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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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如今這當家主母是從宮裏出來的?怪不得啊!好教養,好規矩啊!
至於其他人?那些來參加婚禮的都是各家老親了,都是有眼睛的,當然也看到了賈家老太太那一瞬間的變色,立馬就明白了少許,不用說,這親家的實力超過了這老太太的想象了。
有幾個本來對與這個近一兩年風評很不好的賈家老太君不怎麽感冒的忍不住心裏就有些鄙夷了,看看,這做派,難不成她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怎麽打壓兒子媳婦不成?如今可是重拾賈家門風才是大事呢!這兒媳婦家越是有實力,不是越該高興,自家有了新的助力嗎?
這老太太還是侯門嫡女出身呢!這眼皮子可真是夠淺的,怪不得這老國公一走,這賈家就總是出些個醜事,真是家門不幸啊!有這麽一個不著調的,怪不得這兩個老爺都沒有什麽出息呢!
真正是人生百態啊!這一場婚禮,無形中賈家老太太的名聲有下跌一個百分點啊!邢德全看的熱鬧,心裏也樂呵的很,想著自己回去後可要好好和父親說道了!
賈家也許是為了一掃前面的晦氣,直接擺了三天的流水席,不過這一下子把王家又得罪了,哎,人家死了的那個雖然是咎由自取,可是好歹也是王家的女兒啊!好歹死了才半年啊!你們賈家就不能稍微收斂些?
反正邢老爺很得意,眉開眼笑的,當然也傲嬌的表示,自己對於對手的水品相當的鄙視!已經不值得他出手了!索性將這個和賈家老太太對戲的事情全權的交給了王氏,他繼續奮鬥到了工作崗位上,為了再一次升職而努力去了。投資已經下了,回報還會遠嗎!期待啊!四品!
43忙碌少年
邢家大姐出嫁以後的事情邢德全知道的並不是很多,畢竟他只是外男,不可能往後宅裏去,不過有哪個教養嬤嬤在,邢德全多少也有些放心,不用擔心這大姐給自家拖什麽後退,再說了他也信得過自家老爹,一定和大姐說了利害關系的,再怎麽在最近那是一定能太平些的。
至於其他?老實說,他最近真的還算是安生啊!雖然說他們父子兩個早就制定了拉攏賈家那幾個便宜外甥的計劃,可是人家那不是還在守母孝嗎!所以一般還真是不能出門,至於在府裏,想來那個嬤嬤能處理好了。那可是王氏找來的,絕對宮裏出來的人,比那個什麽賈家的老太太威力高了不止一籌。
不過這裏還有一個頻頻上門,需要他們接待的,那就是賈赦童鞋。這守孝上為父母守孝那是三年沒商量,可是對待妻子,這丈夫只要一年,這賈赦能在妻子過世後兩年再娶,已經是可以的了,對張家也算是有交代的了。
如今這張家的舅哥,不怎麽和他來往,還被調到了外地了,京城好些個原本有些熟悉的人,像是他史家的表哥,都去了邊關掙軍功,不在京裏,這讓賈赦很是孤獨。然後呢,又一次出門的時候,無意中遇上了邢德全,既然遇上了,自然是要客氣一下,請了去家裏坐坐,怎麽也是家中的女婿不是!
沒想到啊!賈赦一聽,眼睛都亮了,覺得自己怎麽這麽傻,居然忘了這還有一個地方是自己可以去竄門的啊!樂呵呵的就跟著邢德全去了邢家做客,這以後那是來的那個頻繁啊!甚至是到了見著邢老爺像是看見了親爹一樣啊!
邢德全很郁悶的,真的很是郁悶啊!記得這賈赦好像是個宅男啊!自己上輩子都不怎麽見到他出門的,就是出去,也是戲園子外帶古董街,就這麽兩個地方啊!這怎麽和原來也不一樣了呢?
這要說起來啊!就和前面的王氏一樣,親,人家賈赦如今才三十歲,三十歲啊!作為一個嬌生慣養的孩子,三十歲雖然看著大,長子都要十歲了,可是這性子什麽的和人家二十出頭沒什麽兩樣啊!
再說了,上一輩子,賈赦多憋屈啊!自家的大兒子死了,病死的,可是這病因呢!百分之百有問題卻查不出來,老婆也死了,死因呢!還是有問題,自己還是查不了。大舅哥呢!直接和他斷交了,娶了個繼室呢!嫁妝也沒有多少,丟臉都丟到姥姥家了,還是個沒有背景,給不了他臂助的人家,妻族對於男人也很重要的好不。
在加上這孩子還住在花園邊上,襲爵的男人,好歹又有著一家之主的名頭,住的不是正房,管家的也不是自家,在自己家裏弄得和多餘的一樣,簡直就是人見人厭的貨色。他能不難受?眼瞧著自家親娘偏心偏到自己都沒有了落腳的地方,他還能怎麽辦?出門?他真實的沒臉啊!所以只好做宅男!沒有實職,也沒有什麽太多的去處,只好自己挖掘興趣愛好,所以呢!這古董就是最佳選擇了,最起碼人家沒有歧視過他。至於好色?不好意思,這對於古代男人,對於一個世家子弟,還真不是什麽壞毛病,幾乎所有的人都有些。
基於以上的問題,邢德全不怎麽見到賈赦那是很正常的,再加上當時的邢德全也沒什麽閃光點,也不能給賈赦帶來什麽好處,人家憑什麽要對你好?對你親近?
現在呢!賈赦在家雖然還是不受自家老娘看中,可是有皇上撐腰啊!他住回到自己該住的院子了。這是對他多大的承認啊!他很滿意,雖然媳婦死了,他很傷心,但是好歹兒子還是整齊的活著,對於張家,自己也覺得有臉面說話了。如今又有了一個岳家,身份上也說得過去的岳家,還有個讀書人的妻弟。他這還是很滿意的。
精神狀態良好,那自然也就體現在行動上了,所以這賈赦晃悠到了外頭了,不在家當壁畫了。
第一次在邢家他和邢老爺聊天,真的只是隨口說話的,作為晚輩,作為女婿,這請安問好,還是需要的,只是邢老爺是什麽人啊!這機會什麽的那是最會拿捏的,這一看女婿上門了,立馬想到了自己的拉攏計劃了,至於這一次是為了他的前途,還是兒子的前途,還是存心和賈家老太太比人氣,那就不知道了。反正他是拿著賈赦當兒子訓啊!
從不求上進還是說起,從游手好閑開始說起,從沒有家主的樣子,不能一整門風說起,說到如今這朝廷上的事情,說到邊關的事情,說到如今這官員各派別的事情,說到江南自家書院的事情。
反正那時把賈赦說的一楞一楞的,眼睛那時越來越亮,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受虐體質,被邢老爺這麽一頓埋汰,賈赦居然幸福的想要掉淚,只覺得自己又找到了一個對自己好的人了,感動的差點就不回家了。好在還記得家裏那個太太是人家的女兒,姐姐,還是要呵護的。不過這以後隔三差五的就來邢家接受邢老爺的再教育,那個歡快啊!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裏有什麽寶藏呢!
至於邢德全?作為家裏唯一的兒子,在賈赦上門,邢老爺沒有下班的時候,他是屬於唯一的接待人員,這日子能好過嗎!對於恨不得就釘在他們家墻上的賈赦,他是趕也趕不得,說也說不得。真是憋屈啊!
