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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耍賴 喜歡你,所以變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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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成翰可不承認自己蠢如鹿豕。

“闕國師, 你這是何意。”趙成翰入了登陵城,卻久踏不入城主府內, 再蠢也能發現這其中的不對勁。“闕國師,不去城主府,卻帶著我四處閑逛?”

他們現在正在一馬車上晃晃悠悠,車輪子在登陵城骨碌碌轉了幾日,就是不去城主府。

闕揚把玩著手上的銀制面具,蒼樂從西齊出來,便與北隴派來的戰兵匯合至一起。在齊淮到啟州之時, 他們的人也正好堪堪來了。

蒼樂見闕揚懶得開口,又良好地發揚了國師小幫手的體貼, “翌國三皇子,我們國師可從沒答應送你回城主府。”

“別再叫我三皇子。”現今他皇弟登了皇位,再叫他三皇子, 他和他皇弟的輩分簡直亂透了。

真是可恨,見著國師身旁的小隨從都能開口與他交涉,趙成翰更是惱了,“這是我與你們主子的交易, 你又知道些什麽,憑什麽開口。”

蒼樂翻了個小白眼,得,幹脆閉嘴。

闕揚卻輕輕把手上的面具翻了個面, 還是不吭聲。趙成翰望著有些發怵, 不由地將聲音放低了幾分,“闕國師?咱當時可是說好了的,我把登陵城為你國師開個道,國師助我回來。現下, 國師該不會是改變心意了吧?”

“沒有。”闕揚終於放下了那塊怎麽瞧都也瞧不出花兒來的面具,“我做了決定的事,便不會改變。”

趙成翰聞言將心稍稍放了下去。還沒等他長舒一口氣,闕揚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心又提了起來,“三皇子,我們當時說好的,確實是我相助你回來。”

“但是三皇子可要清楚,你今已經踏在翌國的國土之上,四肢健全,身體安康,我便算完成了我的諾了。”

言下之意,便是會不會送他去城主府,這並不是當時他們交易的內容之一。

趙成翰有些不可置信,“闕國師,現在登陵城多混入了我皇弟的耳目和人手。你若不親送我回城主府,我哪能安全呢?”

蒼樂聞言撇嘴,掩下了眼簾。所以說這皇位趙成翰連自己弟弟都爭不過是理所當然的,登陵城是趙成翰的封地,在自己的封地,還握不住自己的命。

而且,聽聽,把他們國師都當成什麽了,指手畫腳的。

闕揚卻是淡然置之,示意趙成翰掀開車簾往外看去,“三皇子莫急。我向來樂於與人為善,定送你回城主府。”

車輪子適時地停了下來。

偌大堂皇的高官府邸朱門,烏木門匾金漆其上,府外早已有趙成翰的人在外候著。

正是城主府。

他方才也沒註意看車外,趙成翰有些不好意思了,是自己小人之心度了闕國師君子之腹。當下感激莫名,連連拱手,“這些日子噩耗連連,心中總是焦慮難安,以致屢次失了禮數。方才也是我出言無狀,還望國師海涵。”

闕揚也不多說。只微一擺手,示意蒼樂將車門簾為三皇子掀了開去,面上沒有任何波瀾,“三皇子請。”

只恨自己無以為報,趙成翰再又感激,“如此,便多謝闕國師這幾日來的照顧,他日若有需要,趙成翰定鼎力相助。”

可惜也未能有來日。

趙成翰下了馬車,蒼樂便趕緊將車門簾放下,接下來的血汙場面就不用看了。

吹了吹手中的熱茶,馬車掉轉了個頭。沒走兩步路,便聽見外頭一陣驚恐荒措的聲音出來。

“殺人了。”

“還是城主府的人親自動的手,那人是誰......”

“是......?”

