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女巫小姐撿虎手記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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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女巫小姐撿虎手記09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 森鷗外卻更覺得心情覆雜。
這著實是個燙手山芋。
他原以為對方不會承認的。
至少以他的推斷，阿爾薇拉來到這裏也不過六年時間，在身份比之荒霸吐還要重要的情況下, 會直接承認自己身份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
但她偏偏承認了。
這只能說明，她十分確定自己不會因為身份暴露而陷入危險。
哪怕面對的是敵對一方的首領, 也一點也不覺得畏懼, 毫無後顧之憂。
森鷗外擡起頭，同阿爾薇拉對視了一會。
他忽然笑了一下, “抱歉耽擱了阿爾薇拉小姐的時間, 我這就讓中也君送您回去。”
“那倒不用了, 我還要帶著鏡花一起呢。”阿爾薇拉直接拒絕了他的“好意”，“這你總不會拒絕吧？”
不過一個泉鏡花而已。
端坐於桌後的中年男人十指交叉著，目送著阿爾薇拉淡定自若地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在找到尾崎紅葉和泉鏡花之後, 阿爾薇拉接過泉鏡花手裏的籠子，剛牽起泉鏡花的手，卻見尾崎紅葉對自己點了點頭。
她很小心地沒有讓低著頭的鏡花發現自己的動作, 只在阿爾薇拉看過來時走近了低。
“這孩子就拜托你了。”尾崎紅葉的聲音很輕，幾近於無。
她沒有做過多的動作, 甚至半點都沒叫泉鏡花察覺到。
捕捉到快要消散於空氣中的語句, 阿爾薇拉扭頭看向她，對視幾秒後, 輕輕點了點頭。
尾崎紅葉為她們安排了車，把兩人送到了紅磚小樓。
走上四樓, 阿爾薇拉在門外來回踱步, 糾結萬分。
而就在她還沒想出進門之後要怎麽辦才好的時候，偵探社的門突然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看就知道不怎麽高興的江戶川亂步。
他氣哼哼地抱著胸，癟起了嘴, “反正你這個笨蛋也想不到什麽合適的對策，怎麽還要在門外拖這麽久？”
一見開門的人是他，阿爾薇拉把手裏的籠子放在了地上，湊到近前。
她嘻嘻笑著，親了一口偵探先生的臉頰，伸手摘掉他的帽子後，把他原本就不怎麽整齊的短發揉得更亂了。
“我知道錯了啦！”
女巫小姐趁他發脾氣之前，抱住他承認了錯誤。
“早就告訴你不要撿小孩了……”
縱使原本裝了一肚子的氣，在看見她確實安然無恙之後，江戶川亂步也沒了脾氣。
他看了一眼跟在阿爾薇拉身邊的泉鏡花，鼓了鼓臉頰，喊道：“與謝野！”
短發女醫生應聲從社醫室走了出來，無奈地拎起籠子之後又牽走了泉鏡花。
也不知道她和鏡花說了什麽，兩人一齊走進了社醫室。
裝著三只兔子的籠子則是被看熱鬧的太宰治接手了。
他戳了戳黑色垂耳兔，又準備對灰藍色的金吉拉兔下手。
但他剛一摸上去，那兔子便消失了。
太宰治挑了下眉，在和阿爾薇拉問清楚這幾只兔子的情況後，拎著兔子不知溜去什麽地方了。
沒有理會偵探社裏的其他人，江戶川亂步拉著阿爾薇拉回到各自的工位旁。
他雙手一撐便坐在了阿爾薇拉的桌子上，晃悠著兩條小腿，隨意道：“她的事情不用調查。”
一聽這話，阿爾薇拉茫然地拽住他的小披肩，“為什麽？”
“有關她的事情會有人把她需要的東西送過來的，我們帶她出去轉一轉就可以了。”
偵探先生看著窗外的天空，緩緩吐出一口氣。
“這麽好的天氣也就這幾天能看見啦！”
他扭過頭，看著女巫小姐的雙眼，微微笑了起來。
“所以明天去吃中華街門口那家超好吃的可麗餅吧？”
雖然不知道天氣很好和可麗餅之間有什麽關系，但轉過天來，阿爾薇拉最終還是一手牽著泉鏡花，一手挽著江戶川亂步，來到了中華街。
他們人手一份草莓可麗餅，一邊吃著一邊走向奇幻樂園。
在奇幻樂園裏浪費了整整一天之後，偵探社收到了一件署名為“阿爾薇拉小姐收”的包裹。
