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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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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賈家,又搭上了牛家,邢德全有時候也會有些恍惚,覺得自家似乎一下子底氣足了很多,可是邢老爺卻依然還是那個樣子,又是還會當著王氏和邢德全的面說自己到了這個官職已經是意外之喜,不再苛求了。讓大家的信冷靜了下來。

有這樣一個永遠冷靜的當家人,邢家說實話,不穩當都不可能啊!賈赦更是崇拜的不行,時不時的前來請教,並很是聽話的按照邢老爺說的,什麽去關心出嫁的庶妹啊!什麽和史家的兄弟保持不遠不近的關系,什麽和勳貴家接觸要有底線等等,甚至還挑唆這賈赦去謀劃一個實職,哪怕是小官也好,說什麽人要是沒有了追求,那是混吃等死,還用這以後可以升官比賈政快,來打破賈政比他好的傳言這一個大殺器來勾搭他。弄得賈赦真的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求了不少人,最後混了一個太常寺博士,一個正七品的官職,這可是太常寺,管著祭祀禮儀什麽的,平時真的是什麽都用不到啊!哦,除了春秋兩季的祭祀什麽的,反正其實就是個清閑的衙門。

為了這個賈赦被老太太罵了不知道多少回,說他好好的一品不做,去當什麽七品,是有辱祖宗什麽的。可是賈赦認準了這是自己體現自己比賈政強的最佳路徑,怎麽也不肯辭官什麽的。一心自己做一次主了。

老太太當然也曾想法子想讓賈赦這官做不成,可是自從賈家的事情流傳出去後,老太太的名聲真的是很不好啊!她這一動作,人家統一認為,這是老太太見不得自家大兒子上進了。越發的看不起她。

沒聽說嗎,連皇帝都知道了,這賈家大老爺居然一心想要做實事,不想當老紈絝的時候都讚了一句有志氣了,這老太太居然這樣,真是太過分了。他家老二如今也不過是個正七品,降下來幾年了都沒有上去過,她怎麽就不說是有辱祖宗了?合著所有不好的全是老大的?

作為一個關在宅門裏的老太太在沒有人告知的情況下,她真的是不知道外頭對於她的傳說的,誰讓她娘家的史家如今和她不親近呢!她那裏去知道啊!奴才?不是所有的奴才都會忠言逆耳的。

於是乎老太太又做了一件錯事,那就是在這一年賈政再娶的時候,直接把邢夫人撇開了,親自操持了賈政的婚事,想要在外人面前給邢夫人沒臉。可是得到的卻是一些原本和她交好的老太太們嘆息著的勸慰,告誡她,偏心也別太過了,到底是傷了自己的臉面,說完都離得她遠遠的,好像是生怕有什麽東西傳染一樣,老太太那個傷心啊!看著老大一家更不喜歡了,直接就把自己如今的遭遇算到他們頭上了。雖然她還沒有弄明白到底怎麽回事。

至於邢夫人?這次她很露臉,老太太不是不讓她插手嗎!正好,她正和賈赦一起準備邢德全大婚的事情呢,親家可是牛家,還是軍中新貴,怎麽能不上心,再說了邢夫人也想著和弟弟好好緩和一下關系,她如今可是即將面臨新的對手,小王氏了,怎麽也要拉攏一切可拉攏的力量不是,這娘家那是最要緊的,再說了,賈赦為什麽對她這麽好,她也不是傻子,多少也知道,這裏頭有很大的關系是賈赦拿自家老爹當了謀士智囊一樣。既然這樣她自然也要多看重娘家才是。

八月,正是桂花飄香的時候,在賈政新婚不到一個月,邢德全終於也成婚了。大婚頭一天,娘家送嫁妝,整整72擡嫁妝,一點也不比邢夫人當初的嫁妝少啊!莊子鋪子一樣不缺,好些東西只有更精致的。充分的說明了牛家的底氣啊!邢德全看了也忍不住嘆了一句,勳貴人家到底是勳貴人家,只要不是真的沒落了,這擡出來的東西還真是惹眼啊!

