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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師父的事情你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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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望月宗的飛行法器收了起來,楚苕盤腿坐在火羽靈鳥的背上,伸手拍了拍靈鳥光禿禿的頭頂,友好的詢問:“會噴火嗎?”

靈鳥顫顫巍巍,點了點有點涼的腦袋瓜。

楚苕笑得更加友好了:“來給我表演一個。”

靈鳥宗長老坐在後面敢怒不敢言。

見自家主人都不敢說話,靈鳥也不敢拒絕,醞釀了一下後朝前吐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

“就這?”楚苕挑眉,臉上寫著“不滿意”三個大字。

她伸手拍了拍靈鳥光禿禿的頭頂:“加把力啊。”

破劍也嗡鳴了一聲,有些得意,就這?還不如它好使呢。

靈鳥像是感受到了破劍的挑釁,當下一張嘴,朝前噴出一條火龍來。

“不錯。”楚苕點頭,“能弄點花樣嗎?”

花……花樣?

“能噴出一條龍肯定也能噴出一條蟲吧?或者來只鳥?”

“蝴蝶?”

“螞蟻?”

“好像還差了點……”

坐在其他靈鳥上的弟子紛紛圍觀著火羽靈鳥的表演,火龍、火鳳、火蝴蝶……還有亂七八糟為了滿足楚苕要求而得到的產物,時不時還有鼓掌和驚呼聲。

“厲害!”

“這個精彩!要是來一群火蝴蝶就更壯觀了!”

“來一個來一個!”

望月宗的弟子激動起哄,有靈鳥坐,還有雜耍看,這行程可太有趣了!

“誒?你們是不是也會點什麽啊?”宿江拍了拍身下的靈鳥,興致勃勃的詢問。

其他的靈鳥大部分都是黃色或者灰色的,倒是看不出來它們會點什麽技能,但宿江開了這個口,其他弟子也跟著好奇了起來。

楚苕一手支著下巴,懶洋洋往他那邊瞥了一眼,周圍的靈鳥不約而同的往旁邊飛了飛,假裝聽不懂人話。

“不要欺負人家。”楚苕一臉善意,“好歹是同行的夥伴,再說了,人家還好心讓給了我們一個名額。”

宿江一臉讚同的點頭:“大師姐說的對。”

望月宗其他弟子:大師姐是對的!

靈鳥宗眾人: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好像連指責她厚顏無恥都不占理啊。

楚苕收回視線,友好的拍了拍火羽靈鳥的腦袋,貼心詢問:“休息夠了吧?接著來?”

在即將到達江稷山脈前夕,火羽靈鳥對火的掌控終於勉強達到了楚苕想要的標準,於是她招呼著大家暫時停下,指著自己的頭發朝火羽靈鳥笑瞇瞇道:“朝這裏噴火,給我把多餘的頭發燒掉,就留下這麽長就好了。”

她比劃了一下,朝火羽靈鳥確認:“知道了嗎?就這麽長。”

其他人紛紛看向她。

破劍還在那裏不服氣,不就是斷發嗎?它也能幹,就是斷的不是那麽齊整罷了,可它這段時間有在好好練習,保證這次能給她斷的整整齊齊漂漂亮亮!

火羽靈鳥不敢。

萬一它一個過火,燒多了怎麽辦?

它朝自己主人投去求救的目光。

被壓迫了一路不敢吭聲的靈鳥宗長老到了這時候也不得不為自己的契約靈鳥出聲了:“若是不小心燒多了……”

“若是不小心燒多了……”楚苕伸手摸了摸下巴,目光在火羽靈鳥身上晃了晃,思索片刻後笑了起來,“沒關系,我這個人向來大度寬容,從來不會故意去為難誰。”

“我大師姐的品性要是都要被質疑了,那這修真界還有品性好的嗎?”宿江輕哼一聲,很是不滿。

靈鳥宗長老一想,確實無法反駁,楚苕的品性端正是眾所周知的。

她朝自己的契約靈鳥示意了一下,靈鳥看向了楚苕。

楚苕就揣著手站在它的前方,微笑著看它。

靈鳥磨磨蹭蹭的,還挪動了幾下,找到一個自認為更好把握的角度之後朝楚苕噴出了一條火舌。

片刻後之後,楚苕頭發就只剩下短短一茬,摸著刺手,她盤腿坐在望月宗飛行法器上,神情不大高興。

宿江等人坐在她的身後,也都屏氣凝神不敢吭聲。

只有沈烏盤腿坐在她的身側,一手支著下巴側臉看她,另外一只手控制不住往她腦袋上面伸,還沒有碰上,破劍就隔在了他的手和楚苕腦袋之間,警告的嗡鳴了一聲。

沈烏曲指在破劍上敲了一下,收回手道:“別不高興了,下次我幫師父你剪。”

“大師姐,你為什麽要把頭發剪了?”宿江從後面探頭,小心翼翼的詢問,神情間都是不解。

楚苕閉著眼睛,不太想說話。

她為什麽要剪頭發?還不是因為頭發太長了容易礙事,一不小心拉扯到了還疼得她心頭火起,幹脆就都剪了。

“我師父的事情你少管。”沈烏朝宿江道。

宿江朝他哼了一聲,也不敢在這個關頭和他爭執什麽,免得讓楚苕心情更不好。

好在很快就到了江稷秘境入口附近,他們還沒有落下去,底下劍拔弩張的人就擡頭看了過來,瞥見他們身上的服飾時就認出來了是望月宗的人。

“望月宗也有信物?”一個光頭大漢嘀咕了一句,朝自己身邊的人看去,“師兄,不如我們……”

“先別妄動,那個可是楚苕?”

