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被虐的馮志彬(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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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被虐的馮志彬 (9)
茜和小玲，收拾的更是利索，馮志彬本來就是從農村出去的，他很清楚，要把孩子和家裏都收拾的這麽幹凈，自己的媳婦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當茜茜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了炕上多了一個人，她爬啊爬啊！一屁股坐到那個人的身邊，先看看，好像沒有危險，然後一把抓住了那個人的鼻子。
馮志彬瞬間清醒過來，還沒睜開眼睛，就猜到了是誰在搗亂了。睜開眼睛，和自己的閨女大眼瞪小眼，這很有趣，馮志彬想看看茜茜要幹什麽。父女兩個正在對峙的時候，小玲也醒了，看見大伯回來了，她非常驚訝，長這麽大看見大伯的次數用一只手都數的過來，可是她看過照片，知道面前的人就是茜茜的爸爸，她的大伯。
“小玲！來，到大伯這裏來。”
“大伯！”小玲怯怯的叫了人。
一百二十六 高考進行時
馮志彬回來了，江敏覺得自己肩膀上的擔子可以卸下來一半兒了。因為江敏要考試，江恒水夫婦給閨女張羅了不少好吃的，現在是冬天了，什麽蔬菜都沒有了，但是在秋天的時候，江敏準備的冬儲物資非常的充足。雞鴨魚肉應有盡有。
晚飯，江敏做了炒老黃瓜片，把很老的黃瓜去了皮，切成片，然後用肉片來炒，味道特別好，酸酸的味道，非常下飯。撈二米飯，然後把上次燉好了豬肘子放進盆子裏，坐到鍋叉子上，等飯好了，就可以重新加工一下了，家裏還有給老爸準備的好酒也拿出來。
準備好了這些，江敏到隔壁去叫馮金柱兩口子過來吃飯，廖慧芬說她不舒服，讓江敏送點過來。江敏也不反對，省得馮志彬見到她就心情不好。
江敏收拾好了一切，進屋飯桌子，看看，馮志彬和兩個小丫頭玩兒的更好，雖然屋裏不是很冷，可還是得註意，找出給馮志彬織的毛衣，套在他身上，這是一件開衫似的，如果熱了，可以把扣子解開。深灰色的底子，胸前加了幾個菱形塊兒。樣子簡單大方，穿在馮志彬那肌肉越來越多的身上，異常英俊。
馮金柱對於兒子回來了，還是很高興的，來之後，就坐在炕上，逗著兩個小孫女，有的時候也跟馮志彬說些話。
“如果江敏考上北京的大學就好了，你們就可以一起搬過去了。”馮金柱對於孩子可以住到城裏還是很高興的，他上次到馮志國那裏看到了，城裏人的生活條件比他們好多了，不要自己到井邊打水，也不用出去倒水，冬天還不用自己生暖氣。
江敏看了一眼馮志彬，顯然對方也覺得很驚訝，不過，他還是開口打破了馮金柱的幻想，
“我結束了假期，就要回部隊了，而且，北京的大學，難度更大。”
江敏心裏想的是，先考試是最重要的，不能先畫大餅，那沒好處。心態也是決定成敗的關鍵。
晚上，兩口子躺在炕上閑聊，馬上要考試了，馮志彬不敢讓媳婦勞累，所以只能是純聊天。
“我覺得自從志國他們走了，你爸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什麽地方不一樣了？”畢竟是他爸，馮志彬對於老爸雖然有意見，但是血緣天性無法泯滅，
“他好像在急於和我們處好關系，甚至有些…….討好！”
好半天，馮志彬都沒有回答，就在江敏要睡過去的時候，馮志彬說了一句，“他知道自己老了。”
第二天一早，江敏像往常一樣閉上眼睛，瞇一會兒，很奇怪，今天早上茜茜倒是沒有爬上來，聽聽，笑了。
“醒了？”馮志彬一邊跟閨女玩兒球，一邊問道，頭都沒回就知道江敏醒了。江敏踹了他一腳才起來。
江敏早上對付了一口飯，下午的時候，倒是可以做好吃的了。江敏在廚房忙活，馮志彬帶著他閨女到屋外放風，冬日的午後沒有陽光還很足，江敏也順便放放屋裏的空氣。
隱約聽著屋外有人說話，江敏知道馮志彬在那裏也沒有管，估計是有人來找馮志彬說話了。這個男人，現在身上的氣勢越來越足了。
為了配合江敏的考試，馮志彬成了專職的保姆，臨考試之前，江敏和馮志彬回了娘家一趟，江恒水夫婦對於閨女的考試也是非常緊張的，深怕打擾江敏學習。現在家裏人說話都是異常小心的，深怕觸及江敏的神經。
馮志彬終於看到了江家的寶貝金疙瘩江保興小朋友，很喜歡的樣子，江敏心裏還盤算著好好用人家的胖小子刺激一下，等沒人的時候，馮志彬對江敏說，還是他們家茜茜長得更好看。
高考地點定在縣裏，江敏和馮志彬提前到了縣裏，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下。想江敏和馮志彬兩口子這樣大手大腳花錢的人不多，所以旅社也就剛剛住滿。江敏和馮志彬這次來不打算帶著孩子，擔心江敏晚上休息不好。可是江敏已經習慣了，而且她的心態平和，沒有那麽緊張，如果要是把孩子拽離了她的身邊，她才會真的睡不著呢！
考試之前一天，也不用看什麽書了，幹脆一家人出去溜達，到百貨大樓逛逛，然後又在大街上逛了一圈，沒買什麽東西，只是逛，當散心。
一大早，江敏收拾好自己的文具，又仔細的檢查了一次，這才出發。江敏被分到一所中學，遠遠就聽到喇叭裏播放的激昂歌曲聲，校門口紅旗飄飄，彩旌獵獵，“實現四化”等標語口號貼在兩旁的圍墻上，門口還站著一些好奇看熱鬧的人。戴著紅臂章的執勤人員挨肩站成兩排，考生從他們中間依次進入，查對準考證、放行。校園裏面的氣氛也挺緊張，考生們或三三兩兩湊在一起閑聊，估計也是緊張的表現，或獨立寒樹下默記背誦、臨陣磨最後一槍，均在等待著上場廝殺，江敏向門口的那父女兩個擺擺手，就進考場了。
全校三十幾個教室，每間能裝三十個人，屋裏很冷，沒有火爐，而且還沒有暖氣，人人吐著白色的口氣，江敏很聰明的戴露指尖的毛線手套，教室的黑板上大字寫著“考生須知”，桌上除了筆、橡皮、尺子以為，不讓放任何東西，草稿紙也是發下的，跟考卷一樣，只準寫準考證號碼而不允寫名字，最後一同上交。
第一科是語文，不算是江敏的強項。江敏很清楚現在的語文題還是有著很強的政治性的。打開卷子看時，題分為三個部分：一些名詞的解釋；將一段古文翻譯成現代漢語，然後還有標上標點符號。作文《難忘的一天》。江敏一看題目可真是樂壞了，不用喊口號。非常的順利，完全可以說是幸運了。
