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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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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竟是一個茶花的展覽館,各色茶花應有盡有,連十八學士,六角大紅等等珍惜品種都有,當初若不是她爺爺抽風養花,她還真不知道這個,莫非這個蔣老爺子也是一個愛花之人?

第二日一大早,依萍去花園看花,正好遇上花匠,她上前詢問:“這是什麽花啊,這麽漂亮?”花匠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憨厚的外表給人很大的好感。

花匠擡頭看向依萍,他趕忙站起來,行了一個禮,恭敬問好:“陸小姐。”然後回答依萍的話,“這是山茶花。”

“山茶花?”依萍指了一株差不多高快一米的山茶花問,“這個種了多少年了,怎麽那麽高啊?”

花匠憨憨一笑:“這個是粉霞,種了三年了,種的時間最長的是老爺院子裏的十八學士,有十三年了,那還是我父親負責修剪的呢。”

“你父親負責修剪?一株茶花就要一個人啊?”依萍狀似不經意的繼續問。

“不是,只有那株才用一個人,據說那株是老爺和夫人在小姐六歲生日的時候一起種下的,可惜夫人六年前過世了,小姐也在兩年前病逝了。”花匠對蔣家很有感情,講到主母和小姐的離世,眼眶濕潤了。

“依萍若喜歡的話,伯父可以給你一株哦。”蔣爸爸出現在依萍身後,指著那株十八學士,說,“就那株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六一快樂啊

☆、陸家風暴

依萍對蔣爸爸的突然出現挑了挑眉,擺手表示不用:“我不是一個惜花愛花的人,這麽好的東西給我也是浪費了。”依萍又掃了一眼旁邊的十八學士,雙手背於後面,笑著和蔣爸爸告別,“那我就不打擾了,該回去梳洗了。”

剛走到走廊上,就與蔣少勳碰了頭,兩人互別苗頭,因長輩還在退而求其次都企圖用眼神殺死對方,可惜拼了個眼抽也沒動對方一根汗毛。

依萍經歷換藥事件後,表面看起來煙過雲散,但莫澤暉和蔣少勳陰沈了幾天的臉,還是不難看出事情已經到達了一個階段,而這個階段的成果明顯不討二人的歡心。至於蔣家的老狐貍有沒有看不出什麽,依萍暫時不知,不過話說回來比起蔣家老爺子,蔣家公子蔣少勳就要嫩好多,而她若不是經常與爺爺鬥法,也不會有這麽敏銳的感知。

再呆了快一個月之後,依萍他們回到了上海。去時一大幫人,回時卻只有四個人,依萍看了一眼寒酸的陣容想想都難受,但這種情緒並沒有持續多久。

走出車站,依萍也沒有鉆進車裏,而是招了招手,把賣報的小童叫來,買了一份老東家的報紙,也不顧還在路上,低頭快速瀏覽尋找信息,頭版頭條讓給國家大事,但頭版二條就赫然映出了某張英俊卻苦逼的臉,依萍笑得花枝招展的,莫澤暉沒有辦法了,只能把她從馬路邊上拉回來,在往前一步就是馬路中間了,雖然這時候的車比不上以後,但誰知道會出現哪個不長眼的。

依萍被拽到車上,笑容依然不改,她越看這篇報道越愛,連陸爾豪有幾個女朋友都一一細數出來了,再看看記者吃魚的貓,依萍雖不知道是誰,但報社裏大部分人都看陸爾豪不順眼,有這麽好公報私仇的機會,他們還不全員都上了,指不定這個貓有很多人組成呢,而且她這回也稍微解了解閑氣。

莫澤暉替依萍整理一下被風吹的頭發,笑問:“滿意了?”

依萍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當然滿意,這可稍解我多年的仇恨了。”不過這還不夠,她一定要親眼看見陸家眾人都挨了陸振華的馬鞭才行,“哦,對了,你先送我回原來的家,我媽說她有東西落在那裏了。”

“東西?什麽東西?”莫澤暉記得那個屋子都已經空了,怎麽還會有東西留在那裏。

依萍仔細回想家裏的東西,疑惑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哎,不過到了那裏拿到就知道了。”依萍也沒太在意,反而是報紙報道的內容引起了她極大的興趣。

