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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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現在裝作夢游回去還來得及嗎？
路星南剛這樣想完，席煜就主動跟他說話道：“你也睡不著？”
什麽叫你也？
誰跟你也了。
搞笑！
路星南幹笑：“是啊，你也是？”
席煜：“嗯。”
氣氛沈默下來，路星南覺得尷尬，轉身想進屋，“那個，我進去睡了，你也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呢。”
席煜：“今晚星星很亮。”
他突兀的一句話讓路星南邁步的動作停下，他下意識順著他的話擡頭看向夜空。
今晚的星星的確很亮，月亮也很大，估計快到十五了。
“嗯，是很亮。”路星南回了句，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席煜又道：“七貢山的星空比這個更亮。”
路星南：“啊？”沒懂意思。
席煜：“改天有空我帶你去看看。”
路星南：“……”瘋了！
路星南嘴角抽抽兩下，無語道：“我真要進去睡了，我瞌睡來了。”
說著他裝模作樣打了個哈欠。
席煜隔著欄桿看著他，“嗯，去睡吧。我再站會。”
路星南因他這話，探究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感覺席煜周身有種說不出的悲傷氣息。
可他有什麽好悲傷的？
搖搖頭，路星南不準自己再想，真轉身決定回屋了，不料跨步一步時，頭忽然傳來尖銳的刺疼，他捂著頭悶哼了一聲，腦海裏快速閃過一些奇怪的畫面。
好像是兩個小男孩，一個更大，一個更小，大的牽著小的在做些什麽。
但他仔細去看的時候，又什麽都沒有了。
尖銳刺疼消失，仿佛南柯一夢。
席煜聽到他的悶哼，看他扶著落地門框難受的樣子，眉心大蹙，手撐在欄桿上問他：“你怎麽了？”
路星南揉揉太陽穴，擰著眉看向席煜：“沒事，可能今天有點累了，頭疼。”
席煜深邃的眼微瞇，眸底閃過自己都不知道的擔心：“那你快回去睡吧，別熬夜了。”
“嗯，你也是。”路星南難受著，也沒再跟席煜多說，進去後關了落地窗邊便躺床上睡去了。
一整晚，他都在做夢，那些夢有點模糊，他看不清，只能隱約感覺是兩個小孩。
可他不懂自己一個大男人，又不能生子，怎麽會夢到小孩子。
醒來後，那些夢有些朦朧，他就懶得再去想了。
頂著黑眼圈出去，恰好和隔壁房間的席煜撞上，彼此對視，都看到了對方眼睛下的黑眼圈。
路星南：“你也沒睡好？”
席煜：“嗯，你也失眠了？”
路星南眨眨眼，打了個哈欠：“嗯，有點。”
“等會兒在車上睡吧。”席煜淡淡說道，和他一起走進電梯。
吃完早飯，兩人就向療養院出發了，在車上，路星南昏昏欲睡，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過去的。
席煜看他頭抵在車窗玻璃上，抿了抿薄唇，到底不想看到他因為磕到頭而驚醒，擡手扶住他的腦袋動作輕柔的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煜哥哥……”
小聲的囈語。
席煜全身一僵。
低眸定定的看著他，他現在似乎只有在迷糊不清的時候才會這樣喊他。
而清醒時，他看著他的目光陌生的可怕。
以前是瘋狂得可怕，現在則是陌生。
一個人怎麽會同時擁有如此南轅北轍的性格。
要不是路家沒有什麽精神病史，席煜都要懷疑路星南有精分的毛病。
一路睡到了療養院，路星南才幽幽轉醒，一醒來就看到自己倒在席煜的肩膀上，他嚇得眼睛一瞪，身體迅速往後面一彈。
“小心！”席煜怕他撞到，眼疾手快的按住他的後腦勺，路星南又被他按回了懷裏。
