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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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詭異的人類立在兩側, 他們、或者說它們的四肢長的詭異，像是被強行拉伸變長，有些不協調地垂落在地面上。
但它們並不像是批量生產出來的, 而是各有各的特點。
比如有的人是脖子長，有的人是手長, 有的人則是腿特別長。
汽車駛入I城區, 約書亞目視前方, 車速並未因為各種各樣伸出來試探的軀體而緩慢下來。
沈眠側目看向約書亞：“最好帶著路易斯？”
約書亞飛快瞥了他一眼, 隨後皺了皺眉, 看起來很不想承認自己前不久說出了這個提案。
“這裏的邪神會對人類的精神造成很大的影響，但路易斯的權能能夠最大程度上保護你。”
沈眠點了點頭, 若有所思道：“是嗎，我還不清楚路易斯的權能是什麽。”
約書亞知道，但是約書亞沒再說話。
欲.望安全又危險，放他去沈眠身邊實屬於是以毒攻毒。
沈眠側目看向外面，看見一個脖子長長的人靠近車窗, 頭部貼在車窗的玻璃上, 一雙好奇的眼睛看著沈眠。
車速明明那麽快，但它竟然和車同速行進。
五官是人類的五官，它的臉給人一種奇異的詭譎感, 嘴角咧開上揚，直直咧到耳根。
沈眠和那個人頭對視幾秒, 有些嫌棄：“這裏的邪神，祂的審美是不是不太好？”
約書亞微微一楞, 隨即輕笑。
“或許。祂喜歡四肢比較修長的人體, 所以信仰祂的人類大多數都改造成了修長一些的模樣, 你能看到的都是改造成功的那一部分, 當然也不缺乏改造失敗被驅逐的。”
沈眠淡定地將目光從窗外的人臉上收回來：“這已經不只是修長了，審美真糟糕。”
“……”可以說在人類的審美中，邪神的外形就是褻瀆又醜陋的。
約書亞沒說自己本體的事情，淺色的眼眸向著沈眠的方向一瞥：“不過這樣對於我們來說更方便活動……我的本體也有觸手，人類的樣貌存在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沈眠“嗯”了一聲：“你的本體應該醜不到哪裏去。”
她沒看約書亞，不知道少年的耳朵在聽見沈眠這句話之後紅了一圈。
I城區的建築大多數是附帶著小花園的別墅，沈眠偶爾看見有長得奇形怪狀的人在院子裏和同樣奇怪的小動物玩耍。
她覺得有點醜，就收回了視線。
約書亞知道她會更偏愛好看一點的東西，要不是這樣，自己也不會專門捏一個人類的分.身呈現在她的眼前。
沈眠沒再和約書亞說話，她靜靜的觀察著這個和人類社會已經脫離了的安全區。
車輛停在一個看起來很恢弘的建築物前。
門口站著兩個很高的人，手腳和脖子都有拉伸，整個身材比例極其不協調，卻還是很靈活地彎下了腰。
“您好，沈眠女士。”其中一個說道，“吾主已經等待你很久了。”
沈眠看了約書亞一眼，少年淺色的眼眸略有些閃爍：“祂應該是中立那一類的邪神，沒有特別的善惡趨勢。”
沈眠打開車門下車，後面的三個人除了米哈伊爾臉色都不太好，同樣來到了門前。
正打算進去，被長胳膊的攔住。
“吾主只允許你帶一個進去，”他長長的脖子在空中扭動著，“很抱歉，但你需要遵循吾主的規定。”
沈眠沒有磨蹭，向著路易斯擡了擡下巴：“你和我進去。”
領路的是說話的那一個，沈眠回頭看了一眼，萊斯特似乎在和約書亞說什麽，兩人的面色都很冷淡，而剩下的米哈伊爾仰著頭，不知是在打量建築物還是做什麽。
路易斯被選中，整個人都熱切了起來，他就跟沈眠差一步走著。
