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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為你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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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為你做些什麽

孟蟬看到蒼宴樆微微皺眉的樣子,就問道:“怎麽了師父?”

蒼宴樆收回了看身後的目光,對她說道:“你身邊這些魔修可信麽?”

孟蟬聽聞此言,才看了眼街尾那裏有幾個黑袍身影,就明白了什麽,她挽著他的手臂說道:“你是擔心那些跟上來的魔修居心不良?放心吧,這些都是我後面培養出來的心腹,他們只聽命於我,就算他們敢有異心……”也難逃她的追魂咒。

蒼宴樆見她說著這話,最後那個眼神裏就透著陰冷之意,她這個變化令他心裏很難受,但也知道孟蟬自有手段約束手下,就沒過多幹預了。

街市上人來人往,孟蟬開心地穿梭其中,買著攤位上各色美食與好玩的東西,蒼宴樆在身後緩步跟著,看著她一顰一笑開心的樣子,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揚。

在街頭藏在巷子裏的幾位魔修,因為剛才蒼宴樆釋放出來的靈力威壓而止步於此,不敢再跟這麽近了。

手下看大護法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站在那裏看著遠處出神,就問道:“大護法,我們不跟著帝尊了嗎?”

大護法將嘴裏的草吐掉,說道:“還跟個屁,沒見那個仙尊不允許我們跟太緊嗎?”

手下們面面相覷,有人說道:“帝尊這個師父修為很高,他應該能保護好帝尊安全,我們真不用跟來的。”

大護法斜了他一眼,說道:“我總覺得這個仙尊有點問題,可能來魔域找帝尊的目的不單純,我們跟著一來是為了帝尊安全,二來是跟蹤這個仙尊,這個都不懂?真是蠢貨。”

手下撓了撓頭,說道:“我看帝尊跟這個仙君相處的挺好啊,看起來還挺恩愛的樣子,不會對帝尊不利吧?”

另一個說道:“我也覺得,他們雖然身份有別,但是這種不懼世俗的眼光,也能這麽相知相守在一起的,我還是很感動很羨慕的。”

聽手下說著說著就獨自感傷起來,大護法一巴掌打在了其腦門上,說道:“就知道感情用事,真沒出息!現在帝尊沈浸在甜蜜的感情裏,頭腦不清醒是最分辨不出好壞與是非的時候,這更應該有由我們來監督。”

手下們頓時覺得自己對帝尊來說有了用武之地,頓時雄心壯志滿懷正義地點點頭,準備好好在暗中監督那個外來仙君。

孟蟬不知道這幾個忠心的手下在暗地裏為她勞心勞力操碎了心,只是不停買買買,最後實在太多東西,兩個人都拿不動了,就去一家茶樓裏面坐下了。

茶樓喝茶的地方在二樓,樓下正中大廳裏有說書先生正在抑揚頓挫說著民間故事,客人們正聽得津津有味十分入神。

這樓裏什麽妖魔鬼怪都有,他們都有共同的愛好,那便是聽故事。

這時孟蟬正嗑著瓜子,對面師父在斯文喝著茶,在她看來師父臉上的偽裝是不存在的,還能看見那張俊美面容,正賞心悅目地看著人家。

而此時樓下,那說書先生已經講完上一個故事了,喝著茶詢問客人還想聽什麽故事內容,有位長著一雙狐貍耳朵的男妖,擺動著尾巴向高臺的先生拋媚眼道:“不如說說仙道那位北玄劍尊的事吧?聽說他為了紅顏不顧世俗的眼光,跑去魔域見心上人了,且這位心上人還正是我們大名鼎鼎的魔界帝尊,不知道這傳聞是真是假。”

底下客人們熱情高漲,也對這個事情感興趣,沸反盈天地開始附和,讓說書先生就將這個故事,還有人迫不及待地往臺上扔銀子,催促他快點說來。

孟蟬這才回過神,轉頭看了眼樓下,再看了眼對面面無波瀾的師父,他仿佛一點都不感興趣的樣子,她可忍不住吃起了關於自己的瓜。

只見那個說書先生有些為難,最後逼不得已才說了這個故事,他展開扇子,開始細說:“要說那個北玄劍尊那可是個人物,他在修仙界就是個德高望重人人敬仰的仙尊,此人在幾百年前以殺戮證道,曾一劍斷九州而聞名遐邇……”

有客人不耐煩敲桌子打斷道:“哎哎哎,我們要聽的不是這個,說他跟魔界女帝尊的風流情史!”

