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柳暗花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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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柳暗花明（中）
轟！
劈裏啪、啪啦啦——
實驗室內，一陣乒裏乓當響後，一個灰頭土臉的人兒邊劇烈地咳著、邊狼狽沖出已經被先前的爆炸沖得有些變形了的門。
大屋內其餘人先是齊刷刷看向門的方向、看向女孩，之後又都齊刷刷扭回頭去繼續各自手頭的實驗。
“啊咳、啊咳……咳咳咳……”
“咳咳……”
緊跟在女孩身後又蹦出兩人來，個個竄發泥臉的——狼狽模樣，此刻他們三人湊在一塊，相對著又嗆又咳。
這間實驗室二樓處一人此刻正看著三人微笑著搖頭：“紅豆那孩子又闖禍了。”臉色白得近乎病態的主人道。
“大人，要不屬下去說說她。”身旁一人道。
“不！”大蛇丸舉手制止了他的意圖道，“她可是我的親傳弟子。”
“是，屬下造次了。”蛇瞳一轉，冷冷冰冰無感情的言語一出，那人忙乖乖認錯。
“呵，再說了，紅豆是個倔丫頭，都已經得過教訓很多次了，還是屢教不改，就算是你去說她一頓，她下回還是會我行我素。”大蛇丸看著那方已經鬧出來，憋著笑開始偷聲互相取笑的三人道，臉上現出了淡淡的柔和。
“不過，如果是大人您吩咐的話，她一定會聽的。”身旁那人討好道。
“不必了。”大蛇丸收起那絲柔和，又恢覆了冷冷冰冰道，“隨他們去好了。”
這邊廂三人則是一陣猛咳後，又轉了樂子，彼此取笑起狼狽樣來，卻又怕聲響太大了只能壓抑著笑得痛苦——彼此監督著半憋笑。
只是等他們稍緩了緩回身一見那一室狼籍還待收拾，三雙眼睛直楞楞對望過後，它們的主人便開始洩氣，無奈地奔回去收拾了才各自回去梳洗。
這便是林天行、禦手洗紅豆、宇智波熾這一組三人在大蛇丸那的幾日一慣性作業，不過大家可別冤枉了紅豆，其實不全是她一個人的錯，那兩人也有份的：林天行常常叫著要打敗伊藤碧，所以也喜歡做些“危危險險的事”；宇智波熾則是有一部分原因是在同那兩人攀比上——至於為什麽大家總以為一直闖禍的是禦手洗紅豆？
那是她運氣不好，每次被發現的總是她！而她人又大大咧咧，看上去似乎冒冒失失，又有之前“拿了實驗室中素材做食物的不自覺行為”的前科在，這後面的事十分自然地便又栽在她一人身上了。
“大人，屬下這回回來，聽說冷玉公子已經回木葉了？”
“是，這我已經知道了。”
“難怪大人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那人想著，又道，“大人似乎對那位十分關註，屬下能問原因嗎？”
“不該你管的事少留心。”大蛇丸微瞇著瞅他一眼，喑啞的聲音聽去自有一種威脅感，那人忙改了口道：“屬下知錯！只是大人，您是不是該出去走走了？”
“怎麽，有什麽問題嗎？我覺得每日做做實驗的日子挺好。”大蛇丸頓了下來，金色的蛇瞳盯著那人看，眉心微蹙。
作陪之人頓時倍感壓迫、冷汗涔涔，忙恭敬鞠躬，卻還是強頂著巨壓道：“可是木葉一直有傳聞，說是……”
“那些人都講了些什麽？你但說無妨！”
“……說是大人您是因為爭奪火影之位敗給了那位，所以……”那人瞥眼看大蛇丸臉色，生怕這愛翻臉無情的主下一刻會變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不料對方卻忽然大笑，用它那特有的桀桀桀怪笑聲嗤道：“所以你才永遠別想比過波風水門！”
