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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此推斷淩家小姐在淩家的地位,以便後期選擇何種應對策略。

然而,話題中心人物,淩家曉骨(也就是林曉骨,淩邱為她改了個姓)卻平靜得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泡過溪水溪水之後,身體壯的跟牛似的,在別墅養膘,該吃吃該喝喝,該虐小爹地就決不手軟!

別墅客廳,

林曉骨斜倚在沙發上,纖纖玉手隨意撚起琉璃桌上的報紙,光滑的報紙上,一行碩大的標題:淩家大小姐成人禮盛典。

然後下面就是一篇篇報道,不厭其煩地敘述淩家小姐在淩家多麽受寵,此次成人禮多麽盛大,耗費多少巨資,還提到從其他星球運回來的各種珍稀物品。

這些報道,林曉骨都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早就爛熟於心。她展開報紙,翻到另一版面,視線瀏覽到一個標題上,然後目光微微一頓。

這一篇巨大的專欄文章,標題是:世家三小姐

三個名字並列在一起,東方夕,羅蘭,淩大小姐,因為林曉骨的名字沒有對外公布,人又神秘,外界一向以淩大小姐呼之。

文章從家世、財富、美貌和才華等幾個方面將三位大小姐進行詳細對比,深入剖析了三位佳人各自對家族的影響力。家族秘辛不是外人能知,裏面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文章拋去這些,單單談及三人的成人禮盛況。然後對比,嘖嘖感嘆,淩大小姐的成人禮盛典無人能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連羅家蘭小姐,作為羅家下任家主繼承人之一,其成人禮也不及淩大小姐。

林曉骨扔下報紙,說了句無聊,合上雙眼,甜睡而去。

她不在乎這個成人盛典,有人在乎。

淩帆坐在房間裏,周圍一大堆報紙隨便,眼眶嫉妒得猩紅,雙手還在無意識地撕著報紙,心裏氣恨至極:淩家大小姐?這稱謂明明就應該是她的,所有的榮譽,所有的讚嘆,所有的目光,所有的一切通通都應該是她的。但這一切卻被橫空出現的野種給奪走了!淩曉骨那個賤人!

想到林曉骨,淩帆心中就一陣氣恨,她眼神陰毒,手指輕柔地摸著地板,一字一頓道:“總有一天,我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

負責成人典禮相關事宜的負責人收到一份奇特的信報,稱:東方家主要來參加小姐的成人禮。負責人很是驚訝,這次的成人典禮雖然盛大,但絕對上升不到政治事宜,東方家主怎麽會來?

旁邊的工作人員一語道破天機:“你別總是上升高度,別忘了東方家主還沒成婚呢,也許是想來看看大小姐也說不定。”

“這太奇怪了!”負責人還是不敢相信,眾所周知,東方家主東方臨從來不近女色,身邊除了妹妹東方夕,幾乎一個雌性生物都沒有,而且他對女性向來不假辭色,這次怎麽會來參加大小姐的成人禮啊!

工作人員也有點拿不準,建議道:“要不然,咱們把此事稟告家主吧!”

“算了!”負責人拒絕,“這麽一點小事怎麽還需要麻煩家主?也許,東方家想與咱們交好也說不定。”

其他工作人員聞言,連連點頭,此事略過。

——

修長優美的手指。

一張標記絕密二字的紙。

陽臺的白色搖椅中,傍晚天色漸暗,薄霧生起,紙頁上的肖像模糊看不清楚,手指卻依舊眷戀地在上面描摹。薄霧之中,挺拔如青竹的男子,氣質優雅孤清,像魏晉紙墨上走下的名士,摩挲這紙頁上的肖像,神色莫變,似輕嘆,似眷戀,更似氣恨,矛盾而糾結。

“他怎麽了?”

奇諾站在落地窗前,困惑地問護春。自從三天前,接到秘密傳報,臨就變得非常古怪,不僅要求去參加外界盛傳一時的淩大小姐成人禮,還時常默默出神。

那個成人禮雖然盛大,但絕對不會引起臨的註意,臨對女性的厭惡,他是知道的。但,這次到底是因為什麽,才讓他如此反常,目光落在東方臨說中的傳報上,是因為上面的消息嗎?

