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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英正準備帶他們往家的方向走時,王重陽卻突然低聲喊道:“一裏外有人。”

有人?那肯定是林靈素了,劉英趕忙說道:“那可能是我娘,你們趕緊走,別讓她發現。”

周伯通撅高嘴,帶點不樂意,道:“我們好心送你回來,又沒幹壞事,幹嘛把我們當賊似的趕?”

劉英暗罵了句,白癡。嘴巴上卻只能好言勸說道:“若是給我娘瞧見,定會引起誤會,兩位還是趕緊走吧。”

王重陽不想讓她為難,點點頭,與周伯通施展輕功眨眼消失在這林子裏。劉英暗松了口氣,也趕緊找了棵茂密的大樹,一躍而上,躲在上面。

不一會,林靈素便出現了,邊走邊暴躁地用劍劈砍擋路的樹枝。

“山裏的野雞都去哪了?怎麽朝英那麽好抓,我找了半天卻連雞毛都沒見到?”

聽到這話,劉英忍不住笑了,林靈素啊林靈素,你真以為我這幾年白過的?沒事我便在這終南山晃喲,見到野雞野兔就抓起來關在一個地方豢養,不然哪能每次都那麽迅速抓到給你吃。

劉英有點點得意忘形,沒註意到自己方才已‘噗呲’笑出聲。待到林靈素那一劍飛來時,想避讓已經有點困難。幸好有人將她攔腰抱起,躍出三丈外,避過了這一劍。

“你這瘋女人,怎麽一出手就想要人命?”周伯通也不知何時出現,正指著林靈素罵。

劉英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這兩個人,怎麽又折回來害自己呀。

見自己的女兒被一個男人抱,又有個男人莫名其妙指著自己罵,本來就脾氣火爆的林靈素更是氣炸了,吼道:“林朝英,不是讓你下山去找人嗎?你躲在這幹什麽?還帶了兩個男人。你,你……”

林靈素連說了幾個你,激動地說不下去,唯有一掌朝周伯通劈去。周伯通便躲閃邊哇哇叫,活像一個在與人玩捉迷藏的小孩,更是讓林靈素的怒氣又加深了三分。

“師兄,這女人瘋了,快來幫我!”周伯通嚷道。

不用他開口,王重陽也有意要過去幫他,劉英卻一把把他扯住,扯大嗓門喊道:“你們別打了,那是我娘!!”

18一路的危機

自被黃裳傷害後,林靈素對道士深惡痛絕,基本到了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所以一見到周伯通,本來就想殺而後快,更何況還看到自己的女兒跟他一起出現。

於是乎,林靈素使向周伯通的招數,招招致命。周伯通武功雖然不弱,但林靈素畢竟比他早了十幾年學武,不管是內力還是劍招熟練程度都更勝他一籌,他應對起來是相當吃力。王重陽見狀,也只能出手相助。

看著越來越激烈的打鬥,劉英知道這場戰鬥並非她叫喊就會停止的,該怎麽辦?她不可能也加入進去把林朝英的娘給殺了啊!怎麽辦怎麽辦?焦急萬分的劉英忽然想到之前自己在這終南山瞎轉的時候發現的那個很隱蔽的山洞,便立刻加入戰局,喊道:“我們先躲一躲。”

三人聯手,林靈素明顯處於下風,很快的,她被三人逼的連退三丈。待她站穩,他們三人已隱身在這濃密的樹林中。

“林朝英!!”林靈素氣的大吼,林中的小鳥受驚嚇紛紛飛離巢穴。

劉英帶著他們一路狂奔,很快便來到了她發現的那個山洞。這山洞也確實是隱蔽,不是處於懸崖峭壁中,而是周圍濃密被雜草遮住了。若不是意外,一般很少人會註意到。

擺脫了林靈素的追殺,劉英便向他們兩個解釋林靈素的情況,為何那麽痛恨道士的原因。兩人聽完很吃驚,沒想到眼前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姑娘竟然是他們靈虛觀黃裳師叔的女兒。更沒想到黃裳師叔與林靈素竟然有那樣的一段過往。

周伯通難得神情嚴肅,一臉凝重說道:“黃裳師叔這樣算不算違反了道規?”