這位月光·迅風忍者跟隨大蛇丸多時，十分為大蛇丸叫屈。在月光迅風看來，上次參選火影的時候，一是相較之下能力不足，二是村子為平衡權力計，光這兩點，那些世家大族出生的候選者從一開始就被剔除在外了。再加上正值三代火影直系一脈掌權，所以團藏那些對立勢力也立馬可以忽略，真正有競爭力的其實就只有大蛇丸和波風水門兩人。
後者因為“緋聞”事件纏身，月光迅風認為，若是大蛇丸從一開始就努力爭取的話，贏面應該很大的——可那人就是縮在室內不出！所以街面上才有大蛇丸是怕了波風水門這麽一說。
“迅風，從一開始就已經決定了火影是波風水門了。”已經走在前方的男子的聲音傳來。
“這麽說！”月光迅風一驚，跟上追問道，“三代大人對您交代過要讓著那位的傳言難道是真的？”
大蛇丸瞥他一眼，惋惜般地嘆息道：“下次碰到不懂的事別亂猜，你沒那個才能，還是去找你的材料去吧。”
“是。”月光迅風的眼神閃了閃，恭敬答道，雖然明顯透著不滿。
對此，大蛇丸沒多加理會，自顧自地遠去了，只遠遠地道：“忍者就是戰爭的機器。如今大戰停止，無論是你也好，還是我這個特級上忍也罷，都一樣在家沒事做，不做做實驗打發時間，每天無事上街轉悠做個什麽？”再說了，我日日待在家中不出去四處奔走，也正好安了一些人的心啊，傻瓜！
這後面的話，大蛇丸只在心中轉悠了一圈，並未說出口，只是他也沒有想到，當初要決定火影誰屬的時候，三代火影的確曾經猶豫過是否要讓波風水門擔任，並就那試探過波風水門。
“那個人是不是也要回來了呢？”大蛇丸心中邊想著自己那自小就有點“渾”的同伴邊走——兩年前的事不知他最後做何感想？
河邊柳樹下，伊藤碧正在布餐。波風水門在旁瞅著，時不時搭把手，直到現在，他還處在將信將疑中——這還是伊藤碧醒來後第一次對他和顏悅色，他想不出她突然轉變的原因所在——總不會，是因為昨晚自己的倒下？
“給！”伊藤碧遞過一個紙碗。
“拉面？‘一樂’的？”波風水門接過，疑惑地問道。
伊藤碧噗嗤一笑，道：“看來你變聰明了，總算沒再認作是菊代做的。”
波風水門聞言回想起前時事，也輕笑出聲。
“水門，你還記得這個地方嗎？”伊藤碧問道，眼睛看向一丈開外處的粼粼水面。夏日溪面的風徐徐吹來，吹開她垂絳秀發，映得一雙碧綠清瞳閃閃爍爍，潤潤生情。
玉手輕拂鬢發，就那麽回眸一笑，癢得仿佛那手拂在了在看的人心上，夏日艷陽的光照在水上反射回來，包繞著那曾似曾非人如沐金輝般耀眼——波風水門一時看丟了魂，回過神後只管低頭扒拉著面條掩飾，卻還是難掩那覺著丟臉的無措。
他自然不是故意的，只是最近腦海中似乎越來越多了些什麽在驅使著他盡做些“奇奇怪怪”的事來。
說也奇怪，兩年相隔，伊藤碧容貌大變，波風水門再次見到她後卻是一次比一次覺得益發親切，而沒有什麽疏離陌生之感。甚至有時候僅僅因為一點小事，心就會如此刻這般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根本不受他控制。
好在還能謹守君子本分而不違禮，不然的話，他只怕就不敢日日纏著、守著伊藤碧，而是早先行退避出一定的距離了。
波風水門不明白的是，為什麽自己獨獨對她突然冒出這樣的感覺：臉紅心跳、不知所措，就像當年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莫名得激動！
他也不明白，如果說這是他請教過後才明白的“喜歡”，那麽他在一邊不受控制地被少女吸引著的同時，為何還能異常肯定著自己“絕對”能夠控制住自己的心情，而絕不會做出些須逾矩之事來呢？這種感覺，奇異得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水門。”伊藤碧像是沒看到他的尷尬，繼續道，“你還記得自己在這說過的話嗎？你說我們之間是‘忘年交’。”
