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突來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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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怎麽會在這！你不是……不是……？”原本應該在前線的人此刻卻坐在她的家中埋首於卷軸之內，碧一見之下驚得連話都說不太完整。
“呵，”水門輕輕一笑，站起身來隨手將卷軸收好放回原處，輕聲問侯道，“碧，這幾天過得好嗎？”
“哦……還好。”碧機械地點了點頭，平覆了下心情追問道，“不過你怎麽在這？”
“我回來看看你呀。”水門走到碧的身邊一把將她抱起來，這個動作又讓她大吃一驚，差點沒叫出聲來！
還沒等碧回過神來，水門已經抱著她進了浴室，有些責備地開口道：“你呀，每次都是半夜才回，還弄得一身泥！好了，換洗的衣服我已經放好了，我先幫你洗個澡吧。”
什麽？！碧甫從被水門弄得暈頭轉向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就聽見這麽一句令她“震撼無比”的話來！
碧驚得哧溜一下從水門的懷中溜下地，連推帶搡地將他推出門外：“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不用麻煩水門哥哥你了。”
“不會麻煩呀，我是大人你是小孩，幫你洗澡穿衣很正常啊……”
“真的不用！”隨著碧“唰”得一下將幛子門拉上，水門的話被隔絕在浴室門之外。
門內碧拍了拍胸口，暗道：搞什麽嘛！這麽奇怪？
門外水門則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語著：“好像不怎麽有效唉……”
……
然而更令碧無語的事還在後頭……
“小碧，今晚水門哥哥跟你睡好不好？”水門一臉笑意地提議道。
“不好！”碧條件反射般地跳起答道，一瞬間忘了自己現在是個孩子，水門這麽說也沒什麽大不了，也許是因為水門今晚實在太反常，讓她太過無措。
不過，在瞟到水門因為自己誇張的表現而有些奇怪的表情，碧還是假咳了幾聲，立刻改口道：“水門哥哥，為什麽……那個，要跟我睡？你睡客房不好嗎，一個人睡的話不是會更舒服一些……那個，兩個人的話……太擠了……”碧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的話語更是幾乎聽不見。
“那算了。”水門看著碧緊張的神情、以及有些煞白的小臉，雖然不是很明白她何以反應這麽大，還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走向客廳的沙發，然後便閑散地躺上去，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地開口道，“我今晚睡這就好，反正對我們忍者來說，有瓦遮頭已是很強了。”
碧聞言一臉黑線，抑郁之情溢於言表——這家夥，明知道我不可能把他一個人晾在客廳的！
“好了，一起睡就一起睡吧。”反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碧嘟嘟喃喃地說道，轉身向自己的臥室走去，冷不防卻被人一把抱起，就像剛才一樣，她不由得低呼，“餵！”
水門將臉摩挲著碧的小臉蛋，笑嘻嘻地說道：“還是小碧對我最好！”
……
“碧，我今晚回來過的事情不可以對別人說，知道嗎？”躺在床上，水門側過頭對著一旁的小身影叮囑道，“就是對菊代也不可以提起哦，我現在的行程可是秘密。”
“哦，所以你才不在客房睡？”碧可愛地眨著眼睛，若有所悟道。
真是聰明！水門有些寵膩地彈了下碧的前額，帶著讚許的口氣說道：“沒錯！因為不可以留下有人留宿的痕跡。”
