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錯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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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錯開的路
好暖……
仿佛睡在了陽光曬過的雲團上……讓人覺得是那麽得舒服、幸福……
當清晨歡快的鳥叫聲唱出旋律的時候，她賴在被窩裏，溺斃在了那縷陽光下愜意無比的慵懶裏、懶懶地舒展著雙臂，迷迷糊糊地打了個哈欠……
又大又舒服的床？柔軟的被子？
……
“耶！——”
靠屋最近的小鳥那受驚而飛的身影下，小屋中“砰”得一聲響起幸福的叫聲。
只不過，這晨光下寧謐的林間小屋沈默了一會後，又傳出了另一聲情緒完全不同的嘆息聲來——
“唉——”
仿佛屋內同時住著一歡喜、一憂傷的兩個人。
…………
“鳴人起來了嗎？”
“還沒呢，昨晚等你等得有點晚。”
“……”波風水門的心中劃過一絲慚愧。
卻當那時，只聽“嘭”得一聲響，波風水門同水無月白同時轉首。
“爸爸！”那一排房子當中的一間門開門闔，沖出個小男孩來，直直沖到波風水門的懷裏，小臉仰著，滿懷崇敬地仰望著金發男子，一臉歡喜。
“鳴人，早安。”波風水門扶著小男孩的小肩膀，微微一笑，右手移至那小腦袋上揉了揉，便將小男孩抱了起來，註視著男孩的視線始終慈和——今天是大年三十，團圓的日子，他自然是要陪小兒子的。
似乎是意識到了這一點，窩在男子懷中的小鬼益加開心起來，小臉笑了朵花，歡歡喜喜地被抱著去洗漱了。
早飯吃過後，難得陪著兒子逛逛木葉。
街上有點小冷清，那店家住戶們屋檐下盞盞掛出來的和式風紅燈籠們，卻讓新年的氣息更為濃郁起來。
波風水門有些沈默地走著，身旁孩子們結伴歡笑，跑跑跳跳得自得其樂，除卻波風鳴人因為開心得意而時不時地竄過來拉扯著他的手催促行走，並無需太多看顧。
“水門哥哥，你看鳴人多開心！”像是一種標志，當確定了波風水門“身份”之後，旗木綠葉的稱呼並沒有如今年齡的反差而該變，“都是因為你這個大忙人難得陪他一回啊！”她笑嘻嘻地看著一眾孩子們，瞟一眼身旁的金發男子，分明也滿是喜色。
家中一眾人正忙著備年夜飯呢，倒是一群孩子們，最愛湊熱鬧地吵著一道出來——四五個淘氣包，總不能真就讓波風水門這難得回來一趟就只是為了帶小孩吧？所以旗木綠葉這個最活潑、最愛熱鬧的也便跟了出來。
“小葉子阿姨，你和爸爸在聊什麽呢？”小鬼不知道什麽時候吊在了波風水門衣角上，小大人似地好奇道。
“沒事。”旗木綠葉彎下腰，笑著俯視著小豆丁，右手自自然然蹂躪上那頭短短的黑發，哄道，“去玩吧！”
波風鳴人藍色的眼睛一眨一眨，嗖得一下又竄走了，竄回了小夥伴當中，在經過了一家還開著的小吃店後，一個個接過兩大人遞過來的烤魚、糖葫蘆什麽的小吃，手挽著手，五個孩子在大街上並排站成一排，笑呵呵，哼哼呼呼地嘀嘀咕咕。
“昨晚上的鳥你們看見了嗎？”
“看見了！”
“看見了……”
……
“那麽多的鳥真是嚇了我一跳……”
“……”
“……比焰火好看！”
“……”