溫熱的氣息似乎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傳遞給他，路星南怔然，太陽穴又刺疼了一下，有什麽畫面一閃而過。
因為難受，他無力的靠到他的懷裏。
席煜感受到他的依賴，身體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他很久沒有這麽柔軟的依偎在他懷裏了，按住後腦勺的修長骨指不由地插入了他的發絲。很柔軟，像是春天的柳枝。
下車的時候，路星南臉皮是紅的，眼睛一直不敢看席煜，他剛才竟然因為身體不適靠在他懷裏那麽久！
等回過神來，簡直想撞豆腐。
看來，他得找個時間去看看腦子了，這兩天都疼幾次了？
心裏想著事，路星南和席煜來到了老爺子的房間，跟上次差不多的陣容，二姑三姑還有陳玉蘭席琮錚，不過這次還多了一個人，很帥氣的小夥，長得有幾分像陳玉蘭，一看就是她和席琮錚的孩子，既是如此，那這人應該是席煜的繼弟，叫席晨晨。
看到他們來，席晨晨眼睛都亮了，“哥，你來了？”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陳玉蘭當小三的報應，她生的孩子是席煜的迷弟，從他正式進席家開始，他就特別喜歡席煜，成天跟在席煜的屁股後面，不管席煜有多麽討厭他，厭惡他，罵他，他都依然喜歡席煜。
陳玉蘭經常為這事氣得全身顫抖，然而再怎麽怒斥席晨晨，他還是喜歡席煜，這是無解的難題。
席煜冷淡的掃了一眼席晨晨，不鹹不淡的“嗯”了聲，這是席晨晨多年努力下來的結果，至少席煜會搭理他了，以前的話，席煜直接不看他。
陳玉蘭在一旁看著，拳頭都攥緊了。她怎麽生了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沒出息的兒子！人家根本不怎麽正眼瞧他，偏偏席晨晨還要熱臉貼冷屁股，真是氣死她了！
“是小布丁來了嗎？”席老爺子瞇著眼，聽到動靜立馬睜眼問道。
路星南越過眾人走過去，“嗯，爺爺，我來了。”
幾天不見，席老爺子的臉色明顯差了一點，路星南想到他還剩餘的短短日子，覺得鼻酸得很，但他不能表現出來，怕老爺子看了更傷心。
“爺爺，我聽說你最近沒胃口，是怎麽了？”路星南扶著老爺子坐起身，二姑順手把枕頭給老爺子調整好。
“哎呀，不想吃，沒什麽胃口。”老爺子擺擺手，“你也不多來看看我，我都想你了。”
聞言，路星南喉嚨一哽，忽然覺得自己還真是不孝，忙道：“對不起爺爺，我以後一定經常來，一有空就來。”
明明他最近都不忙，卻沒有常來，是他的錯。
“哎呀，爺爺開玩笑的，還真要你天天來啊。”席老爺子哈哈一笑，擡手捏了下路星南的臉蛋，“我一個快入土的老頭子，可不想打擾你們年輕人的快樂。哈哈，爺爺還是懂的。”
老爺子沖路星南和席煜挑了挑眉，有點八卦，但在這樣一個九旬老人身上，反倒是很可愛。
席煜自然是要順應老爺子的心情的，加之他現在改變了戰術，便很自然的上前摟住路星南的腰，秀恩愛：“嗯，爺爺放心，我和星南很好。”
席老爺子看著他們這樣，又是哈哈大笑，“好啊好啊，你們這樣，我就特別高興。”
“爺爺放心吧，我跟老公很好的。”路星南也演著戲，微微靠在席煜的懷裏，然而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他身體是僵硬的，而這一反應，只有席煜知道。
他垂眸掃他一眼，目光深邃，沒揭穿。
病房裏人多，大家一起陪著老爺子東說一句西說一句，到吃飯的時候，也是老宅那邊的廚師做好再送過來的，絕對有營養又好吃。
但老爺子吃了一兩口就不吃了，胃口一點不見好。
路星南蹙眉，“爺爺，你怎麽吃這麽一點，不吃飯哪有力氣啊。”
“哎呀老了啊，吃不進了。”席老爺子推開面前的碗：“你們吃吧，不用管我，大不了我輸營養液。”
“哪能天天輸營養液。”路星南看著席老爺子手背上的針孔，心裏難受，“爺爺，你再吃點吧，飯才有營養，吃了你才有力氣。”
“不吃了，真不吃了，你們自己吃吧，不用管我。”