十頃陪嫁的莊子,2個京郊的鋪子,一個三進的宅子,再加上一個個的酸枝木箱籠裏的古董器皿,衣料首飾,都讓來參加婚禮的邢老爺的同僚太太們看的直點頭。還有那5000兩的陪嫁銀子,真是看著就讓人驚嘆牛家富豪。

好在王氏也不是沒有準備的,這自家大姑娘出嫁的時候不是也這樣?陪嫁銀子也沒有少不是!所以她是早有準備的,一看這架勢,立馬也添了5000兩進去,這是表示得意媳婦的嫁妝很滿意的意思,給足了牛家的臉面,想來牛家那裏得到下人回覆,也會覺得很滿意吧!

至於這是不是母老虎,邢德全擔心了好些日子,直到這一天下定決心,不去想了,還能怎麽的?都到這時候了,不管是不是,都要娶啊!就這樣吧!挺一挺胸膛,邢德全給自己狠狠的鼓了鼓勁。

怕啥,好歹是個男人,還能降不住一個女人?

不其然他突然想到了上一世聽說的關於王熙鳳的傳言,那個甩手就打的傳聞,邢德全背心一涼,再想到那牛家的姑娘是會騎馬,會射箭,聽說還會揮鞭子,那自己以後,以後!邢德全只覺得後背有些發麻了!

直到去迎親的時候,邢德全都不敢再多想,一副慷慨就義的心態。只是,上天既然給了他重生的機遇,既然讓他老爹還活著,有怎麽會讓邢家有一個惹人笑柄,母老虎的未來當家主母?

老丈人臉色很黑?老實人沒看見!丈母娘淚眼朦朧?他沒註意!非禮勿視,丈母娘也是女人,要避嫌!舅兄審視個不停,兇光外露?邢德全是好孩子,好孩子不怕人看!至於牛家一幫子看著腦子好不好暫時不知道,但是絕對四肢發達的族人?咱們是文人,絕對的文人,有秀才身份做證明的,不和武人一般見識!

不管怎麽說,這邢德全這一天在所有男方,女方的親友的全方位展示中的表現是很不錯的,反正大家看著就覺得這個孩子風度不錯,儀態不錯,中規中矩,老實忠厚,實在是個穩妥人啊!

對於邢德全呢!這一天掀蓋頭的結果是驚艷的,當晚的洞房是和諧的,第二天的新婚第一天也是滿意的,媳婦是爽朗的,是活潑的,是有規矩的,幾乎所有人都是很滿意的,雖然邢德全的後背上有不少的抓痕,可是他也很滿意啊!很滿意!至於原因,那個,不能說啊!不能說!

51邢岫煙出現了?

邢德全滿意的享受這痛並快樂著的新婚生活,另一邊的蘇州傳來了新的消息,邢忠的媳婦懷孕了。

邢德全拿著信紙真的是有點不可置信啊!這也太快了吧!這才多久啊!記得是正月的婚事啊!現在才九月啊!雖然知道你換了媳婦,估計這生孩子也會不一樣,可這也太有效率了。記得邢岫煙是和探春差不多大的,和賈璉差了十三歲呢!是邢忠三十歲是得的閨女,如今呢!18歲!剛成親就有了!

在蘇州,既沒有小妾,也沒有什麽惡毒妯娌給人下絆子,還有娘家就住在邊上,不用說這次生孩子,除非是什麽不可抗力,不然那是必然會順利的,邢德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露出了釋然的微笑。

無論怎麽樣,自己邢家總算提前有了第三代了,這是好事啊!

一雙嫩白的小手從邢德全的身後伸了過來,順手拿走了邢德全手裏的信紙,軟軟的略帶著撒嬌的聲音在邢德全耳邊響起:

“大爺,這是看什麽情書呢!笑的這般甜,且讓妾身也瞧瞧。”

聽到這聲音,邢德全嘴角忍不住就往上又勾了一些,調笑著說道:

“知道你是個醋壇子,不過,這一次是自找麻煩了,你且看看,堂哥家有了大喜事了,堂嫂有了身子,我堂哥要做父親了,這下子你知道厲害了!還不快些抓緊了伺候大爺我,好讓我也藏個孩子到你肚子裏。”

身後的麗人一聽這話,立馬臉色通紅,就是脖頸,耳朵也紅的快要燒起來了,杏眼圓瞪,小嘴微嘟,一派的羞惱不已的樣子,伸手就擰上了邢德全的腰側,不依不饒的說道:

“壞東西,你,你真是個壞東西,大家還都說你是個老實人,這就是老實人,真該讓大家來看看,這都是什麽痞子樣的邢家大爺,邢大秀才。”