據他所知,這十年間,臨一直不間斷地尋找一個人,凡事和此人有關的消息,都會標記這樣的‘絕密’二字。

護春看著陽臺上的東方臨。

她跟隨主上已經二十年了,這是她第二次見他如此反常。不過,她沒有奇諾那麽吃驚,因為她知道,主上這兩次反常都是因著同一個人。

30冠軍阿七

清雅幽靜的臥房,林曉骨趴在床上,托著下巴神思不主,原本靈秀的美眸,含著一絲淡淡愁思。美人輕愁,將滿18歲,如花妙齡的林曉骨,綻放出絕世的光芒,美到極致,令人移不開目光。

臉龐那抹淡淡的愁思,仿佛為她添上了一層神秘,越加讓人移不開眼。

但這一切在貓貓眼中,還比不上一條小魚來得誘人。

冠軍阿七,身姿靈活地躍上窗戶,小心翼翼地躲避別墅周圍的監視器。雪白的身影仿佛白日一道強烈流光,迅速滑進窗子。

它行走間幾近無聲,即便是超一流高手,也無法察覺。林曉骨卻第一時間感覺到異常,瞬間擡頭,桃花眼中映出那抹熟悉雪白的身影——阿七!

她展顏一笑,露出一個絕世笑容,坐起身張開雙臂,然後阿七就像一團流星,火速竄到她懷中,熟練地蹭了幾下,喵喵兩聲,伸出兩只前抓在她臉上印出兩朵“梅花”。

林曉骨無奈地把它的小爪子從臉上扒下,揪起它頸間的白毛,放到床上,不滿道:“臭阿七,又把我當成你那幫小外甥對待了,我可警告你哦,我是你的主人,以後不準拍我的臉,想拍就拍你的外甥們去,不然就自己生一個!”

10年間,冠軍阿一……阿六她們都已經成家了,生了好幾窩漂亮寶貝,只有阿七獨身一只,它特別疼愛小外甥們,每次見面都要在它們頭上拍兩下,就跟拍林曉骨一樣。

似乎對林曉骨的話很不屑,阿七翻了個白眼,漂亮的豎瞳發著詭異的光芒,然後林曉骨腦海裏突然傳來一個青嫩的聲音:“少管老娘閑事,有時間還是多顧著點自己吧,小心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林曉骨身體一僵,神情恍惚,好一會才恢覆清明。她似乎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淡淡轉移視線,撥弄著阿七長翹的胡子逗它:“阿七啊阿七,你都已經是老姑娘了,再不嫁人就剩下了,你是想做剩貓嗎?”

也許是泡了空間溪水的緣故,阿七和她漸漸心意相通,最後竟然可以心神溝通。那些失憶的日子,寂寞難耐,若不是阿七的陪伴的,林曉骨真有可能瘋掉。那會她記憶空白,內心忍不住想要靠近淩邱,但是一種奇異的本能卻禁止她靠近。

那段日子,她整天處於焦慮矛盾中,而且吸入大量迷幻劑,身體虧損極大,若不是阿七的陪伴,她真有可能熬不過去。

但也許是天賦異稟的緣故,其他小冠軍們卻不如阿七,浸泡溪水之後,只是異能提高,不能和她心靈溝通。

阿七得瑟地抖了抖毛,身上雪白順滑的白毛閃耀發亮,一對漂亮的紅眼睛高傲地對視林曉骨:“哼!不是剩下,而是沒有生物配得上老娘,老娘根本就看不上它們!”

作為一只心高氣傲的貓咪,林曉骨著實拿它沒辦法,頭痛地嘆息:“那你就光棍一輩子吧!”

阿七哼了一聲,換了個話題:“先別揪著老娘不放了,說說你吧!”然後它瞪著一雙燦眸上下打量林曉骨,眸光中滿是疑問,“外頭那鋪天蓋地的成人禮消息,是怎麽回事?”

不同於阿七的鄭重,林曉骨則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語氣還調侃它:“我說阿七,你真是一只愛操心的貓咪,怎麽什麽事都管啊!”

“你別給老娘轉移話題!”阿七炸毛,瞪著林曉骨,怒氣沖沖,“要不是老娘,你接手入夢,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快點,別轉移話題,那成人禮的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外面都報成那樣了,怎麽可能是假的!”林曉骨低頭,漂亮的眼眸光芒明滅。

阿七恨鐵不成鋼地伸抓狠撓了她一下,道:“哼!你現在還對那老男人心存信任嗎?他這分明是逼你交出訓練營,那人心機深沈,城府極深,早跟你說過,要防著他點,你偏偏不信,現在好了,直接被推出去,暴漏在公眾前……笑笑……你居然還敢給老娘笑!”阿七擡著小爪子指著林曉骨,氣的七竅生煙。它苦心孤詣為這死女人綢繆,她膽大妄為不知感激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枉費它的心意,不知道珍惜照顧自己,真是氣死它了。

誰見過一只貓咪氣憤填膺?

