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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冷暴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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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冷暴力2

這感覺又是另外一個故事,蔣萌心裏的好奇心越來越強,越來越強,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

蔣萌好氣打完目光在眼眶中轉了一圈,等等,猛地蔣萌把目光投到向冉身上:“你能看得見周帆的靈魂!”

向冉冰冷的眼睛一轉,她沒有理會蔣萌,而是緩緩走到桌子面前,雙手撐在桌面上,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周帆。

向冉已經是一個幾十歲的職場女強人,氣場全開,而周帆依舊是當年的蘿莉般模樣,氣場著實沒有向冉強大,處於弱勢中,一人一鬼就這樣對視中。

但周帆沒有害怕,向冉盯著她的時候,她楞了半瞬,但很快又恢覆了過來,朝向冉質問道:“我做的破事,我做了什麽破事,哦,我知道了,就因為我和你男朋友說了幾句話,然後對方說我好看,然後你就妒忌我是不是,你知道我從來就對你男朋友沒有什麽意思,那件事也不是我想的,就因為這,你居然就孤立我,你未免也太小氣了吧。”

周帆一句句的把當年的事情爆出來,原本周帆以為過了這麽多年,就是再怎麽樣,她都死了,沒想到向冉還是這麽恨她,她心裏很難受。

“向冉,我都已經死了,你就因為這種事,不理我,也太好笑了點吧。”

誰知道,這時向冉好像聽到什麽大笑話一樣,哈哈哈哈哈大笑起來:“周帆,你真搞笑,這種事一點都不cure,我還沒心胸狹窄到哪種地步。”

周帆有些不解:“那你到底為什麽不理我,當時我們不是很好的嗎,後面你卻聯合張然孤立我,到底為什麽,張然我可以理解,我知道當時我和她爭一個班幹獎,你沒有選上,但是我選上了,可我也是班幹,她能選我為什麽不能選,她心裏不平衡我心裏清楚,但你又為什麽。”

“真好笑,周帆這麽多年了,你依然這麽自以為是,你想想張然怎麽對你的,你又是怎麽對她的,算了你永遠都不可能覺得自己有錯,我也不想和你多費口舌,我勸你死都死了,早點投胎的,別天天在這裏裝受害者,。”向冉緩緩湊到她面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中的藏不住的惡心。

“你沒忘記當時的車禍吧,你是怎麽對待我的,你沒忘吧。”

向冉這話一出,周帆臉上變了變,歇斯底裏:“向冉我說了,當時我也是第一次遇上這種處理這種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為什麽你非要咬著這件事不放,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你還要我怎麽樣。”

車禍,蔣萌瞇瞇眼珠子,有情況。

“不怎麽樣,你滾吧,死都死了,就別再來惡心人了。”還不得兩人反應過來,向冉站直身子,冷冷地看著周帆,就扔出這麽一句話。

“向經理,你看,你們的誤會都這麽久了,要不就趁此機會全部說個明白。”見向冉要攆鬼,蔣萌那顆好奇心不允許事情就這麽結束了,她急忙出來幫腔。

“沒有什麽誤會,在這裏我再重申一次,周帆的死和我還有張然沒有什麽關系,是她自己做的,你走吧,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向冉下了最後的通牒。

周帆的死確實和向冉沒有關系,她們兩個沒有因果線,但另外一個人就不知道了。

但向冉已經要趕人了,無奈,蔣萌只能帶著那顆好奇心和周帆

——

蔣萌和周帆走在外面的街道上。

周帆的小臉盡是委屈,小臉上的眼淚也是一撮一撮的:“為什麽,向冉要那樣對我,你想聽聽我們三個的故事嗎。”

蔣萌耳朵豎起,腳步往後退,和周帆走在同一水平線上,周圍是來來往往的人,蔣萌壓低聲音:“聽,聽,我想聽,你說。”