看席老爺子堅持，路星南也勸不動，席煜握住路星南的手揉了揉，低聲道：“我們先吃吧。”
路星南嘆氣，最後只能自己吃了。
他現在是出了名的大胃王，吃飯吃得倍兒香，而且還吃得多，席晨晨算是第一次見識到他的飯量，驚訝道：“嫂子，你也吃太多了吧？”
路星南淡定道：“沒辦法，胃口大。”
席晨晨瞄向他的肚子，“你肚子裝得下？”
“那當然，不然我能吃這麽多？”路星南最滿意自己如今的胃了，跟開了金手指一樣，一點也不擔心吃撐。
席煜瞟一眼他的胃部，說實話很想上手摸一摸，他到底是怎麽撞進那麽多東西的，主要是他吃了飯還要吃很多零食。
路星南吃得多又吃得嘛嘛香的幸福表情沒想到勾起了老爺子的食欲，躺在床上的他忽然說：“我再吃點看。”
大家齊刷刷看向他，聽到他願意吃了，二姑驚喜的端起飯碗給他：“爸，你終於肯吃了，你快吃。”
路星南也高興的端著碗蹦跶到他的面前，自戀又可愛的說：“爺爺，你是不是覺得我吃得很香，所以也想吃了？”
席老爺子爽朗的笑了兩聲，“是啊，看著你吃我也想吃了，你是怎麽把東西吃得那麽香的，我也嘗嘗看，到底是不是那麽好吃。”
不想，席老爺子竟然真的因為路星南這個飯桶而想吃飯了。
在座的眾人眼神都有些一言難盡，不過老爺子願意吃飯，那就是好事。
因為這個作用，路星南後面三天天天都來陪老爺子，別說，有他在，老爺子真的每頓都吃，身體恢覆力氣了，也能下床去院子裏散步了，精神明顯好了起來。
對於此，二姑三姑還有席琮錚都對他改變了點看法。
尤其是席煜。
錄綜藝的前一晚，席煜敲響了路星南的門，路星南打開，探出一個頭，戒備又狐疑的看著他：“你找我幹嘛？”
席煜瞥他一眼只開一點點的門，明顯是怕他進去，一時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
他呵笑了一聲，從褲兜裏摸出一樣東西遞給路星南：“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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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
路星南幹笑：“是啊，你也是？”
席煜：“嗯。”
氣氛沈默下來，路星南覺得尷尬，轉身想進屋，“那個，我進去睡了，你也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呢。”
席煜：“今晚星星很亮。”
他突兀的一句話讓路星南邁步的動作停下，他下意識順著他的話擡頭看向夜空。
今晚的星星的確很亮，月亮也很大，估計快到十五了。
“嗯，是很亮。”路星南回了句，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席煜又道：“七貢山的星空比這個更亮。”
路星南：“啊？”沒懂意思。
席煜：“改天有空我帶你去看看。”
路星南：“……”瘋了！
路星南嘴角抽抽兩下，無語道：“我真要進去睡了，我瞌睡來了。”
說著他裝模作樣打了個哈欠。
席煜隔著欄桿看著他，“嗯，去睡吧。我再站會。”
路星南因他這話，探究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感覺席煜周身有種說不出的悲傷氣息。
可他有什麽好悲傷的？
搖搖頭，路星南不準自己再想，真轉身決定回屋了，不料跨步一步時，頭忽然傳來尖銳的刺疼，他捂著頭悶哼了一聲，腦海裏快速閃過一些奇怪的畫面。
好像是兩個小男孩，一個更大，一個更小，大的牽著小的在做些什麽。
但他仔細去看的時候，又什麽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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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煜聽到他的悶哼，看他扶著落地門框難受的樣子，眉心大蹙，手撐在欄桿上問他：“你怎麽了？”