邢德全在一個人的時候也會掰著手指頭算算自己如今改變了多少事情,心裏忐忑一下,不過更多的是突然發現自己重生以來居然忙的一點空閑也沒有,自己原本的那種喝著小酒,唱著小曲,自在悠閑的生活,不知不覺中已經遠離了自己。
來來來,我們看啊!他回來的第一年,那是他十四歲,對吧,恩,還是下半年,那時候他是整天為了自家老爹的病,為了田家謀算自家產業殫精竭慮的折騰,用了好幾個月才把事情弄妥帖了,可是轉眼,他爹又要成親了,作為一個準新郎,這樣的大事自然不是邢老爺自己能辦的,雖然還有大伯從老家趕了來,但是這家裏好些事情還是需要邢德全出面料理的吧!這一忙一直到第二年,他跟著去江南參加考試為止。
第二年,他十五歲了,那是他的考試年,為了成為秀才,他是刻苦讀書啊!頭懸梁,錐刺股,那是正常的,最要命的是自己好死不死的說了什麽書院,還要折騰著資助貧寒學子,結果弄得自己考試都不安生,可以說是忙忙碌碌的過了大半年。
好容易這考試完了,自己也中了秀才了,以為可以輕松了,結果回來就聽到了大姐和賈家的事情,這樣一來,為了自家以後的發展問題,邢德全和邢老爺為給賈家,給王家挖坑,忙的是不亦樂乎,滿頭大汗啊!
等到今年,什麽事情都搞定了,大姐都嫁出去了,以為總算能清凈了,誰知道賈赦來了。邢德全痛苦的哀嚎啊!
老天啊!我這重生是中獎的來的,不是勞動改造的下放啊!
這裏邢德全還沒有為自己多哭兩嗓子,另一邊一張紅色炸彈又來了,邢忠要成親了就在明年年初正月裏。掰著手指頭一看,得,現在已經是九月份了,看樣子,自己馬上又要啟程了,沒法子,這怎麽也要趕在河水結冰前啟程不是!
44帶著一串去江南
這一次去,邢德全屬於帶隊的,順路的人不少,還有女眷,人數不是一般的龐大,屬於邢家的就有太太王氏和兩個閨女,去的緣故也很簡單,這當初邢大老爺可是為了邢老爺的婚事一家子都上門幫襯的,這一次侄子成婚,這邢老爺要上班,那這王氏自然要出馬了,至於兩個女兒,那是邢德全說的,好歹也讓妹妹們出門見識一下,自家的老家好像妹妹們都沒有去過呢!這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啊!反正這老家大伯家的宅子也是住的下的。
最要緊的是邢德全以為,這在老家,自家是不是也該建上一棟宅子?萬一以後老爺不當官了,自家也好回家有個落腳的地方。現在邢家家底還是很寬裕的,建宅子那絕對的不是什麽問題呢!自家在老家不是也有十頃的兩季稻水田莊子嗎!這在弄個院子真的很是合適啊!
對於置辦家業,邢老爺還是很讚成的,索性把這個任務給了邢德全了,至於其他的幫著大老爺家娶媳婦的事情,自然有王氏幫著辦!在這方面,他還是相信自家媳婦的本是的,再看看這兩個剩下的女兒,他還是很滿意的,如今可是變得大方得體多了,雖然性子什麽的還是軟了些,不過眼瞧著這以後時能發揮大作用的了。
除了這幾位,必須去的,他主動提及可以帶去的,還有三個就是邢德全原本根本想不到的人,那就是賈赦父子三人了。你說說,他們湊什麽熱鬧?
偏偏人家賈赦還是很義正言辭的說道,這不是自家太太的堂兄弟成婚嗎!自己怎麽也該出一份隨禮的,再加上他長這麽大還沒有去過蘇州呢!這有機會出去走走,他還是很有興趣的,怎麽能不去?(人家都是派管事的多好不,這一下真的很雷人啊!你讓京城其他人家的女婿以後怎麽做人啊!)
當然這話也就沒人的時候,對著邢德全說的,對外的理由是,自家的兩個兒子已經滿了27個月的孝期了,他想著帶著兒子出去散散心,緩解一下兒子的喪母之痛。順帶想去看望一下妹夫林如海。他們家也在蘇州呢!
是的,還有林如海,這說起來,林如海的父孝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了,照說應該已經起覆了,可是這也是個倒黴孩子,這剛過完孝期,就病倒了,這病本來真的不大,不過是本來身體就不怎麽強健,偏偏吃了三年的素,有些營養不良,再加上他們家再孝期也不安生,不斷的收到從京城過來的消息,還一條條都是岳家的不利傳聞,最後居然弄到自家媳婦身子都有不利子嗣的毛病了,他心裏憋屈的難受,於是病倒了,他這一病,把林家老太太嚇著了,以為自己這剛喪夫,又怕要喪子,直接暈過去了,這下好了,林大人也不用瞎想了,直接先給母親侍疾吧,這一來這起覆的事情自然也就拖延了下來。好在這也是增加了林海的孝子的名聲,倒是也不怎麽虧,皇帝聽說了,還好心的給了他個府學教授的官職,正七品。
你們覺得小?真不小,這林海是探花,原本是在翰林院當著編修的,也是正七品,可是這三年沒過,立馬就沒了爹,還來不及考評,就直接丁憂了,現在你讓皇帝能如何?自然是按照原本的品級給定官不是!
讓林海在蘇州府府學當教授,那是考慮到他是個孝子,要照顧不變走遠路回京的寡母,這才就近安排,不然就憑他們家祖籍在蘇州,那是絕對不能讓他在蘇州當官的。這已經是天大的恩典了。只要這林海幹的好,林家老太太身子好了,這升職回京那是分分鐘的事情啊!作為一個今年才二十二歲的林海來說,這絕對是不錯的了!
賈赦呢,在邢老爺的教導下,別的沒有學會,這和親戚家打好關系這一點上是學會了的。按照邢老爺教導的話來說,這親戚本就是越走越近,越走越親,你不理會人家,人家也不會熱臉來貼冷屁股不是!看看這賈赦,以前受了這麽多委屈為什麽沒有人幫著說話?說白了,就是這親戚裏,好些個和你弟弟更親,這才向著你弟弟,要不就是和老太太親,反正掰著手指頭算算,真正和你親的有幾個?
賈赦很聽話的掰手指頭算了,一算,郁悶了,好像還真是的,當初自己是祖母養大的,這家裏走親戚,一般都是母親帶著弟弟出去,自己幾乎都沒有份,所以還真是都不怎麽親。怪不得自己總吃虧呢!原來這是人氣不夠啊!
有了邢老爺指點,賈赦自然明白了自己該做什麽了,趁著這賈政父子都在孝期,不得出門,他帶著兒子就開始了串親戚的征程。首先去的就是林家,美其名曰,妹夫是府學教授了,正好,把兒子送去,給妹夫教導,探花出身的妹夫,一定能把兒子教成才的。自家親戚,我一點不客氣。反正這妹妹不是還沒有孩子嗎!這正好啊!教導侄子吧!
賈瑚和賈璉呢!對於能跟著父親出門,特別是出遠門也是非常的興奮啊!他們已經沒有了生母了,再傻也明白這家裏估計也就父親是最能依靠的了,能跟著父親多親近他們怎麽會不樂意?賈家教導孩子就差沒把孩子鎖在家裏關著養了,這次父親為他們著想,又是出門長見識,又是去新舅舅老家參加大舅舅婚禮,又是去姑父家做客上學,他們是一百萬個願意啊!
