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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是冤家不碰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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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門大為汗顏,試著開解道:“奇奈,那都是小時候的戲言,不必太當真吧?”

奇奈笑嘻嘻地走到水門面前,重又挽起他的手臂,仰頭看著他,一臉俏皮地甜笑道:“反正我漩渦奇奈這輩子是認定你了,所以你呢,這輩子也就只能喜、歡、我、一、個,記住了哦!”

藤原毓流在一旁見了,做嘔吐狀,奇奈卻連正眼也不瞧上一眼,依舊我行我素地挽緊水門。水門此刻卻倍覺窘迫,原本不甚介意的舉止,這下看來也格外刺眼,可他現在是抽出手臂也不是,不抽也不是,總之是左右為難。不過最終,他還是找到了個借口先解脫了出來。

原來奇奈生性活潑好動,愛打抱不平,她見渦之國因為地勢毗鄰之故常受到霧忍的攻擊,氣憤之下,仗著自己有些能力,經常地偷遛出大名府,說是幫忙,倒有些添亂之嫌。這不,負責照顧、保護奇奈的人們發現她不在,便找了來,水門也趁機松了手腕,眾目睽睽之下,女孩雖些微皺眉,卻也並不勉強。

若在平日,奇奈此時定是十分不悅,這會卻開開心心地招呼著眾人一道回去。

“水門,你有很多年沒試過我的手藝了吧,待會呢,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幾道小菜嘗嘗。”奇奈興致很高地說道。

“好啊,那我們就有口福了。”水門欣然接受道,“可你身為公主,親自下廚的話,恐怕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我樂意!”奇奈前頭帶著路,不以為然道,水門也不再推托。

……

一行人奔渦之國大名府而去,到達之後,波風水門和藤原毓流被讓進會客室稍待,奇奈則回房換裝。其間,藤原毓流偷偷問水門道:“真沒想到這個刁蠻公主還會親自做飯?我還以為她只會頤指氣使地支使人呢!”

“沒你想得那麽糟。”水門笑著辯解道,“奇奈這個人秉性純良,又熱情大方,不拘小節,很好相處的。至於她燒出來的飯,我可先給你提個醒,千萬別抱太大的期望!”

“耶?”藤原毓流很是詫異地問道,“可是水門大人您,看上去似乎很期待的樣子啊?”

“呵,”水門苦澀一笑道,“那是因為,如果你說不好吃,或是拒絕的話,會更糟!”小的時候,有一次,就因為他說奇奈的飯菜燒得不好,結果被她硬拉去試菜達三天之久,一直到他終於說“好吃”才放過,害得水門之後的一周裏,時常便上吐下瀉,那樣的教訓實在是太慘烈!後來他便學乖了,拼著吃一餐而已的想法(奇奈是公主,怎麽可能真的天天做飯),即使再難吃,也依舊會讚不絕口,果然這樣一來,女孩滿意了,便不再“找他麻煩”。

“為什麽?”藤原毓流不解。

水門高深一笑道:“總之你記好了,即便難吃,也得忍著說‘好吃’,否則的話,要是出了什麽狀況,我可幫不了你。”

“……是。”毓流遲疑地答應了一聲,繼續問道,“水門大人,您為什麽不告訴奇奈公主關於婚約的事,難道您真的喜歡她?”

水門看著毓流,眼神中有著一絲犀利,道:“我和奇奈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至於‘婚約’的事,我還沒問你呢,我明明已經下令過不準外洩!你又是從哪裏聽來的?”

“對不起,水門大人,屬下不應該多嘴!”藤原毓流聽水門一說,得知對方頗有不悅,立刻坐正了身子嚴肅回話道,“‘婚約’的事是屬下有一次偶然間聽到高島大人談起的。”

“這次的事就算了,你也不必如此緊張。”水門的話綿裏藏針,“不過毓流,‘婚約’的事不要再隨便對外人提及。另外,下次你跟奇奈有什麽爭執,自己解決。不得將我牽扯進去,更不許拿我當擋箭牌!”

波風水門的話擲地有聲,藤原毓流的後背卻是冷汗直冒,現在回想起來,他剛剛的確是“僭越”了,身為忍者,為了與他人爭強,無視了禁令先且不說,還居然妄圖設計自己的上司(因為奇奈並不知道,水門的“婚約者”——伊藤碧,是個孩子)!要不是水門大人提出,他還在那沾沾自喜!

藤原毓流後背一緊,急忙嚴肅地承諾道:“是,屬下再也不敢了!”

……

之後就是極平常的例行軍務相詢,水門在渦之國大名的幫助下,很快了解了當地和霧忍交兵的狀況以及大體防務,於第二日,便即行告辭。令人沒想到的是,原本兩人的行程現在變作了三人——奇奈以歷練為借口,堅持要跟水門他們一起去木葉,而既然有水門在,女兒的安全無虞,渦之國大名也樂得答應。

於是三人結伴同行,一路之上,少不了奇奈的嬌嗔嗤怨、俏語連珠,然而更多的,則是她與藤原毓流的點滴爭執、互不相讓,偶爾也會將水門牽涉其中——真可謂是熱鬧非凡!

沿途之上,水門面上雖然清靜自若,心下卻是頗為煩憂,倒不是為著兩個天生的“冤家”同伴,而是為了眼下的形勢和渦之國的前景。而且……水門暗暗瞟了一眼不遠處不知為了什麽又和男孩吵嚷了起來的女孩,心下暗思著:還不能讓她知道,否則的話,恐怕會平添煩亂。

當然了,還有一件事是令兩個男子都頭疼的,那就是,奇奈包辦了沿途的夥食!

……

“啾啾——”

林中的鳥叫聲響成一片。清晨,伊藤碧和兩個同伴坐在草地上等著自己小隊的上忍老師來宣布首次任務,也即是成為忍者之前的最終測試——“生存演習”的題目。

雖說是一個班的成員,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三個人分成了兩個小派,因為伊藤碧獨自一人坐在一旁,另外坐在一起的兩人中,小男孩偶然間飄向她的眼神,雖沒有惡意,卻也絕談不上友好。

對此,伊藤碧頗為無奈,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得罪了這位木葉的少爺。畢業分班那天,碧是最後一個到的,又是非畢業班的學生,自然很是醒目。然而在戰爭年代,以她現時的表面年齡——8歲畢業,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同時當天的現場加試授護額的儀式中,她為了不顯眼,還一板一眼地按照老師的話做到恰巧能通過的程度即可,應該……不會引起什麽問題才對呀。

該不是三代目私下裏說了些什麽,起了反效果吧?碧從書頁中偷眼瞥了一眼自己的同伴——猿飛·阿斯馬和夕日·紅,心下暗想著,說實話,剛開始看到他們兩人時,自己的腦中立刻冒出的便是“假公濟私”四個大字。因為就在前一天晚上,三代目那只“老狐貍”還特意囑咐過她“要關心同伴,嗬嗬”!當時她只是輕微疑惑,現在卻是明了萬分。

……

“哦,大家都到的很早嘛!”就在碧思考的同時,他們的帶隊老師——橋本龍太郎笑嘻嘻地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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