“我明白了……”碧故作恍然地轉著水靈靈的大眼，小手指指點點著畫著圈，一本正經地說道，“水門哥哥你放心，等你走後，我會親手將你用過的衣服洗好、餐具放好……”
“……總之，我會將水門哥哥來過的痕跡全部抹去！”碧一一數落著，弄得水門一臉黑線。
“放心吧，小家夥。”水門的手揉上碧的發頂心，淡淡地說道，“走之前我會將一切都收拾好的，這種事還是應該大人來做。”
“嘁！”碧不服氣地別過頭去，翻身背向水門，暗暗腹誹道：我可不是小孩！
“吶，水門哥哥你今晚究竟是來做什麽的？”碧悶悶的聲音傳來。
“明天就要去前線了，所以今晚抽空好好休息一下。”水門打著馬虎眼道。
“是，嗎……那睡吧……”碧的眼睛緩緩和上，困意鋪天蓋地地湧上來，入睡之前迷迷糊糊中有暖意從臉旁傳來，伴著那溫馨的話語“晚安。”她的嘴角不由撅起了淺淺的笑。
而水門看著身邊安然入睡的身影，臉上終於掛上了安心的笑容——看來，她是真的已經從淺野去世的陰影中走出來了。
家徒四壁、窄屋匣居固然會令人倍感淒涼，然而當親人們不在，每每午夜夢回之際，面對滿室黑幕時的那種孤寂，卻更會隨著一室的空曠而放大——這一點，上次水門臨時住在碧的家中的時候，深有體會！再加上那時女孩的異常舉止，這一切，都讓他放心不下。
……
第二天清晨四點，天還沒亮的時候，水門便欲悄悄地起身，不料卻驚起了身邊的女孩。
“再睡一會吧，還早！”水門看著碧猶自朦朧的神情，關心地勸道。
“不必了，既然醒了，就起來吧。”碧坐起身，揉了揉還不甚清醒的腦袋說道，“反正要是真得太困了，白天再補眠就是了。”
“那倒是，我倒忘了上課睡覺可是你的‘拿手好戲’呀！”水門像是想起了什麽，笑謔道。
碧聞言清醒過來，正要反唇相譏的時候，水門突然間親上了她的臉頰：“早上好。”
這一下，帶給她的驚訝非同小可，碧瞬間跳到了床的裏側，靠墻圈著自己，不一會後又小心翼翼地靠近水門，將小手撫上眼前這個笑瞇瞇的人的前額，仔細地和自己腦門的溫度作著對比：“沒發燒呀！”
“你幹嘛？”水門不解碧的動作。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碧神情古怪，小心地問道，“水門哥哥，你不覺得自己從昨晚到剛剛都……很奇怪嗎？”奇怪到她都以為自己眼前的這個不是波風水門，不過她又很清楚——眼前的這個絕對是真人！
“有嗎？”水門撓了撓頭發、盤腿坐在床上，眼珠有些疑惑地向上翻道，“我明明是按照老師教我的方法……”
聲音雖小，碧卻還是捕捉到了關鍵的詞匯：“老師——自來也大叔？！啊？吶，他都教了你些什麽好事了？！”碧頗有些“惡狠狠”地問道。
“嗯？——呵呵呵……”發覺說漏了嘴，水門幹笑了幾聲，在碧的追問之下將詳情一一道來：
……
兩日前：
“老師，”水門坐在自來也面前，吞吞吐吐，終於，他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般開口問道，“您好像對女孩子很有研究吧？”
“那當然！”自來也立馬得意地炫耀著，片刻之後反應過來，然後便用像是看著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般的眼神看向水門，還笑得一臉猥瑣！
水門雖然因為被自來也盯得不好意思而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卻還是帶著尷尬問出口道：“那您能教教我怎樣才能哄女孩子開心嗎？”
“哦——”自來也拖長語音，一幅過來人的模樣調笑著，“嘖嘖，原來我的弟子也已經到了這個年紀了嘛！年輕人，老師我就傳授你幾招！聽好了！”
聽了自來也的話，水門的眉毛一跳一跳的，有著不好的預感，但聽到老師願意教自己的時候，還是決定先洗耳恭聽。
“那，首先，就是要哄。”自來也老神在在地說道。
“怎麽哄？”
“很簡單，女孩子喜歡什麽，都要給她買，最好是提前準備，給她一個驚喜，比方說買束花什麽的，當然了最好再營造些好的氛圍來，比方說‘花前月下’什麽的……”