這一路上就纏著邢德全問東問西了,一副小白樣啊!你說問他們父親?不好意思,賈赦也沒怎麽出過門,也小白,他還跟著聽邢德全講解這一路沿途的州縣和典故呢!當初邢德全和邢忠的那些什麽縣志之類的可是沒少讀。見識多著呢!
另外還有外祖母及二姨,三姨疼愛,給他們送吃送喝的,把他們美得不行。一下子就像是掉進了蜜罐裏了。就是賈赦也對於邢德全的見多識廣很是佩服,談古論今的過的很是滋潤,他突然覺得自己雖然見識少了些,其實也是有些學問的,你看,這秀才說話,自己都能聽懂,聽明白呢!這大舅子說話,比自家那個一輩子沒有考過秀才的弟弟強多啦。就是他兩個兒子也是這麽覺得的,好吧,無形中賈政文人的形象又跌落了。
邢二梅她們呢!不說王氏有女兒,兒子,女婿,外孫子(雖然是便宜外孫子,可也是外孫子不是!)一大群人陪著,這一路的水路往南,這日子過得怎麽的舒心,怎麽的讓她滿意,她這麽些年,還真是沒有出過這樣的遠門,還是這樣尊貴的出門,這太意外了,自己居然還有這樣的福氣!真是做夢一樣啊!她心裏歡喜,自然對著一群小輩也分外的慈愛了,這也是賈家兩個孩子歡喜的緣故了。
就是兩個邢家姑娘,也是每天眼睛亮晶晶的,閃爍著靈動的光,雖然知道大哥對她們好,可是沒想到能對她們這樣好啊!這京城誰家姑娘有這樣的福氣,讓大哥,讓嫡母帶著,這樣出門的?雖然不過是去老家,可是這畢竟是出門走動了不是,這原本是她們怎麽也沒有份的事情呢!家裏需要出面長臉的事情以前什麽時候輪得到她們啊!這一次真的是頭一回啊!興奮的兩姐妹楞是在船上,給邢德全和王氏做了一整套的衣裳鞋襪來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就是賈家的外甥也意外的得到了姨媽親手做的鞋子,外祖母做的荷包。這一家子越發的相親了。
不知道賈家老太太知道後會不會吐血啊!因為不知不覺中,這賈瑚和賈璉已經暗暗對比了自家祖母和這外祖母對他們的態度,分析結果是這個半路來的外祖母比祖母對他們好啊!
就是賈赦也意外的感受到了母愛,丈母娘做鞋子,真是沒收到過啊!太感動了!雖然這年歲上似乎,好像,可能差的不是很多啊!這母愛的有點詭異!
至於邢德全,作為領隊,他已經無語了,這一群有些興奮過度,行為有些熱情的嚇人的人真的是他的親人?親戚?這領隊真的不好做啊!還是快點到蘇州吧!
45賈赦行動
這一路因為時間上很是充裕,大家走的都很慢,但是再慢也有到的時候,大家很是歡樂的浩浩蕩蕩的去了蘇州城外郊縣村子上的邢家老宅。
好在這老宅因為書院的關系,已經變成了三個大三進的格局,不管是邢德全他們還是賈赦父子,那是足夠住的下啊!當然邢大老爺很得意,村裏的人也很震驚,就是趙山長一家子也有點傻眼,真是不知道啊!邢家還有這樣一門親戚,邢家的大姐兒,邢忠的堂妹居然嫁的是有名的金陵四大家族中的賈家,還是襲爵的一品將軍,雖然是個繼室,可是這也是一品夫人啊!
這個大雷砸的大家都有點站不住啊!最要緊的是這次居然這賈家的一品的老爺帶著他的嫡子還來參加這樣一個小村裏妻族堂兄弟的婚禮,這說明了什麽?說明邢老爺在京城牛啊!不是一般的牛啊!
在京城,這賈赦的一品將軍真的拿不出手啊!一個沒有實職的虛爵,那是什麽都不是啊!可是在這裏呢!沒有勳貴紮堆,沒有歧視無視,賈赦覺得自己活得從來沒有這麽滿足過。眾人敬仰的眼神,弄得他小心肝撲通撲通的,感覺從來沒有的好啊!就是賈瑚和賈璉兩個也放開了,和一群村裏在書院讀書的小子們歡快的折騰,恢覆了這個年紀特有的活潑,人也顯得機靈了幾分。
當然賈赦到了這裏,林家那是一定要去的,他可是還帶著賈母要求送賈敏的東西呢!當然他自己也備了一些,好歹也是妹夫新官上任不是!帶著兒子,賈赦很是從容的去了蘇州林家。
不用說,林海見到賈赦突然出現,那是驚了半響,好在他穩得住,沒有幾句話就把場面圓了過來,不但是對著妻侄和顏悅色的說話(沒孩子的人家傷不起啊!他的同年朋友們大多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他還沒有一個豆丁出來呢!能不喜歡嗎!哪怕是童子尿,這時候,他都能覺得是香的。)就是對著這個舅兄也頻頻問詢。
“妹夫,你也是家中獨子,應該也知道這人丁不旺的苦楚,邢家,我那妻弟就是個獨子,我岳父的親大哥家,也是就一個獨子,哎,說是有兄弟兩個,其實還不都是獨苗?這次這堂兄弟成親,德全怕人手不夠,帶著母親,妹妹都來了,就留下了岳父一人在京,我是怎麽看怎麽覺得不忍,好歹我也是個女婿,女婿也是半子,好歹也能幫上些忙不是!”
這話說的那個誠懇啊!聽得林海眉毛一挑,詫異了起來,真是沒有想到啊!這個大舅兄居然是這樣的,怎麽和以往自己聽到的不一樣啊!這看著,這聽著,是個多厚道,多體貼的性子,為人真的是周到啊!
林海是聰明人,聰明人都喜歡聯想,這一聯想,立馬想到了這王氏的頭上,在想到賈家那個老太太偏心的傳聞上,立馬就以為自己知道了緣故。
想來,原來自己知道的大多都是被人潑過臟水的傳聞了,至於岳母,能說二老爺好話的時候,怎麽會說大老爺好呢!至於自家太太,這年齡差距在哪裏擺著,差十一二歲呢!出生的時候,估計這大老爺都不進內院了,見得也少,交流的更少,自然是人雲亦雲的多了,這樣越傳越歪也是可能的。
他這裏還沒有從自己的思緒裏回來,那邊賈赦又說話了,一臉追思的樣子。
“我從小就是祖母養大的,祖父,父親都是常年在軍中,也少見,更談不上教養長大了,所以性子軟了些,少了些大丈夫的氣概,現在想來,也是見識少了些的緣故,我這次出門,不怕你笑話,還是長這麽大頭一次出這麽遠的門,真是長見識啊!就是孩子們也受益了。妹夫,我想過了,為了孩子,為了我們賈家的將來,我想把孩子放在你這裏,讓他們跟著你念書。”
說道這裏,看到林海有要說話的樣子,賈赦連忙又開說,堵住了林海的嘴,生怕他拒絕。
“你放心,該打該罵,都隨你,我信的過你,說句實話,我本是想著以後送他們去軍營的,可是我舍不得,這些孩子已經沒了生母,我心裏只想著多疼他們些,這要是走了武將的路,雖說是承繼祖業,可是這武將的命不是自己的,我也會害怕啊!生怕有一天他們會死在戰場上!我想想就心疼啊!妹夫,就當我求你了,要是你覺得麻煩,我可以把他們放在邢家老宅的書院裏,每月讓他們來幾回,向你請教功課,不敢耽誤你的差事。”
話說道這個份上,林海還能說什麽?好歹自家和賈赦總比邢家那個賈赦的岳父的大哥家親近些,這要是不同意,豈不是顯得自己毫無親戚情分了?再說了,這有兩個孩子在家裏,是不是自家也能氣氛好些,說不得還能給自家帶孩子呢!
