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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木葉四日(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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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門頓時一驚!想當初在巖忍前線時,那麽危急的時刻,他也沒見到女孩如此懼怕的模樣!

強敵當前,未曾交手便先輸了氣勢——這邊的兩人明顯正處於極度糟糕的境地,而另一邊的巨蛛可不管兩人如何,更不會客氣!

只見它收縮起左前螯,正對著兩人刺下!

水門察覺,急忙護著碧一個“瞬身”(瞬身之術:忍者用於快速移動的忍術中的一種,可以瞬間移動至遠處,不過應該較“空間忍術”要慢),避到了較遠處。而他們原先所在之地,則被刺穿了一個大洞,現下已然是煙塵滾滾,可見那巨蛛的前螯之利,可比鋼鐵!

黑色的巨蛛見一擊獵物不中,遂移動它的八只長足,疾速向兩人追來。蜘蛛的移動速度本就快捷,再加上巨蛛那巨大的個頭,一時間那毒物更是若離弦之劍般地向兩人逼近——情勢萬分危急!

所幸伊藤碧在這一波的震動中也已回過了神,連忙對波風水門示意自己沒事,兩人一起躲閃起巨蛛的攻擊起來。水門看著女孩強作鎮定的神色,雖是松了口氣,卻還是忍不住隱隱地擔憂,再加上碧三令五申“決不可攻擊”,更是讓他感到有些一籌莫展。

“碧,不能攻擊的話,我們該怎麽辦?”水門緊張地問道,雖然他更想問的是為什麽不能攻擊,可一方面他信任碧,另一方面,則是因為眼下的狀況——退敵為上,不允許他多問無用的話!可是,現在的狀況是,對方正在往死裏攻擊他們,如果不能還手,將何以退敵?

“水門哥哥,這是試練,不是戰鬥!戰鬥的話,是要將對方殺死;而試練,卻要遵循規則!”伊藤碧一邊與水門連續瞬閃著躲避身後巨蛛的攻擊,一邊用最簡潔的話語解釋道,“這個測試,測驗的是被檢視者的直覺,換句話說——那只蜘蛛的身上只有一個弱點,只有攻擊到了,才能將它消滅。而且……”

碧慎重地看了水門一眼,道:“必須要‘一擊即中’才行,否則的話……”女孩緊隨著男子一個跳閃,定了定神後接續道:“……會有很糟糕的事發生!”

水門抱過女孩,又躲過一波攻擊後問道:“那要怎樣才能找到它的弱點?”

“只有靠直覺!察行觀止也好、聽音辨形也罷,或者靠辨別查克拉的氣息也行……任何方法都能使用,卻又都不能保證絕對奏效!總之,這個試練考的就是於臨敵危難之時那一瞬間的判斷力,根本無規律可循!”

“……!”水門心下一沈——這麽胡來的試練,豈非難於登天?

“那阻擋呢?用忍術阻擋應該可以吧?”水門帶著希望地問道。

“也不行!因為……”碧話才言半,即被迫打住。

……

原來那只蜘蛛見追不到兩人,忽然停了下來,開始改變策略:它後腹一縮,陡然便噴出了一大團白色的蛛絲來!

蛛絲鋪天蓋地,瞬間即到!

水門心道“不好”!立刻抱起碧施展出了“空間忍術(原理後文會介紹)”……

龐大的蛛絲群撲了個空,水門的心中卻更是惴惴——他明明是向遠處跳移的,卻反而將自己和碧帶近了巨蛛!虧得情急之下伊藤碧瞬間釋放出了個“一閃即逝”的微薄結界擋住了白色的絲群,同時借它做落腳點一彈,這才帶兩人再度遠去。

……

“碧!”水門驚呼一聲,一邊攙著女孩繼續向前,一邊擔憂地看著她臉色煞白地喘息著。

“我沒事。”伊藤碧松開了男子的懷抱,只留兩人間手臂輕挽著,以防分散開來,“只是有點累而已。”

“剛才……?”水門的心略放了放,他的額頭滴下一顆冷汗,擔憂的神色不減,甚為疑惑。

碧不待他多言,立刻便接過話頭道:“剛才那是一個瞬間激發潛力的忍術,能將我的能力於一瞬間大大提高,不過消耗極大,只能維持片刻。另外,水門哥哥你不可隨便運用‘時空間之術’,因為這個空間本就是用‘時空間之術’首尾相連的,如果跳過了頭,反而會接近它!當然了,結界術也是不能使用的……”

“……?”水門不解地看了碧一眼,她剛剛明明就用過了?

“……其實只有一個原則,那就是無論忍術或是其它攻擊,都絕對不能碰到蜘蛛!哪怕是我們身上的飾物、甚至於一根頭發甩到了都不行!對了,就連你的‘飛雷神之術’的查克拉簽名被碰到的話,都算輸!而那制裁,根本就無法……”女孩再躲閃了一次,繼續道,“……無法令人接受,還會再增加敵人!”

“……!”水門更驚,聽碧的說法,除了那唯一的“出路”之外,似乎根本就是束手無策,輕微的動搖之後,他立刻強自收攝心神,快速思考著問道,“這麽說,只要我們防的是蛛絲,而非蜘蛛本身,忍術還是可以使用的了?”

“話雖如此,但實際上還是不行!”碧於疾行中與水門對上一眼,解釋道,“你也知道它的速度有多快!”言外之意未盡,水門卻已明了,蜘蛛自己會撞上來的!

原來如此!水門心下了然,難怪他一直奇怪這地方究竟有多大?畢竟兩人奔了這麽久,居然還沒到頭!另外,似乎“瞬身之術”也受到了限制(可看作“縮地法”),所以才無論他們以多快的速度行進,始終都無法擺脫掉那只大蜘蛛!不過這樣一來,他反倒放心了一些,至少證實了這裏果然不在木葉,眼前的龐然大物也不會給忍村帶去威脅。

……

巨蛛借著蛛絲的幫助,移動得更快了,漫天的白色中間,偶爾會夾雜上幾根鋼鐵般的可怖的黑色!

伊藤碧和波風水門愈加謹慎小心起來,兩人片刻不敢停歇地向前方迅速移動,互作掩護。尋找著間隙思索對策及交談。

水門凝眉沈思著:這個空間好像就是為了限制一切而存在的——攻擊型忍術不能、防守型忍術也只能用於片時、時空間之術不能輕用,就連瞬身之術都受到了限制!……看來,是要逼著其間的人在絕境中找出那唯一的“弱點”,還要能夠做到“一擊即中”!

唉——

想著想著,他的心情異常沈重起來,因為那幾率太低了!

……

四下裏煙塵滾滾,身後則是“白”、“黑”肆虐!為了看清周遭的形勢,不至輕易落入危境,水門早已打開了“魔瞳”之術,而他驚訝地發現,碧在兩人挽著手並肩前行之後,就一直閉著雙眼……

“水門,我已經知道它的‘弱點’在哪了!”就在男子凝神思考之際,女孩忽然睜開眼睛開口道,然而她的神色卻是異常嚴肅,看不出應該有的欣喜——巨蛛的速度太快了,要做到“一擊即中”就已經很困難,更何況還是在那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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