周帆仰天,眼睛裏劃出一滴熱淚也不知是因為向冉剛剛的話哭,還是因為別的事情而哭:“我周帆,向冉,張然,三個人是舍友,另外一個舍友是師姐,當時是四人間,我們三個同一個年級,同一個專業,還他一個班,所以當時聊的很來,我家裏和向冉都是江城本地人,比較有錢的,張然的家庭情況側是困難一些,不過我們三個關系當時是真的很好,我平時呢,經常買一些東西給他們分著吃,向冉家裏也有所以一般都不怎麽要,所以一般都是分給張然吃,當時我們兩個關系要好一點,向冉有男朋友,所以平時都是我和張然一起走。

有一次是大三第一學期,班裏要評選班級骨幹,可以拿證,張然是團支書,我是心理委員,班幹嗎,我也能選,我當然要選,可偏偏當時班裏只有一個名額,其他那些班幹放棄了,就我和張然要選,經過班級人的投票,我贏了張然,後來張然就不理我了

我不明白,為什麽就因為一個班級骨幹,她就不理我,我沒有想到她的心胸這麽狹窄,我知道我比她優秀,我班級裏人員比她好,所以她妒忌我。”

聽完周帆的描述,蔣萌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也沒有罵誰,只是看著周帆,低聲問道:“對了,那你還有找你另外一個舍友對峙嗎。”

周帆小臉鼓鼓,堅定道:“要,我要好好問問她,為什麽要心胸狹窄到那種地步,我平時分她零食,為什麽她卻一點都不念我的好。”

“那你知道她在哪裏工作嗎。”蔣萌問道。

周帆思考了半響:“想起來了,她畢業後去了江城第一中學任教了,現在應該還在那裏。”

於是,蔣萌又帶著周帆這個蘿莉鬼,一番奔波,來到了江城第一中學。

江城第一中學有高中部,也有初中部,因為不知道張然是在初中還是高中,蔣萌率先來到高中去問,這一問,還真是來對地方了,張然在高中部,教高三,還是高三的班主任。

蔣萌順便找了個借口,就進去了高中,經過一番的詢問,找到了張然的辦公室。

蔣萌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張然老師在嗎,我找她有事。”

現在是下課時間,辦公室裏面有一堆學生正在問話,最裏面的一個位置的老師從一堆學生的包圍中擡起頭來:“我是。”

蔣萌順著聲音往裏面看,張然是一個小小個子,瘦瘦弱弱的老師,帶著眼鏡,面容和藹,正在給學生講題。

見有人來找她,張然和學生說了幾句,一堆學生拿著試卷一蜂窩的跑開。

“張然老師,說好了,下節課就給我們講哦,不能耍賴。”

其他學生也在分分附和。

從這裏看得出來,張然是一個很受學生喜愛的老師。

因為辦公室還有其他的老師在,蔣萌來到他的面前,輕聲道:“張老師,我們可以去外面談談嗎。”

張然提了提眼鏡,語氣輕柔地說道:“我下節課還要去上課,也不知道你有什麽事情,直接在這裏說也可以的。”

蔣萌也只好把事情說出來:“是這樣的,周帆你認識吧,我想問問關於她的事情。”

張然面容楞了半瞬,眼中劃過一絲的隱晦的光芒,她朝傍邊的一位老師道:“黃老師,你等下是不是沒課,可以幫忙代一下十班的課嗎,我有點急事,下次我幫你代回來。”

“好的,沒問題,張老師。”

得到其他老師的承諾,張然收拾了一下東西:“走吧,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

兩人來到一校園裏充滿樹木的校道裏,坐在了一張石凳子上,在張然看不見的地方,還跟著周帆的魂魄。

張然絞著手指,有些不安:“你想知道什麽事情,周帆和你是什麽關系。”

蔣萌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和張然挑明來說:“是周帆的鬼魂來找我,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但是我說得是真的,她想知道你們為什麽突然不理她,孤立她。”

張然緩緩擡頭,神情淡淡,不悲也不傷:“我信你,你說吧,她想知道什麽,我問心無愧。”

周帆見張然說到她的時一臉平靜的樣子,有些氣憤:“張然,你怎麽能這麽無情呢,為什麽要孤立我,為什麽要那樣子對待我。”

