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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白衣少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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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叮!”白光一閃,手裏劍便被全數擊落,浴血的少年持劍而立,眼中的疲憊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見的狠厲,那目光,就連身經百戰的上忍他,都在初見下不自主地後退!

人劍飛舞!

少年的劍風一改剛剛的柔和纏mian,似毒蛇吐杏般,變得招招狠厲,劍劍封喉!

劍花連連,劍影憧憧!

似乎只在一瞬間,向少年襲來的三位霧忍便紛紛倒地!

一劍封喉,這是怎樣的震撼!

霧忍帶隊上忍從震驚的情緒中走出來,襲向白衣少年收劍的背影,回劍相擋已然不及。但,少年的嘴角冷然地上翹……

一道白光驀然從側面劈入,擋住了帶隊上忍和另一霧忍的攻擊,白光的主人——銀色的倒栽頭,冷峻的眼神,最顯眼的是手上的白色查克拉刀,儼然便是年幼的旗木卡卡西!

“白牙!”帶隊上忍臉色一白,看來又是一個震懾於“木葉白牙”威名的人。

“藏得真是夠深的!”不同於霧忍的緊張,白衣少年不禁在心中腹誹,以他的觀察力,自然在一開始便發現了卡卡西的存在,可是“銀牙(卡卡西的查克拉刀名)”的出現,卻只在剛才,嘛,雖然說他在全神貫註於對決時可能沒有發覺(卡卡西是否有使用刀)。

阻擋忍術失效,木葉的忍者紛紛圍了上來,卡卡西和其他的忍者們很容易地便解決了其他霧忍,而白衣少年也終於得以退至一旁歇息。

長刀抵喉,卡卡西沈聲逼問霧忍為何襲擊木葉忍者。

“你是‘木葉白牙’什麽人?”帶隊霧忍凝視著卡卡西,不答反問。

“……”

“……原來如此,真是年少有為,可惜……”帶隊霧忍見他不肯隨便將秘密透露於他人,露出讚賞的神色,然而在那之下,卻還遮掩了一層高深的笑意。

卡卡西暗道一聲“不好”!急忙將查克拉刀向前遞去,卻只砍到一截斷木。

嗞……!

這是對忍者來說最熟悉不過的劍刃刺穿肉體的聲音。那名帶隊霧忍瞪圓了眼緩緩倒下,手中的苦無哐當落地。他空出的右手握住胸前利劍,停頓了一下,看向劍主人的眼中滿是震驚:“你……!”他明明已經脫力跌坐在地,為何還能於剛才那一瞬間突然站立攻擊,還是一劍穿心!

“只要敵人不倒,我是決然不敢放松警惕的,更不會先行倒下。”少年的聲音回響在一片寂靜的上空,平淡地陳述著一個幾乎所有人都明白,卻只有很少人能真正懂得的道理。

“好——好——好!很好!”那位帶隊霧忍連道了三聲“好”字,癲狂而笑,神情於落寞中竟帶有一絲欽佩,他見少年神色依舊不變,更是又佩服上了幾分,也不去管胸口此刻劇痛無比、唇角鮮血兀自滴落,他只拼著最後一口氣吃力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少年不語,靜靜看他良久,才緩緩道:“伊藤碧。”聲音不大,卻足以令所有在場之人永遠記住這個名字。

血,沿著劍尖滴著,是如此的鮮紅!那位霧隱上忍聽到名字之後,終於緩緩倒地。他嘴角輕微上挑,似是不甘,又似是自嘲,亦或……是另一種感佩……

旗木卡卡西吃驚地看向伊藤碧,原來不是“他”,而是“她”!不過一年半未見,她變化如此之大,自己剛才竟完全沒有認出來!她的個子長高了,從前的兩根辮子消失不見,兩鬢的頭發則被編成小辮束在腦後,其餘的垂在身後,在尾端挽了一個輕髻。不過,若只僅於此,旗木卡卡西斷然不會認她不出。變化最大的,是女孩的眼神,那裏少了幾許熟悉的可愛、狡黠神色,卻多了些許冷酷和殺戾之感;那屹立著的帶血白影,少了一絲孩童的嬌俏,卻多了幾分成人才擁有的端凝。一見之下,他先還以為是男孩!

“看來——她長大了。”旗木卡卡西在心底感慨著,忍者的孩子,似乎都更容易成長些。

伊藤碧察覺到霧隱上忍死亡,精神放松了下來,朝旗木卡卡西招呼一聲後支著劍坐下,餘人也各自坐下休息,僅剩的一兩名醫療忍者連忙上前為大家治療。旗木卡卡西將那些傷勢不太重的召集起來,去送那些逝去的忍者們最後一程(戰事是如此殘酷,為了防止忍村秘密被洩,那些人的遺體只有匆匆被處理得不留痕跡,連正式點的道別都做不到)。

伊藤碧自懷中掏出一袋增血丸來,她揀出一顆送服,其餘的分了些給其他人。旗木卡卡西見了不自禁地唇角上挑,心道:“她還真是隨時帶著一大堆的東西啊。”心中不由想起女孩當初送禮物給他們幾個的情形來,可在瞟見她沾滿血的衣襟時,眉頭又蹙了起來。他看了一旁的一位醫療忍者同伴一眼,示意她去給女孩治傷。

伊藤碧見重傷者基本已經得到救治,也不推辭,道了聲謝後便由她去看。那名醫療忍者仔細地檢查著,手底查克拉拂過之處,傷口慢慢好轉。當那醫療忍者停手之時,原本一直凝神閉目中的女孩突然睜開眼站起身,對卡卡西道:“旗木上忍,東面有一群共16人小隊人馬正向這邊過來,距此不到10分鐘路程!”

旗木卡卡西雖然驚訝於伊藤碧如此生疏的措辭和強大的探知能力,還是立刻便將撤離任務布置了下去。所有人馬上站起進入臨戰狀態,經過剛才一戰,雖然女孩年幼,他們也絕不敢輕視她的能力。

就在大夥匆忙收拾之際,伊藤碧悄悄來到旗木卡卡西面前道:“卡卡西,你覺得如果來的是敵人,我們帶著這麽多傷兵能逃得掉嗎?”

旗木卡卡西心下一沈,他很明白女孩說的話是對的,但是……

“你的意思是?”他沈聲問道,雖然也許是不得已,但他還是害怕聽到那個答案,尤其是從如此年幼的孩童口中。

“不如……”伊藤碧看著身旁男孩,道出了一個完全出乎他意料的答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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