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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希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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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希望(1)

唰唰唰地十數人上前,人手一架卷軸開始結印詠唱。片刻後,橫置於腕處的卷軸開始緩緩飛起,然後——

嘩得一下同一時間打開,化作千符萬咒織就的網傾撒了出去,剎那間將正蜂擁而前的白色“豬籠草半身妖”們網住。

“縮!”

伴隨著同時而起的呼喝,便見無數白絕們如同植物般,開始枯萎、枯幹、化灰……

這是足以令人瞠目結舌的一景,即便明知那一個個蠕動的白色個體是由草木生成,而依舊令人毛骨悚然。

而這又分明是十分擅長於對待植物類的一群,十數人的龐大符術施展才完,又一波緊跟而上。

熊熊烈火,蔓延開路,氣勢洶洶,卷進一切阻礙!

龐大的忍術陣後,是以綱手姬為首,精通刀術的旗木卡卡西在緊隨在後,帶領著一大幫子人沖突而上的直面交鋒!

雪山上,一眾百人,披著純白大髦,成倒苦無狀飛速插向另一群也是白色,但卻數量要多得多的群體。“刃尖”,便是一群人之首領——五代目火影綱手姬。

左沖而右突!

大爆炸之後,自雪地裏挖出的一個個身影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要求生,就要拼命、拼了命地朝外沖!

短兵交接中,只見得到眼前的敵人,只想著要割破那喉嚨、“血管”、腿、手……或者什麽都可以——早已無暇去數那被自己苦無消滅的個數!!

“啊!!”

殺聲動天!殘酷寒心!

百餘人如楔子一般,直插入潔白腹心,立刻就被重重合圍住……而一無反顧——帶著必死的覺悟——遠遠地成為了遠處山邊的悲壯景象!

這一戰,事前曾做過許多防護,包括那最後的手段:反附身術卷軸——然而接到明確通令的眾人都知道,所謂的“救命卷軸”,未必就會有效。為了保護、並幫助波風鳴人完成最終任務,其啟動的開關掌握在少年手中。

生死絕殺裏,人早已殺紅了眼,勇者、強者,才能留到最後!

那爆風洗過、浮雪消盡的黃土地面上,亦正進行著連白絕都不敢輕易靠近的暫時無聲、卻隨時可能爆發至最危險地步的無言爭鬥!

殘土回歸、容顏再塑,宇智波斑的形體正在重塑。

在宇智波熾告訴伊藤碧,須佐能乎不能二像共存,會引發大爆炸的一刻,伊藤碧在依舊囑咐了他使用出來之際,就已經預計到了依據對方的性格,定會不顧一切,盡量來利用穢土轉生的“不死”作用。

只可惜爆風之中,泥軀爆裂,偌大的範圍內被吹到了不知何處去——直到再現時,已然被修覆得差不多,容不得趁虛而入的間隙。

靜!

靜靜對峙。

突然,宇智波斑同少女同時跳開:

“火遁……!”

“風遁……!”

剎那間術式連出,交匯轟鳴,壓縮著氣流狂熱地爆炸!

“啊————!”

巨大的氣浪,帶著高溫驟然飛散,直吹得方圓數裏之內,人仰馬翻……呼啦啦飛出白色一片!

萬花鏡寫輪眼——須佐能乎再開!

天空,迥然黯下——帶著無邊的壓力,窒息著人心。

擡頭望,“星球”正疾速降落——黑影逐漸地擴散著,漫黑無邊……

糟了!

待到明白到那位於身後的中心之際,伊藤碧心頭一顫,驟然明白了對方的目標。

而首當其沖的綱手姬等人,也明顯發現了天空上那巨大的威脅,連一個個“草生”的對手,白絕群們也都註意到了,正一個個邪笑著,不懷好意地大笑——這些不算真正人類的“兵器”們,不懼犧牲,尤其是在對方也會“同歸於盡”的前提下。

怎麽辦?怎麽逃?!

整個天空都要墜毀的巨大危機下,幾乎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擡頭望天,眼睛裏染上黑暗和驚恐……

該死的!

伊藤碧腳底一推,就要朝後方奔去,眼角卻又恰恰好瞥見那巨大魔像手上,纏繞著魔焰的箭頭——正指向自己——心中一悸……



箭已離弦……

心已提起……

“後面的交給我……”

有什麽聲音,及時地響起,撕開了這詭異的狹縫……

熾?