不過,周帆的歇斯底裏,張然不像向冉能夠聽見周帆的話,張然是聽不見得。

只得蔣萌來轉述,蔣萌一字不漏的把周帆的話說給了張然聽。

張然聽完,平靜的臉出現了破裂,有些悲憤情緒也似乎有些上來:“周帆,你容易都是這麽自以為是,我沒有孤立你,我只是覺得你不值得,不想理你罷了。”

周帆的那張蘿莉臉,此時有些扭曲:“不值得,張然,我怎麽對你,你就因為一個班級骨幹選舉你就那樣對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你把我之前對你的好都給否認了嗎,而且班級骨幹選舉我也有份,你能選我為什麽不選。”

蔣萌一一把周帆的話說給張然聽,張然聽完後,漲紅了臉:“周帆你之前怎麽對我,是你拿零食分給我們,我不否認,難道我沒有把我父母寄給我的東西分給你嗎,是我家裏的東西可能沒有你的貴,但我不是經常給你打飯,你知道我性子軟,所以經常把我當手下使,動不動都用教育的口吻來罵我,我說了什麽嗎,我覺得我們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但你呢…”

聽著聽著,周帆突然憤怒地指著張然:“什麽叫我罵你,我的出發點是好的,我只是想你做的好一點!”

蔣萌看看周帆,看看張然,繼續幹起她的無情傳話機器任務,一五一十的把周帆的話傳給張然聽。

“為我好,什麽叫為我好,因為我白天去兼職,晚上趕作業,就遲一點睡覺,你說我燈光太亮,影響你睡覺,你指著我罵,我的漱口杯把你的漱口杯擋住,你不好拿,你大發雷霆把我們罵了一頓,漱口杯我們也是隨手一放,誰還多看一眼怎麽的。

你沒拿鑰匙,我們回來的晚一點,你把我們罵一頓,你說這些都是為我好,為我們好,你好可笑,我媽都沒這麽罵我,你憑什麽,當然這些也不過是小事。”張然的拳頭緊緊握住,指甲陷入肉裏也不自知。

蔣萌聽得一楞一楞的,沒有想到張然爆出這麽大的料,聽著張然的控訴,蔣萌心中覆雜的看著小蘿莉周帆,她做的好像著實有些過分了,要是她的舍友因為這些事情發大小姐脾氣罵人,她會讓舍友知道知道什麽叫惡毒的語言。

周帆怒了,尖叫大喊:“張然,你知道我的出發點是好的!!我沒有惡意!!就因為這些小事,這些小事,你好可笑!!”

蔣萌蹙眉,她覺得周帆的話有些刺耳,什麽叫小事,冰凍三尺非一尺之寒。

不過,蔣萌還是非常有耐心的把周帆的話說了出來。

張然溫柔的臉,此時勾起一絲冷笑,諷刺道:“周帆,可笑的是你,當然這些不過是小事,我沒有孤立你只是覺不想和你當朋友,不值得,就拿選班幹的事情來說,選班級骨幹,能拿證,能一筆的獎金,

當時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我爺爺病了,家裏沒錢,我一日三餐全是饅頭配酸菜,整整吃了一個多月,班級骨幹有五百塊。

我很迫切的希望能拿到那筆錢,而且當時我是團支書加班長,班裏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你也就是一個心理委員,一個學期你發兩次的通知,什麽都不幹,當時院團委那邊都說了,是為班級做事出力多得班幹當選,當時其他的班幹部都知道我為班級做的事情多,所以班幹部投票的時候其他人把票投給我了。

你不甘,你仗著自己是院團委的人,說班幹投票不公平,發了一個班級投票,讓我們重新弄了一個班級投票,可你呢,知道我不會說話,和班級人聊的不來,所以你在班級投票的時候拉票,讓他們都投給你。你明明拿了兩年的班級骨幹了,

你明明知道我缺那一筆錢,你說為什麽我不選,是的你能選,可是你有想過別人嗎,我天天給班級整理資料,發大大小小的通知,你一個學期就發兩個通知,我做了這麽多,卻輸在了“公平”的班級投票。

你想爭班級骨幹,我也想,你沒錯,我也沒錯,只是我覺得和你做朋友不值得。”

周帆抱起雙手,喊道:“我也是班級幹,我憑什麽不能爭,我有這個權利,而且,你的話讓我覺得很可笑。”