這可是這大奶奶無師自通的禦夫絕技,邢德全立馬告饒,拉起大奶奶的手往嘴邊一湊,狠狠的親了一口,再一用力,大奶奶已經整個人都坐到了邢德全的懷裏,湊著那元寶似的耳朵,邢德全輕聲說道:

“我老實不老實你知道不就行了?若是在閨房我也老實的是個木頭,那可怎麽好,豈不是無趣的很,再說了要真是這樣,你這小野貓一樣的人,怎麽辦?豈不是要悶死了?為夫可是為了你好啊!夫妻和順,早生貴子才是天大的事,要不我們再會房去好好相親相親。“

房裏的丫頭們早在大奶奶進來後就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如今大爺大奶奶正是新婚燕爾,他們也都是識趣的,自是不會做那礙眼之人,再說了她們也長著耳朵,蘇州老家的大房大奶奶有了身子,這是又跑到咱們家前頭去了,雖說他們那邊是長房,年紀也大些,成婚也早,這時候有身子也是沒什麽可是咱們房也要趕上去不是!自家大爺可是老爺年近三十才有的,還是個獨苗,要是能多生幾個哥兒,那才是大事呢!

另一邊邢老爺也在和王氏說著這事,只是他們的側重點不一樣,邢老爺對於兒子剛成婚就生孩子沒有太大的希望,畢竟這兒媳婦才15似乎還是小了些,他心裏有準備,說不得還要等上幾年,或者到了兒子中了舉人的時候,哎,反正自己不急就是了,現在急的是,邢忠都要有孩子了,這邢夫人怎麽就沒有一點消息?

“老爺,妾身問過了,這大姐兒身體真的是沒有什麽,那房間裏的東西,我也讓嬤嬤好好檢查了一邊,就是小廚房的東西,也是費婆子和王善寶家的兩個人輪流看著,真的很小心了,您看這問題是不是不在咱們家大姐兒身上?“

王氏皺著眉頭,對著邢老爺說出了自己的擔心,這件事她也算是想了很久了,這要是賈家的那些腦子有些癡呆的人當初真的一心要折騰大房,給二房讓路,那最好的,最有效的法子,那就是直接給賈赦下藥,多好確認的目標啊!一次成功,永無後患啊!在加上當初那個賈瑚落水,說不得就是謀劃好了父親,在想著折騰死了兒子,從此就只有二房一脈了呢。

王氏想的很多,但是她不敢把自己的猜想都說出來,這要是說出來了,她生怕到時候邢老爺這個愛多想的會以為這些她都能想到,說不得也會做,到時候自己的夫妻情分說不得就沒了,為了那個大姑奶奶,她還真是舍不得冒險呢!以後自己也考不上她,她也不見得就是個孝順的,自己還是省省吧,讓老爺自己想去。

邢老爺的腦子真是快,這王氏一說,立馬就反應了過來,這裏頭可能發生的情況,站起來二話沒說直接讓人去喊邢德全,轉頭對著王氏說道:

“行了,這事情,我讓兒子去辦,倒是二姐兒那裏,你上心些,我這些日子想著給孩子定親呢!人選也有了,就等消息了。“

咦?人選都有了?這怎麽說的?誰啊!自己怎麽一點風聲都沒有,王氏有點傻眼,這,這總要給自己一個教育方向吧,一個哭包,自己養起來也很有壓力的好不!可惜還沒有等她張開嘴,邢老爺已經一溜煙的不見了人影,王氏除了跺腳。一點辦法都沒有啊!不用說,這人選肯定是這老頭子又有什麽算計了,真是的,怎麽就不知道和我商量一下呢!好歹自己也是她們母親好不!

死老頭子,晚上別想上床了!

另一邊呢,邢德全和邢老爺在書房碰面了,雖然對於自家老爹打擾了自己的好事,邢德全心裏很是不舒坦,但是考慮到時自己白日那個啥,有點不符合體統,也沒臉往外說,只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乖乖的聽老爹吩咐了。

等到這邢老爺一說這賈家的問題,邢德全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上一輩子,自家大姐嫁過去固然是沒有孩子,可是這賈赦的孩子也真是不多啊!除了賈璉,那個迎春,好像是四年後才有的,那個賈琮,還要晚些,好像是八年後還是十年後來著?反正賈赦子嗣真的不旺啊!這真要說起來,還真是奇怪,這孩子身子其實不錯啊!那這是怎麽會是?說不得還真是有可能中招了呢!