伊藤碧心神一動,卻來不及再深入去想。

須佐能乎的覆蓋中,對於自己的“傑作”,宇智波斑只是平靜著容顏,眼睫輕輕一眨,冷眼相看間,箭已離弦!

破風之音中,幾乎是立刻,伊藤碧縱身跳起,淩空早畫出瑰麗的圓形結界,躍騎於上,如乘風而飛翔,迅雷不及掩耳間迎上飛箭!

只在片刻——決勝之機、接觸的時機、看清的機會……只有那一刻……從結界壁擦上箭枝前端開始!

嘭!

箭頭猛然改變了方向……

“那是……”

擁有結界師的隱藏身份的奈良鹿丸,在天空暗下的危急一刻,視線被遠處的光芒吸引了一瞬,而震驚……

……

“哇!”

十歲的少年,望著地上瞬間出現的大量術符,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接觸結界術也已經一年多的時間了,至少也懂得了一些關於結界術的歷史、常識等等,知道無論多厲害的結界術,都是由一個個最基本的符號組成的,因為組合的多變而擁有多種多樣的性能。

而這仿佛只要不斷擴充、不斷擴充……到了最後,而甚至能將整個世界的變化都操縱的感覺,最是吸引著少年,令到一個每日裏只嫌麻煩的他,居然出乎意料地喜歡上了這對一般人來說,也許是十分單調的術法,為它著迷。

可是,結界術這種東西,這一個個的符號,居然可以不用一個個地畫、一個個地寫,隨手一揮間就能出現一個術式?是能那樣神奇的嘛?

懶懶的少年奇異地眨著眼睛,盯著地上那個分明很普通、普通到他這樣學了不久的小孩子都能畫出來的術,臉上浮現出的是難得的激動和幹勁滿滿。

“一下子就出來了?”他轉動著腦袋,激動異常地望向一旁的少女叫道,“怎麽辦到的?”

“其實很簡單。對忍者而言,無論做什麽:體術、忍術、幻術,還有結界術……都是對查克拉的不同利用。區別只在利用的量有多少,利用的方法有不同而已。忍術發動時的手勢、以及結界術發動時的術符,全部都只是在幫助查克拉運行。”

“幫助查克拉運行?”好奇少年問。

“對。其中,對於結界術而言,術符還有另外的一個功能:那就是儲存查克拉。所以結界術才可以封印在卷軸裏、在一定的有效時間內,由別人發動,或者設定成一定時間後自動發動的樣子。”

“那剛才那個,一下子寫出很多符咒是怎麽弄的?”

“手印、術符,既然是幫助查克拉運行的,在使用熟練了之後,自然也就不需要再依靠這些外物,直接用出適量的查克拉,就能形成結手印、畫符等同樣的效果。”

“啊,也就是說,剛剛那個是因為使用熟練的結果?”

“沒錯。”少女微笑著道,“此外,術符不一定非要寫在地上、紙上。比方說,我是風遁使,利用操縱風,就能在空氣中憑空形成結界。”她說著,隨手在半空一劃,一個同剛剛顯示在地上一模一樣的透明圓形術符頓時顯示在半空。

奈良鹿丸帶著好奇上前,用手輕敲,能夠明顯地感覺到有硬邦邦的觸感,竟是已經在這明朗天空下,形成了一扇透明的“墻”。

……

天空,在不住地變暗,頭頂恐怖的黑影正疾速下降,不久就會降落到眾人頭頂而將一眾人等壓成肉泥——如果什麽行動都不采取的話,黯淡的前景已經能夠想象。

“不行,這個大小,就算是用蛞蝓也沒用!”

“綱手大人,趕緊沖出去吧!”

“佐井,用你的墨畫?”

“不行,太大了!人太多!來不及!!”

……

紛亂的嘈雜裏,奈良鹿丸仰著脖子,默默直視著那巨大黑影——他記得,自己學過的結界術中,有一種是能讓結界術範圍之內的東西變軟、變輕……

不過因為作用有限,此刻他的儲藏只有一個,面對這麽大的對象,作用有限。

這麽說來,果然只有試試那個了嗎?

目光中閃出堅定來,以最快的速度衡量過後,奈良鹿丸高聲道:“綱手大人,我有個辦法,先讓佐井帶您和凱老師飛上去!”