白毛毛根根直豎,小胡子呼扇呼扇的,真是笑死她了!

林曉骨在床上滾拉滾去,笑成一團。

阿七心裏的憋屈就別提了,剛要上去給她一個連環腳,踹醒她。視線就觸及,她晶亮亮的黑眸,幽深、澄澈而狡黠,仿佛什麽事在她眼裏都不值得一提,自信而歡樂。

恍惚中,阿七仿佛回到了初見,在一片風刃四擊,鮮血淋漓,混亂不堪,看不到前路中,恐懼無助的它突然看到一雙漂亮而狡黠的雙眸,仿佛承載了世間所有的美麗,那一刻,慌亂無依的心突然寧靜——

算了!阿七老成無奈地了嘆口氣,它在乎的不就是這樣沒心沒肺的小骨嗎?何必繼續逼她,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頂多就是自己辛苦點,給她收拾爛攤子而已。

想通了這點,阿七不再糾結,轉而興致勃勃地跟她談起當今流行趨勢,還為她的成人典禮,補充了好些不足。

兩只撲在柔柔軟軟的大床上,聊得非常之happy!

最後,天色漸晚,兩只才意猶未盡地停住。

仿佛不經意間,林曉骨捏著阿七的耳朵淡淡來了句:“放心,我心裏有數呢!”

她本來是想交個底,讓阿七少操些心。但是阿七這家夥可不是普通貓咪啊,想法怪異得很,叨住她手臂非得讓她說清楚了。

林曉骨無奈只得解釋道:“這幾年訓練營發展飛速,勢力過大,爹地開始不放心我,這些我都知道,但是阿七,你要明白,有些東西既然放了手,就不會自己回來,訓練營發展到今天這個規模,是我一手操持,誰都奪不走。爹地……他,太想當然了。”

她眼神晶亮,奪目生輝,仿佛匯集天下靈氣,讓人忍不住信服。

但是貓咪阿七可不會被她迷惑,它太清楚她有多不靠譜了,行事出其不意。今天也許在乎訓練營,明天就有可能把它送人,從來都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無所顧忌。

它冷聲打擊她:“別想的那麽美,想要抓住入夢,首先得有命在!”它瞟了她一眼,“訓練營這幾年可得罪了不少人,你小心一露頭,就被人砍死!”

這死貓咪!就不能說點好聽的,一張口就什麽什麽被砍死,真是欠收拾。林曉骨氣呼呼地狠揉搓了它幾把,惡聲道:“臭貓,死貓,不準咒我。”她頓了頓,笑容自信明朗,“若是顧及太多,一心藏在暗處,入夢永遠也登不上舞臺,光明正大地和幾家對抗,成不了頂級勢力!而且……”她淡淡一笑,看著阿七,黑眸幽深,“我並不是中看不中用的水晶,一碰就碎,阿七,我是鉆石,既有漂亮的外表,也有堅硬的棱角。”

阿七傻呆呆地盯著林曉骨,仿佛第一次認識她一樣。它心裏醞釀著翻湧的情感,似乎有什麽在一下一下狠狠撞擊著心臟——它苦苦護在身後的小丫頭,原來早已長大,可以撐起一片天空了。

情感洶湧而來,馬上就要傾瀉而出,阿七剛要撲上去,狠狠擁抱小骨,就被她接下來的一句話堵回去,憋成內傷。

她說:“況且,我也厭倦了藏在暗處,我這般花容月貌,不出去遛遛,魅惑魅惑蒼生,不可惜了這張如花面龐?”

阿七看著趴在鏡子前在搔首弄姿的某人,非常想吐血,果然不能對這性格傲嬌惡劣的家夥抱太大期待!