裏面講述了一富家少爺與小丫鬟相知相戀最後還弄出了人命的故事,但男子不僅不珍惜還始亂終棄拋棄了人家,把人家害得瘋了,報紙上只刊了陸爾豪的照片,其他的人名一概沒有提,一般人是真不知道誰是誰,但陸家尤其是陸家的黑豹子肯定灰常了解其中的關系,陸爾豪的命運可想而知。

回到家,依萍按照傅文佩的指示走進她屋裏,尋到櫃子後面,敲開了從小往上數的第三塊磚,從裏面拿出了一個古樸的盒子,正好奇要打開,門“咚咚咚”地被連敲了好幾下。依萍與莫澤暉對視一眼,只能沮喪地放下手裏的東西,起身去開門,門打開的瞬間,依萍覺得自己家裏應該安個貓眼啥的。

“爸,你怎麽來了?”來人正是黑豹子陸振華。

陸振華沒預料到是依萍開門,他稍顯尷尬,看依萍自在的喊自己爸爸,也就釋然了,自己女兒已經道歉了,他也不好端著架子,陸振華走了進來,問:“你媽呢?”

依萍心裏吐槽,這位又找心理安慰來了,怎麽那邊一有事才想到這邊,這邊可沒得到過他多少救濟,盡管心裏這樣腹誹但她也沒有在陸振華面前表現出來,“我媽和朋友到鄉下小住了,說過些日子再回。”

“鄉下小住?”陸振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麽不在上海這個大城市呆著。跑去鄉下那種地方?”說到鄉下兩個字的時候,陸振華的表情很鄙視。

依萍對陸振華的鄙視意味心中譏笑,當誰不知道你是鄉下來的,“我媽最近有些累了,再加上那個朋友的盛情邀請,所以我媽才決定小住些日子。”

陸振華對今天依萍的溫順乖巧表示很滿意,想到家裏那幾個叛逆的孩子,他瞬間找到了寄托,又難得和藹可親地說:“依萍,既然你一個人在家,不如到爸那裏住幾天。”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忙催促道,“快點,司機還在車上等著呢。”

依萍是怎麽也沒料到自己可以就這麽堂而皇之的搬進陸家,搬不搬進陸家無所謂,可最近陸家好戲接連上演,她正無聊不想錯過,所以這簡直就是瞌睡送來枕頭,“好,爸,那您先回去,我還要整理下東西,跟一些我媽托好的街坊打招呼,時間很長,您等著也無所事事,不如先回去,我等會兒就到。”有熱鬧看了,依萍心裏為自己的好運鼓掌。

陸振華見依萍這麽懂事更是感動,難得表示:“爸等你。”

依萍嘴角抽搐了,陸振華今天怎麽這麽抽呢,沒聽出她說的是客氣話,“爸,這天氣這麽熱待在家裏我也擔心,您還是先回去,我一會兒就到。”趕快走趕快走,再不走她指不定要趕人了。

陸振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瞅了瞅天空上盡職盡責的太陽,不再勉強自己點頭同意依萍的建議,“那你快點。”依萍狂點頭才送走這麽一個假BOSS。

陸振華說這段話的時候一直沒進屋,所以也不知道莫澤暉就坐在依萍臥室的床上,聽了個全篇,他笑著恭喜依萍:“終於得償所願能去看熱鬧了。”

依萍笑得很賊,恨恨地說道:“陸家的馬鞭可是為很多人準備的。”她想到了那個傅文佩讓她找出來的盒子,忙好奇地打開,裏面竟是一條珍珠項鏈,她媽什麽時候有這麽好的東西了,她怎麽不知道?

莫澤暉見依萍正在用力的搜尋記憶,伸手接過盒子,拿出裏面的珍珠仔細研究了一下,得出結論:“這是一條很普通的珍珠項鏈。”簡而言之就是不值多少錢,那既然便宜那為什麽傅文佩要藏在這麽隱秘的地方。

依萍帶著疑問收拾了幾件衣服,敲響了陸家的大門。她到的時候,陸振華正對著跪在他身前的陸爾豪破口大罵,一大串的國罵充分的證明了陸振華曾經不羈的日子,直到保姆劉媽喊:“老爺,依萍小姐來了。”陸振華才擡起頭。

臉上帶有怒氣沖天的紅色,他幹巴巴地說了一句“來了”,之後就喊來劉媽,吩咐,“領著依萍去她的房間。”這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老爺子,你叫這個小賤人來我們家住?”由於太過震驚,王雪琴不自覺地就把她一直帶著的口頭禪說出來了,這也招致了陸振華一個耳光。