“可是，她應該不會對花很感興趣吧，而且……也沒什麽特別的愛好。”水門記起碧在新年祭上對“彩虹糖”的隨意，以及之後將“紫玉露”隨便送人的舉止，不禁皺了皺眉頭，一臉苦惱地想著，至於“花前月下”……他一時要到哪找？
“這樣……”不貪物嗎？自來也心想水門還是挺有眼光的，接著說道，“那就是下一招了——厚臉皮！”
“厚臉皮？！”水門不由得覺得有些震驚，平生第一次覺得腦袋有些不太夠用。
“嘛……簡單的來說就是主動出擊，時刻出現在對方眼前，為對方著想，幫她做事……讓對方記住你的好……”
替對方著想，這倒是——水門邊思考邊讚同地點著頭。
“……要找機會拉近距離，一有機會就牽牽手、抱一抱，嘿嘿，如果有機會能夠親一下的話就最好不過了……”
？？拉近距離？也是在增進好感嗎？水門的頭上冒著無數的問號。
……
說到此處，自來也停下來看著水門一臉的笑意，自豪地誇口道，“……放心，憑著我徒弟的出眾外表和能力，隨便來一個女子都會被吸引的！”
這又關我的長相什麽事？碧她早就對我熟得不能再熟了！水門無不郁悶地想著，不過……為對方考慮、多做些事，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關懷嗎？嗯，可以一試！水門邊想著，邊繼續自己的疑問：“可是，這樣做會不會讓人討厭？畢竟一直纏著人家，不會讓人厭煩嗎？”
“嗬嗬，不愧是我的弟子！”自來也洋洋得意地誇道，“這麽快就領悟了那是‘纏’字訣嘛！的確，那樣做有的時候是會起到反作用，所以這裏就要用到最後一招了——嘿嘿……”
自來也故意賣了個關子，等水門一臉黑線地催促後這才繼續道：“……就是毅力啊！”
“毅力？”那不是忍者應該具備的素質嗎，難道跟這也有關？水門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如果真的需要毅力的話，自己雖然不缺這樣的性格，但貌似時間上就有問題了……
就在水門的思緒陷入迷宮的同時，自來也自得地繼續道：“沒錯！你小子還太嫩了，要知道女孩子都是口是心非的，常常是說一套心裏想一套，比方說‘不喜歡、不要’其實就是‘很喜歡很想要’的意思，說‘討厭’還是‘喜歡’，而且還越是‘討厭’就越是‘喜歡’……”
“真這麽覆雜？”水門不太相信，有些糝糝地問道，“這麽繞著彎地說話，不累嗎？”
“所以才說，不要隨便猜測女孩的心思啊，你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總有一天會讓她感動的！”自來也自信地說道。
“是嗎……”水門將信將疑地嘀咕著，“……謝謝了，老師……”
……
一番類似於雞同鴨講的對話之後，水門起身告辭，只是他沒看到自來也在他身後“奸笑”的表情，還有那番“了然”的感慨：“唉，水門也終於長大了啊——”
……
“咯咯咯咯……呵嗯！”聽完水門的敘說之後，碧捂著腹部笑做一團，連帶著將被子卷成一簇，“哈哈……你……你居然去請教……請教……哈……那個天下無敵厚臉皮兼……兼無恥好色的大叔……哈哈哈……笑……笑死我了……呵呵……”
“有這麽好笑嗎？”水門盯著蜷在床上的小身影，眉頭一抽一抽。
“當然了……嗯……笑死我了……肚子好痛……”碧兀自笑著，自來也本人一輩子追著綱手跑從沒成功過不說，最好笑的是，水門居然把他的戀愛經拿來哄小孩！今天她終於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即使能力再大，波風水門果然還是個年方十七的清澀小夥！
……
“這麽說，老師他告訴我的其實是……”聽了碧的解釋後，水門有些震驚地問道。
“嗯……”碧憋笑點頭道，“近君情怯，才會心口不一——分明說就得就是男女之情，女子如此，男子亦如是，至於是男是女，其實並沒有分別。”
“是這樣……”水門托著下巴沈思，隨口附和著，其實並非他情商不夠，一來他未經男女之情，更沒有照顧小孩的經歷（那三徒弟不算，他們之間畢竟是師長的關系，而對碧，雖然對方是個孩子，卻給他一種平等以待的感覺，這種經歷在之前是從未有過的，讓他有些無所適從），再加上根據歷來經驗，他對自來也的話會自動過濾，有所誤解也還在情在理。