林曉骨雖然失了記憶,但她不是真正的八歲孩童。她思維意識已經定性,即便腦中一片空白,也有自己的思考。對於淩邱,她是真的依賴,但她修習古術浸泡溪水,五感敏識,心思敏銳,敏感地察覺到對方對她不是十足的真心。

然而事實上,淩邱即便對林曉骨沒有十分真心,也是有7分,比什麽東方臨妖妖他們要強多了。即便是現代夫妻,七分真心的又有幾個,同床異夢,怨偶成仇的比比皆是。

如果林曉骨沒有失憶,以成人的角度思考,那她對淩邱一定非常感激,並且滿足這七分真心。

可惜,她失了記憶,什麽都不記得,全身心的依賴淩邱。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全心全意時,必是渴望對方同樣回報。而且越是純真的人越是容易偏執,所以,不可避免,常年相處下去,她對淩邱漸漸有了防備。

她雖然防備淩邱,但她骨子裏又是個隨性的人,只要沒翻臉,該怎樣還怎樣。

林曉骨這樣的性格當然為阿七所不喜,阿七深謀遠慮,防患於未然,喜歡把危險消滅在萌芽中。在它眼中,淩邱就是個桀驁無情且城府深沈的老男人。

當初諾嚴初初露面,他便看出此人日後不同凡響,第一時間把精七送過去,埋伏到對方身邊。這般深謀遠慮,老謀深算,連它都不及,笨蛋小骨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不過……阿七心中冷笑,他再老謀深算,也算不到人心日變,也會馬失前蹄,精七那女人可不是容易擺布的。

想到精七,阿七嘿嘿笑兩聲,有道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幸虧,它早有準備,在精七身邊埋下暗棋,直接控制精七、諾嚴、淩邱三方。

它這頭正謀算得歡,不妨耳朵一揪,回過神來,原來是林曉骨揪住了它耳朵。阿七忍不住狂暴,死女人死女人,總打斷它思路。

林曉骨可不管它的暴走,完全不在意它的發狂,彎腰抱起它,摸摸毛,順順氣,吃飯去鳥!

阿七在她溫柔地撫慰下,一點點消氣,最後無奈搖頭,就是這麽個不靠譜的女人,偏偏它就拿她沒辦法。

林曉骨去飯廳吃飯,第一眼看見了個煩人的家夥。

淩帆正站在淩邱旁邊指指點點,一會這個鹹了,一會那個淡了,一會嬌聲誇讚叔叔菜做得美味,忙得不亦樂乎。

自打林曉骨上次生氣之後,淩邱為了討好她,就每天給她準備愛吃的菜。

懷裏的阿七似笑非笑地瞥了林曉骨一眼,突然,騰得撲上琉璃臺,把淩邱精心準備的飯菜弄得一團亂糟。

看著眼前的杯盤狼藉,淩帆發出刺耳的尖叫,伸手就要抓阿七,她抓,它跑,梅花腳輕盈地跳躍在盤中菜上,一盤都沒落下。

一會的功夫,就把飯菜毀壞一空。

淩邱青著臉,身體僵硬,一動不動地註視著被毀飯菜,一言不發。

他這個主人身兼廚師都沒說話,反倒是淩帆氣不過。她抓不到阿七,就轉向林曉骨,指著她破口大罵:“淩曉骨!快點把你的小畜生叫回去,你知不知道,你毀了叔叔精心準備的飯菜!”

林曉骨不看淩邱,真是淡淡瞥了淩帆一眼,平靜道:“早就毀了!”頓了頓,“我若是再聽到你叫阿七小畜生,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看也不看淩邱,叫了一聲阿七,轉身走了!

淩帆在身後氣得哇哇叫,她最討厭的就是淩曉骨一副目中無人,不將她放在眼裏的模樣,仿佛自己是個跳梁小醜一般,人家根本不屑於跟她一般見識。

而淩曉骨的美貌才華以及高高在上的氣勢,更令她又嫉又恨,這是她怎麽也學不來的。

林曉骨出了餐廳,直奔別墅外,帶著阿七出去飽餐一頓。兩只好久不見,一起玩了好多地方,回來時都已經是深夜了。

別墅靜悄悄的,只有少數值夜傭人。

林曉骨一到門口,就被神出鬼沒的管家大叔攔住了,管家淩莫是看著林曉骨長大的,對她的情誼不一般,而林曉骨也很尊敬這個慈祥的管家大叔。

她放下阿七,任它刺溜竄進門,拍了拍胸口,嗔怪道:“哎呦,我說管家大叔,別這麽神出鬼沒行嗎,我的小心肝都要被您給嚇死了!”

淩莫沒有像往常一樣和她調侃,而是關心地問了一句:“小姐吃飯了嗎?”