蒼樂微嘆氣,這人就是有些傻了。

他能與國師達成交易,他五皇弟自然也能與國師達成交易。而他五皇弟已是國君,做出來的諾,難道不比他這個逃亡的落難皇子靠譜得多。

“國師,那我們現在去?”蒼樂又幫闕揚斟續了杯茶水。

“去準備開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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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馬蹄聲一路未絕,卻在踏上這片故鄉泥地時,怕擾了這片安詳。

三人一道翻身下馬。

昔日雅致花草鋪就的蜿蜒小道,現在且還能從中看出當年的風水布局頗有講究。

再往裏走去,便是時侯府。因時也世子之名尚在,無人敢動其中一二。時也每年命人前來拾掇,但她自己卻不敢再來。

到底多了幾分蕭索,少了幾分人煙味兒。

三人慢慢走著,俱是有些沈默了。

往內行去,“看,那會兒阿罕剛來,眼巴巴看著這玩意。侯爺說難得看他有感興趣的東西,抱著他便讓他坐在了這上頭。”計顏說一半,便笑著捂了嘴巴。

結果阿罕嚇哭了。

時恒自嬌妻死後,便沒有再續弦,只守著兩人的孩子。但偶爾望到自己孩子羨慕地看著別人一家幾口的小模樣,心裏總覺得難受。

直至時也抱回了一個渾身臟兮兮的小女孩,滿眼放光地看著他,“爹爹,我們養她罷。”

那是個極其可愛的小娃娃,眸子烏溜溜。洗凈一扮之後,他還真沒見過這般可愛漂亮的小姑娘。

小娃娃很伶俐,又乖巧。自己的寶貝兒子喜歡得不行,一直拉著小妹妹不放手,也不知道誰家竟然舍得丟了這娃娃,這麽小的娃娃竟然被狗攆人趕困苦地活了好幾年。

然後他將這個小姑娘視若己出,喚她寶兒。

一年半載後,時也與時寶兒又揀回來了一個稍大點的孩子。

一個小孩眼巴巴的眼神已經夠讓他招架不住,時也與小姑娘兩個眼巴巴的眼神讓時恒只得應下。

隨後時侯府內又陸陸續續冒出了幾個孩子。

時恒告訴自己,積善之家,必有餘慶。

所以當他看到了部落戰敗被俘的小少年,尚幼的臉上卻滿是桀驁不屈的時候,他惻隱之心動了。反正侯府已經有五個小孩了,養多一個不是養,六字是多吉祥如意。

於是阿罕也來到了時侯府之中。

他是最晚到侯府的,也是脾氣最不好的。其餘幾個小孩子想和他一起玩的,都被他冷眼以對。計顏那個時候在侯府已經養了大半年,膽子大了不少。還主動去牽了阿罕的手,雖然最後無情地被阿罕推倒在地。

計顏也是很好笑,姑娘家家的也不哭,拍拍屁股就從地上站起來,嬌聲哼著,“總有一日你得求著我陪你玩。”

時恒卻總是不由地很心疼阿罕,他雖是武人,心思卻還是有細膩所在的。自是知小少年滿身是刺,那定是被刺之後才長的刺。

那會兒時也嚷著要在府裏給寶兒裝秋千,時恒便讓人裝上了秋千。阿罕在草原上長大,哪見過什麽秋千。裝完之後一看,便看楞了。

看著寶兒開心地蕩著秋千,囁喏著不敢說話。倒是寶兒眸子滴溜溜轉著,眼尖便瞅到了他,喚著時也,“阿也哥哥,我不玩了。”

時也正幫寶兒妹妹推得起勁,一聽她說不玩,歪了歪腦袋很是真誠地說道著,“那寶兒不玩了,待會兒能與我一起去聽教書先生的課麽。”

有寶兒一起,文縐縐的課都不無趣了。

寶兒:.......阿也哥哥你有點討厭。

但是寶兒胸襟寬廣,跳下秋千拍了拍裙擺,便和時也牽了手,“那好罷,和阿也哥哥一起去聽課。”

他們都走了,阿罕卻還是躊躇地站在那裏。直到一只大手將他抱了起來,他剛想掙紮,便聽見粗豪熟悉的聲音道著,“耳聞不如目見,目見不如足踐。”

於是阿罕傻楞楞地被放在了秋千上,時恒將他的雙手握在秋千索上,“你可要握緊了,不然摔了也不許哭鼻子的。”

摔是沒摔,就是時恒武人腕力,手下沒個分寸。連自家兒子都沒讓他推過秋千,這一下,時恒可是挺使勁的。

然後躲在暗處偷偷看著的計顏,便看到阿罕很孩子氣地哭了。

......