可惜，出來後聽到身邊的人邊走邊聊，考理科的只寫作文就行了，考文科的才需三項全答。江敏的心情沈下來了，她竟然沒有註意到括號裏的這條重要的說明細則。還好，沒有耽誤寫作文，不然江敏會把自己的頭發揪下來的。
中午，一家三口吃飯點，茜茜吃面條，也許是別人家的飯都好吃吧！這個小丫頭竟然吃的很香，比在家裏吃的還多。
下午兩個半小時考理化，江敏感覺還可以，有些題目江敏沒有思路，但是會多少就寫多少。例如寫草木灰的分子式和主要成分，這個江敏研究過，寫成分不成問題，但是寫分子式有些難為人了。
考完了，江敏粗略的看了一下，八十分沒有問題，這就行了。
傍晚出了中學的大門，就看見馮志彬抱著孩子等在那裏，興奮的撲過去，她怎麽覺得馮志彬越來越帥了呢？果然，人家說的沒錯，男人是越老越有味道，江敏現在盡量避免被馮志彬身上的男人味兒熏得迷迷瞪瞪。
第二天上午考政治，六道題中有四道是江敏曾經覆習過的，這個沒有問題。餘下的沒有現成答案，就靠平時的積累發揮了，江敏對於這兩道題不敢做樂觀的評價。
下午是數學壓軸，兩個小時，滿滿幾大張題紙，江敏基本上都會，快中有慢地答著，沒啥可推敲潤色的。要知道上輩子的江敏幾乎有將近十五年的時間陪著兒女寫作業。而且這次考試，江敏可是提前大半年就開始覆習了。
眼角的餘光竟然發現監考老師站在身後，抽空看看旁邊的人，好多人都在咬筆頭。而像江敏這樣專心作答的人根本沒幾個。
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江敏這兩輩子以來的第一高考終於結束了，江敏最後一個出了教室，臨走之前，監考的老師沖江敏說道，“你就是江敏吧？”
“哦，是的，我是江敏！”江敏怎麽不知道自己這麽出名呢？
“打算報考哪裏了嗎？”聽監考老師這麽一說，江敏心裏先是一喜，但馬上恢覆，
“沒有，我還得考慮一下。”
那位老師笑笑，沒說什麽就走了，也對啊！全縣的第一名如果還混不是一個大學的話，還真是讓人郁悶呢！也是全縣老師的恥辱啊！
江敏的心情好了起來，終於可以回去和家人團圓了。
江敏還是在昨天的那個位置找到了馮志彬父女兩個，看看茜茜，還可以，似乎不是很冷。
“等很久了嗎？”江敏很心疼自己的閨女，
“我們在福晉的供銷社待了一會兒，不算很冷。”馮志彬把江敏的書包接過來，把茜茜放到了江敏的懷裏。江敏的這個書包還是自己的軍挎呢！
第二天，江敏和馮志彬兩口子抱著孩子一起回家的時候，同車的還有好多和江敏一樣去參加高考的人，江敏對於他們來說，意義比較不一樣，她是縣裏的第一名，這就好像一個標桿一樣。而在大家補習的過程中，江敏有的時候又充當了老師的角色。這讓考的好的同學下意識裏對江敏有一種敬畏和感激。而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想和江敏對答案。
江敏考完了試也很興奮，不時的和大家交換意見。直到嗓子都冒煙兒了，才停下，所以說，這老師真不是好當的。
一百二十七 作弊？
馮志彬就坐在江敏的身邊，他的懷裏抱著茜茜，茜茜已經睡著了。江敏拿著裝衣服的提包放到馮志彬的胳膊底下墊著，這樣可以讓他的胳膊省點兒力氣。
“沒事兒，我不累。”馮志彬小聲的說著。
江敏沒有理他，動手給他整整衣服，順便在他耳邊說道，“我心疼！”
茜茜不安的動了動身子，他爹剛才一激動，把她抱得太緊了。江敏偷笑，不敢讓那個容易惱羞成怒的家夥的看見。這幾天他已經憋壞了。江敏很壞心的欣賞著馮志彬的痛苦。
下了車，一起回到江家，江家的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江敏回來。這是全家的大事啊！江恒水夫婦看著笑呵呵進來的閨女，心裏松了一口氣，梁二珍一看見女兒就問，“考得怎麽樣？”
“你急什麽啊？等會兒再問。”江恒水把馮志彬懷裏的茜茜接過來，一家人進去之後，大家都滿懷期待的目光看著江敏。
馮志彬站出來解圍了，看看江敏，無奈的說道，“不要問她了，她考得還行，聽說關鍵是填寫報考志願，不好高了，也不能低了。她剛才在車上跟人說了一路，現在嗓子都有點啞了。”
江敏尷尬的一笑，“反正已經考完了，現在問什麽都是白問。
看著夫妻兩個的樣子，應該考的不錯，江恒水趕緊給閨女弄點胖大海泡點水喝。江敏回了房間，打開繈褓，把茜茜從棉被裏拯救出來，這個小家夥很喜歡這麽折騰，甚至很興奮。
馮志彬進來，摘下自己的面帽子，脫了鞋，從被垛上拽了枕頭和褥子下來，然後自己躺上去。就這麽懶洋洋的看著江敏。
茜茜告訴的爬過去?她對‘爸爸，這個玩具非常喜歡。
“爸爸！”
江敏驚訝的瞪大眼睛，這個小家夥可還沒有叫過媽媽呢！江敏很生氣，脫下外衣，自己也上了炕?
“我爸媽呢？”江敏說自己要睡一會兒，大家當然都支持，
“在商量晚上給咱們做什麽好吃的呢！”馮志彬和茜茜在搶帽子。
江敏出去拿了一條趕緊的毛巾，在水盆裏洗了一下，然後放到炕邊。接著，脫鞋上炕，開始收拾衣物。
茜茜不幹了，她吃飯的時間到了，爬也爬，爬到炕邊。抓住濕毛巾接著爬啊爬！爬到媽媽的身邊，然後就去掀江敏的衣服，嘴裏還‘嗯….嗯’告訴江敏她要吃飯了。江敏和馮志彬當然都在關註著她，不過沒有阻止。看見她現在的舉動，都憋不住笑了。
江敏還在生氣呢！拉住衣襟不給她吃，茜茜很著急，要哭了。
江敏趁機威脅，“你叫媽媽，我就給你吃。都說有奶就是娘，我還有奶給你吃，你就不認娘啦？”
“莫莫….”
江敏繼續努力，“叫媽媽！”
“啊…”茜茜陷入瘋狂，使勁兒的拉江敏的衣服，江敏的惡心又起，非得讓閨女著急，就是不給吃。
最後，還是馮志彬看不下去了，哈哈大笑之後，幫閨女說情。江敏把茜茜抱進懷裏，掀開衣襟，這個時候，眼睛已經蓄著淚水的茜茜還是沒有忘記毛巾的事指著掉到一邊的毛巾讓媽媽擦擦。江敏真是哭笑不得了。
茜茜終於吃上奶了，吃了一會兒，差不多飽了，就開始邊吃邊玩兒，搬著自己的腳丫子，有時還伸出頭去看看爸爸在幹什麽。見她這樣，馮志彬也來了興趣，湊過來，用手摁住江敏一邊的胸部。茜茜先是一楞，然後使勁兒往一邊拽馮志彬的手。無良的兩口子一起逗弄孩子。要說茜茜也是一個聰明的小姑娘，拉開媽媽另外一邊的衣襟，看向馮志彬，然後用手指指，然後把馮志彬的手放上去，自己去吃另外一邊！那意思是，給你這邊，我吃這邊！
“哈哈….”
