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末世獸行（六）灰色地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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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 末世獸行（六） 灰色地圖一
多婭把游獸祭司帶到屋子裏, 一個族人跑去尋找杭白川，而剩下的獸人們則在屋子裏等待。多婭看出在游獸祭司說了一番話後，不少族人都皺起了眉頭, 對著她欲言又止，但又礙於現在的情形，還是勉強把嘴比了上去。
拿繩子將游獸祭司綁好，確定對方不會再有什麽小動作後, 多婭示意族人們跟著她到外面來。
“你們想說些什麽，現在就說吧。”琥珀色的豎瞳將族人們掃了一圈, 多婭心裏在考慮著, 有關於獸神的事情究竟要告訴他們多少。
雖然多婭對獸神隕落這件事接受程度比較高, 可這不代表其他獸人也是如此，特別是部落裏的老獸人，多婭都不敢想象他們知道後會發生些什麽。
她還是覺得, 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
因為很明顯，在游獸祭司說自己獲得了獸神賜福的時候，族人們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為什麽那個家夥會得到獸神賜福？！”多婭話音剛落，其中一個獸人便按捺不住，憤憤不平的將武器扔到了地上，“難道獸神覺得, 那些游獸做的事情是對的嗎？”
“一定是這家夥做了什麽蒙蔽了獸神大人。”
族人們雖然一時間情緒有些上頭，但也清楚多婭並不是祭司，對這件事不會比他們知道更多。現在唯一能給他們答案的，就只有杭白川。
“等到祭司大人來了，肯定就會立馬揭穿那家夥的真面目！”
聽著獸人們義憤填膺的話，多婭在心裏斟酌了一會，緩緩說道：“惡獸降臨雅幹大陸, 已經快有大半年了，可是獸神大人並沒有幫忙解決這一場災難......”
多婭還沒說完，就看到一些獸人皺起了眉頭，她在心裏嘆了口氣，繼續說著，“也許，這是獸神大人故意給我們留下的考驗，畢竟我們不能處處都依靠祂。”
接著，多婭虔誠的握住脖頸上的獸牙，擡頭閉上了眼，好像沐浴在獸神柔和的光芒中一樣。
“那......獸神給游獸祭司賜福，或許也是為了加強對我們的考驗？”獸人撓撓頭，心裏忍不住有些嘀咕。
杭白川從聖地回來之後，就一直在研究聖地與神明之間的關系。在她看來，祭舞就好像一條線，將聖地與藏在某處的神明鏈接在了一起，而見到的神像以及周圍的景象，就好像是某種投影一樣，被投射的東西並沒有挪動半步，只是將它的模樣映射到了部落的聖地當中。
不過這種與投影也不太像，因為杭白川是能觸摸到實物的。
在大概知曉了前因後果之後，杭白川思索了一番，帶著之前獸神交給自己的牙齒，還有祭司骨刀，便跟著面前的獸人來到屋子。
此時游獸祭司的模樣非常狼狽，四肢被繩子綁著整個獸人趴在地上壓根動彈不得，身上的衣服上滿是飛濺的血漬，他的腿以一種非常怪異的姿勢別著，明顯是折了。
“你是祭司？”杭白川蹲下身，以一種非常奇異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對方，“你之前是哪個部落的祭司？”