“好漂亮的魔術！！”小男孩舉著烤魚的手誇張擡起，做了個沖的姿勢。
……
昨晚的動靜太大，也難怪會一夜之間成為整個木葉的談資，街頭巷尾處都有人議論，說到興頭處，口沫橫飛，有時也會引得那五孩子駐足仰首，探聽得一臉認真。
旗木綠葉頗耐人尋味地瞅了身旁男子一眼，一時倒不知是什麽心情。波風水門雖然一臉平靜，那對如星空色的湛藍雙眸卻也不經意地在人們話裏話外時會閃爍；他亦會在偶爾大腦中浮現出某間小木屋裏一張沈睡的容顏後，偷偷蹙一蹙眉頭，搖搖頭將那偶然的畫面趕出腦海。
兩大五小——一大幫子人在逛到了“似水年華”（小型游樂城，天水集團木葉產業之一）時，其他孩子們興奮異常地看著、討論著、擁擠著……要玩什麽玩什麽的時候，全程一直微笑著溫和陪同著的波風水門卻忽然抱起了小鳴人，道：“鳴人，爸爸帶你再去別的地方轉轉吧，怎麽樣？”
“唔……好！”幾乎是沒有幾分猶豫得，小家夥笑得見牙不見眼地立刻點頭，對於立刻離開這游樂城的事絲毫沒有芥蒂。
波風水門聞言一笑，又轉向旗木綠葉問道：“小葉子，小玉兒他們四個交給你一個人可以嗎？”
“放心好了，再不濟，我再找一兩個人來幫忙就是。”這可不是什麽大話，現今已是上忍一名的旗木綠葉自可隨時輕松招來暗部之類的下屬們，何況這地還是天水集團的地盤。就算不去做什麽“假公濟私”的舉措，旗木綠葉本人也是一名上忍，一名上忍看著四個小鬼能有什麽難的？所以，她雖然有些疑惑，還是立刻就痛快給了保障，催促這對父子盡管離去。
那四個小夥伴此刻一定是在游樂城中玩瘋了吧？波風鳴人右手牽著父親的大手走在山坡上時，心中的開心、興奮卻一點都不比那些小夥伴們少。
野曠天低樹，鳥棲樹梢頭。
對於小鳴人而言，能夠這樣兩個人同父親一起走在路上的機會實在是太少了，這樣得只屬於父子兩人間的時光，只父子兩人才去做些“秘密”的事的親密，由不得小家夥不竊喜。
所以，盡管只是寒冬之際蕭瑟的曠野景致，小家夥卻只覺得心情一曠，松開了父親的手撒丫子飛奔起來。
“爸爸爸爸！前面有房子哎！快來呀！”
小男孩在前面興奮地叫著、跳著，轉個身，縱然年紀小，卻也是忍足一點，瞬間去遠。
波風水門擡起頭來，遙遙望著遠方的木屋，心情忽然有點忐忑。
“鳴人，一會見到姐姐的時候，記得要有禮貌。”
“嗯！”大大地點著頭，波風鳴人微微仰著緋紅的小臉，對這個一下子就“走”到了自己身前的父親滿懷敬仰之情，自然是他怎麽說怎麽聽怎麽信來怎麽應承。
只是……
當站在木屋門口時，波風水門的雙目閃爍了一下，推開的門後，堂間、臥室，空蕩蕩得，早已是人去屋空。
“啊，木葉原來有娛樂城的啊。”路過“似水年華”時，白發的少女好奇地朝大門裏瞅了一眼，她卻也沒有止步，而是繼續朝前走著，進了適才那一行七人買過東西的小吃店。
“老板，給我來四串烤魚……再來四串糖葫蘆……對，香蕉的、獼猴桃的、草莓的、原味的，一樣一個……那個是什麽餅……好吧，也來四塊……”
“……麻煩給我四盒章魚燒……”
“……兩包爆米花，要大盒的……”
“……”
……
……