水門瞟了一眼笑意依舊不絕的女孩，唇角微微上揚——老師教的，似乎還是挺有用的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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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看看你呀。”水門走到碧的身邊一把將她抱起來，這個動作又讓她大吃一驚，差點沒叫出聲來！
還沒等碧回過神來，水門已經抱著她進了浴室，有些責備地開口道：“你呀，每次都是半夜才回，還弄得一身泥！好了，換洗的衣服我已經放好了，我先幫你洗個澡吧。”
什麽？！碧甫從被水門弄得暈頭轉向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就聽見這麽一句令她“震撼無比”的話來！
碧驚得哧溜一下從水門的懷中溜下地，連推帶搡地將他推出門外：“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不用麻煩水門哥哥你了。”
“不會麻煩呀，我是大人你是小孩，幫你洗澡穿衣很正常啊……”
“真的不用！”隨著碧“唰”得一下將幛子門拉上，水門的話被隔絕在浴室門之外。
門內碧拍了拍胸口，暗道：搞什麽嘛！這麽奇怪？
門外水門則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語著：“好像不怎麽有效唉……”
……
然而更令碧無語的事還在後頭……
“小碧，今晚水門哥哥跟你睡好不好？”水門一臉笑意地提議道。
“不好！”碧條件反射般地跳起答道，一瞬間忘了自己現在是個孩子，水門這麽說也沒什麽大不了，也許是因為水門今晚實在太反常，讓她太過無措。
不過，在瞟到水門因為自己誇張的表現而有些奇怪的表情，碧還是假咳了幾聲，立刻改口道：“水門哥哥，為什麽……那個，要跟我睡？你睡客房不好嗎，一個人睡的話不是會更舒服一些……那個，兩個人的話……太擠了……”碧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的話語更是幾乎聽不見。
“那算了。”水門看著碧緊張的神情、以及有些煞白的小臉，雖然不是很明白她何以反應這麽大，還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走向客廳的沙發，然後便閑散地躺上去，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地開口道，“我今晚睡這就好，反正對我們忍者來說，有瓦遮頭已是很強了。”
碧聞言一臉黑線，抑郁之情溢於言表——這家夥，明知道我不可能把他一個人晾在客廳的！
“好了，一起睡就一起睡吧。”反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碧嘟嘟喃喃地說道，轉身向自己的臥室走去，冷不防卻被人一把抱起，就像剛才一樣，她不由得低呼，“餵！”
水門將臉摩挲著碧的小臉蛋，笑嘻嘻地說道：“還是小碧對我最好！”
……
“碧，我今晚回來過的事情不可以對別人說，知道嗎？”躺在床上，水門側過頭對著一旁的小身影叮囑道，“就是對菊代也不可以提起哦，我現在的行程可是秘密。”
“哦，所以你才不在客房睡？”碧可愛地眨著眼睛，若有所悟道。
真是聰明！水門有些寵膩地彈了下碧的前額，帶著讚許的口氣說道：“沒錯！因為不可以留下有人留宿的痕跡。”
“我明白了……”碧故作恍然地轉著水靈靈的大眼，小手指指點點著畫著圈，一本正經地說道，“水門哥哥你放心，等你走後，我會親手將你用過的衣服洗好、餐具放好……”
“……總之，我會將水門哥哥來過的痕跡全部抹去！”碧一一數落著，弄得水門一臉黑線。
“放心吧，小家夥。”水門的手揉上碧的發頂心，淡淡地說道，“走之前我會將一切都收拾好的，這種事還是應該大人來做。”