第151冷暴力

蔣萌瞇著眼睛看著周帆,總覺的有些對方的話太刺耳,不中聽,太理所當然了。感覺不太對勁。

張然冷冷的笑著,抱著手看著周帆:“可笑的是你,不是我的,你永遠都是覺得你自己對,是的你有權利,我也有權利,只是我覺得沒有必要了,不想和你當朋友,不值得,我也無話可說了。”

周帆像是聽到什麽大笑話一樣,眼中露出諷刺,冷著著眼盯著張然。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向冉為什麽,你又憑什麽,你們到底憑什麽這樣,你就因為一個小事,就一個選班級骨幹的小事,就因為這。”

蔣萌把事情傳給對方聽。

聽完,張然抿抿嘴,手指摩擦,紅唇微啟:“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告訴你為什麽,你還記得你和向冉那個車禍吧。”

周帆眉頭微皺,她記得她當然記得當年她和周帆去逛街。

當時,那是一天陽光明媚的天氣,她和向冉因為一些事情去逛街,兩個人,拿著一堆東西,過紅綠燈。

兩人一起走著,當時她在外面,向冉在裏面,貼著身子走,這時一個大大的車子,突然猛地從一個地方竄了出來。

她知道當時她在外面,汽車眼看就要對撞上她的身子,所以就是她輕輕的拉了一下向冉,然後向冉就一不小心摔倒,然後就被撞了,但她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輕輕一拉,就出事了,這種事情她也是第一次遇到,拉向冉也是無心之舉,並沒什麽其他的惡意,真的是無心的,而且她真的沒有惡意,何況當時她立馬和向冉道歉了,她不知道為什麽對方還有把這件事拿出來說。

“當時我也道歉了,而且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揪著這件事不放。”

聽著蔣萌給她轉述。

張然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眼中是看不透的嚴寒,透過空氣,射到周帆的臉上。

“道歉,當時向冉腿都把車撞斷了,我不知道你有什麽臉面揪著這件事不放,向冉說了,當時車來的時候,她拉住你了,你卻把她推了出去,一句道歉就解決了,你真是夠好笑點點,道歉有用,要警察幹嘛,

哦,你都要害死向冉了,難不成就因為一句道歉,就能抹去你的行為了嗎,一句道歉,就能抹去她腳上受得傷了嗎,跟你和和美美,繼續姐妹了是嗎,萬一那次她不是小受傷了,說句不好聽的,萬一是被撞死了呢,你是不是就一句,我不是故意,就把她解決了。”

所以是周帆要被車撞,向冉想要救她,卻被周帆推了出去,蔣萌突然心中竄著一層怒火,對周帆的這些行為真的惱火,真是應了對方的網絡上的那句話:雖然我是殺了你,但不是出於我的本意,所以你不能拿這件事來說我,怪我。

這就很讓人火大了。

但蔣萌這時還是壓下了火氣,一字一句的問道:“周帆,她說得是真的嗎。”

周帆楞楞的看著蔣萌:“她說得是真的,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的心是善良的,我沒有要害她什麽,我道歉了,我也說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明白她們為什麽不原諒我。”

蔣萌搖搖頭,周帆實屬沒救了,她覺得自己道歉了,人家就要原諒她。

而且她真的很自私,張然那樣子的情況了,她依然我行我素,沒有設身處地的為別人想想,不過當然她也沒有要求對方做聖母,但張然是周帆的朋友啊,朋友啊,又不是別人,她依然這麽自私。

還好她現實生活中沒有遇到這種傻逼,不然她真的會保持不了自己的淑女形象,會破口大罵。

秉持著自己的善心,蔣萌慢慢的手上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符箓,想要把周帆給收了。

正當蔣萌要動手的時候。

周帆眼帶淚水的看著蔣萌:“你說她們過不過分,那樣子對待我,她們兩個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還小心眼,我就做芝麻大的事情就不理我,心胸狹窄,算了,反正我都死了,這種朋友不要也罷,我不需要!。”