“小賤人?你在罵她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我?”陸振華更氣了,怎麽自己覺得還不錯的妻子孩子居然是這種貨色,“王雪琴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給我陸振華丟盡了臉面。”

王雪琴大概是被一個巴掌打蒙了,也跟著和陸振華嗆起聲來,“老爺子,那不就是一個下人的下人,至於為了這麽一個人責罰爾豪嗎?爾豪可是您的親兒子。”這話又招來了陸振華的一巴掌。

陸振華覺得王雪琴不愧是戲子出身,就是沒有教養,“李副官跟隨我戎馬一生,對我忠貞不二,現在倒好被你這個死女人給趕走了,你讓我如何對得起李副官的忠心?”

夢萍站了出來,不顧一旁如萍的阻攔跟他爸爸辯解:“爸,不就是一個下人的女兒,您至於這麽生氣麽,不僅打了哥哥,還打了媽。”“啪”夢萍也挨了一巴掌。

依萍想夢萍果然是她媽王雪琴的女兒,說的話都一樣,要是她有可雲那樣的經歷,不知還會不會說出這種話來。今天或許是陸家的巴掌節日,王雪琴的三個子女除了如萍之外,全都挨了陸振華的巴掌,不知道陸振華的手疼了沒有,男人也能下手打女人。

大概是意識到依萍還站在這裏,陸振華突然覺得依萍比起其他子女要少操很多心,遂還算溫柔的語氣說話:“依萍你還站在那裏幹嘛,趕快上去,我已經叫劉媽收拾好了。”

依萍聽後點點頭,安靜地上樓,心想我待會兒從門縫裏看也是一樣,卻不想剛經過樓梯的時候,被一旁的夢萍也扇了一個耳光,依萍捂著臉眼裏蓄滿了淚水,委屈地望著陸振華。

陸振華一腳把夢萍踹到地上,連如萍也跟著遭了殃,“你們是不是想把我氣死啊?”

陸爾豪看不下去了,開始反抗:“爸,你有什麽就沖著我來,不要打媽和夢萍。”不說這話還好,一開口陸振華就記起了自己的目的。

“如萍,把我書房的馬鞭拿過來。”此話一出,除了依萍之外全家變臉。

如萍正要求情,外面的劉媽進來稟報:“老爺,外面來了一對母女,說,說。”劉媽結結巴巴地小心看了陸振華一眼,然後壯烈地說,“他們說爾豪少爺搞大了人家肚子,要來咱家討說法。”

陸振華的身子明顯晃了晃,厲聲吩咐:“依萍,把我書房的鞭子拿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到底那種算雷文,那種算狗血我到現在都不是很明白。PS:文文水嘛,我只是交代的事情多了些,鋪的線貌似長了些,還有一點親們,就是情深這部劇就發生在36到37年之間,一年的時間發生很多事情,看著有一種記流水賬的感覺。再PS:若是還太水,我盡量加快速度

☆、暴露

依萍聽見陸振華的吼聲,心裏一顫,正要開口假裝說上兩句好話,卻不想陸振華見依萍不動,更加氣憤:“依萍,你還等什麽?”

依萍知道多說無益,只能放下行李快速跑到二樓,拿下書房裏掛在墻上的鞭子。心裏對馬鞭說:“你不要讓我失望啊。”最好陸爾豪抽得皮開肉綻才好了。

依萍下樓意料之中地接受到四條憤怒的視線,她根本就不在意,她就算真打算入主陸家,也不需要討好已結成死結的王雪琴這一幫人,所以她根本把這幾個人當回事,對敵人最好的表達方式就是蔑視。

如萍攔住了依萍,小聲對她說:“依萍,快把鞭子收回去。”

“可這是爸讓我拿的。”依萍沒有和如萍一樣壓低聲音,而是正常音量直接敘述,在這本就沈寂的客廳更加顯眼。

“乖,依萍把鞭子遞給我。”陸振華才發現這個女兒很聽話,這是出了陸爾豪這個逆子之後,他陸振華才體會到的感受,也因此語氣難得的柔和,讓身邊其他陸家子女羨慕嫉妒。

就在遞鞭子的途中,依萍的手被如萍握住了,她轉身對陸振華說:“爸,一次鞭子已經打傷了依萍的心,難道還要打傷爾豪的心嗎?”依萍表示,她不傷心,傷心地那個人早就離去了,至於如萍,她果然適合聖母小白花這個角色。