路星南揉揉太陽穴，擰著眉看向席煜：“沒事，可能今天有點累了，頭疼。”
席煜深邃的眼微瞇，眸底閃過自己都不知道的擔心：“那你快回去睡吧，別熬夜了。”
“嗯，你也是。”路星南難受著，也沒再跟席煜多說，進去後關了落地窗邊便躺床上睡去了。
一整晚，他都在做夢，那些夢有點模糊，他看不清，只能隱約感覺是兩個小孩。
可他不懂自己一個大男人，又不能生子，怎麽會夢到小孩子。
醒來後，那些夢有些朦朧，他就懶得再去想了。
頂著黑眼圈出去，恰好和隔壁房間的席煜撞上，彼此對視，都看到了對方眼睛下的黑眼圈。
路星南：“你也沒睡好？”
席煜：“嗯，你也失眠了？”
路星南眨眨眼，打了個哈欠：“嗯，有點。”
“等會兒在車上睡吧。”席煜淡淡說道，和他一起走進電梯。
吃完早飯，兩人就向療養院出發了，在車上，路星南昏昏欲睡，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過去的。
席煜看他頭抵在車窗玻璃上，抿了抿薄唇，到底不想看到他因為磕到頭而驚醒，擡手扶住他的腦袋動作輕柔的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煜哥哥……”
小聲的囈語。
席煜全身一僵。
低眸定定的看著他，他現在似乎只有在迷糊不清的時候才會這樣喊他。
而清醒時，他看著他的目光陌生的可怕。
以前是瘋狂得可怕，現在則是陌生。
一個人怎麽會同時擁有如此南轅北轍的性格。
要不是路家沒有什麽精神病史，席煜都要懷疑路星南有精分的毛病。
一路睡到了療養院，路星南才幽幽轉醒，一醒來就看到自己倒在席煜的肩膀上，他嚇得眼睛一瞪，身體迅速往後面一彈。
“小心！”席煜怕他撞到，眼疾手快的按住他的後腦勺，路星南又被他按回了懷裏。
溫熱的氣息似乎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傳遞給他，路星南怔然，太陽穴又刺疼了一下，有什麽畫面一閃而過。
因為難受，他無力的靠到他的懷裏。
席煜感受到他的依賴，身體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他很久沒有這麽柔軟的依偎在他懷裏了，按住後腦勺的修長骨指不由地插入了他的發絲。很柔軟，像是春天的柳枝。
下車的時候，路星南臉皮是紅的，眼睛一直不敢看席煜，他剛才竟然因為身體不適靠在他懷裏那麽久！
等回過神來，簡直想撞豆腐。
看來，他得找個時間去看看腦子了，這兩天都疼幾次了？
心裏想著事，路星南和席煜來到了老爺子的房間，跟上次差不多的陣容，二姑三姑還有陳玉蘭席琮錚，不過這次還多了一個人，很帥氣的小夥，長得有幾分像陳玉蘭，一看就是她和席琮錚的孩子，既是如此，那這人應該是席煜的繼弟，叫席晨晨。
看到他們來，席晨晨眼睛都亮了，“哥，你來了？”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陳玉蘭當小三的報應，她生的孩子是席煜的迷弟，從他正式進席家開始，他就特別喜歡席煜，成天跟在席煜的屁股後面，不管席煜有多麽討厭他，厭惡他，罵他，他都依然喜歡席煜。
陳玉蘭經常為這事氣得全身顫抖，然而再怎麽怒斥席晨晨，他還是喜歡席煜，這是無解的難題。
席煜冷淡的掃了一眼席晨晨，不鹹不淡的“嗯”了聲，這是席晨晨多年努力下來的結果，至少席煜會搭理他了，以前的話，席煜直接不看他。
陳玉蘭在一旁看著，拳頭都攥緊了。她怎麽生了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沒出息的兒子！人家根本不怎麽正眼瞧他，偏偏席晨晨還要熱臉貼冷屁股，真是氣死她了！
“是小布丁來了嗎？”席老爺子瞇著眼，聽到動靜立馬睜眼問道。