前面的那個領路人身子向前行走，但長長的脖子卻隔著一段距離繞了沈眠一圈，頭穩穩停在沈眠的面前。
那張咧開的大嘴一張一合：“不完全的人，需要吾主來為你進行改造……”
路易斯臉上的笑意驟然沈下來：“滾開。”
路易斯手中乍然出現了一把黑色鐮刀，將那個頭顱推遠開來——要不是沈眠在這裏，鐮刀的位置就要落在它的脖子上。
沈眠：“路易斯。”
金發的少年微微睜大眼睛，隨後心不甘情不願地向後退了一步。
長脖子的人還是忌憚於路易斯的武器，它將自己的脖子收了回去，繼續向前走。
推開金屬制銀白色的門，來到一處弧頂是半圓形的大廳，路易斯幾乎是在進來的那一剎那就握住了沈眠的手，沈眠感覺到了他在向著自己輸送精神力，就沒有拒絕。
一個艷麗的、雌雄難辨的聲音從後方虛虛掩蓋著的門中傳出來。
“兩位，剛剛是準備對我的孩子們做什麽？”
沈眠的目光轉向那處，一個長發的、外貌同樣雌雄莫辨的人身蛇尾的家夥從那一處門內挪了出來。
那是一條銀白色的、同樣散發著金屬質感的蛇尾巴。
這個邪神穿著研究員常穿的白大褂，眼尾上揚帶著紅，蜿蜒的蛇尾在地上拖動著，不經意間朝著路易斯瞥了一眼：“你好啊，沈眠小姐。我是瑰霧。”
見到沈眠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尾巴上，瑰霧的尾巴尖尖輕輕晃了晃，很心機地湊到了沈眠的面前。
金發少年冷冷道：“註意你的行為。”
瑰霧倒是也不在意，祂的蛇身游動了一下，蛇尾向後，確是換成整個人向著沈眠身前湊近。
他繾綣道：“你看看我這張臉比路易斯好看多少？”
瑰霧的外貌就有一種天生的魅惑感，這種感覺渾然天成，不需要做什麽動作就能夠從內而外的體現。
但是顯然，沈眠定力十足。
“我來找一個人，你應該知道。”
“哦…？誰？”
“沈修君。”
瑰霧輕輕笑起來。
“我當然知道他，”他笑得眼角的紅都更加明顯，“他是另一個神明打造出來的完美造物，我當然是知道的。”
沈眠繼續按著路易斯的手，語氣平淡：“那麽我的完美造物現在在哪裏？”
瑰霧大抵是沒有想到沈眠會這麽直接點出來，他的笑收了回去，反倒是露出那種神神秘秘的表情。
他伸手用指尖輕輕碰了兩下沈眠的臉頰：“但是，我和他達成了一個小小的協議。”
沈眠拉住路易斯的手，將他有可能沖動的表現全部扼殺在搖籃裏：“哦？是什麽。”
長長的蛇尾輕輕扭動著，沈眠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在變化。
面前的邪神伸手捧住了沈眠的臉頰，那雙豎瞳中呈現出一絲金色的光彩。
“他想給你看一場…神明誕生和毀滅的過程。”
周遭的一切陷入黑暗，沈眠感覺到自己原本抓著的、屬於路易斯的那只手也不見了蹤影。
瑰霧的聲音像是霧氣一樣飄蕩在耳邊：
“看完之後……你就知道他在哪裏了。”
與往常毫無區別的月亮和天空。
沈眠靠在窗邊，桌面上是還沒有寫完的報告，她看著天幕中驟然出現渾濁黃色眼睛，淡然地將書合了起來。
這是第五次。
沈眠覺得有些疲憊，但是她不能任由這個從不知道何處來的醜陋東西將自己所生存的地方毀滅。
她在一個走動的瞬間就用精神力將自己的蹤跡隱藏了起來。
上面的那個邪惡又醜陋的家夥被她殺了五次，第五次死前已經到了情緒爆炸的邊緣，這次或許和上次一樣，是還記得她的氣息的。
為了避免在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被祂派遣出來的汙染體消耗掉太多的力量，沈眠選擇把自己隱藏在暗處。
但是有人提前發現了她。
一個渾身上下都是黑色的少年逐漸在角落現出身影。
沈眠的腳步微頓，有些不耐煩：“我說過，我沒有和非人類聯合的打算。”