道士也屬於出家人,需遵守十戒。更何況黃裳師叔不僅僅破了色戒,還跟人家有了孩子,最最最過分的是,還沒對這對母女負責過。

王重陽也很認真的思考著,對於黃裳師叔這種情景,真不好去說。當時他也是被陷害,中了情花的毒才犯下這錯,這點似乎可以原諒。但他對待這錯誤的態度,給人家造成那麽重的傷害,就算是自己的師叔都沒法偏袒。

“解鈴還須系鈴人,我們應該去找黃裳師叔,讓他把這誤會解釋清楚。”

聽到王重陽這句話,劉英點頭如搗蒜。有他們幫忙,找黃裳就不是什麽難事了。找到了黃裳,把他帶上終南山。林靈素要淩遲處死還是百般折磨就隨她了,解決了林靈素心頭的怨氣,她也算替林朝英盡孝了。日後她就算是要玩轉整個金庸江湖也能少了份後顧之憂。

到了深夜,三人趁著夜色下了終南山。還沒機會找上間客棧休息一下,便在半道遇上一群金兵跟一個道士。

“是玄生那個叛徒。”周伯通說的咬牙切齒。

“又是一場惡戰,林姑娘要小心。”王重陽小心提醒。

看到他們,其中一個金兵也立刻指著周伯通對玄生說道:“道長,那日在酒樓打傷我們的便是那個人。”

玄生看到周伯通那身裝扮便知他也是靈虛觀的人,正好,抓住他們的話,便可以要挾黃裳,要他交出另外半部《九陰真經》。

劉英記得,這玄生曾是與黃裳同一輩的弟子,只因太過想得到《九陰真經》,便與金人勾搭上了。十五六年前,差點害死靈虛觀眾弟子。是靈虛觀第一號叛徒。

“要小心,玄生武功不低。”劉英也做好了戰鬥準備,低聲附和道。

其實劉英心裏很沒底,雖說周伯通跟王重陽在射雕裏都是武功蓋世的人物,但這時候的他們畢竟還年輕,王重陽還沒練就九陰正經,此刻想答應玄生這一輩的高手,只怕希望不大。

實際上劉英想的也沒錯,玄生的武功比林靈素高太多了,沒一會,他們三人便被擒住了。

玄生興奮過頭,邊狂笑邊叫道:“這次黃裳那臭道士還不把那半部經書給我!”

叫人家臭道士,你自己還不是道士一個,劉英在心裏暗罵。

林、王、周三人被玄生押回了金營地牢,劉英雖然知道林朝英王重陽周伯通都是活到了古稀年紀後才死的,但,既然穿越這事都能發生了,劇情改寫什麽的還有什麽不可能?而且這射雕裏,除了周伯通外,她與王重陽都是沒直接出現的。年輕的時候經歷過些什麽,沒有人知道。哭……

看到劉英一副想哭的樣子,王重陽安慰道:“林姑娘別擔心,我們一定會出去的。”

“出去是肯定能的,問題是豎著還是躺著。”

噗呲,劉英這話一出,周伯通立刻笑了起來。劉英自己說完也覺得挺好笑的,這一笑,方才的緊張感也少了不少。

昨夜一宿沒睡,才下山又經歷了一場苦戰。方才神經一直繃的緊緊的還沒覺累,這會稍微放松了點,劉英便哈欠連連。誰說會武功的人不用怎麽休息的?造謠!現在她極度懷疑華山論劍的可能性了,沒理由大戰七天七夜還活著的。

“這時候你還睡的著?快點幫忙想想辦法怎麽逃出去。”周伯通搖了搖頭,他經常被師父訓斥凡事太不上心,如今跟林姑娘一比,他真覺得自己太冤了。

“怎麽逃?”劉英掃了下這個地牢,只有四個字能形容——固若金湯!

怎麽逃?周、王兩人也環顧了下四周,困住他們的鐵柱猶如三十年的大樹般粗壯,外面還有精兵層層把手。只怕他們才動手,玄生便知道了。

“這玄生到底想怎麽處置我們?拿我們去要挾師父嗎?”見逃跑無望,周伯通開始自言自語,“玄生這個叛徒,一直想滅掉我們靈虛觀,當年差點死在師父手裏,這十幾年來也一直躲在金人的庇佑之下,沒主動挑釁過,這次是為了什麽?”

