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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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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家族長孫暨未來繼承人真田裕一郎和佐藤家族排行第三的次女佐藤玉菡的婚禮盛大自不必說,連一向家裏寵上天什麽都不願讓她勞累的佐藤玉芷也被拉過去幫忙——當然只是些零碎的東西,但是佐藤家是什麽家族,如今長女嫁入皇室次女也歸入其他家族,也只剩下幺女了。

神奈川真田本家。

佐藤玉芷站在佐藤光秀身後,看著佐藤玉菡將屬於自己的那塊玉佩拿出來放在了真田裕一郎的手裏兩人相視一笑後,和服寬大的袖子裏一滑,溫潤的感覺透過手心傳到了感官。

佐藤家世代規矩——凡是本家的孩子,都有一塊屬於自己的玉佩,在出生那天時由長者所賜,正面刻著自己的名字,反面則是佐藤家的家徽;男子為碧色涼玉,而女子為白色暖玉;在婚禮的時候,這塊玉也是最重要的東西——它將作為一個信物,送於佐藤家子女的伴侶,表示佐藤家對對方的接受——就像現在,佐藤玉芷親眼看著自己的三姐把跟自己手裏相似的玉佩遞給了真田裕一郎,而真田裕一郎也一改往日溫和的模樣嚴肅而鄭重其事的收好——真田裕一郎正式被佐藤家所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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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手裏的玉佩——白色上好的暖玉即使烈日炎炎也不能讓它改變多少溫度——聽說當年自己出生的時候這塊玉同一時間刻上名字和家徽送到自己的繈褓裏,材質卻比自己的二姐佐藤玉蘅和三姐佐藤玉菡都好,而大哥佐藤光邦和四哥佐藤光秀的涼玉更是無法與之比較——摩挲了上面刻著的“玉芷”的兩個工工整整的漢字很久,佐藤玉芷這才意識到站在這個較為偏僻的角落裏很久,一邊轉身就要返回前面舉行典禮儀式的庭院一邊就要將手中的玉佩滑入袖子收起來。

下一秒,卻因為迎面而來的人影被撞的晃了一下,就要收入袖子裏的玉佩也摔在了地上。

蹙了蹙眉,佐藤玉芷沒有開口,看都不看對方只是彎下腰就要撿起摔在地上的玉佩。

好在沒有摔壞…正腹誹著要撿起來,一只藍色袖子的手先撿起來了自己的目標。

“不好意思,我不是…佐藤小姐?”對方的聲音顯得很為驚訝和詫異。

“我是。請問能把東西還我嗎?那是我的。”聲調裏竭力掩藏著不耐煩,佐藤玉芷直起身子看了對方一眼。

天藍色的和服,戴著眼鏡的紫發少年站在面前顯得溫和俊朗,渾身透著一股高貴和大氣。

他誰啊?不記得…

“抱歉,剛剛不是故意的。”對方顯然楞住了,看著自己緊緊攥著女生的東西顯得尷尬和赧然,只是訕訕的看著眼前的少女不客氣的拿走手裏的東西。

這個玉佩…暖玉?不過跟剛剛裕一郎前輩妻子交給他的有點像…

“呵沒關系…抱歉失陪。”雖然有點鄙視連路都沒看清楚的這個人,可是基本的禮貌還是不能丟,佐藤玉芷輕輕點點頭,擦身而過。

佐藤玉芷沒有看到,身後的少年隔著鏡片眼裏的好奇,疑惑,失望以及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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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弦一郎的房間裏。

“儀式總算結束了。”幸村精市呼了一口氣,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比呂士?剛去哪兒了?”

“抱歉,風景過於吸引眼光。”沈默的朝著往自己行註目禮的朋友們點點頭,柳生比呂士也坐了下來。

“弦一郎,最後的儀式是什麽意思?我記得和式婚禮沒有這麽一個規矩。”柳蓮二拿出紙筆隨時“整裝待發”,“剛剛遠遠地沒看清楚,佐藤家三小姐給你哥的到底是什麽東西?白色的?”

“是的,我也好奇呢,遠遠地看不清楚什麽。弦一郎站在前面看清楚了麽?”

“是玉佩。”真田弦一郎低低的回答,“我只聽說是佐藤家的玉佩,佐藤家…”

“本大爺祖父說那塊可不是普通的玉佩,可是上好的暖玉。”有一個離得近的祖父,跡部景吾倒還是插嘴說了一句,“是吧,手冢?”

“啊。”一直沈默的手冢國光沒有開口,作為和真田家社會地位差不多的家族,他自然站的也近了些,看的也算清楚,卻沒有開口評論。

“幾年前皇室大婚的時候也有過不是麽?”當時他們都還小自然沒有註意到那個問題,佐藤光邦迎娶長公主以及佐藤玉蘅嫁給第一順位繼承人睿王成為王妃的時候先後出現過一塊碧色的玉佩和一塊和今天佐藤玉菡手裏差不多的白色玉佩,而幸村精市也記得,一年級的時候有幾次去學生會遇到前任學生會會長,那個佐藤家的四子佐藤光秀有過一次,手裏把玩著一塊碧色的玉佩,“比呂士,佐藤前輩他…”

“你說光秀學長?”柳生比呂士點點頭,“我見過。”

“那應該是佐藤家的規矩吧,真是的,俗話說家大業大,這家大了規矩也大!”幸村精市的話裏明顯帶著調侃的成分。

“精市,慎言。”雖然這裏是自己的房間,可是真田弦一郎也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惹禍上身,況且對方八卦的還是上次救過他們且跟自己家裏聯姻的家族。

“不過,我倒是從來沒有見過玉芷學妹手裏的那塊。”忍足侑士挑了挑眉。

“啊嗯,忍足你和佐藤學妹很熟?本大爺怎麽不知道?”