有了這樣的想法,其實行動起來還是很方便的,真的,你們別忘了,賈家可是能找太醫的,這再厲害的藥,只要是和絕人子嗣有關的,太醫院的那些基本都知道,誰讓這天下陰私什麽的級別最高的就在那裏頭呢!

至於喊賈赦來看病該怎麽說?邢德全表示沒壓力,這不是還有邢老爺在這裏坐著呢嘛!絕對的大神啊!保證賈赦沒有一句的廢話啊!

52邢夫人有孕

給賈赦檢查真的很順利,話都沒有多說,直接把人找來,讓邢老爺一出面,直接說出了疑惑,賈赦自己立馬屁顛屁顛的去找太醫了。

笑話,這可是大事,是個男人都在意的好不,他以前是沒怎麽註意這方面,反正兒子也有了,還是兩個,他真的是從沒有懷疑過自己的生育能力的,可是這邢老爺一說,他也覺得不對了,當然最關鍵的是如今他的概念裏,那是岳父說的必然是有道理的,若是岳父懷疑的,那八成是一定有問題的。

對於賈赦童鞋的聽話,邢德全也表示汗了一把,就沒有見過這麽聽話的,比他還聽話,到底誰是邢老爺的兒子啊!真是奇了怪了,難不成這兩人還真是有父子緣分?比自己還有緣分?這才兩輩子當了翁婿?

不管了,反正這事情有賈赦自己去蹦跶了。當然這太醫請了來,那是直接放到邢家的,要是請回去,要是真有什麽問題,豈不是消息全走漏了?

“恩,賈大人,老夫這裏說實話,哎,真是,真是,哎,你這是中了兩種藥劑了,不是老夫說,這,這好在是兩種,相互之間有些相沖,說白了就是相互解了一些毒素,倒是也留下了一些生機,過幾年倒是能慢慢的自己化解上一多半,能讓你在有些子嗣的可能,只是這機會少了些而已。“

傻眼,真的是傻眼啊!大家都想到了可能有問題,但是誰也不知道居然是兩種,這,這,除了王氏,還能是誰?真是徹底啊!直接從賈赦身上下手的人,真的是不簡單啊!絕對的有腦子啊!

當然這個事情,賈赦回去自己是會查的,能說是藥劑,那麽多半是從吃的東西上下手了,這一下子就縮小了不小的範圍了,別看賈赦在賈家,在老太太面前兔子一樣,其實作為賈家的當家人,他手裏還是有些用的上的人的,再不濟不是還有當年太夫人,他的祖母留下的人嗎!這才是他最忠心的人啊!

當然現在主要是解毒的問題了。賈赦對著這個太醫還是很尊敬的,連忙說道:

“劉太醫,劉世伯,您可是當年老太君最信任的太醫了,也是看著我長大的,您給我說實話,這病好治嗎!我如今可是只有兩個兒子啊!您可一定要幫忙啊!我,我,我才三十一歲啊!這要是,這要是以後再也不能有孩子可怎麽好!“

說著眼淚都要下來了,一個三十出頭的老爺,這淚眼朦朧的樣子,一下子把老太醫煞到了,這怎麽說的,說哭就哭,這什麽做派,老太醫吹著半百的胡子,有點生氣了,伸手在賈赦頭上一拍,說道:

“混賬話,老夫既然能說出來,自然是能解的,你哭什麽!真是給你祖父丟臉。你可是武將家的子嗣,那裏這樣嬌弱了。“

老太醫六十多了,這可是太醫院活寶級別的人物,當年賈家還是最風光的時候,老太君生病都是他來看的,對待總是在老太君身邊養著的賈赦自然是極其熟悉的,說一句長輩那是很正當的,這時候也有訓導的資格,他這一表態,賈赦立馬就歡喜了起來。趕忙上前獻媚的端了杯茶上前,笑著說道:

“是,是,是,世伯的本是我是從小看到大的,一定是最厲害的。這就好,這就好。“

賈赦沈浸在能治病的歡喜裏,邢老爺卻是一臉正色的對著老太醫問道:

“老大人,這,您可知道這藥的來歷?“

不用問,就是想從這裏知道這下人的歹人了,劉太醫看了邢老爺一眼,嘆了口氣說道:

“你啊,這還不明白?這不過是內宅的手段罷了,本也不是什麽高明的手段,只是這對象不容易讓人想到罷了,誰家不是給後宅女子用的,居然用到了男子身上,哎,若不是老夫從小看著他長大,說實在的,老夫都不願意說的,這事情最是得罪人啊!你們心裏知道就是了。“

說了等於沒說,可沒說,卻又等於說了,這老太醫也是機靈人啊!宮裏呆過就是不一樣啊!邢老爺一琢磨就明白了,這是告訴他,這藥不難尋,關鍵是這下藥的人,想的別出蹊徑罷了,說白了就會身邊人唄!還是和賈赦很接近的人。

邢老爺知道再問不出什麽了,人家能把這事說穿就不錯了,就像是剛才說的,一般這事人家真不想沾手,清官難斷家務事,誰願意管這人家家裏陰私的事情!劉太醫已經很是夠意思了。當官的都是油滑的。宮裏的保命第一條就是不該看見的看不見,不該知道的不知道,不該明白的不明白,不該懂的不懂。

這邊賈赦開始了吃藥的生涯,那邊賈家暗地裏也開始了查探。賈赦到底是賈家的主人,再說了這如今賈赦已經住到了正堂,還是皇上下旨的,名正言順的不行,還是有不少人看清楚了形式的。自然提供消息的人也不少!幾下一查,還有什麽不清楚的?只要有心,其實真的什麽都能弄不明白呢!

兩份藥,一份是王氏下的,這個很明白,大家也猜到了,可是另外一份就奇怪了,居然是老太太,更要命的是借著先大太太下的,一下子把賈赦打擊到了,這叫什麽事啊!合著弄了半天,家裏就沒有一個要他好過的,這,這,自己就這樣不受人待見嗎!連自己以為最親近的妻子也是這樣對待自己?

最後還是我們邢老爺和邢德全給他調節了心緒。

“你啊,其實這說起來,真是不能怪老太太和先太太的不是,要說他們也是為了你的兩個兒子啊!“

這是邢老爺說的,他一下了基調,邢德全立馬接上了。

“啊,父親,你的意思是說,那是老太太怕將來姐夫有了新太太,有了新太太的孩子,就不疼瑚兒他們?怎麽可能?那可是原配嫡子,還是兩個,怎麽會?“

那一臉的不可思議,純粹的不行,邢老爺很是滿意兒子機靈了,一聽就明白,可是還是暗嘆自家兒子單純,看不懂人性,於是繼續說道:

“咱們是男人,想的粗些,更重規矩些,可是他們是女人,特別是哪個時候,估計是先太太身子已經不行的時候,這時候最是容易多想,生怕自己沒了,自己兩個孩子受苦,要是有了別的兄弟,生怕自家兒子的利益和生命受到威脅,想要多謝保障也是有的。母親愛護孩子,那是什麽都能做的出來的,哎,女人啊!心太細了,就是麻煩啊!“

賈赦也聽明白了,可還是一臉的受傷,喃喃的說道:

“她們,她們就這麽信不過我?覺得我是個虐待孩子的人嗎?還是個薄情寡義的?怎麽可能,那可是我的兒子,親生的。“

邢德全難得同情了賈赦一把,想想,上一輩子賈赦這孩子還真是整個一個悲劇結合體啊!記得好像那時候賈赦頹廢的天天在院子裏,就這樣那麽些年也只出生了兩個孩子,這樣算來,這還真是下的藥量不小啊!

“姐夫,男人和女人總是不一樣的,換過來想想,這要是咱們處在他們的位置上,說不得也會多想,只是沒有他們做的這樣絕罷了。再說這藥不是還有一線生機嗎!“

“那是兩種藥相沖了,才有的,不然那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的。“

賈赦難得回了一句嘴,眼睛有點紅彤彤的,拿著茶盞一個勁的往嘴裏灌,不過好在他是個想的開的,也是,想不開的人,上輩子那樣的待遇,估計早憋屈的尋死了。哪裏還能活得那麽肆意,恩,那個雖然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啊,反正這不是上輩子嗎,這次他的大度,想的開是可以用到正確的地方了。

