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神秘老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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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神秘老人（四）
一百二十一神秘老人（四）
“當年的那份卷軸只怕還存於世。”老人道，“你我有緣，便將這個托付了給你好了。”說著從袖中納出一卷軸來。
“黑曜。”老人道，仿佛有靈性般，大黑蟒如有靈性般張開血盆蛇口，吐出一顆黑丹來，竟是活體煉藥！
“此丹丸可增你一年壽命，就送了你吧。”老人道，這枚黑丹，在黑曜腹中已煉百多年，常人服之，至少可增壽十年。老人本不打算送給伊藤碧的，因為覺著太浪費了，但就在剛才，他忽然改變了主意——唉，就算是再延一條性命吧——他心中暗嘆，雖然亦明白就算沒有這顆丹丸，這女子只怕也會千方百計保住那一絲血脈吧？
伊藤碧並非尋常女子，這在他第一眼之下就已然察覺出——那蒼白的面色之後，雙目的靈光始終無法被掩過，即便此刻衰弱到快被風吹就倒的程度，卻在面對他自己這樣的絕世強者時，聲勢也未墮了一絲一毫去。
黑衣老人的目光瞧向遠方那正徘徊著的人影——那明顯也是個絕不尋常的少年，不知讓她不惜做出如此重大犧牲的……又是怎樣的一個人？
“多謝！”伊藤碧非那虛詞客套之人，明白到那老者是一片好意，還有這兩件物什對自己有大用後，也不推辭，稍驚之下，即伸手恭敬接過卷軸和黑丸，心中好生感激。這丹丸的確是她現時最需，說不定這卷軸中所記日後也會有大用。
她將黑丸塞進口中服下，一片微腥的味覺後，精神是為之一振。她再攤開卷軸，正看震驚處，擡頭去望，群山之巔處，煙霧環繞，老者已遠去。
“速速離去！”
勸誡之聲遠遠傳來，伊藤碧望聲拜謝。
“小玉，那老人跟你說了些什麽？”遠遠徘徊觀望著的波風鳴人見老人走了，再等不及地竄了過來，望著遠處道，“他走了？”
“嗯。”伊藤碧道，“我們也走吧。”說著擡步，結果到最後，她也沒弄清那老人為何會來到這裏，又似乎明白了一點。
“佐助呢？”
“他……”波風鳴人立刻變緊張為羞赧、難過，扭開了頭去，半晌道，“走了。”就在伊藤碧同那老人單獨走開，小天迷迷糊糊地遠遠跟著，就只剩了波風鳴人同宇智波佐助兩人呆著的時候，兩少年你瞪我我瞪著你得沈默無語。
明明有一堆話、一堆問題想要問“這個家夥”的！卻在那一時刻——什麽都問不出口了……直到宇智波佐助扭頭離開的時候，波風鳴人才趕忙喊住他。
“我有自己該做的事，還有該去的地方。至於你，比起不切實際地來追我，還是留下來看著她吧——如果你不想她被狼吃了的話。她現在的身體可是極差。”宇智波佐助提醒完這句，人影一閃，已經不見。
波風鳴人怔在當場，望了望伊藤碧的方向，始終還是沒敢去追……
“啪！”心情低落的少年突然被左手背上一個柔滑的觸感一驚擡頭。
？
下一刻，他大驚著一步跨前，抱起驟然倒下的少女，驚呼：“小玉！”
“小玉？”前方，有人重覆，同樣的話語，不同的語氣，波風鳴人擡頭去望。
不知何時，旗木卡卡西等人已經趕到，帶著面罩的男子正直直朝這邊望來，雙目中只浮一個昏迷中的靚影。不久，春野櫻等人也已趕到。
忍歷七十一年春二月末，田之國大蛇丸基地突浮異象，偌大的基地一夜間連人帶設備消失得丁點不剩！“木葉銀狐”旗木卡卡西等人奉命探察詳情，親眼見證，同一天，再遇“故人”！
“鳴人，我們先回木葉。相信別的村子也很快會來人的。”
“怎麽樣，小櫻？”一個少年的聲音在問。
“別緊張鳴人，她不會有事的。”一個聲音忽然在門口道。
“白姐姐！你回來啦！”波風鳴人激動地跑前去問候，“那她為什麽還沒醒，都三天了啊！”他當然激動了，水無月白是教春野櫻的老師，醫療忍術自然比春野櫻還強，既然水無月白說伊藤碧沒事，大概基本上便就是沒有關系的了。
“這我也不清楚，不過按你說的，再結合她身體內的狀況來看，倒有點像是在化開藥力的感覺。我想應該很快會醒了吧。”水無月白走到床頭，探了探伊藤碧，遞給波風鳴人一個盒子道，“這是我以前收集藥材試做的藥丸，沒有針劑。現在的狀況下……你想辦法讓她服下，應該會有用吧。”
“哦。”波風鳴人收下。
“鳴人，你也要註意休息才行。”春野櫻望著少年眼睛下的黑眼圈，關心地道了聲。
“我不要緊！”波風鳴人沒看春野櫻，道，“我還有好多問題要問她呢……”自始至終，他的眼睛只是盯著床上那昏睡的容顏。
“白姐姐，為什麽不把那個叫什麽小玉的女孩送到木葉醫院去？”從波風宅出來的時候，春野櫻問道。
“嗯，這個嘛，小玉她的身份有些特殊。”水無月白叮囑道，“小櫻也要記得保密哦。”
“是！”春野櫻應道，她同水無月白之間實為師徒關系，自然聽話，只是水無月白考慮到自己同春野櫻之間年紀相差不大，便著了春野櫻喚自己“姐姐”就好。
可是……望著初春的街道上風吹葉動、鳥飛舞，春野櫻粉眉微蹙——她倒更擔心波風鳴人那個笨蛋，也不知道被觸到了哪根筋上去，一根腸子通到底地不分晝夜在那個陌生的女孩身邊一守就是三晝夜！況且……春野櫻苦著個臉——要是鳴人喜歡上她了的話，那就太可憐了……啊，該不會？