江敏又羞又氣，臉都紅了，把茜茜拉住自己的懷裏，把衣襟放下，然後急匆匆的穿上鞋子走了。
茜茜責怪的看著她爸爸，完了吧！都沒得吃了吧？都怪你！馮志彬哈哈大笑，把他家可愛的小公主摟過來，使勁兒的親了好幾口，他家孩子怎麽能這麽聰明，這麽可愛呢？
午飯很豐盛，這是為了迎合江敏，家裏才吃兩頓飯的，現在嫂子雖然也吃三頓飯，但是中午飯比較簡單，像今天這麽豐盛，還是很少見的，簡直和過年一樣了。江恒水趁機又買了兩瓶好酒回來。江富特意去買了豬肉，正好鄉裏有人今天殺豬。
江敏猛然想到，自己也許應該蒸豆包了，去年做得那些就非常受歡迎，江敏拿回娘家一些，老爸先吃江敏拿來了，吃完了，才吃自己家的，讓老媽不滿。
晚飯的氣氛很熱絡，大家談起高考的事，談論著誰家的什麽人去參加了考試。馮志彬這個時候，卻說起一件事，
“前兩天，有人來我家找江敏！”
江敏：？
馮志彬吸引了大家的註意力，因為顯得很嚴肅，“是我們村裏的會計，他來跟我說，縣裏有一個領導家的孩子今年也要參加高考，聽說江敏的成績好，想要讓她在考試的時候幫幫忙！”
“什麽？”江敏驚訝的大叫，怎麽這個時候就有這樣的事情了嗎？記得上輩子兒子上學的時候也聽說過類似的事，成績好的學生會被威脅利誘，就為了考試的時候能夠幫上忙，甚至還有代考的那一說。江敏看著馮志彬，“你怎麽回答的？”
“我說，江敏分到哪個考場都不一定，沒有辦法的。不過他說，他們有辦法讓兩個人分到一起。沒辦法，我只能嚴詞拒絕了。”
還沒等江敏開口，江恒水大吼道，“對，就是這樣！自己沒本事，就想著這些歪門邪道的。”
梁二珍也小聲說道，“就是！”
江敏苦笑，要是自己的成績不怎麽樣，爸媽可就不會這麽說了。
這個時候，還是嫂子比較冷靜，接話道，“不答應就對了，被人抓住再也不讓考了怎麽辦？沒準兒會受處分。而且，也耽誤自己考試啊！”
江敏點頭，這也是她擔心的。不過，馮志彬這個時候說這個，又是這個表情，可就不能不讓人多想了，“你在擔心什麽？擔心對方報覆？”
馮志彬點點頭，“也許是我多想了，當時我並沒有問是誰，也許他們沒有什麽報覆的理由。”
現在才是重點呢！江恒水夫婦提議，讓江敏出門的時候小心，但是江敏擔心的卻是在錄取的時候，對方可能會找自己的麻煩。
江敏提出要給茜茜斷奶，江恒水夫婦也知道外孫女的情況，這個小家夥吃飯特別多，奶水對於她來說已經不是那麽重要的了。聽說他們這裏有戶人家的孩子吃奶吃到上小學，被大家笑話壞了，現在斷奶也沒什麽關系了。至少江恒水夫婦都堅信，人吃五谷雜糧才會健康。這樣決定了，江敏和馮志彬決定今晚就把茜茜留在娘家，他們兩口子回家去。
回了家，先到隔壁打了個轉兒，江敏從娘家給小玲帶回來了一個雞大腿兒，偷偷的塞給她，不然被廖慧芬發現了，一定吃不到幾口，得充公。最近，尤其是馮志彬回來之後，廖慧芬的策略已經做了調整，她開始慫恿小玲到江敏家來了，最好能帶好吃的回去，這樣全家借光。
這一個夜晚，對於馮志彬和江敏來說，都是特別的，馮志彬終於結束的學業，聽說成績非常好，得到了領導的表揚。回到部隊等待他的就是升職加薪了，前途一片光明，而江敏呢！她的高考還是有幾分把握的，未來也是很有希望的。今天晚上，家裏的小魔鬼又不在家，他們夫妻兩個正好可以好好的敘敘離別之情。
臨睡之前，馮志彬樂顛顛的給媳婦燒水洗澡，把屋子弄得暖暖的，為了讓媳婦高興，還手腳飛快的把東西都收拾好。江敏看他的樣子，樂得不行，把自己學習用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如果今年出了意外，明年也可以繼續用呢！
終於，兩口子可以躺在炕上了，馮志彬鉆進媳婦的被窩兒，“媳婦兒，我給你拿回來的書用到了嗎？”
因為拿回來的太晚了，江敏只看了一半兒，但是確實是有用的，江敏當初得的都是覆習題多一些，而馮志彬帶回來的是徹底的工具書了。“當然，可有用了。”
“那就好，我從半夜開始去排隊，排了好幾個小時呢！後來聽說，第二天就沒有了。想要的話，就得等再版了。”
“真的嗎？”江敏有些感動了，好幾個小時呢！這要是放自己身上，能夠堅持這麽久嗎？看來他還真是挺疼她的。
“當然是真的了！說吧！你想怎麽報答我？”馮志彬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僅剩下的衣物頭脫掉，扔出了被窩，江敏伸出雙手阻擋他壓下來。這個時候，江敏才真正的發現，這個家夥又壯了些！
“你想我怎麽報答？不要忘了啊！我這次可真的避孕了！”
一百二十八 看望志國
這一晚上，江敏覺得腰肢酸痛，四肢無力，頭疼欲裂，這髁該是睡眠不足導致的，就好像是酒不能多喝一樣，就連‘色，也要量力而為啊！所謂的避孕問題確實提上了日程，但是，馮志彬有心無力，所以，也就那樣馬馬虎虎，做的不是很到位。江敏的經期剛過，中獎率可以忽略。
兩口子起的很晚，都到十點鐘了，江敏總覺得好像自己有什麽事情沒有做呢？她好像忘記什麽最重要的事了。
“你在地上繞什麽圈子？”馮志彬進屋就看見了這樣的場面，
“啊？我有嗎？我好像忘記什麽事了，好像??????”忘記事情的感覺並不好，會因為自我譴責而陷入憂郁的，
馮志彬實在看不下去了，“好了，江敏，你沒有忘記什麽事情，你只是把孩子放到她姥姥那裏而已。”
哎呀，是這樣！總算想起來了，她確實是把孩子送走了，就說嘛！總覺的少了點什麽。她怎麽可以把孩子忘記呢？
馮志彬有些擔心了，媳婦兒這麽迷糊，將來會不會真的把孩子給丟了。晚飯的時候，馮志彬和江敏說了，想要帶著小玲到市裏去看馮志國他們。如果只是因為馮志國兩口子，江敏也不想去，但是想到小玲，還是決定帶著孩子走這一趟。
馮志彬說要帶著小玲去看馮志國，對於馮金柱兩口子來說，也算是個好消息，現在看著江敏春風得意，廖慧芬很郁悶，這意味著江敏越來越脫離自己的掌控了。
馮金柱拉著江敏他們兩口子說了上次去的見聞，說說小兒子在哪個廠裏工作?說說他們住在什麽地方，說說大吉長得多好。說的廖慧芬也動心了她想去看兒子和孫子了。馮金柱好像沒有聽到廖慧芬的話一樣。廖慧芬也明白的丈夫的意思，但是想要看看兒子和孫子的迫切心情讓她不放棄這個機會。
“我跟你說話呢！我得去看看他們，順便把小玲也送去。”廖慧芬完全不看馮志彬他們兩口子，反正只要馮金柱答應了，他們就沒有辦法拒絕。
“聽到了?讓他們兩個去就行了。
再說小玲說好了要住在這裏的?去看看就行了。你不用去了。”馮金柱沒有看向自己的妻子，他感覺很憋悶，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兒媳婦為什麽瘋的嗎？別人不說，難道她一點都不知道嗎？還是不在乎？