只是她的話沒有讓陸振華動搖,反而更讓黑豹子暴怒,他認為兒女都要反叛他這個爸爸,生平最討厭背叛的男子,一把奪過依萍手裏的鞭子,氣急之下抽了如萍一鞭子,疼痛讓如萍不得不放手,而依萍的手掌也因為陸振華的奪鞭而出現了血痕,可這些都沒有讓陸振華有半點惻隱之心,他擡起手就朝著陸爾豪打。

這時夢萍也把鎖在屋裏的爾傑抱出來了,爾傑看見自己爸爸在打爾豪,忙跑過去抱住陸振華的腿,“爸爸,爸爸,你不要打爾豪哥哥,不要打爾豪哥哥。”

要是一般情況或者陸振華沒有氣得雙眼通紅,也許他就會因為爾傑的幾句話而心軟,最後說不定還會得過且過,但此時陸振華正傷心於自己兒子女兒的背叛,哪還顧得上一個爾傑,氣怒之下,一腳就把爾傑踹開,或許是力大了點,柔弱的爾傑就如脫線的風箏似的,非常倒黴狗血的撞到了茶幾上,頓時血就噴湧而出不要錢的往外撒。

這回所有的人都嚇得楞住了,依萍最先反應過來,忙叫劉媽:“劉媽,劉媽,快叫司機開車等著,快去啊。”劉媽一看屋裏的情形都來不及應聲,立馬轉身就往外跑去叫人。

依萍的叫喊聲同樣驚醒了屋裏的眾人,陸振華也怕了,他第一個沖過去抱起爾傑就撒腿狂奔,隨後王雪琴也跟上了,本來依萍也要跟的,卻不想被夢萍一把推到了地上:“不用你假好心。”那怒氣沖天的樣子像是要把依萍撕掉一樣,但她擔心爾傑,也不敢有任何耽擱,也跟著快步跑了出去。

剛才還熱鬧非凡的客廳此時卻靜得嚇死人,依萍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走到沙發前拿起電話就打給莫澤暉,沒過一會兒,電話“嘟”一聲接通。“阿澤,是我。”

莫澤暉正忙著整理他旅行這段時間積攢的事物,想著依萍剛回陸家也不方便出來,卻沒想到他剛送她回去還沒一個小時了,她就又打電話過來了。“怎麽了,依萍?”連他都覺得自己說的話能柔的滴出水來。

“我讓你幫我查的魏光雄的事情,結果出來嗎?”現在這麽好的時機稍縱即逝,自然要用力抓住。

莫澤暉沒想到依萍一上來就問魏光雄,仔細在嘴裏砸吧砸吧,才記起這位是哪個人物,“你是說王雪琴的姘頭啊,早就查完了,你不是說要再等等嗎?”

“不用再等了。”依萍笑逐顏開,眉眼都是得瑟,“今天陸家不是有一出父教子的大戲嗎?”依萍在電話那頭聽到了莫澤暉的回答,繼續眉飛色舞的說,“你不知道陸振華氣得雙眼泛紅,爾傑出來勸,他卻把爾傑推到茶幾上,把爾傑的額頭上戳出一個窟窿,血流不止呢。”

依萍的話還沒完全表達出來,莫澤暉就明白了,“你放心,醫院那邊我會打好招呼,你記得到時躲遠一些,免得遭受不必要的波及。”

依萍忙聽話的點頭,“那我就先不說了,這時候怎麽也要表表孝心不是?”說了這句,依萍就掛了,她對剛剛進來的劉媽說,“劉媽,記得我現在回來了。”說完就拿著包走出了陸家,發現那對討公道的母女不見,心下有些奇怪。坐上黃包車往醫院趕,她不急,小孩子的恢覆力很好的,想當年她撞的口子比爾傑的深多了,不還是照樣活蹦亂跳的。

到了醫院一打聽就知道了爾傑的病房,她到了走道就看見那一家守在病房門口,不時伸長脖子一臉焦急地往病房裏望,聽到腳步聲擡頭看到依萍,王雪琴想要像往常一樣諷刺幾句,就被依萍搶了先,她蹲到陸振華旁邊,對他說:“爸,你不要擔心,我有一個朋友和醫院這邊的關系很好,我剛給他打電話了,那個人一會兒就來。”

不知道是莫澤暉的吩咐還是就那麽趕巧,依萍的話音一落,醫院的副院長就親自過來,對依萍恭敬地說:“陸小姐,您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請放心我們定會盡力。”依萍很滿意這個院長的態度,再看看王雪琴把要脫口而出的話又咽回去,依萍怎一個爽字可以形容。

有了副院長的真誠領導,爾傑的傷自然是沒有問題,只是,“病人失血過多,急需血液,可我們這裏暫時沒有A型血,不知道你們家屬裏面哪一個是A型的?”