想到這裏,林海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對著賈赦說道:
“大哥說的什麽話,你既然信得過我,我自然是肯的,說句不好聽的,我家裏真是太冷清了,有了他們,說不得,老太太身體還能再好些,心情也舒暢些。我家缺的不就是孩子的笑鬧聲嗎!“
說這些話的同時,林海心裏還暗讚:都說賈家大老爺不著調,可是看看,這一副慈父心腸,真是讓人感動啊!就是那個新太太也是好的,這才成婚不久,就把先夫人的孩子送出去讀書,真弄不好可是會影響名聲的,可見他們這是真的對孩子好啊!只想著怎麽對孩子有利,都不想著自己了!(邢夫人和憋屈,人家真的沒往哪裏想啊!連老爺的打算她都不是很清楚啊!想勸都沒有機會啊!至於邢老爺,那是不在乎!名聲?再差能比二房差?有墊底的,不怕!)林海覺得自己以前真是太過分了,居然還曾鄙視過這個大舅兄,哎!口舌如刀,流言如火,信不得啊!
賈赦是個好孩子,真的,對於邢老爺來說真的是個好孩子,把邢老爺教的那是執行的很是徹底,不但是自己和林海交流的感情流露,就是對著自己的妹妹,也是噓寒問暖,一個勁的說自己的不是,說自己蠢笨,當初居然不知道給妹妹請大夫,真是失策,不著痕跡的又給二房上了眼藥。再加上兩個孩子對著姑姑姑父一頓的撒嬌,弄得賈敏夫妻兩個看著這兩個孩子,那是怎麽看怎麽順眼。
林家老太太呢!看著賈赦那一副足夠騙人的好樣貌也有些滿意。為啥?人家都說,外甥多似舅,這賈赦樣貌好,說明以後自家的孫子樣貌也一定好啊!老太太能不滿意?在加上她和林海一個心思,這家裏有了孩子,說不得就能帶來福氣,讓兒媳婦也早點懷上!至於親家老太太?看看,這麽好的兒子不喜歡,喜歡那個如今沒了名聲的二房!可見是個老糊塗!
賈赦順利的搞定了林家,外帶搞定了自家兒子的學習問題,回去好好的和兒子說了,這可是機會難得,這可是探花,讓兒子們一定要霸住了姑姑姑父,千萬不能讓二房鉆了空子。
自從張氏死後,不管是已經開始懂事的賈瑚還是依然有些懵懂的賈璉,都明白一點,那就是自家親媽是二房害死的,雖然是哪個二嬸做的,但是孩子們也是會遷怒的,對於整個二房都沒有什麽好印象,在加上他們也是看到過老太太偏心二房的事情的,所以這賈赦一說,不能讓二房鉆空子,那兄弟兩個立馬明白了。嚴肅的表示一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當然去過了蘇州林家,賈赦也很是符合規矩的往金陵老家送了信,表示等這裏事情完了,會帶著孩子回去一趟,給祖先上香。畢竟這金陵和蘇州還是很近的,這來了不去一趟,也說不過去。
這樣一來,金陵的好些人家,特別是賈家的老親們一個個自然也就知道了這賈赦到了蘇州的事情了。薛家最先反應過來,迅速的查探了這賈赦到蘇州的原因,很是利索的讓人備了一份禮物,送往邢家,好歹是金陵四大家族,這面子問題還是要顧忌一下的。這也算是親戚了不是!雖然賈赦表現的很是讓人牙癢癢。
賈赦:薛家,誰啊!哦,那個殺千刀的王氏的妹婿家啊!對不起。我沒興趣認識!
其他人?說實在的,好些人,特別是老親那裏,好些還有老頭老太們在呢!看中賈家老太太的更多些,雖然如今這賈家老太太在京城名聲不好,可是這不是金陵嗎!這可是賈家的老巢,總是不一樣的對吧!對於這個邢家,對於賈赦,他們還真是不怎麽重視!當然也換來了賈赦的牙癢癢,並迅速的絕定,自己要和薛家教好,然後回京之後問問岳父,這些人該怎麽辦!哼,爺對付不了你,爺還有岳父!誰怕誰!
46王氏教女,做媒
不說賈赦的事情了,反正這家夥已經和林海說好了,他先帶著兒子給邢家當幫手,幫襯著操持婚禮,這邢家女婿的架勢是做的足足的,表現的也是可圈可點啊!就是賈瑚他們也很乖巧,當然最主要的緣故是這裏他們覺得自己很有用,覺得自己很重要,自然越幹越努力,南方和北方畢竟有很多的不同,他們也學到,看到了很多不同的東西,還有書院裏的夫子幫著平日的教導,就是林海偶爾來關心一下賈瑚他們,到這村中走動,也覺得邢家真的是個很和善的人家。看看邢大老爺的老實人的臉,看看邢忠那個敦厚的樣子,在看看這一家子的書院,那個師爺出身的山長,書香人家啊!還是本分的書香人家啊!印象好的不行。深深的覺得這樣的人家,自己在蘇州做官的時間裏多走動也是不錯的。好歹也是親戚嗎!回去和賈敏說了自己看到的,賈敏也為大哥高興,覺得這樣的親家,雖然身份上差了些,不過好歹這門風上是不錯的。
而另一邊呢!王氏到了這邢家老宅,立馬這很多事情就張羅了起來,沒法子啊!這邢大老爺的太太本也不是什麽大戶人家出身,想想當初邢家的情形,大家就明白了,不過是個地主家,邢大老爺也不是什麽有前途的讀書人,能娶什麽人家的女兒?而且那時候邢老爺還在讀書,為了積攢他的考試費用,幾乎是用光了自家可以積存的所有了,這樣一來,最後不過是娶了一個家中稍微富裕些的小地主家的閨女。
這樣人家的女兒,要說這勤儉持家,那是肯定能行的,要說這淳樸厚道,也是有的,可是要說能有多少掌家理事的本事,那是不可能的。如今能勉強把這個書院和家裏操持的像模像樣已經是很不容易了,這還要多虧了上次在京城參加邢老爺婚禮以後王氏的教導呢!
這也是為什麽這一次王氏回來的原因了,沒法子,這家裏總要有個拿得出手的女眷招待客人不是。不說這山長家有什麽親戚是做官的,就是邢老爺自己在這江南也是有些舊交的,說不得也回來送禮,還有邢德全和邢忠這一次同次中秀才的人家,這場面怎麽也不會太小了。
王氏一邊幫著有條理的安排著事情,一邊順帶著教女兒,這二姑娘和三姑娘也不小了,自然也到了學習這些的時候了。就是邢大太太也順帶在教導的範圍之內,就差沒有把這邢大老爺家的奴才都一一調理一遍了。啊!這個有嬤嬤做,王氏可不是一個人來的,對吧!