……

這下蔣萌真的是無語到家了,她靜靜的聆聽著對方的氣人發言,沒有說話,因為她真的不知道對這種人說什麽了。

無語,無語至極。

只能說一句,還好她沒有遇見這種!傻逼!!不然真的會被氣得心肝脾肺疼,她現在也有點被氣疼了。

不想再和周帆嗶嗶嗶了。

蔣萌夾著一張符箓,輕輕一動,周帆就是個游魂,沒有什麽陰氣傷人,她反手一下子就把周帆收到銅葫蘆裏了。

也不管,周帆的大吵大鬧。

如果繼續放任周帆待著人間有朝一日,她厲鬼化,以她腦子那根別人都錯的鋼筋,指定是一個禍害。

收好這些,蔣萌把目光投到張然的身上:“張老師,抱歉,我不應該帶她來找你的,重新讓你想起不好的往事。”

張然搖搖頭,用指尖抹去眼角的一滴清淚。

“同學,可以陪我走走嗎。”

蔣萌覺得對方此時需要一個聆聽者,她答應了下來。

兩人就這樣繞著林蔭校道走著,地面上陽光的投影波光粼粼。

張然呼出一口氣,陽光透過樹的枝葉縫隙打在張然的臉上,她的臉上染上一層金光。

“其實,人是自私的,只是周帆那個人是真的很自私,當年選不上班級骨幹,我認了只是我真的不想和她做朋友了,真的,我不想有個這樣對自己的朋友,我害怕,我怕她那天因為其他的事情往我背後插一刀,你感覺我的想法很極端,但是我真的不得不這樣想。”

蔣萌掃了一眼地面上的光斑,語氣緩緩:“張老師,沒錯,你也說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但自私的前提是有個底線,周帆做的事情已經超出了底線,你沒有錯。”

張然神情淡淡:“謝謝你同學,其實除了這個,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憋在了心裏,當年我沒錢的那段時間裏,我有和周帆借過錢,當我一日三餐吃饅頭吃到吐的時候,比起向冉我和周帆更熟一點,所以當時我向周帆借過錢,她說了一句,我至今還記得的話,她說,借這麽多,你什麽時候才還的完啊。”

張然楞楞的擡起頭,用著重的無語把剛剛的那句話又重新說了一遍:“是啊,三百塊啊,我什麽時候才能還的起。…”

當年她從那個一窮二白的山村考上江城大學,家裏東拼西湊才湊夠學費,穿的洗的發白的短袖,一個月父母給一百多塊,自己兼職賺那麽一百來塊錢,才湊夠她一個月夥食費,周帆憑什麽借她三百。

“那後來呢。”蔣萌問道。

後來啊,後來,張然抿了抿嘴唇:“後來,向冉見我天天吃饅頭配酸菜,看不過去了,借我一千塊錢。她說都是朋友沒錢就向她借,她自己不缺錢,借你那點小錢還是有的。”

所以她和向冉的關系越來越好,一直保持到現在,後來向冉家裏出事,急需要錢,她把她能夠動用的錢都借給向冉。

“好了,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要回去了,同學再見。”

蔣萌向她揮手道別:“張老師,再見。”

——

蔣萌帶著歇斯底裏的周帆回到了靈異局,打算賣了她,可偏偏對方鬼嚎鬼叫的,氣得蔣萌煩不勝煩,直接罵出了口。

“你能不能別再嗶嗶賴賴了,我都不想說你了,你非要找罵。”

銅葫蘆裏傳來周帆委屈的聲音:“你為什麽要罵我,為什麽不去罵她們,明明是她們的錯,是她們小心眼,你為什麽不站在我這一邊,我真是看錯你了。”

蔣萌感覺自己的拳頭突然變硬了,火氣也突突突的上漲:“什麽小心眼,她們不原諒你就是她們小心眼,她們孤立你就是她們小心眼,她們按照你的劇本走被你傷害了,還要笑嘻嘻對待你就是不小心眼是嗎,你是無可救藥了你!”

“為什麽不原諒我,我道歉了,明明是一件小事情。”周帆怒氣沖沖。

蔣萌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周帆,她為什麽要去上廁所,不去上廁所就不會遇到周帆這個傻逼,不遇到周帆這個傻逼鬼,她就不會氣成這個樣子。

“小事情,你都快把人家向冉害死了,你還覺得這是小事,你告訴我什麽才叫大事。”

周帆依舊冥頑不靈:“我都道歉了,她們還要我怎麽樣,還要我怎樣啊!!”