按理說，部落絕對不會拋棄自己的祭司，從前即使部落之間發生沖突，也不會傷害雙方的祭司，甚至在對方的部落毀滅之後還會積極的接納滅族的祭司。
所以在雅幹大陸，在部落裏看到祭司很正常，但看野外發現落單的祭司就有些不尋常了。當然，在所有獸人眼中，那些游獸並不能算是形成了一個部落。
他們只是，強盜而已。
游獸祭司聽到杭白川的問題，半天沒有吭聲，將臉緊緊的貼在地面。
“你做了什麽？”
杭白川打量著對方身上的著裝，這個獸人的衣服是由麻制成的，不同於她身上的獸皮。看樣子，這個游獸祭司之前的部落規模不小，至少比多婭他們的要大得多。
游獸祭司身上的衣服沒有太多破損，除了變得淩亂之外，也就沾上了泥土和血漬。
看樣子對方在游獸中也沒受多大的苦頭，杭白川看著地上顫抖個不停的手，將自己的一個猜測輕輕吐露出來，“你是自願跟著那群游獸？”
總不能是被之前的部落趕出來的，即使現在的雅幹大陸不比從前，可只要獸人對神明的尊敬還在，祭司不會慘到哪裏去。杭白川覺得，以現在的情況，只要不作打死，祭司就沒有機會被趕出去。
不過游獸祭司的反應，似乎是在告訴杭白川，她的猜測是錯的。
“或者我們不說這些，來聊聊有關於賜福的事情。”比起各種陰謀算計勾心鬥角，杭白川更討厭游獸祭司這種無聲抵抗，這種棉花拳無論是砸還是被砸都不得勁。
杭白川將對方提了起來，解開繩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依舊趴在地上沒有反應的游獸祭司。
“你不像是一個祭司，倒像被咬斷喉嚨的獵物。”
游獸祭司動了動身子，似乎對剛才的嘲諷有了些許反應。杭白川也沒有太過在意，低頭要從掛在腰間的獸皮袋子裏找出牙齒。這只獸人口口聲聲說自己獲得了獸神的賜福，那杭白川姑且相信對方，看能不能從他口中探知一些有關於牙齒的秘密。
杭白川剛拿出牙齒準備擡頭，就在餘光中撇到對方拿出了一個白色的東西。
順從自己的警惕心，杭白川迅速矮身，伸出一只手死死按住游獸祭司受傷的那條腿，只聽到一聲慘叫，對方握住骨刀的手瞬間沒了力氣。祭司不比普通獸人，每天需要捕獵獲取食物，對普通獸人來說的小傷，卻讓祭司覺得難以忍受。
“你要清楚，沒有你口中所謂的賜福，你是活不到現在的。”
杭白川有些煩躁，就跟蒼蠅似的見縫插針，雖然沒什麽威脅，可一直在眼前晃著也讓人心煩。她將獸人重新綁了回去，將牙齒丟在游獸祭司面前，瞇著眼語氣帶著冰冷的威脅：
“這個，就是獸神給你賜福的方法吧？”
...
......
或許是看到了杭白川也獲得了牙齒，自覺他們是同一種獸人，總之在此之後，游獸祭司的態度變得好了很多。他狼狽的爬起來，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回憶之前的事情。
他確實得到了神明的賜福，這群游獸無論被惡獸咬過多少次，都沒有轉化成可怕的惡獸。這也是為什麽，他們敢拋棄從前部落的原因。
游獸祭司用被逐出部落的代價，得到了這個賜福。
杭白川一開始所想的沒錯，游獸祭司從前是一個大部落的祭司，他無比的信奉獸神。比起與部落那些蠢笨的獸人，游獸祭司更願意在聖地裏呆著。他曾無數次的向獸神祈禱，希望神明可以滿足自己的願望，讓他跟在獸神身邊侍奉，可是這個請求從來沒有得到回覆。
直到有一天，獸神竟然主動聯系自己，並且同意了游獸祭司的請求，不過在此之前需要一些小小的代價。
“我需要祭品...”