“一家主母不是單單能管的住下人就行的,還要懂得算賬,懂得未雨綢繆,懂得計算家裏的花銷和收入。你看看這賬單,告訴我你看出了什麽?“
雖然是和顏悅色,但是邢二梅還是不敢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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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其他人?那些來參加婚禮的都是各家老親了,都是有眼睛的,當然也看到了賈家老太太那一瞬間的變色,立馬就明白了少許,不用說,這親家的實力超過了這老太太的想象了。
有幾個本來對與這個近一兩年風評很不好的賈家老太君不怎麽感冒的忍不住心裏就有些鄙夷了,看看,這做派,難不成她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怎麽打壓兒子媳婦不成?如今可是重拾賈家門風才是大事呢!這兒媳婦家越是有實力,不是越該高興,自家有了新的助力嗎?
這老太太還是侯門嫡女出身呢!這眼皮子可真是夠淺的,怪不得這老國公一走,這賈家就總是出些個醜事,真是家門不幸啊!有這麽一個不著調的,怪不得這兩個老爺都沒有什麽出息呢!
真正是人生百態啊!這一場婚禮,無形中賈家老太太的名聲有下跌一個百分點啊!邢德全看的熱鬧,心裏也樂呵的很,想著自己回去後可要好好和父親說道了!
賈家也許是為了一掃前面的晦氣,直接擺了三天的流水席,不過這一下子把王家又得罪了,哎,人家死了的那個雖然是咎由自取,可是好歹也是王家的女兒啊!好歹死了才半年啊!你們賈家就不能稍微收斂些?
反正邢老爺很得意,眉開眼笑的,當然也傲嬌的表示,自己對於對手的水品相當的鄙視!已經不值得他出手了!索性將這個和賈家老太太對戲的事情全權的交給了王氏,他繼續奮鬥到了工作崗位上,為了再一次升職而努力去了。投資已經下了,回報還會遠嗎!期待啊!四品!
43忙碌少年
邢家大姐出嫁以後的事情邢德全知道的並不是很多,畢竟他只是外男,不可能往後宅裏去,不過有哪個教養嬤嬤在,邢德全多少也有些放心,不用擔心這大姐給自家拖什麽後退,再說了他也信得過自家老爹,一定和大姐說了利害關系的,再怎麽在最近那是一定能太平些的。
至於其他?老實說,他最近真的還算是安生啊!雖然說他們父子兩個早就制定了拉攏賈家那幾個便宜外甥的計劃,可是人家那不是還在守母孝嗎!所以一般還真是不能出門,至於在府裏,想來那個嬤嬤能處理好了。那可是王氏找來的,絕對宮裏出來的人,比那個什麽賈家的老太太威力高了不止一籌。
不過這裏還有一個頻頻上門,需要他們接待的,那就是賈赦童鞋。這守孝上為父母守孝那是三年沒商量,可是對待妻子,這丈夫只要一年,這賈赦能在妻子過世後兩年再娶,已經是可以的了,對張家也算是有交代的了。
如今這張家的舅哥,不怎麽和他來往,還被調到了外地了,京城好些個原本有些熟悉的人,像是他史家的表哥,都去了邊關掙軍功,不在京裏,這讓賈赦很是孤獨。然後呢,又一次出門的時候,無意中遇上了邢德全,既然遇上了,自然是要客氣一下,請了去家裏坐坐,怎麽也是家中的女婿不是!
沒想到啊!賈赦一聽,眼睛都亮了,覺得自己怎麽這麽傻,居然忘了這還有一個地方是自己可以去竄門的啊!樂呵呵的就跟著邢德全去了邢家做客,這以後那是來的那個頻繁啊!甚至是到了見著邢老爺像是看見了親爹一樣啊!
邢德全很郁悶的,真的很是郁悶啊!記得這賈赦好像是個宅男啊!自己上輩子都不怎麽見到他出門的,就是出去,也是戲園子外帶古董街,就這麽兩個地方啊!這怎麽和原來也不一樣了呢?
這要說起來啊!就和前面的王氏一樣,親,人家賈赦如今才三十歲,三十歲啊!作為一個嬌生慣養的孩子,三十歲雖然看著大,長子都要十歲了,可是這性子什麽的和人家二十出頭沒什麽兩樣啊!
再說了,上一輩子,賈赦多憋屈啊!自家的大兒子死了,病死的,可是這病因呢!百分之百有問題卻查不出來,老婆也死了,死因呢!還是有問題,自己還是查不了。大舅哥呢!直接和他斷交了,娶了個繼室呢!嫁妝也沒有多少,丟臉都丟到姥姥家了,還是個沒有背景,給不了他臂助的人家,妻族對於男人也很重要的好不。
在加上這孩子還住在花園邊上,襲爵的男人,好歹又有著一家之主的名頭,住的不是正房,管家的也不是自家,在自己家裏弄得和多餘的一樣,簡直就是人見人厭的貨色。他能不難受?眼瞧著自家親娘偏心偏到自己都沒有了落腳的地方,他還能怎麽辦?出門?他真實的沒臉啊!所以只好做宅男!沒有實職,也沒有什麽太多的去處,只好自己挖掘興趣愛好,所以呢!這古董就是最佳選擇了,最起碼人家沒有歧視過他。至於好色?不好意思,這對於古代男人,對於一個世家子弟,還真不是什麽壞毛病,幾乎所有的人都有些。
基於以上的問題,邢德全不怎麽見到賈赦那是很正常的,再加上當時的邢德全也沒什麽閃光點,也不能給賈赦帶來什麽好處,人家憑什麽要對你好?對你親近?
現在呢!賈赦在家雖然還是不受自家老娘看中,可是有皇上撐腰啊!他住回到自己該住的院子了。這是對他多大的承認啊!他很滿意,雖然媳婦死了,他很傷心,但是好歹兒子還是整齊的活著,對於張家,自己也覺得有臉面說話了。如今又有了一個岳家,身份上也說得過去的岳家,還有個讀書人的妻弟。他這還是很滿意的。
精神狀態良好,那自然也就體現在行動上了,所以這賈赦晃悠到了外頭了,不在家當壁畫了。
第一次在邢家他和邢老爺聊天,真的只是隨口說話的,作為晚輩,作為女婿,這請安問好,還是需要的,只是邢老爺是什麽人啊!這機會什麽的那是最會拿捏的,這一看女婿上門了,立馬想到了自己的拉攏計劃了,至於這一次是為了他的前途,還是兒子的前途,還是存心和賈家老太太比人氣,那就不知道了。反正他是拿著賈赦當兒子訓啊!
從不求上進還是說起,從游手好閑開始說起,從沒有家主的樣子,不能一整門風說起,說到如今這朝廷上的事情,說到邊關的事情,說到如今這官員各派別的事情,說到江南自家書院的事情。
反正那時把賈赦說的一楞一楞的,眼睛那時越來越亮,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受虐體質,被邢老爺這麽一頓埋汰,賈赦居然幸福的想要掉淚,只覺得自己又找到了一個對自己好的人了,感動的差點就不回家了。好在還記得家裏那個太太是人家的女兒,姐姐,還是要呵護的。不過這以後隔三差五的就來邢家接受邢老爺的再教育,那個歡快啊!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裏有什麽寶藏呢!
至於邢德全?作為家裏唯一的兒子,在賈赦上門,邢老爺沒有下班的時候,他是屬於唯一的接待人員,這日子能好過嗎!對於恨不得就釘在他們家墻上的賈赦,他是趕也趕不得,說也說不得。真是憋屈啊!