“當年玄生叛變是為了《九陰真經》,這怕這次也不例外。”王重陽應道。

“也就是說我們暫時還有利用價值,死不了?”噢耶,劉英覺得自己可以睡個安樂覺了。

確定暫時不會有危險,三人決定小憩一會,養精蓄銳。咳咳,劉英一旦睡起來怎麽可能只是小憩,熟睡程度,只差打呼嚕了。

下半夜,安靜的地牢起了點騷動。王重陽趕忙搖醒沈睡中的周、林兩人,一副如臨大敵的備戰狀態。

出乎他們意料,進來的不是玄生,而是個金人。從衣著上看,不是皇親便是貴族。

那金人進來後打開地牢鐵門,按照中原禮儀做了個揖,道:“在下完顏峰,是來救三位的。外面看守的精兵已被我迷昏,三位趕緊走吧。”

周伯通對金人向來沒什麽好感,而起他們三人與這個自稱完顏峰的男子素不相識,他才不信這人會無緣無故救他們,便對著王重陽林朝英說道:“金人詭計多端,我們別輕易上當。”

來救人之前完顏峰就預了他們不會相信自己,所以對於周伯通說的話也沒放在心上,仍然耐著性子解釋道:“玄生是我弟弟的人,我雖是金人,但一向希望宋金兩國和平。奈何個人能力有限,無法改變著局勢。今夜我聽到玄生與我弟弟在商量著拿你們去換《九陰真經》,玄生這人心術不正,我弟弟野心勃勃。我雖不知道《九陰真經》,但能讓玄生如此著迷,猜想肯定是絕世上乘武功。一旦玄生詭計得逞,我弟弟便如虎添翼,到時候宋金兩國大戰必將無可避免。”

完顏峰這話在私在公說的都合情合理,讓人信服。三人對望一眼,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他,踏出鐵牢。完顏峰熟悉金營,很快的,在沒有驚動金兵的情況下,他們已走到了離金營十裏遠的地方。到了這,完顏峰才向他們告別。

直到這,他們三人才放下了對完顏峰的介懷。這介懷並不是說他們相信完顏峰想與大宋和平相處,而是相信了他與弟弟兩人的這場爭鬥。

王重陽雙手抱拳,真誠感激道:“今夜多謝完顏兄的救命之恩,這份恩情,我王重陽沒齒難忘,他日一定相報。”

完顏峰也沒說施恩莫忘報之類的話,只是微笑著道了句別。很明顯的,他這次救他們,肯定是希望以後他們能再幫回他。

三人離開了金營便馬不停蹄地直奔靈虛觀,絲毫不敢耽擱。一是怕玄生追了上來,二是想快點回去稟報這情況。

臨近天亮,三人終於回到了靈虛觀。在見黃裳前,劉英多少有點緊張。怎麽說她現在的身份都是他的私生女,一個道士的私生女,他能接受嗎?萬一惱羞成怒,毀屍滅跡怎麽辦?

“王重陽,你黃裳師父他人怎麽樣?殘暴嗎?他會不會不認我?甚至覺得我的存在是恥辱,一掌把我拍死?”劉英拉住王重陽的手,挺住腳步問道。

王重陽看著那被拉住的手,理智告訴他要抽出來,但心裏卻隱隱不樂意,微紅著臉安慰道:“師叔他雖然看起來比較嚴肅,但是個好人。你放心吧,師叔他不是會亂殺無辜的人,更加不會傷害你。”

19多年的誤會

滿懷忐忑與不安,劉英來到了靈虛觀。經過十多年前那場浩劫,靈虛觀已大不如從前,弟子只有寥寥幾人,逢初一十五才勉強有伶仃幾個村民來上香。

看著那滿地的落葉,破舊的磚瓦,劉英心裏都禁不住染上了一絲淒涼。抑或是即將要見到林朝英親爹的緣故?

王重陽雖是俗家弟子,但從小在被黃裳收養,在靈虛觀長大。若不是對黃裳很了解,他也不敢貿然帶劉英回靈虛觀。據他猜測,師父與林靈素之間肯定是有很深的誤會,且他不知道自己有個這麽大的女兒。為避免他過於震驚,他留下周伯通跟劉英,先去找黃裳。

劉英在那滿地落葉的院子等了近半個時辰,才見王重陽急匆匆跑了過來,開口便道,

“林姑娘,你可能要再等一會。”