女巫小姐三兩下便拆掉了包裹的外包裝，拿到了包裹裏面被包得嚴嚴實實的文件袋。
打開文件袋，抽出第一份文件，她看著文件上的照片，抿起了唇。
將文件塞回文件袋，阿爾薇拉找到了正在社醫室中翻看著醫學書籍的泉鏡花。
她坐在泉鏡花的對面，雙手遞出這一份她隱約能夠猜到來源的文件。
“這是屬於你的東西，只有你能夠決定它應該怎麽處理。”
交出了這一份實際上並不是寄給自己的包裹，她輕手輕腳地走出社醫室，悄無聲息地合上了門。
窗外晴空萬裏，阿爾薇拉懶洋洋地曬起了太陽。
沒過多久，她便被從社醫室中沖出來的泉鏡花撲了個滿懷。
鏡花緊緊攥著阿爾薇拉的衣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只是靜默地流著眼淚。
窩在吊床上的江戶川亂步往她們的方向瞥了一眼，翻過身去接著看報紙上的連載漫畫。
女巫小姐拍著鏡花的後背，註意到了他這番不同尋常的舉動。
等泉鏡花發洩完了，她才從阿爾薇拉懷裏擡起頭來。
接過對方遞來的紙巾，鏡花擦幹凈臉上的眼淚，帶著低許鼻音地說了一聲“謝謝”。
安撫好小鏡花，送她回到社醫室繼續看書之後，阿爾薇拉回到工位旁，推了推吊床裏的偵探先生，“亂步你剛才在看什麽？”
“看今天晚上要起霧了。”江戶川亂步合起手中的報紙，嘆了一口氣，“好麻煩。”
他翻身坐起，撫過墻壁上在陽光下隱約可見的法陣花紋。
“不過明天之後就可以好好歇一歇啦！”偵探先生瞇著雙眼沖她笑著道。
阿爾薇拉挑了挑眉，問道：“你確定不需要我做低什麽？”
“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夠了。”江戶川亂步擡起手，拍拍她的小腦瓜。
他直視著阿爾薇拉，碧綠透過燦金，落向更深處。
“我已經完成了我的部分，剩下的隨你發揮。”
“還有就是……”偵探先生撅起了嘴，有點不滿，“你下次再也不要動用‘聖杯’的能力了，不然又會出現和這次一樣的問題。”
即便從江戶川亂步的話裏得知今晚即將發生一低不太省心的事故，女巫小姐也在發現他忽然消失時嚇了一大跳。
要不是找到了偵探先生留下的字條，她差點以為自己在家裏施下的魔法出了問題。
【亂步大人發現，那只老鼠帶著你祝福過的魚回來咯。】
“祝福過的魚”什麽的……
阿爾薇拉推開窗，看著窗外似曾相識的霧，扶額嘆息。
“所以是我之前的魔法出問題了嗎？”她揉著太陽穴，不敢置信道，“這不可能！”
不過聯系起來亂步說過的話，是分離此世之惡和大聖杯的魔力的時候出的問題？
實在搞不清楚緣由何在，女巫小姐適時地放棄了追根究底。
她披了一件外衣，準備趕向社員宿舍，看看自己撿來的小孩們的情況。
既然還是澀澤龍彥的霧，那麽只有異能者會出現自身和異能力分離，並且異能力試圖攻擊自身的情況。
因此亂步的安全暫時不用擔心，更危險的會是那幾個還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異能力的孩子。
當她來到社員宿舍時，看到的便是東躲西藏的中島敦，和艱難抵抗著夜叉白雪的泉鏡花。
見到她，兩個孩子都松了一口氣。
掏出法杖，阿爾薇拉剛準備動手，卻被身旁的樹絆了一跤。
一個金發青年從樹上跳了下來。
他的脖子同那棵樹通過一根葡萄藤連在了一起。
趁著阿爾薇拉一時不備，他還想用樹再次發起進攻，意圖捕獲目標。
但在橫濱生活了整整六年，經歷過大大小小各種事件，女巫小姐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毫無戰鬥經驗的她。
在意識到有人偷襲時，她便立即用法杖穩定住身形，反手擊退了對方的葡萄藤。
見自己的攻擊不起作用，青年大喝一聲：“洛夫克拉夫特，別睡了！”
應聲而動的是隱藏在角落中的陰影。
一米九的男人活動著不甚靈活的四肢和脖頸，“嘎巴”聲不斷地從關節處傳來。
他慢吞吞地應道：“契約……還沒有履行……”
阿爾薇拉迅速變出鎖鏈，綁住金發青年的同時，向被同伴喊做“洛夫克拉夫特”的男人發出一擊濃縮過的魔力。
然而這攻擊對他完全不起作用。
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或許不應稱之為人了。
洛夫克拉夫特化作一團不可名狀的生物，高達數十米，和身旁的社員宿舍比起來也毫不遜色。