春野櫻忽然掩住了口，為著自己的“奇思怪想”而臉紅。
“怎麽了？”水無月白停步問。
“沒、沒什麽！”春野櫻綻開一個大大得，卻有些勉強的笑容道……笑容之後是惡狠狠地咬牙切齒——鳴人！你這渾小子要是真得那麽下流無恥得話，我一定一定……在水無月白驚異的目光中，粉發少女的拳頭握得咯吱響。
一百二十二章 木葉的“冷玉公子”（一）
一百二十二木葉的“冷玉公子”（一）
卻說波風鳴人白日看卷軸，夜晚伏塌而眠，在伊藤碧床前一守就是四日四夜，直到第五日入夜後，床上那人才幽幽醒轉。
“你醒了！”有人急忙竄至床頭，攙扶住她，欣喜之情更是溢於言表。
伊藤碧稍稍坐起，昏迷初醒之際，頭腦迷糊，模模糊糊瞧將出去，只覺著金光一晃，眼前兩點水藍色。當那心思恍惚之時，心中大蕩，伸手便捉住了身旁人的肩膀，正面疾看！
“水……”若非及時望見那隱隱的小貓胡，差一點便將那心底深處的名字直接喊了出來。
“……鳴、鳴人……是你啊……”她一雙碧瞳左右轉動，閃爍個不停，顫抖著手一松，脫力不支，有朝下滑的跡象。波風鳴人忙伸手攙住，心中卻是疑惑不住，吞咽了幾下始終沒問。
波風鳴人只覺奇怪，他素來是個心裏藏不住事的，快人快語慣了，可似乎在她面前總難快語如常，然而卻又並非拘謹，連他自己都不太明白這種感情，又或者說這種心情究竟是因何而生。
“小心！”他叮嚀道，“別亂動！你才醒，身體還很虛弱。”語氣直可追得上柔聲細語。
波風鳴人小心墊了枕頭，扶伊藤碧躺了，抽身而出時這才憶起適才自己所為——懷中所抱的是一如花少女！先時不曾在意，這會那女子肌膚所特有的柔軟感覺，同臂彎中還殘存的溫熱之感齊齊襲來，令到他一陣面紅耳熱，所幸伊藤碧身體虛弱，未曾註意。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空乏得很，有點餓。”
“噢，你等等！我去去就來！”像是突然醒悟到什麽，波風鳴人急匆匆起身，奔出門去。
自從波風白石離開後，家中早未動炊。兩月了，竈臺、餐具等都積起了一層灰，何況也沒材料。
波風鳴人在冰箱裏尋到點牛奶、面包什麽的，自忖食用期限不夠新鮮，而且這牛奶、面包之類的似乎也不適合病人用，正沒奈何，暗暗懊悔自己平日裏太過偷懶、太粗心大意，以至於無糧備下之際，卻驚喜地在客廳桌上發現了一碗清粥兩碟菜。原來是水無月白心細，每日裏留的，只是有些涼了。
波風鳴人瞅瞅灰塵滿布的廚房，皺了眉端著那碗涼粥走回了臥室，赧顏將粥遞上，道：“對不起，家裏就只有這個了，要不我去外面買！”
伊藤碧看看那已經結了糊狀的粥，擡眼問道：“這是你煮的？”
波風鳴人唰得臉一紅，搖了搖頭。
伊藤碧微微一笑，讓他把粥擱在小桌上，自己手中一抖，不知何時多了卷卷軸來。
“你把它打開，上面第二條‘紅豆湯’處，你先看看吧。”
波風鳴人依言將卷軸打開，一看大為驚訝——只因那上頭都是一個個的符咒。看樣子像是儲物的，卻似乎又同尋常他自己所知的有些不像。
果見第二個寫著的就是“紅豆湯”，三個字四周延伸出奇形符號去。
波風鳴人瞅了瞅在床頭靠著的伊藤碧，忽然明白了她的心意，手底點出查克拉，在那“紅豆湯”三字的上下方相應位置處各一擊，頓時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紅豆湯出現在了卷軸上方！
不會吧！波風鳴人驚得瞪大了眼，伸手一摸碗沿，這才信了這湯果真還是熱得——居然有能夠連熱得還是冷得的狀態都能儲存的儲物卷軸？
波風鳴人發現了這個“秘密”之後，興奮得快要找不見北，恨不能立刻就捧著這“寶貝卷軸”好生研究研究，只是心中記掛著伊藤碧，這才端了碗，回到她身邊。又因為她四天沒進食了身體太過虛弱，全身乏力，連碗都托不起，便小心餵她喝了半碗。
剩下的半碗伊藤碧自覺有力了些，自己接過去慢慢喝起來。
這裏是曾經的“伊藤宅”，現在的“波風宅”，伊藤碧醒來不久就發覺了，她還知道自己現在睡的是波風鳴人的房間。這就引出疑惑了，昏迷的時候只有波風鳴人在身邊，他同自己相熟，又都曾在一個屋檐下住過，所以把自己帶了回來這不稀奇，稀奇的是，既然睡了他的房間，他自己卻又睡哪？
“你怎麽了，怎麽一直盯著我看？”伊藤碧邊舀著紅豆湯，邊問，被他目不轉睛地瞧得有些皺眉。
波風鳴人忙移開了目光，低頭傻笑道：“嘿嘿，你醒了，我很高興。”
“是嗎？”伊藤碧溫柔地望向他，笑笑道，“謝謝。”
“嗯？”波風鳴人一楞，眨巴了藍色的眼珠連忙一躍下床，連連擺手驚道，“不謝不謝！是我該感謝你才對！”
聞言，伊藤碧怔了下，手底的動作也停了，黝碧深瞳望向波風鳴人，試探一問道：“你，謝我什麽？”
“咦，不是你救了我嗎？”原來當初波風白石離開時的手書裏明確寫明，他並不是波風鳴人的親生哥哥，來木葉照顧小鳴人也只是“受人所托”。當年無數人見證了伊藤碧護衛繈褓中小嬰兒的場面，兩個月來，波風鳴人已經抽空將“真相”查出。這當中，“出力最大”的要屬三代火影，是他見少年到處問訊，便將當年“真實”一五一十道出，並告知波風鳴人要保守秘密。
“三代老頭子啊……您還真是喜歡多事……”伊藤碧蹙眉想著，不知不覺間少了胃口。