有辦法?綱手姬聞言一楞,但立刻就叫下佐井來,跳到墨化的鳥身上,一飛沖天!

不管怎樣,只有試試了。

盡管從沒有試過,眼下的狀況卻不允許他猶豫!

奈良鹿丸,在眾人的期待、在白絕們已然停下攻擊的嘲諷目光裏,將一切堵在了對自己IQ200的信賴上!

閉目、集中註意力——成功!一定要成功啦!!

不然的話,就對不住那傳說中的人物的弟子的身份——猛然睜眼之際,雙手齊畫:首先,是“聚靈之陣”!

瑩綠的光芒在匯聚,少年的身上漸漸被奇異的綠芒覆蓋,仿佛生命的活力般,耀眼、沁人心脾。

“大家,因為要借用一下查克拉,所以如果有什麽奇怪感覺的話,不用擔心!”朝天辮的少年,蹙眉而道,下一刻,起手之間,術式飛舞。

金色的環,一個一個,重重浮現,頓時千百重疊!

成功了?!

奈良鹿丸不敢停,帶著顫抖的心,一下子將身體裏的能量全數耗盡地將一個個同樣的術式盡可能打出去……最後一個!

他雙手合掌,穩定了一會子心神後,啪地自下朝上推出:“疾風之陣”,發動!

噗得一陣強風之下,一個個“金環”,沿著被鎖定的軌道,被風吹著嘭得一下朝正上方爆發著飛出,一個接一個地打進巨大黑影的底部——如同一道光柱!

數量之多,速度之疾,仿佛連那巨大的“人造隕石”都被頂住了片刻!

不過……還是什麽變化都沒有啊?

底下各色的人們,“植物們”,心中疑惑著……空中飛速的“身影”似乎也只是緩了一時,該怎麽降落,還將怎麽降落……

就是現在!

下方,奈良鹿丸突然朝著鳥背上的綱手姬喊道:“綱手大人、凱老師,打飛它!”

打飛?這有幾十乃至幾百噸重的隕石?!別說傻話了!詫異一片的“聲音”響起。

真的有可能嗎?

連半空中那居於另一只飛鳥之上的邁特凱,這一向行動快於思想的漢子都心有疑慮。

佐井在載出綱手姬同邁特凱之後,明顯還在飛速地畫著各式飛鳥以供眾人逃生,已是滿頭大汗。可惜隕石下還有大半人在,加上四周還有虎視眈眈的白絕眾!他此刻面色蒼白,明顯已有些力不從心。

可能嗎?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任務面前,可惜綱手姬同邁特凱都已無從選擇。

開第六門——朝孔雀!

粗獷的漢子,冒火的眼,不管這隕石有多硬、有多重,哪怕是折腿斷腳,也一定要把它打飛!

隕石,在飛速下落中,就要到達兩人所在的高度。

絕對——不能讓它漏掉!

“喝!”

暴喝聲中急揮拳、掃腿——好重!

綱手姬吃痛,咬牙又是一拳擊出,頓時轟隆一下,凹陷了米般直徑一個大坑,掉落一片沙土。

怎麽樣了?

奇跡,真的可能出現?!

幾乎敵對的雙方都在那一刻忘了爭鬥,仰頭而望:這天,究竟是會再次亮起,還是就此暗下?

“啊————噠噠噠噠噠噠!!!…………”

一旁,則是炫麗的孔雀舞在連開,拼盡了全力要減小這隕石的大小。

是失敗了嗎?奈良鹿丸氣喘籲籲著,心懸在半空——果然還是自己的能力有限,那麽倉促生成的百餘個“弱化結界”還是太少了、在這龐然大物面前根本就沒多大用處?他雙手緊拽著,渾身顫抖不已……不、不對!少年的眼神突然一變,像是發現了什麽,希望在心中驟然升騰:那隕石下落的速度,的確降了下來!

“哈——————!”

怒吼!

綱手姬憋紅了玉顏,哪怕要將這隕石下落的時間多延長一刻,額頭的菱形封印開始隱現,似有要掙脫了自行解封之危,卻在這般艱難之下,突然!動了一點?轟隆隆的感覺裏,雖說是極為輕微,但確確實實、的的確確,應該是動了一點!

好像……變輕了?

“呀呀呀呀呀!!!!!————”有人還在瘋狂地攻擊著,隕石的這側,也已有不少後來忍者們飛了上來,一個個卯足全力幫忙。

“哈!”