“楚苕?她回來了?不是說死了嗎?”

“什麽死了,就是失蹤了,不過回來了又怎麽樣?聽說靈根已經廢了,空有一身修為,再也沒法修煉了,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了。”

一時之間,不少人都打量起楚苕來。

楚苕閉著眼在打盹,像是沒有察覺到這些人不懷好意的目光。

宿江等人卻察覺到了,有些緊張的握緊了自己的法器,紛紛朝楚苕看去:“大師姐,我們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當然是先找個地兒待著等入口打開。”沈烏道。

“可他們……”

“一個個不安好心。”沈烏接過他的話頭,懶散的掃過底下那些人,一點也沒有掩飾自己聲音的意思,道:“明擺著是要搶信物,他們肯定在想望月宗算個屁,不如把信物搶過來。”

“可我們大師姐……”

“你沒聽他們說啊?”沈烏湊到楚苕耳側,拔高了嗓音,故作生氣道:“師父,他們都說你是個廢人,想從你手上搶東西!”

“吵死了。”楚苕伸手揉了揉耳朵,睜開眼看向他。

沈烏神情無辜:“師父,不是我要吵你,是他們想吵你。”

他伸手往底下一指。

楚苕順著他的手指往那邊一看,對上好幾雙不善的目光。

原本不少人還處於觀望狀態,結果沈烏這麽一喊出來,這些人反倒不藏著掖著了。

在望月宗到來之前,另有一個小宗門被攔截著,但凡望月宗晚來那麽一會兒,這些人就動手了,現在望月宗的人來了,有了替身羔羊,那個小宗門的人松了口氣,一邊警惕著一邊飛快往沒人的地方撤離。

至於其他信物夠的宗門,也都是旁觀著,沒有要出手相幫的意思。

“楚苕,看在你好歹年少成名的份上,我們也不為難你和你門內弟子,只要你將信物交出來,我們可以給你留個位置。”那光頭大漢粗聲粗氣道,語氣裏盡是施舍。

“這是那個宗派的?”沈烏扭頭朝宿江問道。

宿江瞪了他一眼,這個時候也不好計較他為什麽不喊師叔了,道:“看服侍是天羅宗的,光頭身邊那個男人應該就是摧山道人,本命法寶是一對摧山錘,是一件下品法寶。”

“哦。”沈烏恍然點頭。

天羅宗的人已經開始不耐煩了,就要動手的時候,一直在楚苕等人身後的靈鳥宗終於到了。

“那什麽玩意兒?!”光頭大漢的註意力瞬間被靈鳥宗給吸引了過去。

其他人也已經被靈鳥宗那邊吸引了目光。

靈鳥宗的人本來很有辨識度,畢竟人手一只靈鳥也太紮眼了,可現在為首的靈鳥更加紮眼了,光禿禿的一根羽毛也沒有,還努力撲扇著翅膀飛著。

沒有了羽毛的靈鳥一眼看去就像是一只巨型肉雞,察覺到大家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火羽靈鳥立刻往自家主人身後躲了躲,可它主人那身板哪裏擋得住它。

反倒是它拼命往後縮的樣子顯得更加滑稽。

靈鳥宗長老的臉色也不好看,畢竟這是她的契約靈鳥,卻被楚苕當著她的面弄成了這樣。

此刻她一見到天羅宗的人便連忙帶著弟子落了下去,朝摧山道人道:“我們來的路上碰見了這楚苕,她二話不說傷了我門下的弟子,還出爾反爾將我的靈鳥傷成這樣折辱我,甚至還想要搶占我靈鳥宗的信物!”

“出爾反爾?”楚苕不樂意了,從飛行法器上跳了下去,朝靈鳥宗長老看去,神情認真:“你怎麽能胡說八道壞我名聲?我楚苕素來說話算話,從不出爾反爾!”

“就是!我師父從來不幹出爾反爾的事!”沈烏跟著落下來,站在楚苕身側。

站在楚苕另一側的宿江張了張嘴,被他給搶先說了話,想了想怒道:“分明是你們想搶我們的信物!結果技不如人打不過我大師姐!”

“可確實是大師姐出爾……”李鳶兒咬了咬下唇,一臉遲疑。

李袖娘目光閃了閃,朝靈鳥宗長老道:“傷了你靈鳥的事情確實是苕兒不對,我代她……”

“嗯?”楚苕回身看向母女倆,神情似笑非笑,“你們說什麽?”

破劍在她手中顫了顫,仿佛隨時都會飛向這母女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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