“嘁！”碧不服氣地別過頭去，翻身背向水門，暗暗腹誹道：我可不是小孩！
“吶，水門哥哥你今晚究竟是來做什麽的？”碧悶悶的聲音傳來。
“明天就要去前線了，所以今晚抽空好好休息一下。”水門打著馬虎眼道。
“是，嗎……那睡吧……”碧的眼睛緩緩和上，困意鋪天蓋地地湧上來，入睡之前迷迷糊糊中有暖意從臉旁傳來，伴著那溫馨的話語“晚安。”她的嘴角不由撅起了淺淺的笑。
而水門看著身邊安然入睡的身影，臉上終於掛上了安心的笑容——看來，她是真的已經從淺野去世的陰影中走出來了。
家徒四壁、窄屋匣居固然會令人倍感淒涼，然而當親人們不在，每每午夜夢回之際，面對滿室黑幕時的那種孤寂，卻更會隨著一室的空曠而放大——這一點，上次水門臨時住在碧的家中的時候，深有體會！再加上那時女孩的異常舉止，這一切，都讓他放心不下。
……
第二天清晨四點，天還沒亮的時候，水門便欲悄悄地起身，不料卻驚起了身邊的女孩。
“再睡一會吧，還早！”水門看著碧猶自朦朧的神情，關心地勸道。
“不必了，既然醒了，就起來吧。”碧坐起身，揉了揉還不甚清醒的腦袋說道，“反正要是真得太困了，白天再補眠就是了。”
“那倒是，我倒忘了上課睡覺可是你的‘拿手好戲’呀！”水門像是想起了什麽，笑謔道。
碧聞言清醒過來，正要反唇相譏的時候，水門突然間親上了她的臉頰：“早上好。”
這一下，帶給她的驚訝非同小可，碧瞬間跳到了床的裏側，靠墻圈著自己，不一會後又小心翼翼地靠近水門，將小手撫上眼前這個笑瞇瞇的人的前額，仔細地和自己腦門的溫度作著對比：“沒發燒呀！”
“你幹嘛？”水門不解碧的動作。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碧神情古怪，小心地問道，“水門哥哥，你不覺得自己從昨晚到剛剛都……很奇怪嗎？”奇怪到她都以為自己眼前的這個不是波風水門，不過她又很清楚——眼前的這個絕對是真人！
“有嗎？”水門撓了撓頭發、盤腿坐在床上，眼珠有些疑惑地向上翻道，“我明明是按照老師教我的方法……”
聲音雖小，碧卻還是捕捉到了關鍵的詞匯：“老師——自來也大叔？！啊？吶，他都教了你些什麽好事了？！”碧頗有些“惡狠狠”地問道。
“嗯？——呵呵呵……”發覺說漏了嘴，水門幹笑了幾聲，在碧的追問之下將詳情一一道來：
……
兩日前：
“老師，”水門坐在自來也面前，吞吞吐吐，終於，他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般開口問道，“您好像對女孩子很有研究吧？”
“那當然！”自來也立馬得意地炫耀著，片刻之後反應過來，然後便用像是看著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般的眼神看向水門，還笑得一臉猥瑣！
水門雖然因為被自來也盯得不好意思而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卻還是帶著尷尬問出口道：“那您能教教我怎樣才能哄女孩子開心嗎？”
“哦——”自來也拖長語音，一幅過來人的模樣調笑著，“嘖嘖，原來我的弟子也已經到了這個年紀了嘛！年輕人，老師我就傳授你幾招！聽好了！”
聽了自來也的話，水門的眉毛一跳一跳的，有著不好的預感，但聽到老師願意教自己的時候，還是決定先洗耳恭聽。
“那，首先，就是要哄。”自來也老神在在地說道。
“怎麽哄？”
“很簡單，女孩子喜歡什麽，都要給她買，最好是提前準備，給她一個驚喜，比方說買束花什麽的，當然了最好再營造些好的氛圍來，比方說‘花前月下’什麽的……”
“可是，她應該不會對花很感興趣吧，而且……也沒什麽特別的愛好。”水門記起碧在新年祭上對“彩虹糖”的隨意，以及之後將“紫玉露”隨便送人的舉止，不禁皺了皺眉頭，一臉苦惱地想著，至於“花前月下”……他一時要到哪找？
“這樣……”不貪物嗎？自來也心想水門還是挺有眼光的，接著說道，“那就是下一招了——厚臉皮！”
“厚臉皮？！”水門不由得覺得有些震驚，平生第一次覺得腦袋有些不太夠用。