再一次,綱手姬在腿上包繞住查克拉,運盡全力一踢……彈壓、彈壓……那種越來越輕的感覺也越發明顯,她怒吼一聲,腿上加力一蹬——巨大的隕石,終於在表面覆蓋上無數坑窪之後,斜斜飛出,落入一片“白”之中!那轟隆隆的震響下,也許還夾雜著無數的叫喊聲。

陽光,又一次抵達。

綱手姬心神一松,頓時有股頭暈眼花的暈眩,搖搖擺擺間腳底的墨鳥突然化散,幸好及時被補充而來的飛鳥接住,邁特凱那邊也是同樣。

“綱手大人,您還好嗎?”

“沒事。”輕笑。

重生的興奮在傳遞、重新沐浴陽光的感激之情在沸騰。

奈良鹿丸心底一松,腿軟倒下,帶著喜悅的笑容。

卻在那時,又一次陰影罩頂!

這一天,似乎陽光離眾人的距離,太遠太遠……

“大家,快閃!”綱手姬變色而吼。

疾速飛落的隕石下,乘著墨鳥們緊急飛散的少數眾、以及地面之上被重重包圍、無法沖出、也不及沖出的多數眾!

這場生存的競賽裏,究竟能從絕望之下,挽救出多少來?

白絕大軍,也在一瞬間反應過來,再次蜂擁而上,不計代價——絕不再給出剛才那般疏忽的空隙!

不好!

半途壓制下須佐能乎一箭,改變了箭的攻擊範圍的那邊,空氣中一個個盤旋著的阻擋結界被沖擊波們層層沖破的散碎結界術符們還未消盡,少女已然註意到這邊的異象。

宇智波斑——果然名非虛傳!在迎敵的同時,居然還敢接二連三地要毀滅遠處的敵人!

咻——

巨大的陰影之側,突然出現了一個較小的黑影,卻又仿佛是一道亮光。

“錯覺嗎?”陰影之下,眾忍者身後,耗盡了全力的奈良鹿丸耷拉著眼皮躺著,有些自嘲,是自己對光明太渴望了吧?

“飛雷神之術!”

下一刻,他是真的覺得自己錯到了天堂,而眼前忽然全然明亮了起來……連四周激烈的打鬥聲,都全部消失不見了……

一百八十四章 飛雷神

“飛雷神之術?”

幾乎是同眼前那震撼一幕同時而起,在宇智波斑的腦海裏,突然響起了另一聲更近,也更為驚訝語氣的驚呼。

“飛雷神之術,很有名嗎?”從冥界歸來的先輩分明不解,宇智波斑的時代,波風水門都還沒出生,自然更加不會有後來那傳遍忍界的金色傳奇。

“這個,飛雷神之術雖然也很出名,但更關鍵的是使用它的人。”腦海中遙遠那端的人傳話道,“其中,它的創造者也是最著名的使用者,就是木葉的第四代火影,可以說,飛雷神之術是那個木葉的第四代火影的成名忍術。”

“這麽說,那個宇智波一族的小鬼,難道是木葉的第四代火影?”宇智波斑的雙目亮了一下。

“不,不是!”遠方,遙遙操控著這邊的藥師兜忙糾正道,“那個人不是四代目,四代目是個金發男子,而且理論上來說,應該已經是早在十六年前就去世了的。”

“理論上?”宇智波斑蹙眉,顯然不太滿意於這半猶豫的含糊解釋。

“是。因為沒有找到屍體,但是,十六年前,四代目是同那個九尾妖狐戰鬥時失蹤的,之後被宣稱是已經死亡,而且十六年來,也沒有再出現過。所以,應該是犧牲了吧?”藥師兜的語氣小心翼翼,似乎怕稍有怠慢而觸怒了被穢土轉生術操縱之人一般。

“……”宇智波斑不再問,那個大概是四代目火影的後生,既然連九尾都無法打敗,都要在與戰之中賠上性命的話,無論他是誰,無論在凡間界有過怎樣的名聲同傳奇,都再無法打動於自己——在宇智波斑的眼裏,除了千手柱間之外,凡塵中就再無可置於同一高度考量的高手了,包括眼前那像是在使用奇妙結界術戰鬥的少女,還有自己那開了寫輪眼的宇智波一族頗有些能力的後生晚輩。

因為,這些個人都不過凡夫俗子罷了,所謂的厲害,也只是相對於“凡人”而言而已。

“小心點,那個女人說不定也是一個‘早該死了’的人。”腦海裏的聲音叮囑道。

“……?”又是?宇智波斑眼神一轉,他這個已死之人突然間遇上了這麽多“應該是已死之人”的“覆活”,突然間來了點興趣,問道,“什麽意思?為什麽說那也是一個‘應該已經死了’的人?”