這個家夥已經來了三次了。
“怎麽都是那麽快就做出決斷呀？”他的聲音從鬥篷下面傳出，“多考慮一下吧，我對你很感興趣，不會做什麽過分的事情的。”
這個過分的事情指的是對這個星球。
他向前走了一步，走到月光可以照耀到的位置，銀白色的長發從鬥篷遮蓋的陰影中洩露出來。
沈眠聽見自己輕笑了一聲，語氣卻冷若冰霜：
“這已經是第五次了，你們邪神這樣失敗了就持續回溯，不無聊嗎？”
穿著黑色鬥篷的人腳步微頓。
他擡起手，白皙的指節將兜帽摘了下去，那張陰影中的臉終於在月色中露出全貌。
深淵一般的黑色眼眸靜靜註視著面前的沈眠，目中是癡狂和幾乎滿溢出來的眷戀。
“約書亞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記嗎？”他自顧自地說著，“真討厭，我本來就沒有打算帶你去我的宮殿，那裏太無聊了，還是在地球上更有趣些。”
沈眠皺了皺眉，她的精神力並沒有感知到任何需要清除的印記，但是萊斯特的話顯然信誓旦旦。
約書亞是上兩次中出現的邪神。
沈眠實在是搞不懂地球上究竟有什麽東西，讓這群邪神對這裏這麽感興趣，沒事就往這裏紮堆。
萊斯特似乎很喜歡她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這種機器冷淡的表情。
“你已經殺了我三次了…這次就接受我怎麽樣。”
祂這麽說著，繼續向沈眠的方向走，只是步子有些著急。
“我可以用人類的化身，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沈眠嗤笑：“你在想什麽？你們要毀滅這個世界，我作為原住民有什麽理由和你們和解”
“……原住民？”
萊斯特跟著覆述了一遍。
旋即，他甜蜜一笑:
“怎麽會呢？你馬上就會和我們一樣了。”
作者有話說：
這幾天的更新都在零點，最近我家這裏疫情太嚴重了，天天跑核酸，大家都註意防護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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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側目看向約書亞：“最好帶著路易斯？”
約書亞飛快瞥了他一眼, 隨後皺了皺眉, 看起來很不想承認自己前不久說出了這個提案。
“這裏的邪神會對人類的精神造成很大的影響，但路易斯的權能能夠最大程度上保護你。”
沈眠點了點頭, 若有所思道：“是嗎，我還不清楚路易斯的權能是什麽。”
約書亞知道，但是約書亞沒再說話。
欲.望安全又危險，放他去沈眠身邊實屬於是以毒攻毒。
沈眠側目看向外面，看見一個脖子長長的人靠近車窗, 頭部貼在車窗的玻璃上, 一雙好奇的眼睛看著沈眠。
車速明明那麽快，但它竟然和車同速行進。
五官是人類的五官，它的臉給人一種奇異的詭譎感, 嘴角咧開上揚，直直咧到耳根。
沈眠和那個人頭對視幾秒, 有些嫌棄：“這裏的邪神，祂的審美是不是不太好？”
約書亞微微一楞, 隨即輕笑。
“或許。祂喜歡四肢比較修長的人體, 所以信仰祂的人類大多數都改造成了修長一些的模樣, 你能看到的都是改造成功的那一部分, 當然也不缺乏改造失敗被驅逐的。”
沈眠淡定地將目光從窗外的人臉上收回來：“這已經不只是修長了，審美真糟糕。”
“……”可以說在人類的審美中，邪神的外形就是褻瀆又醜陋的。