陸振華有些不明白,“這個哎型是什麽?”

副院長慈祥和藹,心裏卻想著自己兒子的出路算是樂譜著落了,“簡單說就是血液類型,分為A、B、AB還有O型,這跟父母遺傳有關系,比如一個A型血一個B型血,孩子是不會有第三種血型的。”副院長撿最主要的說,誰也沒有時間專門給一群無知的人上一堂血液研究課程。“既然你們不知道自己的血型,那麽你們就去那邊化驗室化驗一下吧。”眼神示意護士帶這幫人去。

檢查的結果卻很出人意料,除了依萍AB型血和爾傑A型血之外,其他人都是B型血,這一結果讓所有人都楞住了,首先他們都看向依萍,依萍理解明白他們的疑問,很有耐心的解釋:“我大概隨我媽,我媽好像就是AB型。”

陸振華雖對傅文佩母女不怎麽好,但對傅文佩的教養還是很放心的,而且現在的最重要的是:“雪琴,為什麽我們都是逼型的,而爾傑是哎型的?”他是不懂這些東西,但他也不是傻子。

“這個,這個,也許是醫院檢查錯了。”王雪琴支支吾吾地解釋,她沒想到埋藏那麽多年的秘密,今天就要浮出水面,感受到陸振華的怒氣,王雪琴身體在瑟瑟發抖。

依萍註意到醫院其他人一直往這邊看,忙上前拉了拉陸振華的袖子,讓他先冷靜冷靜,“爸,這裏是醫院,人多嘴雜,不管怎樣家醜不可外揚。”

陸振華也知道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可能被帶綠帽子這件事,心裏一再告訴自己冷靜,忽然他嘿嘿一笑,擡起步子就踏出了檢查室。其他人都楞了,尤其是王雪琴的三個子女,當觸及到王雪琴目光時都不自覺地閃開,他們無法想象自己母親竟然背著父親偷人。

“你們看什麽看,說不定就是這醫院檢查錯了,還等什麽,還不去追老爺子?”王雪琴第一個反應過來,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過,緊接著就若無其事地往爾傑的病房走去。爾豪三人大概是相信了王雪琴的話,也跟著走了,夢萍離去前還狠狠瞪了依萍一眼。

依萍根本不和叛逆小孩兒計較,這麽一出如此精彩的大戲,怎麽能少得了她陸依萍這個忠實的觀眾呢。她還沒走到病房,就看到王雪琴他們母子四人追著陸振華的背影跑,王雪琴嘴裏還直喊:“老爺子,爾傑還沒有好,你不能這麽對他啊!”

副院長走到依萍面前恭敬地說道:“那個陸振華把還在受傷的孩子強行抱走了。”

“那孩子有沒有事?”孩子是無辜的,盡管陸爾傑對自己稱不上友好,但作為活了兩輩子的人了,這點心胸還是不缺的。

“陸小姐放心,病人只是磕傷,看著兇險實際上沒什麽事,休養幾天就好了。”副院長見依萍很滿意,心裏樂開了花,獨生兒子的出路終於不用愁了。

依萍趕回陸家時,發現家裏很平靜,平靜地就像沒有發生過這件事一樣,而正因為這種詭異的氣氛依萍才心驚膽顫。

作者有話要說:虐敵人要開始啦PS:感謝眾位親的指正,我是真沒想到大家會在一個工資的問題上較真,也謝謝大家的幫助拉,我會努力的

☆、陸家的平靜

依萍百思不得其解於陸振華的突然轉性,以他暴躁的性格居然沒有鬧得滿城風雨,還這麽平靜無波,她總覺得事情好像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麽簡單,果然,她還沒走到房裏就被如萍給拉住了,然後半拖半拽地進了她的房間,一關上門,如萍就急不可耐地問:“依萍怎麽辦?媽和爾傑被爸不聲不響的關起來了,這到底要怎麽辦?”她大概已經揪了很長時間的頭發,地攤上都能看那幾縷碎發。