賈赦揉了揉眼睛,很是豪氣的說道:

“算了,人都沒了,沒什麽要計較的,就這樣吧,只要治好了,就當沒有過算了,她到底給我留了兩個兒子,我也不好無情無義,兒子還是要緊的。聽說上學上的不錯,妹夫回來述職正好可以帶回來,只要他們上進,我也就放心了。也算是對得起先太太了,至於張家,反正離得遠了些,也就不說了,過去吧!“

話裏話外已經把老太太給忘了,不知道是不想提起,還是不想提起,反正邢德全是看不出來,也不想弄明白,這個時候他關心的是,要是自家那個大姐真的有孕了,對於賈家會有什麽樣的影響,還有那個見識有些短淺的大姐,會不會上了人家的當,受了人家的挑撥,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來。這可是一定要註意的。

三個月後,正是又一年臘月,家家戶戶開始準備過年的事情的時候,邢夫人在正堂忽然暈了過去,請了太醫一看,大喜啊!邢夫人終於有孕了!

雖然跌碎了老太太的眼鏡,但是賈家大房的人還是很歡喜的,邢夫人也喜極而泣,她終於在賈家可以站穩了腳跟了,她不是不下蛋的母雞了!背脊挺得直直的,滿臉的驕傲啊!

53給邢夫人洗腦

一聽說邢夫人有孕,邢德全立馬心裏的鉉就崩了起來,心裏開始擔心了,不是他好心,對於那兩個沒有血緣的賈瑚,賈璉有什麽特別的照顧,也不是他看不得人出事,而是生怕這女人傻不拉幾的成為別人的刀,雖然如今這王氏沒了,但是誰知道這老太太是不是還存著讓二房當家的心?讓二房襲爵的心?雖然這小王氏也不是個任人拿捏的,聽說這和自家那個大姐關系還不錯,可是他卻不敢多信。賈家,從來不是什麽善地,王家的女人也不是什麽善茬,看多了王氏和王熙鳳的做派,他對於王家女人天然的多了一份警惕。

要是讓那幾個人抓到了邢夫人什麽把柄,那損害的還不是邢家的名聲?自己以後的前程呢!他如今可是可以看到自己若是中了舉人以後的路了,老爹都已經開始安排他跟在後面學習些各部的東西了。

想了好久,他發現自己竟然是什麽都插不上手!也是,那可是人家的內宅!自己怎麽可能插手,也不好和賈赦說,要怎麽說,難不成抹黑自家大姐?這不合常理不是!還容易讓賈赦反感自己,以為自己有什麽不好的心思呢!

越想邢德全越覺得這事情不好辦,他忍不住嘆息,自己還是自己啊!就算是多活了一世,也不是什麽有能力的人,就算比別人看到的多些,想的多些,又能怎麽樣?沒有解決的辦法,那還是白搭啊!

牛氏走進書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丈夫一臉懊惱的癱在椅子上發呆,忍不住眉頭皺了皺,這是怎麽了,都好幾天了,丈夫總是很是發愁的樣子,有什麽事情讓他難住了?怎麽不說出來呢!

想到這裏,她利索的走了過去,拉過了邢德全的手,問道:

“大爺,這是怎麽了,好幾天了,是學問上的事情還是其他什麽把你難住了?且說說,說不得我能幫你。“

邢德全一看,想了想,索性把事情說了出來,當然說的簡單了些,就是關於這自家大姐的性子介紹了一下,然後又說了這賈家的覆雜,再有就是家裏的情況,真的是誰去問都不合適啊!真是頭疼。

沒想到,這一說,牛氏立馬就笑了,還是哈哈大笑,對著邢德全說道:

“妾身以為是什麽難事呢!這還不簡單,大爺是怕太太去說,或者妾身去說,會起到反效果,讓大姑奶奶想多了,是吧!那就不去好了,大姑奶奶不是身邊還有嬤嬤嗎,這嬤嬤做什麽用的,可不就是給她出主意的人?還是一起在那個府裏生活的,這嬤嬤說的話她總是信的吧,這樣不就好了。把咱們的顧忌,想法告訴那個嬤嬤不就行了,不是說那嬤嬤原本是太太找的嗎!還能不聽太太的?再說了,宮裏出來的,腦子活絡著呢!只要點個頭,他們肯定有別的法子防著的。“