“沒錯。”事到如今，伊藤碧坦然承認道，“波風白石其實是我讓他來照顧你的。之所以找他，是因為他同你長得相像，別人更容易相信你們是兄弟罷了。”迎著波風鳴人那雙泛著光的湛藍瞳仁，伊藤碧平淡地繼續道：“不過我雖說可以算是你姐姐，你我之間卻並沒有血緣關系。接下來的話你聽清了，當初有個紅衣女子將你棄在草坷裏，是我撿了你，所以你的身世究竟如何，我也不知道。”
“可是火影爺爺說我是你在一個角落裏撿的，根本就沒提什麽紅衣女子啊？”波風鳴人大奇。
伊藤碧卻是大訝，她沒料到三代火影居然對波風鳴人說得如此清楚，連細節都細細告訴，但轉念一想卻又了然了——定是波風鳴人纏著不放才將所有細節掏了個空的，他的固執她自己可是深有體會。
伊藤碧想到此忍不住面現微笑，卻當真忍不住又有點驚訝，既然波風鳴人已經知道得那般“清楚”，就應該知道她並不知他的身世。既然如此他那有些過了的“期待”就不是沖著所謂的“身世真相”去的，那又是沖著什麽？……難怪他什麽都沒問……
伊藤碧瞥了他一眼，暗暗狐疑著，道：“鳴人，有件事我要向你道歉……”
說著她便將當初九尾事變之後的事情，揀擇同面前之人關聯片段，極為詳細地敘述了一遍。
“……當初我若不告訴他們你是無端端出現的，我什麽都不清楚、不知道，他們又怎麽會相信你身上封印著九尾。”
“抱歉。”她望著少年目瞪口呆的模樣，鄭重道歉道，時至今日，是時候讓他知道當初的一切了，“當初我雖然救過你一命，可是造成你被眾村民怨恨的人也是我，就算是之後讓波風白石來照顧你，也補償不了我才是造成你不幸命運的罪魁禍首的罪。鳴人，你不該對我這麽好，從今以後，你還是恨我好了。”
說著伊藤碧就要下床，波風鳴人忙上前按住阻攔道：“你幹什麽，都還掛著點滴呢！”
“我身體沒病，這種東西根本就不需要。”伊藤碧說著一下拔出針頭，說也奇怪，她前一刻還病仄仄，半分力氣都沒的人一個，此刻動作迅速地卻又只如完全沒事人一般，波風鳴人大意不察之下竟沒攔住。
一百二十三章 木葉的“冷玉公子”（二）
一百二十三木葉的“冷玉公子”（二）
“你！”他捏住針頭，一下子怒了，氣憤之下竟整個身子擋在外，用“蠻力”將伊藤碧給堵了回去，但那針頭，他黑著臉，始終還是沒能給紮了回去，因為怕紮錯了地方。
波風鳴人咬著牙，呲著嘴，氣哼哼之極的模樣往床沿一坐。
咕——
肚子一陣響，饞蟲有些發作。
波風鳴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捂著肚子，面上紅得火燒。
“呵呵。”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笑聲，水無月白提了個食盒走進來，道，“我就知道你們該餓了。”
她進了屋，打開來，端出一碗雞絲粥遞到伊藤碧面前，讓波風鳴人自個去吃拉面。來得匆忙，這兩樣都是買來的。
波風鳴人也餓了，聞著面香坐桌邊捧著拉面吃去，這邊伊藤碧因為先時已經用過紅豆湯墊肚，並不是太餓，故此接過粥碗，對水無月白道聲謝道：“多謝。白，你的醫術真是越來越好了。”
水無月白謙虛地道：“同您比還差得遠，我不過是接到暗部的匯報才知道您醒了。火影大人本打算親自來看看您的，可惜手頭上的事太忙了走不開。君麻呂他們也被我勸住了，因為我覺著您應該不希望被打攪，要是大量忍者突然往這跑，會惹人懷疑，晚點的話，君麻呂會來看看。”
“很好。”伊藤碧點頭，瞟了眼正吃得歡的波風鳴人輕聲道，“白，我昏了有多久？”
“足足四天四夜。”
伊藤碧聞言一怔，這麽長的時間？她眉頭一蹙，對水無月白低囑道：“白，待會你想法子把鳴人帶走。”
“為什麽？”水無月白一楞，問。
“昏迷了這麽久，我得立刻回天水集團一趟！”
“放心吧大人。”水無月白微微一笑，小聲道，“佐助這些天一直都在那邊呆著呢，而且每天都有信來，待會我拿來給您看看，您就在這好好養傷便是。”她小時候稱呼伊藤碧“姐姐”，長大來木葉後就改了稱呼。
“哦？”伊藤碧將信將疑。宇智波佐助這少年天資聰穎，居然天生就是塊經商的好材料，許多地方甚至比伊藤碧還強，須知伊藤碧真正強的是識人方面，並不是什麽經營做買賣，宇智波佐助就不同了，才學習不到一年時間，竟有種通透之感，時常還蹦出些特別的點子來，但實踐證明了都很有效。
有時伊藤碧甚至會懷疑是不是波風鳴人自幼的“奇思百出”把這黑發臭小子也給“帶壞”了？卻著實有些欣慰。她相信，如果不是怕耽誤忍術上的進步，還有略有些心不在焉外，這小子只怕會更強。
宇智波佐助自從展露了自己於商業上意想不到的天分後，的確是被伊藤碧當做天水集團預選繼承人之一進行培育的，然而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大蛇丸那邊呢？”伊藤碧有些擔心地問，“這麽多天沒回去，大蛇丸那怎麽會不起疑？”何況還要她繼續在木葉修養？不行！雖說這份心意他領了，但是宇智波佐助必須盡快回去！
“這點您請放心。”水無月白鄭重保證道，“大蛇丸那邊不會有問題的，因為……”
什麽？！伊藤碧震驚——大蛇丸的主基地居然被毀了個幹幹凈凈，而且包括“恰巧”在那的大蛇丸在內，沒有一個人同物逃了出來！