“吃了啊!”林曉骨隨口道,心中奇怪,都這麽晚,怎麽可能不吃東西,管家大叔怎麽問這麽無聊的問題。

而淩莫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解答了她的疑問,他眼神變換,瞬間接道:“可是家主沒吃。”

林曉骨沈默。

淩莫見狀,嘆了口氣,對她道:“小姐呀,你知道嗎?為了給你準備這頓晚餐,家住他特意跟廚師學了好幾天,還從星際運回好多你愛吃的東西。從洗菜、切菜……到翻炒,全是家主親自動手。您……您不吃就算了,怎麽還毀了家主一翻心血,任由阿七糟蹋呢?”淩莫心裏真是對那只白貓一點好感都沒有,每次回來,都要在家主和小姐之間挑撥離間,真真是只壞貓。

林曉骨還是不吱聲。

淩莫是看著她長大的,怎麽會不知道她在意什麽?他忍不住一陣陣無力,解釋道:“您到餐廳時,帆小姐也才剛到一會……”

他沒繼續說下去,而是仔細探查林曉骨的表情,見她臉上沒什麽變化,心中又是一陣陣無力。想到家主跟他絮絮叨叨說起囡囡愛吃什麽,不愛吃什麽時,臉上的喜悅寵溺,還有家主想象小姐見到菜肴露出驚喜的表情時,身上散發的幸福,他就一陣陣難受。

淩莫還要說什麽,卻被林曉骨擡手打斷,“管家大叔別說了,我困了,有事,明天再說。”說完繞開淩莫向臥室跑去。

她的臥室在淩邱臥室對面,她站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剛要舉起手敲門。她的臥室門突然被打開,露出一張嚴肅的貓臉。

林曉骨笑了一下,彎身抱著阿七進房。

而另一邊,淩邱貼著另一扇門裏側,眼中的光芒一點點湮滅。自從成人禮的消息公布出去以後,小囡囡就對他日漸疏遠。

他漸漸握緊雙手,到底要怎麽做,曉骨才會明白他的苦心!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親們的地雷:卿未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6-09 16:40:18

卿未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6-09 16:40:12

卿未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6-09 16:36:07

vv醬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6-09 11:30:43

說實話,最近很多讀者反應不喜歡失憶,我還以為,好多童鞋都走了呢,搞得我根本不敢看評論。現在突然見到地雷,真是驚喜呀,讓我知道還有親們在默默支持,愛你們!

31激動激動

淩家大小姐的18歲成人典禮被媒體譽為世紀慶典,極致奢華的裝飾,直升飛機現場空撒鮮花,聯邦政府異能特種軍隊維持秩序,來客皆是政商軍要員。

不僅地球幾大勢力皆派重要成員參加,而且還有星外種族來賀,總之,不管大小勢力還是高低等種族,一個不落,有資格地就來參加,沒資格的就送來賀禮,絕對的盛典。

東方臨是乘坐超音速專機趕過來的,飛機一到淩家所在的北部磬州巖市,還沒下飛機,就被等候的媒體堵住。

因為軍隊開道,媒體不敢靠近,只能在周圍啪啪拍攝。東方家主親臨淩家大小姐18歲成人典禮,這絕對是個不同尋常的訊號。

各媒體各方勢力都在猜測東方家的用意,其中最普遍認可就是東方家有與淩家聯姻之意。只是……東方家主已經有好幾個候補未婚妻了,難道還要再添一個嗎?

外界眾說紛紜,誰也無法窺探東方臨內心所想。

東方臨這幾天真是休息不太好,臉上肌肉僵硬著難受,神經卻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勉強小睡一會,居然還做起了闊別十年的春夢,夢裏都是那個小混蛋完美無暇的軀體。

十年時間,小混蛋長大了,一塊璞玉終於長成絕世美玉。她的相貌變化挺大,不仔細看幾乎認不出來,而他卻一眼就認了出來。

東方臨這幾年的審美眼光一直以幼年的林曉骨為標準,看誰都是醜的不像話加老的不像話,沒一個女人能入眼。但當他第一眼看到長大的林曉骨畫像時,心裏仿佛有什麽東西刺地綻放,心裏洶湧的情感恨不得立刻把她抓到跟前,禁錮在□,狠狠地要她,一百遍啊一百遍!