於是游獸祭司毫不猶豫，將牙齒放進部落獵來的惡獸腦中。
晚上他關緊屋子，聽了一夜的哭泣與嘶吼聲，他沒有感到後悔，因為在游獸祭司的眼中，那些朝夕相處的族人們真的僅僅只是祭品而已。能成為獸神的祭品，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部落亂了一夜，幸存的獸人寥寥無幾，沒有族人發現祭司的異樣，他們還是跟往常一樣一面將祭司保護起來，一面重建部落。
然而獸神大人並沒有滿足自己的願望。
“這點祭品不夠啊。”雖然只能聽到聲音，可游獸祭司腦子裏就已經呈現出了一副畫面，聖潔的神明輕皺著眉頭，有些苦惱。
“這樣吧，只要你給一個獸人放上牙齒，我就給你一個賜福。”
同樣，游獸祭司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不過這次和上次不同，他被族人們發現了。憤怒的族人將游獸祭司趕出了部落，他要不是途中遇到游獸，估計早就被惡獸分食。
**
“只要按照獸神大人所說的做，你也可以獲得賜福，”游獸祭司像是喝醉了一樣，臉上帶著癡癡的笑，枯瘦的長指撿起地上的牙齒，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口氣，“你怎麽可能這樣對待獸神大人賜下的東西，這可不能隨意放在獸皮袋裏。”
“要用早晨的露水洗凈雙手，然後雙手捧著......”
杭白川站起身，打開屋門，游獸祭司沒有半點反應，依舊是一副虔誠的捧著牙齒的姿勢。
看到門開，多婭最先上前，“祭司大人，怎麽樣？”
杭白川面無表情的回頭，對著身後的游獸祭司看了一會，淡淡的回答：
“瘋子而已。”
**
既然杭白川說了，多婭也沒心慈手軟，處理好游獸之後，她又開始與族人們收集各種東西。多婭心裏有一種預感，如果現在不做些什麽，他們的部落會陷入險境。
她開始在圍欄外面再次架設圍欄，還在原來的部落旁邊又圈了一塊地，打算劃入領地之中，同時開始翻新原來的屋子。在重修部落的這段時間裏，不少被游獸毀滅了部落的獸人來到這裏，多婭也都接納了這些無家可歸的獸人們。
能活著來到多婭部落的，大多都有一些過人的本領，甚至還有祭司被族人拼死送了過來。多婭給他們食物，而獸人們則幫忙一同修築部落，一些有翼獸人甚至能充當信使，幫多婭傳遞消息。
漸漸的，有食物充足的部落願意接納無家可歸的獸人，這個消息被幸存的部落知曉，同時也讓一些勉強保持住自己地位的大部落，將視線短暫的在多婭部落上一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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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婭把游獸祭司帶到屋子裏, 一個族人跑去尋找杭白川，而剩下的獸人們則在屋子裏等待。多婭看出在游獸祭司說了一番話後，不少族人都皺起了眉頭, 對著她欲言又止，但又礙於現在的情形，還是勉強把嘴比了上去。
拿繩子將游獸祭司綁好，確定對方不會再有什麽小動作後, 多婭示意族人們跟著她到外面來。
“你們想說些什麽，現在就說吧。”琥珀色的豎瞳將族人們掃了一圈, 多婭心裏在考慮著, 有關於獸神的事情究竟要告訴他們多少。
雖然多婭對獸神隕落這件事接受程度比較高, 可這不代表其他獸人也是如此，特別是部落裏的老獸人，多婭都不敢想象他們知道後會發生些什麽。
她還是覺得, 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
因為很明顯，在游獸祭司說自己獲得了獸神賜福的時候，族人們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為什麽那個家夥會得到獸神賜福？！”多婭話音剛落，其中一個獸人便按捺不住，憤憤不平的將武器扔到了地上，“難道獸神覺得, 那些游獸做的事情是對的嗎？”
“一定是這家夥做了什麽蒙蔽了獸神大人。”
族人們雖然一時間情緒有些上頭，但也清楚多婭並不是祭司，對這件事不會比他們知道更多。現在唯一能給他們答案的，就只有杭白川。
“等到祭司大人來了，肯定就會立馬揭穿那家夥的真面目！”
聽著獸人們義憤填膺的話，多婭在心裏斟酌了一會，緩緩說道：“惡獸降臨雅幹大陸, 已經快有大半年了，可是獸神大人並沒有幫忙解決這一場災難......”