“那能行嗎？我要去看看兒子?還有咱們家大吉。他可是咱們老馮家最寶貝的大孫子。”
“行了，孫女對於我們老馮家來說也寶貝！你消停點兒吧！”馮金柱終於忍不住呵斥道，他這已經算是這陣子最和緩的語氣了。
廖慧芬頓了一下?馬上笑著說道，“那好吧！反正把你一個人扔到家裏，我也不放心?那我給小玲收拾點衣服吧！”
馮志彬帶著江敏離開了，他們也要回家收拾行李，哪怕躺在炕上一起聽著小收音機，也比留在這裏強。尤其是馮志彬，越來越受不了家庭中有這樣的氛圍了。
小玲穿著新衣服，在馮志彬和江敏的帶領下上路了。小玲從來沒有坐過汽車，這讓她很興奮?好在過了沒多久，她就睡意很濃了。
江敏他們所屬的市並不是省會?但是由於是老工業基地，市裏還有幾個很大的機械工廠，市裏的居民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廠子的職工，江敏對這裏很熟悉，她上輩子就是搬到市裏住了。只是現在的環境和過去不同，但是有一些老的建築在後來也沒有換地方。例如幾個醫院，火車站、百貨大樓和公園的位置都是沒有變的。
按照馮金柱給出的地址，他們很快的找到了馮志國所住的宿舍。那是一棟四層住宅，紅磚結構的，走進去，會發現裏面有些陰暗，這說明設計的有問題，窗戶的采光不好。說這裏是宿舍，還真是沒有錯。馮志國他們家住在三樓，那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兩邊是住戶，廚房和臥室隔著一條走廊相對，江敏忍不住要想，難道廚房和臥室還要順便鎖門嗎？走近了才發現，確實是這樣。
走到303室的門口，馮志彬敲了敲門，隱約聽見裏面傳來了女人的呢喃聲，“誰啊？”
“我！”馮志彬不相信肖冬蘭連他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江敏低下頭看看小玲，她也有些高興了，剛才在路上，江敏很清楚的感覺到了小玲的局促不安，她也在擔心吧！因為馮志國他們兩口子明確的表示要把孩子放到老家，因為這件事情，馮金柱他們夫妻兩個吵過很多次了，所以小玲對於父母丟下她的事已經很清楚了。
肖冬蘭打開門，瞪大的眼睛讓馮志彬和．洚敏都很清楚了自己不是受主人歡迎的客人。小玲更是拉住江敏的
“你們怎麽來了？”這話說的。馮志彬也皺了眉頭。
江敏把小玲往出拉，“小玲，不想媽媽嗎？”
肖冬蘭這才底下頭，什麽也沒說，把小玲拉過來，然後讓江敏他們進來。房間不大，一張雙人床，旁邊放了一個小床，窗臺下邊放了一個書桌。在窗戶對面那片墻邊，放著一個大衣櫃。
大吉就座在大床上，手裏還拿著一個膠皮玩具。屋裏的東西不是很多，甚至都不算是新的，但這裏確實看上去要比家裏好一些。
“聽說你參加高考了？”肖冬蘭跟自己的娘家還是有聯系的，所以江敏這個消息她也很快就知道了。
“是啊！等成績呢！順便帶著小玲來看看。”江敏說著，向大床走去，大吉已經很大的，雖然沒有茜茜胖，但是看上去已經很健康了。
馮志彬嚴肅的坐在那裏，在外人面前，他總是顯得有些嚴肅，村裏唯二的例外就是王平和趙廣春了。
沒過多久，馮志國回來了，看見了大哥和嫂子來了，很高興，讓肖冬蘭出去買菜，他要和大哥好好的聊聊。
江敏說要隨便看看，也跟著肖冬蘭一起去了。如果肖冬蘭是一個普通的病人，江敏自然要好好的關心一下了，但是現在，江敏只能避而不談。好久不見，肖冬蘭好像換了一個人了。就在快走進家門的時候，肖冬蘭停下了腳步，
“行了，嫂子，我知道你們為什麽來的。你也不用繞圈子了。要把小玲送到這裏拉對不對？”
“孩子應該跟父母在一起，而且，小玲現在年紀也大了，你完全可以送她到幼兒園了。”江敏真的很擔心小玲，如果江敏走了，那麽小玲一定會被他奶奶調教的長歪掉。
肖冬蘭好半天都沒有說話，就那麽看著江敏，眼睛裏已經含著淚水了，“嫂子，志國一個月才掙不到三十塊錢，我把小玲帶來了，這是多大的負擔啊！每個月得花多少錢啊？你知道嗎？在城裏，連吃一根菜都得花錢買。上次大吉生病，家裏花了多少錢你知道嗎？”
“那麽小玲呢？你不心疼她嗎？”也許江敏就是這麽沒有出息的人，可是那是自己的孩子，就是從自己身上割肉下來也要讓她活的好的人啊！難道她不知道自己這已經算是把這個女兒拋棄了嗎？
“等過兩年我們的條件好一點兒再說。還有，我聽志國說了，你給我們拿了錢，我很感激你，嫂子！可是我真的不能回去，我再也不想過那種日子了。”肖冬蘭顯得情緒很激動，她好像非常的擔心江敏會把她抓回去。
江敏想再說點什麽，可是對於一個神經已經變得無比脆弱的人，你還能說什麽呢？即使要說，也不能和她說了。
肖冬蘭帶著江敏回來的時候，馮志彬兄弟兩個也談完了。他們的談話似乎進行的很順利，至少大家都保持冷靜，不像江敏和肖冬蘭，一看她們的臉色就知道了。
江敏做了晚飯，然後，四個人誰都沒有再說什麽，江敏幫著江敏做飯，順便也見識了一下他們的鄰居。看著肖冬蘭和鄰居家的人笑著打招呼，江敏真的覺得，肖冬蘭在這裏是很幸福的。
晚上，江敏和馮志彬兩個去了招待所，把小玲留在了父母的身邊，在馮志國那裏吃的飯，真是很不舒服，也許是因為心情不好，也影響了江敏的胃。
晚上，兩個人躺在床上，江敏忍不住跟丈夫吐槽，“他們的日子真的很緊，志國還是臨時工。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弟妹，她雖然看上去好一點了，可是誰能逼著她呢？你後媽對自己的孫女會怎麽樣，難道他們兩口子一點都不關心嗎？”
“只是可憐小玲了。”馮志彬已經盡量的暗示弟弟了，他們的身份擺在那裏，無能為力。
江敏不用猜也知道，馮志彬肯定跟他弟弟談過了，可是依舊沒有什麽進展，“以後誰照顧小玲呢
“也許你走了，小玲的情況會好些。”
江敏聽馮志彬這樣說，有些驚訝，但仔細想想，也是啊！也許廖慧芬沒有辦法指望別人，自己就會對小玲上點心。
第二天，江敏和馮志彬接孩子走了，小玲很乖，也不鬧，甚至都沒有和父母說再見。江敏明顯的看出了馮志國夫婦兩個對女兒的不同，他們想補償，想多疼疼她。可是，他們依舊不能留下她。
一百二十九 報考哪裏
馮志彬和江敏又把小玲帶回來了，讓廖慧芬很失望，臉色不好看，江敏只能盡量的讓小玲過來自己家，或者讓她去找其他的孩子玩兒。但是廖慧芬已經沒有什麽耐心了，對江敏和馮志彬越來越不滿，自然就事事不讓他們順心，這幾天把小玲關在家裏，不讓她出去了。