“要知道,跡部,皇家書院很小,擡頭不見低頭見。你說是吧,真田君?”不動聲色的將皮球踢給了真田弦一郎,“還沒恭喜呢,中級生。”

哼!你這個萬年低級生!真田弦一郎的臉都黑了卻沒有外露情緒,只是手握成的拳頭暴露的青筋顯示出他的不悅。

“不過真的對那塊玉佩很好奇呢離得遠看的不算清楚…”

“那是佐藤家的規矩,佐藤家的嫡系子女手裏都有一塊,將來作為信物交給自己的伴侶。”一直沒開口的日吉若一句話橫掃全場,一片寂靜。

“日吉…你是怎麽知道的?”這種傳聞連自己家族都不算清楚,而日吉…

“日吉說的沒錯,以前祖父也跟我提過。”主要是這幾天那個母親大人一直在餐桌上擔憂自己的兒子拿不到嫂子的玉佩所以一直絮叨,自己也大概聽了些…雖然這個事情,除了跟真田家的臉面有關外,跟自己毫無關系。

而這些事情,除了跟佐藤家有姻親關系的家族或是密友關系的長者知道外,知情者寥寥無幾。

“佐藤槍法不錯。”作為同年級鄰班的同學,擡頭不見低頭見,在加上家族關系還算交好,日吉若對同齡的佐藤玉芷印象還算不錯,相對於在座的其他人,每每遇到便會交談幾句的關系更是比他們強的多。

“對了,開學後不久就是海原祭,到時候會發請柬到青學和冰帝,那一場和海南大的比賽已經確定時間了。”幸村精市笑瞇瞇的開口,不意外接到跡部景吾一個“你真不華麗”的白眼,而其他當時沒在場卻也聽說不少情節的少年們自然心領神會沒有開口只是默契的相互看看點點頭,臉上帶著似乎報覆已經成功的得意光彩。

而柳生比呂士卻是心不在焉的拿著茶杯,右手的手指似乎還帶著之前暖玉留在自己手上的溫度。

當時他的確沒意識到同樣被雕零的差不多的餘落的殘櫻吸引的女生,卻因為撞上那個穿著玫紅色振袖的身影而失了神。

還記得玉佩在自己手裏的觸感,上面雕刻著隱隱落落沒有看清楚的紋絡,似乎是…文字?還是…圖騰?

不記得當時自己腦海裏到底想什麽,只記得自己語無倫次,直直的,大膽的,看著帶著敷衍卻不失禮貌的精致面容,看著毫不猶豫拿過手裏的東西,看著沒有半絲停留從自己身邊走過的身影…

不行,絕對不行…

不能再想了,你在做夢嗎?你在做夢吧!

那是誰!那是佐藤家的明珠,那是佐藤家的嫡出幺女,是佐藤家乃至整個日本皇室的寶貝。

而自己,柳生家,只能算得上是一個新興的小家族而已,雖然比幸村家好多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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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坐落在英國倫敦郊外的藍斯城堡。

“Father。”面容嚴肅英俊的眼鏡男子敲了敲門便推開門走進來,站在外面的管家立刻帶上門。

安靜的氣氛一時凝滯。

“Frank。”兩鬢花白的老人將面前的一份文件簽上名合上後擡起頭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事情已經全部處理好了?”

“是的,Father,剩下的螻蟻之輩不足為懼。”

“既然可以,將小Charles從日本接回來吧,讓他正式重返家族。”

“Father…”

“這麽多年,我也累了,你當年不肯娶妻甚至這麽多年不願結婚的原因我只是裝作不知道,你以為我真不知道麽,哼!”老人的眼神帶著不同於蒼老年齡的銳利和狠辣,“你在日本島發生的事情,自作主張的把我們藍斯家族目前唯一的孫輩流落在民間,交給你所認為的可靠地仆人,要不是我派人暗中保護,我們的小Charles能…”說著站起來,從另一個櫃子裏拿了一堆文件摔在了自己兒子面前,“你看看你的好仆人,對藍斯家族的繼承人到底做了些什麽!”

“Father…”當年在日本做的一切自己只有一半的把握瞞住這個無所不知的父親,甚至將自己唯一的兒子,也是唯一的孩子留在那兒,匆匆回來和父親一起應對家族的紛爭和重新洗牌…

“剩下的小螻蟻你也不要處理了,盡快把我們的小Charles接回來,也是他回歸我們藍斯家族的一次歷練。”老人咳嗽了幾聲,顯出了老態的疲憊,煩悶和厭倦,“小Charles回來後,我也會從這個位子上退下了,你…”

“Father,您…”對自己父親對於權力地位和名望追逐的野心和狂熱一清二楚,事實上藍斯家族的人都是這樣,沒想到現在居然主動退下來。

“這個位子讓我失去了很多,當年為了這些東西迷失了拋棄了最珍貴的東西,你母親…咳咳咳…”急促的咳嗽打斷了低沈的聲音,“是該休息的時候了…你母親在世的時候經常說要出去走走…Frank,以後藍斯家族就交給你了,還有小Charles…”

兩個男子沈默了,視線轉到了桌子上那一堆材料裏。

淩亂的紙張裏露出幾張照片,紫色頭發的男孩一臉的溫和,那副眼鏡掩藏著藍斯家族特別的金色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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