這種場景怎麽會如此熟悉？伊藤碧擰著眉，隱隱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卡卡西前輩，還有鳴人他們上次之所以在毗鄰的山之國出現，還碰到了您。當時他們就是去調查這件事的。”水無月白補充道。
伊藤碧望著稍遠處正吃著面的某人，問：“真的一個人都沒跑出來？”
水無月白搖了搖頭，道：“目前還無法確定，但有跡象表明，當初但凡在基地內的人都消失了。此外，大蛇丸應該是的確不見了，有征兆表明他當時就在那個基地。”
“是嗎，這樣的話，那個人也……還有大蛇丸，真的就這麽容易地死掉了？”伊藤碧垂下眼瞼默想著，忽然一驚，“對了，那個人……那個老人——莫非他會去山之國是因為？”
“怎麽了大人？”水無月白見伊藤碧神色誇張，問道。
“沒什麽。”伊藤碧搖頭，目前的這些瑣碎細節，她總覺著似乎代表了某種預兆，某種……未知……似乎已經偏離了她所了解的這個世界的未來走向。不過也不排除這本來就該是這個世界預定的走向，只是她還沒來得及看到結尾罷了。
這是個漫畫中的“虛幻世界”還有自己“知道未來”的事，除了當初不得已透露了一點給大蛇丸外，伊藤碧還從未對其他人說過。只因為這個秘密實在是太大，太駭人聽聞了，一個不小心說出來了只怕不是被人利用，就是被人當做怪物看來進行抹殺！
“大人，火影大人說既然您醒了，希望能夠將鳴人調回去執行任務。”水無月白轉述三代火影的話。
這邊波風鳴人飛快地舔盡最後一點湯汁，短短兩三分鐘內便將那兩大碗拉面吃了個幹凈。他正滿足地舔著唇，忽然，只聽“當啷”一聲大響，嚇了他一跳，望過去，床那邊，粥碗落地，碎了個滿地開花。
水無月白還在詫異中，波風鳴人已經迅速竄到床沿，揀手揀衣裳地查看，關心非常地問著伊藤碧道：“你怎麽樣，有沒有被燙到？”
水無月白立在一旁，看著他這般自然而發的緊張之情，不由詫異極了。還未及細想之際，波風鳴人已開口問她：“你跟小玉說了什麽？怎麽會把碗給打了？”言語中頗有責怪的意思。
“……？”水無月白有些怔忡地正待回說，忽然卻想到波風鳴人問得突兀，他怎麽就認定了是自己跟大人“說了什麽”後，才讓大人砸了碗的呢？
她那邊正為著這兩人都有些奇怪的舉止而詫異難當，伊藤碧回神先答：“鳴人，沒事的，不是白的問題。是我沒力氣，手滑了，摔了碗。”
波風鳴人這時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起身同水無月白道了歉，但緊接著，就又坐回了床沿，埋怨式地關心道：“你怎麽這麽不小心，明明沒力氣，幹嘛還逞能自己端碗？”
這邊水無月白望著這對兩並不特別熟的人而言，實在是有些過分親密了的舉止，禁不住嘀咕，眼睛不自覺地就順著伊藤碧的身子瞧到了那被被子遮住了腹部的部位。
因為當初小光身份被列為絕密的緣故，是故除了伊藤碧、波風鳴人、宇智波佐助、三代火影，還有無意間來竄門發現了內情的旗木綠葉五人外，連水無月白同輝夜君麻呂這些伊藤碧身邊親近之人都不清楚，
所以，此時此刻，看到兩人都十分奇怪的舉止後，水無月白頭腦中第一個湧出的便是那不同尋常的懷疑——不會真如小櫻所料吧——她不由地想著，雖說揣測碧大人私事的行為並不應該，而且看鳴人的年齡，似乎……還是太小了些？
伊藤碧的眼神有些看不懂，內斂而深沈，帶著千層影像，而後全數一斂了道：“白，你不說三代火影有事找鳴人嗎？”
“哦……噢！”水無月白自怔楞中回神，忙將三代火影要波風鳴人立刻去火影樓的事道出，她還特別強調了“立刻”兩字！
是嗎？湛藍色的眼睛裏透著疑問，如果當真是要他即刻就到，為何直到現在水無月白才記起告訴他？波風鳴人不是笨蛋。
他低了頭，咬了牙，道：“等我回來！”聲音裏帶著股子壓抑的不安和強烈要求。然後他轉向伊藤碧，望了一眼就出門而去。
“大人！”幾乎是在波風鳴人出門的後一刻，伊藤碧頓然一萎，全身都似用完了力氣般地一晃。傻眼望著門邊的水無月白察覺後，忙上前攙住她：“大人，您怎麽……？”想問而不敢問，心中疑惑極了，她實在是解不清眼前的境況，也不明白伊藤碧為什麽在聽說了波風鳴人幾乎是寸步不離，不眠不休地照顧了她四個晝夜後，忽然間就神色大變，竟失態得連碗都沒拿住？
水無月白是真的有些慌了，她永遠都記得，就在那一天，伊藤碧蒼白的面上所展現的表情是那麽得虛離脆弱和心痛難當，似乎這表情的主人根本就不是那讓她敬佩不已，讓所有被盯上的敵人都駭懼不已的冷玉公子，而根本就只是一個無助至極了的小女人。
那一刻的反差太過強烈，強烈到令水無月白在那之後掛心了很久；那一刻的反差卻又太短，短到只在低頭擡頭間！若非她身為忍者，目力驚人，只怕會懷疑自己在那一瞬間的所見，究竟是真是假。
但願……一切都能順利地步入正軌……伊藤碧闔上雙目想著，憂心中隱隱淡淡地摻入了絲甜蜜。
“白，我立刻就離開木葉，鳴人回來的時候，麻煩你隨便告訴他一聲就好。”伊藤碧掀了被子，就要下地。
水無月白忙攔住道：“大人，這不行啊！您現在還不能走！”
“我必須得走！”伊藤碧強硬地起身道。