說書先生也是怕得罪這些仙魔兩界兩個大人物,實在不敢說那些敏感話題,他擦了擦額頭流下來的汗,被逼無奈開始繼續:“這位仙尊後來收了一位女弟子,與這位女弟子朝夕相處後才日久生情,這位弟子正是後來墮魔,也就是現在魔界女尊了。”

“要說這位仙尊確實癡情,在徒弟墮魔後四處為魔修大殺特殺,這等於幫那魔修聚集了不少力量,這個還很有可能是導致九州封印再次被破壞的原因之一。”

“要知道這九州裏面封印的可是魔界前任帝尊的元神,他借著血伏魔在外胡亂殺人收集元氣,就是為了有朝一日重生回來,沒想到封印再次觸動,幸好北玄劍尊及時趕到修補了。”

“北玄劍尊在這次修補封印上可謂元氣大傷,他放心不下還在魔界的徒兒,便前去相認,他作為師父,沒有因為徒兒墮魔而怪罪,還在背後默默為她收拾殘局,可見確實是個癡情人兒,也是愛徒弟的好師父……”

說書先生搜腸刮肚才找出了比較中肯的解說方式,在那連連擦汗,後面說了什麽孟蟬已經沒聽進去了,只是目光落到對面的人身上。

原來師父一直在背後默默為她做了這麽多,原來自己墮魔後做的那些事成了差點放出魔君元神的幫兇,原來師父是因為這樣才身受重傷,而她卻全然不知情。

孟蟬心裏難受,有些哽咽地想說什麽,結果對面蒼宴樆突然劇烈咳嗦了起來,她臉色一變,上去道:“師父,你怎麽了?”

蒼宴樆隱忍著腹腔中湧上來的血腥味,他的身體每況愈下,這是他清楚的,只是擡起頭看她,微笑說道:“我沒事,別聽那些流言蜚語,這些事情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孟蟬見到師父的臉色發白,原本還有點的血色,現在變得越來越蒼白,氣色明顯變差了,她知道師父這話實在安慰自己,心裏越發難受,攙扶起人,說道:“師父,我們回去吧。”

回到魔宮,她讓大護法叫來了所有醫師,讓他們盡快找出對蒼宴樆的醫治之法,就是用上全部最好的藥物也在所不惜。

醫師們觀察了蒼宴樆的傷勢都皺眉搖頭,但是帝尊在場,他們不敢懈怠,仔細地討論著治療方案,最後拿出結果給孟蟬道:“帝尊,仙君所受內傷是持續不穩定的,需要找出根源,再把根源問題解除,他的內傷就能好起來。”

孟蟬聽得似懂非懂,心情都有些煩躁了,說道:“根源問題是什麽?”

醫師在女尊威儀下,壓迫地有些喘不過氣來,還是那個醫術比較資深的出來說道:“如果沒看錯,仙君應該是以血為咒,壓制了什麽特別厲害的東西,一旦壓制的東西試圖掙脫封印,他的身體就會受到影響,一損俱損。”

聽到這裏,孟蟬皺眉思索了片刻,當即想到了九州封印,或許上次封印松動,蒼宴樆就是用血魂的封印方式,她知道這個方式雖然威力強大但也是最傷己的法子。

想到是因為自己助紂為虐才造成封印受到破壞的後果,孟蟬心裏更是一陣自責,她讓那些醫師退下了,獨自在殿內傷心愧疚。

蒼宴樆走了過來,見她傷神,就知道是為了什麽,便道:“孟蟬,不必為我難過,我休息下就好,沒事的。”

孟蟬轉過頭看他,她的眼裏已經有了瑩瑩淚光,她說道:“師父,是不是只要把那魔君元神徹底破壞了,你就會好起來?”

蒼宴樆聞言心中一顫,說道:“你別做傻事,我不需要你為我做這些,自己能夠痊愈。”

孟蟬被看出了心思,垂眸笑了下,說道:“師父為我做了這麽多,我總該為你做些什麽,告訴我,如何才能把魔君元神徹底毀滅?”

蒼宴樆過來,擡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淚水,他嘆息一聲,說道:“魔君元神經過幾百年靠吸收血伏魔帶回的血魂戾氣,修為已經日漸強大,他的勢力分布在九州個個角落,你所收服的這些魔修勢力還只是冰山一角……想要將他連根拔除談何容易。”

孟蟬聽到這個數字,心裏也不可思議起來,知道那個魔頭曾經可是三界獨霸一方的人物,但沒想到他的勢力範圍覆蓋這麽廣。

可想而知,這個魔頭一旦被放出來,那天下就將永無寧日,也是一場不可收拾的浩劫。

孟蟬說道:“這個魔頭這麽可怕,一旦再出來,仙魔人界都會遭殃,這不是一個人的事了,更不能讓師父一個人承擔這麽重的擔子,總該讓我們也做些什麽。”

蒼宴樆聽聞此言,心裏有所觸動,感覺這個徒兒長大了,也懂事了不少,感到十分欣慰,他想了想,說道:“要破除封印,也不是沒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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