邢德全在一個人的時候也會掰著手指頭算算自己如今改變了多少事情,心裏忐忑一下,不過更多的是突然發現自己重生以來居然忙的一點空閑也沒有,自己原本的那種喝著小酒,唱著小曲,自在悠閑的生活,不知不覺中已經遠離了自己。
來來來,我們看啊!他回來的第一年,那是他十四歲,對吧,恩,還是下半年,那時候他是整天為了自家老爹的病,為了田家謀算自家產業殫精竭慮的折騰,用了好幾個月才把事情弄妥帖了,可是轉眼,他爹又要成親了,作為一個準新郎,這樣的大事自然不是邢老爺自己能辦的,雖然還有大伯從老家趕了來,但是這家裏好些事情還是需要邢德全出面料理的吧!這一忙一直到第二年,他跟著去江南參加考試為止。
第二年,他十五歲了,那是他的考試年,為了成為秀才,他是刻苦讀書啊!頭懸梁,錐刺股,那是正常的,最要命的是自己好死不死的說了什麽書院,還要折騰著資助貧寒學子,結果弄得自己考試都不安生,可以說是忙忙碌碌的過了大半年。
好容易這考試完了,自己也中了秀才了,以為可以輕松了,結果回來就聽到了大姐和賈家的事情,這樣一來,為了自家以後的發展問題,邢德全和邢老爺為給賈家,給王家挖坑,忙的是不亦樂乎,滿頭大汗啊!
等到今年,什麽事情都搞定了,大姐都嫁出去了,以為總算能清凈了,誰知道賈赦來了。邢德全痛苦的哀嚎啊!
老天啊!我這重生是中獎的來的,不是勞動改造的下放啊!
這裏邢德全還沒有為自己多哭兩嗓子,另一邊一張紅色炸彈又來了,邢忠要成親了就在明年年初正月裏。掰著手指頭一看,得,現在已經是九月份了,看樣子,自己馬上又要啟程了,沒法子,這怎麽也要趕在河水結冰前啟程不是!
44帶著一串去江南
這一次去,邢德全屬於帶隊的,順路的人不少,還有女眷,人數不是一般的龐大,屬於邢家的就有太太王氏和兩個閨女,去的緣故也很簡單,這當初邢大老爺可是為了邢老爺的婚事一家子都上門幫襯的,這一次侄子成婚,這邢老爺要上班,那這王氏自然要出馬了,至於兩個女兒,那是邢德全說的,好歹也讓妹妹們出門見識一下,自家的老家好像妹妹們都沒有去過呢!這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啊!反正這老家大伯家的宅子也是住的下的。
最要緊的是邢德全以為,這在老家,自家是不是也該建上一棟宅子?萬一以後老爺不當官了,自家也好回家有個落腳的地方。現在邢家家底還是很寬裕的,建宅子那絕對的不是什麽問題呢!自家在老家不是也有十頃的兩季稻水田莊子嗎!這在弄個院子真的很是合適啊!
對於置辦家業,邢老爺還是很讚成的,索性把這個任務給了邢德全了,至於其他的幫著大老爺家娶媳婦的事情,自然有王氏幫著辦!在這方面,他還是相信自家媳婦的本是的,再看看這兩個剩下的女兒,他還是很滿意的,如今可是變得大方得體多了,雖然性子什麽的還是軟了些,不過眼瞧著這以後時能發揮大作用的了。
除了這幾位,必須去的,他主動提及可以帶去的,還有三個就是邢德全原本根本想不到的人,那就是賈赦父子三人了。你說說,他們湊什麽熱鬧?
偏偏人家賈赦還是很義正言辭的說道,這不是自家太太的堂兄弟成婚嗎!自己怎麽也該出一份隨禮的,再加上他長這麽大還沒有去過蘇州呢!這有機會出去走走,他還是很有興趣的,怎麽能不去?(人家都是派管事的多好不,這一下真的很雷人啊!你讓京城其他人家的女婿以後怎麽做人啊!)
當然這話也就沒人的時候,對著邢德全說的,對外的理由是,自家的兩個兒子已經滿了27個月的孝期了,他想著帶著兒子出去散散心,緩解一下兒子的喪母之痛。順帶想去看望一下妹夫林如海。他們家也在蘇州呢!
是的,還有林如海,這說起來,林如海的父孝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了,照說應該已經起覆了,可是這也是個倒黴孩子,這剛過完孝期,就病倒了,這病本來真的不大,不過是本來身體就不怎麽強健,偏偏吃了三年的素,有些營養不良,再加上他們家再孝期也不安生,不斷的收到從京城過來的消息,還一條條都是岳家的不利傳聞,最後居然弄到自家媳婦身子都有不利子嗣的毛病了,他心裏憋屈的難受,於是病倒了,他這一病,把林家老太太嚇著了,以為自己這剛喪夫,又怕要喪子,直接暈過去了,這下好了,林大人也不用瞎想了,直接先給母親侍疾吧,這一來這起覆的事情自然也就拖延了下來。好在這也是增加了林海的孝子的名聲,倒是也不怎麽虧,皇帝聽說了,還好心的給了他個府學教授的官職,正七品。
你們覺得小?真不小,這林海是探花,原本是在翰林院當著編修的,也是正七品,可是這三年沒過,立馬就沒了爹,還來不及考評,就直接丁憂了,現在你讓皇帝能如何?自然是按照原本的品級給定官不是!
讓林海在蘇州府府學當教授,那是考慮到他是個孝子,要照顧不變走遠路回京的寡母,這才就近安排,不然就憑他們家祖籍在蘇州,那是絕對不能讓他在蘇州當官的。這已經是天大的恩典了。只要這林海幹的好,林家老太太身子好了,這升職回京那是分分鐘的事情啊!作為一個今年才二十二歲的林海來說,這絕對是不錯的了!
賈赦呢,在邢老爺的教導下,別的沒有學會,這和親戚家打好關系這一點上是學會了的。按照邢老爺教導的話來說,這親戚本就是越走越近,越走越親,你不理會人家,人家也不會熱臉來貼冷屁股不是!看看這賈赦,以前受了這麽多委屈為什麽沒有人幫著說話?說白了,就是這親戚裏,好些個和你弟弟更親,這才向著你弟弟,要不就是和老太太親,反正掰著手指頭算算,真正和你親的有幾個?
賈赦很聽話的掰手指頭算了,一算,郁悶了,好像還真是的,當初自己是祖母養大的,這家裏走親戚,一般都是母親帶著弟弟出去,自己幾乎都沒有份,所以還真是都不怎麽親。怪不得自己總吃虧呢!原來這是人氣不夠啊!
有了邢老爺指點,賈赦自然明白了自己該做什麽了,趁著這賈政父子都在孝期,不得出門,他帶著兒子就開始了串親戚的征程。首先去的就是林家,美其名曰,妹夫是府學教授了,正好,把兒子送去,給妹夫教導,探花出身的妹夫,一定能把兒子教成才的。自家親戚,我一點不客氣。反正這妹妹不是還沒有孩子嗎!這正好啊!教導侄子吧!
賈瑚和賈璉呢!對於能跟著父親出門,特別是出遠門也是非常的興奮啊!他們已經沒有了生母了,再傻也明白這家裏估計也就父親是最能依靠的了,能跟著父親多親近他們怎麽會不樂意?賈家教導孩子就差沒把孩子鎖在家裏關著養了,這次父親為他們著想,又是出門長見識,又是去新舅舅老家參加大舅舅婚禮,又是去姑父家做客上學,他們是一百萬個願意啊!