多婭還沒說完，就看到一些獸人皺起了眉頭，她在心裏嘆了口氣，繼續說著，“也許，這是獸神大人故意給我們留下的考驗，畢竟我們不能處處都依靠祂。”
接著，多婭虔誠的握住脖頸上的獸牙，擡頭閉上了眼，好像沐浴在獸神柔和的光芒中一樣。
“那......獸神給游獸祭司賜福，或許也是為了加強對我們的考驗？”獸人撓撓頭，心裏忍不住有些嘀咕。
杭白川從聖地回來之後，就一直在研究聖地與神明之間的關系。在她看來，祭舞就好像一條線，將聖地與藏在某處的神明鏈接在了一起，而見到的神像以及周圍的景象，就好像是某種投影一樣，被投射的東西並沒有挪動半步，只是將它的模樣映射到了部落的聖地當中。
不過這種與投影也不太像，因為杭白川是能觸摸到實物的。
在大概知曉了前因後果之後，杭白川思索了一番，帶著之前獸神交給自己的牙齒，還有祭司骨刀，便跟著面前的獸人來到屋子。
此時游獸祭司的模樣非常狼狽，四肢被繩子綁著整個獸人趴在地上壓根動彈不得，身上的衣服上滿是飛濺的血漬，他的腿以一種非常怪異的姿勢別著，明顯是折了。
“你是祭司？”杭白川蹲下身，以一種非常奇異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對方，“你之前是哪個部落的祭司？”
按理說，部落絕對不會拋棄自己的祭司，從前即使部落之間發生沖突，也不會傷害雙方的祭司，甚至在對方的部落毀滅之後還會積極的接納滅族的祭司。
所以在雅幹大陸，在部落裏看到祭司很正常，但看野外發現落單的祭司就有些不尋常了。當然，在所有獸人眼中，那些游獸並不能算是形成了一個部落。
他們只是，強盜而已。
游獸祭司聽到杭白川的問題，半天沒有吭聲，將臉緊緊的貼在地面。
“你做了什麽？”
杭白川打量著對方身上的著裝，這個獸人的衣服是由麻制成的，不同於她身上的獸皮。看樣子，這個游獸祭司之前的部落規模不小，至少比多婭他們的要大得多。
游獸祭司身上的衣服沒有太多破損，除了變得淩亂之外，也就沾上了泥土和血漬。
看樣子對方在游獸中也沒受多大的苦頭，杭白川看著地上顫抖個不停的手，將自己的一個猜測輕輕吐露出來，“你是自願跟著那群游獸？”
總不能是被之前的部落趕出來的，即使現在的雅幹大陸不比從前，可只要獸人對神明的尊敬還在，祭司不會慘到哪裏去。杭白川覺得，以現在的情況，只要不作打死，祭司就沒有機會被趕出去。
不過游獸祭司的反應，似乎是在告訴杭白川，她的猜測是錯的。
“或者我們不說這些，來聊聊有關於賜福的事情。”比起各種陰謀算計勾心鬥角，杭白川更討厭游獸祭司這種無聲抵抗，這種棉花拳無論是砸還是被砸都不得勁。
杭白川將對方提了起來，解開繩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依舊趴在地上沒有反應的游獸祭司。
“你不像是一個祭司，倒像被咬斷喉嚨的獵物。”
游獸祭司動了動身子，似乎對剛才的嘲諷有了些許反應。杭白川也沒有太過在意，低頭要從掛在腰間的獸皮袋子裏找出牙齒。這只獸人口口聲聲說自己獲得了獸神的賜福，那杭白川姑且相信對方，看能不能從他口中探知一些有關於牙齒的秘密。
杭白川剛拿出牙齒準備擡頭，就在餘光中撇到對方拿出了一個白色的東西。
順從自己的警惕心，杭白川迅速矮身，伸出一只手死死按住游獸祭司受傷的那條腿，只聽到一聲慘叫，對方握住骨刀的手瞬間沒了力氣。祭司不比普通獸人，每天需要捕獵獲取食物，對普通獸人來說的小傷，卻讓祭司覺得難以忍受。
“你要清楚，沒有你口中所謂的賜福，你是活不到現在的。”
杭白川有些煩躁，就跟蒼蠅似的見縫插針，雖然沒什麽威脅，可一直在眼前晃著也讓人心煩。她將獸人重新綁了回去，將牙齒丟在游獸祭司面前，瞇著眼語氣帶著冰冷的威脅：
“這個，就是獸神給你賜福的方法吧？”
...
