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麽會有土豆？”一般土豆10月份才收。

“去年秋天種的。”

“不是秋天種不了嗎？”

“科研院的新品種。”

“哦！”不過半小時，9號園漸漸人滿起來，福嬸再也顧不得和雲想說話。

雲想五感敏銳，鏟子下去，就能從滑動的土中判斷個大概，小的，立刻換地方，大的，迅速挖起來，裝到空間箱裏。她速度非常快，身邊的人就是盯著，也看不清，只能從她的竹筐中估量。漸漸的，她和福嬸走散。

一些不認識的陌生人看她年輕，還想從她框裏偷拿，沒幾下就被她轉暈了。又挖了會兒，大的基本都被分割完了，雲想決定換地方。開放日來的人一年比一年多，照這速度，不用三天就能撿完。

雲想起身時，福嬸也剛剛好起身，兩人一拍即合，轉戰其他園。

“你怎麽挖了這麽點？”

“小半筐呢！”雲想對自己的戰果心裏有數，很是滿意。

“看我！”福嬸晃了晃自己的竹筐，有多半筐。

他們的筐標準尺寸，深有1米，能挖多半筐真的算豐收了。相比其它蔬菜，土豆能頂糧食使。難怪福嬸沒讓家人和她一起，她自己完全能搞定嘛。看到眾人羨慕的眼神，福嬸更得意。

“快走了，小心被人搶！”

“有你在，怕什麽！”雲想可是覺醒者，誰敢動她，她很聰明的。

“您可真會利用人！”

“那是！”

“打架我倒沒意見，不過你恐怕沒時間……”

“快快，快走！”耽誤撿收時間那可不行。

“去哪兒？”福嬸看了看時間，才9點多，“5號園？”

“挖蘿蔔？”雲想想了想，印象中5號園好像種的都是不同品種的蘿蔔。

“對，那東西耐吃飽腹！”福嬸說著兩眼放光。

“要不分開行動？”雲想不喜歡吃蘿蔔，每年拾的最少。福嬸也知道，不勉強她，但她自家人口多，蘿蔔肯定不能少。

“那行！”雲想看了眼福嬸的筐，“要不你先把這筐送回去？”

“這……還能放！”福嬸有些遲疑，雲想不在身邊，她還真沒底。別說她，雲想也不敢保證，

“路上走快些，耽擱不了多久，好不容易撿這麽多，萬一被搶了，坑死了。再說那麽大片蘿蔔地，哪那麽容易挖完，更何況第一天人們大多去挑好的，蘿蔔地人肯定不多。”

“行，聽你的。”跟福嬸分開，雲想立刻跑去12號園，那裏是果蔬園，裏面番茄，黃瓜，豆角等都有，往年她基本都紮在這裏。

這裏的菜雖是中級營養食材，口感不好，但架不住她吃不到啊。雲想快步走進12號園，裏面已經有不少人。她先去了番茄地，有的番茄苗被連根拔起，有的還長在地裏。被拔起的番茄苗不考慮，出貨時就被摘完了。

雲想挑了塊人少的地，蹲在一株旺盛的番茄苗前，扒開番茄葉生長濃密的地方，果然看到一顆半紅的番茄，急忙摘下來。架頂還有一個！有些調皮的番茄最喜歡藏在木架交叉處。一株能撿漏兩三個她很滿足。

除了生長異常旺盛的番茄苗，矮小發黃的也是她重點光顧的對象。矮小株黃的番茄苗因為長勢不好，結果實的少，有的甚至不結，種植戶采摘時不太細心，正好便宜了耐心十足的雲想。雲想把大半的番茄藏到空間箱，僅在筐裏鋪了一層，旁人看她筐裏那麽少，也不往她身邊湊了。

把番茄摘完，已經中午，她沒準備回去，直接背起筐去了黃瓜地。黃瓜四季都能種，每次‘搶收節’都有，只是能撿漏的極少。黃瓜地裏已經擠了好些人，大多帶孩子的，邊摘邊吃。這些黃瓜要麽太小，頂端花還開著，要麽畸形，一節大，一節小，但孩子們吃的很開心，看到又來人，滿臉戒備。

雲想頓了一下，默默的轉身，前往豆角地。豆角地人極少，原因摘不出量。架上的豆角所剩無幾，莖上零星吊著幾根，要麽老到可以打種，要麽嫩到只比莖粗一些，而且彼此距離很遠。

每年12號園雖然品種多，但撿漏最少，一般家裏的主力都不會來，只有上了年歲的婦女會帶著年紀小的孩子來這裏打打牙簽。雲想眼快，手快，每年都會光顧這裏，因為沒人搶，都有不小的收獲。老豆角太柴，莖多，即便燜著也不軟和，只能選嫩的。

嫩豆角基本都在頂上，開花的地方容易找到。明明根上已經枯黃，頂上還努力開花結果，生命力極其旺盛。雲想一邊摘豆角，一邊偶爾會碰到其它的菜苗，可能是後來補苗時補的。跟同批株苗比，矮小很多，又受到周圍株苗的影響，長的營養不良，連架都沒給搭。

雲想像發現了大寶藏，越摘越興奮。摟起一株地上的黃瓜莞，大大小小找到五根，嫩嫩的，帶著新鮮的刺，看著就流口水。雲想暫時不摘豆角了，專撿這種補苗的，還真讓她找到不少好東西。茄子十幾個，燈籠狀的辣椒二十多個，細長的更多，她沒數，為節省時間，她直接把苗拔了。

等開放日結束後，會有專門的機器整理園子，就算現在不拔，到時候也會被粉碎，當成肥料。她又找到一些番茄苗，竟然還有十幾株西紅柿苗，紅色，黃色都有，估計是混在番茄種子裏的。西紅柿苗比較嬌貴，這邊一直沒引進。

忙完這些，她重新摘起豆角，其中菜豆摘的最多。菜豆又細又長，跟莖差不多，很難分辨，漏掉相對多些。等閉園回家時，她還意外收獲了六個大南瓜，十幾個小南瓜。雲想一回家就鉆到地窖裏，將今天撿到的蔬菜全部掏出來，挨個放到木箱裏，分好類，等她實踐考試完了再處理。

晚上躺在床上，仍覺得不可思議，她今天一天的收獲，都頂得上一次開放日的收獲，這麽好的運氣！唉，脖子上的小木符牌滑過睡衣領口，雲想拿起來左右端詳了會兒，是因為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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