逛過一圈後，在店內人驚奇的目光中，白發少女抱了滿滿一抱能遮住了視線那麽大一堆小吃樂呵呵出了門，尤其在經過店門口的時候，看見兩小男孩、小女娃舔了下唇，就順手摘了串糖葫蘆、一支棉花糖遞給了兩孩子，完全得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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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暖……
仿佛睡在了陽光曬過的雲團上……讓人覺得是那麽得舒服、幸福……
當清晨歡快的鳥叫聲唱出旋律的時候，她賴在被窩裏，溺斃在了那縷陽光下愜意無比的慵懶裏、懶懶地舒展著雙臂，迷迷糊糊地打了個哈欠……
又大又舒服的床？柔軟的被子？
……
“耶！——”
靠屋最近的小鳥那受驚而飛的身影下，小屋中“砰”得一聲響起幸福的叫聲。
只不過，這晨光下寧謐的林間小屋沈默了一會後，又傳出了另一聲情緒完全不同的嘆息聲來——
“唉——”
仿佛屋內同時住著一歡喜、一憂傷的兩個人。
…………
“鳴人起來了嗎？”
“還沒呢，昨晚等你等得有點晚。”
“……”波風水門的心中劃過一絲慚愧。
卻當那時，只聽“嘭”得一聲響，波風水門同水無月白同時轉首。
“爸爸！”那一排房子當中的一間門開門闔，沖出個小男孩來，直直沖到波風水門的懷裏，小臉仰著，滿懷崇敬地仰望著金發男子，一臉歡喜。
“鳴人，早安。”波風水門扶著小男孩的小肩膀，微微一笑，右手移至那小腦袋上揉了揉，便將小男孩抱了起來，註視著男孩的視線始終慈和——今天是大年三十，團圓的日子，他自然是要陪小兒子的。
似乎是意識到了這一點，窩在男子懷中的小鬼益加開心起來，小臉笑了朵花，歡歡喜喜地被抱著去洗漱了。
早飯吃過後，難得陪著兒子逛逛木葉。
街上有點小冷清，那店家住戶們屋檐下盞盞掛出來的和式風紅燈籠們，卻讓新年的氣息更為濃郁起來。
波風水門有些沈默地走著，身旁孩子們結伴歡笑，跑跑跳跳得自得其樂，除卻波風鳴人因為開心得意而時不時地竄過來拉扯著他的手催促行走，並無需太多看顧。
“水門哥哥，你看鳴人多開心！”像是一種標志，當確定了波風水門“身份”之後，旗木綠葉的稱呼並沒有如今年齡的反差而該變，“都是因為你這個大忙人難得陪他一回啊！”她笑嘻嘻地看著一眾孩子們，瞟一眼身旁的金發男子，分明也滿是喜色。
家中一眾人正忙著備年夜飯呢，倒是一群孩子們，最愛湊熱鬧地吵著一道出來——四五個淘氣包，總不能真就讓波風水門這難得回來一趟就只是為了帶小孩吧？所以旗木綠葉這個最活潑、最愛熱鬧的也便跟了出來。
“小葉子阿姨，你和爸爸在聊什麽呢？”小鬼不知道什麽時候吊在了波風水門衣角上，小大人似地好奇道。
“沒事。”旗木綠葉彎下腰，笑著俯視著小豆丁，右手自自然然蹂躪上那頭短短的黑發，哄道，“去玩吧！”
波風鳴人藍色的眼睛一眨一眨，嗖得一下又竄走了，竄回了小夥伴當中，在經過了一家還開著的小吃店後，一個個接過兩大人遞過來的烤魚、糖葫蘆什麽的小吃，手挽著手，五個孩子在大街上並排站成一排，笑呵呵，哼哼呼呼地嘀嘀咕咕。
“昨晚上的鳥你們看見了嗎？”
“看見了！”
“看見了……”
……
“那麽多的鳥真是嚇了我一跳……”
“……”
“……比焰火好看！”
“……”
“好漂亮的魔術！！”小男孩舉著烤魚的手誇張擡起，做了個沖的姿勢。
……
昨晚的動靜太大，也難怪會一夜之間成為整個木葉的談資，街頭巷尾處都有人議論，說到興頭處，口沫橫飛，有時也會引得那五孩子駐足仰首，探聽得一臉認真。