雖然王重陽沒明說,但劉英都能猜到,黃裳需要時間去接受這稱得上晴天霹靂的消息。

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一小道士過來傳話,黃裳在後院等她。

王重陽想陪她前往,被她拒絕了。

這是劉英第一次見到黃裳,一個雖只到中年,卻充滿道骨仙風味道的……道士。

該怎麽稱呼他?雖然他是林朝英的爹,但要她喊出這個稱呼,貌似很難。

“黃道長……”最終劉英還是喏喏說出這句話。

黃裳轉過身,看著眼前這個有三分似林靈素年輕模樣的女子,內心多少還是掀起了幾絲波瀾。更何況這姑娘還是他的女兒……

十六年前那件事他一直不想再去記起,本以為這本子也不會再被提起。卻沒想到,十六年前的苦果,這些年都讓林靈素一個人承擔了。

“你恨我嗎?”

什麽?劉英沒想到黃裳開口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的。恨嗎?原主林朝英在林靈素的灌輸下,應該是很恨得。但又不是純粹的恨,怨的成分更多。

“應該吧,對於你,我沒什麽概念,都是從娘那聽說的。她恨你,我便唯有跟著恨了。”

“概念?”黃裳第一次聽到這次,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不小心說了個現代詞匯,劉英在心裏默默吐舌頭,選擇自動忽略。轉移話題問道:“黃道長,王重陽應該把事情都跟你說了額,你願意上一趟終南山嗎?”

黃裳點點頭,他是要再上一趟終南山了,不僅僅為林靈素,也為……

哎,想起那件事,黃裳不禁重重嘆了口氣。

吃過午飯,劉英等人便馬不停蹄又往終南山趕。這一路很順利,沒再遇到刁難的金兵。他們足於在天黑前趕到了終南山。

還沒回到住所,劉英遠遠的就聽到林靈素在那自罵。想必是前些日子自己把她的嘴給養刁了,讓她愛上了那些山雞野兔什麽的。奈何她那個人從小到大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不會做飯的。

“早知如此,就不讓朝英下山了。這幾日真是吃什麽都覺得無味。朝英也真是的,找個人都這麽久。哎,不吃了。”

林靈素聲音一停,劉英便聽到一陣陶瓷破碎的聲音。想必是林靈素那火爆的脾氣發作了,又砸碗筷了。

“你娘脾氣真的很惡劣。”周伯通心有餘悸,低聲對劉英說道。

確實,林靈素自從被黃裳‘始亂終棄’後就性情大變,真的很難想象過去十幾年林朝英是怎麽過來的。

不過這次還好,黃裳在這,林靈素就算要算賬也只會沖著他去。她有感覺,只要她跟黃裳的這個結解開了,她就可以逍遙自在的過了。



林靈素原本只是在摔盤子,可以見到他們,立刻拔出劍,朝黃裳飛奔而去。

“黃裳,你終於肯出來見我了,看我不殺了你。”

林靈素猶豫饑渴了數百年的僵屍看到人類,恨不得一口吸進他的鮮血。

但黃裳武功本來就比林靈素更勝一籌,應付起她來毫不吃力,還能邊打邊跟她解釋當年的誤會。

當日在山洞醒來,發現自已與林靈素兩人衣衫不整,切手中那半部《九陰真經》不見了。黃裳立刻大怒質問林靈素。林靈素暗戀黃裳多年,所以當年黃裳才會那麽輕易誤會是林靈素有意讓他中情花之毒,刻意跟他發生關系,想逼他還俗娶她。

林靈素覺得很委屈、悲憤,《九陰真經》雖然確實是她藏起來了,但那不過是為留下黃裳,她怎麽會料想到他們會在那山洞誤中情花之毒。醒來後發現她與黃裳已生米煮成熟飯,內心確實有一絲竊喜。

林靈素性格本就剛烈,所以黃裳指著她質問這一切是不是她陰謀時,她立刻破罐子破摔反認了。

這些年來,冷靜下來的時候林靈素也曾自問,如果當年她性格不是那麽剛烈,她與黃裳之間的誤會是不是就不會那麽深?