其實東方臨的感情挺容易理解的,從小就討厭女人,青春期時又碰見個絕世的小妖精,一下子沈淪,正設想共建美好未來時,小妖精哐當給他一記重錘!

東方臨懵登了,被人背叛欺騙的著惱憤恨,還沒來得及發洩,罪魁禍首居然憑空消失,而且一下子消失十年。他滿心的憤恨在這沒有希望的等待找尋中,漸漸發酵,演變,最後化為甘醇的酒,濃烈而香醇——真是又愛又恨!

如東方臨這種萬年老處男,很容易憋出事,跟怒火一同燃燒的就是還有他的欲|火,硬得他心慌。而夢醒後的失落加上床上一大片的黏膩,又讓他羞惱。

愛恨交織已經完全表達不了他對林曉骨的感情了,他現在理智全無,只想抓住那個小混蛋,壓在身下,狠狠要她,讓她在自己身下,婉轉盛放。

——

東方臨這般反常,當然瞞不過,一直關註愛慕他的東方夕。十年的歷練,加上和原著不同,她沒了東方臨的保護,什麽都要靠自己,東方夕已不覆當初的莽撞天真。

而且她有那樣心機深沈的母親,骨子基因遺傳,她又怎麽會蠢笨不堪,現在的她已經成長為一個獨當一面的人。

東方夕獨倚在窗前,眼睛出神地望著遠方,似乎沒有焦點。然,順著她視線的方向,就知道她看得是家主居住的主樓。

東方夕感覺到身後有腳步聲,也不回頭,直接冷聲問:“得到消息了嗎?”

“屬下恕罪!”噗通一聲跪地上,也沒掩住聲音裏誠惶誠恐,下屬心中哀嘆,那可是家主標記絕密的消息啊,怎麽可能弄得到?

東方夕剛要發怒,手心裏一團烈焰灼燒……跪下地上的下屬,嚇得一個勁地磕頭求饒,東方夕雖然長進,但是骨子裏的暴躁卻是沒改,脾氣特別大,對下屬動輒打罵。

就在下屬以為自己命不久矣,絕望癱軟在地上時,卻遲遲沒等來意料中的懲罰。他偷偷擡頭,發現對方正望著手心怔怔出神。

東方夕在怒火爆發得那刻,手心火起升騰,突然心中一澀,覺得難受。無論她怎麽努力,她怎麽優秀,怎麽得到爺爺的認可,他全都看不見。在他眼中,她永遠都是那個脾氣暴烈,心狠手辣的私生女,甚至還背負傷害他心上人的惡毒。

一想到那個外表嬌嬌弱弱,卻狡猾惡毒的小賤人,東方夕就一陣憤恨,如果不是她挑撥離間,臨哥哥怎麽可能這麽對他?

都是她……都是她……賤人……賤人……賤人!

見東方夕陷入狂躁,下屬心中恐懼,小心移動雙腿向門口而去。他不動還好,這一動,就惹來東方夕的遷怒,直接一個暴烈火團擊過去,連慘叫都沒發出,直接化為灰燼。

推門而入的妖艷女人正好目睹那人化為灰燼,眼中閃過一抹不讚同,開口:“夕兒,你再這樣肆無忌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咱們辛辛苦苦培植出來的勢力,就都變成灰了。”

東方夕不屑一顧:“哼!這般蠢材,毀了正好,省得浪費糧食!”

“你!”妖艷女子指著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心中惱恨:自己怎麽就生了這麽爆炭子!沒腦子的貨。她想訓斥幾句,又想到東方夕6級火系異能的天賦,沈下眼神,壓下憤怒。

她柔和聲音,淡淡安撫:“夕兒,憤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女兒家要溫柔行事,這樣才能被人憐愛。”見東方夕神色漸緩,她開始正題,“出什麽事了,讓你發這麽大的脾氣?”

東方夕對這個母親還是很信任的,她一五一十道出緣由。

聽完後,妖艷女人靜默半晌,沒有分析東方臨的反常,而是提到另一個人。

她下斷言:“這位淩家大小姐不簡單啊!”