“啊,其實我也還沒確定。”宇智波斑的白眼下,腦海裏藥師兜的聲音繼續道,“四代目犧牲的時候,後來死去的木葉‘冷玉公子’還年紀尚幼,如果現在還活著的話,應該容貌早變了吧?而且我也沒見過本人,只是看見那把銀色的劍猜想的。傳說中,‘冷玉公子’其實是一個黑發碧眼的少女。”

“少女?”宇智波斑咀嚼道,血紅雙瞳註視向身前那用了龐大結界陣將自己須佐能乎發射的一箭接下之人——原來是這樣,是怕箭威傷及了後面的人才硬接下的嗎?他承認這少女的確有些能耐。不過,她此刻閉著雙眼,宇智波斑任是再強再好的視力,也瞧不清那雙眼睛瞳仁的顏色,而無法驗證剛得到的消息。

閉著眼睛?他的雙眉再次緊蹙,實在不能不在意——同宇智波一族對抗,目光不能對視,否則會被拖入無窮無盡的幻境的確是基本,可是,如果人能夠在失去了視覺之後還能反應如此靈敏?鑒別如此準確?

那先不說反應力的恐怖,就是學識的掌握、判斷力的精準至極上,也已經是一早就達到了令人驚駭的程度!而不能不令到哪怕是他這樣的強者,也高度正視的程度。

如此之強?

逝去後的這數十年間,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異數”,令到宇智波斑不得不為之動容,而又心有疑惑——如果不靠視覺,又靠怎樣的感覺才能夠在剛才那樣倘若失之一毫就將危險萬分的強力攻擊下,還能夠做到攻守精準莫名而至令人生畏的境地?

在那嘈雜的環境裏,無法預知攻擊為何的前提下,宇智波斑斷不相信,抑或說不願相信——僅憑所謂的聰敏聽覺,就靠那樣模糊的判斷,而擋下了千鈞一擲的一擊!

轟!

一擊之下,小山一般的巨石掉落地面,一時骨碌碌地搖晃不止,地面的震蕩更是遠遠傳開。

“沒有攔住?”宇智波斑沈默。

那面前的少女,雖未回頭,神情卻分明一震,似乎也在意料之外。

沒有攔住?全部犧牲了?……

伊藤碧的心懸著,跟隨著腦海裏群“鳥”升天的場景飄到了迷蒙中……

宇智波熾寫輪眼的瞳力,是有些介於帶土“時空術”同鼬的“天照”之間的性質,能夠運用天生之火而讓目之所及萬物,自發自動“燃燒”,而自內而外地毀滅!

熾焰所生,若無阻擋,則無論是生物亦或巖石之類的死物,都將化為飛灰,而無一幸免!

出其不意地爆出個“飛雷神之術”這一除鳴人和她自己外,似是只有水門才會的忍術就算了,還什麽都沒發生?伊藤碧簡直不敢相信。

不,不對!她心神一顫,微仰起頭來,在一瞬間忽然就意識到了什麽,而心神激蕩。

轟隆隆的巨響還在繼續,塵飛土飄的風景亦還未止。

盤旋的墨鳥、鳥上驚慌呼叫的人們、地上被拋出,交疊的人群……

高飛的墨鳥載著人遠去、鉆回地底躲避的白絕群們在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後,又再成群結隊鉆出,一如既往地仿佛永遠無窮無盡……

宇智波斑眼中,龐大的隕石已經如期降落,將下方一切都壓扁,可他的心,卻似乎被一股莫名的情緒牽引著,無論如何沒有得勝的愉悅。

白色,飄飄揚揚,不知何時又起的風雪隨風嘯舞……

須佐能乎內,宇智波斑的手一擡,搶先而制人!

霎時間,飛劍連發!小型柱子一般的破壞力連貫施展而出!

嘀!——

在那風雪中,因飛速而鳴響!

沖擊,迎面而來,伊藤碧有些閃神的瞬間,便已經是逼近了身前。

糟!

