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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渦之國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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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渦奇奈的話,證明了渦之國的確有秘密,不過具體的,她也不是很清楚。此後,漸漸的,她雖然變得安靜,不再偷跑、不再吵鬧,卻是常常躲著暗暗流淚,後悔自己平日裏對政事的絕少關心,關鍵時刻根本幫不上什麽忙,更加不願理波風水門。

從11月底到12月中旬,這段時間裏波風水門整日奔波聯系,忙得幾乎連睡眠時間都沒有。他那裏有太多等待中的事要完成,甚至沒空同伊藤碧聯系上一次,自然不知女孩已經失蹤的事。

只半月時間,搶在新年之前的這天,波風水門一反一貫讓漩渦奇奈在據點等待的決定,帶上她一同潛入了渦之國大名府,不過,臨行前他特別囑咐少女不可輕舉妄動,說是就在這一天夜裏,給她一個交待。

是夜,雲層遮住了月亮,伸手難見五指。冬天的夜晚才有的刺骨寒風刮在身上,疼疼得,揪緊了人心。武士巡防的腳步聲和在風聲裏,整齊有致地回響著,大名府寂靜的上空處似乎飄蕩著一股極為不同尋常的緊張氣氛。

對於忍者而言,那些武士們的巡防根本不值得一提。稍加註意之下,波風水門等人就順利潛入。

回到了久違的“家”,漩渦奇奈心情激動,在一旁波風水門的監督中,兼想著不能因為一時的沖動而破壞了大局的心緒下,她拼命遏制自己想要立刻去找漩渦睦朗算賬的沖動,握緊了拳頭默默跟在眾人身旁。

當漩渦睦朗從好夢中驚醒,在霧忍護衛著逃跑途中被木葉忍者截住,雙方對峙的時候,他雖然害怕,仗著自己的“大名身份”和霧忍的護持,勉強鎮定下來,叱責木葉是在幹預他國政治,厲聲命令手下的武士們向木葉忍者進攻。

先不說兩者間的戰鬥力根本不具備可比性,漩渦睦朗一聲命令之下,他手下的武士隊長先還是恭敬領命,仿佛要同木葉諸人一決生死,後一刻卻立刻站到了木葉一邊恭恭敬敬地給漩渦奇奈行了一禮,原先的護衛武士們也全都矛頭轉向,團團圍住了漩渦睦朗等人!

手下的叛變另漩渦睦朗的臉色瞬間慘白,就在他為了部下的變節而氣憤不已之時,變故再起。武士和木葉的忍者們自覺讓出一條道來,一個人緩緩近前現身。漩渦睦朗還完全掌握不住形勢的時候,漩渦奇奈的淚水卻在看見那人之後,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父、父親……?”她的唇囁嚅著,那正走來之人雖然看上去較前時稍顯蒼老,卻的確是自己的父親——渦之國“前大名”不錯!可是……可是怎麽會……

不是傳言說父親大人已經不在了嗎?

……

親人重聚,漩渦奇奈卻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是事實,定定地站著不敢上前相認。直到老大名走到少女面前,輕輕地喚了一聲:“奇奈。”

那熟悉而親切的聲音響起的一刻,她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淚水再次奪眶而出,開心而激動地撲進了長者的懷裏。

原來木葉在沒有能力於短時間內同霧隱激烈對抗之際,選擇了退一步的行動。借助於木葉醫療忍術天下第一的優勢,由其他武士易容赴死,通過精心的布置後,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救出了大名一家。

這一幕溫馨的父女相認畫面下,老大名的家臣武士隊長們看後忍不住感慨唏噓,替大名父女高興,波風水門恭敬站在旁側行禮,兼帶對漩渦奇奈稍稍取笑,問她對自己的“交待”是否還滿意?

漩渦奇奈大喜之下,心情愉悅,父女相認的激動過後,想起自己前段時間對男子的冷面相向,不免有些羞窘起來,臉上一紅,便假意對他的取笑嗔怪了兩聲。

這一邊氣氛正好,仿似完全未將那被圍幾人放在眼裏。霧忍見漩渦睦朗大勢已去,也不再以他的安全為重,為首的悄悄使了眼神,就有人尋隙向老大名他們偷襲。波風水門冷哼一聲,也不動手,從旁跳出一人來,迅速便將那兩名中忍了結,又指揮著旁人將剩下之人也快速擺平。那跳出之人卻是藤原毓流,一別再見,他看上去似乎少了幾分過去的玩世不恭,而變得穩重幹練了。

藤原毓流轉身向老大名行禮,看他們的熟絡勁,原來藤原毓流自從傷愈之後,就更為努力,這次的渦之國事件中他也出力不少。

失去了霧忍的庇護,漩渦睦朗此刻已如甕中之鱉,大勢已去。他猶自恍恍惚惚,這一兩月的權勢、富貴轉瞬都只如過眼雲煙般,說散便散了開去。他望著對面那明明已被自己害死,如今卻完好地站在自己面前之人,仍在疑心他究竟是人是鬼?兀自不敢相信。

渦之國大名放開漩渦奇奈,走向漩渦睦朗,他雙目直視,沈聲厲喝道:“漩渦睦朗!”上位者的尊嚴頓時散發出來。

漩渦睦朗一嚇,不自禁地跪倒在地,唯唯諾諾地叩頭道:“罪臣在!”這會,他才終於明白,面前的這人確確實實正是那位一直高居於自己頭頂的渦之國大名。

既然渦之國大名還活著,漩渦睦朗無從狡辯,輕易地便將奪位之爭拉下了帷幕。一切似乎都圓滿結束,若只是忽略了大名看向漩渦睦朗眼中的那一絲極深極勞的恨意,以及波風水門眼底深處那一縷掩埋起來的嘆息的話。

渦之國事件的推上前臺,意味著木葉將與霧隱全面決戰的時候到了。但正式同對手攤牌的時機還不到,故而暫時秘而不宣,依舊讓漩渦睦朗成為名義上的大名,要他對外隱瞞渦之國內情,並且招出一切同霧隱的聯系方案。

也許是了解到大勢已去,漩渦睦朗很是合作,將個人所知盡數招供,只是霧忍方面的聯系方法他也不清楚,波風水門笑笑,言道這個好辦,交給他就是。

眾人雖疑惑,卻也只是遵命,並無質疑之人。

當夜,渦之國大名同波風水門就今後局勢密謀,波風水門明問是否有什麽特別的秘密被水之國覬覦?表明種種跡象顯示霧隱對渦之國的興趣明顯不止於就只是控制這個國家政治這麽簡單。

渦之國大名先猶豫了片刻,之後立即便坦誠了“王室禁地”一說,說是渦之國代代守護的一處地方,祖先有流傳下來強力的忍術卷軸,並且據說只有王女能開啟,說起來也算是一種另類的血繼限界了。而且祖先有遺訓,言道不到萬不得已時機不能進入,所以他也不清楚究竟是什麽。

(今晚還會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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