......
或許是看到了杭白川也獲得了牙齒，自覺他們是同一種獸人，總之在此之後，游獸祭司的態度變得好了很多。他狼狽的爬起來，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回憶之前的事情。
他確實得到了神明的賜福，這群游獸無論被惡獸咬過多少次，都沒有轉化成可怕的惡獸。這也是為什麽，他們敢拋棄從前部落的原因。
游獸祭司用被逐出部落的代價，得到了這個賜福。
杭白川一開始所想的沒錯，游獸祭司從前是一個大部落的祭司，他無比的信奉獸神。比起與部落那些蠢笨的獸人，游獸祭司更願意在聖地裏呆著。他曾無數次的向獸神祈禱，希望神明可以滿足自己的願望，讓他跟在獸神身邊侍奉，可是這個請求從來沒有得到回覆。
直到有一天，獸神竟然主動聯系自己，並且同意了游獸祭司的請求，不過在此之前需要一些小小的代價。
“我需要祭品...”
於是游獸祭司毫不猶豫，將牙齒放進部落獵來的惡獸腦中。
晚上他關緊屋子，聽了一夜的哭泣與嘶吼聲，他沒有感到後悔，因為在游獸祭司的眼中，那些朝夕相處的族人們真的僅僅只是祭品而已。能成為獸神的祭品，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部落亂了一夜，幸存的獸人寥寥無幾，沒有族人發現祭司的異樣，他們還是跟往常一樣一面將祭司保護起來，一面重建部落。
然而獸神大人並沒有滿足自己的願望。
“這點祭品不夠啊。”雖然只能聽到聲音，可游獸祭司腦子裏就已經呈現出了一副畫面，聖潔的神明輕皺著眉頭，有些苦惱。
“這樣吧，只要你給一個獸人放上牙齒，我就給你一個賜福。”
同樣，游獸祭司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不過這次和上次不同，他被族人們發現了。憤怒的族人將游獸祭司趕出了部落，他要不是途中遇到游獸，估計早就被惡獸分食。
**
“只要按照獸神大人所說的做，你也可以獲得賜福，”游獸祭司像是喝醉了一樣，臉上帶著癡癡的笑，枯瘦的長指撿起地上的牙齒，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口氣，“你怎麽可能這樣對待獸神大人賜下的東西，這可不能隨意放在獸皮袋裏。”
“要用早晨的露水洗凈雙手，然後雙手捧著......”
杭白川站起身，打開屋門，游獸祭司沒有半點反應，依舊是一副虔誠的捧著牙齒的姿勢。
看到門開，多婭最先上前，“祭司大人，怎麽樣？”
杭白川面無表情的回頭，對著身後的游獸祭司看了一會，淡淡的回答：
“瘋子而已。”
**
既然杭白川說了，多婭也沒心慈手軟，處理好游獸之後，她又開始與族人們收集各種東西。多婭心裏有一種預感，如果現在不做些什麽，他們的部落會陷入險境。
她開始在圍欄外面再次架設圍欄，還在原來的部落旁邊又圈了一塊地，打算劃入領地之中，同時開始翻新原來的屋子。在重修部落的這段時間裏，不少被游獸毀滅了部落的獸人來到這裏，多婭也都接納了這些無家可歸的獸人們。
能活著來到多婭部落的，大多都有一些過人的本領，甚至還有祭司被族人拼死送了過來。多婭給他們食物，而獸人們則幫忙一同修築部落，一些有翼獸人甚至能充當信使，幫多婭傳遞消息。
漸漸的，有食物充足的部落願意接納無家可歸的獸人，這個消息被幸存的部落知曉，同時也讓一些勉強保持住自己地位的大部落，將視線短暫的在多婭部落上一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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