依萍想若她再揪下去說不定不用剃頭都變尼姑了,見如萍一雙眼睛翹首以盼地看著自己,依萍是真沒覺得自己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來解決這個問題,只是如她所願一樣的敘述著假象:“或許是醫院弄錯了也說不定。”但這種可能為0.001。如萍的眼睛瞬間流出了感激的淚花,依萍看著都覺得滲人,“不過,你現在千萬不要和爸說,爸在氣頭上,明天看情況再說吧。”王雪琴先吃點苦頭才好。

如萍卻更加擔心,“可爸把媽和爾傑關進了屋後面的儲物室,那裏又濕又潮,爾傑又剛受了傷,若不盡早出來,我真怕真怕”說著說著如萍眼眶中蓄滿的眼淚就往外流。

依萍猛然明白了如萍的打算,她是想讓自己去陸振華面前說,畢竟他們都是王雪琴的兒女,說出的話可信度不高,但她就不一樣了,眾所周知她和王雪琴仇恨已深,由她這個仇人去說服,可信度蹭蹭蹭一下子就從百分之三十上升到百分之九十,只是他們沒想到自己會被陸振華責罰嗎?大概是有想過但沒在意,難怪以前的依萍會如此心冷,他們根本就沒當她是姐妹,“呀。”心裏涼颼颼的依萍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佯作吃驚狀,“都快四點了,我得換衣服出門一趟。”依萍根本不理會如萍的挽留,執意離去。

換好了衣服往外走,客廳裏陸振華閑適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這麽悠閑的樣子,依萍看著更膽寒,黑豹子可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他這時候這麽自在,臉上連一絲半點冒火的傾向都沒有,心裏估計是有了成算。越想依萍心裏越害怕,她似乎低估了這麽一個人,“爸,你在這裏看報紙呢?”避不開的打招呼。

陸振華見是女兒依萍難得溫柔的問:“你這是幹什麽去啊?”他現在對陸爾豪等人說不出的厭惡。

“我要出門見朋友。”見陸振華細心聆聽,她接著往下說,“爸,醫院的事情是我讓他幫的忙,現在事情了了,怎麽著也得謝謝人家不是?”看陸振華沒有其他反應,依萍想了想,悄聲建議,“爸,我想爾傑的事情或許是誤會,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家事法庭做一個驗血證明,政府的信譽還是有保障的。”

陸振華在聽到爾傑的時候,眉毛動了動,眉宇隱隱有殺氣顯露,聽到依萍完整的話,他才問:“那個什麽家事法庭真能證明?”

依萍點頭,“當然能,現在可是很先進的。”依萍說完這些見陸振華凝眉深思,就起身告別,“爸,我先走了,人家還等我呢。”陸振華頜首,依萍出了門一聲冷汗,暴躁易怒的人突然的改變讓人心顫。

“你把陸爾傑的事情支到家事法庭去了?”莫澤暉一邊給依萍夾菜一邊閑聊,“其實那份血型報告已經說明問題了。”

依萍享受著男朋友的熱情服務,心情相當哈皮,“沒事的,去一趟結果還不是一樣,假的始終變不成真的。”她轉頭問莫澤暉,“那個魏光雄很難搞嗎?”要是難搞就不讓阿澤幫忙了,別事情做了還惹了一身騷回來。

被關心的某人笑逐顏開,“沒事,魏光雄只是一個小幫派的嘍啰,在大上海這種嘍啰多了去了,大幫派的人看不上小幫派的人又吃不下,我只是小小地推一把,魏光雄就能完蛋。”

依萍冒出星星眼,滿臉崇拜,“原來阿澤這麽厲害啊!”她對這些東西知道的不多,這世間上有白就有黑,甚至還有一些不能觸碰的灰色地帶,只是她這種良好公民是萬萬沒有機會碰上的,而且她也不想碰上。

莫澤暉寵溺地摸了摸依萍柔順的黑發,笑得柔如春日的暖風,他沒有告訴依萍,魏光雄能有今天這個地位,完全是靠王雪琴給的錢養出來的,而那些錢是陸家的自然也就屬於依萍,他不用動手只要稍微露出一些口風,說魏光雄得罪了他,後面自然有一大票的人想要吞並魏光雄那點小地盤,嘖嘖,幫派爭鬥往往是最殘酷的。

第二天早上,依萍起來的時候,發現陸家除了傭人之外,沒什麽人了,一打聽才知道:“依萍小姐,老爺帶著夫人和爾豪少爺如萍小姐夢萍小姐爾傑少爺出去了。”依萍揮手讓劉媽退下,喝了幾口豆漿就不願再吃了。一個人沒意思要不和阿澤申請去上班?

