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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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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薇拉猜得到江戶川亂步想要的是什麽。

比如可以種出房子那麽大的南瓜的魔法種子,能讓人變成老鼠的奶酪……

但這些她本就存貨不多,更不要說有的道具就連她也摸不清楚制作方法。

想從她手裏要走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魔法道具,這是絕不可能的事。

阿爾薇拉越想越氣,把江戶川亂步面前的桌子拍得砰砰作響。

“我已經給過你護具和護身符了,簡直就是跳樓大放送。別的道具你想都不要想!”

被拒絕得徹底的江戶川亂步賭氣似的回了一個“嘖”便立刻起身,拎著大包的零食換到另一排座位上。

他完全不管背對桌子,蜷在座椅上坐著是有多麽不舒服,只一心想著怎麽始終保持背對阿爾薇拉的姿勢以示不滿。

在江戶川亂步故意嚼得很大聲的背景音中,阿爾薇拉拎起鬥篷,坐在了與謝野晶子身邊。

她對能為自己解釋如今的局勢的大姐姐很有好感,輕聲慢語道:“這位姐姐您是?”

“我是與謝野晶子,任社醫一職。”與謝野晶子側過頭,淺淺一笑,“你剛才說你是女巫?”

“嗯。”阿爾薇拉重拾自信,點頭應道。

她故技重施,在兩人面前的桌上開了幾朵小花,“如果您想讓發卡動起來,我也能做到。”

與謝野晶子聞言撫上發間的金蝴蝶,婉言拒絕:“這就不需要了。”

“是想問些什麽嗎?”她不願意多提關於發卡的事,只得轉移話題道,“你很想知道關於外邊的情況吧。”

阿爾薇拉乖巧點頭,解釋道:“我來的時機很不巧,遇上了一個叫做‘大佐幹部’的人的死亡現場,還被黑衣男們逼得使用了瞬間移動的魔法才順利脫身。”

“只是這個魔法不能在七天內連續使用第二次,不然會被生存於間隙中的怪物同化。”

“為了得到解決我如今的困境的方法,我想要做一次占蔔。”

從戒指中取出自己精心收藏的一副韋特塔羅牌,阿爾薇拉將其倒在桌面上,一邊洗牌一邊說道。

“在占蔔之前,我的直覺告訴我,最好先搞清楚現在的形勢。這樣應該能夠得到更精準的占蔔結果。”

“所以您願意和我講一講外邊的情況嗎?”

與謝野晶子單手撐起下巴,看著塔羅牌牌背上的花紋,將有關龍頭戰爭的信息娓娓道來。

今天是龍頭戰爭持續的第七十一天。

橫濱的裏世界為了那筆不知下落的遺產已經鬥爭了整整七十一天。

武裝偵探社的業務也頗受其影響,因此社長福澤諭吉給事務員們放了假,帶著江戶川亂步和與謝野晶子回到晚香堂暫居。

這就是現如今充斥著危險的橫濱。

大量的橫濱人死於戰火或其餘波,不論表裏,橫濱都損失慘重。

默念著心中的問題,阿爾薇拉洗好牌,將其整理成一沓。

她幹脆利落地完成了切牌,將塔羅牌在桌面上劃開,排成略有弧度的一排,信手抽出三張牌,擺成三角形。

這是聖三角占蔔法,第一張牌代表過去,第二張牌解釋現在,第三張牌預示未來。

阿爾薇拉依次將它們翻開。

直到翻開代表著結果和未來的第三張牌,她長嘆一口氣,滿臉不高興地向後一仰。

那是她最不喜歡的大阿卡納。

不管正位還是逆位,永遠不帶有正面意味的——“The Tower”。

第三張牌,逆位的塔,是對於改變的無能為力,是不斷迫近的危機與掙不開的困境。

面對這樣的占蔔結果,阿爾薇拉並不滿意。

她一言不發地收起塔羅,趴在桌上失意體前屈。

牌陣顯示的結果是讓她放手,順其自然,可要是真的叫她完全不插手,她反而更想要做些什麽。

“占蔔結果怎麽樣?”與謝野晶子圍觀了阿爾薇拉從洗牌到翻牌的全過程,見她已經得出了結果,便順嘴問了一句。

阿爾薇拉從臂彎中擡起頭,組織了下措辭,“過去充滿失衡、紛爭和表裏不一的正義,現在擁有著無與倫比的混亂與劇烈的變動,而未來則是不可避免的困境交纏著隱藏在內訌下的暗流湧動。”

“最好的方法是抽身其外,順其自然。”

黑發少女癟了癟嘴,蜜糖金的雙眼好似都黯淡了些。

“我不喜歡有人告訴我說你應該怎樣怎樣。”

“但我……。”

阿爾薇拉坐在椅子上,只覺得渾身上下哪裏都不舒服。從不明原因的穿越開始,她就陷入了一種完全被動的境地。

如果真的有什麽既定的事情將要發生,那也是她對於預言的反抗。

是的,沒錯,即便什麽都不做才是最好的,她也要做些什麽。

“但我有預感,明天將會發生一件大事。”阿爾薇拉閉上雙眼,感受著這個世界的磁場,“只是我掌握的信息不夠我預判情況。”

“我想要出門打聽一下消息。”

阿爾薇拉瞅了瞅與謝野晶子,又伸長脖子去看福澤諭吉。

“我可以變成貓咪出門。”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這兩人的臉色,補充道,“一定會安全回來的!”