沒過幾天，關於高考的各種小心都成了熱門話題，聽說縣裏的領導對於閱卷的老師們非常好，保障後勤工作做的很到位。他們縣的老師人手一份好酒和茶葉。江敏擔心，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來搞鬼的。好在很快的就從收音機中聽到了關於參與作弊的人員，根據其作弊情節輕重，分別受到黨紀國法的的應有處罰的公告，這讓江敏心裏好過一點了。
接下來就是煎熬地巴望著放榜。江敏有心想和馮志彬兩個出去溜達一下，但是擔心有人找，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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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和小玲，收拾的更是利索，馮志彬本來就是從農村出去的，他很清楚，要把孩子和家裏都收拾的這麽幹凈，自己的媳婦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當茜茜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了炕上多了一個人，她爬啊爬啊！一屁股坐到那個人的身邊，先看看，好像沒有危險，然後一把抓住了那個人的鼻子。
馮志彬瞬間清醒過來，還沒睜開眼睛，就猜到了是誰在搗亂了。睜開眼睛，和自己的閨女大眼瞪小眼，這很有趣，馮志彬想看看茜茜要幹什麽。父女兩個正在對峙的時候，小玲也醒了，看見大伯回來了，她非常驚訝，長這麽大看見大伯的次數用一只手都數的過來，可是她看過照片，知道面前的人就是茜茜的爸爸，她的大伯。
“小玲！來，到大伯這裏來。”
“大伯！”小玲怯怯的叫了人。
一百二十六 高考進行時
馮志彬回來了，江敏覺得自己肩膀上的擔子可以卸下來一半兒了。因為江敏要考試，江恒水夫婦給閨女張羅了不少好吃的，現在是冬天了，什麽蔬菜都沒有了，但是在秋天的時候，江敏準備的冬儲物資非常的充足。雞鴨魚肉應有盡有。
晚飯，江敏做了炒老黃瓜片，把很老的黃瓜去了皮，切成片，然後用肉片來炒，味道特別好，酸酸的味道，非常下飯。撈二米飯，然後把上次燉好了豬肘子放進盆子裏，坐到鍋叉子上，等飯好了，就可以重新加工一下了，家裏還有給老爸準備的好酒也拿出來。
準備好了這些，江敏到隔壁去叫馮金柱兩口子過來吃飯，廖慧芬說她不舒服，讓江敏送點過來。江敏也不反對，省得馮志彬見到她就心情不好。
江敏收拾好了一切，進屋飯桌子，看看，馮志彬和兩個小丫頭玩兒的更好，雖然屋裏不是很冷，可還是得註意，找出給馮志彬織的毛衣，套在他身上，這是一件開衫似的，如果熱了，可以把扣子解開。深灰色的底子，胸前加了幾個菱形塊兒。樣子簡單大方，穿在馮志彬那肌肉越來越多的身上，異常英俊。
馮金柱對於兒子回來了，還是很高興的，來之後，就坐在炕上，逗著兩個小孫女，有的時候也跟馮志彬說些話。
“如果江敏考上北京的大學就好了，你們就可以一起搬過去了。”馮金柱對於孩子可以住到城裏還是很高興的，他上次到馮志國那裏看到了，城裏人的生活條件比他們好多了，不要自己到井邊打水，也不用出去倒水，冬天還不用自己生暖氣。
江敏看了一眼馮志彬，顯然對方也覺得很驚訝，不過，他還是開口打破了馮金柱的幻想，
“我結束了假期，就要回部隊了，而且，北京的大學，難度更大。”
江敏心裏想的是，先考試是最重要的，不能先畫大餅，那沒好處。心態也是決定成敗的關鍵。
晚上，兩口子躺在炕上閑聊，馬上要考試了，馮志彬不敢讓媳婦勞累，所以只能是純聊天。
“我覺得自從志國他們走了，你爸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什麽地方不一樣了？”畢竟是他爸，馮志彬對於老爸雖然有意見，但是血緣天性無法泯滅，
“他好像在急於和我們處好關系，甚至有些…….討好！”
好半天，馮志彬都沒有回答，就在江敏要睡過去的時候，馮志彬說了一句，“他知道自己老了。”
第二天一早，江敏像往常一樣閉上眼睛，瞇一會兒，很奇怪，今天早上茜茜倒是沒有爬上來，聽聽，笑了。
“醒了？”馮志彬一邊跟閨女玩兒球，一邊問道，頭都沒回就知道江敏醒了。江敏踹了他一腳才起來。
江敏早上對付了一口飯，下午的時候，倒是可以做好吃的了。江敏在廚房忙活，馮志彬帶著他閨女到屋外放風，冬日的午後沒有陽光還很足，江敏也順便放放屋裏的空氣。
隱約聽著屋外有人說話，江敏知道馮志彬在那裏也沒有管，估計是有人來找馮志彬說話了。這個男人，現在身上的氣勢越來越足了。
為了配合江敏的考試，馮志彬成了專職的保姆，臨考試之前，江敏和馮志彬回了娘家一趟，江恒水夫婦對於閨女的考試也是非常緊張的，深怕打擾江敏學習。現在家裏人說話都是異常小心的，深怕觸及江敏的神經。
馮志彬終於看到了江家的寶貝金疙瘩江保興小朋友，很喜歡的樣子，江敏心裏還盤算著好好用人家的胖小子刺激一下，等沒人的時候，馮志彬對江敏說，還是他們家茜茜長得更好看。
高考地點定在縣裏，江敏和馮志彬提前到了縣裏，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下。想江敏和馮志彬兩口子這樣大手大腳花錢的人不多，所以旅社也就剛剛住滿。江敏和馮志彬這次來不打算帶著孩子，擔心江敏晚上休息不好。可是江敏已經習慣了，而且她的心態平和，沒有那麽緊張，如果要是把孩子拽離了她的身邊，她才會真的睡不著呢！
考試之前一天，也不用看什麽書了，幹脆一家人出去溜達，到百貨大樓逛逛，然後又在大街上逛了一圈，沒買什麽東西，只是逛，當散心。
一大早，江敏收拾好自己的文具，又仔細的檢查了一次，這才出發。江敏被分到一所中學，遠遠就聽到喇叭裏播放的激昂歌曲聲，校門口紅旗飄飄，彩旌獵獵，“實現四化”等標語口號貼在兩旁的圍墻上，門口還站著一些好奇看熱鬧的人。戴著紅臂章的執勤人員挨肩站成兩排，考生從他們中間依次進入，查對準考證、放行。校園裏面的氣氛也挺緊張，考生們或三三兩兩湊在一起閑聊，估計也是緊張的表現，或獨立寒樹下默記背誦、臨陣磨最後一槍，均在等待著上場廝殺，江敏向門口的那父女兩個擺擺手，就進考場了。
全校三十幾個教室，每間能裝三十個人，屋裏很冷，沒有火爐，而且還沒有暖氣，人人吐著白色的口氣，江敏很聰明的戴露指尖的毛線手套，教室的黑板上大字寫著“考生須知”，桌上除了筆、橡皮、尺子以為，不讓放任何東西，草稿紙也是發下的，跟考卷一樣，只準寫準考證號碼而不允寫名字，最後一同上交。