“大人！”水無月白忙張開雙手，攔住。伊藤碧雙眉一蹙，水無月白見了，明白即便是此刻，自己仍的確攔不住面前這人，收回張開的雙臂，卻仍恭敬地堵了去路，道，“火影大人吩咐，這一次，您不能隨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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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神秘老人（四）
“當年的那份卷軸只怕還存於世。”老人道，“你我有緣，便將這個托付了給你好了。”說著從袖中納出一卷軸來。
“黑曜。”老人道，仿佛有靈性般，大黑蟒如有靈性般張開血盆蛇口，吐出一顆黑丹來，竟是活體煉藥！
“此丹丸可增你一年壽命，就送了你吧。”老人道，這枚黑丹，在黑曜腹中已煉百多年，常人服之，至少可增壽十年。老人本不打算送給伊藤碧的，因為覺著太浪費了，但就在剛才，他忽然改變了主意——唉，就算是再延一條性命吧——他心中暗嘆，雖然亦明白就算沒有這顆丹丸，這女子只怕也會千方百計保住那一絲血脈吧？
伊藤碧並非尋常女子，這在他第一眼之下就已然察覺出——那蒼白的面色之後，雙目的靈光始終無法被掩過，即便此刻衰弱到快被風吹就倒的程度，卻在面對他自己這樣的絕世強者時，聲勢也未墮了一絲一毫去。
黑衣老人的目光瞧向遠方那正徘徊著的人影——那明顯也是個絕不尋常的少年，不知讓她不惜做出如此重大犧牲的……又是怎樣的一個人？
“多謝！”伊藤碧非那虛詞客套之人，明白到那老者是一片好意，還有這兩件物什對自己有大用後，也不推辭，稍驚之下，即伸手恭敬接過卷軸和黑丸，心中好生感激。這丹丸的確是她現時最需，說不定這卷軸中所記日後也會有大用。
她將黑丸塞進口中服下，一片微腥的味覺後，精神是為之一振。她再攤開卷軸，正看震驚處，擡頭去望，群山之巔處，煙霧環繞，老者已遠去。
“速速離去！”
勸誡之聲遠遠傳來，伊藤碧望聲拜謝。
“小玉，那老人跟你說了些什麽？”遠遠徘徊觀望著的波風鳴人見老人走了，再等不及地竄了過來，望著遠處道，“他走了？”
“嗯。”伊藤碧道，“我們也走吧。”說著擡步，結果到最後，她也沒弄清那老人為何會來到這裏，又似乎明白了一點。
“佐助呢？”
“他……”波風鳴人立刻變緊張為羞赧、難過，扭開了頭去，半晌道，“走了。”就在伊藤碧同那老人單獨走開，小天迷迷糊糊地遠遠跟著，就只剩了波風鳴人同宇智波佐助兩人呆著的時候，兩少年你瞪我我瞪著你得沈默無語。
明明有一堆話、一堆問題想要問“這個家夥”的！卻在那一時刻——什麽都問不出口了……直到宇智波佐助扭頭離開的時候，波風鳴人才趕忙喊住他。
“我有自己該做的事，還有該去的地方。至於你，比起不切實際地來追我，還是留下來看著她吧——如果你不想她被狼吃了的話。她現在的身體可是極差。”宇智波佐助提醒完這句，人影一閃，已經不見。
波風鳴人怔在當場，望了望伊藤碧的方向，始終還是沒敢去追……
“啪！”心情低落的少年突然被左手背上一個柔滑的觸感一驚擡頭。
？
下一刻，他大驚著一步跨前，抱起驟然倒下的少女，驚呼：“小玉！”
“小玉？”前方，有人重覆，同樣的話語，不同的語氣，波風鳴人擡頭去望。
不知何時，旗木卡卡西等人已經趕到，帶著面罩的男子正直直朝這邊望來，雙目中只浮一個昏迷中的靚影。不久，春野櫻等人也已趕到。
忍歷七十一年春二月末，田之國大蛇丸基地突浮異象，偌大的基地一夜間連人帶設備消失得丁點不剩！“木葉銀狐”旗木卡卡西等人奉命探察詳情，親眼見證，同一天，再遇“故人”！
“鳴人，我們先回木葉。相信別的村子也很快會來人的。”
“怎麽樣，小櫻？”一個少年的聲音在問。
“別緊張鳴人，她不會有事的。”一個聲音忽然在門口道。
“白姐姐！你回來啦！”波風鳴人激動地跑前去問候，“那她為什麽還沒醒，都三天了啊！”他當然激動了，水無月白是教春野櫻的老師，醫療忍術自然比春野櫻還強，既然水無月白說伊藤碧沒事，大概基本上便就是沒有關系的了。
“這我也不清楚，不過按你說的，再結合她身體內的狀況來看，倒有點像是在化開藥力的感覺。我想應該很快會醒了吧。”水無月白走到床頭，探了探伊藤碧，遞給波風鳴人一個盒子道，“這是我以前收集藥材試做的藥丸，沒有針劑。現在的狀況下……你想辦法讓她服下，應該會有用吧。”
“哦。”波風鳴人收下。
“鳴人，你也要註意休息才行。”春野櫻望著少年眼睛下的黑眼圈，關心地道了聲。
“我不要緊！”波風鳴人沒看春野櫻，道，“我還有好多問題要問她呢……”自始至終，他的眼睛只是盯著床上那昏睡的容顏。
“白姐姐，為什麽不把那個叫什麽小玉的女孩送到木葉醫院去？”從波風宅出來的時候，春野櫻問道。
“嗯，這個嘛，小玉她的身份有些特殊。”水無月白叮囑道，“小櫻也要記得保密哦。”
“是！”春野櫻應道，她同水無月白之間實為師徒關系，自然聽話，只是水無月白考慮到自己同春野櫻之間年紀相差不大，便著了春野櫻喚自己“姐姐”就好。
可是……望著初春的街道上風吹葉動、鳥飛舞，春野櫻粉眉微蹙——她倒更擔心波風鳴人那個笨蛋，也不知道被觸到了哪根筋上去，一根腸子通到底地不分晝夜在那個陌生的女孩身邊一守就是三晝夜！況且……春野櫻苦著個臉——要是鳴人喜歡上她了的話，那就太可憐了……啊，該不會？
春野櫻忽然掩住了口，為著自己的“奇思怪想”而臉紅。
“怎麽了？”水無月白停步問。
