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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大結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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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圍大帳中。

幾個看起來比較孱弱的君主正在討論著有關戰事的事情,並焦急的等待著正要運送過來的據說極強的兵器。

這時,帷帳旁似乎有著微微的震動,連布簾都開始左右搖擺,帳內之人似是感覺到了,紛紛的向著外面看去,而他們此刻的臉色,亦多少有了些不自然媲。

這時,簾開,隨著一個凜冽的步伐,一個身形修長,長相帶著些邪的男人緩緩步入,他雙眉微揚,眼眸煩這些寶石綠的幽光,仿佛時時刻刻在提醒著看著他的人,他來自最善戰的異族,而那雙眸,亦如同狼般隨時保持著一份饑渴。而他被高高束起的長發,在身後左右晃動,若同流水,而他的右耳處,則帶著一個鑲嵌著蛇紋的耳環丫。

“商量出結果了嗎?”那人低語,聲音低沈而充滿磁性,舌尖輕輕.舔.弄了下唇.瓣,仿佛剛品嘗完世間最香醇的美酒,而後他靠在了墻邊,眼神充滿了輕蔑之色。

那些其他國的君主,紛紛輕咳,戰戰兢兢的將沙盤推到了男人的面前,道,“子車,我們覺得這種戰法比較得當。”

子車白曜將眼眸垂下,瞥了眼沙盤上的布局,臉上卻毫無表情,唯有薄唇微微勾動了一縷弧度,然後他深吸一口氣,無趣的笑了下,道,“你們這些嘍啰,就算修煉一百年,也別想打過北堂風,或,東方楚晏。”

子車白曜刻意強調了“或”這個字,然後轉過頭撩起圍布,離開了大帳,留下的帷帳裏的人就算悶氣十足,卻無人敢說一句話。

只因這個男人,子車白曜,無論國力還是兵力,都是他們無法匹敵的。

當子車白曜回到了自己的大帳中,剛一進去,便有一女子拿著匕首要刺殺白曜,白曜扯唇,直接順著她的手臂滑至她的腰.際,使得她的匕首也倏然落地。

而後,子車白曜勾唇一笑,一下子便將女子攬入懷中,使得她無法動彈,只能用那倔強不屈的眼神狠狠望著眼前這個如狼般的男人。

“子車白曜,放我走!否則,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女子說道,卻在下一刻,被子車白曜更加用力的逼向他的面前。

“東方穆愚蠢,所以也派了個更加愚蠢的細作在我身邊,一年了,連我一根頭發都碰不到。但現在東方穆已經死了,你竟然還不死心?”子車白曜冷笑一聲,靠近她的臉龐,輕輕的用唇.瓣掠過她的耳畔,“用不用,我把你再引薦給東方楚晏?恰好,我與他還算有些舊識。啊……對了,我差點忘了,你也曾經幫著東方穆迫.害過東方楚晏,想必……除了我,沒人願意接收你了。”

“別假惺惺的了,你明明和南岳的人親近,現在又說與東方氏有舊識,你當我瞎了嗎?”女子說道,卻因著子車白曜在她耳邊的一陣輕吻而不禁發出了一聲悶.哼。

“你說南岳?”子車白曜頓了頓,而後露出了一抹淡笑,“你說他啊……”

說到此,子車白曜松了手,使得女子迅速向身後退開,直到與白曜保有一段距離後,方才停了腳步。

“他是南岳的人,但是卻又不是。”子車白曜搖搖頭,而後半笑道,“他是個壞人,和我一樣。雲清越,你註定要和壞人在一起。”

說著,子車白曜露出了一抹帶著邪性的笑容,而那幽綠色的眸,更是閃動著一抹仿佛在看著自己獵物的神情。

“我才不會與你狼狽為奸!子車白曜,你還是趁早殺了我,否則我也可以去投靠南岳,哪怕投靠蘇慕晴!”雲清越厲聲而道,卻是讓子車白曜的眼眸動了一下,而後他向前走了兩步,仰頭俯視著眼前想要向後退去的雲清越,而後他淡笑著,揚起指尖,緩緩的撫過清越的臉頰,然後一把挑起她的下頜。

“我的那位好兄弟,特意囑咐過,要離蘇慕晴遠一點,那個女人,好像比你還棘手,所以你要是不想死在我兄弟的手上,你就別靠近她。”子車白曜說罷,便捏著清越的下頜,將她拽到自己面前,而後在她的勃頸處,落下一吻,並用著帶了些蠱惑的聲音說,“以防萬一,我還是給你刻個印記。”