“嘛……簡單的來說就是主動出擊，時刻出現在對方眼前，為對方著想，幫她做事……讓對方記住你的好……”
替對方著想，這倒是——水門邊思考邊讚同地點著頭。
“……要找機會拉近距離，一有機會就牽牽手、抱一抱，嘿嘿，如果有機會能夠親一下的話就最好不過了……”
？？拉近距離？也是在增進好感嗎？水門的頭上冒著無數的問號。
……
說到此處，自來也停下來看著水門一臉的笑意，自豪地誇口道，“……放心，憑著我徒弟的出眾外表和能力，隨便來一個女子都會被吸引的！”
這又關我的長相什麽事？碧她早就對我熟得不能再熟了！水門無不郁悶地想著，不過……為對方考慮、多做些事，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關懷嗎？嗯，可以一試！水門邊想著，邊繼續自己的疑問：“可是，這樣做會不會讓人討厭？畢竟一直纏著人家，不會讓人厭煩嗎？”
“嗬嗬，不愧是我的弟子！”自來也洋洋得意地誇道，“這麽快就領悟了那是‘纏’字訣嘛！的確，那樣做有的時候是會起到反作用，所以這裏就要用到最後一招了——嘿嘿……”
自來也故意賣了個關子，等水門一臉黑線地催促後這才繼續道：“……就是毅力啊！”
“毅力？”那不是忍者應該具備的素質嗎，難道跟這也有關？水門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如果真的需要毅力的話，自己雖然不缺這樣的性格，但貌似時間上就有問題了……
就在水門的思緒陷入迷宮的同時，自來也自得地繼續道：“沒錯！你小子還太嫩了，要知道女孩子都是口是心非的，常常是說一套心裏想一套，比方說‘不喜歡、不要’其實就是‘很喜歡很想要’的意思，說‘討厭’還是‘喜歡’，而且還越是‘討厭’就越是‘喜歡’……”
“真這麽覆雜？”水門不太相信，有些糝糝地問道，“這麽繞著彎地說話，不累嗎？”
“所以才說，不要隨便猜測女孩的心思啊，你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總有一天會讓她感動的！”自來也自信地說道。
“是嗎……”水門將信將疑地嘀咕著，“……謝謝了，老師……”
……
一番類似於雞同鴨講的對話之後，水門起身告辭，只是他沒看到自來也在他身後“奸笑”的表情，還有那番“了然”的感慨：“唉，水門也終於長大了啊——”
……
“咯咯咯咯……呵嗯！”聽完水門的敘說之後，碧捂著腹部笑做一團，連帶著將被子卷成一簇，“哈哈……你……你居然去請教……請教……哈……那個天下無敵厚臉皮兼……兼無恥好色的大叔……哈哈哈……笑……笑死我了……呵呵……”
“有這麽好笑嗎？”水門盯著蜷在床上的小身影，眉頭一抽一抽。
“當然了……嗯……笑死我了……肚子好痛……”碧兀自笑著，自來也本人一輩子追著綱手跑從沒成功過不說，最好笑的是，水門居然把他的戀愛經拿來哄小孩！今天她終於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即使能力再大，波風水門果然還是個年方十七的清澀小夥！
……
“這麽說，老師他告訴我的其實是……”聽了碧的解釋後，水門有些震驚地問道。
“嗯……”碧憋笑點頭道，“近君情怯，才會心口不一——分明說就得就是男女之情，女子如此，男子亦如是，至於是男是女，其實並沒有分別。”
“是這樣……”水門托著下巴沈思，隨口附和著，其實並非他情商不夠，一來他未經男女之情，更沒有照顧小孩的經歷（那三徒弟不算，他們之間畢竟是師長的關系，而對碧，雖然對方是個孩子，卻給他一種平等以待的感覺，這種經歷在之前是從未有過的，讓他有些無所適從），再加上根據歷來經驗，他對自來也的話會自動過濾，有所誤解也還在情在理。
水門瞟了一眼笑意依舊不絕的女孩，唇角微微上揚——老師教的，似乎還是挺有用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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