第一科是語文，不算是江敏的強項。江敏很清楚現在的語文題還是有著很強的政治性的。打開卷子看時，題分為三個部分：一些名詞的解釋；將一段古文翻譯成現代漢語，然後還有標上標點符號。作文《難忘的一天》。江敏一看題目可真是樂壞了，不用喊口號。非常的順利，完全可以說是幸運了。
可惜，出來後聽到身邊的人邊走邊聊，考理科的只寫作文就行了，考文科的才需三項全答。江敏的心情沈下來了，她竟然沒有註意到括號裏的這條重要的說明細則。還好，沒有耽誤寫作文，不然江敏會把自己的頭發揪下來的。
中午，一家三口吃飯點，茜茜吃面條，也許是別人家的飯都好吃吧！這個小丫頭竟然吃的很香，比在家裏吃的還多。
下午兩個半小時考理化，江敏感覺還可以，有些題目江敏沒有思路，但是會多少就寫多少。例如寫草木灰的分子式和主要成分，這個江敏研究過，寫成分不成問題，但是寫分子式有些難為人了。
考完了，江敏粗略的看了一下，八十分沒有問題，這就行了。
傍晚出了中學的大門，就看見馮志彬抱著孩子等在那裏，興奮的撲過去，她怎麽覺得馮志彬越來越帥了呢？果然，人家說的沒錯，男人是越老越有味道，江敏現在盡量避免被馮志彬身上的男人味兒熏得迷迷瞪瞪。
第二天上午考政治，六道題中有四道是江敏曾經覆習過的，這個沒有問題。餘下的沒有現成答案，就靠平時的積累發揮了，江敏對於這兩道題不敢做樂觀的評價。
下午是數學壓軸，兩個小時，滿滿幾大張題紙，江敏基本上都會，快中有慢地答著，沒啥可推敲潤色的。要知道上輩子的江敏幾乎有將近十五年的時間陪著兒女寫作業。而且這次考試，江敏可是提前大半年就開始覆習了。
眼角的餘光竟然發現監考老師站在身後，抽空看看旁邊的人，好多人都在咬筆頭。而像江敏這樣專心作答的人根本沒幾個。
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江敏這兩輩子以來的第一高考終於結束了，江敏最後一個出了教室，臨走之前，監考的老師沖江敏說道，“你就是江敏吧？”
“哦，是的，我是江敏！”江敏怎麽不知道自己這麽出名呢？
“打算報考哪裏了嗎？”聽監考老師這麽一說，江敏心裏先是一喜，但馬上恢覆，
“沒有，我還得考慮一下。”
那位老師笑笑，沒說什麽就走了，也對啊！全縣的第一名如果還混不是一個大學的話，還真是讓人郁悶呢！也是全縣老師的恥辱啊！
江敏的心情好了起來，終於可以回去和家人團圓了。
江敏還是在昨天的那個位置找到了馮志彬父女兩個，看看茜茜，還可以，似乎不是很冷。
“等很久了嗎？”江敏很心疼自己的閨女，
“我們在福晉的供銷社待了一會兒，不算很冷。”馮志彬把江敏的書包接過來，把茜茜放到了江敏的懷裏。江敏的這個書包還是自己的軍挎呢！
第二天，江敏和馮志彬兩口子抱著孩子一起回家的時候，同車的還有好多和江敏一樣去參加高考的人，江敏對於他們來說，意義比較不一樣，她是縣裏的第一名，這就好像一個標桿一樣。而在大家補習的過程中，江敏有的時候又充當了老師的角色。這讓考的好的同學下意識裏對江敏有一種敬畏和感激。而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想和江敏對答案。
江敏考完了試也很興奮，不時的和大家交換意見。直到嗓子都冒煙兒了，才停下，所以說，這老師真不是好當的。
一百二十七 作弊？
馮志彬就坐在江敏的身邊，他的懷裏抱著茜茜，茜茜已經睡著了。江敏拿著裝衣服的提包放到馮志彬的胳膊底下墊著，這樣可以讓他的胳膊省點兒力氣。
“沒事兒，我不累。”馮志彬小聲的說著。
江敏沒有理他，動手給他整整衣服，順便在他耳邊說道，“我心疼！”
茜茜不安的動了動身子，他爹剛才一激動，把她抱得太緊了。江敏偷笑，不敢讓那個容易惱羞成怒的家夥的看見。這幾天他已經憋壞了。江敏很壞心的欣賞著馮志彬的痛苦。
下了車，一起回到江家，江家的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江敏回來。這是全家的大事啊！江恒水夫婦看著笑呵呵進來的閨女，心裏松了一口氣，梁二珍一看見女兒就問，“考得怎麽樣？”
“你急什麽啊？等會兒再問。”江恒水把馮志彬懷裏的茜茜接過來，一家人進去之後，大家都滿懷期待的目光看著江敏。
馮志彬站出來解圍了，看看江敏，無奈的說道，“不要問她了，她考得還行，聽說關鍵是填寫報考志願，不好高了，也不能低了。她剛才在車上跟人說了一路，現在嗓子都有點啞了。”
江敏尷尬的一笑，“反正已經考完了，現在問什麽都是白問。
看著夫妻兩個的樣子，應該考的不錯，江恒水趕緊給閨女弄點胖大海泡點水喝。江敏回了房間，打開繈褓，把茜茜從棉被裏拯救出來，這個小家夥很喜歡這麽折騰，甚至很興奮。
馮志彬進來，摘下自己的面帽子，脫了鞋，從被垛上拽了枕頭和褥子下來，然後自己躺上去。就這麽懶洋洋的看著江敏。
茜茜告訴的爬過去?她對‘爸爸，這個玩具非常喜歡。
“爸爸！”
江敏驚訝的瞪大眼睛，這個小家夥可還沒有叫過媽媽呢！江敏很生氣，脫下外衣，自己也上了炕?
“我爸媽呢？”江敏說自己要睡一會兒，大家當然都支持，
“在商量晚上給咱們做什麽好吃的呢！”馮志彬和茜茜在搶帽子。
江敏出去拿了一條趕緊的毛巾，在水盆裏洗了一下，然後放到炕邊。接著，脫鞋上炕，開始收拾衣物。
茜茜不幹了，她吃飯的時間到了，爬也爬，爬到炕邊。抓住濕毛巾接著爬啊爬！爬到媽媽的身邊，然後就去掀江敏的衣服，嘴裏還‘嗯….嗯’告訴江敏她要吃飯了。江敏和馮志彬當然都在關註著她，不過沒有阻止。看見她現在的舉動，都憋不住笑了。
江敏還在生氣呢！拉住衣襟不給她吃，茜茜很著急，要哭了。
江敏趁機威脅，“你叫媽媽，我就給你吃。都說有奶就是娘，我還有奶給你吃，你就不認娘啦？”
“莫莫….”
江敏繼續努力，“叫媽媽！”
“啊…”茜茜陷入瘋狂，使勁兒的拉江敏的衣服，江敏的惡心又起，非得讓閨女著急，就是不給吃。
最後，還是馮志彬看不下去了，哈哈大笑之後，幫閨女說情。江敏把茜茜抱進懷裏，掀開衣襟，這個時候，眼睛已經蓄著淚水的茜茜還是沒有忘記毛巾的事指著掉到一邊的毛巾讓媽媽擦擦。江敏真是哭笑不得了。
茜茜終於吃上奶了，吃了一會兒，差不多飽了，就開始邊吃邊玩兒，搬著自己的腳丫子，有時還伸出頭去看看爸爸在幹什麽。見她這樣，馮志彬也來了興趣，湊過來，用手摁住江敏一邊的胸部。茜茜先是一楞，然後使勁兒往一邊拽馮志彬的手。無良的兩口子一起逗弄孩子。要說茜茜也是一個聰明的小姑娘，拉開媽媽另外一邊的衣襟，看向馮志彬，然後用手指指，然後把馮志彬的手放上去，自己去吃另外一邊！那意思是，給你這邊，我吃這邊！
“哈哈….”