“沒、沒什麽！”春野櫻綻開一個大大得，卻有些勉強的笑容道……笑容之後是惡狠狠地咬牙切齒——鳴人！你這渾小子要是真得那麽下流無恥得話，我一定一定……在水無月白驚異的目光中，粉發少女的拳頭握得咯吱響。
一百二十二章 木葉的“冷玉公子”（一）
一百二十二木葉的“冷玉公子”（一）
卻說波風鳴人白日看卷軸，夜晚伏塌而眠，在伊藤碧床前一守就是四日四夜，直到第五日入夜後，床上那人才幽幽醒轉。
“你醒了！”有人急忙竄至床頭，攙扶住她，欣喜之情更是溢於言表。
伊藤碧稍稍坐起，昏迷初醒之際，頭腦迷糊，模模糊糊瞧將出去，只覺著金光一晃，眼前兩點水藍色。當那心思恍惚之時，心中大蕩，伸手便捉住了身旁人的肩膀，正面疾看！
“水……”若非及時望見那隱隱的小貓胡，差一點便將那心底深處的名字直接喊了出來。
“……鳴、鳴人……是你啊……”她一雙碧瞳左右轉動，閃爍個不停，顫抖著手一松，脫力不支，有朝下滑的跡象。波風鳴人忙伸手攙住，心中卻是疑惑不住，吞咽了幾下始終沒問。
波風鳴人只覺奇怪，他素來是個心裏藏不住事的，快人快語慣了，可似乎在她面前總難快語如常，然而卻又並非拘謹，連他自己都不太明白這種感情，又或者說這種心情究竟是因何而生。
“小心！”他叮嚀道，“別亂動！你才醒，身體還很虛弱。”語氣直可追得上柔聲細語。
波風鳴人小心墊了枕頭，扶伊藤碧躺了，抽身而出時這才憶起適才自己所為——懷中所抱的是一如花少女！先時不曾在意，這會那女子肌膚所特有的柔軟感覺，同臂彎中還殘存的溫熱之感齊齊襲來，令到他一陣面紅耳熱，所幸伊藤碧身體虛弱，未曾註意。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空乏得很，有點餓。”
“噢，你等等！我去去就來！”像是突然醒悟到什麽，波風鳴人急匆匆起身，奔出門去。
自從波風白石離開後，家中早未動炊。兩月了，竈臺、餐具等都積起了一層灰，何況也沒材料。
波風鳴人在冰箱裏尋到點牛奶、面包什麽的，自忖食用期限不夠新鮮，而且這牛奶、面包之類的似乎也不適合病人用，正沒奈何，暗暗懊悔自己平日裏太過偷懶、太粗心大意，以至於無糧備下之際，卻驚喜地在客廳桌上發現了一碗清粥兩碟菜。原來是水無月白心細，每日裏留的，只是有些涼了。
波風鳴人瞅瞅灰塵滿布的廚房，皺了眉端著那碗涼粥走回了臥室，赧顏將粥遞上，道：“對不起，家裏就只有這個了，要不我去外面買！”
伊藤碧看看那已經結了糊狀的粥，擡眼問道：“這是你煮的？”
波風鳴人唰得臉一紅，搖了搖頭。
伊藤碧微微一笑，讓他把粥擱在小桌上，自己手中一抖，不知何時多了卷卷軸來。
“你把它打開，上面第二條‘紅豆湯’處，你先看看吧。”
波風鳴人依言將卷軸打開，一看大為驚訝——只因那上頭都是一個個的符咒。看樣子像是儲物的，卻似乎又同尋常他自己所知的有些不像。
果見第二個寫著的就是“紅豆湯”，三個字四周延伸出奇形符號去。
波風鳴人瞅了瞅在床頭靠著的伊藤碧，忽然明白了她的心意，手底點出查克拉，在那“紅豆湯”三字的上下方相應位置處各一擊，頓時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紅豆湯出現在了卷軸上方！
不會吧！波風鳴人驚得瞪大了眼，伸手一摸碗沿，這才信了這湯果真還是熱得——居然有能夠連熱得還是冷得的狀態都能儲存的儲物卷軸？
波風鳴人發現了這個“秘密”之後，興奮得快要找不見北，恨不能立刻就捧著這“寶貝卷軸”好生研究研究，只是心中記掛著伊藤碧，這才端了碗，回到她身邊。又因為她四天沒進食了身體太過虛弱，全身乏力，連碗都托不起，便小心餵她喝了半碗。
剩下的半碗伊藤碧自覺有力了些，自己接過去慢慢喝起來。
這裏是曾經的“伊藤宅”，現在的“波風宅”，伊藤碧醒來不久就發覺了，她還知道自己現在睡的是波風鳴人的房間。這就引出疑惑了，昏迷的時候只有波風鳴人在身邊，他同自己相熟，又都曾在一個屋檐下住過，所以把自己帶了回來這不稀奇，稀奇的是，既然睡了他的房間，他自己卻又睡哪？
“你怎麽了，怎麽一直盯著我看？”伊藤碧邊舀著紅豆湯，邊問，被他目不轉睛地瞧得有些皺眉。
波風鳴人忙移開了目光，低頭傻笑道：“嘿嘿，你醒了，我很高興。”
“是嗎？”伊藤碧溫柔地望向他，笑笑道，“謝謝。”
“嗯？”波風鳴人一楞，眨巴了藍色的眼珠連忙一躍下床，連連擺手驚道，“不謝不謝！是我該感謝你才對！”
聞言，伊藤碧怔了下，手底的動作也停了，黝碧深瞳望向波風鳴人，試探一問道：“你，謝我什麽？”
“咦，不是你救了我嗎？”原來當初波風白石離開時的手書裏明確寫明，他並不是波風鳴人的親生哥哥，來木葉照顧小鳴人也只是“受人所托”。當年無數人見證了伊藤碧護衛繈褓中小嬰兒的場面，兩個月來，波風鳴人已經抽空將“真相”查出。這當中，“出力最大”的要屬三代火影，是他見少年到處問訊，便將當年“真實”一五一十道出，並告知波風鳴人要保守秘密。
“三代老頭子啊……您還真是喜歡多事……”伊藤碧蹙眉想著，不知不覺間少了胃口。
“沒錯。”事到如今，伊藤碧坦然承認道，“波風白石其實是我讓他來照顧你的。之所以找他，是因為他同你長得相像，別人更容易相信你們是兄弟罷了。”迎著波風鳴人那雙泛著光的湛藍瞳仁，伊藤碧平淡地繼續道：“不過我雖說可以算是你姐姐，你我之間卻並沒有血緣關系。接下來的話你聽清了，當初有個紅衣女子將你棄在草坷裏，是我撿了你，所以你的身世究竟如何，我也不知道。”