“算了,沖動是魔鬼,沖動是魔鬼,不怎麽樣,你就呆在你自己的世界裏吧。”

蔣萌不想自己的肺被氣炸,索性把把耳機戴上,放了一首大悲咒,隔絕周帆的聲音,讓她自個罵自個的。

——

晚上,蔣萌把所有的東西解決完了,也把周帆弄到陰陽市集,眼不見心不煩。

剛出到靈異局門口,蔣萌手機就響了起來,掏出一看,屏幕上跳動著厲大老板的幾個大字,一看,蔣萌那顆被周帆氣的要死的心肺,才慢慢舒展開來,睫毛彎彎:“厲老板啊,這麽晚了,不知找我什麽事啊。”

電話那頭傳來帶著笑意的聲音:“往前面看。”

蔣萌下意識跟著地方的節奏,擡頭往前一看,此時厲川正站在靈異局的自動門外,向她招手。

厲川挺拔的身軀一半隱於昏暗,一半暴露在燈光底下,遠遠的蔣萌看不清他面容的表情。

下一秒,蔣萌眉眼間的笑意慢慢放大,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邁著堅定飛奔的跑了過去,跑過鐵門,跑到厲川身後,小腳一跳,跳上他寬厚溫暖的背上,雙手攀上他的脖子,腦袋靠著他的肩膀上:“厲大老板,好累啊,今天遇到了個傻逼,氣死我。”

蔣萌溫軟的體溫傳到厲川的背上,他頓了頓,臉上是止不住的笑和溫柔,而後他隨性雙手伸到身後,把蔣萌背了起來,語氣低沈:“哦,說說,今天遇到什麽傻逼了。”

有人背,蔣萌把疲憊的身體靠了下去,腦袋往厲川的肩膀前靠了靠,厲川帶著燈光眩暈的側臉就出現在蔣萌的眸子她。

蔣萌眸子轉動了幾下,開始了她的吐槽:“你都不知道,那個傻逼,明明是她錯了…………”

蔣萌嗶哩吧啦一堆,喋喋不休的講著,厲川就這樣把蔣萌背在背上,就也不出聲,只是偶爾把視線往側面看上幾眼,掃視著蔣萌那張神采飛揚的臉龐。

路邊是一排排的路燈,微暗的燈光照在兩人的身上,一動一靜,畫面溫和,就像一幅溫馨的油畫。

走了好一段路,蔣萌的肚子突然咕嚕的叫了幾聲。

厲川也聽到了,他動動眉頭,面容溫和:“肚子餓了,想吃什麽。”

蔣萌的腦袋依舊靠在厲川的肩膀上,她舔舔嘴角:“吃什麽啊,你能給我做那天的飯菜嗎,還別說你做的蒜香排骨很好吃,現在我都還記得那味。”

聽到這裏,厲川腦子突然劃過了一句話,捉住一個人的心,就先抓住她的胃,他眉頭舒展,嘴角微微勾起:“好沒問題,你還想吃什麽我都給你做。”

於是,蔣萌又開始了不要臉的點菜大作戰,什麽難做她偏說什麽,美名其曰開發厲川的手藝。

不過說到吃,蔣萌突然想起了鐘靈,那天救完小孩後,就再也沒看見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她想要的帥氣的小郎君還沒給她找。

想到這裏,蔣萌突然有些心虛,這麽久才把她想起來,好像有點不地道啊。

於是,蔣萌等到了,厲川住的房子裏面,厲川進廚房忙活。

蔣萌就開始了,她的招喚鐘靈之路,還沒等她開始做法。

鐘靈就從陽臺裏的落地窗縫隙中鉆了進來,還帶著一個帶著眼鏡,看起來斯文敗類的鬼魂。

鐘靈動著她的兩顆小丸子頭,春風滿面的看著蔣萌:“我找小郎君了,我找到我要的未婚夫了,你看看小姐姐,幫我們來個結親儀式吧,這樣先斬後奏,我哥就管不了我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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