江敏又羞又氣，臉都紅了，把茜茜拉住自己的懷裏，把衣襟放下，然後急匆匆的穿上鞋子走了。
茜茜責怪的看著她爸爸，完了吧！都沒得吃了吧？都怪你！馮志彬哈哈大笑，把他家可愛的小公主摟過來，使勁兒的親了好幾口，他家孩子怎麽能這麽聰明，這麽可愛呢？
午飯很豐盛，這是為了迎合江敏，家裏才吃兩頓飯的，現在嫂子雖然也吃三頓飯，但是中午飯比較簡單，像今天這麽豐盛，還是很少見的，簡直和過年一樣了。江恒水趁機又買了兩瓶好酒回來。江富特意去買了豬肉，正好鄉裏有人今天殺豬。
江敏猛然想到，自己也許應該蒸豆包了，去年做得那些就非常受歡迎，江敏拿回娘家一些，老爸先吃江敏拿來了，吃完了，才吃自己家的，讓老媽不滿。
晚飯的氣氛很熱絡，大家談起高考的事，談論著誰家的什麽人去參加了考試。馮志彬這個時候，卻說起一件事，
“前兩天，有人來我家找江敏！”
江敏：？
馮志彬吸引了大家的註意力，因為顯得很嚴肅，“是我們村裏的會計，他來跟我說，縣裏有一個領導家的孩子今年也要參加高考，聽說江敏的成績好，想要讓她在考試的時候幫幫忙！”
“什麽？”江敏驚訝的大叫，怎麽這個時候就有這樣的事情了嗎？記得上輩子兒子上學的時候也聽說過類似的事，成績好的學生會被威脅利誘，就為了考試的時候能夠幫上忙，甚至還有代考的那一說。江敏看著馮志彬，“你怎麽回答的？”
“我說，江敏分到哪個考場都不一定，沒有辦法的。不過他說，他們有辦法讓兩個人分到一起。沒辦法，我只能嚴詞拒絕了。”
還沒等江敏開口，江恒水大吼道，“對，就是這樣！自己沒本事，就想著這些歪門邪道的。”
梁二珍也小聲說道，“就是！”
江敏苦笑，要是自己的成績不怎麽樣，爸媽可就不會這麽說了。
這個時候，還是嫂子比較冷靜，接話道，“不答應就對了，被人抓住再也不讓考了怎麽辦？沒準兒會受處分。而且，也耽誤自己考試啊！”
江敏點頭，這也是她擔心的。不過，馮志彬這個時候說這個，又是這個表情，可就不能不讓人多想了，“你在擔心什麽？擔心對方報覆？”
馮志彬點點頭，“也許是我多想了，當時我並沒有問是誰，也許他們沒有什麽報覆的理由。”
現在才是重點呢！江恒水夫婦提議，讓江敏出門的時候小心，但是江敏擔心的卻是在錄取的時候，對方可能會找自己的麻煩。
江敏提出要給茜茜斷奶，江恒水夫婦也知道外孫女的情況，這個小家夥吃飯特別多，奶水對於她來說已經不是那麽重要的了。聽說他們這裏有戶人家的孩子吃奶吃到上小學，被大家笑話壞了，現在斷奶也沒什麽關系了。至少江恒水夫婦都堅信，人吃五谷雜糧才會健康。這樣決定了，江敏和馮志彬決定今晚就把茜茜留在娘家，他們兩口子回家去。
回了家，先到隔壁打了個轉兒，江敏從娘家給小玲帶回來了一個雞大腿兒，偷偷的塞給她，不然被廖慧芬發現了，一定吃不到幾口，得充公。最近，尤其是馮志彬回來之後，廖慧芬的策略已經做了調整，她開始慫恿小玲到江敏家來了，最好能帶好吃的回去，這樣全家借光。
這一個夜晚，對於馮志彬和江敏來說，都是特別的，馮志彬終於結束的學業，聽說成績非常好，得到了領導的表揚。回到部隊等待他的就是升職加薪了，前途一片光明，而江敏呢！她的高考還是有幾分把握的，未來也是很有希望的。今天晚上，家裏的小魔鬼又不在家，他們夫妻兩個正好可以好好的敘敘離別之情。
臨睡之前，馮志彬樂顛顛的給媳婦燒水洗澡，把屋子弄得暖暖的，為了讓媳婦高興，還手腳飛快的把東西都收拾好。江敏看他的樣子，樂得不行，把自己學習用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如果今年出了意外，明年也可以繼續用呢！
終於，兩口子可以躺在炕上了，馮志彬鉆進媳婦的被窩兒，“媳婦兒，我給你拿回來的書用到了嗎？”
因為拿回來的太晚了，江敏只看了一半兒，但是確實是有用的，江敏當初得的都是覆習題多一些，而馮志彬帶回來的是徹底的工具書了。“當然，可有用了。”
“那就好，我從半夜開始去排隊，排了好幾個小時呢！後來聽說，第二天就沒有了。想要的話，就得等再版了。”
“真的嗎？”江敏有些感動了，好幾個小時呢！這要是放自己身上，能夠堅持這麽久嗎？看來他還真是挺疼她的。
“當然是真的了！說吧！你想怎麽報答我？”馮志彬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僅剩下的衣物頭脫掉，扔出了被窩，江敏伸出雙手阻擋他壓下來。這個時候，江敏才真正的發現，這個家夥又壯了些！
“你想我怎麽報答？不要忘了啊！我這次可真的避孕了！”
一百二十八 看望志國
這一晚上，江敏覺得腰肢酸痛，四肢無力，頭疼欲裂，這髁該是睡眠不足導致的，就好像是酒不能多喝一樣，就連‘色，也要量力而為啊！所謂的避孕問題確實提上了日程，但是，馮志彬有心無力，所以，也就那樣馬馬虎虎，做的不是很到位。江敏的經期剛過，中獎率可以忽略。
兩口子起的很晚，都到十點鐘了，江敏總覺得好像自己有什麽事情沒有做呢？她好像忘記什麽最重要的事了。
“你在地上繞什麽圈子？”馮志彬進屋就看見了這樣的場面，
“啊？我有嗎？我好像忘記什麽事了，好像??????”忘記事情的感覺並不好，會因為自我譴責而陷入憂郁的，
馮志彬實在看不下去了，“好了，江敏，你沒有忘記什麽事情，你只是把孩子放到她姥姥那裏而已。”
哎呀，是這樣！總算想起來了，她確實是把孩子送走了，就說嘛！總覺的少了點什麽。她怎麽可以把孩子忘記呢？
馮志彬有些擔心了，媳婦兒這麽迷糊，將來會不會真的把孩子給丟了。晚飯的時候，馮志彬和江敏說了，想要帶著小玲到市裏去看馮志國他們。如果只是因為馮志國兩口子，江敏也不想去，但是想到小玲，還是決定帶著孩子走這一趟。
馮志彬說要帶著小玲去看馮志國，對於馮金柱兩口子來說，也算是個好消息，現在看著江敏春風得意，廖慧芬很郁悶，這意味著江敏越來越脫離自己的掌控了。
馮金柱拉著江敏他們兩口子說了上次去的見聞，說說小兒子在哪個廠裏工作?說說他們住在什麽地方，說說大吉長得多好。說的廖慧芬也動心了她想去看兒子和孫子了。馮金柱好像沒有聽到廖慧芬的話一樣。廖慧芬也明白的丈夫的意思，但是想要看看兒子和孫子的迫切心情讓她不放棄這個機會。
“我跟你說話呢！我得去看看他們，順便把小玲也送去。”廖慧芬完全不看馮志彬他們兩口子，反正只要馮金柱答應了，他們就沒有辦法拒絕。
“聽到了?讓他們兩個去就行了。
再說小玲說好了要住在這裏的?去看看就行了。你不用去了。”馮金柱沒有看向自己的妻子，他感覺很憋悶，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兒媳婦為什麽瘋的嗎？別人不說，難道她一點都不知道嗎？還是不在乎？
“那能行嗎？我要去看看兒子?還有咱們家大吉。他可是咱們老馮家最寶貝的大孫子。”
“行了，孫女對於我們老馮家來說也寶貝！你消停點兒吧！”馮金柱終於忍不住呵斥道，他這已經算是這陣子最和緩的語氣了。