約書亞沒說自己本體的事情，淺色的眼眸向著沈眠的方向一瞥：“不過這樣對於我們來說更方便活動……我的本體也有觸手，人類的樣貌存在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沈眠“嗯”了一聲：“你的本體應該醜不到哪裏去。”
她沒看約書亞，不知道少年的耳朵在聽見沈眠這句話之後紅了一圈。
I城區的建築大多數是附帶著小花園的別墅，沈眠偶爾看見有長得奇形怪狀的人在院子裏和同樣奇怪的小動物玩耍。
她覺得有點醜，就收回了視線。
約書亞知道她會更偏愛好看一點的東西，要不是這樣，自己也不會專門捏一個人類的分.身呈現在她的眼前。
沈眠沒再和約書亞說話，她靜靜的觀察著這個和人類社會已經脫離了的安全區。
車輛停在一個看起來很恢弘的建築物前。
門口站著兩個很高的人，手腳和脖子都有拉伸，整個身材比例極其不協調，卻還是很靈活地彎下了腰。
“您好，沈眠女士。”其中一個說道，“吾主已經等待你很久了。”
沈眠看了約書亞一眼，少年淺色的眼眸略有些閃爍：“祂應該是中立那一類的邪神，沒有特別的善惡趨勢。”
沈眠打開車門下車，後面的三個人除了米哈伊爾臉色都不太好，同樣來到了門前。
正打算進去，被長胳膊的攔住。
“吾主只允許你帶一個進去，”他長長的脖子在空中扭動著，“很抱歉，但你需要遵循吾主的規定。”
沈眠沒有磨蹭，向著路易斯擡了擡下巴：“你和我進去。”
領路的是說話的那一個，沈眠回頭看了一眼，萊斯特似乎在和約書亞說什麽，兩人的面色都很冷淡，而剩下的米哈伊爾仰著頭，不知是在打量建築物還是做什麽。
路易斯被選中，整個人都熱切了起來，他就跟沈眠差一步走著。
前面的那個領路人身子向前行走，但長長的脖子卻隔著一段距離繞了沈眠一圈，頭穩穩停在沈眠的面前。
那張咧開的大嘴一張一合：“不完全的人，需要吾主來為你進行改造……”
路易斯臉上的笑意驟然沈下來：“滾開。”
路易斯手中乍然出現了一把黑色鐮刀，將那個頭顱推遠開來——要不是沈眠在這裏，鐮刀的位置就要落在它的脖子上。
沈眠：“路易斯。”
金發的少年微微睜大眼睛，隨後心不甘情不願地向後退了一步。
長脖子的人還是忌憚於路易斯的武器，它將自己的脖子收了回去，繼續向前走。
推開金屬制銀白色的門，來到一處弧頂是半圓形的大廳，路易斯幾乎是在進來的那一剎那就握住了沈眠的手，沈眠感覺到了他在向著自己輸送精神力，就沒有拒絕。
一個艷麗的、雌雄難辨的聲音從後方虛虛掩蓋著的門中傳出來。
“兩位，剛剛是準備對我的孩子們做什麽？”
沈眠的目光轉向那處，一個長發的、外貌同樣雌雄莫辨的人身蛇尾的家夥從那一處門內挪了出來。
那是一條銀白色的、同樣散發著金屬質感的蛇尾巴。
這個邪神穿著研究員常穿的白大褂，眼尾上揚帶著紅，蜿蜒的蛇尾在地上拖動著，不經意間朝著路易斯瞥了一眼：“你好啊，沈眠小姐。我是瑰霧。”
見到沈眠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尾巴上，瑰霧的尾巴尖尖輕輕晃了晃，很心機地湊到了沈眠的面前。
金發少年冷冷道：“註意你的行為。”
瑰霧倒是也不在意，祂的蛇身游動了一下，蛇尾向後，確是換成整個人向著沈眠身前湊近。
他繾綣道：“你看看我這張臉比路易斯好看多少？”
瑰霧的外貌就有一種天生的魅惑感，這種感覺渾然天成，不需要做什麽動作就能夠從內而外的體現。
但是顯然，沈眠定力十足。
“我來找一個人，你應該知道。”
“哦…？誰？”
“沈修君。”
瑰霧輕輕笑起來。
“我當然知道他，”他笑得眼角的紅都更加明顯，“他是另一個神明打造出來的完美造物，我當然是知道的。”
沈眠繼續按著路易斯的手，語氣平淡：“那麽我的完美造物現在在哪裏？”
瑰霧大抵是沒有想到沈眠會這麽直接點出來，他的笑收了回去，反倒是露出那種神神秘秘的表情。
