聽到這邊巨大動靜,孟蟬與雪茶兩個都被驚動了,周圍那些巡衛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聽到魔君發怒之音就知道出事了,立馬沖進來了幾個魔衛把花顏架住了。

看到現場的樣子都知道是發生了什麽,孟蟬看到行兇的是花顏都感到很吃驚,在想他白天還對人家魔君畢恭畢敬還怕他得很,是怎麽敢趁夜過來刺殺的?

而那邊雪茶臉色更是覆雜,她將奪命鬼煞隱藏在合歡散的瓶子裏,就是想趁機附到他身上,等到了孟蟬屋裏後就頃刻給人致命一擊,到時在魔君面前就直接指控是這狐妖色迷心竅垂涎尊主夫人美色不得而痛下殺手,她相信魔君這麽在乎孟蟬肯定會當場殺了他。

可是當雪茶躲在暗處等聽隔壁孟蟬那邊的喜訊時,那個爆破的聲音卻是從另外一面傳來的,現在看到此情形她完全懵了,甚至有些惡心地看了那邊驚恐萬狀的花顏。

不過都知道狐貍修魅術男女不忌,想到此覺得花顏會有如此行為就不足為奇了,只是現在這貨把她的計劃搞砸了,還把魔君打傷,雪茶臉色有些擔憂,就怕此事禍及自己。

孟蟬走過去,阻止了那些要將花顏押走的魔衛,對那邊同樣臉色陰沈的魔君的身上傷口打量了下,就捏著下巴分析道:“這狐貍稀松平常的修為,能將神通廣大的魔君給傷成這樣,確實匪夷所思。”

錦溟感覺她這話聽著像嘲諷,不過也說的在理,就沒生氣,只是冷哼一聲道:“所以本尊懷疑是有人在他背後指使,才用了下三濫伎倆刺殺本尊,你說這指使之人會是誰?”

孟蟬看錦溟那帶著戲謔與幾分譏誚的目光就背後一涼,就知道這話是在懷疑自己了,她大方跟人說道:“花顏跟我走得近,所以魔君是要懷疑我在指使他殺你?殺了你我一樣離不開這裏,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錦溟自然心裏一萬個不希望會是孟蟬,聽了這話心裏總算舒坦了些,他直接對花顏追問道:“那你說說吧,你為何要來刺殺我?今天說不出個讓我滿意的答案來,你必死無疑了。要知道,敢在我身上動刀子的人,下場只能是死。”

這話可不像是開玩笑,讓花顏腿肚子都開始劇烈發抖,他努力回想起自己入睡前的是,還有這一天所接觸過的人,才想起了白天被雪茶贈藥的事,頓時情不自禁地微微擡頭看了雪茶那邊一眼。

雪茶註意到視線,立馬先下手為強:“我看今日白天花公子就神不守舍的樣子,看他有心事就多關心了幾句,才知道他有夢游的病癥是夜裏睡不好導致的萎靡,可沒想到你這病都這麽嚴重了,居然還會夜裏跑出來殺人啊?”

花顏聽到她說起白天的事情,心都沈了下來,知道這事就算跟雪茶有關他也難以啟齒了,因為說出來就等於承認了他對魔君有那種心思,說不定魔君更想殺了他。

而剛才花顏的視線孟蟬已經捕捉到了,她看了看那邊嘴角得意上揚的雪茶,就知道這事背後跟她脫不了幹系。

孟蟬看花顏有口難言的樣子,就知道這事他很難自己辯解,就對那邊魔君說道:“我跟狐貍在這裏算是同病相憐,他或許看到我被魔君你困著不得出去,心裏為我打抱不平吧。難道你沒聽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所以才會半夜過來找你理論。”

眼看有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的孟蟬,魔君微笑著看她:“那你意思,這還是本尊的不是了?”

孟蟬也假笑:“我的意思是,魔君能不能看在我這幾日陪你散心的份上,饒了狐貍這一回呢?”

錦溟扶著受傷的胸口,故作思忖地點了點頭說道:“也不是不行,只不過這點恩惠還不夠抵罪。”

孟蟬預感不妙:“你想怎地?”

魔君微笑看她:“你來照顧我的傷,直到好為止。”

孟蟬眼角跳了跳,就知道這混蛋沒憋什麽好屁,就聽魔君補充道:“我聽說你懂醫術,這點要求不過分吧?”

於是孟蟬只好勉為其難答應了。

等所有人都退出去,這件事魔君也總算不追究了,孟蟬坐在一邊,很專業的打開藥箱準備給人包紮傷口。

走在外面走廊上的花顏叫住了前面那個雪茶,憤怒說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雪茶停下腳步,美眸一轉,輕蔑看他明知故問說道:“什麽?”

看雪茶還在裝傻,花顏那張俊美的臉都氣得臉紅脖子粗了,說道:“我會突然不受控制,就是你給我的那東西有問題,你別不承認,為何要讓我去殺魔尊?!”

雪茶警惕看了看四下,見沒有巡衛路過,才對他揶揄說道:“你可別血口噴人,那只不過是一瓶普通的情藥而已,誰曉得你是對魔君有那種心思,這成全你美事還倒頭來怪我了?”

說完這話,雪茶懶得跟人糾纏就先走了,而站在原地的花顏臉色難堪,雖然他們狐族可以不顧世俗隨意擇偶,但是這件事情被人看出來,還是覺得很羞憤難當。

在魔君屋裏的孟蟬此時眼觀鼻鼻觀心,正專心致志地給人脫了衣服上藥,可是魔君那赤果果總盯著自己的火熱眼神,讓她不自在地恨不得快點逃離這裏。

屋內燭光搖曳,映得兩人臉龐半明半暗,但是錦溟還是看出了孟蟬的異樣,就問道:“你為何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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