多年來,早已經是心如止水的自己怎麽能在這麽關鍵的時刻犯下如此大錯?劍鋒快當面的一刻,她只覺著身後一熱,下一刻,便已經是不由自主地出現在了箭簇射擊的範圍之外——而,心跳如狂!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一瞬間的思緒混亂,混亂到不堪!

喉嚨無比地幹渴,渾身在顫抖著、顫抖著,茫然一片,早不知身在何方。

不敢回首、不敢望、不敢問……

他是誰?……不可能!!……因為、因為分明!分明……

可是、可是這致命的熟悉感又怎麽解釋?可是、可是……可是她也已經弄不明白、不敢再想……

緊閉的雙眸突地睜開,風雪的霜凍裏,泥土的潮濕中,她驟然轉身,漆黑的雙瞳不管不顧地盯緊了那分明只是熟悉的容顏。



熾?

果然是我弄錯了嗎?果然還是不可能……

然而安心卻始終太早,在那吐息的斷接之間,伊藤碧剛剛放下的心因為視線所至而又再一次提緊。

如火的熾熱、如光的溫煦……

飛虹掛天,光潤萬物!

手中的熾熱長劍、身後逐漸消失中的燦爛結界……

“這……”推開那胸膛,她不自覺地退著步伐,喃喃而道,“……不……不可能……告訴我,你不是……不是……”目光自下而上,由對方的手移到那面龐,面色蒼白。

“別看我的眼睛!”宇智波熾扭開頭去,道。

在聽到那果然還只是片刻之前那熟悉的聲音時,伊藤碧驟然回神,蒼白的面色變得鐵青,神情凜然喝問而道:“這怎麽回事?你怎麽會有飛虹劍?怎麽會懂得用它劃開結界的?說!”她此刻心緒激昂,全然不顧自己還背對著強敵,完全將四周的一切完全拋在了腦後——一切盡忘!

她的心在顫抖,多少年了,除了水門死的時候、四年前金發的少年“掉落”到木葉的時候,再沒有像此時此刻,更令她心情起伏如此激蕩的時刻了。

忍之大陸上有無數的禁術,甚至還有如那迷般帶蛇長者那樣活過了幾百歲的隱者……但是,宇智波熾是活人啊,今天之前從沒有過異樣……但是!但是那種感覺、那樣熟悉、心跳幾乎在一瞬間就達到了共鳴……但是不可能!不可能!!因為!……不,絕不可能!!!

如果在此時此刻,忽然間向她宣告著如此一個殘酷的事實;如果現時現刻,才告訴她這些年全錯!全都錯了!!全部都弄錯、全部都做錯了……的話,該怎麽辦……

她已經沒有時間、沒有能力了呀……怎麽辦……

無論多麽強的敵人、無論多麽奪命的忍術橫亙在前的時候,從未有過的絕望,忽然就那般壓下,伴隨著視線的突然變暗。

她只覺眼前一黑,腳步頓然趄趔,連忙朝後一跨、穩住了身形才未倒下……不,不會的,上天不會這麽殘忍,不會的!

這麽多年了,她什麽都快失去了,只剩這樣一個小小的心願,一個除了她自己之外,所有人都依舊不受影響地活著……那樣微小的一個小小心願……不會,不會連這樣的一點渴求都被奪走的!不會!

“碧?”對面的人被驚到,微微一縮,關心詢問。

“你……”緩緩地擡起右手,在還是戰場的烽煙之地,她指著身前之人,用著懾人的視線、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吼道,“不是水門!告訴我,你是宇智波熾,絕對不是波風水門的亡靈!”會“飛雷神之術”又如何?能夠召喚出“飛虹劍”又如何?宇智波熾這個沈默寡言的家夥,這個她也無法完全摸清秉性的神秘家夥,誰知道他是不是會是又一個絕世天才?至於“飛虹劍”,誰規定的當真便除了她和水門之外,誰都無法使用?想當年,她也是無意中同火鳳結的緣,她也是因緣際會,又如何就規定了不許別人……?