這一路上就纏著邢德全問東問西了,一副小白樣啊!你說問他們父親?不好意思,賈赦也沒怎麽出過門,也小白,他還跟著聽邢德全講解這一路沿途的州縣和典故呢!當初邢德全和邢忠的那些什麽縣志之類的可是沒少讀。見識多著呢!
另外還有外祖母及二姨,三姨疼愛,給他們送吃送喝的,把他們美得不行。一下子就像是掉進了蜜罐裏了。就是賈赦也對於邢德全的見多識廣很是佩服,談古論今的過的很是滋潤,他突然覺得自己雖然見識少了些,其實也是有些學問的,你看,這秀才說話,自己都能聽懂,聽明白呢!這大舅子說話,比自家那個一輩子沒有考過秀才的弟弟強多啦。就是他兩個兒子也是這麽覺得的,好吧,無形中賈政文人的形象又跌落了。
邢二梅她們呢!不說王氏有女兒,兒子,女婿,外孫子(雖然是便宜外孫子,可也是外孫子不是!)一大群人陪著,這一路的水路往南,這日子過得怎麽的舒心,怎麽的讓她滿意,她這麽些年,還真是沒有出過這樣的遠門,還是這樣尊貴的出門,這太意外了,自己居然還有這樣的福氣!真是做夢一樣啊!她心裏歡喜,自然對著一群小輩也分外的慈愛了,這也是賈家兩個孩子歡喜的緣故了。
就是兩個邢家姑娘,也是每天眼睛亮晶晶的,閃爍著靈動的光,雖然知道大哥對她們好,可是沒想到能對她們這樣好啊!這京城誰家姑娘有這樣的福氣,讓大哥,讓嫡母帶著,這樣出門的?雖然不過是去老家,可是這畢竟是出門走動了不是,這原本是她們怎麽也沒有份的事情呢!家裏需要出面長臉的事情以前什麽時候輪得到她們啊!這一次真的是頭一回啊!興奮的兩姐妹楞是在船上,給邢德全和王氏做了一整套的衣裳鞋襪來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就是賈家的外甥也意外的得到了姨媽親手做的鞋子,外祖母做的荷包。這一家子越發的相親了。
不知道賈家老太太知道後會不會吐血啊!因為不知不覺中,這賈瑚和賈璉已經暗暗對比了自家祖母和這外祖母對他們的態度,分析結果是這個半路來的外祖母比祖母對他們好啊!
就是賈赦也意外的感受到了母愛,丈母娘做鞋子,真是沒收到過啊!太感動了!雖然這年歲上似乎,好像,可能差的不是很多啊!這母愛的有點詭異!
至於邢德全,作為領隊,他已經無語了,這一群有些興奮過度,行為有些熱情的嚇人的人真的是他的親人?親戚?這領隊真的不好做啊!還是快點到蘇州吧!
45賈赦行動
這一路因為時間上很是充裕,大家走的都很慢,但是再慢也有到的時候,大家很是歡樂的浩浩蕩蕩的去了蘇州城外郊縣村子上的邢家老宅。
好在這老宅因為書院的關系,已經變成了三個大三進的格局,不管是邢德全他們還是賈赦父子,那是足夠住的下啊!當然邢大老爺很得意,村裏的人也很震驚,就是趙山長一家子也有點傻眼,真是不知道啊!邢家還有這樣一門親戚,邢家的大姐兒,邢忠的堂妹居然嫁的是有名的金陵四大家族中的賈家,還是襲爵的一品將軍,雖然是個繼室,可是這也是一品夫人啊!
這個大雷砸的大家都有點站不住啊!最要緊的是這次居然這賈家的一品的老爺帶著他的嫡子還來參加這樣一個小村裏妻族堂兄弟的婚禮,這說明了什麽?說明邢老爺在京城牛啊!不是一般的牛啊!
在京城,這賈赦的一品將軍真的拿不出手啊!一個沒有實職的虛爵,那是什麽都不是啊!可是在這裏呢!沒有勳貴紮堆,沒有歧視無視,賈赦覺得自己活得從來沒有這麽滿足過。眾人敬仰的眼神,弄得他小心肝撲通撲通的,感覺從來沒有的好啊!就是賈瑚和賈璉兩個也放開了,和一群村裏在書院讀書的小子們歡快的折騰,恢覆了這個年紀特有的活潑,人也顯得機靈了幾分。
當然賈赦到了這裏,林家那是一定要去的,他可是還帶著賈母要求送賈敏的東西呢!當然他自己也備了一些,好歹也是妹夫新官上任不是!帶著兒子,賈赦很是從容的去了蘇州林家。
不用說,林海見到賈赦突然出現,那是驚了半響,好在他穩得住,沒有幾句話就把場面圓了過來,不但是對著妻侄和顏悅色的說話(沒孩子的人家傷不起啊!他的同年朋友們大多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他還沒有一個豆丁出來呢!能不喜歡嗎!哪怕是童子尿,這時候,他都能覺得是香的。)就是對著這個舅兄也頻頻問詢。
“妹夫,你也是家中獨子,應該也知道這人丁不旺的苦楚,邢家,我那妻弟就是個獨子,我岳父的親大哥家,也是就一個獨子,哎,說是有兄弟兩個,其實還不都是獨苗?這次這堂兄弟成親,德全怕人手不夠,帶著母親,妹妹都來了,就留下了岳父一人在京,我是怎麽看怎麽覺得不忍,好歹我也是個女婿,女婿也是半子,好歹也能幫上些忙不是!”
這話說的那個誠懇啊!聽得林海眉毛一挑,詫異了起來,真是沒有想到啊!這個大舅兄居然是這樣的,怎麽和以往自己聽到的不一樣啊!這看著,這聽著,是個多厚道,多體貼的性子,為人真的是周到啊!
林海是聰明人,聰明人都喜歡聯想,這一聯想,立馬想到了這王氏的頭上,在想到賈家那個老太太偏心的傳聞上,立馬就以為自己知道了緣故。
想來,原來自己知道的大多都是被人潑過臟水的傳聞了,至於岳母,能說二老爺好話的時候,怎麽會說大老爺好呢!至於自家太太,這年齡差距在哪裏擺著,差十一二歲呢!出生的時候,估計這大老爺都不進內院了,見得也少,交流的更少,自然是人雲亦雲的多了,這樣越傳越歪也是可能的。
他這裏還沒有從自己的思緒裏回來,那邊賈赦又說話了,一臉追思的樣子。
“我從小就是祖母養大的,祖父,父親都是常年在軍中,也少見,更談不上教養長大了,所以性子軟了些,少了些大丈夫的氣概,現在想來,也是見識少了些的緣故,我這次出門,不怕你笑話,還是長這麽大頭一次出這麽遠的門,真是長見識啊!就是孩子們也受益了。妹夫,我想過了,為了孩子,為了我們賈家的將來,我想把孩子放在你這裏,讓他們跟著你念書。”
說道這裏,看到林海有要說話的樣子,賈赦連忙又開說,堵住了林海的嘴,生怕他拒絕。
“你放心,該打該罵,都隨你,我信的過你,說句實話,我本是想著以後送他們去軍營的,可是我舍不得,這些孩子已經沒了生母,我心裏只想著多疼他們些,這要是走了武將的路,雖說是承繼祖業,可是這武將的命不是自己的,我也會害怕啊!生怕有一天他們會死在戰場上!我想想就心疼啊!妹夫,就當我求你了,要是你覺得麻煩,我可以把他們放在邢家老宅的書院裏,每月讓他們來幾回,向你請教功課,不敢耽誤你的差事。”
話說道這個份上,林海還能說什麽?好歹自家和賈赦總比邢家那個賈赦的岳父的大哥家親近些,這要是不同意,豈不是顯得自己毫無親戚情分了?再說了,這有兩個孩子在家裏,是不是自家也能氣氛好些,說不得還能給自家帶孩子呢!