廖慧芬頓了一下?馬上笑著說道，“那好吧！反正把你一個人扔到家裏，我也不放心?那我給小玲收拾點衣服吧！”
馮志彬帶著江敏離開了，他們也要回家收拾行李，哪怕躺在炕上一起聽著小收音機，也比留在這裏強。尤其是馮志彬，越來越受不了家庭中有這樣的氛圍了。
小玲穿著新衣服，在馮志彬和江敏的帶領下上路了。小玲從來沒有坐過汽車，這讓她很興奮?好在過了沒多久，她就睡意很濃了。
江敏他們所屬的市並不是省會?但是由於是老工業基地，市裏還有幾個很大的機械工廠，市裏的居民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廠子的職工，江敏對這裏很熟悉，她上輩子就是搬到市裏住了。只是現在的環境和過去不同，但是有一些老的建築在後來也沒有換地方。例如幾個醫院，火車站、百貨大樓和公園的位置都是沒有變的。
按照馮金柱給出的地址，他們很快的找到了馮志國所住的宿舍。那是一棟四層住宅，紅磚結構的，走進去，會發現裏面有些陰暗，這說明設計的有問題，窗戶的采光不好。說這裏是宿舍，還真是沒有錯。馮志國他們家住在三樓，那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兩邊是住戶，廚房和臥室隔著一條走廊相對，江敏忍不住要想，難道廚房和臥室還要順便鎖門嗎？走近了才發現，確實是這樣。
走到303室的門口，馮志彬敲了敲門，隱約聽見裏面傳來了女人的呢喃聲，“誰啊？”
“我！”馮志彬不相信肖冬蘭連他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江敏低下頭看看小玲，她也有些高興了，剛才在路上，江敏很清楚的感覺到了小玲的局促不安，她也在擔心吧！因為馮志國他們兩口子明確的表示要把孩子放到老家，因為這件事情，馮金柱他們夫妻兩個吵過很多次了，所以小玲對於父母丟下她的事已經很清楚了。
肖冬蘭打開門，瞪大的眼睛讓馮志彬和．洚敏都很清楚了自己不是受主人歡迎的客人。小玲更是拉住江敏的
“你們怎麽來了？”這話說的。馮志彬也皺了眉頭。
江敏把小玲往出拉，“小玲，不想媽媽嗎？”
肖冬蘭這才底下頭，什麽也沒說，把小玲拉過來，然後讓江敏他們進來。房間不大，一張雙人床，旁邊放了一個小床，窗臺下邊放了一個書桌。在窗戶對面那片墻邊，放著一個大衣櫃。
大吉就座在大床上，手裏還拿著一個膠皮玩具。屋裏的東西不是很多，甚至都不算是新的，但這裏確實看上去要比家裏好一些。
“聽說你參加高考了？”肖冬蘭跟自己的娘家還是有聯系的，所以江敏這個消息她也很快就知道了。
“是啊！等成績呢！順便帶著小玲來看看。”江敏說著，向大床走去，大吉已經很大的，雖然沒有茜茜胖，但是看上去已經很健康了。
馮志彬嚴肅的坐在那裏，在外人面前，他總是顯得有些嚴肅，村裏唯二的例外就是王平和趙廣春了。
沒過多久，馮志國回來了，看見了大哥和嫂子來了，很高興，讓肖冬蘭出去買菜，他要和大哥好好的聊聊。
江敏說要隨便看看，也跟著肖冬蘭一起去了。如果肖冬蘭是一個普通的病人，江敏自然要好好的關心一下了，但是現在，江敏只能避而不談。好久不見，肖冬蘭好像換了一個人了。就在快走進家門的時候，肖冬蘭停下了腳步，
“行了，嫂子，我知道你們為什麽來的。你也不用繞圈子了。要把小玲送到這裏拉對不對？”
“孩子應該跟父母在一起，而且，小玲現在年紀也大了，你完全可以送她到幼兒園了。”江敏真的很擔心小玲，如果江敏走了，那麽小玲一定會被他奶奶調教的長歪掉。
肖冬蘭好半天都沒有說話，就那麽看著江敏，眼睛裏已經含著淚水了，“嫂子，志國一個月才掙不到三十塊錢，我把小玲帶來了，這是多大的負擔啊！每個月得花多少錢啊？你知道嗎？在城裏，連吃一根菜都得花錢買。上次大吉生病，家裏花了多少錢你知道嗎？”
“那麽小玲呢？你不心疼她嗎？”也許江敏就是這麽沒有出息的人，可是那是自己的孩子，就是從自己身上割肉下來也要讓她活的好的人啊！難道她不知道自己這已經算是把這個女兒拋棄了嗎？
“等過兩年我們的條件好一點兒再說。還有，我聽志國說了，你給我們拿了錢，我很感激你，嫂子！可是我真的不能回去，我再也不想過那種日子了。”肖冬蘭顯得情緒很激動，她好像非常的擔心江敏會把她抓回去。
江敏想再說點什麽，可是對於一個神經已經變得無比脆弱的人，你還能說什麽呢？即使要說，也不能和她說了。
肖冬蘭帶著江敏回來的時候，馮志彬兄弟兩個也談完了。他們的談話似乎進行的很順利，至少大家都保持冷靜，不像江敏和肖冬蘭，一看她們的臉色就知道了。
江敏做了晚飯，然後，四個人誰都沒有再說什麽，江敏幫著江敏做飯，順便也見識了一下他們的鄰居。看著肖冬蘭和鄰居家的人笑著打招呼，江敏真的覺得，肖冬蘭在這裏是很幸福的。
晚上，江敏和馮志彬兩個去了招待所，把小玲留在了父母的身邊，在馮志國那裏吃的飯，真是很不舒服，也許是因為心情不好，也影響了江敏的胃。
晚上，兩個人躺在床上，江敏忍不住跟丈夫吐槽，“他們的日子真的很緊，志國還是臨時工。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弟妹，她雖然看上去好一點了，可是誰能逼著她呢？你後媽對自己的孫女會怎麽樣，難道他們兩口子一點都不關心嗎？”
“只是可憐小玲了。”馮志彬已經盡量的暗示弟弟了，他們的身份擺在那裏，無能為力。
江敏不用猜也知道，馮志彬肯定跟他弟弟談過了，可是依舊沒有什麽進展，“以後誰照顧小玲呢
“也許你走了，小玲的情況會好些。”
江敏聽馮志彬這樣說，有些驚訝，但仔細想想，也是啊！也許廖慧芬沒有辦法指望別人，自己就會對小玲上點心。
第二天，江敏和馮志彬接孩子走了，小玲很乖，也不鬧，甚至都沒有和父母說再見。江敏明顯的看出了馮志國夫婦兩個對女兒的不同，他們想補償，想多疼疼她。可是，他們依舊不能留下她。
一百二十九 報考哪裏
馮志彬和江敏又把小玲帶回來了，讓廖慧芬很失望，臉色不好看，江敏只能盡量的讓小玲過來自己家，或者讓她去找其他的孩子玩兒。但是廖慧芬已經沒有什麽耐心了，對江敏和馮志彬越來越不滿，自然就事事不讓他們順心，這幾天把小玲關在家裏，不讓她出去了。
沒過幾天，關於高考的各種小心都成了熱門話題，聽說縣裏的領導對於閱卷的老師們非常好，保障後勤工作做的很到位。他們縣的老師人手一份好酒和茶葉。江敏擔心，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來搞鬼的。好在很快的就從收音機中聽到了關於參與作弊的人員，根據其作弊情節輕重，分別受到黨紀國法的的應有處罰的公告，這讓江敏心裏好過一點了。
接下來就是煎熬地巴望著放榜。江敏有心想和馮志彬兩個出去溜達一下，但是擔心有人找，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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