依萍打電話撒嬌才讓莫澤暉同意她今天去上班,而莫澤暉則來陸家接她。依萍坐上車嘟著嘴說:“我自己去也可以的。”

“我想接你。”這話真肉麻。

正當車快要啟動的時候,有兩個女人在陸家門口大吵大鬧,莫澤暉讓司機先不要開,問依萍:“要不要去處理一下?”依萍搖了搖頭,剛開始她不知道那兩個女人是誰,但聽到他們叫囂著陸爾豪讓他出來負責的時候,依萍就知道這兩女人恐怕就是昨天的母女倆,不管陸爾豪有沒有真的把人家肚子搞大,她都不願意管,說白了陸依萍到現在也沒有覺得自己是陸家人。

晚上回家的時候,依萍看到一張陌生的臉出現在陸家的飯桌上,另一張稍顯陌生的臉她竟然認得,“親家,這位是?”說話的女子外貌看起來三十出頭,一雙眼睛明亮嫵媚,僅僅是一個眼神都風情萬種,坐在另一端的王雪琴見此女如此不要臉的行為氣得臉都白了。

“依萍,你回來了。”陸振華看樣子心情還算不錯,他跟那女子介紹,“邵夫人,這位就是我的另外一個女兒依萍。”轉頭給依萍介紹,“依萍,這位是爾豪未來的岳母,那一位就是你未來的嫂嫂。”

這位爾豪未來的丈母娘看了看依萍,神色似乎很滿意什麽,對陸振華恭維說:“親家,沒想到你家的兒女各個俊俏可人,真是好福氣啊。”一句話就把陸振華說得滿面紅光,高興地胡子都吹起來了,這麽能說會道,難怪能這麽堂而皇之的住進陸家。

“謝謝伯母誇讚,您依然風采依舊,連您的女兒都這麽漂亮,爾豪能娶她才是福氣呢。”依萍也恭維這位邵女士,能讓王雪琴吃癟的可能她都不放過。只是很奇怪,自古婆媳是冤家,這位邵媽媽不給女兒打好婆媳關系,反而凈想著跟王雪琴叫板呢?

依萍雖有萬般困惑,但她也沒有講出來,反正他女兒和王雪琴和平共不共處,和她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但這個被爾豪搞大肚子的不是玉芹嘛,方瑜曾經的朋友還被何書桓救過,當初對何書桓還頗多情誼,怎麽今天又轉頭他人懷抱了?依萍心中有太多疑惑未解,但此時不是問的時候,而且她比較好奇的是怎麽王雪琴在事情敗露之後還能大大咧咧坐在陸振華旁邊。

“家事法庭說驗血報告要在一個星期之後才能拿到。”如萍有些沮喪,她心裏還是擔心,萬一爾傑真不是爸的兒子怎麽辦,隨後她又滿含希望地對依萍說:“家事法庭那邊說血型不一樣也不代表什麽的。”你還真能自欺欺人,作為一個高級知識分子,掩耳盜鈴要不得。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看爾傑多像咱爸,一定是爸的兒子。”依萍不介意在多給如萍一些幻想,“對了,邵伯母真的住在咱家了?”

如萍想到那個邵媽媽給自己母親帶來的怨氣,她就生氣,“是呢,我真想不通爾豪怎麽會和這種女人這種女人搞在一起。”如萍臉色憋得通紅,似羞於啟齒某些事,“而且她還勾引書桓,要不是這件事,備許她還真能成為書桓的女人。”最後一段話如萍說得聲音很小,要不是依萍豎耳聆聽,她就只能聽到如蒼蠅一般的嗡嗡聲。

莫非爾豪搞大人家肚子還和如萍有間接的關系?依萍迷惑了。

接下來的日子,王雪琴似乎突然意識到自己的一雙女兒,開始各處聯系,準備給如萍和夢萍相親,如萍今年才十八歲,而夢萍也不過15歲,如萍還好說,但夢萍她急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陸振華之所以沒有那麽暴怒,是因為他也不相信王雪琴會背叛他,自大慣了的男人,在情深中,陸振華相信是因為有兩個擔保,一個是傅文佩一個是李副官。至於新添的母女,我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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