後來,侯府主人不在了,他們幾個孩子也走散了。

阿罕護著計顏,在啟州流離找著那幾個當年想一起玩的小孩兒們。

再後來,當年他們的寶兒,變成了也也,他們三個終於又在一起了。

找不到的人,一直卻還掛在他們心上。

“誒,阿罕哭過?!”時也本來有些難過,鼻子一抽,看到計顏笑成這副模樣,甚是詫異。

“沒有。”阿罕甕聲,順帶對著計顏舉了舉刀。

“沒有沒有,你有刀你了不起。”計顏沖著阿罕齜牙咧嘴,然後又對著時也猛眨眸子。

時也也笑了出來。

故地重游,悲喜難辨。

夏已即去,秋將濃。但身旁還有重要的人,她想握住。

時也頓足,下定決心,對著阿罕計顏便道,“我要去軍中,與他一道。你們在這,我很放心。”

“也也。”計顏失聲,她知道時也是為了齊淮而來,“我們可以與你一起的,就像我們在邊城之時一樣,共進退,同生死。你知道,我們不會拖累你的。”

“我們不會獨自留在這的。”阿罕心下緊了緊。

時也搖頭,眸中帶著柔光明意,“這一戰,不是闕揚敗,便是我們傷。但無論如何,計顏你都會難過的,不是嗎。”

昔日叱咤的時家侯府,鉛華歷盡的一聲輕嘆間滿盛沈寂。他們相伴多年的往昔歲月,彼此之間沒有講出來的話,其實對方也能看出□□。

時也其實是很不想讓計顏跟著過來,但是又舍不得落她一人在盛都。那現在將她和阿罕一起安置在侯府,許也是較好的安排了。

計顏抿了唇,垂了眸。

阿罕側首看她,又回望了時也,稍一沈默,“寶兒,我陪你去。”

多少年沒聽到別人這樣喚過她了,周圍風吹草葉動的聲音似都停了,只有這一句‘寶兒’。

她甚至不知道她應不應當應承。

她伸手抱住了阿罕和計顏。三人的暖意會在了一起,仿若那年。她哧噗一笑,卻是不讓他們看見紅了的眼眶,“我就是怕你們拖累我,我此去是為求愛,又不是去為國獻身。不是什麽要命的事情,你們跟過去幹嘛,為我搖旗嗎。”

“你們要是不想待在侯府,便去另外幾處宅子住著也成。我先前老想著我們有朝一日成了閑散流士,便去開家小茶酒肆,自己煮茶釀酒,有人嫌不好喝,我們便趕他出去。”

“所以我在啟州偷偷購置了好幾處宅子,你們可以去看看,如果有其它喜歡的,我們便買下來......”

怕他們兩個開口,時也絮絮叨叨了老長一段話。到了實在說不動的時候了,長嘆一聲,“以後你們倆翻身做主人了,我就再也不是你們的大人和公子。便最後給我個面子,聽我這一回。”

“好。”

輕輕又是幾聲嘆,漫天的水汽打進了她們的雙眸。霧橫在前,寂寂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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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重微晨,萬山靜肅。

“北隴此次派來的兵士很是精良,闕揚本來在行軍打仗上也是算得上出類拔萃。這次我們如果要跟他們硬碰硬,大範圍的死傷怕是在所難免。”