他伸手用指尖輕輕碰了兩下沈眠的臉頰：“但是，我和他達成了一個小小的協議。”
沈眠拉住路易斯的手，將他有可能沖動的表現全部扼殺在搖籃裏：“哦？是什麽。”
長長的蛇尾輕輕扭動著，沈眠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在變化。
面前的邪神伸手捧住了沈眠的臉頰，那雙豎瞳中呈現出一絲金色的光彩。
“他想給你看一場…神明誕生和毀滅的過程。”
周遭的一切陷入黑暗，沈眠感覺到自己原本抓著的、屬於路易斯的那只手也不見了蹤影。
瑰霧的聲音像是霧氣一樣飄蕩在耳邊：
“看完之後……你就知道他在哪裏了。”
與往常毫無區別的月亮和天空。
沈眠靠在窗邊，桌面上是還沒有寫完的報告，她看著天幕中驟然出現渾濁黃色眼睛，淡然地將書合了起來。
這是第五次。
沈眠覺得有些疲憊，但是她不能任由這個從不知道何處來的醜陋東西將自己所生存的地方毀滅。
她在一個走動的瞬間就用精神力將自己的蹤跡隱藏了起來。
上面的那個邪惡又醜陋的家夥被她殺了五次，第五次死前已經到了情緒爆炸的邊緣，這次或許和上次一樣，是還記得她的氣息的。
為了避免在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被祂派遣出來的汙染體消耗掉太多的力量，沈眠選擇把自己隱藏在暗處。
但是有人提前發現了她。
一個渾身上下都是黑色的少年逐漸在角落現出身影。
沈眠的腳步微頓，有些不耐煩：“我說過，我沒有和非人類聯合的打算。”
這個家夥已經來了三次了。
“怎麽都是那麽快就做出決斷呀？”他的聲音從鬥篷下面傳出，“多考慮一下吧，我對你很感興趣，不會做什麽過分的事情的。”
這個過分的事情指的是對這個星球。
他向前走了一步，走到月光可以照耀到的位置，銀白色的長發從鬥篷遮蓋的陰影中洩露出來。
沈眠聽見自己輕笑了一聲，語氣卻冷若冰霜：
“這已經是第五次了，你們邪神這樣失敗了就持續回溯，不無聊嗎？”
穿著黑色鬥篷的人腳步微頓。
他擡起手，白皙的指節將兜帽摘了下去，那張陰影中的臉終於在月色中露出全貌。
深淵一般的黑色眼眸靜靜註視著面前的沈眠，目中是癡狂和幾乎滿溢出來的眷戀。
“約書亞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記嗎？”他自顧自地說著，“真討厭，我本來就沒有打算帶你去我的宮殿，那裏太無聊了，還是在地球上更有趣些。”
沈眠皺了皺眉，她的精神力並沒有感知到任何需要清除的印記，但是萊斯特的話顯然信誓旦旦。
約書亞是上兩次中出現的邪神。
沈眠實在是搞不懂地球上究竟有什麽東西，讓這群邪神對這裏這麽感興趣，沒事就往這裏紮堆。
萊斯特似乎很喜歡她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這種機器冷淡的表情。
“你已經殺了我三次了…這次就接受我怎麽樣。”
祂這麽說著，繼續向沈眠的方向走，只是步子有些著急。
“我可以用人類的化身，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沈眠嗤笑：“你在想什麽？你們要毀滅這個世界，我作為原住民有什麽理由和你們和解”
“……原住民？”
萊斯特跟著覆述了一遍。
旋即，他甜蜜一笑:
“怎麽會呢？你馬上就會和我們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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