“記得。”波風水門放下紙碗，微微一笑道，“我還記得你那時聽了後當即就噴出口茶來。”
伊藤碧沒理會他話中的揶揄，也抱之淡淡一笑道：“那是因為我知道不是那樣，你我之間不是忘年交。”她說這話是帶著濃濃眷戀回味的口吻，同時又說得十分肯定。
“……那我們之間，是怎樣的一種關系？”波風水門緊緊盯著她脫口問道，隱隱有種期待。
一陣涼風過，青絲隨風起舞，伊藤碧但笑不語。波風水門的目光則追隨到了她的一頭秀發上。
“你把頭發剪短了？”他道。
“嗯，剪了有時候了，頭發太長不利於行動。”伊藤碧點頭，隨即又一笑道：“水門，雖然你曾經說過覺著我長發的樣子更漂亮，不過我是不會為你留長的，你會介意麽？”
波風水門搖頭表示無礙，微笑著道：“是說伊藤碧就是伊藤碧，不會為了任何人隨意改變自己麽？”
“呵，你果然了解我。”
“那你呢，對我（的心意）又了解多少？”波風水門的眼中忽然透著瀲灩。
……
“今天的壽司不錯，嘗一個吧。”伊藤碧轉移了話題，波風水門的眼中透著輕微失望。
樹上蟬鳴聲聲，伊藤碧突然道：“水門，你覺著蟬是一種怎樣動物？”
“嗯？”
少女看他一眼，目光轉向遠處叢林，憐惜著嘆息一聲繼續道：“我只覺得他們可憐，在地底不見光陰數載，受盡蛻皮換衣之苦，到最後也最多不過換百日高歌。人生又何嘗不類似於蟬的一生？看似一輩子浩浩長長，真正想要追求的其實不過寥寥，也許得到手後也才不過數月就要被迫放棄，甚至只能握個片刻就會得而覆失也不一定。這樣的擁有，真的值得去拼盡全力麽？是不是一開始就看開些，放手得好？”她由蟬談到人，一陣感慨。
波風水門沈默著看她，覺著少女話中似意有所指，伊藤碧也不催，就那麽靜靜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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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內，一陣乒裏乓當響後，一個灰頭土臉的人兒邊劇烈地咳著、邊狼狽沖出已經被先前的爆炸沖得有些變形了的門。
大屋內其餘人先是齊刷刷看向門的方向、看向女孩，之後又都齊刷刷扭回頭去繼續各自手頭的實驗。
“啊咳、啊咳……咳咳咳……”
“咳咳……”
緊跟在女孩身後又蹦出兩人來，個個竄發泥臉的——狼狽模樣，此刻他們三人湊在一塊，相對著又嗆又咳。
這間實驗室二樓處一人此刻正看著三人微笑著搖頭：“紅豆那孩子又闖禍了。”臉色白得近乎病態的主人道。
“大人，要不屬下去說說她。”身旁一人道。
“不！”大蛇丸舉手制止了他的意圖道，“她可是我的親傳弟子。”
“是，屬下造次了。”蛇瞳一轉，冷冷冰冰無感情的言語一出，那人忙乖乖認錯。
“呵，再說了，紅豆是個倔丫頭，都已經得過教訓很多次了，還是屢教不改，就算是你去說她一頓，她下回還是會我行我素。”大蛇丸看著那方已經鬧出來，憋著笑開始偷聲互相取笑的三人道，臉上現出了淡淡的柔和。
“不過，如果是大人您吩咐的話，她一定會聽的。”身旁那人討好道。
“不必了。”大蛇丸收起那絲柔和，又恢覆了冷冷冰冰道，“隨他們去好了。”
這邊廂三人則是一陣猛咳後，又轉了樂子，彼此取笑起狼狽樣來，卻又怕聲響太大了只能壓抑著笑得痛苦——彼此監督著半憋笑。
只是等他們稍緩了緩回身一見那一室狼籍還待收拾，三雙眼睛直楞楞對望過後，它們的主人便開始洩氣，無奈地奔回去收拾了才各自回去梳洗。