路星南越過眾人走過去，“嗯，爺爺，我來了。”
幾天不見，席老爺子的臉色明顯差了一點，路星南想到他還剩餘的短短日子，覺得鼻酸得很，但他不能表現出來，怕老爺子看了更傷心。
“爺爺，我聽說你最近沒胃口，是怎麽了？”路星南扶著老爺子坐起身，二姑順手把枕頭給老爺子調整好。
“哎呀，不想吃，沒什麽胃口。”老爺子擺擺手，“你也不多來看看我，我都想你了。”
聞言，路星南喉嚨一哽，忽然覺得自己還真是不孝，忙道：“對不起爺爺，我以後一定經常來，一有空就來。”
明明他最近都不忙，卻沒有常來，是他的錯。
“哎呀，爺爺開玩笑的，還真要你天天來啊。”席老爺子哈哈一笑，擡手捏了下路星南的臉蛋，“我一個快入土的老頭子，可不想打擾你們年輕人的快樂。哈哈，爺爺還是懂的。”
老爺子沖路星南和席煜挑了挑眉，有點八卦，但在這樣一個九旬老人身上，反倒是很可愛。
席煜自然是要順應老爺子的心情的，加之他現在改變了戰術，便很自然的上前摟住路星南的腰，秀恩愛：“嗯，爺爺放心，我和星南很好。”
席老爺子看著他們這樣，又是哈哈大笑，“好啊好啊，你們這樣，我就特別高興。”
“爺爺放心吧，我跟老公很好的。”路星南也演著戲，微微靠在席煜的懷裏，然而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他身體是僵硬的，而這一反應，只有席煜知道。
他垂眸掃他一眼，目光深邃，沒揭穿。
病房裏人多，大家一起陪著老爺子東說一句西說一句，到吃飯的時候，也是老宅那邊的廚師做好再送過來的，絕對有營養又好吃。
但老爺子吃了一兩口就不吃了，胃口一點不見好。
路星南蹙眉，“爺爺，你怎麽吃這麽一點，不吃飯哪有力氣啊。”
“哎呀老了啊，吃不進了。”席老爺子推開面前的碗：“你們吃吧，不用管我，大不了我輸營養液。”
“哪能天天輸營養液。”路星南看著席老爺子手背上的針孔，心裏難受，“爺爺，你再吃點吧，飯才有營養，吃了你才有力氣。”
“不吃了，真不吃了，你們自己吃吧，不用管我。”
看席老爺子堅持，路星南也勸不動，席煜握住路星南的手揉了揉，低聲道：“我們先吃吧。”
路星南嘆氣，最後只能自己吃了。
他現在是出了名的大胃王，吃飯吃得倍兒香，而且還吃得多，席晨晨算是第一次見識到他的飯量，驚訝道：“嫂子，你也吃太多了吧？”
路星南淡定道：“沒辦法，胃口大。”
席晨晨瞄向他的肚子，“你肚子裝得下？”
“那當然，不然我能吃這麽多？”路星南最滿意自己如今的胃了，跟開了金手指一樣，一點也不擔心吃撐。
席煜瞟一眼他的胃部，說實話很想上手摸一摸，他到底是怎麽撞進那麽多東西的，主要是他吃了飯還要吃很多零食。
路星南吃得多又吃得嘛嘛香的幸福表情沒想到勾起了老爺子的食欲，躺在床上的他忽然說：“我再吃點看。”
大家齊刷刷看向他，聽到他願意吃了，二姑驚喜的端起飯碗給他：“爸，你終於肯吃了，你快吃。”
路星南也高興的端著碗蹦跶到他的面前，自戀又可愛的說：“爺爺，你是不是覺得我吃得很香，所以也想吃了？”
席老爺子爽朗的笑了兩聲，“是啊，看著你吃我也想吃了，你是怎麽把東西吃得那麽香的，我也嘗嘗看，到底是不是那麽好吃。”
不想，席老爺子竟然真的因為路星南這個飯桶而想吃飯了。
在座的眾人眼神都有些一言難盡，不過老爺子願意吃飯，那就是好事。
因為這個作用，路星南後面三天天天都來陪老爺子，別說，有他在，老爺子真的每頓都吃，身體恢覆力氣了，也能下床去院子裏散步了，精神明顯好了起來。
對於此，二姑三姑還有席琮錚都對他改變了點看法。
尤其是席煜。
錄綜藝的前一晚，席煜敲響了路星南的門，路星南打開，探出一個頭，戒備又狐疑的看著他：“你找我幹嘛？”
席煜瞥他一眼只開一點點的門，明顯是怕他進去，一時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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