說罷,他便一個用力,將清越扯到邊上,並冷漠的撕開了她的衣衫,隨著他唇角揚起的一絲邪笑,他便在她胸口雪白的肌膚上,用力的吮.吸,那一陣夾雜著疼痛的酥.麻感使得清越低聲哼動,連推白曜的力道都有些發軟。

當印記落實,子車白曜便將她的衣衫隨意蓋上,而後用雙後將她壓在自己身前道,“你,是我的獵物,我沒讓你暖床,是因為時候還沒到。不過,你還是早點學會,如何服侍我比較好。”當此話說完,外面便傳來了一個侍衛的聲音,“王,您的朋友來了。”

子車白曜輕輕扯動唇角,而後垂下眼眸,望著那用力喘息著並錚錚望著自己的雲清越,他傾下臉龐,輕啄了下她顫抖的幾乎發白的唇,用著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那個壞人來了,不想被抓走,就好好在這裏等我。”

說罷,他又饒有興趣的舔.弄了下唇.瓣,而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大帳。

留下的雲清越一下子就癱坐在地上,一邊撫著還發燙的胸口,一邊狠狠瞪著門外,“子車白曜,你這個混蛋!!”

帳外,當那聲嘶喊落入道子車白曜的耳中時,周圍所有人都嚇得臉色發白,唯有子車白曜反而愉悅的舔.弄了下唇角,自喃道,“小東西……”

“又在欺負清越了。”這時,隨著一個文雅的聲音出現,子車白曜緩緩停住了步子,擡頭看向來人。

眼前,初陽光下,一高貴男子負手而站,微風輕輕吹拂著他的長發,若非他臉上的鬼樣面具,當真俊逸無比。

見到他,子車白曜勾唇說道,“你特意把我招來,和那些廢物一起攻打南岳晉國,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東西。”

男子微微淡笑,從身邊拿過一個錦盒,而後從裏面拿過一直契約書。

子車白曜見到,拉開看了看,而後即刻合上,道,“很好。”

“你幫雲清越將契約拿來,讓她從晉國奴隸變為自由身,還真是憐香惜玉。”男子說道,略帶調侃的語氣可以看出他與子車白曜關系之好。

“我的東西,豈能被別人占著。”子車白曜說罷,便將契約收入懷中,想到待會那女人看到它的反應,幽綠的眼中悄然劃過一抹淡淡的柔軟,而後他深吸一口氣,說道,“那麽,你的兵器都拿來了嗎?”

“隨後就到。”男子低聲說道,卻看向了天上的雲。

“那些君主,統統都是你扶植上來的傀儡,其實除了南岳與晉國外,你已經大統了天下,此刻卻由暗轉明,並非你的作風。”子車白曜說道。

“近日心情有些不好。”男子說,語氣中確實透露出了陰冷。

“將自己的女人放到外面去,終於嘗到苦果了。”子車白曜嘲諷而道,隨後說,“總之,你有你的道理,我只是替你分憂。回去等你的新兵器了。”

說罷,子車白曜便轉頭即走,特立獨行的性子讓男子搖搖頭,而後看向遠處或會交鋒之地。

究竟是為了什麽大費周章?或許什麽都不為,只是……已經有些煩了,而在今日過後,或許就不會這麽煩了。

男子冷哼一聲,便也轉了身,離開了大帳,相信不久之後……他就可以在高處,享受這場戰火紛飛,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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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男子回到自己的地方後,略顯疲憊的他不發一語的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而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身後不遠處光下的影子,於是眸子一顫,便想起身。

可是下一時刻,便有一把匕首冷冷的貼在了他的脖頸上,甚至幾乎快要割進肉裏。

男子蹙眉,又緩緩坐回遠處,然後淡淡說道,“能來到我這裏的,絕不會是陌生人。”

當他的聲音落定之後,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熟悉而清幽的聲音,“嗯,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我們應該都不算陌生。”

聲音一出,男子的驀地擡起眼眸,半響之後,才緩緩垂下,並發出了一聲冷漠的笑容。

“原來,你還沒死。”他淡笑,忽然抓.住了拿著匕首之人的腕子,而後將她從後面一把拉出,用力的甩向了前方。

慕晴扯唇,在後退幾步後穩穩站在了前方,半響後,她才收起東西,靜靜的在男子面前站好。

而在這時,男子忽然舒了口氣,冷說了一句,“瑤兒,出來。”

一句話畢,一直躲在暗處的藍瑤兒忍不住的打了個激靈,然後小心翼翼的從後面走出,面露難色的低喚,“爺。”

男子側眸,看了一眼舉止異常僵硬的藍瑤兒,然後幾步走近,忽然用指尖捏住她的下頜將她的連擡起,左右擺動了一下,然後說道,“沒事嗎?”