聽得邢德全突然對著自己的妻子有點另眼相看的意思了,果然世家大族出來的女兒就是不一樣,這看的夠通透的。果然不錯,這才是好法子,身邊人大姐總是相信的,按照大姐的性子,關系到自己的利益,那還是有點腦子的。

想到這裏他一不多說什麽,立馬去找了王氏,說了一下,之後的事情就不是他能管的了,畢竟他大了,是個男子,多關心人家的後院的事情,不是什麽好名聲。

也是邢德全巧了,這裏王氏剛關照好了邢夫人身邊的嬤嬤,另一邊還真是有人出手了,這到底是誰,目前沒有人知道,但是這說話那是一句句都說道了邢夫人的心裏,什麽你這一胎必定是兒子,什麽將來說不得也是能襲爵的,孩子總是自己親生的才是最好的,什麽要是分家出去後,這沒有親生的兒子再身邊會不會受苦,反正把本就因為懷孕而有些疑神疑鬼的邢夫人弄得更加焦躁了。

好在那嬤嬤回來了,一看這樣,立馬上前很是關心的問詢起來,知道了之後,立馬說道:

“太太,您,您,哎呀,您這可是上當了,人家那是存心讓您養不好胎呢!這樣下去,您這孩子還沒有生,自己身子先弄垮了,說不得到時候生產可是就有危險了。孕婦最忌就是心思郁結啊!“

這嬤嬤可是跟著邢夫人時間很久了,這自己的主子是什麽性子最是清楚,先這麽一個大帽子下來,就先把邢夫人給嚇住了,一聽對孩子不好,忙拉著嬤嬤就問,這是怎麽回事。

“太太是不知道,這手法在宮裏是常用的,這把懷孕的人弄的疑神疑鬼,想東想西的,什麽藥都不用,到時候,這什麽難產,什麽血崩,那是很有可能發生的,要是遇到個心思本就重的,說不得直接就小產了。“

邢夫人一聽,嚇了個半死,但是對於那些話還是有些相信的,一臉的左右為難,說道:

“可是嬤嬤。這話真的是有道理呢。這可怎麽好?“

“沒有些道理的話,她們也不會用來做這樣的手腳了,只是事情要看怎麽去看,你看,你這肚子說白了到時候,是男是女還不知道呢!您想這些是不是早了些?就算是男孩子,可是這和大爺,可是差了11歲呢!您說這能威脅到大爺什麽?老爺能讓小兒子襲爵?怎麽可能?當初您嫁過來之前,這可是都已經有了定論的,那時候您不是也有準備的嗎?這時候怎麽反而往這上頭想了?就是沒有大爺,也有二爺,那也有6歲了,這爵位,那是怎麽也不可能的。再說了,大爺二爺都是懂事的人了,還是在姑老爺身邊上學的,這讀書人,禮儀規矩最是要緊,看看咱們家大爺,如今都是秀才了,是怎麽對待太太的?您不是都看見了?將來也不用愁,一個孝字就能保證您穩穩地。你急什麽?再說了,要是個女兒呢?到時候豈不是還要這大爺二爺照顧著,就像如今咱們家的大爺那樣?您不是也常說,這老爺和娘家好,您也受惠不是!“

這一大通說下來,這才讓邢夫人稍稍好些,只覺得有道理,腦子清醒了些,那嬤嬤順勢說道:

“現在您該想的是他們為什麽讓人說這些?除了估計折騰您,另外就是擺明了想著挑唆著您向大爺二爺下手呢,這要是有什麽一點點的痕跡,他們正好拿著把柄,說不得還能讓老爺休了您,哎呦,您這不是給他們做了刀,還把自己給毀了嗎!他們這可真是一箭雙雕啊!到時候,這家可就又到了老太太和二房的手裏了,太太,您可不能糊塗啊!“

邢夫人一聽,楞了半響,這才回了神,她本不是個本事的,耳根子也有些軟,多少有些她生母田氏的基因。讓嬤嬤這麽一說,恍然大悟起來,想著這是二房或者是老太太見不得她好,給她下套,立馬恨的牙癢癢的。

可是立馬她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這自己這到底是生男生女呢?這也是大問題啊!前面她怎麽就沒有往這裏想啊!

54名字問題

這裏邢夫人在糾結著生男生女的問題,另一邊邢忠也在糾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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