十六年再見到林靈素,她已由當年那個精靈古怪的姑娘變成今日這個早生華發,無法控制自己情緒的半瘋子,這對黃裳震撼還是很大的。

“靈素,我們之間有什麽誤會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嗎?當年也許是我沖動了點,今日我上終南山,要殺要剮絕對隨你,只是在你殺我之前,能不能……”

黃裳話還沒說完,林靈素立刻怒吼道:“黃裳,那半部經書我是絕對不會還給你的。”

“哈哈哈哈,妹妹,你這話就說對了,那半部真經你怎麽可以給黃裳呢。”玄生的聲音突然想起。

眾人都精神都集中在黃裳與林靈素的打鬥中,竟然沒發現玄生已帶了一堆金兵把他們重重圍住。

若不是親口聽到林靈素說真經在她那,玄生還真沒想到自己找了十幾年的半部《九陰真經》在她這裏。早知道,把終南山挖地三尺他也要找出來。

若說黃裳是林靈素第一號恨的人,那麽這個玄生便是她第二恨得。當年,若不是他帶著金兵追殺,她與黃裳也不會躲進那山洞,更不會中了那情花之毒,她也不會被黃裳誤會。

行,既然玄生也送上門了,她不妨先解決掉他。

林靈素劍鋒一轉,立刻刺向玄生。

玄生動手了,其他金兵又怎麽可能站在那不動?今夜的終南山沒了往日的平靜,到處刀光劍影。

一陣廝殺過後,不少金兵相繼倒下。黃裳想幫著林靈素,奈何林靈素性子太倔,他出手相助,她立刻用劍擋開。這樣一來二往,反而幫了玄生。

劉英沒殺過人,如今雖然身處金庸江湖,可是……這人畢竟不是雞啊,管他金人宋人,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她殺不下手。看著那一個個相繼倒下的屍體,她也只覺得越來越難受。

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玄生貌似帶了一個軍營過來,金兵至少有幾百人。就算他們武功高強,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滅一雙,可這麽殺下去也會體力不支啊,不如先避一避吧。這樣想,她便這樣說了。

王重陽等人立刻符合同意,玄生人馬太多,這樣硬碰確實沒什麽好處。

眾人都準備撤離,唯有林靈素不願。明知道自己武功不如玄生,仍一頭紮進去。黃裳無奈,唯有出手點住她的穴道,強制帶她走。

只是他還沒來得急出手,林靈素便吃了玄生一劍,正中胸口。

黃裳一手接住林靈素,一手震開玄生的劍招,也顯得吃力不已,連退數步。

林、周、王三人趕忙上前幫忙,這才逼得玄生收劍自保。

趁這會功夫,他們立刻帶上林靈素逃離。

憑著對地形熟悉這一優勢,劉英帶著他們總算甩開了玄生等追兵,躲進了一山洞裏。

說來也湊巧,這山洞便是當年林靈素與黃裳誤中情花毒的那個。

自從發生那件事後,整個終南山,林靈素唯不踏足這裏。如今臨死前再回到這裏,也算是命了。

“咳咳……”林靈素連吐幾口鮮血,這一劍直取胸口,只怕是撐不過了。

“娘,你還好嗎?”劉英看著那跟水龍頭般直往外湧血的傷口,嚇得不知所措。

“黃裳,我眼看就要死了,有件事我一定要說清楚,當年我們會中情花毒完全是個意外,不是我的詭計。”

當年,玄生叛變,靈虛觀很多弟子被殺,他帶著《九陰真經》被逼退到終南山,沒想到林靈素也跟了上來。

玄生出家為道前的名字叫林玄生,後來出家便直接取玄生做為道號。

因為林靈素是玄生親妹妹的緣故,黃裳下意識就懷疑他們是一夥的。林靈素一再強調自己上終南山是想幫他,他都不信。直到玄生追來,林靈素為了救他受傷,他抱著林靈素與半部就《九陰真經》滾落山坡,躲到這山洞裏。

原本他已經有點相信林靈素的了,可卻那麽巧的中了情花毒,意亂情迷,還跟林靈素發生了關系。醒來又發現那半部《九陰真經》不見了。一切是巧合還是蓄謀?

黃裳下意識便想到這肯定是玄生兄妹倆籌劃的計謀,差點動手殺死了林靈素。

20南帝段智興

林靈素死了,臨死前終於化解了與黃裳長達十六年的誤會,並告訴他真經其實就藏在這山洞裏。

林靈素用十六年的時間加上自己的死讓黃裳相信了自己,這一切,劉英看在眼裏,深感悲涼。想到如果林朝英愛上王重陽的後果是在活死人墓中孤獨終老,便心有餘悸。

她不想再成為像林靈素一樣悲劇的女人!