“可是火影爺爺說我是你在一個角落裏撿的，根本就沒提什麽紅衣女子啊？”波風鳴人大奇。
伊藤碧卻是大訝，她沒料到三代火影居然對波風鳴人說得如此清楚，連細節都細細告訴，但轉念一想卻又了然了——定是波風鳴人纏著不放才將所有細節掏了個空的，他的固執她自己可是深有體會。
伊藤碧想到此忍不住面現微笑，卻當真忍不住又有點驚訝，既然波風鳴人已經知道得那般“清楚”，就應該知道她並不知他的身世。既然如此他那有些過了的“期待”就不是沖著所謂的“身世真相”去的，那又是沖著什麽？……難怪他什麽都沒問……
伊藤碧瞥了他一眼，暗暗狐疑著，道：“鳴人，有件事我要向你道歉……”
說著她便將當初九尾事變之後的事情，揀擇同面前之人關聯片段，極為詳細地敘述了一遍。
“……當初我若不告訴他們你是無端端出現的，我什麽都不清楚、不知道，他們又怎麽會相信你身上封印著九尾。”
“抱歉。”她望著少年目瞪口呆的模樣，鄭重道歉道，時至今日，是時候讓他知道當初的一切了，“當初我雖然救過你一命，可是造成你被眾村民怨恨的人也是我，就算是之後讓波風白石來照顧你，也補償不了我才是造成你不幸命運的罪魁禍首的罪。鳴人，你不該對我這麽好，從今以後，你還是恨我好了。”
說著伊藤碧就要下床，波風鳴人忙上前按住阻攔道：“你幹什麽，都還掛著點滴呢！”
“我身體沒病，這種東西根本就不需要。”伊藤碧說著一下拔出針頭，說也奇怪，她前一刻還病仄仄，半分力氣都沒的人一個，此刻動作迅速地卻又只如完全沒事人一般，波風鳴人大意不察之下竟沒攔住。
一百二十三章 木葉的“冷玉公子”（二）
一百二十三木葉的“冷玉公子”（二）
“你！”他捏住針頭，一下子怒了，氣憤之下竟整個身子擋在外，用“蠻力”將伊藤碧給堵了回去，但那針頭，他黑著臉，始終還是沒能給紮了回去，因為怕紮錯了地方。
波風鳴人咬著牙，呲著嘴，氣哼哼之極的模樣往床沿一坐。
咕——
肚子一陣響，饞蟲有些發作。
波風鳴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捂著肚子，面上紅得火燒。
“呵呵。”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笑聲，水無月白提了個食盒走進來，道，“我就知道你們該餓了。”
她進了屋，打開來，端出一碗雞絲粥遞到伊藤碧面前，讓波風鳴人自個去吃拉面。來得匆忙，這兩樣都是買來的。
波風鳴人也餓了，聞著面香坐桌邊捧著拉面吃去，這邊伊藤碧因為先時已經用過紅豆湯墊肚，並不是太餓，故此接過粥碗，對水無月白道聲謝道：“多謝。白，你的醫術真是越來越好了。”
水無月白謙虛地道：“同您比還差得遠，我不過是接到暗部的匯報才知道您醒了。火影大人本打算親自來看看您的，可惜手頭上的事太忙了走不開。君麻呂他們也被我勸住了，因為我覺著您應該不希望被打攪，要是大量忍者突然往這跑，會惹人懷疑，晚點的話，君麻呂會來看看。”
“很好。”伊藤碧點頭，瞟了眼正吃得歡的波風鳴人輕聲道，“白，我昏了有多久？”
“足足四天四夜。”
伊藤碧聞言一怔，這麽長的時間？她眉頭一蹙，對水無月白低囑道：“白，待會你想法子把鳴人帶走。”
“為什麽？”水無月白一楞，問。
“昏迷了這麽久，我得立刻回天水集團一趟！”
“放心吧大人。”水無月白微微一笑，小聲道，“佐助這些天一直都在那邊呆著呢，而且每天都有信來，待會我拿來給您看看，您就在這好好養傷便是。”她小時候稱呼伊藤碧“姐姐”，長大來木葉後就改了稱呼。
“哦？”伊藤碧將信將疑。宇智波佐助這少年天資聰穎，居然天生就是塊經商的好材料，許多地方甚至比伊藤碧還強，須知伊藤碧真正強的是識人方面，並不是什麽經營做買賣，宇智波佐助就不同了，才學習不到一年時間，竟有種通透之感，時常還蹦出些特別的點子來，但實踐證明了都很有效。
有時伊藤碧甚至會懷疑是不是波風鳴人自幼的“奇思百出”把這黑發臭小子也給“帶壞”了？卻著實有些欣慰。她相信，如果不是怕耽誤忍術上的進步，還有略有些心不在焉外，這小子只怕會更強。
宇智波佐助自從展露了自己於商業上意想不到的天分後，的確是被伊藤碧當做天水集團預選繼承人之一進行培育的，然而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大蛇丸那邊呢？”伊藤碧有些擔心地問，“這麽多天沒回去，大蛇丸那怎麽會不起疑？”何況還要她繼續在木葉修養？不行！雖說這份心意他領了，但是宇智波佐助必須盡快回去！
“這點您請放心。”水無月白鄭重保證道，“大蛇丸那邊不會有問題的，因為……”
什麽？！伊藤碧震驚——大蛇丸的主基地居然被毀了個幹幹凈凈，而且包括“恰巧”在那的大蛇丸在內，沒有一個人同物逃了出來！
這種場景怎麽會如此熟悉？伊藤碧擰著眉，隱隱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卡卡西前輩，還有鳴人他們上次之所以在毗鄰的山之國出現，還碰到了您。當時他們就是去調查這件事的。”水無月白補充道。