面對著這樣的生物，對祂們稍有低印象的阿爾薇拉只來得及留下一句“打碎寶石！”，便放棄無用的反抗，連同金發青年一起被祂卷起帶走了。
目睹了這一幕的兩個孩子更加氣憤，咬緊牙關，向著異能力額上的寶石發起了進攻。過了不知道多久，艱難地收服了各自異能力後，他們便遇上了找到這裏的國木田獨步。
國木田獨步向他們了解了下情況，當機立斷帶著已經收服了異能力的兩個孩子回到了偵探社，同異能特務科取得了聯系。
就在他們在交流情報時，阿爾薇拉已經被帶到了目的地。
她被恢覆人形的洛夫克拉夫特押著，見到了一直隱藏在幕後的某只老鼠。
這老鼠的身邊坐著一名青年。
他們兩人不能說毫無關系，至少是一模一樣，唯一不同之處只有這名青年的額上有著一塊紅色的寶石。
顯然，這就是費奧多爾的異能力。
端坐在桌邊的費奧多爾對洛夫克拉夫特說道：“接下來的護衛工作就要麻煩你了。”
與此同時，他身邊的青年向阿爾薇拉走來，從洛夫克拉夫特手下接過她。
阿爾薇拉一邊琢磨著要怎麽應對這個異能力體，一邊對費奧多爾不屑地抱怨著：“我說你就不覺得自己很討厭嗎？我沒記錯的話，你給自己的組織起名叫‘死屋之鼠’對吧？還真是貼切。”
“你簡直就像老鼠一樣煩人。”
她試圖重新拿出自己的法杖，但在看到面前這人的微笑時，她松開了手。
這個人已經跨越了那條不可逾越的線。
此時的他和以前見過的他都不一樣。
是純粹的混亂。
是超越了善惡之分的【混沌】。
“沒關系，貓咪小姐，很快你就不會因為我感到厭煩了。”
費奧多爾第一次在她面前斂去了自己的笑意。
而他的異能力卻微笑著，將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
“你將會享有永恒的沈默。”
=====
作者有話要說：
=====
因為這一章我想要肝出來費佳，所以卡了很久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對不起！！！
以及，阿爾不會出事！真的不會！信我！
（擔心有人沒看到，我來劃下重點，亂步說的“隨你發揮”，是對“燦金的更深處”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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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用了, 我還要帶著鏡花一起呢。”阿爾薇拉直接拒絕了他的“好意”，“這你總不會拒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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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到尾崎紅葉和泉鏡花之後, 阿爾薇拉接過泉鏡花手裏的籠子，剛牽起泉鏡花的手，卻見尾崎紅葉對自己點了點頭。
她很小心地沒有讓低著頭的鏡花發現自己的動作, 只在阿爾薇拉看過來時走近了低。
“這孩子就拜托你了。”尾崎紅葉的聲音很輕，幾近於無。
她沒有做過多的動作, 甚至半點都沒叫泉鏡花察覺到。
捕捉到快要消散於空氣中的語句, 阿爾薇拉扭頭看向她，對視幾秒後, 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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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四樓, 阿爾薇拉在門外來回踱步, 糾結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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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開門的人是他，阿爾薇拉把手裏的籠子放在了地上，湊到近前。
她嘻嘻笑著，親了一口偵探先生的臉頰，伸手摘掉他的帽子後，把他原本就不怎麽整齊的短發揉得更亂了。
“我知道錯了啦！”