藍瑤兒臉色微紅,然後低聲說道,“嗯,瑤兒沒事。”

“那便好。”說罷,男子便轉頭正視了蘇慕晴,在這一刻,他凝望了她一會兒,她亦凝望了他很久,這種感覺,似乎有些懷念,仿佛是很久之前的蘇慕晴,最深的記憶。

“我不想問你為何沒死,只想知道,你將瑤兒還給我,是想要什麽交換?”男人冷聲說道,聲音低沈冷漠,仿佛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

“讓那些小國,怎麽來的,便怎麽回去。”蘇慕晴道,眼神毫不閃躲,卻換來了男人嘲諷一笑。

而後他說,“很可惜,你晚了一步,現在主導這場戰爭的,已經不是我,而是楚國的子車白曜。就算沒其他小國,子車照樣會將南岳和晉國打得寸草不生,若是你想阻止這場征戰,怕是找錯人了。”

“你一定還有辦法。”慕晴向前說道,然後垂下眼眸,有些痛惜的說,“看著楚國人,將自己應該守護的百姓,一個個在自己面前虐殺而死,你當真忍心?!”

一句話落,藍瑤兒猛地倒吸一口氣,回頭看向身後的男人,連指尖都不由的撫在了唇上。

“爺是……是南岳的人……?”藍瑤兒輕.顫而語,仿佛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

而此時,帶著鬼面具的人卻愈發的笑的大聲,然後他看向慕晴,微微走了幾步,道,“你怎麽知道我是南岳之人?”

慕晴扯唇,然後說道,“或許,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開始有所懷疑了。”

說到此,慕晴微微靠近他的身體,並閉上眼眸靜靜的聞了聞。

“這股香氣,乃是濃郁之香,象征了***和野心……而這股香,我終於找到來源了。”慕晴說罷,便緩緩揚起指尖,將手推移到了一處正點著幽香的地方,說道,“一個清心寡欲之人,又豈會用此***之香,它代表了野心、權力、還有女人,我說的……對嗎?”

聽了慕晴的話,男子唇角揚動的弧度更深,而後靜靜說道,“不愧是我曾一手調.教出來的人。”

說罷,他優雅的揚起指尖,緩緩捏住鬼面具,而當他將面具摘下,並稍一松力使其自然落在了地上的那一刻,慕晴微微抿唇而笑,而藍瑤兒卻頓時跪坐在了地上,眼中充滿了驚訝之色。

“慕晴,見過禦王爺。”慕晴勾唇,後退兩步,然後輕輕的行了個禮。

面前之人依舊淡笑,毫不驚慌,而後他用指尖順過長發,垂眸凝視著慕晴。

此時的他,穿著一身黑色衣裝,平日裏清心寡欲眼眸此時卻微微垂動,透露著一股幽幻的妖治,而他依舊絕美無比,放入一朵被染了汙濁的黑蓮。

“王爺……你是……”藍瑤兒低喃,回想起了不久前自己醉酒的口口聲聲說著自己愛著另一個人的樣子,一張笑臉不禁開始透著泛著紅的白,仿佛恨不能找個地洞鉆起來。

“看來,本王要換香了。”北堂禦靜靜說道,而後向前走了幾步看向慕晴,接著說,“無論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都無所謂了,因為我也已經放棄南岳了。就算那些小國再不濟,拿了我給他們的東西,想必也能為楚國這只虎添些翼吧。”

“東西……?”慕晴蹙眉,而後忽然擡起眸,仿佛在這一瞬間,明白了什麽。

因為就算是過去的蘇慕晴,也不曾知道北堂禦在暗中究竟是扮演什麽角色,可是現在的她,卻開始逐漸明白了。

慕晴沈默了一會兒,便幽幽說道,“我和你直說,我有過去的記憶,但是……我已經不是那時的蘇慕晴了,我只是一縷殘魂,占用了蘇慕晴那時將死身體,得意重生覆活。而我所在的那個世界,似乎也有一種人,如同王爺這般。”