這便是林天行、禦手洗紅豆、宇智波熾這一組三人在大蛇丸那的幾日一慣性作業，不過大家可別冤枉了紅豆，其實不全是她一個人的錯，那兩人也有份的：林天行常常叫著要打敗伊藤碧，所以也喜歡做些“危危險險的事”；宇智波熾則是有一部分原因是在同那兩人攀比上——至於為什麽大家總以為一直闖禍的是禦手洗紅豆？
那是她運氣不好，每次被發現的總是她！而她人又大大咧咧，看上去似乎冒冒失失，又有之前“拿了實驗室中素材做食物的不自覺行為”的前科在，這後面的事十分自然地便又栽在她一人身上了。
“大人，屬下這回回來，聽說冷玉公子已經回木葉了？”
“是，這我已經知道了。”
“難怪大人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那人想著，又道，“大人似乎對那位十分關註，屬下能問原因嗎？”
“不該你管的事少留心。”大蛇丸微瞇著瞅他一眼，喑啞的聲音聽去自有一種威脅感，那人忙改了口道：“屬下知錯！只是大人，您是不是該出去走走了？”
“怎麽，有什麽問題嗎？我覺得每日做做實驗的日子挺好。”大蛇丸頓了下來，金色的蛇瞳盯著那人看，眉心微蹙。
作陪之人頓時倍感壓迫、冷汗涔涔，忙恭敬鞠躬，卻還是強頂著巨壓道：“可是木葉一直有傳聞，說是……”
“那些人都講了些什麽？你但說無妨！”
“……說是大人您是因為爭奪火影之位敗給了那位，所以……”那人瞥眼看大蛇丸臉色，生怕這愛翻臉無情的主下一刻會變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不料對方卻忽然大笑，用它那特有的桀桀桀怪笑聲嗤道：“所以你才永遠別想比過波風水門！”
這位月光·迅風忍者跟隨大蛇丸多時，十分為大蛇丸叫屈。在月光迅風看來，上次參選火影的時候，一是相較之下能力不足，二是村子為平衡權力計，光這兩點，那些世家大族出生的候選者從一開始就被剔除在外了。再加上正值三代火影直系一脈掌權，所以團藏那些對立勢力也立馬可以忽略，真正有競爭力的其實就只有大蛇丸和波風水門兩人。
後者因為“緋聞”事件纏身，月光迅風認為，若是大蛇丸從一開始就努力爭取的話，贏面應該很大的——可那人就是縮在室內不出！所以街面上才有大蛇丸是怕了波風水門這麽一說。
“迅風，從一開始就已經決定了火影是波風水門了。”已經走在前方的男子的聲音傳來。
“這麽說！”月光迅風一驚，跟上追問道，“三代大人對您交代過要讓著那位的傳言難道是真的？”
大蛇丸瞥他一眼，惋惜般地嘆息道：“下次碰到不懂的事別亂猜，你沒那個才能，還是去找你的材料去吧。”
“是。”月光迅風的眼神閃了閃，恭敬答道，雖然明顯透著不滿。
對此，大蛇丸沒多加理會，自顧自地遠去了，只遠遠地道：“忍者就是戰爭的機器。如今大戰停止，無論是你也好，還是我這個特級上忍也罷，都一樣在家沒事做，不做做實驗打發時間，每天無事上街轉悠做個什麽？”再說了，我日日待在家中不出去四處奔走，也正好安了一些人的心啊，傻瓜！
這後面的話，大蛇丸只在心中轉悠了一圈，並未說出口，只是他也沒有想到，當初要決定火影誰屬的時候，三代火影的確曾經猶豫過是否要讓波風水門擔任，並就那試探過波風水門。
“那個人是不是也要回來了呢？”大蛇丸心中邊想著自己那自小就有點“渾”的同伴邊走——兩年前的事不知他最後做何感想？
河邊柳樹下，伊藤碧正在布餐。波風水門在旁瞅著，時不時搭把手，直到現在，他還處在將信將疑中——這還是伊藤碧醒來後第一次對他和顏悅色，他想不出她突然轉變的原因所在——總不會，是因為昨晚自己的倒下？
“給！”伊藤碧遞過一個紙碗。
“拉面？‘一樂’的？”波風水門接過，疑惑地問道。
伊藤碧噗嗤一笑，道：“看來你變聰明了，總算沒再認作是菊代做的。”