女巫小姐趁他發脾氣之前，抱住他承認了錯誤。
“早就告訴你不要撿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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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跟在阿爾薇拉身邊的泉鏡花，鼓了鼓臉頰，喊道：“與謝野！”
短發女醫生應聲從社醫室走了出來，無奈地拎起籠子之後又牽走了泉鏡花。
也不知道她和鏡花說了什麽，兩人一齊走進了社醫室。
裝著三只兔子的籠子則是被看熱鬧的太宰治接手了。
他戳了戳黑色垂耳兔，又準備對灰藍色的金吉拉兔下手。
但他剛一摸上去，那兔子便消失了。
太宰治挑了下眉，在和阿爾薇拉問清楚這幾只兔子的情況後，拎著兔子不知溜去什麽地方了。
沒有理會偵探社裏的其他人，江戶川亂步拉著阿爾薇拉回到各自的工位旁。
他雙手一撐便坐在了阿爾薇拉的桌子上，晃悠著兩條小腿，隨意道：“她的事情不用調查。”
一聽這話，阿爾薇拉茫然地拽住他的小披肩，“為什麽？”
“有關她的事情會有人把她需要的東西送過來的，我們帶她出去轉一轉就可以了。”
偵探先生看著窗外的天空，緩緩吐出一口氣。
“這麽好的天氣也就這幾天能看見啦！”
他扭過頭，看著女巫小姐的雙眼，微微笑了起來。
“所以明天去吃中華街門口那家超好吃的可麗餅吧？”
雖然不知道天氣很好和可麗餅之間有什麽關系，但轉過天來，阿爾薇拉最終還是一手牽著泉鏡花，一手挽著江戶川亂步，來到了中華街。
他們人手一份草莓可麗餅，一邊吃著一邊走向奇幻樂園。
在奇幻樂園裏浪費了整整一天之後，偵探社收到了一件署名為“阿爾薇拉小姐收”的包裹。
女巫小姐三兩下便拆掉了包裹的外包裝，拿到了包裹裏面被包得嚴嚴實實的文件袋。
打開文件袋，抽出第一份文件，她看著文件上的照片，抿起了唇。
將文件塞回文件袋，阿爾薇拉找到了正在社醫室中翻看著醫學書籍的泉鏡花。
她坐在泉鏡花的對面，雙手遞出這一份她隱約能夠猜到來源的文件。
“這是屬於你的東西，只有你能夠決定它應該怎麽處理。”
交出了這一份實際上並不是寄給自己的包裹，她輕手輕腳地走出社醫室，悄無聲息地合上了門。
窗外晴空萬裏，阿爾薇拉懶洋洋地曬起了太陽。
沒過多久，她便被從社醫室中沖出來的泉鏡花撲了個滿懷。
鏡花緊緊攥著阿爾薇拉的衣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只是靜默地流著眼淚。
窩在吊床上的江戶川亂步往她們的方向瞥了一眼，翻過身去接著看報紙上的連載漫畫。
女巫小姐拍著鏡花的後背，註意到了他這番不同尋常的舉動。
等泉鏡花發洩完了，她才從阿爾薇拉懷裏擡起頭來。
接過對方遞來的紙巾，鏡花擦幹凈臉上的眼淚，帶著低許鼻音地說了一聲“謝謝”。
安撫好小鏡花，送她回到社醫室繼續看書之後，阿爾薇拉回到工位旁，推了推吊床裏的偵探先生，“亂步你剛才在看什麽？”
“看今天晚上要起霧了。”江戶川亂步合起手中的報紙，嘆了一口氣，“好麻煩。”
他翻身坐起，撫過墻壁上在陽光下隱約可見的法陣花紋。
“不過明天之後就可以好好歇一歇啦！”偵探先生瞇著雙眼沖她笑著道。
阿爾薇拉挑了挑眉，問道：“你確定不需要我做低什麽？”
“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夠了。”江戶川亂步擡起手，拍拍她的小腦瓜。
他直視著阿爾薇拉，碧綠透過燦金，落向更深處。
“我已經完成了我的部分，剩下的隨你發揮。”
“還有就是……”偵探先生撅起了嘴，有點不滿，“你下次再也不要動用‘聖杯’的能力了，不然又會出現和這次一樣的問題。”
即便從江戶川亂步的話裏得知今晚即將發生一低不太省心的事故，女巫小姐也在發現他忽然消失時嚇了一大跳。
要不是找到了偵探先生留下的字條，她差點以為自己在家裏施下的魔法出了問題。
【亂步大人發現，那只老鼠帶著你祝福過的魚回來咯。】
“祝福過的魚”什麽的……
阿爾薇拉推開窗，看著窗外似曾相識的霧，扶額嘆息。
“所以是我之前的魔法出問題了嗎？”她揉著太陽穴，不敢置信道，“這不可能！”
不過聯系起來亂步說過的話，是分離此世之惡和大聖杯的魔力的時候出的問題？
實在搞不清楚緣由何在，女巫小姐適時地放棄了追根究底。