“回來的時候記得從偵探社那邊把我的粗點心存貨再帶些過來。”江戶川亂步不知從哪裏翻出一份報紙,將自己隱藏在展開的報紙後邊。

停頓了幾秒,他補充道:“有信件什麽的你只管保存起來就好了。不用拿給我。”

“行。”阿爾薇拉見沒有人表示反對,直接化為白手套,沿著來時的路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和阿爾薇拉有過一面之緣的太宰治取出右耳中的耳機。

他擡頭看向身旁出現的橘發少年,微笑著問道:“中也聽說過女巫嗎?”

中原中也單手插著口袋,嗤笑一聲,“你這混蛋也會看童話書嗎?”

“誒?童話書怎麽了嘛?”太宰治彎起眉眼,毫不留情地指出中原中也話中的漏洞,“會這麽說的中也也看過童話書吧?”

“不管怎麽看,中也都是那種會覺得公主好可憐,能夠得到幸福圓滿的結局真棒的家夥呢。”

看著太宰治臉上的笑容,中原中也咬緊後槽牙,沒有插進口袋的那只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要不是他是被首領交代了有事情找太宰治的,他一定先把這家夥揍一頓。

橘發少年的拳頭握了松松了握,將雙手都插進口袋以克制揪住這家夥的衣領的沖動,重提正事,“首領正在找你,說昨天有事情沒說完你就跑了。”

“你這白癡有沒有點現在是危急關頭的意識啊?!”話語中的怒意根本遮掩不住,中原中也又氣又急地質問道,“外邊的情況堪稱是在橫濱歷史上也絕無僅有的最糟糕的形勢……”

“是是是,我知道。”收起耳機的太宰治站起身,他敷衍至極的口吻,無疑是火上澆油。

中原中也一拳擊向太宰治的腹部,打得太宰治倒退幾步,跌坐進沙發裏。

橘發少年惡狠狠道:“你這家夥就算死也給我解決了這場抗爭再去死。不要浪費資源!”

太宰治順勢躺進沙發裏,將另一只耳朵裏的耳機也摘了下來,抱怨道:“昨天你就這樣說過了。”

“果然是蛞蝓吧,記性真差勁。”

“為了讓可憐的蛞蝓回憶起我的回答,我只好再重覆一遍。”

太宰治掃過自己桌上擺著的顯微鏡,笑意淡了幾分:“如何結束抗爭,那是森先生該操心的事情。”

“至於你我……白麒麟才比較要緊呢。”

說著,太宰治坐直身子,不以為意地擺擺手,“總之,我去找森先生了。”

作別中原中也後,太宰治來到了森鷗外的辦公室門外。

他走進辦公室,熟門熟路地坐進沙發椅中,問道:“森先生還有什麽事是昨天沒有說完的嗎?”

森鷗外翻看著一份文件,輕描淡寫地說道:“太宰君也知道的吧。”

“這個嘛……”太宰治看向坐在一旁正握著油畫棒畫畫的愛麗絲,“愛麗絲看過童話書嗎?”

愛麗絲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便不再理睬這人的問題。

見愛麗絲打定主意不回他,太宰治也並不在意,他悄悄摸來一根愛麗絲的油畫棒,在紙上龍飛鳳舞地繪制了一副畫像。

寥寥幾筆便畫出了個人形,在人形的基礎上,他又添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意識流線條。

“那女孩是個女巫。”

最終,太宰治在火柴人上補了一頂尖帽和滿嘴獠牙。

“就是那種童話故事裏的女巫哦。”

他笑瞇瞇地補充道,同時強行把畫作塞到愛麗絲面前。

愛麗絲再次被他驚天地泣鬼神的畫工嚇哭,扔出手中的油畫棒,跑到森鷗外的椅子背後藏了起來。

“現在想要抓到她,可比昨天難多了。”

少年鳶色的眼睛明明滅滅,閃爍著不知名的情緒,淺色的唇瓣勾勒出戲謔的弧度,聲音輕柔地融化在空氣中。

“真想再見一面啊……”

如果能夠再見,一定能夠省去他好多麻煩。

畢竟她也說了“將會發生一件大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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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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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要來迫害宰了w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註意到昨天我特意打的是XXX而不是XXXXX哈哈哈哈哈哈,不過會有的,放心,都會有的。我昨天甚至暢想了一下等偵探社人都齊了會是什麽樣的2333

可以考慮在太宰的工位旁邊種一棵會動的藤蔓,只要他想翹班,藤蔓就會把他綁在座位上23333

亂步一伸手就能摘到窗外的果子,具體果子是什麽味道就……反正長都長的一個樣23333

與謝野的柴刀沒事的時候會自己磨自己什麽的23333

想想就覺得好好玩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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