想到這裏,林海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對著賈赦說道:
“大哥說的什麽話,你既然信得過我,我自然是肯的,說句不好聽的,我家裏真是太冷清了,有了他們,說不得,老太太身體還能再好些,心情也舒暢些。我家缺的不就是孩子的笑鬧聲嗎!“
說這些話的同時,林海心裏還暗讚:都說賈家大老爺不著調,可是看看,這一副慈父心腸,真是讓人感動啊!就是那個新太太也是好的,這才成婚不久,就把先夫人的孩子送出去讀書,真弄不好可是會影響名聲的,可見他們這是真的對孩子好啊!只想著怎麽對孩子有利,都不想著自己了!(邢夫人和憋屈,人家真的沒往哪裏想啊!連老爺的打算她都不是很清楚啊!想勸都沒有機會啊!至於邢老爺,那是不在乎!名聲?再差能比二房差?有墊底的,不怕!)林海覺得自己以前真是太過分了,居然還曾鄙視過這個大舅兄,哎!口舌如刀,流言如火,信不得啊!
賈赦是個好孩子,真的,對於邢老爺來說真的是個好孩子,把邢老爺教的那是執行的很是徹底,不但是自己和林海交流的感情流露,就是對著自己的妹妹,也是噓寒問暖,一個勁的說自己的不是,說自己蠢笨,當初居然不知道給妹妹請大夫,真是失策,不著痕跡的又給二房上了眼藥。再加上兩個孩子對著姑姑姑父一頓的撒嬌,弄得賈敏夫妻兩個看著這兩個孩子,那是怎麽看怎麽順眼。
林家老太太呢!看著賈赦那一副足夠騙人的好樣貌也有些滿意。為啥?人家都說,外甥多似舅,這賈赦樣貌好,說明以後自家的孫子樣貌也一定好啊!老太太能不滿意?在加上她和林海一個心思,這家裏有了孩子,說不得就能帶來福氣,讓兒媳婦也早點懷上!至於親家老太太?看看,這麽好的兒子不喜歡,喜歡那個如今沒了名聲的二房!可見是個老糊塗!
賈赦順利的搞定了林家,外帶搞定了自家兒子的學習問題,回去好好的和兒子說了,這可是機會難得,這可是探花,讓兒子們一定要霸住了姑姑姑父,千萬不能讓二房鉆了空子。
自從張氏死後,不管是已經開始懂事的賈瑚還是依然有些懵懂的賈璉,都明白一點,那就是自家親媽是二房害死的,雖然是哪個二嬸做的,但是孩子們也是會遷怒的,對於整個二房都沒有什麽好印象,在加上他們也是看到過老太太偏心二房的事情的,所以這賈赦一說,不能讓二房鉆空子,那兄弟兩個立馬明白了。嚴肅的表示一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當然去過了蘇州林家,賈赦也很是符合規矩的往金陵老家送了信,表示等這裏事情完了,會帶著孩子回去一趟,給祖先上香。畢竟這金陵和蘇州還是很近的,這來了不去一趟,也說不過去。
這樣一來,金陵的好些人家,特別是賈家的老親們一個個自然也就知道了這賈赦到了蘇州的事情了。薛家最先反應過來,迅速的查探了這賈赦到蘇州的原因,很是利索的讓人備了一份禮物,送往邢家,好歹是金陵四大家族,這面子問題還是要顧忌一下的。這也算是親戚了不是!雖然賈赦表現的很是讓人牙癢癢。
賈赦:薛家,誰啊!哦,那個殺千刀的王氏的妹婿家啊!對不起。我沒興趣認識!
其他人?說實在的,好些人,特別是老親那裏,好些還有老頭老太們在呢!看中賈家老太太的更多些,雖然如今這賈家老太太在京城名聲不好,可是這不是金陵嗎!這可是賈家的老巢,總是不一樣的對吧!對於這個邢家,對於賈赦,他們還真是不怎麽重視!當然也換來了賈赦的牙癢癢,並迅速的絕定,自己要和薛家教好,然後回京之後問問岳父,這些人該怎麽辦!哼,爺對付不了你,爺還有岳父!誰怕誰!
46王氏教女,做媒
不說賈赦的事情了,反正這家夥已經和林海說好了,他先帶著兒子給邢家當幫手,幫襯著操持婚禮,這邢家女婿的架勢是做的足足的,表現的也是可圈可點啊!就是賈瑚他們也很乖巧,當然最主要的緣故是這裏他們覺得自己很有用,覺得自己很重要,自然越幹越努力,南方和北方畢竟有很多的不同,他們也學到,看到了很多不同的東西,還有書院裏的夫子幫著平日的教導,就是林海偶爾來關心一下賈瑚他們,到這村中走動,也覺得邢家真的是個很和善的人家。看看邢大老爺的老實人的臉,看看邢忠那個敦厚的樣子,在看看這一家子的書院,那個師爺出身的山長,書香人家啊!還是本分的書香人家啊!印象好的不行。深深的覺得這樣的人家,自己在蘇州做官的時間裏多走動也是不錯的。好歹也是親戚嗎!回去和賈敏說了自己看到的,賈敏也為大哥高興,覺得這樣的親家,雖然身份上差了些,不過好歹這門風上是不錯的。
而另一邊呢!王氏到了這邢家老宅,立馬這很多事情就張羅了起來,沒法子啊!這邢大老爺的太太本也不是什麽大戶人家出身,想想當初邢家的情形,大家就明白了,不過是個地主家,邢大老爺也不是什麽有前途的讀書人,能娶什麽人家的女兒?而且那時候邢老爺還在讀書,為了積攢他的考試費用,幾乎是用光了自家可以積存的所有了,這樣一來,最後不過是娶了一個家中稍微富裕些的小地主家的閨女。
這樣人家的女兒,要說這勤儉持家,那是肯定能行的,要說這淳樸厚道,也是有的,可是要說能有多少掌家理事的本事,那是不可能的。如今能勉強把這個書院和家裏操持的像模像樣已經是很不容易了,這還要多虧了上次在京城參加邢老爺婚禮以後王氏的教導呢!
這也是為什麽這一次王氏回來的原因了,沒法子,這家裏總要有個拿得出手的女眷招待客人不是。不說這山長家有什麽親戚是做官的,就是邢老爺自己在這江南也是有些舊交的,說不得也回來送禮,還有邢德全和邢忠這一次同次中秀才的人家,這場面怎麽也不會太小了。
王氏一邊幫著有條理的安排著事情,一邊順帶著教女兒,這二姑娘和三姑娘也不小了,自然也到了學習這些的時候了。就是邢大太太也順帶在教導的範圍之內,就差沒有把這邢大老爺家的奴才都一一調理一遍了。啊!這個有嬤嬤做,王氏可不是一個人來的,對吧!
“一家主母不是單單能管的住下人就行的,還要懂得算賬,懂得未雨綢繆,懂得計算家裏的花銷和收入。你看看這賬單,告訴我你看出了什麽?“
雖然是和顏悅色,但是邢二梅還是不敢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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