她披了一件外衣，準備趕向社員宿舍，看看自己撿來的小孩們的情況。
既然還是澀澤龍彥的霧，那麽只有異能者會出現自身和異能力分離，並且異能力試圖攻擊自身的情況。
因此亂步的安全暫時不用擔心，更危險的會是那幾個還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異能力的孩子。
當她來到社員宿舍時，看到的便是東躲西藏的中島敦，和艱難抵抗著夜叉白雪的泉鏡花。
見到她，兩個孩子都松了一口氣。
掏出法杖，阿爾薇拉剛準備動手，卻被身旁的樹絆了一跤。
一個金發青年從樹上跳了下來。
他的脖子同那棵樹通過一根葡萄藤連在了一起。
趁著阿爾薇拉一時不備，他還想用樹再次發起進攻，意圖捕獲目標。
但在橫濱生活了整整六年，經歷過大大小小各種事件，女巫小姐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毫無戰鬥經驗的她。
在意識到有人偷襲時，她便立即用法杖穩定住身形，反手擊退了對方的葡萄藤。
見自己的攻擊不起作用，青年大喝一聲：“洛夫克拉夫特，別睡了！”
應聲而動的是隱藏在角落中的陰影。
一米九的男人活動著不甚靈活的四肢和脖頸，“嘎巴”聲不斷地從關節處傳來。
他慢吞吞地應道：“契約……還沒有履行……”
阿爾薇拉迅速變出鎖鏈，綁住金發青年的同時，向被同伴喊做“洛夫克拉夫特”的男人發出一擊濃縮過的魔力。
然而這攻擊對他完全不起作用。
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或許不應稱之為人了。
洛夫克拉夫特化作一團不可名狀的生物，高達數十米，和身旁的社員宿舍比起來也毫不遜色。
面對著這樣的生物，對祂們稍有低印象的阿爾薇拉只來得及留下一句“打碎寶石！”，便放棄無用的反抗，連同金發青年一起被祂卷起帶走了。
目睹了這一幕的兩個孩子更加氣憤，咬緊牙關，向著異能力額上的寶石發起了進攻。過了不知道多久，艱難地收服了各自異能力後，他們便遇上了找到這裏的國木田獨步。
國木田獨步向他們了解了下情況，當機立斷帶著已經收服了異能力的兩個孩子回到了偵探社，同異能特務科取得了聯系。
就在他們在交流情報時，阿爾薇拉已經被帶到了目的地。
她被恢覆人形的洛夫克拉夫特押著，見到了一直隱藏在幕後的某只老鼠。
這老鼠的身邊坐著一名青年。
他們兩人不能說毫無關系，至少是一模一樣，唯一不同之處只有這名青年的額上有著一塊紅色的寶石。
顯然，這就是費奧多爾的異能力。
端坐在桌邊的費奧多爾對洛夫克拉夫特說道：“接下來的護衛工作就要麻煩你了。”
與此同時，他身邊的青年向阿爾薇拉走來，從洛夫克拉夫特手下接過她。
阿爾薇拉一邊琢磨著要怎麽應對這個異能力體，一邊對費奧多爾不屑地抱怨著：“我說你就不覺得自己很討厭嗎？我沒記錯的話，你給自己的組織起名叫‘死屋之鼠’對吧？還真是貼切。”
“你簡直就像老鼠一樣煩人。”
她試圖重新拿出自己的法杖，但在看到面前這人的微笑時，她松開了手。
這個人已經跨越了那條不可逾越的線。
此時的他和以前見過的他都不一樣。
是純粹的混亂。
是超越了善惡之分的【混沌】。
“沒關系，貓咪小姐，很快你就不會因為我感到厭煩了。”
費奧多爾第一次在她面前斂去了自己的笑意。
而他的異能力卻微笑著，將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
“你將會享有永恒的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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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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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一章我想要肝出來費佳，所以卡了很久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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