慕晴說著,便擡起頭道,“有這麽一種人,他們扶植了天下的巨商的,並用巨大的錢財來控制國家君王,以為其效力,如若不聽其言,便會被踢出君王寶座。而他們上臺後,要做的最大的事,就是逼.迫各國……發起征戰,從中以軍火為營生,啊,對了,……在王爺這裏,當是兵器了。然後這種人,就會像是在下一盤棋一樣,在局外,一邊喝著香醇美酒,一邊看著各國戰亂不休,生靈塗炭,然後閉著眼睛,聽著身後巨大的銀庫一個又一個的被填滿。慕晴不得不說,若是王爺與慕晴所說相似,那麽王爺的手上……也染滿了那些小國的血,而現在,也終於如同慕晴所知那人那般,連自己國土之人,亦不放過。”

聽到這裏,藍瑤兒陷入了沈默,而北堂禦卻優雅的淡淡一笑,然後說道,“你說對了,我與你說的那個人,在做一樣的事。而我的手上,馬上就會染上南岳百姓的血,然後將這些血化為銀兩,填滿我的銀庫。”

說著,北堂禦緩緩走過,來到了一個帶有一個機關的門前,然後緩緩轉動了一個不顯眼的龍球。

這時,隨著一聲巨響,大石門緩緩的開了,隨著門縫的拉大,幾乎迸發而出的金色使得慕晴一時間睜不開眼,而藍瑤兒亦被那宏偉之色所驚住。

而後,北堂禦轉過身,冷笑著站在那門前,閉上眼睛深吸口氣,同時一張開雙臂感受著那自身後泛出的金光。

“我不要權力,也不要皇位,我要的,誰也給不了。”

隨著他的聲音悄然散去,慕晴擡眸正視了他身後的金光。

他身後的地方,有如戰船那般大,堆滿了黃金,可此刻看來,這些東西卻又是那麽的冰冷。

“王爺可謂是天下最富有之人了。”慕晴說道,但是眼神卻對身後的那些黃金沒有一絲的留戀,然後靜靜說道,“可是王爺,在慕晴來這裏的路上,卻看到了在這個地方,放滿了火藥。王爺當真是想拿著這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在此為王爺陪葬嗎?”

一句話落,藍瑤兒猛的瞪大眼睛,看向身後的北堂禦,然後緩緩搖著頭,道,“不會的……王爺怎麽會……”

望著沈默不語,卻漸漸斂住笑容的北堂禦,慕晴說道,“王爺是想和南岳,還有這天下,同歸於盡,慕晴說的,對嗎?”

“不會的……王爺不會的!”藍瑤兒搖頭,然後用手抓著北堂禦的衣袖焦急的問道,“王爺,你不會的對嗎?告訴瑤兒,讓瑤兒安心!”

北堂禦冷笑一聲,緩緩將瑤兒的手從身上拉下,然後露出了一抹淡笑,回身來到那些黃金面前,用指尖一一抹過,“瑤兒,我累了,也煩了。所以,你還是早些從這裏出去,至少,我還不想讓你給我陪葬。”

“不!!!!!”藍瑤兒忽然大喊,然後說,“王爺有瑤兒,瑤兒會陪著王爺,不會讓王爺累,也不會讓王爺煩!王爺千萬不要說出這種話!”

“你總是說,你為我而活,但是……我為什麽而活?”北堂禦笑了,輕輕的揉動了兩下藍瑤兒的發,然後回身看向慕晴道,“謝謝你讓我在死前,見一眼瑤兒,不枉費我多年前栽培過你,哦……對,你已經不是那個你了。但是無所謂了……”

“王爺,不對的……一切都是不對的,如果王爺只是在渴望這樣的結果,又豈會將瑤兒送去南岳,難道不是為了趁亂攻占南岳,取得江山嗎?!”藍瑤兒說道,回想自己為北堂禦做的一切,然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但是這時候,慕晴卻垂眸說道,“或許,瑤兒你多年未見北堂禦,沒有任何的命令,也沒有任何的指示,只是被告知要入皇宮。那是因為,北堂禦深知,南岳皇城之堅固,無論戰爭是否蔓延到南岳,唯有那個地方,不會被攻陷。而憑借你的智慧,無論龍座上的是誰,你都能活下去。而瑤兒你,只是想錯了王爺,也想錯了你在王爺心中的位置。”

一瞬間,藍瑤兒像是脫了力那般跪坐在地上,然後緩緩捂住自己的頭。

她利用柳相國,利用柳惠蓉,然後造成南岳混亂,是因為她以為,爺讓她進南岳的目的,就像是很多年前,在自己十歲時,那些所謂的養父逼.迫自己做的事情一樣,用那些不見天日的陰謀詭計搗亂天下。