軍帳之中,齊淮和一眾將領看著釘在其上的圖紙。

有這麽個對手,再加上積攢下來的新仇舊恨,只恨自己不能馬上削了他。

他們本來帶的兵馬,比北隴多了近五萬人,對於守城而言,其實是綽綽有餘的。誰知道登陵城竟然將囤著的五萬兵馬,守在了啟州左右兩側。

說得好聽些,是翌國不參與西齊北隴兩國的爭鬥,但需防西齊翻墻來翌國,所以就守著了。實際上,它這一守,相當於替北隴出了左右翼的兵力。

那北隴的兵力,就都集中在了啟州的正城門。

他們還要將左右兩側守住,兵力一分出去,正城門的守兵還要比北隴進攻的兵力少上三四萬。

這眼下,只餘下硬打硬守,怎麽能更好地守住啟州,是個極其棘手的問題。

“翌國皇子那老子一死,兒子頭腦都發昏了,趕著上架替北隴送死。”王初八碎碎罵叨著。

邊城現下風平浪靜,齊淮身旁缺趁手的人。他相信時也的眼光,便將王初八也一起帶了過來。

“那新帝也沒那麽傻,登陵城這五萬兵,先前也是隸屬於翌國那三皇子的。派他們來守,沒發生沖突便罷,發生了沖突,翌國那新帝還省了擔心他們反了的功夫。”另外一個將領出了聲。

“左右兩側我們既是守了,翌國應該也不會昧到真替他們來犯我們啟州。我們真正要守的,也就是正城門這一處。”齊淮圈了出來。

但這一處很是難守,他沒有說下去,在座的各位將領應當都看得出來。

“王爺,何不退守安慶州。我們已快馬傳信去了盛都,請兵馳援。若是退守安慶州,能避免很多傷亡。”方才開口的將領,忍不住又低聲道。

安慶州是啟州毗鄰州郡,若是他們退守,布兵虛防,是能拖些時日待他處援兵。

“那怎麽成!”那將領話音一落,王初八就想指著他鼻子罵了,“你是不是個男的。現在我們全須全尾地坐在這,你就想要逃了。滿城的老幼都在看著我們,你竟然說得出這話。”

“王將軍,我只是據著當前之勢做出的看法罷了。啟州滿城的老幼是性命,門外駐營的士兵也是活生生的性命。”那個將領與王初八理論了起來,“只是一時退守,待援兵至,我們便奪回來。”

“你到時還能奪回來個什麽,一座被人欺棄過的空城麽。”王初八說得更氣了,一拍便把案拍碎了個大半,“老紙跟你說,老紙在邊城與時將軍死守的時候,就沒想過能活到現在。既然是活到了現在,那老紙就不會退。”

“你!莽夫!”那個將軍被一頓吼,面上陣青陣白,又想反駁回去。

“夠了。”齊淮冷冽的聲音堪比冰凍,兩人停下爭執,只餘兩聲冷哼。

齊淮掃了他們兩眼,只是王初八在氣惱之下沒察覺到他的威壓,還小聲憤道,“時將軍若在這,寧死也不會退分毫。”

齊淮微一怔,他知之前時也在邊城有過一段時間的鏖戰,極其兇險。他事後得知戰況時,便覺這天下,除了她,很難有人這般不要命地堅守一城。

不知她在守城的時候,是否想到的是昔日鎮守啟州的時恒。

啟州,是時也的家呢。

“傳令下去,嚴守不退。”齊淮開了口。

“若我們就此退至安慶州,就算我們的兵士保住了命,也保不住他們心中的熱血和一腔的國情。退了,等於沒退。”

“我們西齊的兵士存在,便是為了守衛我們西齊的國土和我們西齊的朝民。若我們這次退了,那我們還有何顏面說我們是保家衛國的兵士。此戰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敗,我們的背後,是西齊千千萬萬子民的希望和目光所在。”

齊淮聲聲句句鏗鏘拋出。

軍帳之中的將領一時無言,半響,王初八滿目含著熱淚,“王爺說得好,末將一定誓死跟隨王爺。”

齊淮幾不可見地搖頭,王初八這脾性,也真夠有時也的。

不知帶兵來援的人,是否會是時也。但依他所探查得來的消息,時也是不在朝上的。

軍帳中的將領領了命,便各自下去部署。王初八也大大地抽噎了一下鼻子,便準備出帳,轉身同背後的人一個打照面,雄渾的聲音都發起了顫,“時......時將軍?!”