旗木綠葉頗耐人尋味地瞅了身旁男子一眼，一時倒不知是什麽心情。波風水門雖然一臉平靜，那對如星空色的湛藍雙眸卻也不經意地在人們話裏話外時會閃爍；他亦會在偶爾大腦中浮現出某間小木屋裏一張沈睡的容顏後，偷偷蹙一蹙眉頭，搖搖頭將那偶然的畫面趕出腦海。
兩大五小——一大幫子人在逛到了“似水年華”（小型游樂城，天水集團木葉產業之一）時，其他孩子們興奮異常地看著、討論著、擁擠著……要玩什麽玩什麽的時候，全程一直微笑著溫和陪同著的波風水門卻忽然抱起了小鳴人，道：“鳴人，爸爸帶你再去別的地方轉轉吧，怎麽樣？”
“唔……好！”幾乎是沒有幾分猶豫得，小家夥笑得見牙不見眼地立刻點頭，對於立刻離開這游樂城的事絲毫沒有芥蒂。
波風水門聞言一笑，又轉向旗木綠葉問道：“小葉子，小玉兒他們四個交給你一個人可以嗎？”
“放心好了，再不濟，我再找一兩個人來幫忙就是。”這可不是什麽大話，現今已是上忍一名的旗木綠葉自可隨時輕松招來暗部之類的下屬們，何況這地還是天水集團的地盤。就算不去做什麽“假公濟私”的舉措，旗木綠葉本人也是一名上忍，一名上忍看著四個小鬼能有什麽難的？所以，她雖然有些疑惑，還是立刻就痛快給了保障，催促這對父子盡管離去。
那四個小夥伴此刻一定是在游樂城中玩瘋了吧？波風鳴人右手牽著父親的大手走在山坡上時，心中的開心、興奮卻一點都不比那些小夥伴們少。
野曠天低樹，鳥棲樹梢頭。
對於小鳴人而言，能夠這樣兩個人同父親一起走在路上的機會實在是太少了，這樣得只屬於父子兩人間的時光，只父子兩人才去做些“秘密”的事的親密，由不得小家夥不竊喜。
所以，盡管只是寒冬之際蕭瑟的曠野景致，小家夥卻只覺得心情一曠，松開了父親的手撒丫子飛奔起來。
“爸爸爸爸！前面有房子哎！快來呀！”
小男孩在前面興奮地叫著、跳著，轉個身，縱然年紀小，卻也是忍足一點，瞬間去遠。
波風水門擡起頭來，遙遙望著遠方的木屋，心情忽然有點忐忑。
“鳴人，一會見到姐姐的時候，記得要有禮貌。”
“嗯！”大大地點著頭，波風鳴人微微仰著緋紅的小臉，對這個一下子就“走”到了自己身前的父親滿懷敬仰之情，自然是他怎麽說怎麽聽怎麽信來怎麽應承。
只是……
當站在木屋門口時，波風水門的雙目閃爍了一下，推開的門後，堂間、臥室，空蕩蕩得，早已是人去屋空。
“啊，木葉原來有娛樂城的啊。”路過“似水年華”時，白發的少女好奇地朝大門裏瞅了一眼，她卻也沒有止步，而是繼續朝前走著，進了適才那一行七人買過東西的小吃店。
“老板，給我來四串烤魚……再來四串糖葫蘆……對，香蕉的、獼猴桃的、草莓的、原味的，一樣一個……那個是什麽餅……好吧，也來四塊……”
“……麻煩給我四盒章魚燒……”
“……兩包爆米花，要大盒的……”
“……”
……
……
逛過一圈後，在店內人驚奇的目光中，白發少女抱了滿滿一抱能遮住了視線那麽大一堆小吃樂呵呵出了門，尤其在經過店門口的時候，看見兩小男孩、小女娃舔了下唇，就順手摘了串糖葫蘆、一支棉花糖遞給了兩孩子，完全得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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