而此刻,卻得知這一切,都錯了。

看出藍瑤兒的迷茫,北堂禦搖搖頭道,“蘇慕晴,你把我想的太好了。我的初衷雖然是想將瑤兒護起來,但是後來瑤兒挑起兵亂,國庫又借機空虛,讓我有些意外,而勢力也得以蔓延到南岳,只可惜,因為你,擋了我的財路,而我亦沒與你爭鬥,僅僅是覺得時候不對,退出罷了,那是因為……我對你蘇慕晴,還懷有著一份舊時的兄妹之情,所以才一直縱容你,但是現在看來,我早應該取了你的項上人頭,如此我便可以,在這場混亂之爭中,完美的了結北堂禦的性命。”

說到此,外面忽然隱約傳來了一些戰鼓的聲音,北堂禦輕輕吸口氣,仿佛在享受著其中的美妙,然後說道,“你聽,開始了。”

慕晴聽到那鼓聲,心中暗暗焦急,然後看向北堂禦道,“王爺,慕晴知道王爺心中依舊流淌著南岳的血液,否則也不會連東方穆都被王爺控制,卻獨獨不對南岳出手。蘇慕晴懇請王爺三思。”

北堂禦沈默稍許,然後勾唇一笑,“或許你說的對,但是我有沒有南岳之心,就聽天來評判吧。”

說罷,北堂禦便將身上的一塊楚國腰牌扔給了慕晴,然後說道,“我的兵器,已經到了他們手上,待我死後亦不會有人能阻止這場征戰,而這塊腰牌是楚王子車白曜特別給予我的,憑借它可以直接見到子車白曜,你若是能把這匹脫韁野馬拉回來,那便是天意,否則……很快,你也會來給我陪葬。”

北堂禦說完,長長的嘆了口氣,而後優雅的順了下自己的長發,“我這一生,活的當真無趣了……已經不知道再為什麽而活了,希望來生,能讓我知道,該為什麽而活,又該為什麽而死。”

語畢,北堂禦便走到了那金庫的其中一個地方,然後將掛在墻上的火把摘下,望著那正在燃燒的火後,他說道,“就讓這些沾滿血的金子,永遠的埋在地下吧。”

當字音消散的那一刻,北堂禦忽然將火把扔向了早已安置在金庫裏的火藥旁。

一瞬間,劇烈之響震動了全部,四處搖晃,墜石滿處,連慕晴都必須努力扶住墻壁不至摔倒。

這時,一塊大石從上落下,向著慕晴與北堂禦的中間砸來,仿佛是要將北堂禦永遠的封存在裏面了,慕晴眼瞳猛的收縮,然後大喊一句,“哥哥!!!”

北堂禦聽見,側身回望了慕晴,而後露出了慕晴第一次見到他時的那抹,幹凈無染的笑容。

“弟妹,好好活著,你的路,還很長。”北堂禦說到此,而後又淡淡而道,“對了,最後再告訴你一件事。我知道你一直在找了解卷軸之事的人,我確實知道,但是我是在父皇臨死前,被招去他床邊告知的,我想,你找的那個人……另有其人。往往最愛你的,才是最無情的。所以,要小心……”

還沒等北堂禦最後要說的人名的時候,那大石終是無情砸下,就是在同一時間,原本可以逃出的藍瑤兒大喊一聲,便跑到了石頭的另一面。

而在那一面,北堂禦微微有些訝異的看著被弄了一身灰的,也跟著關進來的藍瑤兒,他有些慍怒的說道,“你這個傻女人,為何要進來!”

藍瑤兒踮起腳,輕輕的在北堂禦的唇上落下一吻,然後露出了一抹如暖陽般的笑容,道,“因為藍瑤兒,生為了王爺,死,亦為了王爺。”

這一刻,北堂禦似是微微有些楞住了,仿佛是從沒有想過會有人與他說這樣的話,半響後,他忽然笑了,然後第一次傾下.身,深深的吻了藍瑤兒的唇,

這一吻,很深很深,仿佛傾盡了一生,而後,伴隨著那紛亂的碎石之聲,北堂禦輕撫著藍瑤兒的發絲,幽然低語,“原來,你才是攪亂我計劃的人……瑤兒。”

藍瑤兒微笑,上前緊緊擁住了北堂禦,然後甜甜而語,“瑤兒終於抓到你了,再也不放手了。”

而在石的另一面,唯有慕晴,望著被緊緊砸住的大門,在沈默半響後,便用著仿佛夾雜著過去蘇慕晴的痛苦的聲音,悲痛嘶喊,“王爺!!!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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