因為外面有玄生的人在找他們,他們只能在山洞裏簡單地處理掉林靈素的後事。人生,一切的愛恨情仇最終不過化為塵土,何苦那麽執著?

處理完後事,眾人在山洞裏尋了半宿,卻仍未找到那半部《九陰真經》。今日他們趕了半天的路,上了終南山又經歷了場惡鬥,如今又折騰了半宿,眾人體力都有點吃不消。反正這經書就在這洞內,待休息夠慢慢找便是。

半夜,劉英從噩夢中驚醒。

夢裏,她看到自己走在那終日不見陽光的活死人墓中。她走啊走啊,卻怎麽都找不到出口。手中的蠟燭一點點燃盡,她整個人就這麽被黑夜吞沒。

劉英拭了拭額頭的冷汗,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不能再跟他們呆下去了。再糾纏下去,林朝英下半輩子就真的要老死在活死人墓裏了。不改變林朝英得到命運,她還怎麽回到現代?

劉英隱隱覺得,她穿越來就是為幫這些愛情失意的女子改變命運的。哎,難道自己在雷人春天有限公司幹的太成功,連穿越之神都聽聞了?

雖然至今仍不明白她為什麽會連續兩次穿越,但有過一次成功穿回去的經驗後她心裏淡定了不少。至少是有機會回去的,對不?

細想一番,她決定還是趁著夜色溜走,與王重陽等人分道揚鑣。外面雖然有玄生跟金兵,但只有她一個人,目標小,何況她對終南山非常熟悉,躲過玄生及那些金兵並不是什麽難事。

終南山上,玄生的人正在徹夜尋找他們,劉英走的步步驚心。她知道,若被發現了,不僅僅攸關自己性命,也會威脅到靈虛觀那些弟子。但幸運的事,盡管很艱難,她還是避過了他們。幸運的是,在天亮前,她終於下山啦!!

擺脫了王重陽與玄生,離開了終南山,沒有了羈絆,劉英覺得好自由!!!

離開了終南山,劉英也不知可以去哪,只能一路向南,盡量遠離金人的勢力範圍。

劉英身上沒太多的銀兩,所以不敢學別的穿越女買馬車代步,只能靠雙腿。走了幾日,走到她都快分不清東西南北了,真怕地球是圓的繞一圈又回到終南山。

但眼前這光景真不是終南山,是蕩漾著藍藍碧波,一望無際的大海。

大海啊……劉英從小到大很喜歡大海,成年後,每年暑假只要有機會都不辭千裏去海邊玩一趟。古代的大海不像現代開發的那麽厲害,比較原始、幹凈,人也不多。這不,偌大的沙灘上一個人也沒。劉英興奮的把鞋一脫,在那耍起來。

她自小熟悉水性,中學的時候還是學校游泳隊的代表。如今到了這大海便猶魚得水,在這盡情暢游。

只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出乎意料。劉英到了這古代後一直在用腿走路,興許是疲憊過度,下海前又沒做熱身運動,這不,才游了一會她便感到右腿傳來陣陣劇痛。

不好,這是腿抽筋的征兆。劉英大驚,掙紮著想往岸邊走,可太遲了,這腿抽的根本使不上力,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一點點往下沈。

難道有些命數是註定不能改變的?不想老是活死人墓就得沈屍大海?嗚嗚……

劉英不知道,早在她在海邊玩的起勁之時,一路過的少年便被她的笑聲吸引的停住腳步。這下見她整個人毫無癥狀往下沈,一急之下便施展輕功,淩波踏浪,楞是把就快溺死的劉英撈了上來。

一能呼吸到空氣,劉英便大口大口的喘氣。不行,以後她得專門修煉下如何憋氣。

“姑娘,你還好嗎?”男子看她喘氣喘的那麽厲害,不禁有點擔心,怕她岔氣了。

“謝謝公子,謝謝你救了我。我沒事,就是嗆到了。”劉英一邊掙紮著站起來,一邊氣喘籲籲回答。

“姑娘,你衣物全濕,要不要找個地方烤烤?雖說現在還不是冬天,可這濕漉漉也容易著涼。”男子尷尬建議道。

劉英看了下眼前這個年約二十的美目少年,嗯,確實美目沒錯,人長得俊俏也就算了,還有雙很漂亮的眼睛,想必他的母親應該是個美目少婦。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男子,眼睛一片純凈無邪,應該不會對她起歹念。