波風水門聞言回想起前時事，也輕笑出聲。
“水門，你還記得這個地方嗎？”伊藤碧問道，眼睛看向一丈開外處的粼粼水面。夏日溪面的風徐徐吹來，吹開她垂絳秀發，映得一雙碧綠清瞳閃閃爍爍，潤潤生情。
玉手輕拂鬢發，就那麽回眸一笑，癢得仿佛那手拂在了在看的人心上，夏日艷陽的光照在水上反射回來，包繞著那曾似曾非人如沐金輝般耀眼——波風水門一時看丟了魂，回過神後只管低頭扒拉著面條掩飾，卻還是難掩那覺著丟臉的無措。
他自然不是故意的，只是最近腦海中似乎越來越多了些什麽在驅使著他盡做些“奇奇怪怪”的事來。
說也奇怪，兩年相隔，伊藤碧容貌大變，波風水門再次見到她後卻是一次比一次覺得益發親切，而沒有什麽疏離陌生之感。甚至有時候僅僅因為一點小事，心就會如此刻這般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根本不受他控制。
好在還能謹守君子本分而不違禮，不然的話，他只怕就不敢日日纏著、守著伊藤碧，而是早先行退避出一定的距離了。
波風水門不明白的是，為什麽自己獨獨對她突然冒出這樣的感覺：臉紅心跳、不知所措，就像當年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莫名得激動！
他也不明白，如果說這是他請教過後才明白的“喜歡”，那麽他在一邊不受控制地被少女吸引著的同時，為何還能異常肯定著自己“絕對”能夠控制住自己的心情，而絕不會做出些須逾矩之事來呢？這種感覺，奇異得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水門。”伊藤碧像是沒看到他的尷尬，繼續道，“你還記得自己在這說過的話嗎？你說我們之間是‘忘年交’。”
“記得。”波風水門放下紙碗，微微一笑道，“我還記得你那時聽了後當即就噴出口茶來。”
伊藤碧沒理會他話中的揶揄，也抱之淡淡一笑道：“那是因為我知道不是那樣，你我之間不是忘年交。”她說這話是帶著濃濃眷戀回味的口吻，同時又說得十分肯定。
“……那我們之間，是怎樣的一種關系？”波風水門緊緊盯著她脫口問道，隱隱有種期待。
一陣涼風過，青絲隨風起舞，伊藤碧但笑不語。波風水門的目光則追隨到了她的一頭秀發上。
“你把頭發剪短了？”他道。
“嗯，剪了有時候了，頭發太長不利於行動。”伊藤碧點頭，隨即又一笑道：“水門，雖然你曾經說過覺著我長發的樣子更漂亮，不過我是不會為你留長的，你會介意麽？”
波風水門搖頭表示無礙，微笑著道：“是說伊藤碧就是伊藤碧，不會為了任何人隨意改變自己麽？”
“呵，你果然了解我。”
“那你呢，對我（的心意）又了解多少？”波風水門的眼中忽然透著瀲灩。
……
“今天的壽司不錯，嘗一個吧。”伊藤碧轉移了話題，波風水門的眼中透著輕微失望。
樹上蟬鳴聲聲，伊藤碧突然道：“水門，你覺著蟬是一種怎樣動物？”
“嗯？”
少女看他一眼，目光轉向遠處叢林，憐惜著嘆息一聲繼續道：“我只覺得他們可憐，在地底不見光陰數載，受盡蛻皮換衣之苦，到最後也最多不過換百日高歌。人生又何嘗不類似於蟬的一生？看似一輩子浩浩長長，真正想要追求的其實不過寥寥，也許得到手後也才不過數月就要被迫放棄，甚至只能握個片刻就會得而覆失也不一定。這樣的擁有，真的值得去拼盡全力麽？是不是一開始就看開些，放手得好？”她由蟬談到人，一陣感慨。
波風水門沈默著看她，覺著少女話中似意有所指，伊藤碧也不催，就那麽靜靜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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