“時將軍又說了什麽話嗎?讓你今日一直想她想個不停。”

齊淮此時背轉著身,還在看著釘在板上面的地繪圖紙。

直至極其輕盈熟悉的腳步聲行至他身後,齊淮手上的動作一頓,心下有些不敢相信信。

然後一玉石清越之聲便傳到了他耳邊,“時將軍說,她想來陪你們一起守城。”

齊淮驀地轉過了頭,那個他這些天心心念念的人,竟然真就站在他眼前。一身風塵仆仆掩不住的奪目,有些疲意卻眸中瀲灩。她就那樣堅定地看著他,跟他說要來陪他們一起守城。

齊淮實在忍不住輕敲了她一下腦袋,把她抱在了懷中。沒過幾息,卻又立馬把她推了開去,“你來這兒幹什麽?”

“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這裏現在什麽戰況你清楚麽,你憑什麽來守城。姓時的,你欺君罔上,騙說身體不適。結果偷跑到了軍事重州,你這罪名,這罪名......”

齊淮說不下去了,他看著時也無辜地扇動了下烏睫,語氣更是無辜地問他,“那敢問王爺,我這罪名,按律應當如何?”

“按律,按律應當即刻遣返盛都。”齊淮真是被她氣得不輕,將一旁帶她進來的謹言也狠狠瞪了兩眼,“還不將她押回盛都。”

謹言一個苦臉,他怎麽覺得自家王爺有些口是心非呢,這,“時大人?”

“敢押我?我可是有陛下親筆手諭的。”時也反而一個冷哼,理直氣壯從懷中拿出一張白紙張,強塞進了齊淮手中。

她就知道到時戰況有個什麽難控的,齊淮就想撇開她。

這不,她準備得也很周全,來之前,還悄悄去找了小陛下。小陛下聖聰明斷,當場便揮毫寫了手諭。

也沒想到時也還拿到了手諭,齊淮腦門一跳,齊澈那個小崽子。

時也私下對謹言撇了個眼神。

謹言恍然。

不然怎麽說他是齊淮的得力下屬呢,連時也一個眼神他都馬上就會了意,拉著還不願走的王初八便拽著出了軍帳。王初八一掙還沒能掙開,只聽著謹言開始胡說八道,“王將軍,你的部署要抓緊了......”

齊淮鼻間哼了一聲,打開時也口口聲聲的手諭一開。白紙黑字是寫得明明白白,“朕特命時也時愛卿即刻起秘密前往啟州,相助啟州若幹兵士守城備戰。”

上面落款二字:齊澈。

再無其它。

“連個印鑒也沒有。”齊淮拿著這所謂的手諭,“時大人是想來敷衍我了。”

瞧瞧,什麽詔曰,什麽曉諭統統都沒寫上。連落款都是落的‘齊澈’二字,那徐閣老都怎麽教導小陛下了。

“這可是陛下親筆所寫,就算沒有印鑒也是真的手諭。”時也一臉地鄙夷看著他,“小陛下這一手的字,可還是淮王爺親手教的,難不成淮王爺忘了。”

他當然沒忘,只是齊澈練了這些年的字,還是一樣歪歪爬爬的。

“幹嘛,淮王爺想耍......”話未說完,那人已經用力地抱著她,力氣大得想將她與他嵌為一體。時也慢慢地吐出了沒說完的幾個字,“淮王爺想耍賴嗎。”

“說了喚我名姓。”齊淮甕甕指責。

“好好好。那我重新說過,幹嘛,齊淮想耍......”話又未說完,鉗固著她身上的力氣便是一松,力氣轉而親住了她的唇瓣。

濃烈,輾轉,繾綣,想念,呼吸也跟著一起揉碎,和他的融合在了一起。

他還有些生氣在的,腦子發昏的時候還不忘停下來,教育著她,“這裏這麽危險,什麽戰況你難道不知道。你平日氣我騙我的時候,是那般狡黠,怎麽現在變傻了。”

時也湊上去咬了咬他唇角,毫不意外便感到他氣息一滯。這人好純情,時也笑了,一開口便是又撩逗他,“因為我喜歡你,所以變傻了。”

這句喜歡,落入耳中,穿過胸腔心窩。

齊淮又俯下了身。

他的氣息掃過了她的貝齒,愈發灼熱。他一手挽扶著她的腰肢,另一只微顫的手又開始有些不安分了起來。

嬌軟的身軀與他相貼,好想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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