伊藤碧望著稍遠處正吃著面的某人，問：“真的一個人都沒跑出來？”
水無月白搖了搖頭，道：“目前還無法確定，但有跡象表明，當初但凡在基地內的人都消失了。此外，大蛇丸應該是的確不見了，有征兆表明他當時就在那個基地。”
“是嗎，這樣的話，那個人也……還有大蛇丸，真的就這麽容易地死掉了？”伊藤碧垂下眼瞼默想著，忽然一驚，“對了，那個人……那個老人——莫非他會去山之國是因為？”
“怎麽了大人？”水無月白見伊藤碧神色誇張，問道。
“沒什麽。”伊藤碧搖頭，目前的這些瑣碎細節，她總覺著似乎代表了某種預兆，某種……未知……似乎已經偏離了她所了解的這個世界的未來走向。不過也不排除這本來就該是這個世界預定的走向，只是她還沒來得及看到結尾罷了。
這是個漫畫中的“虛幻世界”還有自己“知道未來”的事，除了當初不得已透露了一點給大蛇丸外，伊藤碧還從未對其他人說過。只因為這個秘密實在是太大，太駭人聽聞了，一個不小心說出來了只怕不是被人利用，就是被人當做怪物看來進行抹殺！
“大人，火影大人說既然您醒了，希望能夠將鳴人調回去執行任務。”水無月白轉述三代火影的話。
這邊波風鳴人飛快地舔盡最後一點湯汁，短短兩三分鐘內便將那兩大碗拉面吃了個幹凈。他正滿足地舔著唇，忽然，只聽“當啷”一聲大響，嚇了他一跳，望過去，床那邊，粥碗落地，碎了個滿地開花。
水無月白還在詫異中，波風鳴人已經迅速竄到床沿，揀手揀衣裳地查看，關心非常地問著伊藤碧道：“你怎麽樣，有沒有被燙到？”
水無月白立在一旁，看著他這般自然而發的緊張之情，不由詫異極了。還未及細想之際，波風鳴人已開口問她：“你跟小玉說了什麽？怎麽會把碗給打了？”言語中頗有責怪的意思。
“……？”水無月白有些怔忡地正待回說，忽然卻想到波風鳴人問得突兀，他怎麽就認定了是自己跟大人“說了什麽”後，才讓大人砸了碗的呢？
她那邊正為著這兩人都有些奇怪的舉止而詫異難當，伊藤碧回神先答：“鳴人，沒事的，不是白的問題。是我沒力氣，手滑了，摔了碗。”
波風鳴人這時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起身同水無月白道了歉，但緊接著，就又坐回了床沿，埋怨式地關心道：“你怎麽這麽不小心，明明沒力氣，幹嘛還逞能自己端碗？”
這邊水無月白望著這對兩並不特別熟的人而言，實在是有些過分親密了的舉止，禁不住嘀咕，眼睛不自覺地就順著伊藤碧的身子瞧到了那被被子遮住了腹部的部位。
因為當初小光身份被列為絕密的緣故，是故除了伊藤碧、波風鳴人、宇智波佐助、三代火影，還有無意間來竄門發現了內情的旗木綠葉五人外，連水無月白同輝夜君麻呂這些伊藤碧身邊親近之人都不清楚，
所以，此時此刻，看到兩人都十分奇怪的舉止後，水無月白頭腦中第一個湧出的便是那不同尋常的懷疑——不會真如小櫻所料吧——她不由地想著，雖說揣測碧大人私事的行為並不應該，而且看鳴人的年齡，似乎……還是太小了些？
伊藤碧的眼神有些看不懂，內斂而深沈，帶著千層影像，而後全數一斂了道：“白，你不說三代火影有事找鳴人嗎？”
“哦……噢！”水無月白自怔楞中回神，忙將三代火影要波風鳴人立刻去火影樓的事道出，她還特別強調了“立刻”兩字！
是嗎？湛藍色的眼睛裏透著疑問，如果當真是要他即刻就到，為何直到現在水無月白才記起告訴他？波風鳴人不是笨蛋。
他低了頭，咬了牙，道：“等我回來！”聲音裏帶著股子壓抑的不安和強烈要求。然後他轉向伊藤碧，望了一眼就出門而去。
“大人！”幾乎是在波風鳴人出門的後一刻，伊藤碧頓然一萎，全身都似用完了力氣般地一晃。傻眼望著門邊的水無月白察覺後，忙上前攙住她：“大人，您怎麽……？”想問而不敢問，心中疑惑極了，她實在是解不清眼前的境況，也不明白伊藤碧為什麽在聽說了波風鳴人幾乎是寸步不離，不眠不休地照顧了她四個晝夜後，忽然間就神色大變，竟失態得連碗都沒拿住？
水無月白是真的有些慌了，她永遠都記得，就在那一天，伊藤碧蒼白的面上所展現的表情是那麽得虛離脆弱和心痛難當，似乎這表情的主人根本就不是那讓她敬佩不已，讓所有被盯上的敵人都駭懼不已的冷玉公子，而根本就只是一個無助至極了的小女人。
那一刻的反差太過強烈，強烈到令水無月白在那之後掛心了很久；那一刻的反差卻又太短，短到只在低頭擡頭間！若非她身為忍者，目力驚人，只怕會懷疑自己在那一瞬間的所見，究竟是真是假。
但願……一切都能順利地步入正軌……伊藤碧闔上雙目想著，憂心中隱隱淡淡地摻入了絲甜蜜。
“白，我立刻就離開木葉，鳴人回來的時候，麻煩你隨便告訴他一聲就好。”伊藤碧掀了被子，就要下地。
水無月白忙攔住道：“大人，這不行啊！您現在還不能走！”
“我必須得走！”伊藤碧強硬地起身道。
“大人！”水無月白忙張開雙手，攔住。伊藤碧雙眉一蹙，水無月白見了，明白即便是此刻，自己仍的確攔不住面前這人，收回張開的雙臂，卻仍恭敬地堵了去路，道，“火影大人吩咐，這一次，您不能隨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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