可是那使用手法……結界?這麽多年來的積累?……實力?不!她猛地搖了搖頭,像是要甩去心底那隱約的懷疑,可能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她都可以穿越異世了,宇智波熾既然能開萬華鏡寫輪眼,誰就說他一定不能無師自通……於“飛雷神之術”……還有“飛虹”……因緣際遇……於,短短的數年間……

伊藤碧在顫抖、發自內心地顫抖,心情激蕩中氣血翻騰如潮……她分明是要說服自己、安慰自己,可不知為何,越深想、就越矛盾、越懷疑,也就越發得怕、驚駭……

他不是水門、不是水門的亡靈!不是!因為、因為如果他是,那、那……

不!————

突然間腦海轟然一響,激烈的情緒下,少女眼前一黑,搖搖而倒。

“碧!”慌得男子連忙上前一步將她攙扶。

殘箭激起的巨大聲響蓋過了交談,只言片語裏不解真情的宇智波斑遙遙用觀察也已經發現了有異。

有什麽事發生了嗎?宇智波斑冷著臉,不太喜歡這無法掌控一切的感覺。

倒是他的腦海裏,那個又一次自作主張開口的聲音透著驚奇:“‘飛虹劍’?怎麽會被他叫了出來!”

透過遙遠的時空,那個躲在暗處的膽怯男人,哼,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連帶著稍稍影響了宇智波斑自己的註意力。

頂上的泥塌了一塊,光線透了進來,有點刺眼。地面之上,裂縫在逐漸變長、變寬,鉆出了人一個來。

“周圍沒有敵人,可以出來了。”

那人四面瞧了瞧後,轉身招呼同伴,不一會,一個個的忍者們互相幫襯著自地底攀爬而出,在地面站了一圈。

“所有人都出來了嗎?”

“除了綱手大人他們,大家都出來了。”

遠處天際,忽然浮現幾個黑點,越來越近的視野裏,出現的是幾只不太一樣的大鳥。頓時,人群歡呼起來。

“鹿丸、大家都還好吧?傷亡狀況如何?”綱手姬跳下飛鳥的時候就開始問了起來。

“除了兩人傷得比較重外,全都沒事。”一名忍者上前稟報道。奈良鹿丸笑了笑,像是也在示意著自己無恙。

回想那危急的一刻,絕地之內,巖隱村的土遁忍者於千鈞一發之刻將地穴挖好,眾人冒著也許能撞見白絕地下大軍的危險潛入在內以求一避,險中求存。

未料,脫力倒地的奈良鹿丸眼尖地發現了天空上正翺翔的“黑點”。

傳說中的鷹——蒼羽,那是只記錄在木葉檔案之內,而幾乎從未被人看見過的通靈獸。

反正在那恍惚的一刻,奈良鹿丸也不知如何就恍恍惚惚地瞅著那隱約的手印,聽著那模糊的聲音,將過往的傳說聯系到了一起——仿佛,看見了幻覺……

頭頂被厚厚的巖沈隔絕了空氣和陽光的一剎那,少年迷糊地想著。

這之後,眾人緊張地等待,然而,預料中應該會出現的巨石降落聲卻始終沒有出現,頭頂上並沒有任何被重物擊中的動蕩之感?

怎麽回事?額頭處滴著緊張汗水的忍者們個個側耳傾聽,不敢發一言。

因為那麽重的隕石!

誰也不敢保證就不會陷落地下,而將他們個個壓成了肉泥去。

希望不會真的是“自掘墳墓”!在場諸人心情緊張。

但,震動久久未降下,久到一旁正隨時準備著要等巨石落定、地勢穩定後,就轉維持為挖掘逃生通道的巖忍,因為長時間的等待和氣悶而已是汗如雨滴;久到那“該到的”超過它該到時刻已然太久太久……

時間太長了!再等下去的話,就算是不被砸死,也該被活活悶死了!

“怎麽辦?”待命的巖忍問,“是不是現在就開始挖通道?”畢竟那隕石之大,要挖到繞過的地方,就算是憑借他的忍術能力,那也需要時間,不能再等隕石降落,坍塌穩定了!

晚一刻說不定會喪命的時刻,也就顧不得節約查克拉之類的小節。

木葉忍者高山雄的示意下,那名忍者就要準備開始,卻在那時,奈良鹿丸忽然喘息著出聲:“等等!”他道:“不用挖了,直接把頂部打開吧。”

可能嗎?聽者因為也許死裏逃生的可能,無不心緒激動。

“可是萬一……”尚有人猶豫。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現在應該已經脫離戰場了,咳咳。”奈良鹿丸道,因為無力和缺氧,明顯有些說話不相繼。他記起來了,頭腦裏含糊的念頭拼湊過後,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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