劉英點了點頭,隨他來到離海邊不遠的一處破屋。男子立刻生了堆火,順帶還去抓了幾條魚烤了起來。劉英在聽到他自我介紹叫段智興時,驚的手中的魚都掉了。

南帝段智興,竟然就這麽給她遇上了。

“劉英姑娘聽說過我?”看到她那麽吃驚,段智興也很詫異。他初出江湖,在江湖上還只是個無名之輩,眼前這姑娘比她還小幾歲,他們不可能有過交集,不然,他不可能忘記。

“噢,不是。”劉英趕忙收起自己的驚訝,解釋道:“姓段的人很少,想必公子與大理王室有關。”

聽到大理王室這幾個字,段智興一臉失落,猶豫了番才道:“是,我父親確實是如今大理的段王爺,我母親卻不是他的妃子。當年,還只是王子的段王爺來中原,與我母親一見鐘情。奈何我母親無法舍棄養育了她十幾年的師傅,便沒隨他回大理。這些年來,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直到母親臨終前,她把這一切告訴我……”

原來這段王爺是個私生子,哎,劉英只能安慰道:“你是準備去大理找段王爺,完成母親的遺願嗎?”

段智興點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傷感說道:“我母親要我認祖歸宗,不知道段王爺是否還會記得當年在中原遇到的那位女子。”

“會的會的,父子之情乃天性,你們一定會相認的。”劉英連連點頭,你是日後大名鼎鼎的南帝啊,你爹不僅會認你,還會把一陽指傳授給你,並禪位。

段智興雖不知劉英為何敢這麽肯定,但她的話確實有安慰到他。

想著自己也是漫無目的的瞎撞,劉英幹脆決定跟著段智興去雲南。一來可以有馬車代步,二來,在現代的時候她就一直很想去雲南游玩,見識下那裏的美景。

段智興本就對劉英一見傾心,聽到她提出要自己同行,興奮地只懂點頭,並聽從的買了輛馬車代步。

兩人一路吃吃玩玩,好不開心。可以說,穿到這來後,與段智興同行的這些日子是最開心的。沒有愛恨情仇,沒有江湖恩怨,也沒家仇國恨,有的只是吃喝玩樂,談笑風生。

這日,他們來到一個小鎮吃飯。約再趕上一日左右的路他們便可到大理城。

劉英很興奮,點了一桌好吃的。額,好啦,貌似每日她都那麽興奮。攤上一個大金主,這日子過的可真實爽啊。

原本劉英以為這一頓他們又是平平安安吃完,再平平安安上路,就這麽簡單。可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適用於各類武俠劇言情劇偶像劇的狗血劇情上演了。

一妙齡女子與一群男子走了進來,忽然那女主跪在段智興跟前直呼:公子救救我。

那群男子欲對她拳打腳踢,被段智興打趴了,跑了。女子自我介紹她叫恩恩,是這離這約幾十裏的獵戶家的女兒。前日那群男子突然襲擊了他們家,殺害了她的父母,並綁了她,想把她賣到大理城的青樓。

女子哭的淒淒慘慘戚戚,段智興一句:姑娘別擔心,跟著我,我會替姑娘找個安身之所。便定下了這乾坤。

不得不說,這恩恩姑娘還真是有眼光。酒樓裏那麽多客人,她哪個都不求,偏抓住了段智興。不僅僅是名高富帥,而且秉性善良,武功也不差,正義感時刻都是滿格狀態。

所以說這求救也是門學問,一旦沒選準人,那可能會下十八層地獄。一旦選對了人……

“段公子,我真的不會打擾到你們嗎?”恩恩在馬車內第八次問道。

段智興看了眼劉英,嘴角直往上翹,道:“不會,這一路你還可以給劉英姑娘做個伴。”

見他提到了自己,劉英只能呵呵笑了幾聲,附和道:“是啊,這多了個人可熱鬧多了。反正段公子養的起,恩恩姑娘就放心留下吧。”

這姓段的可真實風流種啊,真是他不去惹桃花桃花也自動送上門,自己可要小心點,得保持好這界限。想想那段王爺的妃子瑛姑……

21獨自再上路

段智興來到大理城才發現,這皇宮並不是你想進去就進去。劉英建議他們先找個地方休息,待晚上他則去夜探皇宮了。

月黑風高的夜晚,段智興叮囑了幾遍讓她們註意安全後聽從劉英的建議,夜探皇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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