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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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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忍多年潛伏,預備著要在上次一舉消滅木葉的新生力量,用意不可謂不毒。豈料人算不如天算,不但沒有殺傷多少木葉的孩子們,“黑刀”(這裏指的是黑、白雙刀,加第三名上忍一起)的死亡,反倒令其自損三員大將,可謂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水影聞訊後不由得大怒,畢竟那三人的特殊能力他深為知曉,尤其是“白刀”紫月還是霧忍兩大長老之女,想到不知該如何向他們交待,他在心疼之餘,還有些頭疼。

不僅如此,想要在木葉戰場上誘使強盜作亂的“黑手”也進行得不順利,只因為那些小型強盜團夥們畏懼木葉報覆,不敢在這種時候“放肆”;而大型一點的呢,一方面也不願意得罪木葉,一方面又對霧忍們信不過,認為霧忍一旦占據火之國領土,照樣會對付他們。所以無論霧隱村開出如何誘惑人的條件,他們概不答理,只有“桔梗山”上的一夥強盜們同意“幫忙”,卻是因為木葉迫得他們太緊。與此同時,巖忍們又在暗中陽奉陰違,使得木葉得以專心對付霧忍,局勢開始在慢慢轉變。

水影拽緊了手裏的報告,那張紙因著他心中的憤怒而被大力蹂躪,早已皺得不成模樣,快要負荷不住。最近一段時間的“四處碰壁”令他煩透了神,水影眼中冒火,像是終於做下了什麽決定般,面容登時變得殺氣騰騰。

……

上次的偷襲事件“順利”解決,木葉像是沒發生過什麽事般,依舊平靜。伊藤碧悄立墓地之外,看幾位父母哭奠自己的孩子,輕輕嘆一口氣離去。她此刻人在木葉,自然不知道外面情勢變遷之巨,早已鬧得天翻地覆、其中之艱險,更是不足為外人所道。

……

波風水門拒絕土影來信不久後,就策劃了一次偷襲,目的赫然就是“神無毗之橋”。於是,“神無毗橋之戰”在被推遲了近一年後,正式打響。在波風水門的直接參與下,該橋很快被占領。

神無毗之橋位於土之國和草之國之間,它連接了兩面峭壁,極其宏偉,除西山那條被怪獸環繞的小路和東面一條羊腸小道外,它是土之國與外界溝通的唯一途徑,可以說也是土之國的運輸咽喉之地!

此戰之前,巖隱村普遍認為木葉太過目中無人,倒也很是賣力地配合霧忍們進行攻擊,然而這次戰役之後,他們明白了波風水門所言的“戰場上相告”一話的真正含義:木葉能夠接受的邊界線劃分就是以神無毗之橋為界。土影等人屢次在波風水門手中受挫,本已戰心漸消,經此次戰役後,更是明了“神無毗之橋”的戰略意義。雖然一開始的戰爭是由巖忍和霧忍們首先發起,不同於霧忍的“完全侵占”野心,巖忍們所求的更多則是削弱對手勢力,增強自身,從而達到一種均勢。所以,他們雖然不願意木葉一支獨大,同時卻也不願意看到霧忍坐大。

戰爭持續多年,無論對哪個國家和忍村來說,都損耗巨大,人民的反戰聲音也越來越高。若以“神無毗之橋”為界,基本上就是維持戰前局勢,土之國雖然無利可圖,卻也不會有什麽損失,何況它西臨“雀屏山(寓意此山之高、之險,連鳥雀都無法飛躍)”,東接“鏡面峰(寓意此崖之陡直,直如鏡面一般,據說人站在雀屏山頂,竟能在對面的鏡面峰上照出影子來)”,下臨萬丈深淵,縱使遍尋整個忍界大陸,也算得上是難得一見的天塹。除波風水門這樣的時空間忍術強者,尋常人若不走此橋,定難跨越,差不多算得上是劃界的最佳場所。

其後木葉和巖忍們雖然依舊或打或停,但明眼人一看便知,兩邊都沒有真正要拼的意思。還有傳聞稱,木葉和巖隱私底下正在交涉,戰爭隨時會停。

就在一切看上去都極為“順利”的時候,一件誰都預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土影遇刺身亡!這件事一發生,矛頭立刻直接指向了木葉,因為誰都知道:“黃色閃光”能在巖隱村來去自如,而土影何許人也,能夠刺殺他、並成功的人,在整個忍界大陸上屈指可數,當是時,雙方又都在激戰中。新的土影快速接任後,立刻便要求巖隱村同仇敵愾,對木葉強硬。原本“平靜”的巖忍前線變得戰火紛飛。木葉急調200多名忍者前往支援,波風水門也結束了前段時間東奔西走的局面,一心一意地應付起巖忍前線的戰事來。

伊藤碧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是和田長治來向她告別。和田長治雖然說了一大通道歉的話,她都全然沒有聽進去,心中只是在翻來覆去地為和田長治要去前線,而她卻留在村中這個令人難以接受的事實耿耿於懷。

……

“砰!”

火影辦公室的大門被大力砸開。

“火影爺爺!”伊藤碧憤怒的聲音在辦公室內回蕩,“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和田長治一個孩子要去前線,而我卻要留在木葉!”

三代火影像是算準了伊藤碧一定會來一樣,神色平和,道:“丫頭,你可知道,我曾經要水門帶你去前線,但被他拒絕了。”

伊藤碧聽了一楞,問道:“為什麽?.”三代火影搖了搖頭道:“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老夫並不是不想讓你上前線,而是缺少一個‘照看’你的人。”伊藤碧心中極是不服,忿忿道:“我不需要人照看!”“你別忘了,自己是‘血獄魔君’的事實……”“我忘不了!也不敢忘!”伊藤碧沒等三代目話說完,就打斷他道。“那你就該明白,如果貿然地對你委與重任,就會讓人生疑!”三代火影的語氣也嚴厲起來,隨即又放柔了勸道,“作為‘鬼域’、‘紫電’的遺孤,作為一個‘普通’忍者,按照常理,木葉現在有義務保全你。別忘了,你的身後,隨時會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

三代目的話說得語重心長,伊藤碧聽了心中卻極不是滋味,別扭道:“那為什麽……和田長治一個還沒畢業的孩子要去?”“他已經是下忍,不是孩子了,就在前天。”“他就是個孩子!”伊藤碧直視著三代火影,言辭咄咄逼人,“為什麽如此著急著讓他畢業、讓他去前線……?”“都是為了保護你!”三代火影沈聲打斷了伊藤碧的話道,見到女孩震驚的神情,心中又是不忍——她自己也還是個孩子啊!嘆口氣解釋道:“那天他看見你用劍了吧?”伊藤碧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麽,機械地點了點頭,三代火影又道:“已經有人找他去問話了……他如果不去,你的身份就有可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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