東方夕疑惑地看著她。

妖艷女人沈思一會,開始一點一點給東方夕分析:“淩大小姐是外來血脈,在原本帆小姐仍在之時,成功上位,奪得大小姐身份,可見此人手段不一般。”

東方夕不以為然:“那有什麽啊,這根本就是淩家家主一人決定,一個是侄女,一個是幹女兒,關系差不多近,只能說明她更善於討好人而已。”

妖艷女人瞥了她一眼,繼續道:“若是淩家主是尋常人,當然像你說的一樣。但是……你仔細想想,一個只用了10年就將一個二流世家上升到頂級世家的天才,怎麽可能只憑喜好任意行事?”她頓了頓,“況且,根據咱們的消息反映,淩家主是一個特別重情重義之人,他特別敬慕自己早逝的大哥,對大哥的遺孀獨女,非常縱容寵愛。”

說到這,她眼中閃過一抹欽佩,“這種環境下,淩大小姐居然可以穩立,足見其不同尋常。”妖艷女人心中感嘆,若是夕兒有人家十分之一聰明,她也就不必如此費心了。

東方夕還是不解,母親說了半天,不就是說對方善於爭寵嗎?即便手段高超,也是內宅短見,有什麽大不了的!

察覺東方夕的不解,妖艷女人差點吐出一口老血,感情這麽多,她都白說了,完全是對牛彈琴。她深吸好幾口氣,平覆憤怒,直白道:“我的意思是,以淩家主的城府為人,不可能只憑喜好做事,所以,淩大小姐可以屹立不倒,寵愛不衰,一定是有什麽過人之處。”

東方夕不是榆木,聽到這突然明白了什麽,然後腦中靈光一閃,目露驚駭:“你是說,她是入夢幕後負責人!”

妖艷女人露出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

入夢雖然行事隱蔽詭異,但也並不是無跡可尋,種種跡象表明,入夢傾向淩家。但是從淩家主這頭探察,卻是毫無頭緒,完全查不到,淩家主從沒插手入夢事宜。

就這樣,入夢成了一樁懸案。直到淩家大小姐成人禮的消息鋪天蓋地,眾人才恍然大悟:即便入夢負責人不是淩家,也必定與淩家關系極近。

然後,各大勢力都隱隱猜測,這位風光無限的淩大小姐很可能就是入夢負責人!

得到母親的肯定,東方夕臉上的震驚遮都遮不住。她一向自負,覺得自己膽色智謀過人,即便比不上羅蘭,也穩占第二位。沒想到竟憑空來了個淩大小姐,攜帶雷霆之力,直接把她們倆人壓趴下。

女人是小心眼的生物,更何況東方夕又是個乖張不能容人的性子。於是,瞬間她就對這位素未謀面的淩大小姐生了嫉妒之心。

——

典禮還未開始,林曉骨提前到場,梳妝打扮,準備驚艷亮相,結果全被一個人給破壞了。想起那時的尷尬情景,林曉骨真是羞憤欲死,兩輩子都沒這麽丟過人啊!

典禮是交給慶典行業鬼才做的,他的想法特別奇特,設計也是精妙。典禮林曉骨的出場是從一個巨大的升降臺,緩緩從空中降下。升降臺設計的如同月亮,這是鬼才見過林曉骨真容後,驚嘆之餘,特別為她打造的月宮。

裏面一應物事全是外星球稀有的月光石,可以在黑暗中發出如夢似幻的朦朧光輝,美得窒息。到時,林曉骨攜帶無雙美貌,抱著一只白貓震撼出場,效果一定是一片——哇唔!!!!!

晚宴已經開始,客人漸漸到齊,身為重要陪襯的阿七卻跑出去覓食了,遍尋不著。還有一刻鐘就要出場,白貓卻找不到,急得人仰馬翻,周圍的傭人全都出去找尋。

林曉骨正尋思這自己要不要也出去找時,突然闖進一個慌亂的身影,傭人一進來,就急切的對林曉骨道:“不好了,大小姐,阿七大人哢在升降臺裏面了?”

“怎麽會哢在裏面呢?升降臺那麽大!”林曉骨雖然疑惑,但還是起身隨傭人而去。升降臺雖然大,但是為了營造林立精巧效果,裏面設計了各種暗影。有暗影的地方必是有石頭堆積,林曉骨雖然不相信阿七能這麽笨被哢在裏面,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決定去看看。

升降臺還未掀開上面的蒙布,高高立在空中,林曉骨從頂層直接進入月宮。裏面有淺淺的光芒,不明亮,但是卻能看清楚。

她剛剛走進去,升降臺的門就被關緊,林曉骨心裏咯噔一下,轉身抓門,卻被人從背後緊緊扣住,一副灼熱的身軀貼了上來——

“誰?”林曉骨厲喝,擡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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